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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记(清穿雍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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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注意,把胤祥的纸笔藏起来,看着他可怜地东找西找;有时一群兄弟围着胤祥取笑他,扯他的辫子,拿走他的饰物;更有甚者,四下无人时会管胤祥叫野孩子,而且还不许他佩戴象征皇子身份的明黄色的荷包。被云真撞见时,云真就会摆出兄长的姿态将弟弟们喝退,但多数时候云真也顾不上他。这时的小胤祥又是一个敏感而又神经纤细的孩子,就像他的母亲一样,很善良也很柔弱,因此平时总是缩在角落里,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或许是早就意识到敏妃的日子不长久了,最近胤祥开始会在被围攻、欺负后,一个人到御花园去躲着哭泣。如今的小胤祥,完完全全没有半点后来的怡亲王的样子。云真看着很是心疼,但也不方便太过于明显地为保护他而与以九阿哥为首的弟弟们作对。
和历史上记载的不太一样的是,云真仔细地观察过,八阿哥胤禩并没有一副总是笑着、一脸虚伪的笑面虎的样子,相反云真倒觉得他很真实也很容易亲近,两个人相差又只有三岁,云真也时常会和胤禩在一起。(这个历史上有记载的,四阿哥早期的时候和八阿哥他们关系很好,大婚后府邸还建在一处做了邻居,只是后来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或许是因为母亲卫氏(有没有觉得很熟?)是辛者库贱籍、身份低人一等的缘故,八阿哥总是被兄弟们看不起,他在宫里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些有脸面的奴才。康熙也似乎还没有发觉他的聪明才智,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将他直接忽略掉。他自己也多数时候都是很孤僻的一个人呆着,只是和大阿哥(作者提示:这是抚育过八阿哥的惠妃的儿子)、云真以及十阿哥(作者提示:因为老十的额娘不受宠,他也总是被兄弟们欺负的)、十三阿哥偶尔说说话。十阿哥倒真的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没什么心机,傻呼呼的总是被九阿哥耍。不过他比胤祥要看得开,很快坏心情就能过去,也不会躲着哭鼻子。九阿哥就像宫里一霸主一样,仗着他的额娘宜妃是郭络罗家的女儿、原比别人有权势,康熙又一直很宠爱她,因而九阿哥总是带头欺负兄弟们。飞扬跋扈地像个被宠坏的小皇帝一样:衣着打扮总是很奢华,言谈也总是很高傲。不过八阿哥倒是对他总是很包容,不管九阿哥怎么欺负他、怎么侮辱他,都只是笑笑也不生气。相比较之下,与老九的被宠坏后就出去欺负别人、压迫别人不同的是,同样被康熙和德妃过分宠溺的十四虽然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但至少对兄弟们还是友爱的。不得不说,比较起德妃的低调的为人处事和教育,宜妃的骄横与目中无人,实在很不明智。
康熙三十一年的冬天来得很快,如今的云真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了,不过那是之于现代而言,十四的‘胤禛’已经是个大人了。据大阿哥说,他十四岁的时候都已经当爹了,这让云真很无语。自从住进四爷府后,云真都没有再碰过福晋们,毕竟都还只是孩子,觉得怪怪的。少说也要等到十七岁吧,当德妃旁敲侧击地问他‘什么时候她可以抱孙子’时,云真老神在在地回答,被德妃好好地训斥了一顿。也不知道是对着云真一张总是没有什么夸张表情的脸,康熙觉得很是欣慰还是很是放心,老是夸他成熟大气,“老四如今性子愈发的沉稳了,到底大些,不比底下那些小的,总叫朕头疼。”康熙如是对皇太后说。而倍感欣慰的康熙也开始着手将云真向得力大臣(作者提示:是指太子将来登基后的)的方向培养,开始让他参与政事的讨论,甚至有时会听取云真的意见。这让八阿哥他们很是羡慕了一段时间。云真意识到自己处在了‘胤禛’这个人物一辈子最轻松自在的时光,他也很享受这一切,真心地拿自己当一个臣子,而不作别的打算。或许真的由太子登基做皇帝,而自己只做一个富贵王爷,也是一件好事。以后也不必被人一直或牵绊或侮辱或曲解或辱骂吧,何苦累死累活,留个大好江山给乾隆挥霍(云真旁白:何必白白让乾隆去过了一辈子奢华享受的日子,到头来还赚得了个盛世明君的好名声呢?清朝还不是就败在了乾隆手里……),留个千古骂名给自己呢?何况‘嫡长子继承皇位,原本天经地义’,不过这种想法某天一闪而过时,却还是吓了云真一跳。什么时候起,他一个现代的大学生也被这些封建的古人同化了?看来应该要多去找凯特说说话,免得真成了‘胤禛’了。
“四哥,四哥,咱们去外面玩吧,你别看书了,大节下的,别这么无趣。”老十四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咱们出去打雪仗啊,反正先生都不在。四哥,四哥,好四哥。”云真好笑地看了看他:“老十四,四哥不是和你一样才四岁,四哥是大人了,哪能玩这个小孩子玩的东西啊?”“可是……可是三哥、五哥他们都玩,都在外面了,皇阿玛准了的。”老十四一脸的矫桀。云真听说老三也在,有些犹豫了。“四哥,去吧,我也想去。”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已经做好云真交代的作业的老十三。看着老十三怯生生的样子,云真知道他是很想玩,但又怕被兄弟欺负,心里一酸:“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想去,那四哥就舍命陪君子了。”云真拉起十三的手往外走,老十四狠狠地瞪了十三一眼。
走到外面,因为上书房是个重要的地方,因此太监们早早地就把昨夜的雪扫净了,如今地面上只有刚下下来的一层薄雪。三阿哥正带着几个阿哥在勉强地捏雪球,见云真他们来了,一一见了礼,云真观察了一下形势,觉得玩雪实在不明智。一则,这样的桥段,穿越文里时常有出现,虽然自己回到古代后会经常按照穿越文的经典剧情走,以便尽快适应环境、避免出岔子,但在玩乐方面也模仿那些剧情,岂不是很没有新意?二则,也没有什么积雪可以拿来玩的;何况玩雪这么轻松的游戏,怎么能体现自己的组织、领导能力呢?
于是云真建议,可以分组玩警匪游戏。在向一众古人解释了什么是警匪游戏后,爱出风头的九阿哥便带着自己的一众奴才去了宜妃那里,求着宜妃去内务府要了一批做坏了的弓箭,在箭头上裹上一层厚棉,拿来当武器使。十阿哥和十二阿哥等带着太监们一起到御花园去砍树枝临时当剑使。云真便指挥着剩下的奴才们将积雪扫净,又给胤祥和胤题这两个小的检查了身上的厚衣裳和靴子。约莫一个时辰后,九阿哥和十阿哥、十二阿哥都回来了。云真便开始给一众阿哥分组:八阿哥和云真要好,十阿哥又和八阿哥要好,这样一来,云真三人自然就绑在了一起,十三和十四从小就爱黏着云真,自然也是一组的。于是最终的结果就是,云真、八、十、十三、十四一组,三阿哥、五、七、九、十二一组。为了增加成就感,云真把每个阿哥的常随也编进来,当等会儿要扑上来送死的小喽罗。模仿现代电视剧里常见的剧情,以上书房的孔子像为最终的胜利据点,云真组和三阿哥组分别占领了上书房两侧的宫殿,以互相打击的方式努力前进,哪一组最先到达孔子像前就赢了,输了的一组要给赢的一组表演节目。所有组员,一旦被‘箭’射中或是被树枝刺中胸口就算死了,‘死了’的组员就要到上书房里去坐着看。因此为避免本组的组员过早‘死光’,作为组长的云真和三阿哥,不仅要打头阵带领他们前进,还要时刻留意敌人的动静、掩护自己的组员。
随着云真的一声令下,游戏开始了。十三和十四被云真安排在最后面,因为游戏规则是只要有一个组员能最早到达孔子像前就算赢了,所以云真的方针是:三个大点的阿哥掩护两个小阿哥一起靠近孔子像,只要保证十三或是十四有一个能比三阿哥组的人早到达就够了。五个阿哥们的常随跟在两侧以自己的身躯掩护在里面的五个主子。其他没有被编进来的奴才们则将扫起来、收在簸箕里的积雪时不时地扬起来,以达到模糊视线、增加游戏难度的目的。空旷的场地里,几座以上书房为中心的宫殿旁,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出的、轻轻地以宫殿的高大的墙角为掩护物,慢慢地、认真地向书房内靠近。走在外围的‘小喽罗’们一个个被射中‘倒地’后,双方的主角终于在书房门前面对面了。“杀啊~~”云真见双方的‘箭’都用完了,便打头阵、高举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的树枝向‘敌人’冲去,八阿哥和十阿哥忙跟上。另一边,三阿哥和九阿哥也一马当先冲上前来。同时,奴才们忙去搬了高脚的凳子,按照云真刚才的指示,从高处往他们周围大力地抛撒积雪和落叶。以制造出现代武侠剧里面,大侠和大侠对决时,那经典的、树叶飘舞的、萧索的场景。(云真旁白:圆了我二十多年来想当绝世大侠的梦,好一番风萧萧兮的感觉!落叶啊,尽情飘吧;人工雪花啊,尽情下吧!我啊,多么像英雄豪杰啊!啊啊啊啊……作者:我汗死!)
双方终于碰头了,阿哥们都把平日里谙达教的功夫,不管准不准确、到不到位都通通使了出来。天这时突然开始下起了雪,树叶和雪花纷纷落下,有时会落在他们的身上和脸上,导致暂时的分心,而这样短暂的分心也会直接导致自己被‘杀死’,因此英雄形象不要了、皇子威仪也不顾了,游戏的双方都开始耍诈。九阿哥的常随——硕果仅存的‘小喽罗’小禄子最先开始大胆地利用脚下的薄雪来试图使‘敌人’滑倒,十阿哥见状便下死劲对付他。因为九阿哥平时经常带头欺负胤祥,云真便专心对付九阿哥一个。九阿哥见自己敌不过云真,便改变战术,打算拉个垫背的,于是一边躲避云真的树枝,一边找机会刺八阿哥。也不知是平时忍让习惯了,还是八阿哥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竟然一直不还击,躲躲闪闪地只顾避开九阿哥的锋芒。被云真当头敲了一个爆栗后,八阿哥终于‘如梦初醒’,一个健步上前,趁着云真假意退开的空档,刺中轻敌的九阿哥的胸口。见自己的主子‘死’了,小禄子在避开十阿哥的攻击后,就抓起地上一把夹杂着黏糊糊的雪的落叶,团成球状向八阿哥砸去。八阿哥闪身躲过后,十阿哥见八阿哥被奴才欺负,也抓起地上的、被雪粘在一起的落叶,随便地团了团,向对面的小禄子砸去。
“皇上驾到~~”李德全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反应慢半拍的老十还是把手里的落叶牌雪球扔了出去,很没有眼色地砸到了康熙胸前,砸得龙袍上一片雪渍,还有几片湿湿的落叶粘在了龙袍上,模样很是滑稽。见康熙板起了脸,云真他们慌忙跪了下来,四周一片死寂。“在上书房外玩闹喧哗,成何体统!老三,瞧瞧你,是怎么做兄长的?还有老四,朕一向夸你成熟稳重又担当,你是怎么给弟弟们做榜样的?”康熙似乎是觉得自己超级偶像的形象在奴才们面前被毁,有些恼羞成怒了。云真和老三忙磕头请罪,外加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刚才扔在朕身上的雪球是谁扔的?亵渎君颜,惊吓天子,该当何罪?自己滚出来承认。”康熙恢复常态,慢悠悠地在太监们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喝着热茶问。老十一脸的惊慌,他一向不受康熙宠爱。母亲温僖贵妃虽然是孝昭皇后钮钴禄氏的妹妹,但一直不受康熙宠爱,而且在老十十一岁左右时,这个母妃也会逝世。此时的老十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承认,心里很着急,左顾右盼着希望能有人救他。“回皇阿玛,是儿臣扔的,儿臣一时没有收住,君前失仪,请皇阿玛降罪。”就在云真打算站起来时,老八突然视死如归地站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康熙突然抽风似的笑了起来,“瞧你们几个吓的。朕不过开个玩笑。朕知道是老十扔的,一向蛮蛮撞撞,没个皇家的仪态!老八,你肯友爱兄弟这很好,像个做兄长的。只是保护弟弟可以,却不可对弟弟如此放纵。”“是,儿臣谢皇阿玛教诲。”
老八果然打小就很会笼络人心啊,当看到老十一脸感激时云真如是想。看来,将来九阿哥和十阿哥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罢了,难得大节下的,偶尔放纵一会也没有什么,只是不该在上书房这样读圣贤书的地方玩闹,亵渎圣人。老三,以后注意着点。做皇子阿哥就要有皇子阿哥的样子……”康熙虽然开篇时说不要紧,可是却训斥起来没完没了。跪在雪地里的阿哥们的裤腿已经湿透了,老十四毕竟年幼,有点跪不住了,就不停地在后面扯云真的衣服后摆,小声地喊着“宝哥哥,你跟皇阿玛说说啊,大宝跪不住了,我要起来。”因为云真摸不准康熙时好时坏的心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生气;而且‘胤禛’这个孩子,康熙从小就对他要求特别严格,自然也没有特别的宠爱和纵容,因此云真不敢强出头,只好不停地向正站在滔滔不绝的康熙身后的太子使眼色。倒霉的太子现在倒还是个脑子灵光又心地善良的人,收到云真偷偷使来的眼色后,他走到康熙面前跪下来,略带撒娇地说:“皇阿玛,儿臣以为兄弟之间这样和睦相处是极好的事。儿子想和他们一道玩,都想了好几年了呢。您就饶了他们吧,弟弟们都还年幼,爱玩闹也是正常的。也是难得的就这么一回。”康熙宠溺地望了他一眼,似乎对他会站出来、替弟弟们求情的行为,感到很欣慰,就示意云真他们起来了:“大节下的,又都是男娃娃,爱玩闹也是有的。既然太子给你们求情,就下不为例吧。只是~~主子就是主子,怎么能和奴才们打成一片,尊卑不分,没个天家的威仪在。”听见这话,一大堆的又乌压压地跪倒一地。康熙似乎意犹未尽地还想训斥,云真连忙往前爬了两步:“皇阿玛,都是儿臣这些做兄长的的不是,没有约束好弟弟,弟弟们不懂事。奴才们虽然是奴才,但刚才参与了的,都是打小和我们一道长大的,对我们都是忠心耿耿,一时忘情才会不顾身份,求皇阿玛饶过这一回,再没有下次了。”老三和老五也连忙爬上来磕头保证。
“哼!胤禛,你倒是个乖觉的。往日里总是板着张脸,看见朕也没有笑脸。今儿倒是有那么点人情味儿了。朕一向认为你是个懂规矩的,比之你的兄长们也毫不逊色,所以才放心地把老十三托付给你来照看。你倒好,也不说阻止弟弟们玩乐,还带着他们在孔圣人的像前玩闹,真是成何体统!你还算有眼力劲儿,知道自己来请罪,晚一步看朕怎么罚你?罢了,都去换衣裳吧,都湿透了,仔细感染上风寒,尤其是你,老十四。”康熙训了云真一顿,又冲着最小的老十四喝到。见康熙转身走了,云真回过头来对着老十四做了个鬼脸,逗得老十四“咯咯”笑了起来,跪在地上的、一帮不知死活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这样没有隔阂、没有计较的欢乐时光?云真望着在前头打打闹闹的弟弟们,心里苦笑了一下。胤禛这一辈子最快乐、最轻松自在的日子也就是现在了,到一废太子时就再也没有快乐和自在而言啦。想不到,九子夺嫡的主角们小时候也可以这样开心地玩闹在一起,也会这么听兄长的话。云真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好动儿’老十四迈进了永和宫,一进门就被德妃训斥了一顿:“胤禛,你是怎么做兄长的,这大冷的天怎么能带着弟弟玩雪?若是感染了风寒,皇上怪罪下来,谁能担当?你素来是个稳重的,怎么今儿这样没个轻重?你难道不知道十四今年才几岁吗?”老十四似乎想替云真辩解什么,云真冲他摇了摇头,跟德妃告了退之后,也不在永和宫里换干净的衣服,云真就赌气似的往宫门走去了。
感染风寒?他会,难道我不会吗?我也不过只有十四岁。心底有一个声音恨恨地说。云真吓了一跳,这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毕竟云真这个灵魂加上现代的年龄已经有32岁了。他四下望了望,除了要给他披上斗篷的苏培盛之外,甬道里没有任何人。不用找了,是我,我才是真正的爱新觉罗…胤禛,我时常会游荡在你的身边,现在住在你的心底。声音再次响起,云真吓得一个哆嗦。苏培盛以为他冷,忍不住抱怨:“主子,您不该因着和德妃娘娘怄气就苦了自己,若真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好四爷,您就当可怜奴才了,要不咱去敏妃娘娘的长春宫换身衣裳?”“放肆,爷的事几时轮到你这个奴才说长道短的?”云真不受控制地突然一声暴喝,吓得苏培盛连忙跪地求饶。云真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以往因为是现代人的缘故,他从来不会对着奴才们摆主子驾子,也不会随便呵斥奴才。今天太反常了。云真感到很懊恼,便挥走了苏培盛,一个人往启祥宫走去。
你觉得很奇怪吧?哈哈,其实刚才那句话是爷说的。做主子就该有个主子的架势,怎么能和奴才混成一片,不分高低贵贱呢?心底那个声音冷冰冰地再次响起,云真跨进了启祥宫的大门。已经很久没有来了,院子里长了草,几个上年纪的嬷嬷和老太监在游魂似的、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一副萧条的景象,弄得云真的心情顿时降到谷底。奴才们见云真进来,忙上来请安。云真进了自己‘小时候’睡过的西暖阁,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皇额娘,你在天上还好吗?看得见我吗?我好想你。”云真和心底的声音同时说到。于是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其实,我四岁那年就要跟着刘半仙走了,我渴望过四处游山玩水、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求了道长要他带我走。我打小就总能看见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他说我会是未来的帝王,我不能扔下我的责任,所以他替我招来了我的后世,也就是你,听说你老想回到清朝,所以就由你来代替我遭罪。我呢?就可以四处飘荡,看看这繁华世界。偶尔也可以到这具身体内指导你,我毕竟比你了解这个世界。你刚才在永和宫,不该这样软弱的,对付敌人,无论他是谁,都应该狠狠反击,置之死地。心底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吊儿郎当。“原来真实的胤禛是这样一个玩世不恭、渴望自由的人。这样的性格,却投生在最不自由的宫廷里,实在可悲。”云真有些心酸。你不必同情我,这都是命,我虽然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们可以合作,将来做一个留芳万世的千古帝王,把咱们的大清朝治理成一个比康熙盛世更好的盛世。心底那个声音突然又志向满满起来。“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渴望自由自在吗?难道你也想当皇帝?”云真下意识地问。哼,我虽然如今算是自由了,但毕竟是游魂,没有自己的躯体,还不是真正的自由了。这天下最自由的唯有皇帝一人罢了……太子他根本就不比我们这些兄弟有才华些,不过仗着他的额娘的余荫罢了。你放心吧,刘半仙说过,‘胤禛’必定是下一任皇帝的名字。而且如果你有什么难关不知如何处理的,我会帮助你。你专注地在心里一直喊我,我就会出现的。但多数时候,你最好是靠自己的智慧。柳云真,你要记得,现在你是爱新觉罗…胤禛,是大清朝的四阿哥,是主子。“可是,我并不想做皇帝,皇帝才是这世上最不自由的人。”哼!可他起码手握生杀大权,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要他去死。我先走了,爷不愿和你在一副皮囊里挤着,你好自为之吧。还有,老八、老九必定不是好人,你要提防他们,别和他们走太近了。尤其是老九,欺负十三弟不说,瞧他那副唯我独尊的嘴脸,爷看着就恶心。过了一会儿,“你走了?”云真苦笑了一声,试探地问,没人回应。这太离谱了。云真觉得后脊梁有些发冷,他是个无神论者,现在也有些怕了。毕竟自己是刘半仙用法术帮助回到古代的,所有情形和胤禛说的话也没有出入,想着一直有个游魂飘在自己身边,虽然其实和自己是同一个人,云真还是觉得很害怕。他慌忙从启祥宫出来,跌跌撞撞地出宫,一路狂奔回四爷府。(作者提示:在这里有必要确认一下 —— 云真是指一个现代来的灵魂;真胤禛是指那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也是一抹灵魂。而‘胤禛’指的就是那具躯体,要注意我特意加的单引号。不过有些地方写到‘胤禛’时可能忘记加上引号了,所以胤禛也是指这具身体。希望大家不要弄混了)
亲征噶尔丹
云真回府后就病了,他的病时好时坏地治了整两个多月。太医们因为害怕获罪,替皇家的人治病都是用保守治疗的手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因此小小的‘风寒’还是使云真被折磨了两个多月。在养病期间,云真再次见到了那个长得很像刘半仙的王太医,他似乎是属于现在被划为胤禛名下的正红旗(作者提示:因为‘胤禛’后来是征掌正红旗大营的,所以这里就这样说了)的人,倒也算是自己人,因此每次来替四爷府的主子看病的人都是他。云真一直很想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刘半仙,但王太医似乎很会打太极,一直没有让云真占到便宜。
自康熙二十九年起,准格尔的贵族们就发动了叛乱。这些年,准格尔部先后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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