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是相国千金-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江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这样好的诗词,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我抚着他的头发笑:“我来的那个世界与你们这里不同,你自然没有听说过。其实我的名字还有一个典故,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皇帝生了个小女儿叫弄玉。不仅姿容绝代、聪慧超群,尤其擅长吹笙,技艺精湛无人能出其右。公主坚持若不觅到懂音律的知音,宁可不婚。一夜,弄玉在月下吹笙,依稀仿佛间闻听有仙乐隐隐与自己玉笙相和,一连几夜都是如此。弄玉把此事禀明了父王,皇帝便派人寻找,果然在一座仙山里寻到了个叫萧史的青年隐士,他喜欢吹箫,箫声美妙可比凤鸣,能引下天上的凤凰。弄玉与萧史成婚后,十分恩爱,有一天,二人笙箫相和后,竟引来金龙紫凤,萧史乘龙,弄玉跨凤,双双升空化仙而去。萧史弄玉就成了我们那里后世恩爱夫妻神仙眷侣的典范。”
  
  秦江月若有所思地望帐顶,不知想些什么,眸光潋滟,风流如画。自从认识秦江月,头次瞧见他这等温柔的神态,是个女人看见都要醉了,我忍不住靠近他,不知死活地继续多嘴:“想比较来说,我最喜欢你的名字。”
  
  秦江月乍然睁大眼睛,一记眼刀飞过来,眸光闪动有杀意浮现:“你知道我是谁?”
  
  我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幡然醒悟,恨不能煽自己两耳光子,世上果然是美色最害人,人被色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眨了眨眼,努力笑得一脸无害天真纯洁:“我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水榭公子秦江月。江湖上都传说你死了。”
  
  秦江月眯起狭长的眼眸,遮住了眼底涌动的寒意和杀气,对我笑得温文儒雅,看得我胆战心惊:“是么?弄萧,我们可曾相熟么?”
  
  我连忙摇头,努力克制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当然不曾。秦公子以后唤我萧萧便是。其实我认得你,是因为你是闻名江湖的水榭公子,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得你,我一个平庸无名的小民,怎么可能与你相熟?记得当年你在当阳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我远远的在街市上曾望见你,人家指着你说,看,那就是天下间最美的男子。”
  
  说话间,心里暗自佩服一下自己,只不过搜了下听过的江湖八卦,须臾间编出这么一堆谎话,竟不打嗝,看来我这脸皮有增厚的趋势。
  
  秦小公子果然被我糊弄住,眼底的杀气退去,迷惘地眨了眨眼,语气轻描淡写:“那你该知道我现在还被人追杀,你带着我不怕惹祸上身么?”
  
  我心底一寒,望向他漆黑无神的眼底,忽地想起当日水莲说秦江月已经武功尽失,现在的他就仿佛初生的婴儿一般,无力保护自己,偏又生得倾城之貌,引得无数人窥伺,在这女人为大的世界里,他孤身一人沿途被追杀逃亡,这一段日子来,恐怕过得艰辛煎熬之极。
  
  偏偏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我即是所有阴谋的罪恶之源,有一日他若发现我就是算计他的相国府三小姐水萝衍,会原谅我么?怕是将我拨皮拆骨也难消心头之恨。
  
  可是若叫我不去亲近秦小公子,绝不可能!能得一日是一日,也许有一日他肯相信我不是那个水萝衍呢!我握住他的手:“若是害怕,当初便不会背你回来。”
  
  秦江月闭了闭眼:“哦,那萧萧你为何喜欢我的名字呢?”
  
  他刚刚流露出的神情全都褪去了,只剩下脸上淡漠的温和,看得我心头发堵,好似风中打转的落叶没有依靠。
  
  我眉眼一弯露出整齐的白牙:“江月江月,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何等缠绵委婉又气象万千,清冷孤绝,愁思满怀,怎不叫人怜爱喜欢?”
  
                  脾气暴躁的夫郎
  秦江月恍惚地看着我,忽地清雅勾唇:“你爹爹喜欢吹萧,你也会吗?”
  
  咳,秦大美人笑起来真是惊鸿照影,眉眼脉脉藏了烟波浩淼的山水,叫人怎么也看不够,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还叫不叫女人活了。决定了,为避免他祸害众生,我更加坚定要早早收了他做夫郎,造福天下苍生。
  
  我咽下口水,努力点头:“会,以后我吹给你听。”心里隐隐高兴,在这里我样样不如人,大字都不识一个,拿得出手的只有这萧,嘿嘿,想当年老爸不遗余力地培养我只望我哪一日成就一代吹萧大师,如今能拿出来博得夫郎一笑,也算学以致用了,深深佩服老爸眼光之深远,培养技能之实惠。
  
  嘿嘿,由此可见有风花雪月之长重要之极,是居家旅行,泡美男拐夫郎必备之技能,得之受益无穷啊……
  
  擦干头发,乌亮的青丝垂下来,衬得秦江月分外俊逸。我呆呆看了半响,傻兮兮问一句:“你还在发热,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他躺在那里懒洋洋斜睨我,淡漠开口:“不必。我自己就精通药理,要那些庸医来,凭白地烦心。我说个方子,你记下去药铺里抓来煎。”
  
  水榭公子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唤的,我拿着方子仔细瞧了又瞧,那些药有外敷的,有内服的,我却看不出门道。
  
  本要唤小二姐替我抓药,但转念一想在此处人生地不熟,让别人买药着实不放心,多一味少一味都了不得,还是自己去的好。
  
  我仔细给秦江月涂了黑色的膏药,端详良久确定看不出多美貌的样子才消停。秦江月被我看得不耐烦,鼻孔里哼一声,我尴尬地笑笑,依依不舍掩好房门出来。
  
  先去城西的药铺抓好了药,又顺道去街市上挑了一把音色还不错的长萧,预备回头给秦江月吹,在布庄给秦江月买了两套天蚕丝布料的柔软衣物,仔细包好,他受了伤,粗布衣裳极易损到伤口,想了想,又挑上一块面纱。
  
  有银子就是好,想当初我讹诈水莲的时候,没想到水家出手如此挥霍,直接给了我十几万银票,我走时留了一半给大宝,此时手里还有八万两银票,一百多两碎银,给秦江月养伤绝对没问题。
  
  回客栈的路上,瞧见铁匠铺,便去买了两把匕首,防身的物件少不得,更何况屋里还有个倾国倾城的祸水美人,自然要保护我的未来夫郎。
  
  开门进房的时候,本能地觉得房内空气十分紧张,我一惊,下意识去瞧秦江月,见他好好躺在床上,我立时松下一口气。
  
  他靠在枕上一脸凝神戒备,瞧见是我似乎也松下一口气,疲惫地道:“我口渴了。”
  
  看来我的夫郎心里头还是盼着我早回来的嘛,我乐颠颠应一声,提起茶炉上的水壶冲了一杯热茶,仔细吹凉了喂给他。摸摸他的额头,还在烧。
  
  我把买来的药给秦江月看,问其中一包是做什么的,那药看起来不是吃的也不是外敷的。秦江月斜眉一笑,仿佛又是那日山寨里神采飞扬的水榭公子:“那膏药虽然能遮些肤色,到底不能改变容貌,若被人细看,难免会被人看穿。你把这些熬上三个时辰,再文火烤两个时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摸了摸脸,想这药大约就是传说中用来易容的东西吧。
  
  我选中的夫郎果然是人中龙凤,不但人比花俏,医术也精妙,一副药喝下去,到了晚间不但退了烧,似乎脸色也好了很多。
  
  不知道辛柔的内力怎样,但是秦江月受的内伤的确很重,我仔细回想以前老妈用来补身子熬的汤,便去厨房挑上当年生细嫩的莲藕尖,陈年红枣,炖了红枣莲藕排骨汤,熬足了两个时辰,弄的整个客栈都弥漫着香气,客人们都把脖子伸出来看堂下的饭菜。
  
  俗话说的好,要想栓住男人的心,要先栓住男人的胃……我这也算是朝此方向努力了。端进房一勺一勺喂给秦江月,我满心期盼未来的夫郎夸赞两句,不料他喝完皱眉甩出一句:“太腻了。”
  
  我垂头丧气收拾碗筷,明天再接再励。睡前准备给他的伤口消毒,以免感染。这个世界似乎也没什么可消毒的药物,只有酒了。
  
  晚间烛台暧昧昏黄,正是销魂好光景,房内又只有一张塌,我爬进帐幔,掀开被子解秦江月的罗衫,秦江月脸色登时一变,惊怒道:“乔弄萧!”
  
  我得意地笑,俯身凑近他,近得鼻息可闻,秦江月涨红了脸,终于有了惊慌之色。我忽地一笑,安抚他:“你这伤口被水浸泡,已经化了脓,必须消毒,我向店家要了烈酒,呆会冲上去会很痛,你忍一忍。”
  
  秦江月脸色变了几变,涨红着脸咬牙不语。不管消毒不消毒,早晚还是要换药,宽衣解带少不了的。
  
  粗布衣裳果然穿不得,秦江月身上好几处伤口被磨得红肿。
  
  我要的是店里最烈的酒,换句话说就是度数最高的白酒,撒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疼,秦江月涨红了脸,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瞧得我心肝疼。
  
  秦江月说大宝给我的那些伤药都是上好的,就接着用,他抓的外敷药只留着备用。我顾着他的伤处,换衣的时候小心翼翼,秦江月屈辱地紧抿着唇,半垂着眼帘,绷紧了身子,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玻璃。倒叫我心虚起来,自不敢明目张胆偷看,轻柔地给他换上柔软的天蚕丝绸衣。
  
  秦江月奇异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看看我身上的粗布衫,我朝他飞个媚眼笑:“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为妻便是变卖身家也不能给你穿粗布衣裳委屈了你。”
  
  秦江月登时变了脸,扭头不理我,但忽然见我褪了夹衣竟大模大样钻进被里,大为惊怒,喝道:“滚出去!”
  
  美人就是美人;骂人的声音也这么好听。累了一天,屋里就一张床,想让我睡地上椅子上,没门!至于要求店家再送一张塌的方案本姑娘我不考虑,自动忽略他的抗议,吹灯拔蜡。
  
  秦江月气得大吼:“淫徒,你滚出……”我极轻地覆上他的唇,立刻觉着唇上麻酥酥的。秦江月浑身一僵,呆住。我顺道舔了舔他的唇角,轻声安抚:“睡吧,我守着你,不会叫人再伤着你。”
  
  秦江月僵直了身子,愤恨地骂:“你这卑鄙小人趁人之危!滚!”
  
  秦小公子的脾气真是火爆的很,但毕竟是大家公子出身,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不痛不痒。可偏生我就喜爱他这脾气。不理,自己占了床边的位置以免碰到他的伤口。秦江月奋力推我,我叹口气,真是自作自受;把他喂饱了好拿我出气。我捉住他的手,给他掖好被角:“我不会碰你……”
  
  这一天实在太累,很快朦胧睡去,不记得秦江月后面还有没有再骂。
  
                  难消美人恩
  早上起来;秦江月皱着眉头睡得正浓;想来昨夜吵闹的太累了,但看他脸色,比昨日又好很多。
  
  反正是一身粗布衣裳的乡下农妇,不必怎么细致装扮,我草草梳洗一下,涂黑了脸,开始煎药,待煎的有三分好了,堵上炉子改文火熬,去厨房做皮蛋瘦肉粥。
  
  广东人最擅长保养之术,曾向我推荐说每日早上大多喜欢喝一晚皮蛋瘦肉粥,营养又健康。秦江月的身体现在极度虚弱,太油腻了吃不下,但是素面净汤又怎会养身子。
  
  我一边给炉子扇风一边感慨,想当年这些都是老妈整日唠叨的话,我成日里左耳进右耳出,比兔子还懒,没想到现如今竟成了夫奴,艘肠刮肚回忆老妈的话。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妈要知道我如今的下场,不知道会不会咬牙切齿骂我活该。
  
  其实,也许老妈最好连想都不要想起我,那样是最好的,辛辛苦苦养大供到大学读完的女儿一转眼就没了……眼泪有掉下来的趋势,我吸吸鼻子,使劲揉眼睛,昨日之事不可念,昨日之人不可想,老妈要知道我现在掉进这么一个异时空里,而且还在拼命追男人,说不定还要笑,自家女儿终于开窍了,知道要拐个男人回家了……
  
  我扔掉扇子擦眼睛,切,不就是个骄傲的叫公鸡么,掰指头数数 ,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昨晚刚刚同床共枕过……这么才貌绝世的佳公子,已经算是我的人了。老妈,女儿也算小有收获了。
  
  药煎好盛在碗里凉着,看秦江月已经醒了,一脸迷糊地半睁着眼,目无焦距,想是还没清醒,那神情模样却撩人的很。
  
  我浸湿了帕子给他擦脸,秦江月回过来神立刻记起昨夜的仇,鼻孔里哼一声扭开脸。忽略之,拿把小梳子给他梳头,挽个髻,插簪的时候才发现那古朴不起眼的簪子竟是上好的翡翠玉。想想不妥,自古银钱不露白,现在我和他都在被追杀,低调,还是低调的好。
  
  我从包袱里翻出一根雕花的木簪给他别上。秦江月见我收起他的簪子,大怒,非要我还给他。我无视,将簪子放进颈上挂的香囊里,收好,皮笑肉不笑地对秦小公子道:“权当抵做秦公子的医药费,不然小的只出不进岂不是亏本的买卖?”
  
  秦江月斜视我一眼,狭长的眸子又眯起来,别过脸不理我。一直到我喂他喝完药,他都一幅不闲不淡的神色,我怪异地产生幻觉,总觉得他早已经知道我是谁。
  
  到厨房盛了粥出来,一眼瞧见客栈外经过群女人,体格健壮,腰里别着刀剑,瞧不出是官府的还是江湖人。我立时心里打个突,头一低赶紧上楼进房去。
  秦江月不耐地喝完粥,甩出一句抱怨:“又是粥!”
  
  我放下空碗发怔,秦小公子难得地瞥我一眼:“出什么事了?”
  
  我瞧着他心神不宁:“街上有十几个会武功的人带着兵器,不知道是官家还是江湖。”
  
  秦江月皱起眉头,我把那煎制好的用来易容的东西拿出来,看起来还是半透明的膏状,不晓得怎么用。秦江月示意我扶他起来,他先是把膏药涂到脸上脖颈上,然后在我脸上揉揉捏捏,我拿盆水来照了照,震惊,传说中的易容术果然不是诓人的。
  
  皮肤粗糙偏黄发黑不说,鼻子也有些朝天,眼睛有些三角,看起来与昨日的我大体相似,但又更平庸了些。秦江月说怕突然变化太大,叫店家产生疑心。
  
  我照葫芦画瓢,也给秦江月涂上,秦江月照着盆中水,在脸上左掐右弄,待他抬起头来,我一口气噎住,我的心肝美人变成了一个长相平庸皱纹不少毫无姿色可言的中年大叔!
  
  我的嘴角抽了又抽,中年大叔与我这中年大妈何其相配!我向店二姐打听哪里卖马车,店二姐道本城太小,驿站里没有卖马车的,下头往东去繁阳郡倒有个大驿站,人来车往十分热闹,有一天的路程。
  
  我便托她租辆大点的马车去繁阳,添置些铺盖的被褥,自己到楼下结帐。
  
  过了半个时辰,店二姐回来说马车已经停在楼下,讲好价钱是三十文钱。我给秦江月穿戴整齐,又拿一件当铺买来的半旧的披风裹紧他,面纱也遮上。
  
  秦江月皱起眉头,他平日里闯荡江湖何时这般遮遮掩掩过? 但还是顺从地任由我抱进马车,马车里铺着我新买的被褥,躺着还算软和。我挪过被子给秦江月盖上,放下车帘。
  
  那赶车的女人约有三十上下光景,瞧一眼我的粗布衣裳,料定不是有钱人,待见我提着破旧包袱,还有大包小包的药上马车,终是不耐:“你家夫郎病成这样,若是污了我的马车,可要再加十文钱。”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朝她赔笑:“大姐放心,我自会照料夫郎,哪里敢污得了马车?妹子我也没得钱财好赔,自是十二分的小心。”
  
  那女人轻蔑地撇撇嘴,终于满意地回过身,抽一鞭子喝道:“驾!”
  秦江月冷冷望着外头的车夫,待瞧见我坐进马车里,才挪开视线,片刻却又皱起眉头,我也感觉到了,想来这马车里的霉味太大,便拿火折子点了根香插在车壁上,下面用油纸接着香灰。
  
  秦江月瞧一眼香;松了眉头,马车晃得厉害,我问秦江月趟着可难受,秦江月意味不明地瞥我一眼,忽然抿抿嘴抱怨:“背疼。”
  
  他那语气神态,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听得人心里痒痒的。我才想起人躺久了总会腰酸背疼,自己早先竟忘了这茬。便小心扶他侧身躺着,避开伤口轻轻重重地给他捶背。
  
  想起前世同系的师姐教我的按摩技巧,便照着做,秦江月也不理我,半眯着眼睛假寐。我从上到下揉一揉按一按的,不知不觉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秦大美人的腰身,还有臀生得真不是一般的好……
  
  “啪!”我脸上挨了响亮的一耳光,秦江月半卧着也能这么快回身出手,啧啧,出手跟在山寨里一样重,哪里象已经废了武功的?
  
  我委屈摸摸脸,又不是故意的,秦江月风情万种地横我一眼,依旧侧身躺下。中午马车停在路边歇息,我也下车透透气,与赶车的女人坐在一处吃干粮。
  
  车夫瞅我一眼,很是同情地道:“妹子,不是我说你,大白天的你夫郎还病着就想做那事,怪不得挨巴掌。啧啧,我在外头听着都响得很。不过话说回来,你夫郎这等暴躁脾气,凶巴巴的,还不趁早休了他,娶两房年轻美貌乖顺的小爷回来,看不把你伺候舒服了,何苦守着是个病秧子。”
  
  我正喝水,一口呛住,咳得惊天动地死去活来,几乎背过气去。
  
  车夫一边给我拍背一边惋惜:“真是可怜,说几句话都吓成这样,可见你家夫郎平日有多凶悍,妹子,你可是个女人,这等悍夫不要也罢,我看你那夫郎年纪也不小了,哪有年青的好,那些小爷们哪个不是乖巧伶俐使出消魂的本事勾着你在床上折腾;不瞒妹子;我家里新娶那两个小爷;浪着呢。。。。。。”
  
  我干干咽口唾沫,脊背发冷。
  
  吃完干粮磨磨蹭蹭上马车,见秦江月在马车里似笑非笑地斜睨我,我陡然一寒,战战兢兢爬进车厢刚坐下,就被秦江月一把拧住胳膊,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出声,由着他拧。
  
  秦江月拧完了胳膊还不解气,跟着要拧腰,被我反手捉住,秦江月睁着狭长妖媚的眸子瞪我,我心头一软,松手。
  
  腰上痛得我再倒抽一口凉气,唉,难消美人恩啊……
  
                  繁阳奇遇
  本以为秦江月经过一天修整,已经恢复了元气,所以才这么有精神打人。下午起解,我把秦江月抱到路边林子里的僻静地方,便放心等在林子外,却和那天在庙里一样等了许久。若不是怕他骂我企图对他不轨,我一早已经耐不住去拖他出来。
  
  终于听见秦江月唤我,那声音却有些发颤,我飞奔进去,才瞧见他虽然戴着假面皮,额上已浸出了一层冷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打颤地倒在我怀里紧闭了眼喘气。
  
  啧啧,没力气硬撑个什么?我打横抱起他回马车,看来以后若要赶路,还是备着夜壶的好。
  
  因怕颠簸碰到秦江月的伤口,我一直要马车行的慢些。结果天黑的时候还没到地方,车夫十分烦躁,恼火我误了她时辰,怕会遇上打劫的。
  
  天黑透的时候,终于安然赶进了繁阳城。
  
  一进城门,才拐了一条街,赶车的立刻跳下马车,将我打好的一大包包袱丢下马车;说是到了地方;便扬长而去。
  
  我抱着秦江月,望望眼前的客栈;破败窄小的门槛;无风嘎嘎自响的木门前挂着两盏昏暗的灯笼;外面的墙壁斑驳阴暗;越发象聊斋里的鬼宅。这许破旧地方,十有八九是个黑店,我若住进去,不死也扒层皮,臭赶车的,算你狠!
  
  左右望望,城中心处很是繁华,灯火通明,眼前的小巷一看便是藏污纳垢之所,黑漆麻乌。我拣起地上的大包袱,磨牙。娘的,虎落平洋被犬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
  
  走出了黑巷子,秦江月忽然在我耳边轻声叫我停下,我低头看他,他眯起眼睛,手里不知道弄了什么油,凑着不远处的灯笼光晕小心揉捏,我脸上的假面皮便软了。秦江月拨弄半日,然后仔细端详,终于满意道:“好了,这里不会有人认出我们了。”
  
  我瞧着他,忽然气便平了。他以前是大家公子,何曾受过车夫那样粗鄙的人的气,又何曾落魄到这般地步?若说生气,只怕他更有理由发怒。
  
  我朝着不由轻笑:“江月,今日委屈你了,跟着我这般受苦。”
  
  秦江月忽地怔住,扭过脸鼻孔里冷冷道:“你知道便好!”
  
  我一笑,不理他。
  
  记得前世看小说里凡是大点的城镇,总会有个歇脚的地方,不是叫悦来客栈就是叫做有间客栈。我走了五条街,客栈不少,叫这名字的却一个也没看见。
  
  秦小公子更是个难伺候的,每瞧见一家客栈,我问他可好,他随便瞄一眼,气定神闲慵懒淡雅地吐出两个字:“不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