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禛意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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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四闪身躲过了枕头，怕她弄疼女儿，只好松手让晚晴把女儿‘抢’了过去。看着她愤愤的臭脸，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是他的晴儿，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冲动又可爱。
　　晚晴看四四还有脸笑得出来，当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你，你这个死萝卜，你还有脸笑？团团，去咬他。”敢情还把自己女儿当狗使唤了，汗。
　　团团看了看她娘，又看了看她爹，最后决定去投靠她十三叔，“叔，团团饿了。”
　　“走，十三叔带你和圆圆吃好吃的去。”给这夫妻俩好好腾个地儿，要打要骂要咬要啃全随便。
　　晚晴一看人都走光了，气势就去了一大半，转身又钻到床上去，拿被子蒙住头，不想见这死萝卜，这么花心，还有脸笑。
　　四四走过去，坐在床边，扯了扯被子，某人蒙得死紧，扯不开，只好连人带被全抱起来，扒拉出某人的脸，以免她被憋坏。晚晴重重‘哼’了一声，把脸别到一边。
　　“爷很想你。”
　　想个毛线。想她还有心思娶小老婆。
　　“爷整日念着你终有一天会回来。”
　　切，骗吧骗吧，用红色炸弹迎接她，还想个大头鬼。
　　“爷六年没有吃过任何人做的点心，也没听过其他女人唱曲儿。”
　　……糖衣炮弹尽管放马过来吧，她，她才不怕呢！
　　“女儿们很可爱，很像你。”
　　当然，也不想想是谁生的。
　　“爷过了六年没有心的日子，现在，爷的心找到了。”
　　“不知道跟谁学的，嘴变这么甜！”晚晴嘟了嘟嘴，她还没有原谅他啦。“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在受苦一样……”她要不是有女儿撑着，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爷知道，爷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四四心疼地搂紧了她。
　　“哼”，某人还不依不饶，伸出手指来用力戳着他的胸口，凶巴巴地问道：“你老实交待，这几年来，你的园子里又进了哪些花花草草呀？”
　　“恩，连着前儿进门的年氏在内，应该有四五个了吧。”某四抓了她的手指轻吻，很老实地交待着。
　　他的心没有了主人，娶再多女人进门都是一样。
　　“啊，你这个死萝卜臭萝卜烂到狗都不想理的坏萝卜……”晚晴的肺都要气炸了，太过分了，四五个？她才失踪六年，他就差不多一年一个新的，她她她要是失踪的时间再长一点，他岂不是要娶一个军团回去？
　　“所以你以后要乖乖待在爷的身边，好好看住爷，不要让爷被其他女人抢了去。”四四很快乐地为夫妻相逢后的第一次吵架下了结论。
　　晚晴终于活生生滴气晕过去。

　　回到大家庭啦

　　进府见了福晋那拉氏，姐妹俩自然又是抱头痛哭一场，倒是之前一直与晚晴不对盘的李氏，竟破天荒地对晚晴笑了笑，很是友好的感觉。看来时间还真的能让一个人转性。宋氏也从她的小佛堂里出来了，候在一边泪雨涟涟。
　　一堆小老婆，包括新进门的侧妃年氏，都颇奇怪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那庶福晋——那晚晴。听说爷专门给她留了个院子，里面的摆设跟她以前在四贝勒府里的院子一模一样，连秋千都给搬了过来，除了爷和几个阿哥们及她的贴身丫头小桃，剩下谁也不让进；听说爷最宝贝的东西就是她留下来的一本画册，那更是谁都不许碰；听说皇子阿哥们每年三月的一天都自动自发的到她那院子门口默默地站上一整天；听说皇上经常念叨着她做的点心，讲的小笑话……太多太多关于她的传奇，现在，真人居然毫无预兆地冒出来了！
　　已经进门几年的钮祜禄氏和耿氏比较了解之前的缘由，所以对晚晴的态度比较恭敬友善。刚进门几天的年侧妃态度则比较冷淡，只是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晚晴她们倾诉离别后的思念。晚晴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详细地解说了她从失踪到生子再到回国的点点滴滴，众人听得唏嘘不已，尤其是那拉氏，搂着团团和圆圆在怀里不肯撒手，脸上挂着笑，双眼却冒出了泪花儿。
　　“爷，既然妹妹已经找到了，是不是也该把院子好好收拾一下，让妹妹好住进去了？两个孩子也得添几间房起居、玩耍。”那拉氏整理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征求四四的意见。
　　四四噙着笑温柔地看了看在一旁把女儿像活宝一样展示给宋氏看的晚晴，点点头：“着人去收拾吧。”
　　晚上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四四正式将晚晴和两个女儿介绍给府上没见过晚晴的一众人等，说是失散多年的那庶福晋和小格格。晚晴抬抬眼看了看四四又看了看那拉氏，低下头沉默不语。倒是两个小家伙对这一家子的人，尤其是众多的额娘姨娘们看花了眼，为阿玛的‘采花手段’叹为观止。
　　不出意外的，四四夜里留宿在晚晴屋里。积蓄多年的热情一旦爆发出来，差点儿要了晚晴的小命……
　　云消雨散后，晚晴趴在四四精瘦的胸膛上，浑身都不想动弹。四四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晚晴的长发。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却仍是六年前的少女模样，头发柔柔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倒是某个地方，由于生了孩子的缘故，发展壮大了不少。当然，为人夫者，对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有意见滴！
　　六年的岁月里，他一直存着这样满足而简单的心思，只要能抱着她就好。
　　“四”，晚晴白天河东狮吼过后就这样称呼四四了，某四居然也听之任之。
　　“恩，怎么了？”吃饱后的某人耐心一等一的好。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团团和圆圆，能不能不入皇家玉碟？”晚晴沉默半晌，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四四果然反应很大，马上坐起身来，抓住她的双肩，沉声问道：“为什么？”
　　晚晴直视他的双眼，很真诚的说道：“你们皇家的儿女，活得太苦太累，有太多太多身不由己，我心疼你，所以才更加害怕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的命运。你的命运我们无法改变，但至少，让咱们的女儿快快乐乐地过着平凡的日子，好吗？”
　　“皇家……真有如此不堪？”四四的双眼黯沉。
　　“你身在帝王之家，你知道的，你们身上的责任太重，而我又是个自私的母亲，我害怕有一天，我的女儿会被一道圣旨嫁到一个偏远的我不知道的地方，或者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我想让女儿过得幸福，我希望她们可以，有自己选择伴侣的权利。”晚晴抬起双手，搂上爱人的颈项：“而一旦入了玉碟，一切就不是她们，甚至是你能够左右的了。你也心疼女儿的不是吗？女儿的脾气你也看得出来，她们根本不适合待在皇家。而且就算不入皇籍，她们也是你的女儿，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呀，形式便不那么重要了。”
　　四四沉默了。他的呼吸沉重而缓慢，晚晴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艰难的决择，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他如此痛苦，但作为母亲，她更不想看到女儿陷入这样悲哀的境地。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女儿入皇籍？”晚晴几乎要等得睡着之际，突然听到四四低沉的问话。
　　“是的，我爱你，但为了女儿，要这样为难你……对不起。”晚晴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道歉。
　　“再说一遍。”
　　“哈？……对不起？”晚晴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前面一句。”
　　“但为了女儿，要这样……”还没说完，又被某人打断：“这一句的前一句。”
　　“我爱你？”原来想听这句。
　　“再说一遍。”
　　“我爱你。”晚晴勾唇轻笑，真挚地吐露她的心意。爱都爱了，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
　　四四的手紧了紧，他突然觉得，有了这样一个女人陪在身边，还有两个那么可爱的女儿，入不入皇籍，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天四四带着晚晴和孩子们进宫面圣。这几年四四对朝事讳莫如深，对皇上的孝心却是连民间都赞誉有加。
　　康熙虽然嘴上不说，可每次一吃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就摇头抱怨，说还是晴丫头做得比较好吃；偶尔还让小十五、小十六过来陪着给猜一些怪里怪气的谜，显然也很想念晚晴。因此一看到真人就在面前时，竟激动得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直直走到晚晴面前，声音有丝颤动：“真的是晴丫头？”
　　晚晴的眼睛很快就变成红红的兔子眼：“皇上，是晚晴回来了，晚晴给您磕头请安了。”对于这个眼见着有些苍老疲态的长者，晚晴也很挂念的。
　　康熙一把扶了她起身，“快，快，快起来，快起来让朕好好看看。这么多年了，可算是找着你了。朕差点就以为永远也再见不到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晚晴擦擦泪水，把巴在四四腿边的两个小鬼给带了过来，示意她们跪下磕头：“团团圆圆来，快给皇爷爷请安，祝皇爷爷吉祥。”
　　团团圆圆学着娘亲刚刚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给康熙磕了头，脆生生地齐声说道：“团团（圆圆）给皇爷爷请安，祝皇爷爷吉祥如意，健康长寿。”
　　康熙惊奇：“晚晴，这，这是……？”
　　“回皇上，这是晚晴给儿子生的一双女儿，今年五岁了，小名分别叫团团和圆圆。”四四在一旁说道。
　　“双生女儿？朕看看，这小脸儿，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来来，到皇爷爷身边儿来，让皇爷爷抱抱。”康熙一边惊叹一边招手让小家伙过来。
　　“皇爷爷，您的胡子好长哦，不像阿玛的有点扎扎的。团团可不可以摸摸？”小团子可一点儿不怕生，丝毫没觉得这万人之上的天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的。
　　康熙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晴丫头生的女儿，朕喜欢。恩，怎么样，小团团，皇爷爷的胡子很好看吧？”
　　团团摸了摸，又拿嫩脸去蹭了蹭，然后重重点头定下结论：“比阿玛的舒服好多！”逗得康熙又是一阵大笑。
　　李德全在旁边也高兴，这皇上都不知道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被女儿嫌弃的四四笑着看了晚晴一眼，晚晴对自家女儿的自来熟行为早已视若无睹了，反正那小鬼油得要命，即会装可爱又会拍马屁，到哪儿都比她这个娘吃香多了。
　　圆圆在一旁扯了扯康熙身上的龙袍，康熙又将脸转向另一边，和蔼地笑着：“小圆圆是吧？皇爷爷可没忘了你。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呀？”
　　圆圆慢条丝理滴回答：“圆圆比团团晚一会会儿出来，是妹妹。”
　　康熙觉得很好玩儿，冲着晚晴乐：“这两姐妹性格差别还挺大。”
　　晚晴呲呲牙：“可不是，差点没把晚晴给折腾死。”
　　这下团团可不愿意了，噘着小嘴跟她皇爷爷告状：“皇爷爷，你都不知道羊有多过分。人家画了好多好可爱的狗狗，可羊偏偏说人家画的是棉花；团团还画了很多很漂亮的花儿想给阿玛和皇爷爷看，可羊都拿去当手纸用，还说团团浪费纸张。皇爷爷，您一定要打羊的屁股，羊不准团团睡懒觉，自己却常常睡到太阳公公都升好高好高还不起来，皇爷爷，羊这样很坏对不对？”
　　说完还得意地冲她娘挤眼睛吐舌头！把晚晴激得差点冲上去揍她的小屁股。瞧瞧她养了个多么不孝的女儿！早知道生块石头也比生这女儿贴心得多。
　　圆圆在一旁提醒不知死活的姐姐：“团团，娘说明天要做栗子糕。”
　　团团一僵，马上见风转舵：“嘻嘻，皇爷爷，人家刚刚都是开玩笑的啦！其实额娘很疼团团的，还常常跟团团说皇爷爷您是个非常英明非常伟大的人呢！团团好崇拜你哟！”
　　她生的真的真的不是一条小变色龙吗？晚晴非常怀疑。
　　康熙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

　　祖孙乐

　　“这两个宝贝，真是太可爱了。朕看哪，以后都不愁没有开心果啰。”康熙招了招手，让李德全吩咐御膳房做些小点心来给孩子们吃，随后让四四晚晴他们坐下来慢慢聊。
　　“晚晴哪，这些年受苦了吧？看看，都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还是这么瘦小。老四啊，回头到太医院给拿些上好的药材补补。”康熙慈祥地说道。
　　四四晚晴双双谢恩：“谢皇阿玛。”
　　康熙抱着两个小女娃儿一边膝盖上坐一个，笑眯眯地问道：“团团圆圆啊，喜欢皇宫吗？要不要留下来陪皇爷爷啊？”
　　晚晴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看了四四一眼。四四平静无波地淡扫她一下。
　　“皇爷爷，宫里好玩儿吗？”团团问。
　　“宫里当然好玩了，还有很多人陪着你们一起玩儿。”
　　“那额娘也住在宫里吗？”圆圆也发问。
　　“你额娘要跟你阿玛住在一起啊，她不住宫里。不过你们可以经常回去看她呀。”
　　“那团团（圆圆）要跟额娘一块儿住。”
　　康熙奇怪了：“小团团刚刚不还说额娘坏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离开额娘了？”
　　“额娘有时候坏坏啦，但额娘会讲好多好多好听的故事，还会教团团和圆圆唱歌，做游戏。皇爷爷，您会讲喜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不？不会讲团团就不要住皇宫。”
　　这个……虽然他是个皇帝，但他确实没听过这什么羊和狼的故事……康熙郁闷了，他是个皇帝哪，居然被一个小娃娃嫌弃成这样。
　　“还有还有，娘身上香香的，团团昨天都没有和娘一起睡，阿玛不让，说团团长大了要自己睡。皇爷爷，团团明明还是小孩子对不对？为什么不能和娘一起睡呢？”
　　晚晴在一边听得狂汗不已，看看她生了个多大胆的女儿？！
　　康熙促狭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又回头对着小孩子装可怜：“皇宫这么不好啊？可是皇爷爷一个人在宫里，没有人陪，是不是很可怜？只要团团圆圆愿意留下来陪皇爷爷，皇爷爷就封你们当公主，好不好？”
　　四四一怔，忙说：“皇阿玛，这恐怕不好，两个孩子还小，又不懂什么礼数……”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是舍不得把两个宝贝儿放在宫里。唉，朕这个糟老头子是越来越没有人会心疼喽！”
　　“皇爷爷，公主可以做什么啊？”团团歪着脑袋问。
　　“你这样一问，朕还真不觉得公主能做什么……团团圆圆将来想做什么？”
　　“团团将来想当小飞侠。”好自豪好得意的说。
　　“小飞侠是什么？”康熙很好奇。
　　“皇爷爷你好笨笨哦，连小飞侠都不知道。额娘说小飞侠可以到处行侠仗义打坏人，还可以飞来飞去，环游世界呢！”
　　康熙只能郁闷滴再次接受自个儿孙女的嫌弃之意……
　　没关系，他还可以对付另外一个看起来乖乖的孙女：“那小圆圆呢？将来想做什么？”
　　圆圆秀气地打个了呵欠，将脸在康熙的龙袍上蹭了几下，才懒洋洋地说：“我将来要当睡神。”
　　康熙更奇了，连四四都觉得奇怪地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当睡神？”
　　“额娘说当了睡神可以每天什么也不做，就能睡饱饱，连饭也可以不用吃，还能在梦里帮助别人，满足他们梦里的愿望。”说到自己的理想，小圆圆说起话来也不那么慢了。
　　康熙四四集体无语地看向晚晴。
　　晚晴一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呛着。这鬼丫头，随便说说她还当真了。“嘿嘿……”她傻笑地搔搔头，“人家没想到她这么好骗嘛……”
　　“额娘你骗我的哦？”圆圆嘟起了小嘴巴，不满地看着晚晴。
　　“呃，也不是啦……”晚晴可不想毁坏她在自家女儿心目中美好的形象。
　　“那圆圆就要当睡神……”圆圆拖长音，抓着康熙的龙袍袖子摇啊摇，康熙的一颗心马上就化成一摊海洋：“好好好，朕的宝贝孙女要做睡神，谁还能有意见哪。皇爷爷就封你做‘睡宝公主’，好不好哇？”
　　睡饱公主？汗死……
　　“圆圆要做睡宝神仙，不要做公主。”小家伙还敢挑三捡四，晚晴赞赏地丢了个眼色给女儿，好女儿，就是要立场坚定，打死也不当公主！
　　“皇爷爷，皇爷爷，团团也要被封为小飞侠啦！皇爷爷！”小团子也撒起了娇。
　　康熙几时被自己的女儿和孙女这么毫不拘谨地撒过娇啊，立马就举手投降了：“好好好，皇爷爷封小团团做小飞侠，封小圆圆做小神仙，行了吧？”
　　“谢谢皇爷爷！”两个小鬼头娇声说道，还一人冲着康熙的一边脸用力“啵儿”了一口，把康熙乐得又是放声大笑。
　　晚晴在心里庐山瀑布汗，这样也行？！
　　四四给晚晴使了个眼色，晚晴会意起身：“皇上，晚晴想带着孩子们去给德妃额娘请安，请皇上恩准。”
　　康熙点点头：“是该去给娘娘们请个安了，去吧。”
　　带着孩子们跪安，便向德妃的寝宫走去。
　　“说吧，有什么事要跟朕单独说。”康熙敛了敛眉，微笑着问四四。
　　“儿臣有一事求皇阿玛恩准。”四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康熙也没让他起来，只是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听着听着，皇帝原本的微笑收了起来，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沉。
　　“老四啊，你是朕的儿子，你应该知道，这皇家的祖制，代表着什么？那是皇家的脸面，皇家的威严！怎么？难道做皇家的格格公主倒还委屈了你的女儿不成？”康熙的语气很冰冷，四四听了浑身僵硬，但他还是咬着牙俯跪在地，不肯起来。
　　“皇阿玛，儿臣绝不敢有违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只是团团圆圆的性子早已让晚晴惯得闲散顽劣，如今得皇阿玛宠爱已是万幸，儿臣绝不敢再奢求更多隆宠。一旦入了玉碟，这两个孩子又不是那么容易管教，怕是日后不知道添多少乱子……儿臣，儿臣求皇阿玛成全！”四四颤声请求。
　　康熙的脸色缓了缓，“老四你先起来。你们这些兄弟啊，一个一个的巴不得朕的荣宠，甚至还借着小阿哥小格格们来讨朕的欢心。你还就是不一样，拼命想着法子把女儿往圣宠外面推……”
　　“这件事该是晚晴提出来的吧？你们哪，都把朕想成铁石心肠，朕虽然是一国之君，可朕也是个父亲！晚晴吃了这么多苦，又给你生了两个宝贝女儿，朕看着都欢喜心疼。那丫头一向淡泊名利，闲散度日，她生的女儿，那还不跟她一个德行？朕知道，你不想失了她们的天性，朕也不想。只是这事儿可大可小，朕须得仔细考量考量，你先跪安吧。”
　　四四重重磕了头，起身退下。出得门去，才发现后背全都汗湿了。
　　刚出了殿门，就看见晚晴巴巴地等在那儿转圈圈。晚晴一见四四出来，赶紧迎了上来，还未开口，四四就主动交待：“皇阿玛说要考量考量。”
　　“还要考量啊？会不会生什么变故？”
　　“唉，等等看吧。你呀，真是会给我添乱。孩子们呢？”
　　“刚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好像很喜欢她们，非要留她们在身边住两天……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有事的。先回去吧。”

　　似是故人来

　　过了两天，皇上把四四和晚晴都叫了去，说两个孩子还是得入玉碟，但是可以做个散闲格格，不受皇家体制所限。晚晴得寸进尺地求康熙在她们十八岁之前不给指婚，被老头子骂到臭头，最后居然给答应了……
　　心事已了的晚晴通体舒畅，整天带着两个小鬼在院子里乐翻了天。等到七月末听说琉球使团要回国，才想起自己还欠着一个大恩未报，赶紧屁颠屁颠地到书房找了四四，搜罗了一堆贵重的物什，还让人宫里的画师给自己、四四外加两个女儿画了一幅“全家福”，外加自己以前闲来没事写的一本《点心大全》，说是要给吴维。晚晴亲自把这些东西交到琉球使臣手中，再附上一封信让使团带回去给吴氏一家。使臣们得知晚晴居然是皇子家眷，自是不敢怠慢，答应一定亲手交给吴维本人。
　　由于古代的洗浴文化相当落后，晚晴怎么看那粗糙的澡盆子怎么不爽，再加上女儿们继承了四四超级怕热的体质，到了夏天都热得死活不肯多穿衣裳。晚晴一人给做了几件小可爱，有一次让四四看见了，又给骂得狗血淋头，说是女儿家穿成这样成何‘体统’！晚晴暗自腹诽，都是小孩子，又不是穿着到处跑，只在自家院子还不成？！无奈抵抗不了强权，她只有让人去烧了一个半人高的特大号瓷质澡盆子，都能赶得上日本人家里的浴池大小，五瓣花朵形状，漆成嫩黄的颜色放在院子里阴凉的一角，在外面搭了白纱帘子，就算是简易的澡堂子了。孩子们热的时候，就让丫环们烧了热水，晾成温的再倒入澡盆，让两个小鬼在里面打水仗，小家伙们乐得只差没在里面做窝长住了。
　　值得一提的是小桃，一直云英未嫁的小桃其实早已有了意中人，就是当初救她的那精瘦侍卫耿浩，可这丫头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认死理儿，一心认为是由于自己，主子才给人害了，死活不愿嫁，说是何时找到主子何时再论嫁娶，耽误了六年之久。如今晚晴已经回来，自然风风光光地把她给嫁了，免得等成老姑娘不说，拖成高龄产妇可就是罪过了……
　　以前服侍过晚晴的丫头们都在几年前让福晋遣散的遣散，嫁人的嫁人，唯一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