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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不善 坏妃晚晚-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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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地看着他,好端端的,关夏侯子衿什么事?

“莫不是我北齐送了他一份大礼,他能如此大方,将自己的妃子送给本王!

他靠近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我只觉得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一蛰,撑圆了双目瞧着面前的男子。他以为,是夏侯子衿要我来……来勾/引他?

我被他说得大窘,急着叫:“你胡说!”

他却是微哼一声道:“胡说?呵,那本王可真不明白为何他能不碰你。”他说着,骤然靠近我。

那银色面具散发的寒意仿佛已经逼近我的菱唇,我突然觉得想笑,戴着面具呢,他还能怎么吻我?

他却又道:“他让你接近本王的义妹,不是就想让本王注意你么?还有在猎场对本王射出的那一箭,也是,想要本王注意你?否则,为何你待了这么久,也不愿回去?夜深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娘娘就不怕传出闲话去?”

我惊呆了,这么两件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情,他都能联想到一块儿去!

急着开口:“猎场的事情,本宫根本未曾瞧见你!”那一箭,不过是我胡乱射出的一箭罢了。

他的眸子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又凝重起来。

抓着我的手却依旧丝毫不肯放松,我咬牙挣扎了起来。

却不想,手肘不慎撞在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揽在我腰际的手本能地抚上胸口,而扼着我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松懈。我想趁机挣脱他的禁锢,却不想,他的身子猛地向后倒去。

我错愕不已,被他抓住的手带过去,整个人,又一次倒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双唇碰触到了那张水光银色的面具,果然,如预想中的那般,冰冷。

而我,忽然在那一刻恍惚了。

为何我像是在这一瞬间,碰触到了他的唇,冰凉的唇……

猛地回神,我是疯了么?

慌张欲爬起来,他的手却还是不肯放开。明明该是没有多少力气,而他抓着我的手,却抓得好牢好牢啊。

防备得好深,此刻还怕他松了手我会去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透过那面具仅有的空隙,瞧见他的眉头都狠狠地蹙了起来,我只觉得倏然心惊,他身上的伤,究竟有多重?忽然想起那时候我与他二人摔下台阶去的一刹那.他还能记着将我护在怀里……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那急促的呼吸让我几乎要以为他会喘不过气来。我怒道:“放手啊!这样我怎么扶你?”

他吃力地看了我一眼,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信我。

我颓笑一声,看着他:“你想要我喊青阳进来么?”

他怔了下,终是松开了手,我略微一迟疑,马上俯身去扶他起来。其实,我才不会真的喊青阳进来。我只是觉得,若然被她知道她家王爷会如此是因为被我狠狠撞了一拳,她真的会像杀死方才外头那宫婢一样杀了我。

呵。这样想着,忍不住苦笑出来。

他却咬着牙道:“笑什么?看见本王这样狼狈的样子,你很开心?”

我怔住了,看来和方才摔下台阶去的时候比,他是好多了。至少此刻,他没有吐血,至少,还能完整得说出话来。我才发现,他的身子异常单薄,一点都不像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之人。

可,那传闻明明就说,韩王骁勇善战……

看着面前的人,我只觉得愈发地讶异。

他拂开我的手,撑在桌沿,低笑一声道:“出去,在本王还未曾改变主意之前。”

主意?什么主意?

瞧着他,我忽然一点都不怕了,只开口问:“你到底是谁?”

脑子里闪过一个年头,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有人冒充韩王?就凭那一张面具么?

不,摇着头。

那也不可能,这样的想法实在太可笑了。

他却是笑:“娘娘还真是喝醉了。”

语毕,他又看我一眼,忽而转了身,朝内室走去。我呆呆地站着,见他已经绕过屏风,而我站在这边,只能依稀瞧见那朦胧的身影。

和那记忆中,看了三年的身影,好像好像。

可是,他为何从来不在我的面前咳嗽?

咳嗽啊,那是想装都装不了的,因为忍不住啊。

所以,他才不是苏暮寒。

这样想着,心里有些失望,又觉得有些庆幸。

失望什么,庆幸什么,我都不敢自问。

独自站了好久,里头之人也不再说话。房间里的香味似乎越来越浓郁,这种香,很是奇特,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居然都未曾注意。是熏香么?

看了看,却发现他的房间并未点起熏香。呵,自嘲一笑,都什么时候,我居然还在管这香味从哪里来。

隔了会儿,终是转身出去。青阳守在不远处,见我出来,忙冲上前来,不看我,径直冲了进去。

我迟疑了下,抬步朝外头走去。

朝晨见我出去,急急跑过来,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才小声问:“娘娘您没事吧?”

我这才猛地抽神,笑着摇头:“没事。”

两人走了一段路,朝晨才又低声道:“娘娘,是韩王受伤了么?”

我瞧她一眼,聪明的丫头,看来她已经猜到我身上的血来自哪里了。迟疑了下,便点头。对朝晨,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韩王今日救了我,也是事实。

朝晨缄默了片刻,似乎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开口道:“娘娘,奴婢总以为.韩王是认识您的。”

我吃惊不小,脱口道:“你说什么?”

她似是微微一震,继而又道:“奴婢也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好笑,可奴婢真的觉得韩王看您的眼神,像是……认识您。”她的声音低低的,可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怔住了,是么?难道因为朝晨是旁观者,所以她才看得清楚么?而我,糊涂了,只是觉得韩王给我的感觉熟悉,却从来不去注意我于他,是否也有那种感觉?

心下一惊,或者,他不是苏暮寒,可,他认识苏暮寒!

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猛地站住了脚步,朝晨吃惊地看着我,我无奈地摇摇头,我此刻再回去,那于情于理,倒真是说不过去了。本来,还有太后为我说话的,如果我出来了,又回,太后那边,也再不好交待。

想了想,终究还是朝秋玉居的方向走去。

朝晨看了我一眼,忽而惊讶地道:“娘娘,您的披风呢?”

经她如此一说,我才想起,落在韩王的寝宫里了。呵,如此也好,就算我不去,他也会遣了人送来的。

我只向朝晨道:“本宫忘在宜思苑了。”

朝晨见我并没有想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动了唇,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扶了我的手走在我的身侧。

二人回了秋玉居,此刻里头已经安静得很了,才想起现下时候也不早了,想来宫人们也都睡了。只剩下几个巡夜的宫人从长廊上走过。

朝晨扶了我上前,低声道:“娘娘先进去,奴婢去端了水来给娘娘梳洗一下。  ”

我点了头,她便退了下去。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才一下子觉出疲惫来。叹了口气,摇摇头,抬手推开了房门。

待顺手关上,抬眸的时候,不禁惊讶出声。

我瞧见,夏侯子衿直直地,坐在我的房里。

此刻,正冷冷地看看我,那眸中,一片怒色。

我只觉得指尖微颤,原本还想着明日等着他来兴师问罪,却不想,他居然连夜来了。外头,没有瞧见李公公,那么,他只一人来了么?

呵,继而又想笑,他这般过秋玉居来了,那他新晋的瑶妃呢?他最爱的拂希呢?

在他的面前呆呆地站了片刻,才缓缓回神,上前,朝他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他依旧只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我迟疑了下,也不等他叫起,便直了身子。

他还是不说话,就这么坐在我的面前,连着手指都未曾动一下。那双深透的眸子,从我进来开始便一直紧紧地锁住我,仿佛是要一下子将我看穿看透彻。

他只是看着我,始终不发一言,我真真觉得奇怪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又隔了会儿,便听得身后的门被人推开,随即朝晨的声音传来:“娘娘……啊……皇……”她瞧见了屋内之人,一时间讶然得说不出话来。

他终于开了口,怒道:“给朕滚出去!”

朝晨一颤,水盆中的水不慎溅了出来,她朝我看了一眼,我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忙退了出去。

门又被关上。

悄然握紧了袖中的双手瞧他,他还是看着我。半晌,才终于道:“朕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

那时候,我还在韩王的寝宫。

迟疑了下,我开口:“臣妾以为今日皇上不会来,故此回来的晚了。”

他冷冷一哼,问我道:“去了哪里?”

我去了哪里,他不是最清楚么?既然知道,还要来问我!心里气着,面上却笑着道:“臣妾去陪太后说话了。”

既然如此,我偏不说实话。我看看,他会是如何的怒不可遏。

瞧见他握看桌沿的手狠狠地收紧,却是笑道:“母后今日兴致这般好?朕还不知,檀妃何时与母后走得这般近了?你们,可真让朕吃惊啊!”

我心下窃笑着,他还忍着啊,不发作。究竟是今日见了瑶妃心情真的很好呢,还是他想等着我自己与他坦白?

嘴角浅笑着,小声道:“那都是太后宽宏大量,以往是臣妾不懂事,太后只是不与臣妾计较罢了。再说皇上不是一直很担心太后不喜欢臣妾的么?日后皇上也不必担忧,可以安心地做您的事情了。”

如果说以前惹他生气不过是一点皮毛,那么我今日,定能把他气得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了。

“檀妃。”他咬着牙唤我。

我笑着上前:“皇上累了么?那臣妾伺候您休息。”

我的话音才落,便见他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只听“嘎”的一声,我瞧见那厚实的桌面瞬间裂了一条长长的缝。那裂开的木刺深深地刺入他的手掌,殷红之色从他的掌心流出来。

我大吃一惊,欲上前,却又是生生地忍住了。

他仿佛是感觉不到痛,那双眸子宛若已经变成了赤色,怒道:“你别以为朕没有看着你,就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他终于动怒了。

我只是想知道,他怒,是因为我去见了韩王,还是因为是他的妃子去见了韩王。

我不看他,只低声道:“皇上既然知道臣妾去了哪里,还问什么?”

“你!”他气得脸色难堪到了极致。伸手狠狠地将我拉过去,我没想到他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地跌过去,撞在他的胸口。他低头的时候,眉头紧蹙,我才想起,我的领口上,还沾染看韩王的血。

见他方才的恕意缓缓消去了些许,才要开口,我却抢了先道:“臣妾今日出去的时候,遇见了刺客,韩王为了救臣妾受了伤。”

我的意思很明白,这血就是韩王的。

他的眸子一紧,沉声道:“刺客?”

我知道他是不信,不过我依旧接口道:“是啊,臣妾因此过宜思苑去探他了。  ”

扼住我皓腕的手狠狠地用了力,他愤怒地开口:“宣太医就是,你去作甚?

我淡淡地开口:“臣妾以一个被救者的身份,去谢谢救命恩人,难道不行么?”

“朕不许!”

我抬眸瞧着他,浅声问:“为何不许?”

他愤怒着,抓看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忽然见觉得不怕了。他怒,是因为面子,还是因为在意?

颓然笑一声道:“今日皇上不陪着瑶妃,居然会管起臣妾去了哪里?”

“你太放肆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领口,重重哼了声道,“上林苑出现刺客?你以为朕是傻子么!”

我反问他:“若是没有刺客,姚副将怎么就死了呢?”

“檀妃!”他吼了一声,盛怒道,“朕……”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便听得门口有人道:“皇上,启禀皇上……”

“滚!”他打断了门外之人的话。

却不想外头之人并不曾离去,又道:“皇上,韩王派了青阳姑娘来,说是……说是娘娘有东西落在宜思苑了。”

我心头微微一震,韩王可真好啊,这个时候把我的披风给送来。

果然,一听此话,夏侯子衿的脸色一变,瞧了我一眼,冷着声音道:“拿进来!”一面说着,一面松开了扼住我的手。

门被打开了,我有些吃惊,青阳居然还没走。她进来,看了夏侯子衿一眼,嘴角微微牵出一抹笑,开口道:“青阳见过皇上,檀妃娘娘。”顿了下,她才朝我道,“娘娘,王爷说,谢谢您的披风。”她说着,将手中的披风搁在桌上,又朝夏候子矜行了礼,才退了下去。

外头的太监见此,忙慌慌张张地拉上了门。

夏侯子衿朝桌上的披风看了眼,冷笑道:“探病而已,何以要解下你的披风

我也是有些吃惊,不明白青阳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她话里的意思,无非便是我好意将披风解下给韩王披上身用的。呵,真不知是韩王的意思,还是她青阳自己想出来的!

我才要开口,他又是飞快地将我拉过去,一手狠狠地撩起我的衣袖,仔细看了一眼我手臂上的守宫砂。

我只觉得心头一震,他这是什么意思?

以为我是去和韩王……

呵,我桑梓是这样的人么?

我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么?

奋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用力将我拉过去,几乎是将我拖上床去。我吓了一跳,拼命地挣扎起来,男子沉重的身躯已经压上来,他什么话都没说,只低头下来吻我。

“唔……”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

他知道我过宜思苑去,以为我解下披风给韩王,多暧昧的情形啊。他愤怒地看我的守宫砂,见还在,急急将我甩上床。他,还能做什么?

过去多少次,他都只抱着我睡,从来没有这般对过我!

以往,我都只是害怕他要我。今日,我却是愤怒他要我!

双手用力去推他,可是他的身体真重啊,我怎么推都推不开。他依旧只吻着我,狠狠地吻着。

我突然觉得心悸,张口咬了上去。

“嗯。”他哼了声,我咬得愈发紧了。双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衫,贝齿划破了他的唇,腥甜的味道从齿间流出来。

他紧蹙着眉头,却不放开,空出一手游走至我的腰际,大手用力一拉,将我的腰带轻易地拉扯下来。我死死地撑大了眼睛,感觉那温热的东西已经从眼角滑下来。

而他是眸中,忽然的一痛。

拉住我衣衫的手一滞,我咬牙趁机推开他,当下没有想,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那声音清脆得连回声都已经听得那般清楚明了。

他怔住了。

我亦怔住。

多厉害啊,我打了天朝的皇帝,打了最最骄傲的夏侯子衿。

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出来,我略微别过脸,自嘲笑道:“臣妾以为皇上今日走错了房间,瑶妃还……等着您呢。”

他怒得扬起大手,我赫然闭了双目。

那一巴掌却是迟迟没有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身上之人起了身,我诧异地睁开眼睛,见他已经背过身去。

迟疑了下,大步朝外头走去。

我只听得他轻轻地开口:“原来就算你也,不了解朕!”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头一阵疼痛。而那抹明黄色的影,已然消失于眼帘。

房门大开着,谁也不敢上前来关。

我只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那敞开的大门。

良久良久,才见门口露出朝晨的脸来。她瞧见躺在床上的我,大吃一惊,慌张跑进来,跪在我的床前,哭道:“娘娘您没事吧?”

我才,微微收回些许意识。

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

“娘娘……”朝晨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爬起来,用被褥盖住我的身子。

我却是推开她的手,坐了起来,拉紧了身上的衣衫,瞧着她,开口:“朝晨.你说本宫是不是很不知好歹?”

从未曾听过哪个妃子不愿承恩,还动手打了皇上的。

朝晨不知道方才在里头发生了何事,不过她也定是瞧见夏侯子衿怒意冲冲地出去的。吓得脸色都苍白起来,握住我的手道:“娘娘别怕,皇上只是一时生气了,皇上不会怪罪娘娘的。”

他真的只是一时间生气么?

呵,怕怎么也不是了。

推了推朝晨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娘娘……”她不放心地看着我。

我勉强笑道:“去给本宫打盆水来.搁在桌上便好。”

她迟疑了下,终是点了头下去了。

不一会儿,水打来了,朝晨想要服侍我,我略微沉了脸道:“你也忘了本宫的习惯了么?”

她怔了下,只好下去了。

梳洗了下,才上床躺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今日过宜思苑去,除了看韩王,余下的目的,不就是想看看夏侯子衿的反应么?

他生气,他怒了,我该是高兴的不是么?

只是,计划总也赶不上变化。我如何会算到青阳突然来了,而我不慎落下的披风竟然将夏侯子衿的怒意推至了顶端。

他是帝王,也是男人,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妃子与别的男人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我纵然没有,可又该怎么解释?

或许,今日的我,还不想解释。

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会在今日突然想要了我。

可是我害怕啊,我不想那样。

他要我,是因为在乎,还是因为他是皇上?

这些,我都不知道。

可是,为何他走的时候那句话,含了恨,又带了绝望呢?

他说,连我都不了解他……

夏侯子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了解你?

翌日已经是三月初十,各国的贵客却还没有这么快就回国。关于邦交的事宜,还是需要各国的首脑好好洽谈的,所以,至少,还会在皇都留上两三日。

清早的时候,去给太后请安。

见姚淑妃一行人等早已经到了,这回,倒是连千绯也来了。千绿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波澜不惊,丝毫瞧不出因为瑶妃来了而不安的样子。

我倒是想看看,聪明如她,这一场戏,她还想怎么唱下去。

她们怕是不知,可,昨夜太后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来人根本不是拂摇,而是拂希本人。

我先前还以为会出现两个替身之争呢,现在看来,千绿已经根本不占上风了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在看她,目光直直地朝我看来,嘴角浅浅一笑,笑容笃定。

我才想起,她们姐妹,已经安静了好久好久了。是否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正想着,便听得外头有人叫:“皇上驾到——”

众人齐齐朝门口瞧去,见他拉了瑶妃的手一道进门。里头的嫔妃们忙行礼道:“参见皇上!”

他上前,低头朝太后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他身边的瑶妃微微福身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哼了声道:“瑶妃难道不知,第一次见哀家,是要行大礼的么?”

瑶妃的身子微微一颤,脸色有些苍白,却是听话地跪下去,朝太后磕头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屋子里的嫔妃们大多露出嘲讽的神色,我却无动于衷,太后今日是想给夏侯子衿一个下马威,她是在告诫他,瑶妃是北齐人。

悄然看向他,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却也没有开口说话。

太后这才道:“平身吧。”

“谢太后。”瑶妃又磕了头,才起身。

我瞧见千绯抿唇一笑,很是得意。而姚淑妃却是一副淡淡的神色,看得出,她在这之余,还想着姚振元的事情。这几日,她怕是夜夜不得安宁。

太后抬眸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我只见她猛地起身,抬手掴了瑶妃一掌,怒道:“皇上既然册封你为瑶妃,就要有嫔妃的样子,如此……如此……”她的目光看向夏侯子衿,咬着牙道,“成何体统!”

“母后!”他怒吼了一声,将身前的女子揽入怀。

瑶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伸手捂住被太后搧红的半边脸,晶莹的泪珠已然“唰”地一下滑出来。那般柔弱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

众嫔妃也是吓得不轻,朝夏侯子衿瞧了一眼,皆发出微微的“嗬”声,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才终于知道为何太后突然盛怒打了瑶妃,原来,竟是因为夏侯子衿唇上的伤。

好明显啊,是被人咬的。

还能谁咬呢?自然,是女人。

可,只有我最清楚,那个人,不是瑶妃,而是我。

他的目光忽而朝我看来,我吓了一跳,慌忙别开脸去。

太后自然会生气,如今什么时候啊,各国的贵客都还在呢,叫夏侯子衿这样出去见人,免不了落得一个天朝皇帝沉溺美色,荒淫无道的名声来。

只因,谁都清楚,他昨夜定是与瑶妃在一起。

“太后,臣妾……”瑶妃哽咽着开口解释。

却听夏侯子衿道:“母后是想给朕一个下马威不成?朕乃天朝的皇帝,朕宠爱一个女人,还要让世人先认可不成!”

我猛地吃了一惊,他明明知道的,为何还要如此说?

太后气得瞪大了眼睛,颤抖地指着他道:“皇上……皇上居然为了这个外人……”

“瑶妃怎么是外人?瑶妃是朕爱的女人,是朕的人!”他愤怒地说完,拥住身边的女子,径直转身道,“母后若是没有别的事,朕先告退了!朕还有要事在身!”

语毕,也不管太后的神情,只拥着瑶妃朝外头走去。

“皇上!”太后大吼一声,身子一个踉跄。

“太后!”众人忙簇拥上去。

浅儿忙扶了太后坐下,帮她顺着气道:“太后,太后您怎么样?”

“宣太医!”姚淑妃朝外头喊了一声。

我瞧见外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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