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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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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七千灯照碧雲,高楼红袖客纷纷。
  汴河河畔,清风袅袅,楼阁众多,临河而立,画栋飞云,八面玲珑,平日多为文人骚客吟诗弄曲之地。
  不过今夜,这汴河之畔却是有些特别,两岸皆被五彩宫灯装点一新,临岸垂柳皆披红挂绿,一派喜庆。
  临河酒楼楼阁,更是红纱绕梁,彩灯悬挂,灯火通明。
  何事如此热闹?
  诶!东京汴梁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今日乃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也是开封府包大人奉当朝天子特旨,为汴梁百姓所办的“七夕赏灯鹊桥会”。
  何为“七夕赏灯鹊桥会”?
  顾名思义,便是汴梁城内青年男女趁七夕赏灯之际,相约自己心怡之人,或是由媒人为其搭桥牵线之聚会,和正月十五赏灯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今夜这“鹊桥会”却有些特别,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鹊桥会”彻夜守备巡视之人,正是开封府一众衙役。
  当然,其中定少不了声名远播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
  *
  “展大人,红玉有礼。”
  望着眼前一身大红纱衣,款款下拜的妙龄女子,展昭只觉额头隐隐发涨。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一旁聒噪声音立即响起,底气十足,喜气十足。
  “哎呀,这不是吏部侍郎朱大人的千金朱红玉小姐吗?”
  星眸微转,瞥了一眼身侧那个消瘦身影。
  但见那双细眼之中泛出的耀眼光华,竟衬得汴河两岸璀璨灯光黯然失色。
  “红玉小姐,年方十六,秀外慧中,出尘脱俗,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是想不到竟能在此处此处相遇,实在是有缘、有缘!”
  高八度声线继续聒噪道。
  “金校尉过奖了,红玉不过一介寻常女子,哪里能担如此妙赞。”红衣女子双颊微红,垂首低声道。
  “红玉小姐果然谦虚有礼,佩服佩服……”
  展昭暗叹一口气,直觉屏蔽金虔聒噪声线。
  若不是临出府衙之时,公孙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今夜切不可对路遇之人失礼,万事皆随金校尉安排,自己此时怕早已施展轻功夺路而去。
  话说今日那公孙先生的笑脸……
  再加之这一路上接连不断的偶遇、巧遇……
  唉……
  俊颜之上漫上一丝苦笑。
  就听身后赵虎悄声道:“喂喂,张大哥,这是第几个偶遇的有缘官家小姐了?”
  “巡街不到半个时辰,这已经是第十六个了……”张龙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
  “厉害!”赵虎感慨,“你说这金虔一直说个不停,也不嫌累……”
  “我看倒是越说越来劲儿了!”
  “张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被公孙先生骗了,这哪里是来巡街的,根本就是来给展大人相亲的吧!”
  “我说你小子,都这么半天了,怎么才反应过来?!”
  “嘿嘿,果然如此。话又说回来,你看那金虔的架势像不像媒婆?”
  “嘿,啥媒婆,我看倒像是飘香院的老鸨!”
  老鸨?!
  展昭微微眯眼,瞅了瞅依然在面前说得口沫横飞、不亦乐乎的消瘦身影——若是手里再加上一条大手绢,还真有几分相像……
  薄唇轻轻一勾,一抹淡淡笑意浮现俊颜之上。
  朱家的小姐恰巧此时抬眼,顿时涨红双颊,赶忙垂下眼帘,手足无措道:
  “展、展大人,这是红玉亲手绣的香囊……若是展大人不嫌弃……就请收下……”
  “啊呀,多精致的香囊,多精美的绣工,红玉小姐果然是心灵手巧啊!”聒噪声音继续呼道。
  俊颜上笑意渐渐消散。
  “朱小姐,展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说罢,抱拳施礼,若松身形转身就走。
  “展大人……”红衣女子双目微红,定定望着远去笔直身影,手中香囊顺风而落。
  金虔瞅了一眼面前伤心欲绝的女子,暗暗叹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翻了两页,自言自语道:“吏部侍郎朱大人之女:偶遇,收白银五两;相谈,收取白银七两;送香囊,收取白银十两……啧,这十两还点退回去……唉……”
  “金校尉!”赵虎声音突然传来,顿时打断了金虔思绪,“又有一位偶遇的姑娘!”
  “就来!”金虔顿时精神一震,蹭蹭两步窜了过去。
  可定眼一望,顿时一愣。
  只见眼前这位少女,一身素布绿衣,绣花布鞋,发髻如墨,但却无半点装饰,五官秀丽,却无半分贵气。
  嗯?
  平民百姓风格,清新淡雅基调,标新立异?
  有创意!
  金虔赶忙上前一步,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姐是?”
  绿衣少女抬起眼帘望了金虔一眼,又赶忙垂下,双耳微微发红,低声道:“惜莲。”
  “惜莲?”金虔一愣,赶忙翻开册子翻了半天,皱眉道,“敢问惜莲姑娘,您是那家的千金?”
  “惜莲不是官家的千金小姐,惜莲只是一个卖花女……”绿衣女子的头垂得更低了。
  “卖花女?”金虔顿时无语,赶忙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小姑娘,不是我不提醒你,今个儿想和展大人见面,费用可不低,你若是没什么大事儿,改日等展大人巡街之时再说也不迟啊……”
  “展大人?”惜莲一愣,抬眼望了金虔一眼,又垂头道,“惜莲不是来见展大人的……”
  “哈?”
  “惜莲是来见金校尉的……”
  “金、金校尉?!”变调声线瞬时响彻云霄。
  金虔细目圆瞪,直直望着眼前一脸娇羞的少女,脸皮抽搐道:“你、你你你是说,你、你是来见我的?!”
  少女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金虔顿时浑身僵硬。
  “金校尉,不错啊!”张龙嬉笑着上前拍了拍金虔肩膀。
  “金虔,你何时认识的这位姑娘,咋也不告诉咱们?”赵虎也一旁附和道。
  “这个……”金虔顿感背后冷汗森森。
  一阵冷风嗖嗖吹来,吹得金虔、张龙、赵虎三人顿时一颤。
  回首一望,只见展昭俊颜凝冰,双臂抱剑,红衣似血,硬邦邦道:“金校尉,难怪你数日武功不见长进,原来乃是心不在焉、不务正业之故!”
  “哈?”金虔呆愣。
  张龙、赵虎二人僵硬。
  倒是身后少女丝毫不见影响,竟在此高压之下,双手奉上香囊一只道:“若是金校尉不嫌弃,这个香囊……”
  “惜莲姑娘!”金虔好似被蝎子蛰了一般,惊叫道,“姑娘一番美意,金某实在是无缘消受,还望姑娘令觅良缘……那个金某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告辞、告辞!”
  说罢便火烧屁股般落荒而逃。
  就听身后赵虎嚷嚷道:“哎哎,金虔,那个小姑娘哭了……”
  身后寒气更重。
  金虔只觉欲哭无泪,心中呼道:
  这猫儿果然小肚鸡肠,吝啬的紧。
  不过仅是一名无钱无势的卖花少女向咱表露心意,比起他那大把大把的贵族小姐粉丝,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其后,这一路之上,素称温文尔雅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就顶这一张溢满寒气的俊脸,在“七夕赏灯鹊桥会”上畅通无阻,再无人敢近其身周三尺之内。
  总之,金虔苦心经营的“相亲大会牵线赚钱”的计划不幸泡汤。
  *
  露白风清夜向尘,小星垂佩月埋轮。
  “唉——”一声长叹从三班院庭院之中幽幽传出。
  金虔头顶一只水碗,双臂笔直,两腿直角弯曲,标准扎马步姿势颇有气势,但满面苦色却泄了风光。
  公孙先生刚入班院大门,见到此景不由一愣。
  “金校尉,你这是为何?”
  金虔哭丧这一张脸,道:“展大人交待,让属下今夜扎马步两个时辰……”
  公孙先生听言,竟微微点头道:“展护卫此举,定有其深意……”
  金虔险些吐血。
  “对了,金校尉,今夜展护卫见了几位官家小姐?”
  金虔叹了一口气:“十六位……”
  “十六位?!”公孙先生惊愕。
  金虔摇摇头道:“属下已经尽力,余下的数十位小姐,八成是怕了展大人的黑脸,吓跑了……”
  “不不不!”公孙先生赶忙道,“在下只是惊讶,展护卫竟见了十六位之多,实在是出乎在下的意料,在下被以为,最多能见三五位……”说到这,公孙先生不由顿了顿,上下打量金虔一番,点头道,“果然还是金校尉有办法。”
  “公孙先生过奖……”金虔脸皮抽搐回道。
  有办法?!
  咱要有办法就不会半夜三更在此处做蹲裆马桶式了!
  “不过也好,既然是那些官家小姐自行离去,包大人也不愁交待……”公孙先生点点头道,又瞅了瞅金虔,微一抱拳,“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扰金校尉练功,就此告辞。”
  “公孙先生慢走!”金虔蹲着马步道。
  公孙先生点点头,转身而走。只是在转身之时,凤眼有意无意瞥向金虔身后屋顶,顿时儒面显出一抹笑意,背身朗声诵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金虔脸皮一抽,心道:咱都如此悲惨现况,这公孙竹子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吟诗!
  却见公孙先生又悠然走了回来,微微笑道:“金校尉,此后还是认真修习武艺,须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年纪还小,思虑这情情爱爱之事,恐怕为时尚早。”
  嗯?
  金虔纳闷。
  “屋顶风寒露重,要小心着凉……”
  啊哈?!
  这公孙竹子在打什么哑谜?
  不料公孙先生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屋顶瓦片一声轻响。
  金虔心头一惊,赶忙回头眺望,却只能依稀见到一抹红影如风飘离。
  猫儿?!
  就见公孙先生拍拍金虔肩膀,意味深长道:
  “金校尉,那卖花姑娘虽然品貌端庄,但这几日开封府内守备森严,半夜番强之举是万万不可!”
  啥?
  待公孙先生离去许久,金虔思前想后半晌,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心头冒火,面容扭曲。
  感情这臭猫是蹲在屋顶监视咱……
  怕咱半夜番强会情娘……
  啧,咱一个堂堂现代女性,怎可能如此没品位,就算要番强,也该会帅哥情郎才对……
  娘的,这年头到底还有没有隐私权啊!
  *
  禁宫之内,当朝天子仁宗听完手下汇报,满面阴沉,长叹道:
  “唉……朕听了包卿上谏,花了如此多的心思,办了如此隆重的‘七夕赏灯鹊桥会’,为何仍是无法解决展护卫的终身大事?如此一来,明年的今日,朕岂不是又要忍受一次王公大臣招婿的唇枪舌战?唉……”
  

                  第二回 猫鼠大战妙计解 锦鼠盗剑气御猫
  夜空,深邃幽远;
  冷月,清华逼人;
  大内禁宫,紫云殿,灿金殿脊之上,一红一白两道修长身影,对峙而立,剑拔弩张。
  东侧那人,一身白衣胜雪,一柄雪剑寒光,剑眉微挑,便有锐利杀气奔腾而出。
  西侧那人,绛衣似霞,身直若松,手中古剑尚未出鞘,却有剑气动惊四方之魄。
  云涌、风起,吹裂阵阵衣袂。
  突然,白影倏然腾起,雪白身影仿若飘渺仙子一般旋入夜空,曼妙至极,可纯白之中夹杂的那一抹雪剑寒光,却是杀气逼人,冰冷迫人,仿若一只千年冰箭,直朝红衣身影射去。
  红衣微动,巨阙粲然出鞘,逆迎而上。
  锵!
  剑刃相碰,击起一串耀眼火花。
  两道身影猝然分开,落身回立,对视、凝眉。
  “哼!”
  白衣人桃花眼一挑,足尖一点,身形骤然悬空,再次向红影袭去,杀气更胜之前。
  红衣人不敢怠慢,凝神、飞身,手中寒剑破空击出,剑影画虹。
  白影若电,红衣惊鸿。
  雪剑华彩尽现,如激流击石、瀑水湍急,茫茫剑影绚烂缭乱。
  巨阙古器沉敛,若沉寂深海、并吞万滔,寒光道道惊破长空。
  猎风四起,锵击若雨,剑刃急击激起炫眼火花,闪耀夜空,仿若节日烟火,耀眼夺目。
  正是:使山色为之黯然,使天地为之低昂;使雷霆为之惊震,使观者为之沮丧。
  沮丧……
  是的,沮丧!
  如此精彩绝伦世间难得一见的猫鼠之斗,却仅有一名满面沮丧表情的观赏人员,且此人不但不懂得占据最佳观赏角度,更不遵守观赏决斗场景的规矩。
  屋脊之上两人甫一对峙,此人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下贵宾席位屋顶位置,反而躲至视野欠佳的屋檐之下探头探脑;欣赏如此高难度系数的打斗场景,不但不静心观赏,却在一旁言语诡异,颇有大煞风景之兆。
  只见此人蹲在屋檐圆柱之侧,探出一个脑袋,瞪着一双细眼,口中嘀嘀咕咕:
  “锦毛鼠白玉堂以一招‘苍龙出海’获得一个有效攻击,率先占据优势;但御猫展昭也绝非泛泛之辈,临危不惧,沉着应战,以一招‘猛虎下山’取得一个有效分,奋起直追……” 
  “好!白玉堂以一招‘猛虎掏心’直线攻击,展昭用一招‘白鹤亮翅”轻松避过,两人功力不相上下,战事陷入僵局;白玉堂及时调整心理状态,改变战术,以一记“飘渺回身剑”扳回一回合,展昭暂居略势;但南侠毕竟成名已久,江湖经验丰富,关键时刻顶住压力,又施一招“中流砥柱”,化解白玉堂澎湃攻势……啧,如此精彩的解说,可惜却没人鼓掌捧场……”
  “喂……金校尉……”
  金虔正在不忿,突隐约听到一个声音传来,瞪眼四下观望,只见在紫云殿角落阴暗处,探出一个人影,正朝自己招呼挥手。
  “袁指挥使?!”金虔诧异,“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那袁指挥使却不回话,只是作了一个噤声手势,又向金虔招了招手。
  金虔眯眼,四下望了望,猫腰蹭蹭两步来到袁指挥使身侧,低声道:“袁大人,还不速速调派人手……“
  说了半句,金虔却是一愣,此时自己这才看清,在袁指挥使身后随有一队禁军,与自己同一姿势,猫着腰、仰着头,齐齐同望屋脊之上一红一白两道交战身影。
  “袁大人,既然禁军兵队已到,为何还不协助展大人捉拿刺客?”金虔有些恼怒,微微提声问道。
  “刺客?!”袁指挥使惊异道,“那白影不是鬼吗?!”
  金虔只觉头顶青筋微凸:“自然不是!”
  “可……你看那白影……飘飘忽忽……”
  “袁大人!你可看仔细了,展大人的身影也是一般飘忽!那人不过是与展大人一样,身怀绝世轻功罢了!”
  “啊,原来如此!”
  袁指挥使顿时双眉一竖,猛然挺起身,向身后一众禁军高声命令道:“速速协展大人擒拿刺客!”
  “遵命!”
  一众禁军顿时士气高涨,疾跑而出,抽刀拔剑,搭弓拉弦,将紫云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屋顶刺客,还不速速束手就擒?!”袁指挥使挥刀高喝道。
  可屋顶交战两道身影,却如耳聋一般,毫无所动。
  皎皎清辉之下,一红一白两道人影,纠错交战,剑刃相击,战得是难解难分。
  袁指挥使双眉紧蹙,定定盯着上空两道缠斗身影,却是迟迟不敢发令。
  “袁大人,展大人与那刺客缠斗太近,此时发箭,恐会误伤展大人……”
  袁指挥使身侧一名禁军副使模样的人低声道。
  袁指挥使点了点头,双眉更紧。
  金虔听得清楚,也看得明白,此二人,身手乃在伯仲之间,莫说一时半刻,怕就算斗上三天三夜也难以分出胜负。
  啧……
  难道就任凭这一猫一鼠斗得两败俱伤、我等观众看得审美疲劳才能罢休?
  唉,早知道,刚刚去膳房之时就应顺手取些茶水瓜子以消磨时间,如今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大蒜辫子傍身,吃又吃不得,喝又喝不得,实在是失策。
  想到此处,金虔愈发无奈,伸手将挂在脖子上的蒜辫取了下来。
  “金校尉,难道你有妙法?”
  袁指挥使见到金虔举动,突然双目一亮呼道。
  嗯?
  金虔抬起细眼莫名望向袁指挥使,只见这禁军指挥竟双目发光直直瞪着自己和……自己手中的一条大蒜辫子。
  妙法,啥妙法?
  咱只是觉着这大蒜挂在脖子上有些异味……
  等等,异味!
  金虔猛一抬头,直直盯着白玉堂那身白衣,雪缎飘舞,无瑕胜雪,与皎洁月色交相辉映。
  啧啧,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应该是“洁癖”……
  金虔细眸一闪,一举手中大蒜道:“袁大人,咱们换换武器如何?”
  “……啊?”
  于是,在皇宫大内禁宫之中,就出现了这一幕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屋脊之上,红白身影错影交战,险象环生;
  屋檐之下,一队禁军专心扒蒜,抱怨连连。
  “蒜要捣碎,和成团!”袁指挥使黑着脸命令道
  “……遵命……”一众禁军黑着脸回道。
  “好,听我口令,扔!”
  一声令下,经过精心捣制成团的“蒜丸”数弹齐发,朝夜空中交战两道身影直直飞去。
  那空中二人,果然身手不同凡响,激战之时,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竟是同时出手捞住破口而来的“暗器”。
  “啪哒”、“啪哒”两声同时响起。
  手接“暗器”两人,同时一愣。
  就在这一愣之瞬,又有数发暗器呼啸而至。
  红白身影同时舞动,剑光飞绕,光华璀璨,暗器应击而落,诡异气味四散。
  “这是什么?!”白衣人高声惊呼道。
  “……”红衣人虽无声无息,只是身形微滞,但屋檐下的众人敢发誓,他们的确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股寒气。
  “好你个臭猫,竟敢来阴的!”白衣人暴跳如雷,怒声滚滚,“今日这笔帐你白爷爷记下了,改日定要你百倍奉还——”
  话音未落,白影已如青烟一般,飘窜而去,只留蕴含怒气的朗朗嗓音环绕空中。
  “锵!”巨阙回鞘,大红身影飘下屋脊,无声落地。
  星眸缓缓扫过,众人不禁同时牙关打颤。
  “袁大人!”
  “展、展大人有何吩咐?”
  “那刺客身手不凡,用意不明,恐会再次来犯,还望袁指挥使加派人手,加强禁宫守备!”
  “是、是!”
  星眸再转:“金校尉!”
  “属、属下在!”
  “……随展某回府!”
  “是……”
  大红身影直身离去,细瘦校尉紧随其后。
  禁军一众定定望着两人背影,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啊呀,展大人那双眼睛一瞪,可真够吓人的!”
  “用大蒜做暗器,熏死人……嘿,那个姓金的校尉,可真够绝的……”
  众人互相望了望,皆是同一心声:
  开封府的人,真是惹不起啊!
  *
  开封府衙往东两条街,有一小巷,其间各店皆买卖甜品小吃,甚为出名,所以汴城百姓又称此巷为甜水巷。
  就说这巷东一家小店,名为曹记糖水铺,以家传糖水为名,价格公道,味道不凡,又在开封府衙役巡街必经之路,所以这开封府巡街衙役每日巡街至此,都会在此店歇歇脚,唠唠家常。若是想听些开封府内不为人知的事儿,不妨就在此店坐上一坐,包你不枉此行。
  今日,这糖水铺内尤为热闹,除了最靠墙角的那一桌之外,其余几桌,都被开封府出门巡街的衙役挤坐满满,且这些衙役都是同一姿势,同一表情,个个伸长脖子,直勾勾盯着最中央一张桌上的一个瘦小衙役。
  别看这名衙役,身材消瘦,甚不起眼,但那一身黑红相间装扮,却是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装扮。
  而与此人同桌的二人,更是不同反响,正是开封府的两位六品校尉:张龙、赵虎两位大人。
  只见那名消瘦校尉,细眼微眯,挑着一双眉毛,一副悠闲表情。
  可周围那些差役就没有如此悠闲,盯着这小衙役半晌,却不见他有任何回应,不禁有些着急,便见张龙张校尉叫了起来。
  “哎,我说金虔,你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那个突然从天下飘下来的白影到底是人是鬼?你倒是往下说啊!”赵虎校尉也追问道。
  金虔抬眼瞅了瞅,干咳了两嗓子,故作神气的扇了两下巴掌,挑眉道:“咳咳,说了半天,怎么觉着有些口干啊……”
  同桌二人立即拍案高呼:“掌柜的,来一碗糖水!”
  待糖水上桌,金虔才微抬眼皮,手臂向瓷碗伸去,可那手臂却是哆哆嗦嗦,好似得了癫痫病一般,根本无法将满盛糖水的瓷碗端起。
  一铺子人都直直瞪着那只颤抖手臂,还有几个不识相的家伙闷笑出声。
  “金校尉,你这是……”旁坐的赵虎压着笑意道。
  金虔好似突然想到什么,猛得收回手臂,肃色道:“没什么,昨夜……咳,只是这几日练功有些过了……无妨、无妨……”
  说罢,就见金虔从腰间抽出一根麦秆,将麦秆一端插入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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