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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相国千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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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逐渐向京城方向推进。
  
  天气越来越冷,随着大军扩编,问题也越来越多。军中粮草缺乏,过冬的棉衣棉被都很匮乏,甚至连武器都没有。
  
  各地的门阀世族也纷纷捐助,但东圣历经十几年战乱,物资贫乏,人丁稀薄,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待到十二月上旬时,情势越发严峻。由于大军扩编太快,很多营地连帐篷都没有,温饱都不能支撑,冰天雪地,如何捱过去?
  
  听老丞相说,不只我方如此,敌军也如此。东圣国每到冬天,此时青黄不接之时,都会饿死冻死很多人,整个国家已经贫穷到了崩溃的边沿,今年更甚,干旱无雨,农稼无收,再加上青月国国内也因为风雨不调,爆发了大面积的饥荒,这样一来,买粮更为困难。
  
  美人师父身为男子,却也蒙了面纱与我一同住进军营一路陪着我受苦,帮助军中疗伤,给我出谋划策,从没有半句怨言,反而时常地安慰鼓励我;连我的日常起居慢慢地都由美人师父亲自经手了;素问自动闪开一边。而老丞相似乎早就认识美人师父,对他在军营里出现并不吃惊,还调了两个小厮随身侍奉,鼎麓倒罢了,老丞相怎么会认得澹台月?
  
  我问美人师父,澹台月正在撵药材,斜我一眼,漫不经心道:“东圣皇室早年与我凌云派有恩,原本就有些关联。而你更是个例外,与我师父有大因缘,刚出生,师父就带着我到宫中道贺,你满百天之时就已经对我行了拜师之礼,我在宫中住了不少日子,老丞相自然认得。”
  
  我摸摸脑袋,水萝衍还真是有福气。美人师父唇角一抿,淡笑不语。
  
  我的小师侄们不远千里从青月国给我筹措粮食,押送过来,可到底还是杯水车薪,后面到来年四五月,尚有漫长的几个月时间,怎么捱?
  
  我虽是东圣的太女,可住的帐篷也一样简陋,只有几床棉被铺盖,吃的东西更是匮乏,我尚能果腹,可军中将士一天只有一顿伙食。大雪已经上冻,寒风刺骨,我在帐外看见靠在一面残壁下缩成一团挤在一起取暖的士兵,更是揪心,营地已经是选了背风的地形,可是无济于事,这几天已经有士兵冻死,冻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东圣国什么都确,即便是药草,也珍贵的很。将士们冻伤的脚和手根本没有办法可以医治,美人师父时常忙得焦头烂额,晚上回营帐还是叹息,因为没有药,只能看着她们的手脚一天天溃烂坏死。
  
  今天是商队运粮草回营的日子,打算明日就开拔到东女郡,此城是大军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为东圣的要塞。攻破了它,就意味着离战争结束不远了。
  
  等到黄昏,粮队没有回来,探子却带来了让我们更沮丧的消息,让军队雪上加霜。前方传来急信,说西燕国忽然严密封锁了边境线,禁止东圣和青月的商队通过,所有押运之物一律扣压。
  
  子车薇终于出手了,在大灾之年,扼断两个国家的生命线,奶奶的,根本就是想让我们活活饿死,也许青月尚可以坚持,可对东圣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我咬牙切齿,肚里把子车薇骂了个狗血喷头,算你狠。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哪天姑奶奶不高兴,饿你个三五天再给你一碗连猪都不喝的馊水,看你喝不喝!
  
  肚里头骂得再凶,也是阿Q式的自我安慰,不起任何作用,反倒让我的腹中更加饥饿。我忿忿地和一班老臣升帐商讨,却都是一筹莫展,无有对策,军中陷入悲观之中。
  
  更让我气得吐血的是,据探子消息,刘圣王那一方本来比我们还缺粮食,但竟然对此事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一丝不安,相反,连日来对方似乎有活跃甚至雀跃的迹象。
  
  默,莫非她们是一群饿不死的蟑螂小强,可以不吃不喝依然活蹦乱跳上阵打仗?
  
  刘圣王被我关禁,京城中现在主政的是刘圣王的女儿左丘宋。东圣国皇宫传来的消息说,石羊她们一到 京城,即被监视起来,石羊一度被软禁在宫里,直到我出现在战场上,她的身份怀疑才解除,得已出宫,现在还居于京城,通来的消息说刘圣王一党已经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整个京城都在缉拿所谓通敌的乱党,生怕我派人刺杀。
  
  切,姑奶奶我才懒得干这种事,刘圣王很努力地在后宫干事业,生的女儿一大把。我刺杀一个,她们再推举一个,我不是白做工给她们省粮食吗?
  
  左丘宋倒不算窝囊废,在我连破几城后,吓得立刻谴使去西燕国求援,并派人至青月国,恳求出兵。而八皇女趁机向青月女帝请求带兵出战。其实,不就是为了向水家要兵权吗?!
  
  水家不是笨蛋,自然不会交出兵权,她要了也白要,不过是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缩小水家的势力范围。更何况青月国的两个皇女都不是傻子,自己的皇位还没争到手,就是有兵权也不会出兵帮助左丘宋来内耗。
  
  所以我现在最大的威胁不是来自于东圣,而是西燕。现在的西燕国兵强马壮,雄心勃勃,早晚会出兵东圣,我必须尽早打算,否则就是东圣灭国。然而眼下过冬的粮食和物资必须解决,上百万张口在等着吃饭……想一想都头疼。
  
  要尽早拿下京城,让整个国家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但是西燕不会给我时间,子车薇已经不会叫我有喘息的机会,我必须要争取时间……
  
  我开始失眠,整夜地睡不着觉,睁着眼睛看外面,或是彻夜地看西燕的资料,美人师父劝说无效后,便陪着我秉烛熬夜。在我一筹莫展之时,笙儿和宋畅终于带着庞大的物资车队回军营,解了大军的燃眉之急,整个军营都欢腾起来,我们有了帐篷和棉衣,还有了粮食。
  
  老丞相问笙儿怎么筹措到的物资,笙儿含笑瞧我一眼;道:“如今西燕禁止商队通行,哪里筹得到?!我候了半个月,果然见西燕如殿下所料,派了军队运送大批物资往京城给左丘宋。半道上费尽手段才劫了来。”
  
  老臣们问我何以知道西燕国会送物资给左丘宋,我咧嘴一笑,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了子车薇想干什么,就知道了西燕国会干什么,这兵法真是管用,老祖宗从来不骗人。
  
  我道:“说起来也简单,西燕想吞并我东圣早非一两日,但东圣虽然积弱,却多少还有些兵马,民心尚在,出兵东圣并非易事,更非一朝一夕所能做到,西燕不想自伤元气,所以如今我与左丘宋交战,正中西燕下怀,她只望我们能多打个一年半载,把东圣的家底拼光,才好轻而易举吞下东圣。奈何左丘宋如今无力抵抗我等大军,西燕切断粮路时,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打算出手暗中扶持左丘宋。前几日探子回来消息说左丘宋的军队忽然士气大振,军中竟恢复一日三餐,我就更加断定,所以给笙儿消息,叫他带五千轻骑埋伏在国境附近等待。”
  
  美人师父点头一笑:“恩,是这个理,如今有了过冬之物,倒解了眼下之困,只是西燕未必肯就此罢休。”
  
  我揉揉额角,西燕,我的心腹大患哪……晚上忙完军务,我招宋畅进帐,问他招纳贤才之事如何了。宋畅递上一本名册,我翻一翻,头晕,宋畅果然尽职,记录了满满了大册,籍贯背景,才能,都记载得很详细,可是要翻完得等多少天去了……
  
  我拍拍他:“如今我怕是没得多少功夫看,你且从中精心选出通晓文史,巧舌善辩之辈,还要几位善于观星象通占卜之人,我有大用。”
  
  宋畅惊讶地抬头看我,却不问,我又加一句:“仔细佤别,须是忠于东圣之人,万不可有差错。要尽快。” 宋畅应声出去。
  
  美人师父在一旁为我补衣物,忽地停了手,道:“萧萧莫非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我嘿嘿奸笑一声,果然知我者,美人师父也。我用力点头:“是,师父,唯今之计,我若不先下手,西燕必会吞并东圣。到时我们只怕根本无还手之力。说起来西燕国内老皇帝也快不行了,徒儿听说,西燕国的兴业王,为人贪婪狡诈,却也十分有手段。兴业王原是西燕国第四皇女,论地位前头还有三个皇女,怎么也轮不到她继承皇位,但是兴业王可是有封地有兵权有政绩的能干之辈,若能叫西燕有祸于萧墙之内者,她是最合适的人选,西燕国内如果发生了战乱,自然就不会有空去吞并邻国了。”
  
  美人师父想了想,看我一眼:“此计可行,只是不可急燥,要做得天衣无缝才可。”
  
  我啧啧嘴一笑,眨眨眼睛枕在师父腿上:“恩;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只尽人事,看天命如何了。”
  
  美人师父一笑,抚开我额上的发,指尖触在皮肤上痒痒的。素问在帐外报了一声,说是有青月的书信。我叫她进来,素问进帐来,有些犹豫地看看美人师父,把手里的信札递给了我。
  
  我接过信札,心立刻狂乱地跳了起来,不知道是喜还是乱。那封皮上的字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是秦江月。
  
  明知道我无法实现给他的承诺,明知道他不能接受我身边会有越明,会有水明君的事实,本来已经寂灭了的心一碰到他的影子就倒塌,卑鄙的心像长了草,疯狂地攀爬。
  
  不是不知道应该疏远他,让他爱上别人,以免日后知道真相后他无法承受,但是我的心不能服从我的意志。他在深夜里抱着我哭泣时,我一面唾弃自己心底偷偷燃烧着的那些奢望,一面满心地绝望;可是,看到他顶着风雪坐在瓦砾上,我心底的希翼却像野火一样蔓延,忍不住贪恋和他在一起的那一点欢喜。
  
  我一面告诉自己要理智;一面卑鄙地在心底存着一丝希望。
  
  我拆开信封,里头却有一把青丝。
  
  连素问也怔住,我握住头发,攥紧,朝素问模糊一笑。那一把头发很长,剪得齐齐整整,扎着一根红色的绳子,我的手抖得再拿不住秦江月写了字的信纸,终于飘然落地,那上面只有四个字:情如此发。
  
  美人师父拾起信纸,看过,怔忪望我。
  
  我咧开嘴对美人师父笑道:“晚上果然比白日还冷,粮草都入库了吗?晚上更要巡逻,小心走水。”
  
  美人师父拧着眉头看我,叫素问先退下。素问看了看我,沉默地出了帐。我转头举着那把头发在灯底下翻来覆去地研究,最后攥得紧紧地掖进怀里去,紧紧地捂在心口上,疲惫到懒得呼吸,一头埋进枕头里睡觉。美人师父沉默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只给我掖上棉被,在我塌前守了一夜。
  
  早上,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爬起来也不梳洗,美人师父端来的早饭,我吃了两口全吐了出来,呕到最后全是酸水,手脚发软。饭吃不下了,抹抹嘴我带着素问去巡营,遇见笙儿,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日,看得我莫名其妙,他转脸看素问:“殿下脸色很难看,有没有请太医看过?”
  
  我蹙着眉头打个哈欠:“看什么太医?我好得很。笙儿,你是个男儿家,莫在军营里头乱跑,这几日军中休整,你也好好休息。”
  
  笙儿愣愣看我,我啧啧嘴继续查哨去。在营外遇到敌方的探子,我打个响指,小样的,碰上姑奶奶我算你倒霉!探子一看被发现,拼命打马落荒而逃。我一个跃身,轻松将她提溜回来,得意洋洋往营帐里一摔,叫武官们审问去。
  
  中午我按时回帐,却仍然一口也吃不下,到了晚间一日未进餐,我也不觉饥饿,抱着被子叫素问给我念书听。素问念的是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眼前晃的都是秦江月的影子,我记得他冷酷的样子,记得他微笑的样子,记得他温顺的样子,记得他思念我的样子。一切的一切,我都记得,因为我说过,他是我的人。
  
  素问忽然扔了书,直直地望我道:“殿下不要再想他了!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一旦心变了,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忍不住笑起来,点点头,是啊,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永远也拉不回来了。可是我心口疼,钻心地疼,他一直在我心底,已经生了根开了枝,除也除不掉了。
  
  美人师父忽然变了颜色,叫素问退下,我的眼睛干涩得红肿,很不舒服,我闭了闭眼,窝进被子里。澹台月拿帕子擦拭我的嘴角,一抹艳艳的红,我抿嘴笑:“师父,我和秦江月果然没有缘分呢……”
  
  澹台月失神地看手里的帕子,我茫然闭上眼睛,睡梦中又看见秦江月,他悲哀地擦我的眼泪,我抿抿嘴朝他微笑:“原来我还是当初那个抢你的山贼,只是总也抢不到。”
  
  秦江月的眼泪落下来,俯身轻柔地吻我的唇,清清凉凉,我闭上眼,贪婪地抱紧他,扣开他的牙关紧紧地追随,从唇角滑到颈间一口一口地咬。他一边吻我一边流泪,紧紧拥着我,真实得好似从前路上逃难,他只有我,我只有他。我的心口疼得直哆嗦,好象有人一刀一刀将我的五脏六腑都割成了片,眼里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我把他的手按在心口上:“江月,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为什么要遇见你……”
  
  他看着我,泪眼里尽是怜悯。
  
  我咧开嘴笑了一笑,闭上眼沉睡,我不需要怜悯……
  
  这一睡,昏沉沉醒过来已经过去了三天。我手软脚软地爬起来,没看见美人师父。素问呆愣地守着我,说美人师父生病了,在帐里休息。
  
  素问强逼我喝了些东西,才让我从营帐里出来,所有的人都避着我走,我茫然立在雪地里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应该去看看美人师父。但到了帐外,美人师父却在帐里回应说伤寒见不得风,更怕传染给我,不要进去了。
  
  我转了一圈,有将士提起前方探子回来了,我传令升帐,茫然坐在中军帐里,听探子报说,青月国境内因饥荒多处发生暴乱,青月国调动兵马前往镇压,西燕国突然出动数百万大军,陈兵边境蓄势待发,一部分已经越过东圣国境,而青月国边营后退四十里。
  
  “完了?”我散乱的目光终于聚焦在她身上平静地问道。
  
  探子愕然,忐忑不安地左顾右盼一番,终于踌躇道:“还……还有,前方传来消息说西燕和青月……”
  
  “好了!”老丞相忽然厉声喝住,微眼角瞥我一眼,挥手叫探子下去。
  
  “慢着!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是什么消息报上来!”我不耐烦地呼喝她回来,营帐中一静,探子有些疑惑地看老丞相一眼,道:“是,末将得到消息,青月派使者请求和西燕国联姻,西燕国昨日已经同意,昭告天下将于下月十五下国聘,三个月后迎娶青月国九皇子封江月为西燕国太女王夫。”
  
  我直直地看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我情愿此身立刻化做一缕清烟从这世上消失,情愿我是一个陌生人,冷眼旁观这一切,我不认识她们,也没有听到她们说了什么。
  
  原来我和秦江月到头来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回首望,已经看不到来时路。他的青丝还偎在我的怀里,带着淡淡的温暖,透过我的衣衫扎着我的皮肤。
  
  我出了营帐,捂住心口,那里一直有什么堵着,叫我无法呼吸,想一想就会疼。满天都压着阴沉沉的云层,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人,刺骨的冰冷穿透了衣袍,苍茫的大地一片破败,脚下的土地,荒芜贫瘠,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却同这片土地一样伤痕累累,千疮百孔。
  
  我闭上眼,倾听从青月国方向刮过来的寒风,还记得昔日,秦江月斜眉灯下,衣袖风流,不屑地提着我的领子道:“是哪个说要抢了我回山寨做小爷的?”
  
  我低头轻轻地笑,那时节江山如画,轻衫妖娆,逍遥自在,如今,都化做了冬日的风逝去了……
  
  他曾揪着我说:“萧萧,你若是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我笑着吟诵;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去,落到雪地里再寻不见。
  
  西燕的动作很快,眼下这等动静,莫非是要出兵了吗?
  
  我与众将商议后,拔营立刻前往东女郡。根据情报,左丘宋已经没什么武将,原先镇守在东女郡的是一个只会吃喝的窝囊废。
  
  东女郡显然是提前已经有所防备,我的大军一到,对方立即城门大开,一员武将披着火红的战袍,提着一柄大刀领头带队冲了出来。对方竟然换了新将领?
  
  我驾马立在大军最前方,看那武将身姿矫健丝毫无惧,心里忍不住赞叹一声,没想到左丘宋手里还有这样的人才。但当她冲到对面,我的心骤然缩成一团,犹如堕进了冰川的深渊里,没想到,我和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重逢。
  
  她说她在东圣发了财,过得很好,她要我来投奔她。原来,大宝做了将军,我和她竟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是我疏忽了,那镯子本就不是寻常物,在满目苍夷破败的地方会平安地住着高门大户的深宅大院,家仆教养有礼且训练有素,哪里会是普通的商人?
  
  大宝,你可曾料到,我们姐妹会如此相见?
  
  李大宝扫一眼我和我的军队,拍马出来高声喝道:“呔!东圣国镇国将军李大宝在此!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将!”
  
  我缓缓上前,却被素问扯住,营下一员先锋已经冲出来喝道:“休得无礼!东圣国金凤太女殿下携先帝玉玺在此,你这乱臣贼子,还不快投降!”
  
  李大宝吐口唾沫:“呸!什么金凤银凤、先帝玉玺,东圣国只有一个女帝,也只有一个太女殿下在京城,哪来的什么假太女!”
  
  先锋气得火冒三丈,还要再骂,我拍马迎上前:“刘圣王原是篡国逆贼,弑君杀主,屠杀百官谋朝篡位,名不正言不顺,是为不忠不义不仁;无视祖宗法令,屠杀皇族血脉,是为不孝!更何况她倒行逆施,滥杀无辜,荒淫暴政,民不聊生,是为无德无能;敢问李将军,此等她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德无能之辈何敢称帝王?!何敢为东圣人主?!再问李将军,刘圣王窃国以来,所为如何?为何暴乱四起,民怨沸腾?为何饿殍遍野荒无人烟?!将军为此等人效忠,是为国还是为民?只怕为天下人耻笑,不过愚忠耳!”
  
  李大宝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沉静道:“食君之禄,忧君之事,你不必多说,各归其主,今天你要想入城,就得先过了我这关!”说完提刀就砍了过来。
  
  我默然,大宝还是这脾气,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今日走到这一步,也许有她自己的难处。
  
  评心而论,大宝的刀法很不错,但是敌不过我身手敏捷,十招后被我挑翻马下。我的大军立刻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大宝咬牙闭了眼道:“你杀吧,我大宝若出声求饶就不姓李!”
  
  我不由一笑:“将军此言差矣!将军固然忠心可嘉,可将军有没有为天下的黎民百姓想过,天下苦战久矣,连年征战,人丁稀薄,民困至死;外又有西燕虎视眈眈,难道将军忍心看东圣灭国吗?”
  
  李大宝哼一声,道:“西燕出兵乃助我王平叛,何来灭国之说,你是一派胡言!”
  
  我收回权杖;大宝就是嘴硬;她如何会不知道:“将军何必自欺欺人,莫非将军不知西燕当初是怎么灭了尤女国?如今西燕只是陈兵边境,何以青月国退兵四十里?!今日之势,东圣积弱久矣,君不正,国无民只恐一朝亡国而无还手之力。将军不若投诚,我左丘瞳明发誓要重整河山,让东圣昌盛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复国之期指日可待,将军又何必为虎作伥,与天下百姓为敌呢?”
  
  大宝皱着眉头起身,面色不定;眯着眼瞧了瞧我:“你待如何?”
  
  我一笑:“放将军回城,望将军仔细思量,为天下着想。”我打马回去,大宝上了马叫道:“喂,左丘瞳明,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我回首道:“将军好自为之,我明日等将军回话。”
  
  夜晚,城中稀稀拉拉亮起几盏昏黄的灯火,大多是巡逻的灯笼,满城皆是漆黑。东圣的百姓大多数是没有钱点油灯的,便是富裕人家也舍不得。
  
  李大宝的帅帐在城楼下;我进去时,她正一个人坐在灯下一碗一碗地喝闷酒。我啧啧嘴,从房梁上跃下夺过酒碗闻一闻,大宝一怔,门口的卫兵已经惊叫:“什么人?!”一边冲进门内,长茅对准我。
  
  李大宝回过神来,惊喜地叫:“无双?你怎么来了?你们都下去!”卫兵疑惑地互望一眼出去。我嘴角撇撇:“大宝,这酒烈了些,你一个人喝什么闷酒?”
  
  大宝拉着我坐下,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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