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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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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宠毫不含糊,微一蹲腰便从他手臂下钻了过去。风羿昊扑空后拧身再追,她却如兔子般敏捷,次次都自他指缝里滑出。
  
  风羿昊不肯下狠手,廉宠不好意思下毒手,两人在坑坑洼洼的田间里跌跌撞撞地追逐,宛若小孩子过家家般,直从这头跑到了那头,打到最后,风羿昊也不去抓她,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廉宠见状干脆也不跑了,始终与他保持距离走在前面,毫无目的地乱绕。
  
  “廉宠,你的伤怎么样了?”风羿昊露着张狂的笑容,大声问道。
  
  廉宠蒙头向前,心思急转。都被认了出来,那楚怜偷到军报前一定不能放风羿昊回去。可要绑架他比干掉他难上千万倍,怎么办呢?
  
  “你离开他了?”风羿昊忽而想起云州传来的消息,心下转动。一见到她他就下意识警觉她出现的动机,可仔细一想,又有些不确定。他笃定宇文殇尚在泰阳,而以他对他的了解,那个男人绝不可能轻易放廉宠离开,更遑论派她冒险深入敌国。
  
  廉宠背对他眼睛眨了眨,继续埋头走路。
  
  “刚才那个男人……是秦王宇文烨?你与他……”赤眼波澜起伏,他顿住脚步。
  
  你真相了,没错,就是私奔!
  
  廉宠很想大声喊出这句话。可她发现她越是不说,后面那厮越能胡思乱想,遂扁着嘴自走自路。
  
  日出山头,晨曦微露;日于中天,暖冬和煦;日薄西山,冷风呼啸。
  
  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仿佛互不相识的两人不急不缓走入一座繁华小镇。
  
  廉宠觉得这场景有些诡异。她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什么状况没处理过,可一句话不说就把敌人拖延了一整天这门子好事,真还是头次遇到。
  
  偷眼睨过风羿昊,却惹得他得意灿笑,廉宠没来由掉了满地鸡皮疙瘩。
  
  眼看快过年,集市里人来人往,廉宠兀自钻进一家小店,寻了角落唯一的空桌坐下。不消片刻,跑堂的小二便带着风羿昊过来,满眼讨好道:
  
  “这位军爷,能不能让这位公子搭个坐?”
  
  廉宠抬眼看了看风羿昊,低头不语。
  
  沉默代表默认,小二立刻招呼着风羿昊入座。
  




是敌非友

  “听人说,你嗜酒如命,可要尝尝此地的玉醴香?”
  
  风羿昊自作主张作东点了几道名菜,偏首询问廉宠。
  
  廉宠觉得这情景越来越狗血,明明两个见面就生死搏杀的敌人,却像老朋友似地吃酒聊天。她抱臂压在桌子上,摇了摇头。
  
  同样的原因,却令风羿昊心情奇佳。即便梦中,他们亦总是兵戎相见,她永远都是那个在战场上英姿飒爽、坚毅不拔、威风凛凛的女将。能像现在这样置身繁华俗世中,如一对最普通平凡的男女,没有血腥,没有厮杀,单纯地相对而坐,这是他做梦也不敢奢求的。
  
  几碟冷菜先呈上桌,廉宠目光落在自己满是污泥的手上,终于开口说话:“我要洗手。”
  
  风羿昊受宠若惊,拉凳起身:“我们去后院井口吧。”
  
  廉宠暗道:你怕我跑,我还怕你跑了呢。
  
  遂由风羿昊带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也不看路,只低头瞅着脚上泥巴,左脚蹭右脚,右脚勾左脚。风羿昊缓下步子,与她并行,望着廉宠从未在他面前展现出的孩子气,嘴角不住上扬。
  
  洗手时她顺便又脱去头盔抹干净脸,露出清秀面庞,半年前的伤痕仍留下淡淡的粉痕,看得风羿昊心里一抽一抽地,不禁失神探手往她脸颊,却被廉宠闪身躲开,小鹿般清澈眼眸恶狠狠瞪视着他,宛若发脾气的猫咪。
  
  风羿昊的手僵在原处,红眸晦涩:“抱歉……是我害了你……”
  
  廉宠不置可否,用湿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径直步返店堂。
  
  回去刚落座,小二便手脚麻利上齐了菜。
  
  廉宠怕风羿昊在饭菜里做了手脚,抓着筷子却不敢动,两眼亮晶晶反射着油光,直咽口水。
  
  “你怕我下药?”风羿昊心情格外雀跃,眼睛鼻子嘴巴都洋溢着笑容,把每道菜一一试过,方冲着她道:“这下放心了?”
  
  说到下药,廉宠又想起之前他吓唬她的什么七七四十九天毒药的事,再抬眼看了看对面邪魅张扬的英俊男子。
  
  “我不饿。”她放下筷子,维持双臂搁桌姿势。出门在外,与虎谋皮,她不是单蠢少女,岂能因贪嘴误事。
  
  风羿昊微失望,顿了顿:“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我陪你出去买些零嘴?”
  
  廉宠觉得这样很合理很安全,遂点点头道:“那你先吃完吧。”
  
  风羿昊露齿一笑,正欲动筷,却觉她有些行为反常,莫非菜里真的有药。他轻轻扫过廉宠,见她低头盯着桌子纹路,玉指搓磨,似在发呆走神,自觉看不透,遂不着痕迹搁筷道:
  
  “我一个人吃多没劲?”声音略大:“小二,结账。”
  
  廉宠默默看着满桌好菜,叹息真是暴殄天物,面上依旧呆呆地,等风羿昊付过钱,便慢慢走在他前面。
  
  出门右拐就有个包子店,两人排上队后,彼此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留心对方的动作。确定无误后,才分别接过两个肉包,不约而同保持了一定距离。
  
  天色已晚,街上渐渐有了灯火。廉宠啃过一口包子,突然觉得肉味让胸口有些倒腾的,她也不多想,一门心思纠结着到了晚上该怎么办,总不能带着风羿昊去开房吧?
  
  思及此,她忍不住又斜了风羿昊一眼,而他则一直专注俯视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廉宠讪讪一笑,尴尬地别过脸,却不意见着街道十字路口有家天宝赌坊,遂道:“要不要去玩会牌九?”
  
  说这话时,她闷呕了一下,觉得肉味油腻得让人难受,拿在手里都让人反胃,便顺手扔了那吃过两口的肉包,将剩下的一个塞给了风羿昊。
  
  风羿昊接过时愣了愣。
  
  廉宠见状道:“我没什么胃口,要去么?”
  
  风羿昊蹙眉看着她有些发白的唇色,担忧道:“你不舒服?”
  
  “啊。”廉宠点点头,捏拳拍了拍自己胸口,“可能受了风寒。”
  
  “那我先送你去药房看大夫。”风羿昊不由分说便要握廉宠手腕,却被她轻轻避开。她朝着天宝赌坊加快脚步,又似没事人笑道:“这点小病睡个觉就好了,我们去玩玩吧。”
  
  风羿昊顺着她目光看了看,无可奈何道:“你的兴趣爱好与可真有别于寻常女儿家。”
  
  ………》………》………》………》………》………》………》………》………》………
  
  上了赌桌,廉宠的反胃胸闷症状不治而愈。她那厢是玩得红光满面,不知今夕何夕,风羿昊却是散尽千金只求博佳人一笑,舍命奉陪。
  
  赌博玩牌时,时间飞逝难察,不知不觉已近凌晨。廉宠一晚上屁股没挪一下,忽而打了个呵欠,便觉尿意阵阵,拍了拍风羿昊便夹着腿一溜烟儿跑进茅房,孰料刚进门,才闻到茅房的味道,再也克制不住,“哇”地一声呕了出来。
  
  吐得不多,就呕得厉害。好不容易缓过气,她摸出手帕一边擦嘴一边暗道自己不会是肠胃犯毛病吧,上次喝酒也是才几杯便吐了。站着歇了口气,感觉呕过后好了不少,遂打起精神上了茅房,又折回去“再战江湖”。
  
  直到辰时,两人才心满意足走出赌坊,找了家铺子吃早食。
  
  许是并肩战斗了一夜,廉宠觉得风羿昊这人赌品不错,两人相处融洽了不少。去铺子的路上还你一句我一句闲聊半夜的赌局,说到有趣之处皆捧腹而笑。
  
  早餐廉宠点了大碗芝麻汤圆,狼吞虎咽一扫而光后又要了碗,似要把昨日欠下的统统吃回来,胃口其佳,她也更不把之前呕吐的事放在心上。
  
  风羿昊比她先吃完,手撑下巴盯着她豪迈的吃相,忽而道:“你是不是没地方去?”
  
  廉宠讶然抬头。
  
  “若没去处,先暂时让我照顾你吧,等你想好去哪儿了,我再替你安排。”
  
  廉宠一手抓着勺子,怔怔看着这如鹰隼般的男人,血色夺魄的眸子竟散发着奇异的柔和光芒。
  
  “有我在,任他有通天本领,也不能勉强你。”
  
  廉宠直起腰,放下碗勺,看着认真的风羿昊半晌,复回首四周熙熙攘攘日出而作的人们,涩笑一声,也不答话,低下头去。
  
  吃过早饭,两人徐徐漫步河堤上,渐至人少出,廉宠忽而驻足,仰望身旁魁梧俊迈宛若旭日的男子:
  
  “风羿昊。”
  
  她轻轻叫出他的名字。
  
  “嗯?”他扬着那一贯张扬豪迈的笑容,在朝阳映照下散发彩虹霞光。
  
  “若非立场不同,我想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她的身后波光粼粼,美得像一幅画。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俏脸灵动,负手含颜。
  
  风羿昊只是望着她,眼也不眨。
  
  她偏了偏头,斟酌开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们是敌人的……”她顿了顿,有些为难地搔头,“不管怎样,总之谢谢你,然后,很抱歉……”
  
  赤目微眯,蕴含深邃复杂情感。
  
  她抿了抿唇,歉然道:“我知道是废话,不过还是希望你别喜欢我了,否则你会很吃亏的……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酷。”她再次沉默,眼中慎重坚毅,“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们已经是敌非友。”她加重了“已经”二字。
  
  风羿昊双臂渐渐抱胸,深深凝望着她。
  
  廉宠退后一步,右手抚上腰间殇月龙牙,笔直站立。冷风拂面,将她鬓发吹乱:“出手吧。”
  
  两人相对,良久。
  
  风羿昊苦涩一笑,背过身去。有些事,不言而喻,彼此都了然于胸。比如,男女之情,又比如,敌我之争。
  
  心存侥幸,自欺欺人,对他而言,都不再重要。
  
  男人发出一声轻叹,抬步徐前。
  
  “风羿昊?”廉宠眉头微锁,看着他略显孤独的背影。
  
  风羿昊顿了顿脚步,再叹一声,并不回头,轻声道:“不管你有何目的,这十几年来我最开心的便是这两天。”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廉宠才回过神来。抚柄的手松下,她再次远望他离去的方向,微叹一声,缓缓离去。
  
  ………》………》………》………》………》………》………》………》………》………
  
  廉宠赶到与楚怜约好的地点时,刚好是第三天凌晨。连日奔波不曾休息,便打算抱剑在雅间里稍作休息。岂料刚阖眼,兰亭阁的掌柜便引着凌夔闯了进来。
  
  “你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我感觉好久没见着你啊。”廉宠顿时精神抖擞,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凑上去,“是不是‘楚爷’之前让你来这儿‘打点生意’啊?”
  
  凌夔阴恻恻笑了声:“娘娘精神不错啊。”
  
  廉宠心肝儿没来由颤了颤,小脸顿时垮掉:“他知道多久了?”
  
  “不久……只不过拆了半个琳琅轩,封了整个云州城里楚氏的店面,还把苏梦给押宫里去了。”
  
  廉宠背脊发寒,顿无人色,腾地站了起来:“你别吓我!”
  
  凌夔揉了揉眉,笑得更凉。
  
  廉宠顿如霜打的茄子,蔫着来回踱步道:“我完了,我完了,怜知道肯定会把我给大卸八块……他不是说安排了人解释么。”
  
  “解释什么,隐瞒这么久不报,罪犯欺君!”凌夔想想这些日子损失的银子便觉得心痛。
  
  廉宠再也坐不住,焦躁不安道:“我得赶快回去……他怎么还没到呢……不行,我去接应他……”
  
  说话便要拔腿出门,凌夔急忙扯住她道:“楚爷就是特意吩咐我在这里等你,说东西已经到手,他摹了份,师姐等人应该未曾发现军报失窃过,不过会晚半日抵达,让你‘等着他,别乱跑’。”
  
  “他没事吧?”
  
  凌夔摇头:“事情很顺利。”
  
  “既然如此,我也不等他了,我现在就启程回京。”廉宠一边说一边风风火火地望外走,“你见了他,记得告诉他风羿昊有所察觉,他若有什么计划安排得趁快。”
  
  凌夔见话已经带到,点点头也不阻止。廉宠拉开帘子出门,适逢小寰送来些点心,她便顺手抓了几个,囫囵吞枣,孰料心口一翻,不及克制,又呕了起来。
  
  凌夔急忙上前为她顺气拍背。好不容易歇止,廉宠有气无力道:“TNND,最近肠胃好差,动不动就吐。”
  
  凌夔眉梢挑了挑,有些吞吐道:“动不动就吐?”
  
  “是啊。”廉宠又开始自残捶胸,“我身体现在怎么这么差,回头得加强锻炼啊。”
  
  凌夔顿了顿,轻轻扫过她一眼,捉住她手脉半晌,神情越来越古怪,他斟酌片刻,耳根略红,似经天人交战,方低声道:“你……葵水……多久没来了?”
  
  廉宠一愣,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撇了撇嘴:“不可能。半个多月前御医还帮我把过脉,说我就是风寒伤了肠胃,其他也没说什么啊。”
  
  凌夔沉住气,又问了次:“你葵水多久没来了?”
  
  秀目上翻,廉宠想了想,道:“一个多月吧……我葵水向来很乱的,御医老早就帮我看过,说还要养个一两年才会怀孕。”
  
  “是——吗——?”凌夔拖长声音,嘴角抽搐道。
  
  廉宠面色僵硬看着他,跟着抽了抽嘴角:“不……会……吧……”
  
  “呵呵……”凌夔干笑两声,“你也别急着走了,不若我们找个大夫确定一下吧……”
  
  ………》………》………》………》………》………》………》………》………》………
  
  春城冬夜,红梅填窗。
  
  碧纱拔云床前,一身寒气顶着熊猫眼的楚怜叉腰伫立床前,靠门立着一脸无奈的凌夔,屏风外三名无辜的大夫面面相觑。
  
  楚怜从一进门便这样盯着廉宠,桃花眼底越来越多的愤怒堆积,他突而出手,指着廉宠鼻尖,连声道了好几个“你”,总算深深吸了口气,转出屏风将一众大夫好好招呼感谢,又着凌夔重金谢过,直到房中就他二人。
  
  “大L~”廉宠撒娇地跳下床抱住楚怜胳膊。
  
  楚怜想甩开,终究忍住,脸都气歪了,哼哧哼哧了半天,才咬牙切齿扔出句话:“等你生完崽,我再慢慢跟你算账!”
  
  话音落,他忽而低眉扫到廉宠踩在地上仅着薄袜的双脚,忍不住一脚碾了上去。廉宠受惊跳开,迎上对面杀人目光,吐了吐舌头,两步窜回床上。见楚怜火大地盯着自己,忍不住鼓腮抱怨:
  
  “我又不是故意带着肚子到处跑的……不是都说我还要调个一两年才能怀孕么……我哪里知道……中医也太靠不住了……可宇文殇这家伙生殖能力也太强了吧……”
  
  楚怜冷哼一声,左手掐住她脸颊,廉宠的嘴自然而然嘟了起来,还学鲶鱼上下闭阖。
  
  楚怜看了更是抓狂,右手重重在她脑袋顶上砸了一下:
  
  “要解释,回去给你男人解释去!”
  
  言罢气急败坏地自一旁水盆里捧水洁面,刚清了一把,忽闻廉宠一声惨叫。
  
  “你大呼小叫什么?”他无奈起身。
  
  “大L,刚才那大夫说我怀孕快两个月了……那,那我不久前还喝过酒的啊……会不会对宝宝有影响?”廉宠慌张地从屏风里露出个头来。
  
  “你喝都喝了,难道拿掉啊!回去慢慢调呗!”楚怜闻言怒火更是腾腾上脑。
  
  “哦。”廉宠刚缩回头去,又是一声惨叫,这次干脆整个人蹦了出来:“之前那帮御医说得那么吓人,结果我就这么莫名其妙怀了,宝宝会不会是畸……”
  
  “啪!”楚怜的手上的帕子结结实实劈头盖脸飞到廉宠面门上。
  
  “闭上你的乌鸦嘴!”
  
  




咕咕咕咕

  逆龙七年正月十四,因着明日元宵,天青城大街小巷已经张灯结彩,人群熙攘。码头野市上,高大凤目男子身着月白锦衣急躁地探目张望。他身旁紧跟六人,人群里又零星分布着数十便衣兵士。
  
  “不是说一定赶得及元宵抵京,怎地都到这儿了,还没影?”宇文殇不耐烦,不知不觉又往外走了百步。张经阖急忙应承着,着身后侍卫前去打探。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艘华美画舫出现在水天相接处。宇文殇立刻便瞅见船尾的凌夔,当即拦下一叶轻舟笔直驶去。
  
  舱内,珠帘高悬,惠炉薰香。白衣男子披散着墨色长发,妖媚如莲,单手持壶,有一搭没一搭哼着小曲,靠窗沐浴在冬日煦煦中。罗衣婀娜女子怀抱暖炉,蜷在厚实的绒毛大褥里,横枕于他腿间,懒目慵眉,迷迷糊糊跟着他的调子一块哼唱。
  
  舱外忽而有了动静,楚怜掀被起身,刚歪出半个身子,门帘已被拉起,那高大神俊的王者迎面走了起来,凤目蕴波,薄唇深抿,微微错愕看着榻上的两人。
  
  趁宇文殇还没变脸前,楚怜立刻把廉宠推醒。
  
  她原本要睡不睡,揉着惺忪眸子,浑浑沌沌从被褥里探出张脸来,待见到门口那已经乌云密布的霜颜冰目,立刻一个激灵,直直从被里扑了出来,脚被那厚实床褥绊了好几跤,吓得楚怜三魂去了六魄,双手一伸便要垫在她肚子下面,孰料这急惊风只是微微趔趄,便唤着“宝贝宝贝”蹦蹦跳跳挂到了宇文殇身上。
  
  宇文殇将她接入怀抱,迫不及待地锁紧唇间幽香,反复轻啄深尝,欲罢不能。直到怀中娇人“唔唔”发出气闷的促呼,方恋恋不舍松开。一声沉重的喟叹,手臂再紧,身子紧贴女子曼妙曲线,不住舔吻着她鼻尖下巴颈窝。
  
  娇媚人儿被他呼出的热气呵得“咯咯”躲闪,俏脸染霞,探手拉住他耳朵道:“逆龙六年影帝得奖者——宝贝~”
  
  剑眉微皱,男人肃煞了俊颜,冷冷开口:“回宫后一笔一笔账,我们好好算!”
  
  一边说,一边已经隔衣掬起她玉圆,俯首含住,舌尖画旋儿。
  
  “咳咳。”尴尬的咳嗽声在一旁响起,修长手指抚上窗棂,斜着一双桃花眼,楚怜歪靠窗弦,无奈道:“等我走了再亲热行不行。”
  
  凤目扫过,陡然沉冷,铁臂将廉宠又环了环,全揣在怀里。
  
  廉宠无语地看着宇文殇,探手扯他,扭头冲楚怜道:“关窗,江风冷死人了。”话音未落,硬拖着宇文殇入座,又招呼楚怜过来。两个男人面面相对,凤目森然如阎罗,桃花眼挑衅狂傲,廉宠被夹在当间抓头挠耳。
  
  “先说正事!要掐架别当着我掐!”孰料提及此,廉宠自己先跑了题:“上回你们是假打还是真打啊!”
  
  “哼。”两个男人都用鼻子说话,相看两厌。
  
  廉宠叹了口气,拽了拽宇文殇的手,又瞪了瞪楚怜,却被楚怜猛地瞪回去:“兔崽子,老子带你疯了这么久,啥好处都没捞着,赔了夫人又折兵,成天还惹人嫌,你鼓个金鱼眼做什么,给你挖出来,靠!”
  
  话音刚落,宇文殇已经暴起一拳如流星闪电直击过去,楚怜当即回以铁拳,廉宠急忙卸开两人,张手在中间挡着,吼道:“宇文殇,你再胡闹我真不理你了!”言罢转过头,换上一脸讨好:“大L,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楚怜哼哧两声,再度挑衅瞥过宇文殇,吊儿郎当对着廉宠说:“叫一个。” 
  
  “哥哥,怜哥哥,怜哥哥好,怜哥哥最好了,亲爱的……”
  
  “廉宠!”宇文殇狂怒愤然吼道,将她一把扯过,又挥拳直向楚怜。
  
  楚怜毫不客气接上,一脸得意:“小R最乖了。”
  
  这两家伙,还闹上瘾了,只要他俩在一起,总有打不完的架。廉宠不管对谁好谁坏,他们都能掐,她被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几近暴走。
  
  “别以为是皇帝就拽个屁,我告诉你,我是给小R面子,要我反对,你这辈子都休想安生讨老婆!”
  
  楚怜原本在宇文殇面前还极力隐忍装孙子,结果莫名其妙被人从温柔乡里拎出来痛殴一顿,还因小夫妻打情骂俏影响了他在云州的整个生意——要知道这可是过年的当上阿——火爆脾气再收敛不住。他现在不敢扁廉宠,于是见了宇文殇便跟杀红眼的斗牛似地。
  
  宇文殇不善争吵,听楚怜骂得痛快,怒火再次腾腾乱冒,挣开廉宠又与楚怜打做一团。
  
  这两人皆是武术大家,眨眨眼便要风云变色,此刻全弃了内力招数不用,贴身肉搏,下下实在凶猛,廉宠在一旁插不进去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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