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是相国千金-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有黎儿,不是失踪了吗?为什么嫁给了八皇女?
  
  我正想得出神,忽然鼎麓怨恨地道:“小姐,请小姐日后莫再相信九皇子,他和小姐不是一条心!那日小姐溺水后,他不胆袖手旁观,而且还说,还说小姐死了才是干净……”鼎麓抹抹眼泪,“老奴看着小姐长大,小姐这一年多灾多难,老奴不想小姐再有什么闪失,小姐自从上了岸,昏迷这么多天,他一眼也没来看过,这样的男人,小姐挂念着他作甚?!”
  
  我的心痛起来,不是不记得那晚上我坐在水洼里大骂时,秦江月冷漠的表情。天下任何一个人亲眼看见心爱的人和别人躺在一起都是不能忍受的吧,更何况,更何况水明君早已经有了水萝衍的孩子,我不能丢下水明君,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张公子……我和他,终究回不到从前了。
  
  素问领着太医来给我号了脉,幸好已经无碍。
  
  半夜里,我在睡梦中窒息得喘不过气来,醒来却是有人紧紧抱着我,我奋力挣开,却是封夙赢。灯光底下,他脸上挂的全是晶莹的泪,两只眸子塌陷得厉害。我怔住,他抚着我的脸哽咽:“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你昏迷了这么多天,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咳,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执拗,我拍拍他的背安抚这只小猫:“不要紧了,我只是累了休息几日罢了,你看现下不都好了么?”
  
  他抬头,仔细端详我半日,忽地咬牙道:“我恨九哥,他当时明明在那里,为什么不救你?还有那个张文,他一个贱人,装模做样哭什么?!要不是他自己下贱,怎么会出这种事?!”
  
  我怔住,夙赢在说什么,这孩子怎么如此仇恨?夙赢攥着我的衣襟,眯起的眸子闪出光来:“你,你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姓张的贱人?!你要是想……为什么不来找我?那个贱人,他哪里好了?!还有九哥,你天天挂着他,可他做了什么,他见死不救,还说你死了才清净。这些天你昏迷不醒,九哥有没有来看过你一眼?!他日日躲在琼月宫里,不是和子车薇来往,就是忙着操置三皇姐的事,还弄了个不知哪里来的怪人,好象在学什么武功心法似地,一天到晚地摆弄个铃铛,他哪里好了!你,你不要再去找他,我哪里没有九哥好了,为什么不想着我……”
  
  我被他的疯狂惊住,扶住他道:“夙赢,莫要胡思乱想了,我会好好地把你做弟弟疼爱。”
  
  夙赢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盯着我眼底闪烁不定,忽地薄唇一扁,带着委屈的眸子半闭,靠进我怀里:“我不要,你说了要娶我的,你说过的,我要做你的夫!这辈子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让我离开你!谁也不能……”
  
  我讲的口干舌燥才把夙赢哄回宫,转头一看,天都亮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如此固执,哪里来的对水萝衍如此依恋,而且,他现在连带着对秦江月和我府里的一堆公子美人都是一团无名火,长此以往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病已经好了,便张罗着出宫。宫里小厮们看见我出来,跑得比兔子还快,能躲多远躲多远,我嘴角抽搐,知道什么叫臭名远扬吗?知道什么叫十恶不赦吗?看看我,我就是表率,活生生的范例。
  
  水莲失踪,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天知道了……不对,张公子总是知道怎么回事罢,要说我醉得一塌糊涂时去侮辱了一个大男人,真是天方夜潭,前世今生偶可是清清白白地,荤都没开过,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我的脸皮子一抖,打死我也……不知道怎么干。
  
  但是现在我已经是恶名昭著,别说去问张公子,怕是连张府的门还没进去,便被活活打死。找个男人帮我探问是最妥当的,可是找谁呢?
  
  我问鼎麓关于那天夜里的事,张公子可有说过什么,鼎麓脸色一沉,终于道:“小姐,那张家公子失了清白,当晚投湖自尽不成,陛下允婚,待小姐醒来便娶张公子进府,可是当天夜里,张公子就在家中悬梁自尽了。老奴无法可查,不过,”鼎麓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只知张公子臂上点的守宫砂,确是没了。”
  
  我怔住,这岂不成了无头公案,我去哪里与人说理去?又去哪里找人还我清白?
  
  好些天没有回到府里,园子里冷清许多,一个小厮守在门口看到我,便哭喊着奔过来,直叫:“小姐,你去看看明公子吧,公子病得好生厉害,求小姐去看一眼吧。”
  
  家丁们拖住他,我认得是越明身边侍奉的小厮,我问是怎么了,他抹着眼泪道:“公子病了很久了,小姐也不来看公子,公子怕是拖不住了。”
  
  我震惊:“怎么不早说?!”
  
  他抹着泪:“小的很久没见到小姐了,而且,公子也不让小的说。”
  
  越明,怎么了?最近的事一桩连一桩,让我应接不暇,确实有很久没看到越明了。我叫素问去太医院请医官,又吩咐厨上煲些参汤去看越明。
  
  已近深秋,越明住的院子里树叶凋零,连花都枯萎,似乎无人打理,惨淡的阳光下,一派寂寥的景象。越明躺在卧榻上,颜色灰败,瘦得像干柴。我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里轻轻地揉,越明睁开眼,瞧见是我,眼底明亮起来,朝我微笑:“我是做梦吗?”
  
  我辛酸地扶抱住他:“不是,大白天的怎么会做梦。”越明动了动唇,望着我不语。我抚开他的头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病得这么厉害?”
  
  越明闭了闭眼,脸在阳光里几乎是透明的,有气无力地捉住我的衣襟。我揽紧他:“我要你好好地,不想要你生病,你要赶快好起来。”
  
  越明仰头望了望我,没有说话。王太医进来后,把了脉,只道:“公子是心病,本来就体弱,加上身心疲乏,放不下心事,天长日久,这才缠绵于塌。公子要想病好,需得放宽心,多想些如意事,好好补养身体,自然痊愈。”
  
  我怔住,越明还在为罗雅的事放不开吗?过几日我寻个机会叫罗雅来看看越明才是正经。王太医开了方子叫素问去抓药,我叫管家去帐房领了银子送王太医出去,刚一起身,越明的手忽地攥紧,我回头看他,他的脸上闪烁着各式各样的表情,最终只剩下一个,恳切地望着我。
  
  我朝他一笑,挨着他坐下,越明抿了抿唇,忽然抱紧我没头没脑道:“衍儿,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心里,早已经没有表姐了……”
  
  “明……”我惊愕看他。
  
  他闭上眼无力地缠住我脖颈,泪涌出来:“我自从做了你的人,就没有想过离开你。以前在家中,也很少见到表姐,偶然说几句话,她便走了,她的心不在儿女情长上。以前你对我不好,可是自从你从外地回来,虽然失了忆,可是你会笑,会逗我开心,会体谅我的难处,会陪着我吟诗做画,弹琴论典,安安静静地守着日出日落,我觉着好开心,竟然比以前在娘和爹身边时还开心。我终于明白,那正是我想要的,是我喜欢的。原来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表姐的,其实,只是因为自小便知道表姐会是我的妻主,会是决定我少年时憧憬的美梦的人,”
  
  他的泪落下来,“是我把未来的妻主想得太过好了,自以为喜欢表姐,一直做了你的人,还是不甘心。可是当我听说你失踪了的时候,好象天都塌下来了,我疯了一样地想念你,日日煎熬,到处打听消息,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笨,原来我心里,早是喜欢你的。后来你回来了,可是再没来看我,人家都说你喜欢上九殿下了。衍儿,我知道我不好,可是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来看我,不要给了我希望就转身离开。我,我……”
  
  我震惊地盯住自己的手,不敢看越明,他脆弱地靠近我怀里面色苍白得没有血色,惶恐地看着我。越明,怎么会,是喜欢我的……
  
  怎么会……
  
  越明颤抖着抓住我的衣襟,无力道:“衍儿,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我回神,望见越明绝望的瞳孔里黑漆期得没有一丝光彩,心痛得猛地一揪,揽住他:“没有,我不会。这一阵子是因为朝里的事,才没来看你,你怎么这么傻呢。”
  
  “真的?”越明的眼睛亮起来,紧紧依住我,眉眼弯弯地笑。
  
  厨上的参汤送来,我一勺一勺喂着越明喝下去,越明脸上有了些须颜色,精神好起来。下午素问带来李大宝和柳叶的信,李大宝这家伙竟然已经出了青月国,说人已经在东圣国安京,和姨母住在一处,她还是以往的古道热肠,信中先是吹嘘一番她现在东圣国如何如何的好,接着很是豪迈地拍胸脯说,叫我趁早去东圣国投奔她,保管我吃香喝辣。
  
  我忍不住笑,继而惆怅,若在以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带着秦江月去投奔她,可是如今,我怎么丢下这些人?和秦江月也……现在的我;犹如一只深秋的蛾子;无处挣扎求生。
  
  我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清儿,今天回来见到清儿,他的伤势好了很多,阴冷瞥我一眼,并不搭理我。如今黎儿忽然去做了八皇女的夫郎,言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那八皇女一夜之间,疯病痊愈,听说这几日她已经开始上朝,对朝政之事,谈吐不凡,谋略过人,与水家针锋相对,很得一班老臣们的心。
  
  八皇女突然崭露头角,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没有关于八皇女的任何情报,也没有途径了解她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都做了些什么,唯一的线索,就是言家。言家在朝中也混了官职,又有八皇女的姻亲,水家不敢轻易动,可还有一个言若清在我们手上,水家一定会打他的主意,他在我这已经不安全,不如寻个机会,送到大宝那里养伤,让他远远离开这些是非,也好。
  
  柳叶来信说已经在往京城赶,选好了地方预备开分店。这样一来,越家人将来的生计就有了着落,改天问问越明的妹妹可肯学些经营之道,让柳叶好好栽培,将来一定能重振越家。
  
  夜已深沉,月上中天,我再次踏进了后宫。
  立在后宫的屋顶上,风露的寒气让人冷得哆嗦。无论秦江月怎么看我,张公子的事,我必须要说个明白。别人不相信我,是别人的事,但是秦江月,于我却是不一样的。
  
  下面一溜排的屋子,都亮着灯。我我潜到琼月宫外,意外地没瞧见几个人,我直接从后窗翻进了厢房,隐约听见那边卧房里秦江月遥远的声音:“不是……水家……凤后今日才大闹……西燕……。这样不行,兵力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跟着是封少鸿的冷笑声,她重重拍了桌子,跟着模糊说了句说什么,秦江月的声音忽然坚定了些:“若是……”
  
  我伸长耳朵,花锄抱着衣物突然进来,惊呼一声,那边的话戛然而止,我连忙向花锄示意叫他莫要出声。秦江月似乎开了房门出来远远地问是怎么回事,我正要从房间里探出头去,花锄一把将我拽回去,一面应道:“没什么,方才花锄瞧见窗户上卧着一只黑猫,一时失声惊了殿下。”
  
  秦江月的脚步忽然顿住,立在原地没有做声。有一刻我窒住了呼吸;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秦江月知道是我在这里。封少鸿也跟着出来说了句什么,然后秦江月也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声音又远了;模糊听见似乎两个人又闲谈几句。
  
  花锄慌张地向我无声比划,扯着叫我从窗户里出去,我不肯,无聊地干脆坐下喝茶。
  
  花锄急得跺脚的时候,听见三皇女告辞的声音,很快秦江月在门前站定,连呼吸都没有,只听见他轻飘飘的声音:“花锄;收拾卧房,我要歇息了。”花锄慌张地看看一把拉开房门:“江月。”
  
  秦江月一怔,定定地失神看我,单薄的衫子空荡荡挂在身上,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唇。我张口,艰难道:“我没有碰过张公子。”
  
  秦江月不语,立在门前与我对望,花锄识相地出去,秦江月怔忪良久,忽然勾起唇象征性地笑了一笑,看得我难受,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秦江月忽地低了眉眼,拧着眉毛道:“这些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尽快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我大怒:“你叫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他凝视我半日,忽地软了语气:“你明知道皇姐不会放过你,八皇姐也是如此,现在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以后京城必定不太平,你若继续留在京城,只怕……我怎么安心帮皇姐?一面要对付水家,一面又要防着皇姐对你不利,萧萧,我日日担惊受怕,不想叫你牵连进来,走吧,走得远远的,好不好?等太女之位定下,朝局一平静,我就去找你。”
  
  我的心忽地化成了水,他终究是信我的……“现下水家极有可能发动宫变,你皇姐目前手中的兵力不足,且驻扎之地多是离京城较远,一旦有变,恐回京救援不及,而目前若轻易调动兵马又会打草惊蛇。我今天来找你原是要告诉你,有个办法可以去除京城附近水家经营的兵力。”
  
  秦江月一怔,幽深的眸子盯着我道:“你怎知道?你原来在探究这个吗?”
  
  我点点头:“只要去查,总能查到。我想三殿下和八殿下不久就会正式介入储君之争,水家现在一下要对付两个皇女,情急之下恐怕会起兵。三殿下是你唯一的亲姐姐,又是个决断杀伐谋略长远的明者,将来如果登基,必定会叫青月国焕然一新。我会帮你辅佐三殿下登基,铲除水家的根节枝蔓,然后我们就走得远远的去逍遥快活。”
  
  江月扭过脸垂了眼:“你不要插手,皇姐她……”
  
  我不屑地哼一声,歪头笑道:“不就是想杀我么?这天下哪个不想杀我,我一条命而已……也没什么。”
  
  秦江月怔忪地瞧了我片刻,伸手抚上我的脸,又突地落下:“你以为你是谁,走吧。”
  
  我把水家在京城附近各郡县的兵力资料给他,道:“水家世代为文官,只有这一代出了个水清华,但是平日的朋党门生众多,手中掌握的有兵营,都听从水相国之令。也就是说这些兵营只所以听从于使唤,只是因为兵营头领是水家的人。所以,只需派出大量人手潜入附近各兵营,逐一掌握兵营的中级将官职衔,到了非常时刻,只需除掉最上头那一个,按照军营惯例,副职便可替代并统领军中兵权。到时若有兵变,可将军力为我所用,直接调用围住京城,起码可拖延时间等候援兵。且换掉不起眼的中下级将官,也不会引起水家注意,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大约也能做到短时间内渗透水家的兵力。”
  
  在我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有什么东西想看看不到的?到互联网上一查,国际黑金政治,经济阴谋渗透,操纵傀儡政权,网络上充斥了各种分析评论,电视剧里各种宫廷争斗没完没了,你杀我我杀他,林林总总,人心之险恶手段之高明可谓登峰造极,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路了。
  
  秦江月垂下眼帘;我望着他,抿了抿唇,转身去爬窗,忽地被秦江月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埋首在我后心,一句话也不说。
  
  我转回身,他怔忪片刻,一把推开我:“夜露深重,三小姐请回。”
  
  半明不暗的灯光里,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瞧不清,看不透。我默然,好一个水三小姐,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时光,到如今,他于我仍是如此忽远忽近;我们两个中间好象永远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河。
  
  我怔了一时,是了,现在的我,也许真的已经无法回头,水明君有水萝衍的骨肉,而越明,是水萝衍最爱的人,我,又怎么丢开他们?
  
  
  次日上朝堂时,我头一次在早朝时候看到八皇女,三皇女依然没有出现。我虽是大病初愈,女帝似乎也不打算把我怎么样,但不表示一朝的大臣们对我作过的罪行不清算,张大人瞧见我悠哉来上朝,悲愤地老泪纵横,紧接着几个老臣出来慷慨陈词,要拿我是问。
  
  水家一派势力自然也出来辩驳,女帝甚是不耐烦地询问八皇女该如何处置,八皇女道:“事实未查清之前不宜定罪。
  
  我脸皮一抖,啧啧嘴。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女帝就含糊地说贬我去查赈灾之事,老臣们虽然很不甘心,也无奈何,我继续睡得天昏地暗,一直到剧烈的争吵声白热化到让人睡不着的地步。我打着哈欠睁开眼,吓了一跳,几个平日打瞌睡的老臣都出了列,站在殿中央脸红脖子粗。而我疑惑地看看旁边的刘大夫,她们争什么?刘大夫大气不敢出,撇撇嘴小声道:“水侍中你终于睡醒了,陛下在立储君呢!”
  
  平地一声炸雷,我立时脑袋清醒,对这个国家这个皇室以及水家来说,立储君可谓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大事,无怪乎这几个平日不吭声的老臣都激动得跳起来。眼下的情形是,陛下方才提议,欲立小公主,也就是凤后所生的十二皇女为太女。水相国一派自然是附和声一片,大唱高歌赞颂支持。
  
  我一怔,不知道为什么水明君还要立诚儿为太女。
  
  封少鸿不在朝堂,但几个老臣却激动地跳起来力劝陛下收回成命:“陛下,十二皇女尚不满百天,如何能立为储君?更何况历来都是立长不立幼,若立储君也该立三皇女!” 八皇女很是会做人,闭口只当自己不存在。
  
  水相国的门生立刻奋起反击,沸沸扬扬地嚷着:“储君之位本就是立嫡不立庶。三皇女出身微寒,且身子单薄,若为太女,恐不胜操劳,有早夭之象。十二皇女乃凤后嫡出,自然应为太女。”
  
  女帝头疼地揉揉额角,无奈地说:“寡人已经答应凤后立诚儿为太女,怎可言而无信?”
  “陛下,陛下!”头发花白的老臣向太傅忽然直直跪倒,饮泣道,“陛下请三思啊——现在陛下身体积弱,若立十二皇女为储君,一旦陛下有不测,太女年幼不能执政,大权旁落,国家必为……”
  
  “住口!”女帝一击御案,勃然大怒。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位向太傅太激动,话说过头了。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女帝荒淫无度,身体嬴弱,归天只是三月半载的事。但是这话却触了女帝的禁忌,哪个帝王不想长生不老?哪个帝王不喜欢永远驾驭众生生死?这个昏君三天两头往丹房跑着服丹药,一定是很忌讳别人论及她的生死,这位向太傅竟然直言说女帝保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不是找死吗!
  
  果然陛下怒极,喝道:“寡人立个储君,你们这帮老不死的还要叽叽歪歪,争论个不休,如今还要诅咒寡人早死,哼哼,可见是老糊涂了。向太傅,寡人看你已经年老力衰,不能再操劳朝政,明日就告老还乡罢!立太女之事休要再争,寡人意已决,立十二皇女!”
  
  女帝话音一落,水家的人都松下一口气,我叹口气,江月宝贝,日后怕是更难了……
  向太傅忽地扑在地上放声痛哭:“陛下,不可啊,陛下,若立十二皇女,国将亡矣——”
  女帝变了脸色,大口喘气,厉声喝道:“来人啊,拖出去!”
  
  宫中侍卫上来拖人,结果却出现了传说中的悲壮一幕——向太傅爬起身,竭尽全力一头撞上宫拄,血溅三步,立时气绝身亡。我的头皮一麻,脑袋空白一片,原来史书所载的“文官死谏,武官死战”竟是真的,为国尽忠,不惜以身相殉……
  
  朝堂上陡然一静,震惊中的百官反应过来,一个中年女官一头扑上去抱尸痛哭,大概是向太傅的女儿。朝中老臣尽数伏地跪拜,悲愤大呼:“陛下,请三思啊——”
  
  一个三朝老臣撞死在朝堂上,聚集起的怨气非同小可。水家的劫数,终于到了。
  
  领头的老臣是温太尉,她花冠凌乱,头发散下,只不停叩头道:“陛下,十二皇女尚年幼,实不可立为储君,望陛下缓些时日再议!”
  
  水相国亦下跪道:“陛下,不可,向太傅自己昏聩无能,羞愤自尽,与陛下无干。太女之位立嫡不立庶,本是祖宗之法,陛下岂能听她们老迈之言。”一班大臣跟着连声附和。
  
  温太尉愤然起身,指着水相国的鼻子怒不可揭地骂道:“你这老贼,一手遮天,迷惑君心,祸乱朝纲,残害忠良,罪无可恕,天会开眼的!”
  
  水相国白了脸,嘴角一撇,垂泪伏地大呼道:“陛下,老臣冤枉——老臣为国忠心耿耿,操置朝政,心中只有陛下,苍天可证,陛下明鉴啊——”
  
  女帝还未省过神来,半晌挥挥手道:“也罢,此事容后再议,寡人,倦了……”
  
  女帝由宫人搀扶着离去,水相国也愤然挥袖而去,身后跟着无数门生官吏,鱼贯而出。只有稀稀拉拉的老臣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