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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麻雀出山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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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有多好看?”
“日月之光,不可及。”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小心纵容了某人的自恋风气时,却已晚了。
“我也那般觉得。”
“……”
++++
我们走出八里岭后遥望到了一个镇子,奈何慕琏身无分文,我也身无分文。我本想着可以租一个马车到牧州府后再让慕琏的姐姐给钱,然而对于我这个主意,慕琏却不置可否立马转身立刻,我恍然大悟,想起还有预付订金这种东西。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返回了崎岖的山林。
别问为什么不走官道,这主要还是慕琏在顾虑杀手们的埋伏,为了避免慕琏受伤,我自然同意了这个明智的决定。
这段时日的慕琏,似乎变了个人,不再是过去那个我熟悉的洁癖少爷总对着我横眉冷眼颐气指使,相反的,他用树叶接露水的时候会为我接一份,摘果子的时候也会搽干净了给我,甚至每次生火的脏活都是他在做,这一系列的事都我幻觉眼前这个人不是慕琏,而是我的小伙伴阿云。
娘亲的人生观总是那么充满道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慕琏在路上为我打水摘果,又抱着我行路,我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这代价,便是成为他的被子。
是以每天晨起他都是精神抖擞,我却是浑身酸软的状态,少不得劳烦他继续抱我行路,然后我为了回报他便要在晚上继续当人肉毯子,如此来回,自然整出了个恶性循环。
他果然是在整我,我捏拳愤愤,却也找不到反抗的法子。
不过今夜倒有些特殊,因天色暗下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找到山洞过夜,便只有在林间露宿。
时值深秋,山里的夜风着实冷得刺骨,本打算生火,但没有山洞遮蔽,贸然生火,杀手引不引得来不好说,山精鬼魅们肯定会闻风而来的,我身为初初成形的鸟妖,面对凡人还可以冷哼两声嘚瑟嘚瑟,但面对同仁,就有些讪讪乏力了。
寒风阵阵,蹲在树下的我可以运起内丹来御寒,可没有任何修为的慕琏,那可真是好生凄凉。是以我抬眼一看,便见对方那本就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一下子冻成了乌青,薄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像是要僵死了一般。
我吓了一跳,赶紧蹦跶到他身边。
他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似乎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
是的,我要投怀送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
我紧挨着他坐下,然后张开双臂拥抱他。
按照之前几次当被子的经历,慕琏肯定要对我的姿势多加挑剔,但现在许是太冷的原因,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呼吸。
我抱着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石,心中暗叹,若不是自己有内丹护体,早就受不住他这冰寒之躯了。
“很冷吗?”我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他还是一声不吭,就好像舌头也被冻坏了。
我突然有些着急,甚至想动用内丹的灵气去温暖他,但一想到他之前毕竟也修炼过术法,怕他瞧出我的灵力带有妖气,便打消了这个冲动。只是像寻常人那样笨拙的抚摸他的身体,想着这样不仅可以摩擦生热,也可以给他的身体热传递我手臂的温度。
不知道自己摩擦了多久,直到我两只手臂完全酸软麻木,才听到一直像个死人的慕琏发出了低不可闻的轻笑声。
“灵远?你好点了吗……”
“你这样……是不行的。”。”
“嗯?”
“肌肤和肌肤摩擦,才能生热。”
我愣了愣,“你是说这样不能温暖你吗?”
“嗯。”
我本来就因脑中困倦而有些迷糊,加上此时月色虽然透亮但树林之间影影绰绰的,让我更是看不清慕琏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他的身体比我初初碰到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改善。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皱了皱眉,“害我白忙活。”
“虽然不暖,不过像按摩倒也舒服。”慕琏淡道,“而且就算我早说了,你会怎样,和我肌肤相亲吗?”
“当然会。”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 慕琏瞬间怔住了。
犹豫片刻,他便动了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啊?”
刚刚明明还像石头的僵硬双手却灵活的将我反抱住,一个触不及防,他那冰冷的脸颊就贴在了我的脖颈上。
好冷……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的手便抱的更紧,害我整个人都落在了他的怀里。
“灵远?”
“麻先生……本少爷实在是冷得很啊……”
“……”
又叫我麻先生了,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一片冰冷突然降临我的背上,就像被人在衣领扔进了一块大冰,冻得我连连发颤,幸好内丹稳住了我,才没把那个喷嚏打出来。
慕琏这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竟解开了我的腰带,还把手伸了进来。
我的背脊被他的手抚摸着,简直像个冰块在上面摩擦。
“你怎么这么冰?”
“你这么温暖才不正常。”
慕琏在我颈上轻语,“这种季节,这样的山上,又是这样的夜晚,麻先生却还能保持体温,看来,你的修为还真是不错……”
“……”
虽然下意识的觉得这话里有话,但我却感觉不出慕琏在怀疑什么——我的修为好不好,有什么问题吗?
就在我走神的当头,慕琏的侵入更甚,冰冷的手肆无忌惮地索取我的体温,虽然冷得有些发颤,但他说得没错,肌肤与肌肤的摩擦生热效果才会好,没有多久,我便觉得他的手不再那么冰凉了。
为了防止他身后冻着,我顺手就环抱住了他后背,将彼此贴紧相依。
他的体温渐渐上升,我也折腾累了,眼看就要睡去,慕琏却在我耳边的轻语道:“再过一段时间,洛城就会下雪了……”
“嗯?”
“洛城的雪,很美……”
“哦……是吗?我来洛城没多久,还没看到过。”我随意应答着,确实是头昏眼花睡意重重。
“到时候,我带你去方涧崖,那里的洛城雪,是最美的……”
慕琏的声音温柔得简直不像话,埋在我脖颈中幽幽的说话,我突然有些心疼,似乎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大人,而是一个走迷路的孩子,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忧伤,如此的需要人真心的爱怜,于是我郑重的回答他:“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
后来回想,却不知他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而说。
+++++++
我和慕琏一路艰辛,所过之处尽是些荒山野岭。
饮露水,濯清泉,我两还真是实实在在当了回野人。当我们只靠两条腿抵达他姐姐所在的牧州城时,已经距离我们之前从洛城出发后快一个多月了。我简直无法想象慕府的人被急成什么样,不过,从牧州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盘问路人的士兵可以得知,慕七公子的失踪,定是让整座帝都都翻腾了,否则远离洛城的牧州城门处,怎么会看到皇宫专属的玄卫队。
虽然我和慕琏都是普通农民夫妻的装扮且风尘仆仆狼狈万分,但谁叫我们慕七公子的美貌实在太过惊天动地,即便蓬头垢面再加破布裹身也无法阻挡他的魅力,让本来就眼尖的玄卫队们一眼就发现了他。
“慕七公子,受累了。”
问候如此极尽简约,玄卫队的人果然连说话的风格都很符合他们的职业,这般自视甚高、冷漠淡定,除了皇族跟谁都不熟。
慕琏在看见玄卫队鬼影般出现在面前,嘴角瞬间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大抵由于我们慕七公子的演技向来不错,对方又和他没过多交集,对方便该觉得那笑容该是终于获救而发出的欣慰。
“还好,还没死。”慕琏只冷冷的说了这一句话,便把整个王朝都敬畏的皇家玄卫队给抛在一边,径直进城去。
我看了看这些玄衣带刀人,一个个灵力充沛眼神犀利,浑身肃杀加雷厉风行,据说大周皇朝的玄卫队是可以和修真人士对抗的帝国特殊护卫人员,直属大周皇族,通常由帝国的国师担任统领,但却只听从皇帝一人的号令。我在洛城的时候没少听过他们的神话,如今看来,的确名不虚传。
不会在我身上看出点什么吧,想到这里,我有些紧张,只有跑走追上前方的慕琏。
消息总是传得很快的,我跟着慕琏,还没走进城中,牧州府尹就急急忙忙跑来亲自相迎了。
“七公子,一路受苦了。”
迎上来的年轻男子一身淡蓝色的锦衣,看上去颇有些玉树临风的味道。我见周围士兵退避的样子,便猜测这个男子约莫就是慕琏的大姐夫牧州府尹应志珍了。
此人出生贫寒,十年寒窗一举夺第,由于他才学非凡人又长得俊俏,那文质彬彬的模样在大红马拉过洛城街道时,不知道迷晕了多少怀春的少妇少女,据梅心稍稍夸张的描述,当时的洛城,凡是家中有女的侯门豪富们都相中了这个英俊的状元郎,无不琢磨着怎么将其收为女婿,但我们宰相大人慕尚一出手,众人便只有扼腕叹息地撤离了。
当时的慕府,所有人都很看好这段姻缘,只是,除了一人。
“知道受苦了还不赶紧伺候本少爷休息。”面对姐夫应志珍的彬彬有礼,慕琏却突然一反之前和我在路上的温存宽厚,从气质到语言,都变回了原先的洛城恶霸。
应志珍的眉间闪过一丝阴鸷神色,但稍纵即逝,若不是本天才身为麻雀对周围环境比较敏感,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我想了想,他对慕琏有这种情绪其实也是正常的。因为当年反对他和慕家大小姐慕琴成亲的人,正是我们的慕七公子。
据说慕琏为了阻止他们成亲,还曾带剑闯入应志珍的别院,要当场阉了他,若不是恰好遇上皇帝到应志珍的别院微服私访,其身边玄卫队阻止得及时,这状元爷,怕只能当个大内总管了。
这件事在当时洛城闹得很大,慕琏还因为不顾皇家威仪而差点被治个大不敬之罪,幸亏太后娘娘出面袒护,他才只是被罚抄《忠君爱国》关了个小小禁闭。
可在被关期间,我们的慕七公子却百折不挠永不放弃,仍旧想方设法的阻止慕琴与应志珍相会,直到慕琴亲自跪下去求自己的弟弟,慕琏这才算是彻底放弃,表示不再过问此事,然后跑去醉香楼和他那三个兄弟继续饮酒作乐回归风流日子。
我问过梅心慕琏反对的原因,梅心却只是摇了摇头,因为在他们这些围观群众看来,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反对这看上去无比完美的天作之合,唯一可能有的理由,便是那年慕琏在慕尚的关系撮合中也参加了应试,不过结果很显然,某人惨败而归了,还被慕尚骂了整整三个时辰,所以慕琏对应志珍的讨厌就来自于对方夺第的嫉妒。
可嫉妒这两个词,在我们一向自恋的慕七公子的字典里,是不可能存在的,于是慕琏的这种行为便很自然地才被大家归结成身为洛城恶霸的又一任性胡作——娱乐百姓也就算了,连自家的亲姐姐都不放过。
走之前我听梅心那般说是毫无怀疑的,毕竟我曾亲眼看着连自己的亲爷爷晕倒了都还能镇定自若的慕琏,玩玩姐姐的婚姻又有什么。但是经过这二十多天荒郊跋涉同甘共苦,我便觉得慕琏其实并不是之前百姓口中所描述的那样是个无恶不作的混世恶霸,他有心,而且很柔软,比之我遇到的所有人……
所以,我瞥了瞥应志珍,仔细打量着他,因为慕琏会做那种事,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
难道是恋姐癖好?
额……不会的不会的……
我把思绪挪到当前状态——刚刚慕琏虽没好脸色,但应志珍的太多却十分谦和,客客气气地将一身布衣也照样满脸傲然的慕七公子迎上了后面的大轿,然后便一路像抬一尊佛似的小心翼翼地抬回了牧州府。
慕琴早就等在了府衙外,一见弟弟狼狈不堪肩上还有血迹的样子,立马情难自抑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灵远,你有没有怎样?”
“没事。”慕琏脸色虽然恢复了洛城四霸时常见的冷漠面瘫,但看见慕琴,眸子里还是依稀泛□□点温暖。
“你受苦了……我的弟弟,你从小,哪吃过这种苦楚……”慕琴果然如梅心所说,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虽然没有像自己的弟弟继承贺兰郡主的美貌,但温柔娴淑的模样却是我见犹怜。
“姐姐,我想沐浴。”
从野人变回慕七公子的慕琏,第一件事就是要彻底清理自己的身体。我淡然,看来他的洁癖还在,之前只是为环境所迫而已。
“就知道你爱干净,早就为你准备好一切了。”慕琴拉着自己的弟弟就往里走,完全忽略了我这个同样受苦了的教书先生。
也不怪她,我在慕府虽比较受待见,但这里是牧州府。
“这位姑娘,应该就是慕大人书信里所提到的麻先生吧。”在慕琴带着自己弟弟远去后,应志珍才终于良心地前来来招呼我。
据说应志珍很有才,皇帝本想留他在身边做事,但慕七公子只淡淡的来了句“有他没我”,堂堂状元郎就只能在牧州做一个小小的府尹。本麻雀表示对他有着深深的同情,于是回礼的时候也就格外到位了些。
“大人有礼。”
应志珍温和的笑道:“麻先生跟着七少爷相比也受了不少苦,兰升,你先带麻先生去洗漱休憩。”
听见应志珍召唤,一个长相机敏的粉衣丫头便从门口处步了过来,对着应志珍躬身答应“是”后,便欠身有礼地领着我进府去。
我的待遇和慕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慕尚对我的器重,想必在书信里说得很是明白,所以我在牧州府的待遇,跟在慕府没有多少落差。
托慕琏受伤的鸿福,我也得到了牧州城最厉害大夫的诊治,相对于慕琏的“好生休养”,牛大夫只对我说了一句“姑娘好身体”,对此,被应志珍专门派来照顾我的兰升表示,这是她看到向来好财如命见人就会开方子的牛大夫生平第一次说一个人完全不需要治疗。
我干咳了两声,权当对方看怪物般的惊异眼神,是对本麻雀健康身体的羡慕嫉妒恨。
牛大夫离开后,我才得到了吃食。厨房明明备有丰富的炖鸡猪肘和鲜鱼,但我却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外加一叠花生米。
兰升看着我,眼神似在说:果然高人。
作为慕琏的先生,第二日清早,我便在兰升的带领下去到了慕琏所在的留香园。兰升说,相对于我的健康,牛大夫对慕琏的诊治结果是——重伤,很重很重的伤,如果不好好的治疗加修护,一定会留下恐怖的后遗症。
这个结果吓坏了牧州府的所有人,上到老爷夫人,下到倒夜壶的家丁,都把心端了起来——要是慕家的嫡长公子死在牧州府里,或者因为照顾不周后把死了的原因赖在牧州府里,恐怕除了慕琴之外,没有一个能脱了干系。
连准备休假的厨房赵师傅都取消了假期,所以就算已经身怀六甲,慕琴也不辞辛苦的天天上门问候。
慕琴对于慕琏来说,是不同于我在慕府偶尔打过照面的其他小姐少爷的。不仅仅是因为慕琴和慕琏都同为贺兰郡主所生,是亲亲的姐弟,更为重要的是,由于慕琴年长慕琏许多,所以慕琴未出阁前,一直肩负着照顾弟弟的职责,相对于一直处于呆萌状态的贺兰郡主,温婉柔顺的慕琴倒更像是慕琏的母亲。
当我踏进门槛的时候,慕琴正在床边亲手喂药。
如果按照帝都一边倒的说法,慕琴对这个阻碍自己幸福的混账弟弟,该是没有什么好心情,但单看她用手绢擦拭慕琏额头的温柔,和喂他汤药时的小心翼翼,以及望着慕琏时眼中流露的那分明的关切,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出慕琴心疼这个败家子都来不及,哪里谈得上责怪。
看来慕琴对弟弟的纵然之名,来得并不是莫名其妙啊,人间果有真情在……我微微感慨,便上前朝慕琴施了一礼。
由于我出声喊的是应夫人而非慕大小姐,我小小的眼角余光注意到,慕琏的秀眉在那时挑了那么一挑……呵,慕琏这小子,果然还在介意慕琴的婚事,看来这探亲是假,跑来折腾人家应志珍才是真。
慕琴见我施礼,连忙起身向我回安,温柔的语气不禁让我想起梅心所说的话,由于贺兰郡主嫁去慕府时才十六岁,生下大小姐慕琴也不过十七,慕琴便基本上是在其祖母的呵护下长大的,性情随其祖母,落落大方又温柔体贴,我初闻之时还甚是惋惜,若是慕琏的奶奶尚在人世,我教育慕琏道路上,应该又会多一把犀利武器,但梅心却偷笑告诉我,先生你想多了,慕老夫人在世时,对谁都讲原则,唯独对嫡长孙慕琏,宠溺得无法无天。
“这位就是爷爷信中所写到的麻先生吧,之前听说家里为灵远请了一位女先生,一直很好奇呢,都说这位女先生虽身为女子,却有不同寻常的才学文识,今日一见,麻先生果然气质不凡。”
虽然我个人觉得她说的是实话,但娘亲良好的教育却告诉我,面对他人的赞誉,我应该要学会谦虚。
这不是虚伪,而是对别人的一定程度上的尊重,也是一定程度的保命之道,试想,在我麻十一以神童之名红遍娑罗山时,我若流露一丝傲慢之举,早就引起群起而攻之了。现当着慕琏这个自恋自大的弟子面前,作为先生,我更应该做出表率,于是立马作偮回礼道:“夫人过誉了。”
“先生莫要自谦,若非常人,怎得爷爷夸赞,他老人家,可不是常常夸人的。”慕琴微笑着说道:“昨个儿因见灵远身有血渍,我不免心急失了方寸,那般忽略了先生,真是万分不是。”
“夫人哪里话。”关心自己关心的人,才是人之常情,“灵远的安全,自是最重要的。”
慕琴对这话很满意,觉得我是一个知分寸懂人情的忠心先生。
“灵远他……还好吧。”
我看向慕琏,只见他倚靠在床边,一副无精打采要死不活的样子,简直就像个病重垂危的绝症患者,顿时忍不住皱了皱眉,慕七公子,你吃了我一大个奇异火龙果,居然还是这种状态,不科学啊,你造吗,不科学!
“大夫说灵远受的伤不轻,需要好生调养。”慕琴回答我的问话,然后又忍不住去抚了抚慕琏的脸。“听灵远说,你们遇到了山贼……现在真是世风日下,这些贼人都无法无天了,连我们慕家的车队都敢劫,还让灵远伤得这么重,这一次,定要让朝廷好好的治理才是……”
慕琴一席话让我心中渐泛起犹疑,本想说什么,但一边的慕琏似乎看穿了我的冲动,一个犀利的眼神甩过来,就让我下意识的把问题憋了回去。
奇怪,慕琏为什么不告诉慕琴他右肩伤口的真实缘由,竟让慕琴认为他是被山贼所伤……我们遇到的,哪里是山贼,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啊。
是怕自己姐姐担心吗?还是,别的什么?
“麻先生这数日来照顾家弟,真是辛苦了。”
“还……还好。”
我回答得有些虚弱,毕竟仔细回想当野人的日子,我对慕琏唯一的贡献就是晚上睡觉时成为他的被子和抱枕,更多的时候,反倒是慕琏在照顾我。
慕琴当然不知道我在回忆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道:“灵远自小就有些调皮,望先生海涵了。”
“哪里。其实灵远天生聪颖,只要好生修习,绝非一般人可以企及。”
作为上清帝的转世,你丫不行也得行。慕琴却认为我在客气的回应她,毕竟慕七公子的恶名在大周朝的疆域里那是相当的远播。
“先生能这般看重灵远,真是灵远之幸。”
慕琴打算离开,按照兰升的说法,她怀胎三月,需要好好调养休息。“既然先生来看灵远,我就不处在中间了,你们好好聊聊。”
慕琏应该也知道慕琴怀孕的事,没有留人,只是把头偏过床帐内,不知道什么表情。我和慕琴互相点头示意后,对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顿时屋里便只剩下我和慕琏两人。
我看着他,一副雨后残花的模样躺在那里,于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灵远,你也太幼稚了些吧,为了骗取姐姐全身心照顾,居然这样装病。”
慕琏没有回头,只是发出声轻笑,“谁装病了,也不知我肩上的伤口为谁而受。”
我哽了一下,想起了他为我挨刀的事,可仔细一回想整个事件,我又理直气壮了,“那些人本来就是要杀你的,所以从原则上来讲,你还是为你自己挨的,而我救了你。”
慕琏没说话,半响才笑道:“麻先生就是聪明,任何时候逻辑思维都能闪闪发光。”
我脸下意识的红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慕琏说的那些讥讽话,而是来到床边的我,注意到他散落的白狐裘下,那弧线分明的光洁锁骨。
这这这……
□□,空即是色……
我在大脑里胡乱念叨了几句,对自己突然从鸟类审美转变为人类审美的过程,感到破天荒的不可思议。而这时,慕琏却突然回头了,看着我仿佛涂满胭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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