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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上龙床-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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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让她一晚上都辗转难安,甚至产生出杀掉墨礼的念头。他年轻的样子毫无疑问地吸引人,连她都有些心动,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一想到自己做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努尔伊丽就觉得心惊肉跳。
    在大婚的殿堂上看到好端端的他,努尔伊丽还以为他没有吃那些饭菜,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他吐血的那一刻,他看她的那一眼,却分明告诉她他是清楚的,清楚她所做的事情,还有她心里阴暗不可告人的想法。
    幸运的是:墨礼并没有来得及把这一切说出来就死了,所以,努尔伊丽现在才可以毫无顾忌地诋毁紫藤,她不用怕会有人揭穿她。
    “你抓了朕,也没什么用的。”轩辕弥的沉稳更体现出他雍容的气度,虽然不愔武功,但是他没有丝毫惧怕,“如今凋花叛党在上京城外虎视眈眈,只要你一放出挟持了朕的消息,他便会立即取而代之,与在南齐戍边的威远王结为相互呼应之势,重洗北汉的政权。”
    旁人不清楚,耶尔衮这几年里一直跟在轩辕弥身边,又怎么会不了解北汉的天下大势?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我放你走!”
    “太子……”身后有人惊呼起来。
    “不用再说了。”耶尔衮抬起手来,阻住了他人的规劝,眼神却直直望向轩辕弥,还有……他怀中的紫藤,“三天之后,我放你走,自此以后,耶尔衮再也不欠你一条命!你也不用着人来围剿落煌山,墨礼老师西去,凌霄塔的天尊应该很容易就能推算出落煌山的位置,所以这里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安全了,三天之后,我们撤出落煌山,我就放你们离开这里。”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耶尔衮并没有将紫藤和轩辕弥关在一起,紫藤依旧被安置在木梨曾住过的滟滪斋,而轩辕弥则被人看守着,关进了隔墙耶尔衮的住所。
    耶尔衮的住所,离滟滪斋只有一墙之隔,但是那儿显然不是经常住人,以至于连小径都被杂草所淹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紫藤几乎难以相信,那处完全被山石和树木所掩映的拐角后,竟然还有着一处院落。
    所以,紫藤与轩辕弥现在正背靠着背,中间隔了一堵墙,在春日里越来越和暖的阳光下静静地坐着。不远处的亭子里,枫叶拿着从轩辕弥衣服上拆下来的珍珠纽扣,爱不释手地玩弄。
    抚摸着猫儿光滑的皮毛,紫藤的心中,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满足感。
    在被排斥被欺辱的这些天里,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世界上其实还存在着关怀与亲近。
    猫儿对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这个男人呢?如果不是他千里迢迢来找自己,紫藤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想到会再跟他有交集。
    就这么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紫藤开口打破了静谧:“包舒儒还好吗?”
    “很好。”轩辕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闷,“那个傻瓜想要跳崖,被朕的侍卫拉住了。”
    跟这个男人,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紫藤只要一开口,就会想起在皇宫里的日子,在那儿,他是怎样恶毒又绝情地对待她,跟现在这种似乎很关心她的态度根本无法联系到一块儿去。
    “那……你跟耶尔衮是怎么认识的?”紫藤再次发问,揪了揪猫儿在竖立鬃毛中圆圆的耳朵,惹得它摇头晃脑地在她胸前一阵猛蹭。
    “……”墙那边是一片冰冷的沉默,就在紫藤觉得轩辕弥可能不在那里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朕从南齐回来的那一年,在边境发现了他,那时他的功夫没这么好,为了两吊钱跟南齐军士打生死擂。朕觉得与他有缘,便把他从擂台上赎了回来,救回了性命。”
    生死擂是什么东西,紫藤虽没有亲眼见过,但猜也能猜得出来。耶尔衮一个泾渭皇朝的太子,又怎么会在年龄尚幼的时候在南齐边境混到那等悲惨的境地?这一点是紫藤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又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那个……”平素里紫藤也算是少言寡语的,但是跟轩辕弥这么坐在“一起”,不说点什么,却总是让她觉得有点奇怪。她再次开了腔,只憋出两个字来,就卡壳了,也许他们之间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
    “该死的!”轩辕弥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将她吓了一跳,“你这个笨女人!你跟朕在一起的时候,就一定要说到别的男人吗?你敢再提一遍他们的名字试试看?朕马上就抄了你满门!”
    被他这么一吼,紫藤的心情却突然地轻松了一点儿,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土,她好笑地看着轩辕弥的脸在墙上那唯一的一扇八卦形状的窗口中涨的通红。
    “我没有满门给你抄哎。”紫藤摊了摊手,难得开了句玩笑,跟自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七言还在二十一世纪,至于将他们生出来的男人与女人,紫藤则根本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他又到哪里才能抄的到?
    轩辕弥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但仍倔强着不肯认输,“抄不到你,朕就抄他们!你提谁朕就抄谁!”
    “轩辕弥。”
    “嗯?”紫藤突然正色叫他的名字,让轩辕弥一愣。看着那熟悉,却难得一见的明媚笑靥,他从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真实感。
    没错!确实是真正的杜紫藤!她没有死!经历了几次三番失去她的揪心之痛,他赫然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她了!特别是最近的一次,当他再一次亲眼看见她从自己面前掉下悬崖,他几乎生出了想要拿自己的一切来换回她的决心……
    “你在发什么呆呢?”
    回过神来,轩辕弥被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紫藤将手指伸到他面前,钟摆似的来回摇动着,而他居然在丢人地神游天外。
    “你不是说我提谁你就抄谁全家吗?”紫藤带着一抹小小阴谋得逞的坏笑,“我刚才叫的可是你的名字啊。”
    她居然敢戏弄天子!轩辕弥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涨的更红。就在紫藤觉得他可能要流鼻血的时候,他忽然从墙上的窗口里伸出一只胳膊,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紫藤拉到身前,深深吻了下去。
    “你……找死!”紫藤身躯一紧,伸手就在轩辕弥脑袋上敲了个狠狠的爆栗,但是她张口开骂的当儿,却让那一条灵巧的舌头滑进了她的口腔,肆意地翻搅着,搜刮着她口中的甜蜜津液。
    呆了一呆,紫藤手下一用力,卸下了轩辕弥圈住自己的手臂。
    “痛啊!”轩辕弥呲牙咧嘴地放开了紫藤,一手捂着头,另一只手不听使唤地四下摆动,“你哪里像个女人了?你简直比土匪还粗鲁!”
    “我本来就是劫匪!”紫藤白了他一眼,颇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容沉淀了,从窗口里伸出手去,“把手伸过来,那只是脱臼了,我给你接上。”
    “喀吧”一声脆响,轩辕弥痛得冷汗都流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他一手指着自己的头,“头上的伤怎么办?你那么大力,就不怕把朕打傻了?”
    看了看他凑过来的脑袋,紫藤有些脸红,确实是很大的一个包,希望没把他打成脑震荡才好。
    只是这么一沉吟的功夫,轩辕弥却突然抬起头来,再一次封上了紫藤的嘴唇,他的黑眸中,同样带着阴谋得逞的笑意。
    该死的!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紫藤抬起手来,却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这皇帝实在是太娇贵了……
    “小姐,你们在做什么呢?”枫叶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来,将横眉怒视着接吻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紫藤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轩辕弥了,只是忙不迭地推开了他。
    “小姐,你脸好红啊,你是不是发烧了?枫叶这就给你去拿冰袋!”这个忠心的傻丫头总是自以为是,不等紫藤解释,就一溜烟地跑开了。
    紫藤回过头去,正看见轩辕弥极其灿烂地向她粲齿一笑,洁白如编贝般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泽。
    轩辕弥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出乎他的意料,紫藤只是沉默着,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不怕我的霉运?”
    “怕。”轩辕弥点了点头,看见紫藤眼中有光芒黯淡下去,他很快地接着补充道:“怕归怕,不过朕不可能再放开你了。凌霄塔里的天尊说过,像你这样的情况,并非是无药可救。所以,朕要带你回去,为你治好身上的霉运!”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紫藤无法抑制心中的感动,虽然她觉得这样很狗血。
    “没错。不然你以为朕是为了什么,会冒险跟着它跑到这里?”轩辕弥指了指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晒太阳的猫儿,抽了抽鼻子,“也幸亏朕龙体强健,被它驮着这么跑了近一天一夜,竟然没有生病。”
    猫儿扬起脑袋,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紫藤用极其“动情”的目光注视了轩辕弥几秒钟,迟疑着问道:“你不会又在耍什么阴谋吧?”
    这个笨女人啊!轩辕弥几乎被气到呕血。对她,他能有什么阴谋?堂堂一国之君,为了她以身犯险,还被囚禁在这儿,她居然还在怀疑自己!
    “好了,刚才是我不对,我相信你没什么阴谋。”仔细考虑了一下,紫藤确实找不出轩辕弥这样做能得到的益处。这么说来,他确实是想要找到自己的,想到他以前所说的狂霸的宣言,紫藤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等一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跟你回宫当你的妃子吧?”
    “正有此意。”看到她终于猜中了正题,轩辕弥终于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她还不至于笨到无可救药。
    “不可能!”紫藤断然拒绝:“你已经有那么多妃子了!”
    “朕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吃醋吗?”轩辕弥很满意于紫藤的反应,眼神一凝,他望向她的目光逐渐转为深邃而深沉,“若是能得到笑妃的心,就算不要三宫六院、万千粉黛又何妨?”
    斑驳石墙,如玉的人儿凭栏依窗,口中吐出的,是足以让全天下女子疯狂的话语。换作是任何一个女人,在此情此景下,都会缴械投降,唯独,杜紫藤,是个例外,她见过了太多山盟海誓后的沧海桑田。
    “相信你就见鬼了!”紫藤向轩辕弥做了个鬼脸。
    “杜紫藤!”轩辕弥被气的脸色发青,身上睥睨天下的气势再一次散发出来,吓的拿了冰袋和布巾跑出来的枫叶一颤,将手中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这位公子你好吓人!”扁了扁嘴,看在他给自己珍珠纽扣的份上,枫叶好心地没有跟轩辕弥计较,折回头再次跑进房里。
    “有本事来打我啊。”紫藤给了轩辕弥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转过身去,向着阳光伸开了臂膀,“不过,就算你过的来,你也打不过我。”
    身后轩辕弥的怒吼声几乎能将那石墙震塌,他看不见,面对着阳光眯起眼睛的紫藤,脸上有一抹满足的笑容。
    在被所有人背叛和抛弃后,才能体会到来之不易的关怀和亲切的可贵性。就算这世界是黑暗的,黑暗中,也总有那么几丝光亮,那些光亮,是支撑着她没有完全没入黑暗的动力。
    紫藤很庆幸,不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她那充满邪恶、暴力、背叛与阴影的生活中,永远都会有那么几丝闪亮的光,虽然微小,却引导着她坚定地前行,不会迷失方向。
    轩辕弥的怒吼声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左右,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狂笑声:“哈哈……活该!枫叶做的好!朕重重有赏!”
    墙的另一面,紫藤被枫叶按住肩膀,在刚有些回暖的春日里,将包着冰块的冰袋贴在她额头上,冻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姐!小姐你又不听话了!发烧了就要用冰袋敷头,你不要乱动!小姐,小姐你别跑啊……”

第4卷  第3章 得进凌霄

    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自己会再一次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她穿越到的城池里,面对着这座几次三番几乎要丧命于此的皇宫。
    与第一次在泥水中摸爬滚打的情形不同,这一次,她是坐着轩辕弥的龙辇回来的。
    经鼓鸾更,奇香缭绕。
    只有真正坐在这龙辇之上,才能体会到身为权者的优越与满足。上百宫女开道,数千侍卫环伺,漫天的撒花与香炉中有些刺鼻的浓麝气息争先恐后地想要扑进她的鼻腔,让紫藤有一种恍若在梦境中的不真实感。
    轩辕弥就坐在她的身后,她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宠溺而满足的笑颜。这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甚至在紫藤未曾察觉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她。
    究竟什么才是爱?关于这个概念,紫藤并不清楚,她只知道:爱一个人,也许就是想要一心一意地对他好,想要不顾一切地保护他,一如当初的七言,还有曾经的耶尔衮一般……
    可是,那些都过去了!
    紫藤偏了偏头,看见在龙辇旁行走的包舒儒。
    帝王回宫,但凡是跟随的文武百官,皆不得骑马乘车,必须跟随着龙辇一起走过从上京城城门到皇宫内帷的悠长路程。
    她看见了他鼻尖上晶莹的汗珠,而他正在热烈地注视着她,一看到她望向自己,便立刻投来一抹温暖的笑容。
    那笑容一如往昔地干净清澈,但紫藤能察觉到,那里面所蕴含的一丝苦涩与沉重。
    他是爱她的,她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明确而直接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情谊,并且,他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它,告诉她她以为的年少轻狂,实际上,是情深似海。
    只是,要怎样的爱,才能够心甘情愿地看着心爱的人坐在帝王的身旁,名义上也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呢?
    紫藤竟有些猜不出他心里是怎样想的。
    “咳!”龙辇上的轩辕弥不乐意了,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力拒了群臣的规谏,坚持要紫藤与他一同乘坐龙辇进上京皇城,可不是为了让她有机会跟包舒儒眉来眼去的。
    “上京虽不比西姥,但初春的天气还是寒冷的,别冻到了。”伸手拿过一旁的金丝暖绒披风,轩辕弥从龙座上俯下身来,温柔地将它系在紫藤的背后,顺便隔断了她与包舒儒对视的眼神。
    紫藤坚持不肯与他一起坐在龙座上,这也正是她没有被龙辇旁的重臣们用眼神杀死的理由。那些重臣们一个个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都向龙辇的方向瞟,里面充斥着不解与疑问。
    这样一个屡次死而复生的异国女子,还被天尊名言了有惊世的霉运,为何会得到君王如此的眷顾,竟会为了她三顾凌霄塔,用尽了面见天尊的机会?
    不过,想到君王借她之名,亲顾雁门关,一举拿下了与北汉对抗多年的西姥,他们的心中又有了一丝明悟。虽然不甚清晰,但他们肯定自己的君王之所以会这样礼待这个女人,是别有打算。
    是以,虽然不满,这些朝臣们只是将嘀咕放在心中,并没有表达于外。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上官德妃的父亲,如今的右相上官穹。
    上官穹与包舒儒一样,在轩辕弥未得势时就相助于他,在数年的争斗中忠心耿耿,也算是开朝元老,正是因为这样,在处理上官德妃纵火的事件时,轩辕弥并没有将已经贵为右相的上官穹牵扯在内,可是他的宽容,并不能安慰上官穹老年失女的怨恨与痛心。
    上官婉儿是上官穹唯一的女儿,也正是由于他的功绩,才被轩辕弥破例从秀女中选拔而出,一举当上了德妃。
    可笑的是: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在后宫之中做出了结党营私、胆大包天的纵火案。盛怒之下的轩辕弥连招呼都没跟上官穹打一声,就赐了上官婉儿毒酒白绫。
    残害宫妃本就是死刑,更何况,烧的还是皇帝平素休息时的南偏殿。
    虽然恼恨轩辕弥未与他知会就处死了他的女儿,但上官穹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直到他亲眼看见,紫藤乘坐着轩辕弥的龙辇,风光八面地被从上京城外恭迎进来,他就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在这场宫斗中究竟处于什么位置。而他,堂堂北汉的右相,竟然还要在那女人的身后恭敬地步行,随着她前往北汉的宫殿里接受拜贺!
    一想到这一点,上官穹心中的悲愤就有如野火燎原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龙辇上向紫藤展开柔情攻势的轩辕弥并不知道:就在他将紫藤迎进了上京城的那一刻,他一手夺来的江山,正在这个一心支持他的朝野权臣的手中悄悄倾斜。
    依旧是君怜斋,只是这回被派来伺候自己的侍女,已经不是那个容长脸儿大大眼睛的玥儿。新来的宫女带着明显惊惶的眼神看着紫藤,就好像她下一刻就会变成吃人的恶鬼将她吞掉一般。
    “这儿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下去吧。”紫藤的这句话刚一出口,满屋子的宫女立刻像见了老鹰的兔子一样跑了个干净。
    依旧是孙老太医来诊治过她的腿,又给她开了滋养调补的方子。紫藤离开皇宫时,孙老太医因为那一晚的骚乱,在去瞧杨贵妃的路上跌了一跤,腿脚不甚灵便,于是便从太医院里告老回家休养。所幸他本是京城人士,听说太医院里没人肯来给紫藤诊治,便自告奋勇地让家中的小厮将他抬进了宫闱。
    上一次看见这个老人时,他还行动自如,这次就已经偏瘫在床……这一切,也许也是因为自己身上所携带的霉运所造成的。面对着笑容依然和蔼的孙老太医,紫藤有种想要自暴自弃的冲动。
    她就是这样的人,面对着那些恶意对她,冷言讽刺她的人时,她绝对不会在意身上所谓的霉运,她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甚至是辣手相向。但是在面对着这些会关心她的好人时,她却忽然有种深切的负罪感,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将他们所有不幸的原因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来。
    在见过了墨礼,和他神奇的幻境之后,紫藤心中原本坚定的一块,悄悄发生了动摇。
    轩辕弥去议事大殿了,他将在那儿的殿前广场上,彻夜枯坐,直到凌霄塔里的天尊肯见他为止。
    而紫藤,则独自一人跨进了君怜斋的汤房。
    多日来的军中生涯,外加连番的变故,让她根本没有好好清洁身体的机会,而今的放松对她来说极其难得。
    将伤腿翘到水面以上,紫藤在温暖的汤池中惬意地眯起眼睛,她不知道:在前一年里的春天,曾经有一个男人,无比怜惜地将昏厥过去的她从这汤池中捞起……
    “娘娘,娘娘……”汤池外有宫女在呼唤,打断了紫藤难得的安静独处。
    听那声音越来越大,大有找不到她誓不罢休的意思,紫藤无奈地扬声应道:“我在这儿。”
    “娘娘怎么一个人来洗澡了……”那宫女缩在汤房门口,依然是一副怯怯的样子,仿佛是怕紫藤的霉运会沾染到她,“皖西宫里的叶淑妃娘娘有请,说是一定要笑妃娘娘去叙叙旧。”
    叶淑妃!
    紫藤猛然一惊,从汤池中站了起来。
    一手抚上仍然吊坠在胸口的玉佛,她的脸上有火烧火燎的灼热。
    与叶淑妃虽不算是深交,但难得她一片好心,不忌讳自己身上的霉运,相赠财物又给她指了逃亡的明路,可是向来言出必行的杜紫藤,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托付都没有办到,这玉佛现在仍在她脖子上挂着。
    不是她不想完成叶淑妃的嘱托,实在是没有机会。和轩辕弥被从落煌山里放出来后,又经历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才被四下搜索的侍卫们找到。那个时候,紫藤才知道:为了不耽误时机,段真纯已经拿着藩王令,和杨家军诸将追击西姥残兵深入了西姥境内。直到离开雁门关时,紫藤唯一见到的杨家将,是六郎杨延昭。那一次的{书{网之乱给他带来的伤势是严重的,他一直呆在雁门关里休养。
    没见到杨延安,自然也无法完成叶淑妃的嘱托。紫藤有些难堪的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无论如何,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得向叶淑妃说明情况。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见到叶淑妃时,紫藤仍然觉得有些罪恶。许多日子未见,叶淑妃更苍白瘦弱了,神态也更加空灵,仿佛有一阵风吹来的话,她就会挣脱开对俗世的留恋,随风而去,魂散天外。
    对于紫藤的失约,叶淑妃并没有苛责什么,只是接过她手中的玉佛,轻轻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这样的逆天之为是不可行的。细细与延安这辈子有缘无分,只有等来生再聚了。”
    这样哀怨的语气,配上她西子捧心般的神态,竟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紫藤看着她捂着帕子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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