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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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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究竟想要整谁？”秦心也不禁好奇起来，听她的说法，应该是有明确的对象的，可是……武功高手？总不会她想去整三皇女报仇吧？三皇女的武艺倒是不错的。
“秘密。”江若梓笑眯眯地将瓶子收起来。
墨尘心念一转，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嘴唇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看一边的秦心，又咽了回去。
祭天仪式中，那个御剑独行，谈笑间阻挡无数追兵的男子，苏涵清，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当初北疆和谈时，他只当是太凤后安排来照顾并负责监视的宠侍，然而……那日惊鸿一瞥中，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的武功比起自己实在高明太多了。
江若梓没注意到墨尘的脸色，脑子里满是苏涵清狼狈的身影。
小样儿，姑奶奶就不信整不死你！
秦心犹豫了半晌，终于一咬牙，挪动脚步靠近了秦冰，低声道：“你究竟给了她什么药？”
“毒不死人，但是能折腾得人很难受的药。”秦冰重复了一遍江若梓的话。
秦心顿时无语，什么时候她这个只懂得研究药理的哥哥也会幽默了？虽然感觉很冷……
“墨尘，下午跟我出宫一趟。”江若梓打断道。
“陛下要去哪里？”秦心警觉道。
“安心，只是去拜访一趟萧丞相而已。”江若梓道。
“不是去看望萧公子？”秦心促狭地笑了起来。
江若梓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道：“秦心，你不觉得你现在呆的位置有点儿问题？”
秦心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和秦冰的距离几乎为零，顿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地，猛地一蹦数丈远。
秦冰唇边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隐了下去。
秦心只能苦笑着摇头，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然这么有默契了……
“真的只是去看看萧丞相而已。”江若梓拉住了墨尘的手，轻笑道，“今天早朝时萧丞相告病，但是三皇女的案子还得由她参与审理，我去探病。”
“我明白的。”墨尘淡淡地一笑。
“御医院的药材和医术，你需要什么就叫秦心去拿好了。”江若梓又对秦冰道，“如果需要活体实验……叫秦心去大牢借几个罪大恶极的死囚，或者问问刑部需不需要逼供——不过记得别把人弄死。”
秦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就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清灵而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惹得江若梓一阵心疼。
这个男人哪里可怕了？根本就是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只有秦心苦着脸不敢反对。
第二卷 江山美色 第七章 妖孽本色
慢悠悠地来到相府，江若梓虽然只带了墨尘一个侍卫，但她知道，他们身后暗中尾随的人可不少，毕竟，女皇和太女的意义是很不一样的。
萧兰果然是病得起不来床只能半躺着，诚惶诚恐地行礼。
江若梓很无奈地问了问病情，得知安心休养便无大碍也放下了心。
说句实话，对西夏来说，萧兰这个丞相还真是有她不多，没她不少，重要的是萧瑾之的能力，若是没有萧兰在前面挡着，萧瑾之就没办法插手朝政了。只可惜，那样的天才，怎么偏偏就生为男子了！
跟一个病怏怏的老太婆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不过江若梓虽然有事想见萧瑾之，可好歹也是打着探病的名义来的，总不能说几句话就急着要见个未出阁的男子吧。
倒是萧兰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慢吞吞地道：“老臣病势沉重，恐怠慢了陛下，不如请陛下游赏一番后院？如今梅花开得正好。”
“那也好，朕不打扰丞相休息。”江若梓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
萧兰笑得眯起了眼睛，一脸“我明白”的表情。
江若梓忍不住偷偷丢了个白眼过去，就算你想拿自己儿子来巴结女皇，做得也太明显了吧！何况……她对萧瑾之……真的不是那种心思……
也许相府的下人也早就习惯了如今的女皇、从前的太女的行事，笑眯眯地把人带到后院就匆匆告退了。
院中的红梅的确开得很好，只是……背对着他们站在梅树下的男子就明显不怎么可爱了。
“在这里等我一下。”江若梓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墨尘吩咐了一句。
“是。”墨尘乖巧地应了一声，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异样。
江若梓张口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心中一片无奈。明明……不久之前还保证过，她不是为了萧瑾之来的。墨尘……会伤心吧！只是，有些事，还不应该让他知道的。
“参见陛下。”萧瑾之缓缓跪下。
“平身。”江若梓干咳了一声，独自走过去。
墨尘退后一步，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江若梓知道他以暗卫的技能隐藏了自己，不过她既然有过吩咐，相信墨尘不会违背，私自偷听的。何况，萧瑾之不是普通人，是妖孽！
“陛下看这梅林如何？”萧瑾之迎上来，俊美的脸庞上扬起一丝浅笑，绛红色的披风领口处镶着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衬得他多了几分纯真，却没有平日里那种邪气。
这样的萧瑾之，的确符合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风仪气度，然而……对于早已习惯萧妖孽行事作风的江若梓来说，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得让她浑身发毛……
“很漂亮。”江若梓僵硬地说了一句，一面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点。
“多谢陛下夸奖，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呢。”萧瑾之的笑意更浓。
江若梓很无语地看着他仿佛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往自己这边靠近，许久才吐出一句：“萧瑾之，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很恐怖？”
“恐怖？”萧瑾之呆了一呆，神色瞬间数变，最后定格在苦笑上。
“还是你人格分裂？”江若梓小声道。
“陛下别开玩笑了。”萧瑾之自然地挽上她的手臂，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江若梓刚要开口，耳边却传来一丝咬牙切齿的声音：“苏涵清把整个相府监视得像个水桶似的，你让我怎么办！”
“呃……”江若梓顿时觉得背上冒出一片冷汗。
苏涵清和萧瑾之……到底搞得什么名堂？明明都是在帮女皇的，怎么好像是水火不容，非得灭了另一方似的！
“陛下，去亭中坐坐可好。”萧瑾之笑吟吟地道。
“嗯。”江若梓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走向梅林深处。
腰上一紧，显然又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江若梓伸手揽住了萧瑾之的身子，作出一副亲密的模样，走进凉亭。
不一会儿，先前带路的侍从就端来了清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一一摆放在石桌上。
“这个亭子，很奇怪。”江若梓好奇地敲了敲柱子。明明是大冬天，但一走进里面就好像突然被隔绝了寒气似的，反而感到一阵暖洋洋的。
“这亭子的柱子和地底都是空的，布了地龙供热，顶上也是铺了稻草油毡之类的东西保暖。”萧瑾之说着，脱下身上的披风搁在一边。
他的披风下只是一件月白色的绸衫，看上去很单薄，更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江若梓心中一热，脑袋里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夜晚，皎洁的月光下，清洌的湖水化作一道道水线，顺着那光洁细腻的肌肤流下……
“陛下怎么了？”萧瑾之轻笑道。
江若梓猛地回过神来，不禁脸上发红。该死的……这妖孽就算是收敛了邪气还是改不了本性，他绝对是故意勾引她！
“请用茶。”萧瑾之稍稍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美玉似的皓腕，开始沏茶。
江若梓苦笑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来。
不可否认的，认真的萧瑾之，还真是很吸引人。
萧瑾之轻轻地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江若梓望着那乳白的瓷器里碧绿的茶水，不觉暗暗叹了一口气。刚才萧瑾之沏茶的动作没由来地就让她想起苏涵清。
骨子里，这两个人却是如此的相似，难道就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成？
右手随意地拂过腰带，以萧瑾之的聪明，自然是能猜到她的来意，想必是在她和萧兰应酬的时候就写好了字条吧。反正东西到手，目的达到，她有必要非得陪着赏梅喝茶么？
江若梓一边想，一边抬头看看对面一脸喜悦的人，很是无奈。
不过萧瑾之却是没发现她的挣扎，或许是发现了也故意当做不知道，只管摆弄着桌上的茶具。
算了算了，就当是……陪陪他吧。
江若梓又是一声暗叹，终于静下心来。
‘
青墨：抱歉今天更新很晚，刚刚才从医院挂完盐水回来，40分钟写完一章，破纪录了……⊙﹏⊙b汗，11月中开始就反复发烧，挂盐水压下去，隔几天又复发，都快折腾掉半条命了……泪。
第二卷 江山美色 第八章 秦冰之殇
回到宫里，墨尘一直都沉默不语。
江若梓几次想解释，但每次一张嘴，后面的话就又咽了回去。如果不能把她和萧瑾之的关系说清楚，那无论什么解释都只是越描越黑吧。
楚灵回了宁欣王府，寝宫中顿时冷冷清清的。虽然他在的时候也很安静，但永远有一个会微笑着等她回家的人，心底自然地会感到温暖。
好在，只有半个月。
让墨尘去看看秦冰，又支走服侍的红莲，她取出萧瑾之塞给她的蜡丸捏碎，抽出一张小纸条来。
上面写的是祭天仪式后开始，江若梅的动向，果然……束手就擒不会是那人的风格呢。
要和苏涵清商量吗？江若梓有点伤脑筋，这个可是弄不好会丢掉小命的事，萧瑾之只管提供消息，从来不负责分析，而苏涵清……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反而问起消息的来源，自己又要怎么回答……
唉……想当个昏君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陛下，晚膳已经摆好了。”正在这时，红莲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江若梓叹了口气，将字条又看了一遍，随即丢进燃烧的火盆里。
当她到达暖阁的时候，秦冰已经在里面了，虽然脸上还带着几分病容，但精神却明显好了很多。
江若梓不喜欢冷冰冰地一个人吃饭，平时都会和楚灵一起，如今楚灵不在，秦心和墨尘又是属下，虽然平时笑闹无忌，但对于礼制却还是不敢违背的。只有秦冰是客人倒没有禁忌。
秦冰正拿着一双筷子，小心地拨弄着面前一盘看不出原材料的菜，见到她进来也没抬头看她一眼。
“怎么了？”江若梓好奇地坐到他身边，“光看可不会饱的。”
“这是什么？”秦冰转过头，一脸认真地问道。
“你不认识？”江若梓一愣。虽然不太好辨认，但仔细看看还是不难发现那是茄子的。
“我又没有见过。”秦冰皱了皱眉。
“那这么多年来，你平时吃的什么？”江若梓奇道。
“山里能摘到什么能吃的就吃什么。”秦冰不在意地答了一句，夹过一只大虾，仔细观察了一下就往嘴里送。
“唉，不行！这个要剥壳才能吃！”江若梓连忙握住他的手，将他嘴边的虾抓下来，仔细地去了壳，这才将粉红晶亮的虾仁送进他口中。
秦冰小心地嚼了两下，好一会儿才道：“好奇怪的味道。”
“再尝尝看这些。”江若梓忍不住心底泛起的一阵疼，这个人，究竟是怎么长到那么大的？怪不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原来是营养不良！
“我习惯了。”秦冰突然冒出一句。
江若梓怔了怔，随即发出一声轻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心疼他，不是因为他受的苦，而是……他根本不明白那叫“苦”。
不过这满桌子的宫廷御膳，她也叫不出每道菜的名字，干脆叫红莲带了御厨进来，让其一样样地解释原料和做法。
红莲站在门口，低着头，目光偷偷地在女皇和秦冰之间转来转去。
江若梓不是没看到，不过直接选择了忽略。
穿越到女尊国左拥右抱本来就是她的梦想嘛，何况眼前的秦冰又很合她的胃口……虽然现在还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有个某某某不是说了，想要的都要抓在手里，不要的毁掉也不能留给别人，不确定想不想要的，那就先抓到了再慢慢确定不迟！
秦冰……目前刚好就属于最后一类。
江若梓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的确没有做过的事她不想被人误会——比如萧瑾之，但若是她真正想要的——比如当初的楚灵，她可从来不想掩饰什么。
要是这也怕，那也怕，还叫昏君么？
“你不吃吗？”秦冰忽然从一大堆食物中抬起头来。
“我……噗——”江若梓只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第一次看到有人吃相这么凶恶的！
“笑什么！”秦冰不满道。
“没有。”江若梓咬着嘴唇，抽出一条丝巾，捧着他的脸庞，小心翼翼地擦去沾在脸颊上的酱汁。
红莲眨了眨眼睛，赶紧拉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御厨溜出去。
“好了，你的病才刚好一点，别吃那么多荤腥。”江若梓说着，一面夺下了他的筷子。
尤其秦冰那样长期饮食不调的人，一口气吃多了油腻荤腥，肠胃会受不了的。
“为什么你不怕我？”秦冰淡淡地问了一句，清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明显是非要答案不可。
“这个嘛……”江若梓也开始问自己。
色胆包天？神经大条？还是像一些日本动漫里的女主角似的，善良得愚蠢？
“我也不知道。”江若梓最终只能是笑笑。
很多事，哪有那么清楚的理由的，只是想，于是就做了。
“没有人会主动接近我，包括我爹爹也一样。”秦冰继续道，“爹爹说我是秦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望着我的目光里总是带着恐惧，他……是我毒死的。”
江若梓不禁一惊，虽然猜想得出秦冰的童年肯定不幸福，可是……他说他毒死了自己的父亲？
“即使这样，你也不怕我吗？”秦冰望着他道。
江若梓一震，从他眸中看到的，是一种深深地绝望。
不管他身上是不是有毒，她轻轻地搂住了那冰凉的身子：“我不会害怕你，你喜欢制药试药也好，喜欢吃各种各样的食物也好，我会护着你，宠着你。”
她不知道前代魔医是怎么死的，但绝不会是这样纯白的秦冰毒死的。那个男人……是死了也不放过自己的儿子吗？
第二卷 江山美色 第九章 仇人落网
“死定了死定了……”秦心趴在凉亭的石桌上，哭丧着脸碎碎念，好一会儿，又抬头看看一边正在擦拭宝剑的墨尘，郁闷地道，“墨尘，你不难过？”
“为什么？”墨尘淡淡地一笑，“难过，陛下也不会是我一个人的。我宁愿做她的暗卫，永远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至少会是一个最特殊的存在。”
“我明白。可是……”秦心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可是陛下喜欢的是秦冰啊！怎么办……”
“我不觉得你哥哥有那么可怕。”墨尘转过身，望着不远处的梅树下不知在交谈什么的两人。
“他从来不毒自己救过的人，所以你很安全。”秦心叹了口气道。
“是吗？”墨尘随口应了一句。
“墨尘，你这次昏迷醒来后好像变了许多。”秦心突然道。
“嗯？”墨尘怔了怔。
“算了，我现在也没心情。”秦心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挥手道，“如果陛下问起，就说我出宫避难去了！”
墨尘摇了摇头，见只剩下自己一个，身形一闪，又隐没在空气中。
和秦心相反，另一边的江若梓却心情很好。
大冬天里难得的好天气，风和日丽，梅枝上偶尔还能看到零星残留的冰雪，是个很适合郊游的日子。
养了几天，秦冰的身体也算恢复了健康。虽然药物对他的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但他本身的自愈能力却实在强得惊人。
现在江若梓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御厨房做各种各样的美食点心喂秦冰，不过……相信如果不是她还懂得控制份量，以秦冰的吃相，恐怕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撑死的医者……
“来，再尝尝这个。”江若梓拿起一块沁着淡淡梅香的浅红色糕点送到美人唇边。
秦冰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松散的糕点顿时沾在颊边。
江若梓好笑地伸出手指抹去，指尖忍不住多流连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与自然为伍的关系，秦冰的肌肤好得让她嫉妒，整个人就如同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好一个空灵美人啊！
“你流口水了，饿了？”秦冰忽然道。
“呃……”江若梓不禁脸上一红，赶紧又抓了一块梅花糕塞进嘴里，一面连连点头。
竟然看美人看到流口水……这回真是臭大了……
“陛下。”秦心匆匆走过来，正好打断她的尴尬。
“什么事？”江若梓定了定神，将整盘梅花糕塞给秦冰。
以秦心对兄长的惧怕程度，这时候敢来找她绝对是有正事的。
“那个……”秦心瞟了自家兄长一眼，又干咳了几声才道，“刚刚我到宫门口正好遇见刑部的官员，嗯……三皇女的案子里有个重要的人证死都不肯开口，那个……”
“所以杨英想让秦冰帮她逼供。”江若梓简直要无语问苍天。
自从她答应秦冰可以用死囚试药，他就在秦心的带领下去过几趟刑部，如今杨英已经从最初的心惊胆战变成热烈欢迎了。因为就算皮鞭烙铁都无法撬开嘴的犯人，在秦冰手里也撑不过一炷香时分就会问什么招什么。而更让她放心的是，秦冰牢记着江若梓的话，无论如何不会把人给弄死！
“我要去！”秦冰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一块糕点，无法拉扯，干脆一转身挡在江若梓面前。
“好。”江若梓只能苦笑。
“陛下要一起去吗？那个人……陛下还是认识的呢。”秦心笑道。
“哦？”江若梓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陛下可还记得进香时首先行刺的那个小沙弥？”秦心道。
“是她？抓到了？”江若梓大喜。
“是的。”秦心点点头。
当时混乱中，虽然击毙生擒了不少此刻，但那个直接拿刀刺她的小鬼却溜走了，这可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是你的仇人？”秦冰道。
“差点要了我的命的人。”江若梓忿忿地道。
“哦。”秦冰应了一声，点点头。
秦心一声叹息，暗自为那个刺客祈祷。
很强大，世上竟然还有能惹起秦冰主动生出杀心的人存在！那个后果……估计不会是一般的凄惨！
江若梓一想下午也没什么安排，便换了便服，只带着秦冰和墨尘微服出宫，拜访了刑部。
杨英看到秦冰自然是高兴的，但一眼看到他身边的女皇，立即吓了一跳。
“朕来看看那个刺客。”江若梓淡然道，“带路。”
“是是，陛下请。”杨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在前面。
刑部的大牢和江若梓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倒是没什么区别，阴暗潮湿，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陛下，大牢肮脏污秽，这……”杨英诚惶诚恐地道。
“少罗嗦！”江若梓打断她的话。
她又不是真正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现代社会里各种各样难闻的气味到处都有，何况……古县的战场，那么血腥的场面都见识过了，这点秽气还算什么？
转头看看秦冰，却见他脸上也毫无异色，只是一身白衣，在这样阴暗的环境里实在太刺目了些。
“陛下，就是这里面了。”杨英说着，从狱卒手里接过一把钥匙，亲自打开了一扇小门，一面道，“那个刺客是行刺陛下的重犯，所以抓到之后臣就将其单独关押，没有和别的犯人接触过。”
“你做得很好。”江若梓点点头，一眼看进去，只见狭小的房间内，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手脚上都套了手臂粗的铁链。
秦冰拉了拉她的衣袖，眼中流露出询问之色。
江若梓牵住他的手，正要往里走，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迟疑了一下，转头道：“杨大人，你先退下吧，刑部应该还有很多公务。”
杨英一愣，立即会意，看来女皇是要私下折腾一下这个刺客，赶紧招呼狱卒都离得远一些。
“陛下，有什么不对吗？”一直沉默着的墨尘开口道。
“墨尘，守在门外，不要放任何人进来。”江若梓低声道，“记住，是任何人！”
“是。”墨尘心中一凛，没有多话，坚定地答应了一声。
江若梓深吸了一口气，拉着秦冰走进去，反手关上牢门。
有些事……没有确定之前，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变化？至少，她绝对不想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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