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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相国千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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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明君被囚在轩月殿,我去的时候,见他身旁的小厮宫人都在,看来八皇女一到京城就已经解除了对他的囚禁。
  
  看到我出现,水明君先是惊疑慌张,后来神色渐渐安定。我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在青月女皇、水天阕和水萝衍之间周旋,我只问两件事,诚儿是谁的孩子;还有,就是他到底对封夙赢做了什么。
  
  水明君以为我要对诚儿下手,恐惧地跪地求我放过诚儿,我扶他起来,轻叹道:“我刚刚见过八皇女,我听八皇女说,你和她相爱,诚儿是她的孩子。你知道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所以并不在乎你和她的事。我只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以前曾经对你许过承诺,要带你离开宫里。如今,这句话依然有用。如果你过得很痛苦,那么我就带你和诚儿离开,但是,也要看你的意思。没有别的。”
  
  水明君半信半疑垂下眼,咬着唇许久才低声道:“是,诚儿是我和天阕的孩子……那时瞒着你也是因为,因为……”
  
  “因为怕我下杀手,对么?”
  
  “是,天阕在宫里无依无靠,我只能希望你能保护诚儿。”
  
  “你当时怎么让水……我相信你怀的是我的骨肉?”
  
  水明君抬头平静看我,寂寞一笑,清冷道:“说起来当时你说要处理东圣来的奸细,你一面派人假扮你去了西燕,一面偷偷出了京城,但是有天晚上你忽然回来,到宫中看我。我当时已经发现自己怀了孩子,怕你再来纠缠,安排了许多宫人当值,当时骗你说陛下听了些风声,这两日对我看得甚紧。可是你不肯走,只是忌讳被这些生面孔的宫人撞破,熄了灯与我欢好。后来宫人在外头跟乳爹传话说陛下当夜就在炼丹房歇息,你便呆了一夜。次日我告诉你已经有孕,因为你给老皇帝下了药,她早不能生育,所以你便认定是你的骨肉。”
  
  我默然无语,是,那时的水萝衍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水明君竟然和八皇女有了私情。我问道:“你真的爱八皇女吗?”
  
  水明君一颤,白了脸,终于坚定点头:“是。我喜欢的是天阕,我知道我骗了你,衍儿,你要杀要剐我都没有怨言。但是我真的没有对夙赢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还有两章,会在25日结文。  水明君告诉我,夙赢一直恨他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才明白,夙赢是嫉妒我和水明君的关系。那晚因为水相国向水明君施加压力,暗示我现在和秦江月的关系不一般,只怕将来生变。
  
  水明君无奈将我从九皇子的琼月宫叫出来后,没想到夙赢也暗中跟了来,竟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我走后,夙赢就拿揭发此事要挟水明君,水明君担心诚儿的身世真的被揭穿连累水天阕,只好违心听他摆布。
  
  封夙赢一直在鼓动秦江月为了三皇女下嫁西燕,后来又突然向水明君打听我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当时水明君担心夙赢对我身边人不利,那时已经暗示过我,可是没想到,夙赢还是固执地毒死了越明。”
  
  我问水明君,水天阕对他可是真心,水明君默然点头,我长吁一口气,这里真的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临走前,我叫素问安排京城里的人手在水明君身边安插一个,水天阕的性子我琢磨不透,不晓得她受了这些刺激后会做什么,如果她继承皇位,水明君恐怕不能名正言顺地呆在她身边,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凤后和皇女的关系。
  
  回客栈后,我立刻派人通知柳叶,告诉她已经给她找了门好亲事,叫她立马打点行装跟我走,我要把他们一并接回东圣国。天亮的时候,凤兮的马车赶过来,和我们一道回东圣,柳叶和莲心她们留在京城因为酒楼的事情还要耽搁几日。
  
  走的时候,秦江月还在睡,我把他抱进马车,可能是睡姿不好,秦江月抱着枕头微蹙着眉。我揽起他,他朦胧看我一眼,滚到我怀里去继续睡。
  
  我揉揉他身上的肉,很有成就感。秦江月的肚子已经出身,他最近越发地懒惰,连路都不肯走。我对照顾孕夫没什么经验,都是问人家得来的,还在路上从人家大夫那里买了一本宝典天天参照,秦江月对此嗤之以鼻。
  
  笙儿的事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个交代,希望他能明白。现在水相国也死了,水家的势力已经连根拔除,唯一担心的是,怕江月接受不了封少鸿短命的结局。
  
  秦江月在我怀里不耐烦地掀被子,闭着眼睛蹭来蹭去,终于枕到我颈子里安生了。呼吸安稳地喷在我脖子里,痒得很,可是怎么拽他都不肯松手只好任由他去。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了。
  
  中途看素问忙进忙出地照料各个马车,抽下马车,递个东西,很偶然地有一眼没一眼地和凤兮对上那么一两回,马前马后的很风情,那谁说的,两个对上眼的男女在,周围的空气都不一样。我探个脑袋看得很有滋味,啧啧嘴,有前途,素问挺像那么回事,再说了,凤兮可是大美人,有才有貌,放哪儿都是叫人挤破头的。
  
  秦江月见我瞅得很有兴致,也探个脑袋瞧一眼,眸子眨了眨,缩回来继续捻着果脯咬,一路上都没叫他停过零食。他对水相国之死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该有此报!”我自然没告诉他八皇女是水相国私生女的事,总觉得现在说不大妥当。
  
  秦江月听说十二皇女封之诚是八皇女的女儿时,虽是惊讶,却眯起眸子,瞧着我似笑非笑:“女儿变成人家的,萧萧可是心疼?”
  
  我摸摸他的肚子眉开眼笑:“我的宝宝在这儿呢!”
  
  秦江月看看自己的肚子,怔一怔,蹙眉一把拍开我:“不生了!”
  
  耶?说不生就不生了?不行,这是我的孩子,我还指望抱个小江月玩玩呢!秦江月瞪我一眼,我叹口气,原来人有孕的时候果然是很容易发脾气地。我抱着他又哄又讨好地,我的小夫郎终于眉眼弯弯地继续吃葡萄了。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炎热,我怕秦江月热,不时地搭起帘子通风。秦江月偏是个难伺候的,我在边上给他扇着风,他拱一拱地就拱到我身上去,一边粘在我身上,一边抱怨热,呃,真是三月的天气,撒娇的郎君,磨人的很,磨得我心里蜜罐糖似的。
  
  路上得到消息,美人师父也赶回了青月国,约好在固水等我们。莫非美人师父要回凌云山么?我不舍得。这一路的艰辛磨难,有美人师父在旁边,让我觉得轻松许多,如今叫我怎么舍得?
  
  三日后到了约定的地点,果然老远便瞧见美人师父笑吟吟立在宅院门前,我跳下马车欢快地跑上前。院子前两池粉红色的荷花开得正盛,日头底下美人师父也缥缈得好似莲花,他微笑着端详我半日,拿汗巾在我脸上抹了汗,温和地笑道:“做皇帝的人了,还这么撒欢,别人瞧见岂不是笑话。”
  
  我抱着美人师父的胳膊问他怎么来了,美人师父没有答话,转头看马车。秦江月掀了车帘子,正准备跳下来,我啧啧嘴,一把将他抱下来:“有身子的人,不许乱动。”秦江月挑眉斜我一眼,在阳光里朝着美人师父一笑。
  
  安定下来后,美人师父给秦江月把了把脉,说胎儿很好,又写了些养胎的滋补品叫我好生收着。末了,师父果然说他明日就要回凌云山。
  
  我不舍得,抱着美人师父的胳膊大哭。美人师父叹息一声,抚开我的头发:“都要做孩子的娘亲了,还这么没大没小,叫师父怎么放得下心?”
  
  一下午我的心情都不好,秦江月也不理睬我,和美人师父坐在花厅里头下棋,晚上吃过饭,美人师父把我撵回房,他和秦江月呆在里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是检查秦江月的内力,指点他武功心法。
  
  我啧啧嘴,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看看星星,本来想找素问聊天,但看凤兮也坐在廊下纳凉,咳,这等谈情说爱的大好机缘我自然是不能搅和的,知趣地回房睡觉。
  
  舍不得美人师父,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很久,终于迷迷糊糊睡着,大半夜的时候,秦江月才回来,我朦胧地打个哈欠,忽然见秦江月坐在床边怔忪看我,也不上塌。我抱他上了塌,秦江月望着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抱着我死命地抽泣,怎么安慰都不行。
  
  最后他哭累了,扒在床上死命看我的脸,我问是怎么了,秦江月迷茫一阵,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眯缝着眸子咬牙切齿地道:“乔弄萧,我要杀了你!”
  
  咳……咳……谋杀亲妻啊……我这是倒了哪门子霉啊,我可是你的妻主,掐死了就没了!!
  
  秦江月手一松,紧紧抱住我,半天缥缈地低语了一句:“我管不了来生,可是你乔弄萧今生是我的!”
  
  我莫名其妙地拍拍他:“恩,我是你的妻主,谁也抢不……”秦江月狠命地堵上我的唇,一手解开我的衣衫。咳,那啥,我的小江月越来越手脚麻利了……
  
  早上起床,我去跟美人师父告别。美人师父坐在塌上发怔,床铺是冷的,铺盖叠得整整齐齐,似乎没睡过。我眼睛一酸,坐在美人师父跟前,眼泪掉下来。
  
  美人师父拭去我的眼泪,仔细瞧我:“萧萧,你心里只把我当师父看么?”
  
  我的心一跳,有什么塌了。
  
  那些夜晚烛光底下,美人师父明媚的脸,偎依的体温,都涌了上来,原来那些都不是偶然。美人师父那些日子不肯出帐篷,是怕被人瞧见我误把他当作秦江月而在他颈上吻出的痕迹么……。
  
  可是,我已经许了秦江月,我心里已经有了秦江月,对美人师父有敬有爱,也许早已经没有把他当师父,他于我是比师徒朋友都要亲密,这世上,除了秦江月,只有美人师父是我最亲的人,可是,还没有到相爱的程度,他于我已经成了亲人。我的心里,早已经住了别人。
  
  可是,我泪眼模糊地看美人师父,我舍不了美人师父。
  
  美人师父悲哀地捧起我的脸,眼底尽是依恋:“我自己改的姻缘,怨不得旁人……萧萧,我要的,你今生给不起。我不想和别人一起分掉我的萧萧,我要的是一生一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萧萧……”
  
  美人师父勾画着我的唇,慢慢凑过来,在我唇上辗转轻吻,又放开,站起身朝我极淡地微笑,脸上带的悲哀灼伤了我:“你欠了我的,我们的姻缘在来生,今生强求不得……所以,师父要回山上去,否则,你叫师父日后怎么过?”
  
  我闭上眼,泪如泉涌。
  
  犹记得,那日初见澹台月,他坐在竹叶屏风前,青丝如墨,眉眼如画,伴着云雾,分不清天上人间。叫人挪不开眼,那风华与秀挺都浸在了骨子里,好象暖春里的阳光,东海上的明月。
  
  东圣寒冷的战场上,我们依偎在跳跃的篝火旁,澹台月靠在我肩头,抿着唇半醉地笑:“你竟然在我茶中下药,轻薄为师……”
  
  “萧萧啊,又笨又懒……你那棵人参……师父,一直留着呢……”
  
  美人师父终究是,要离我而去了。
  
  我是人不是仙,已经得了这世上最好的珍宝,不能再奢望得到另一个。美人师父要的,我给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明天就完结,撒花,看霸王文的大人们出来冒个泡,一年都顺顺当当!打滚,偶要评论。。。。。。

网络四国语言祝大家圣诞,元旦双节快乐:
汉语版:祝你天天快乐! 
英语版:happy everyday to you!
俄语版:买个萝卜切吧切吧炖了吧!  到达东圣的安京成外时,百官肃列两旁,低头迎驾。唯一驾马相迎到车前的是笙儿,他穿着淡色的深衣礼服,头上顶着翡翠玉冠,跨着青葱马,穿过前头的仪仗队朝我的马车打头奔过来。
  
  我掀了帘子对着他一笑:“笙儿,你怎么来了?”
  
  他的眼睛没有看我,越过我直望进我身后马车里坐的人,静静地和秦江月对视。我的背上一寒,只觉四道目光在我左肩上交缠得火花乱闪,刀兵飞舞。
  
  笙儿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我:“陛下要寻回的那把旧剑,就是坐在车里的人么?那我呢?我不是陛下微末时的旧剑么?”
  
  我干笑一声,吞口唾沫,努力组织言语:“笙儿,你一直为我奔走忙碌,这恩情我都一直记在心里头,可是,情之一事,勉强不得。”
  
  笙儿翻身下马,逼上前一步,尖锐地问道:“有何勉强?笙儿不配与陛下比翼双飞么?从记事以来,笙儿就知道自己早晚是陛下的人,鞍前马后,生死相随,笙儿从无半点怨言,陛下为何容不得笙儿?!”
  
  我急忙应道:“笙儿,我怎么会容不得你?!你做的已经够多,这么多年来,我欠你良多,便是要我一条命,也是应该。可是我不能……”
  
  笙儿冷笑一声,昂头道:“我不要陛下的命,我只要侍奉陛下左右。笙儿从不奢望入宫为后,只要能陪伴陛下,笙儿甘愿做侍君!”
  
  “笙儿,这不是为后不为后的事,我心里已经有了人,此生只娶他一人,不愿再有旁人。我若迎你进宫,只会害你独守空房,蹉跎岁月,你已经付出太多,我不想再伤你!”
  
  “我不怕。”笙儿傲然与我对视,“笙儿不苛求太多,只要能瞧见陛下已经心满意足,笙儿自认比不上青月国的九殿下,也不会争宠,只求在陛下身边有一席之地。难道这诺大的后宫,都容不得一个笙儿么?”
  
  “不是。”我摇头,也跳下马车,认真对笙儿道:“笙儿,这是我欠你的。别人的后宫如何我不管,也与我无干,我的后宫里只会有一个,我不会再娶旁人。以后,我会把你当亲皇兄来看待,给你挑个如意的女子做妻主,凡是我做为皇妹能给你的,都答应你。”
  
  笙儿一怔,后退一步,怔怔看我半响,幽怨地道:“陛下是铁了心吗?那陛下可曾想过,如此老丞相答应吗?跟你出生入死打江山的满朝文武大臣会同意么?你又对得起先帝和太后么?”
  
  我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苦笑:“笙儿,这江山还是江山,只要能让东圣繁荣昌盛,万民乐业,我并未失德,群臣有何不满?!再者,若百官不能容忍我后宫只一人,我只能再从左丘皇室中选出一贤者为储君,东圣依旧国泰民安,谁做皇帝有什么不同么?如今我已经复国,结束了东圣十几年的动乱,只要能让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已经对得起先帝和太后。”
  
  离我最近的宋怀玉听见了这番话,身形一僵,微微抬眼好奇地看看马车。
  
  笙儿半响不语,忽然冷笑一声,低头:“原来陛下意已决。若后世人说陛下为了美人,宁可抛下大好江山!陛下不怕为人耻笑么?!”
  
  我厚脸皮地啧啧嘴,想笑尽管笑,旁人笑是旁人的事,快乐不快乐是我自己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我没误国害民,德行有损,如果只因为我这一点家务事而为人耻笑,那不妨留名青史乐一乐。
  
  那谁不是说过吗,旁人笑我太疯癫,我却要笑他人看不穿。
  
  历史的纬度是百年、千年、万年,评价一个帝王看的是她的历史功过,德行厚薄,而不是纠缠于她到底有几个后宫夫郎。如果东圣历史上我是唯一的一个一夫一妻帝王,那我愿意空前绝后,做千秋万代青史中第一人。
  
  笑也罢,骂也罢,是是非非留给后人评说去,我,于心无愧!
  
  笙儿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脸上表情既然阴转晴好,他挑着眉毛洋洋自得翻身上马,回头慵懒地对着我道:“笙儿今日一见陛下大为开怀,竟然忘了告诉陛下一件很重要的事。自从陛下离京后,宋丞相颁布了陛下的诏恩令,让家中凡有昔日在宫乱中为国捐躯者,皆可到事务司登记,申领朝廷救济。有不少以前的朝中旧臣来登记,寻找宫乱中失踪的亲人。于是我娘趁机让我去认亲。”
  
  他的唇角勾起来,我疑惑地问道:“可是寻到了。”
  
  他挑眉瞥我,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很,眉眼俱是笑,点头:“恩,结果还真找到了。我谁家的公子都不是。我是你的二皇兄。”
  
  啥?
  
  我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雷轰得晕头转向。
  
  他望天翻个白眼,一脸可惜地叹息:“那帮老臣们认来认去,都说不是她家公子,却有一个老宫人来寻当年宫乱中失踪的弟弟,那老宫人是凤后宫中的,说宫乱时,凤后亲自为陛下挑选侍君,而当时的蓝侍人和李侍人也抱着两位皇子在凤后宫中拜谒,因为蓝将军刚刚在外头打了胜仗,凤后很高兴,赏了金凤钗给二皇子,晚上左丘薇忽然杀入后宫,大乱中宫人们四处逃散,他的弟弟抱着二皇子不知所踪。所以,我是你的二哥,我爹爹是蓝侍人。”
  
  当时宫乱中后宫遍地尸首,连抱进宫的婴儿都无一幸免,大臣们都以为两个皇子都已经罹难,没有人想到那包裹里有金凤钗的人竟是二皇子。
  
  没想到战乱之后,我和自己的兄长相逢相识而不自知,造化弄人,何其有幸,又何其辛酸。
  
  笙儿大笑,拍马掉头道:“好了,没想到我的皇帝妹妹却是个有情种,兄长自然一力赞同你,可是你想后宫只一人,怕没那么容易,朝中一班老臣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妹妹自己想主意罢。”
  
  我脸皮一红,笙儿一手挑起车帘,调皮地看着秦江月笑道:“当日初见公子,已经是惊为天人,公子绝代风华,倾国绝艳,如今山水相逢,皇妹能得公子为夫,笙儿甚是欢喜,方才是我与皇妹玩笑,望凤后千万莫恼。”
  
  秦江月了然朝他一笑,笙儿朝礼官摆手,礼官开始奏乐,我的丞相高声道:“恭迎陛下与凤后回宫——”百官跟着齐呼万岁。
  
  花锄扶着秦江月出了马车,我挽住他朝百官笑:“平身。”
  
  百官抬头,目光齐刷刷去瞧我身旁的凤后。
  
  琉璃玉冠,深紫大袖礼服,腰间金凤绶带,气宇高华,眸若辰星,淡然扫过群臣,风华冠世。
  
  百官惊叹地收回目光,表情各异。
  
  朝堂之上,我问群臣:〃创业与守成孰难 〃
  
  群臣诧异,有说创业难,有说守成难,议论纷纷。待群臣争论完毕,我方出声:“自古帝王,莫不得之于艰难,失之于安逸,守成难矣!众卿家与吾共取天下,出百死得一生;故知创业之难;如今,众卿家要与吾共安天下,常恐骄奢生于富贵,祸乱生于所忽,应知守成之难。且创业之难既已往矣,守成之难方当与诸公慎之!”
  
  群臣闻之,齐齐应声。我又问:“众卿家可知,青月因何而乱?因何而祸?”
  
  这个是明摆的问题,水相国外戚专权,把持朝政,为祸天下。群臣并不顾忌我和水家的关系,说得唾沫横飞、慷慨激昂。尤其是我朝中的史官,慷慨陈词,历数水家之罪行。我就爱古人这一点,性直而耿,不畏权贵,只畏德与理二字。
  
  末了,我来一句:“而今,吾恐日后东圣重蹈覆辙。”
  
  大殿之上忽然安静。
  
  是的,我今日要说的没有别的,就此一句:吾恐东圣重蹈覆辙。
  
  从此,再没有人在朝堂上管我后宫的闲事。
  
  当然了,我的凤后也不是吃干饭的,堂堂一国的皇子,手段也不是一般两般地。自从我的第一个女儿出世后,我的文武百官们齐齐擦把汗,想着后继有人了,更没人想起我的后宫了,忙着唾沫横飞地争吵新政的利弊问题。
  
  经历了十几年战乱的东圣土地荒芜,人丁稀少,我宣布免税赋三年,学历史上的“文景之治”,发动百官开垦土地辛勤耕作,即便如此,文武百官和我都很穷。
  
  秋后我教农官推行温室种植法,大臣们激动地率先在自己院里试种,我在全国内推行“任人唯贤”,凡有失德,无论有才否,一律按律处置,将东圣崇尚道德的古朴民风重新带回,其中举贤德的事务司立了很大功劳,全国上下以贤德为傲,出了不少人才为国家出谋划策。
  
  我记得当年看电视时商鞅老兄讲过治吏不治民,当年他老兄在秦国制订的法律成为现代法律的鼻祖。我叫吏部制定了一整套刑法对付贪官污吏,其中一条,贪污银两无论多少,一律凌迟。这一条是效法当年朱元璋的做法,记得历史记载因为明朝对官吏的酷律,使得明朝初年几十年间社会清明到远迈汉唐。
  
  颁布的时候,群臣反对,说太严酷,我阴险地笑:“莫非各位卿家与此有相干,怕不得脱身?”
  
  群臣愕然,尴尬相顾,再无人反对。
  
  没想到推行后效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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