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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囧事 搞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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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众人下巴顿时掉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少女忽然头痛,伸手按住太阳穴上外凸的青筋,“你从哪里打听到这个消息的?”
  “是奴才自己问出来的!”小二子兴奋了,说的手舞足蹈,得意洋洋,“奴才挨个去问上清寺的僧人,空空大师最近两月都去了那些地方?那些僧人们开始都守口如瓶,奴才就威胁他们,说自己是宫里尚仪大人派去的使者,再不说就给他们好看!结果第二天再去,他们不等奴才开口问就主动坦白了,连说法都一模一样呢!哈哈,没想到空空大师也是个爱美之人呢,哦呵呵呵……”
  还没等他笑完,一堆逆天华丽的七彩水果雨就从天而降。
  
  “我能指望你什么?!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少女崩溃了,抓起桌上的食物就朝他砸去,“我让你‘私下’打听空空大师的踪迹,你就是这么给我打听的?!”
  她声嘶力竭咆哮着,俏脸通红,眼眶含泪。
  “——你给我听好了!当初是我瞎了眼才派你去当侦探的!你个二楞子,永远当不了金田一!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是万年老二!懂了吗?金——田——二!”
  
  大内小太监金田二,生平第一次面对主子奔放的怒火,不由得纳闷倒退一步。
  ——姓金名田二,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啧啧,没觉得啊!
  
  ———————————————不要奢望了柯北是没有的分割线————————————
  
  “小姐!小姐!”
  当冬喜揣着一颗怦怦跳的少女心狂奔进房里时,顾清乔正在对着铜镜练习笑容。
  “小姐这是做什么……”冬喜看她龇牙咧嘴的古怪模样,吓一大跳。
  “没什么,只是偶尔欣赏一下朦胧美。”清乔低哼一声,无精打采。
  “小姐不要不开心!”冬喜怔一下,即刻恢复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你看,段王爷派人来接你了!车就停在掬芳轩外,是一辆四驾的金顶乌木车呢!”
  那神态,那语气,活脱脱一个终于亲眼见到传说中南瓜马车的童话粉丝。
  
  啪!
  清乔将镜子随手搁到旁边,懒洋洋侧过身子,妩媚勾唇。
  “来,冬喜,好孩子,去绕着清心殿跑十圈。”
  “……为、为什么呀?”
  冬喜瞪大一双乌溜溜的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你不是中午吃多了,撑的慌吗?”
  清乔以手托腮,笑意盈盈:“小丫头要哄我开心,也要想个现实点的桥段——王爷怎么可能光明正大派仆人来请我呢?他只会让乌衣卫悄悄的暗杀我……”
  “报!乌衣卫总管,刑四刑大人求见——”
  门口忽然有人高声通报。
  冬喜瞧见,小姐的笑意就这么僵在唇边。
  
  “……不好!敌人居然光明正大杀进来了!”
  牙关紧咬,双手捏拳,清乔的身子开始抖动起来。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这群草菅人命的黑社会,姑奶奶今天就要和他们干上一场!豁出去了!”
  颤巍巍宣誓完毕,她一个箭步跳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蒙住脑袋。
  “冬喜,你快跑出去告诉那只黑乌鸦,说我突然痢疾拉肚,虚弱不堪晕倒了,你正要去请御医!”
  “——对了,别忘记通知太子和戚先生!”她忽的从被子里冒出半颗头,“速速告诉他们,分舵被段玉的人要挟,请求组织加派增援!!!”
  
  冬喜简直哭笑不得,只好伸手去拖棉被:“小姐你别多心啊,王爷怎么说也是小姐的未婚夫,虽说小姐现在已改名换姓,但小姐还是小姐,王爷怎么可能想杀你呢?”
  “天真!愚蠢!简单!”清乔恨铁不成钢,死死抱住棉被缩成一团,“你以为爱情是能当饭吃的啊?在身价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假的!屁股决定脑袋!!”
  冬喜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忽然打开。
  
  “刑四奉王爷之命前来请杜尚仪进府做客,还望尚仪大人赏脸。”
  一身黑衣的刑四冷着脸朝床上人行礼,不卑不亢。
  主仆二人顿时呆住。
  “啊!!”
  顾清乔抢先回过神来,一边尖叫,一边将手中的枕头砸出去。
  “大胆!未经允许私闯内廷!少女的闺房是你随便可以进的吗?女官的香阁是你随便闯的吗?滚出去!滚滚滚!”
  刑四依面无表情,微一侧头,轻松躲过飞来横枕。
  “既然尚仪大人精力如此旺盛,想必身体并无任何不适。还请大人速速随我上车,王爷已久候多时了。”
  
  “——哎呀!”
  清乔忽然眼一翻,脸色惨白开始哼哼。
  “我的头好晕……我快虚脱了……晕了晕了……晕了!”
  她头一歪,就这么硬邦邦直接栽倒在床上。
  ——看你这个面瘫男能把我怎么样,哼!
  
  “敢问姑娘,尚仪大人这是怎么了?”
  刑四却不理她,转头径直和冬喜交谈起来。
  “呃,呃,是痢疾……大、大人好像拉肚子……”
  “痢疾?这好办,我正好带了专治痢疾的周御医过来,这就去叫……”
  “等等!大人不仅痢疾,连脚也崴了,可能不便出行……”
  ——冬喜,好样的!姐姐没白疼你!
  被窝里的人发出□。
  “脚崴了?不要紧,我也带了跌打医生和接骨高手,保证扭一扭就好。”
  ——呜呜,面瘫男你这个阴险的坏蛋!
  被窝里的人泪流满面。
  “呃……呃……其实呢,其实呢,大人她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哦?究竟是哪里?”
  “是……是……”
  “其实姑娘不妨直说,因为是什么病都不要紧,王爷早料到尚仪会生病,各种大夫都让属下带来了,专治疑难杂症,连产婆都有呢!”
  
  ——产婆?!!
  顾清乔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掀被子弹起。
  “如此看来,段王爷今天一定是要见到我了?!”
  她压住滔天的怒火,望着刑四冷笑,眼中嗖嗖飙出的杀人光线。
  “正是。”刑四高昂下巴,神色淡定,“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尚仪大人不必再做无谓的抵抗。”
  我#¥%@@……!
  清乔柳眉倒竖,实在很想骂娘——你爷爷的哪知眼睛看见无谓的抵抗了?我刚刚分明是大无畏的抵抗嘛!
  “……好,我去。”
  转头看见瑟瑟发抖的冬喜,她无力挥手,垂头丧气起来。
  
  出了掬芳轩,果然如冬喜所说,门口停着一辆金顶乌木四驾马车。
  “请尚仪大人上车。”刑四朝清乔展开手。
  “——产婆呢?产婆在哪里?!”
  清乔到底心有不甘,停下前行的脚步四下打望,颐指气使叉腰哼哼。
  刑四微微一笑,以手击掌。
  啪,啪。
  踏踏踏,只见一辆马车从角落应声而来。
  门帘忽然掀开,马车里整整齐齐坐着两排人,同时朝她侧头露出诡异的笑脸。
  
  “从左到右,从前至后,依次是——”刑四走上前去开始介绍。“‘痢疾周’周先生,‘万骨手’古先生,‘解毒清’黄先生……而这位人称‘接霸’的春丽大婶,也就是尚仪一心想见的产婆……”
  角落里探出一位年过六旬的缺牙大妈,抬着脸朝清乔憨厚点点头。
  清乔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我果然不该和魔鬼计较的,关于痢疾周的一切,关于接霸春丽的一切,在这个癫狂的故事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悻悻然回到金顶车前,她刚要迈脚进门,却在看到天边夕阳时顿住。
  这样血红的霞光,让她心中腾起了革命烈士英勇就义的悲壮感。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我的末日就要来到,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哟,唱起那动人的歌谣,哎嗨~~~~”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她为自己哼起悲凉的葬歌。
  就在她眼望远方伤春悲秋的时候,车边的白马不知为何突然骚动,有一匹前俯后仰努力挣脱缰绳,眼看着后蹄就要吻上她的脸。
  清乔呆迎黑影来袭,躲避不及,只得万念俱灰闭上双眼。
  ——冬喜,南瓜马车也可能成为王子的杀人武器,乃千万要记住啊!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老太太生出了下一代……呃,不对,是就在性命攸关的一瞬间,车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飞快拉进门帘里。
  “咚!”
  清乔躲过大难,却狠狠撞进一个黑乎乎的怀抱里,只觉眼冒金星,四肢都要散架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马车里的人低笑,伸手轻揉她红肿的额头。
  清乔迷迷糊糊抬起脸来,想要看清救她的人。
  影影绰绰间,头顶上映出一张俊逸出色的面孔,懒怠一笑,满室光华都黯然失色。
  “啊啊啊!”清乔像见了鬼般高声大叫起来。
  “哦?见到我就这么开心?”那人钳住她的下巴,双目在黑暗里泛着柔和的光芒,“大喜过望了?”
  “王、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清乔一边磕磕巴巴回话,一边悄然朝后摸去。
  “我怕乌衣卫请不来你,就自己跟过来了。”车中人正是段玉,他留意到清乔的小动作,微微抿嘴,不甚在意,“刑四果然没让我失望。”
  “刑壮士武功盖世,计谋惊人,王爷实在是多虑了……”
  清乔埋头奉承,一直退到不能再退,只好蜷起身子缩在角落,战战兢兢打量起段玉。
  ——这个人的心变幻莫测,她不懂,也不想懂。
  为什么他不去皇上面前拆穿自己?又为什么会留着她的小命直到如今?
  不会是念旧情,更不可能是因为爱。
  没人知道,在这张高傲俊美的皮相下,隐藏着一个多么可怕的灵魂。
  与人斗,与天斗,其乐无穷。
  
  段玉接受到清乔仇视的目光,不动声色,泰然自若。
  “怎么?杜尚仪这段日子是不是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我拆穿你呢?”
  被他说中心事,清乔脸色惨白,恼怒将头扭到一边。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要你的命。”段玉看着她,目光温和,“或者说,我有可能永远都不会要你的命了。”
  清乔大惊回头,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非昨晚有圣子驾到,感化了这铁石心肠的怪物?圣母玛利亚,如来观世音!
  
  “因为,我要跟你合作。”
  段玉轻轻勾起嘴角,盈盈笑意仿佛欲放的白莲,一瓣一瓣肆意舒展,清美不可方物。
  “不知杜尚仪可愿意呢?”
  
  
                  饭巫师
  “——不知杜尚仪可愿意呢?”
  
  清乔呆望段玉三秒,忽然一跃而起,扑上去使劲扯段玉的脸皮:“大胆妖孽,还不现快快出原型!看我撕破你的臭皮囊!”
  “尚尚仪这是干什么?”段玉又惊又痛,却不便出招,只得边退边挡。
  “……奴婢只是想看看,王爷是不是被人假冒了?”
  清乔没好气收手,面无表情。
  “如今看来人是货真价实,只是几日不见,王爷怎么突然变了性子?莫非脑子不幸进水了?”
  “你,以为我在玩笑?”
  段玉薄怒眯眼,眼底有寒气涌动。
  “王爷的九曲心肠,我等小辈实在难以度量。要杀要剐还请王爷直接给个痛快,别变着法子折磨人就好。”
  清乔哼一声,将目光轻飘飘投到角落里。
  
  段玉静默半响,终是敛了锐色,微微一笑。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为什么还留着你性命?”
  耐人寻味的神情,别有深意的话语,清乔只觉得心中一刺,有莫名的疼悄悄弥漫。
  “怎么?莫非我这个边牧遗孤,对王爷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她竭力稳住心神,紧咬下唇,手脚冰凉。
  “说利用可就见外了,我们是在谈合作。”
  段玉凝神打量她,目光凛冽如冰:“难道尚仪大人不是在暗地里偷查空空大师吗?”
  “你怎么知道?!”清乔大惊抬头。
  段玉抿嘴,眉头缓缓舒展。
  清乔想到彪悍的小太监金田二,霎那间满脸哀怨:“啊……你知道也不奇怪。”
  段玉挑眉,不置可否。
  
  “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要如此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老和尚?”
  他俯身朝她探去,鼻尖几乎贴近她的脸,唇边有湿热的气酽氲。
  “——你有没有想过,空空大师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拼了命帮你呢?”
  
  清乔被他这么一逼,又惊又慌,只好以手撑地拼命后仰。
  “难、难道高僧不该义务为百姓指点迷津吗?!”小说里可都这么写呀!
  段玉嗤之以鼻扫她一眼,倨傲抽身,一脸“你这孩子果然是缺心眼”的模样。
  “先别说空空知道这么多关于四灵的消息实属不正常,难道你就从未怀疑过,他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室暗影里,段玉骄傲的侧面在微光里勾勒出犀利的线条。
  
  ——怎么会不怀疑?只是我还怀疑的不够早。
  清乔被他说中心事,悄悄在心头叹气。
  直到那日在西陵山脚见到那袭金色袈裟,她才忽然惊觉,也许自己忽视了一个不该忽视的对象。
  胖胖的身躯,无害的糯米老头脸,那位一直微笑的大师,是否真的表里如一?
  然而事到如今,她也只敢怀疑空空出卖她,其他哪敢多想?
  也许事情的本质是个黑洞,探的越深,越是让人害怕。
  
  段玉注意到她面上的风云变换,状似不经意道:“如何?不如你我合作,一起彻查空空?”
  清乔蹙眉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能和魔鬼做交易!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她。
  可是如果不答应,自己仅凭傻乎乎的太监金田二和花痴丫头冬喜,能做些什么呢?
  
  “你……不怀疑我要逆天复国了?”迟疑片刻,清乔抬头看向段玉,眼神游离。
  “怀疑啊。”
  段玉望着她笑,居高临下。
  “可是我有把握,只要我活着一天,你都不能达成这个愿望。”
  
  “王爷倒是笃定。”清乔被他的镇定激怒,忍不住冷笑,“可惜我身上毕竟流着蛮族的血,说不定哪天就在背后捅你一刀,难道王爷就不怕么?”
  段玉无声斜她一眼:“杜尚仪还是掂掂自己斤两再发狠话,与我为敌?哼,想都别想。”
  
  轰隆隆!
  马车内一时电光火石,火花四溅。
  车外的刑四只觉得身后寒气直冒,额头忍不住青筋乱爆。
  
  “……好了,复国的事我们暂且不谈,合作的提议,你觉得怎样?”
  姜还是老的辣,段玉率先移开目光,缓下神情,和眉善目循循善诱。
  “……成交。”
  
  在身价利益面前,一切仇恨都是可以暂时抛却的。
  这句话不仅适用与爱情,也同样适用于职场官场,适用于一切有人的地方。
  
  红豆年番薯月南瓜日,请各位牢记这个历史性时刻。
  穿越草根女代表顾氏与封建王朝统治阶级代表段氏,在经历了二十万字的磨难后,双手终于再次紧紧相握,其非凡意义不亚于中美建交。
  ——至此,《午门联合公报》发表。
  
  ——————————————红米饭那个南瓜汤哟嘿啰嘿的分割线———————————
  
  马车吱呀吱呀走了良久,清乔不由得昏昏欲睡起来。
  梦里云烟缭绕,浸润着淡淡的水汽。忽然有个腰大膀圆的人跳将出来,腆着三层肚腩骂她:“甘小乔,你还是人吗?居然与杀我的凶手合作,老子真是看错你了!”
  不是别人,正是已过世的包全才。
  清乔张嘴想辩,却喃喃说不出话。
  忽而又一抹红衣冒出,烈焰如霞,只见来人揪住包师兄的耳朵怒道:“你懂个屁呀!小师妹这是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你以为她愿意和狗贼合作吗?还不快给我滚回地下,吃祭品吃撑了吧?”
  是貌美如花的三师姐。
  包全才吃痛,面皮涨的绯红,只能捂着耳朵直哼哼。
  
  清乔想笑,却又很想哭。
  ——包师兄,三师姐,你们有看到我刻在九青洞里的字吗?
  她很想这么问。
  在离开九青洞前,她不顾山神涕泪横飞破坏公物的抗议,悄悄在洞中做了纪念。
  甘小乔,山离,包全才,张四丰……紧跟在这些名字后的,是一个个包含深意的丝瓜。
  算是为自己短暂的江湖生涯画下一个和谐句点吧。
  虽然最后那个,鹤立鸡群,特别的大。
  
  “小师妹,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因为……”
  三师姐朝她边挥手边激动喊话,然而话音未落,一阵烟雾腾起,梦中景象不复存在。
  清乔慌忙伸手去拨,却怎么也寻不着师兄师姐,倒是茫茫白云深处,伫立着一道浅淡的蓝色影子。
  虚无,透明,仿佛一颗晶莹的水滴点上宣纸,一不小心就要蒸发。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终是什么也没抓住。
  那影子再留片刻,渐渐烟消云散了。
  
  清乔从梦中惊醒,沉默打量起马车内壁的雕花。
  离开西陵二月有余,鲁花花三师姐等一干人等都相继出现在她梦中,或笑或骂,形象鲜活。
  唯有那个她一直期盼的人,却从不曾入梦。
  一切都不过徒劳一场。
  
  这样也好,大约相见总不如怀念吧!
  她叹口气,转头不期然撞上段玉探究的目光。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她探头看向车外:“我们不是该去上清寺吗?”
  
  “你以为这世上只有空空知道四灵的秘密?”
  段玉微微一笑。
  “还有一个人,远远比空空厉害,我正是要带你去见他。”
  
  马车嘎吱嘎吱走着,再行数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大片水泊前。
  清可见底的池塘里,缀着五色晶莹的鹅卵石,碧绿柔和的波纹,随着微风惬意荡漾,一座古朴雅致的传统建筑静静伫立在对岸,亭台楼阁间飘浮着一层若有似无淡淡的白纱。
  如此仙境,仿佛某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代佳人,在水一方。
  
  “抄抄抄袭!”清乔一边陶醉,一边忍不住控诉作者,“这完全是抄袭某漫画里的经典场景嘛!”
  “什么漫画?”段玉侧过脸看她,神情温和,“对了,我要带你见的,是这个国家最隐秘的存在。你等下见了他一定要千依百顺,万万不可惹恼他。”
  “……嗯,知道了。”
  反正装孙子装惯了,多装一次也没差。
  清乔懒得多话,索性将头探出车外,准备好好欣赏风景。
  “咿咿咦咦咦!”
  她忽然面色大变,紧紧抓住窗棂高喊起来。
  “停车!停车!你个王八羔子,想淹死姑奶奶我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条跳,原来马车已于不知不觉中步入了池塘,并且还在继续前进。眼前绿汪汪的一大片,看起来实在是很有自杀倾向呐!
  “淡定,淡定!”
  段玉被她嚷的头痛欲裂,只好伸手去捂她的嘴:“你好生看着!”
  清乔被他这么一吼,这才稳下心神定睛细看,这才发觉池塘的水极浅,只没到马膝盖以下二分之一的地方。完全没有性命之忧,怪不得车夫和马都是一付气定神闲的模样。
  
  ——爷爷的,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这里搞滩水弄情调啊!完全的Zhuangbility嘛!
  她长长松一口气,忽然嗅到鼻间有淡淡的香弥漫,原来段玉的手还停留在她唇上。
  
  他的手很大,一只便几乎将她的半张脸捂住,密不透风。
  ——是谁说的?男人的手天生大,其实是为了遮住女人的泪花。
  五指纤长,骨架分明,因习武而留下了薄茧,肌肤间夹杂微微粗糙。
  ——有点意外啊,原以为这家伙的手应该是细皮嫩肉,毫无瑕疵的。
  
  “王爷,最近一次出恭后您有记得洗手吧?”
  清乔面无表情的将那只手拉下。
  段玉微怔,面上腾起薄怒。
  随即侧头,噗嗤一笑。
  他似乎心情不错,眉眼都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是什么让他开心呢?
  清乔瞪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不想问,她也不稀罕知道。
  
  于是马车在漫无边际的水雾中继续前行。
  哗啦啦,哗啦啦,水声回荡,幽幽飘向远方。
  
  渡过巨型池塘,一行人终于来到岸上。
  岸边有一架小小的木板桥,有位白衣童子正提着灯站在桥边等候。
  “天水阁恭候段王爷大驾。”
  童子先朝段玉行礼,抬头一笑,少年新鲜的嫩脸仿佛可以掐出蜜来。
  “去跟你家主人说,王爷今天带了礼物过来,要他务必出来相见。”
  刑四悄无声息移到段玉前边,一脸肃杀。
  “莫非……是这位姑娘?”小童子并未退缩,反倒好奇打量了清乔一眼。
  “甚好,主人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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