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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明(明穿父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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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八,朱棣力排众议命朱能只带了五千将士朝有三万朝廷军驻扎的第一军事重镇蓟州进发。
蓟州守将马宣见朱能只带了那么点人,以为自己为朝廷立功的机会到了,兴高采烈穿上铠甲率军出城迎战。却没想到朱能的这五千人马只是诱饵,见他出来,掉头转身就跑。
马宣立功心切,策马追出三里之后才知中了埋伏,立刻调头往回,却被朱能一箭射中心脏,落马身亡。
守将一死,群龙无首,蓟州守军纷纷乱了阵脚。朱能率领五千精兵又杀了回来,与西、北两路赶来的援军一同攻进蓟州。指挥官毛遂以见势不妙,遂率所属部将投降,蓟州陷落。
次日,蓟州附近遵化、密云的守军纷纷归附朱棣,转而为他驻守。
三日后,朱棣稍作整顿,再次主动出击,进攻居庸关。
因为居庸关地处峡谷,易守难攻,所以朝廷并没有将重兵放在此地。但朱允炆忘记了,朱棣镇守北平这么多年,对居庸关比对自家的后院还熟,只需要找一个切入口,就能将朝廷军打得落花流水。
更何况,朝廷还做了一件看起来很聪明,实际上很傻的事,那就是将之前从朱棣手下抽走的大部分将士,都分别安排在了北平附近的朝廷军里,以守边为由防止朱棣起兵。他们以为只要皇命在手,那些军士就不敢不听朝廷的调遣。
可他们没想到,这些旧部都是随同朱棣上过战场生死与共的,跟朱棣的关系那是千丝万缕,想斩断都不容易。不出什么事儿还好说,一旦朝廷和燕王府对峙起来,肯定都会站到朱棣这边,而这种情况恐怕也是朝廷那帮书呆子始料未及的。
于是,还没开打,居庸关就自动破了。守关的将士分为两派,朱棣旧部都归附了回来,剩下的朝廷军负隅顽抗一阵,支持不住狼狈败走,逃到了怀来。
而他们这一败逃,倒给朱棣带来了不少麻烦。因为怀来守将宋忠,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宋忠年轻时曾任锦衣卫指挥使,武功高强,有勇有谋,因为有些恃才傲物,得罪了朝中大臣,被御史刘观弹劾,贬去了凤阳任中卫指挥使。
洪武三十年,平羌将军齐让征西南夷敌败仗归来,宋忠自己请命做了参将,跟随将军杨文出征西南。后凯旋回朝,因为立了战功,又做回了锦衣卫指挥使。
朱允炆登基之后,很是倚重于他。封他做了都督,率三万朝廷军屯于怀来,以防备朱棣起兵。
虽然他手下朝廷军只有三万,但来到怀来之后,又以各种理由调走了朱棣部下近两万军士,如今又加上了居庸关败逃的那一部分朝廷军,手下兵力足有五万之众。
而与此同时,还有屯兵临清的徐凯,山海关的耿瓛,彰德的缪尧,顺德的秦偲需要随时提高警惕。这也是为什么朱棣放着人少的怀来迟迟不攻,而先去攻打蓟州和居庸关。
一来蓟州守将马宣是因为父亲在朝中官至尚书,所以才做了将军的位置,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懂得怎么领兵打仗,兵再多在他手下都没有用;二来,居庸关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人,根本不用太费力气。只有解决了这两个地方,他才能将全副心思用来对付宋忠。
而对于宋忠,朱棣并没有向前面一样急着攻打,而是在离怀来十里之外的踏马坪驻扎了下来,让已经连续作战好几天的将士们好好休养生息。
麾下大将们一见他这阵势,纷纷开始猜测他到底是要主动进攻还是固守以待。
主动进攻,其实朱棣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倒不是怕了宋忠那五万人马,而是驻守在临近几个城邑的朝廷军要如何应对?万一进攻不利,徒耗兵力,再退回北平,那些朝廷军再乘势来攻,北平也守不住。
固守以待虽然比较稳妥,但这样一来,他们就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如果宋忠采取拖延政策,迟迟不来,暗中调派军队,等到朝廷大军汇合,就贻误战机,回天乏术了。
而这两个方法目前都不太适合。所以,对于部将们的猜测,朱棣一直不置可否。
另一方面,在怀来城内的宋忠,得知朱棣已经兵临怀来十里之外,赶紧指挥军队守城,亲自登上高台做战前誓师。
副将庄得知道朱棣的厉害,有些担心,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问道:“都督,要不要写信向临近守军前来援助?”
“荒谬!”宋忠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怒道,“仗都还没打,求什么援?本都督就不信凭朱棣那两三万人马能攻得下怀来。再胡言乱语,军法处置。”
庄得叹了口气,不敢在多言,跟着宋忠登上了高台。
台下,数万将士列队整齐,严阵以待,而站在队伍最前方的那两万人马便是朱棣以前的旧部。这些人跟随朱棣多年,与他感情深厚,所有人的家小都还在北平生活。如今战事一起,双方都断了联系,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跟朱棣打仗。
宋忠了解军心,知道他们想念家人,又顾念旧主。派这样一支军队前去对抗朱棣,无疑是给自己掘了一个大大的坟墓。
要打仗,首先军心要稳,要让他们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力气拧成一股绳儿朝一处使,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能够在最短的时间让人发挥出最强爆发力的,只有仇恨。
宋忠站上高台,看着朱棣那两万将士,佯装悲痛的说道:“兄弟们,本都督要宣布一个沉痛的消息。因为你们奉朝廷之命守边备战,惹怒了燕王,他此次起兵,将你们在北平的家人全都杀害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真的!”
“燕王不是这样的人!”
“……”
话一出口,原本鸦雀无声的军队顿时炸开了锅,喧闹起来。
宋忠抬手让他们安静下来,再次沉重开口:“兄弟们,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也没有想到,朱棣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北平城现在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说完话,宋忠转身让人带上来一个身材瘦削,衣衫褴褛,浑身血污,蓬头垢面的男子。
那男子战战兢兢被人带上台去,见到下方那么多士兵,顿时发了疯一般惊叫起来:“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燕王饶命,饶命,我家没有人去帮朝廷守边备战,没有没有没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男子便叫边躲到宋忠身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台下数万将士,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宋忠摆摆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这是我今天早上在城外巡视之时救回来的一个老百姓,他一见到生人嘴里就只有这么几句话。起初本都督也不信,遂派人去北平打探,没想到……竟得知这样的结果。”
说道最后,宋忠竟然抬起手臂,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顿时让台下将士群情激奋,燃起熊熊的复仇之火。
“杀了朱棣,为家人报仇!杀了朱棣,为家人报仇!”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立刻有无数的人出声附合。
宋忠满意的看着台下激动的将士,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想象着朱棣在面对这么一批自己训练出来的军队朝自己挥下刀剑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而此时驻扎在城外的朱棣依然只是下令将士们原地修整,并没有要出兵攻打怀来的意思,让诸位部将百思不得其解。
忍了两日,性子急躁的朱能实在忍不住,跑到朱棣的帅帐问他到底打还是不打。
朱棣转过身,没有理他,径直抱着只鸽子走出营帐。
张玉和沐晟也在帐外,见他抱着鸽子出来,也没搞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朱棣走到空地上,将那鸽子放飞出去。只见那鸽子扑腾两下翅膀,熟稔的朝北平的方向飞去。
朱能急吼吼的开口道:“王爷,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你还有心情玩鸽子。”
朱棣拍拍手转过身,哈哈笑着:“等这一仗打赢了,本王请你们吃烤乳鸽。”
朱能没好气的接道:“得,别让人给烤了就成。”
张玉跟沐晟撩起帘子跟在朱棣身后走回帐内,温和笑道:“王爷是在搬救兵?”
“还是张玉聪明。”朱棣满脸乐呵,回头看了朱能一眼,“你小子多学着点儿。爷那只鸽子可是花了大本钱训练的,不是用来玩的。”
话音落下,张玉却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末将不明白王爷到底是搬的哪路救兵。留在北平守城的军队只有八千,是万万动不得的。”
沐晟闻言点点头,满目忧色:“就算动得,八千人马也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可别这么说,沐昂一个人可是能顶两个八千呢。”朱棣说话的时候故意看了沐晟一眼。
沐晟一,张着嘴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王爷谬赞了,那小子学艺不精,还上不得战场……”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你疼这个失散多年的弟弟,放心,本王不让他上战场。炽儿不在了,他还得帮本王守城呢。”朱棣摆摆手,一副“就你护犊子”的表情,让沐晟更是满脸的不自在。
朱能脑子直,转不过弯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现在他就关心一个问题:“你们别跟我这个粗人打哑谜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救兵要从何而来?”
“到时你就知道了,再等两天。”
“还等两天?还等两天朝廷的援军都到了。”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到。宋忠这个人,恃才傲物,刚愎自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求援的。”
“那万一宋忠在我们的救兵到来之前就出战了呢?”
朱能一句话,顿时让三人额头挂上无数黑线,史无前例的异口同声:“那你就开打啊。”
“啊?”朱能被三人吼得一愣,半天才恍然大悟, 一拍脑门儿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反正拖到救兵来就行了呗。”
两日后,果然如朱棣所说。马三保带着救兵浩浩荡荡风尘仆仆从北平赶来了。
可当朱能、张玉和沐晟见到这传说中的神秘救兵时,脸色顿时变得异常扭曲。
因为他们看到的,全都是北平城内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老百姓。
巍峨群山,绵延无际,风吹树木,如波涛翻涌,层层叠叠翻滚而来,发出沙沙声响。
茅屋之内,油灯如豆。有风进来,树影婆娑,油灯明灭。小道士忙起身走到窗前,将虚掩的窗户关了个严实,再走回来,举起灯台,靠近床边,让那光线更亮堂一些。
须发白眉的老道士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将插在朱高炽腿上的最后一根银针轻轻旋转拔出,出声问了句:“感觉如何?”
朱高炽微微弯曲了一下膝盖,发现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遂加了些力道,让膝盖弯的幅度更大了些,也没觉得有太多的疼痛,忙欣喜的抬头看向老者:“已经没有前些天那么痛了,照这样下去,再过两日就应该可以上路了吧?”
老道士收好银针,叹了口气:“贫道的意思,还是要多修养些时日,待痊愈之后再行离开为好。公子的腿伤势严重,若不好好调理,日后恐怕会落下顽疾。”
“多谢道长。可是……在下没有时间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尽快赶回去处理。”还有很重要的人,他也要赶回去相见。已经这么多天了,不知北平那边情况如何。他想他了。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想念自己?
老道士闻言点点头:“既如此,贫道也不便多做挽留。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公子要多爱惜才是。”
“在下知道了,多谢道长。”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朱高炽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腿,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如果朱棣知道自己的腿已经瘸了,是会难过还是会生气?史书上说,朱棣不喜欢他的长子朱高炽,多半是因为他有腿疾,行动不便,影响到皇室仪态,皇家尊严。毕竟,没见过哪朝哪代的皇帝是瘸着腿上朝的。
可朱高炽在乎的不是什么皇家仪态,也不是什么皇家尊严,更不是什么皇帝宝座。他在乎的,只是朱棣会不会因为他的腿疾,如史书上记载那般,真的不再喜欢他?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不再与他相见。就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至少在他心里,会留下自己最美好的身影。他需要的,是那个可以健步如飞,策马疆场,能够跟他一起上阵杀敌,并肩作战的朱高炽,而不是一个连行走都不方便的瘸子……
作者有话要说:代伤熬夜更新中……手指被到切到,打字超级慢,总算是码好了……累趴爬去睡觉……亲们别忘了离离喜欢花华哟……
第六十七章、大军北伐
离北平万里之遥的深邃山谷,朱高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圆月一夜未眠。而驻扎在怀来城外的朱棣,也是一夜没有睡着。
躺在硬硬的床板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朱高炽灿若星辰的眸子。
“父王,军中的床太硬,孩儿睡不习惯。”。
“孩儿从小就睡不了硬床,要是因为睡不着影响休息,可就没法行军了。”
“也不全是床的关系,这荒郊野岭的,孩儿一个人睡不着……”
“为了不因为睡眠不好影响行军作战,父王就让孩儿跟你一起睡吧。”
“……”
同样的军营,同样的深夜,身边却再没有那人的身影。
“炽儿,如果你还在,父王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入睡……”
叹了口气,侧过身,再次闭上眼。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深夜,他才能将这深入骨髓的思念释放出来。也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将这些话说给他听。
可这番话,他却不知道炽儿是否真的能够听得到?
深夜,有风肆虐而起,营帐之外的旗帜发出猎猎声响,在寂静的帅帐之内听得格外清晰。
朱棣睡得浅,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听到有窸窣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皱了皱眉,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谁会到他的营帐中来?而且,门口的侍卫竟然没有通传阻拦?看来,他是时候该加强兵卫的警惕性了。
那人撩起门帘,放轻了脚步,径直朝床榻而来。
朱棣侧过身,有些恍惚,瞪着黑暗中那抹瘦削身影半天没回过神来。因为那身影,分明就是炽儿的。
待那人影走得近了,朱棣终于反映过来,一跃从床上跳下,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炽儿,炽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父王想你,父王好想你!炽儿……”
突然被他抱入怀中的身影顿时僵住,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摆,待他听到朱棣一遍遍叫着“炽儿”,才发现自己是被他当成了朱高炽。
“咳咳……王爷……属下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听到声音的朱棣愣了愣,赶紧将人放开,恨不得把面前的人一巴掌拍回北平去:“三更半夜的,你跑到本王营帐来做什么?”
马三保摸摸鼻子,举起手中的熏香在朱棣眼前晃晃:“现在正是盛暑,荒郊野外的蚊虫多,属下是担心王爷睡不好,才特地把熏香拿过来替您熏熏蚊子。我以为您早睡了,所以没让侍卫通传,准备放下熏香就走的,哪知道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吓了我一跳……”
朱棣听得那叫一个郁闷:“合着本王没睡让你受惊了?要不要本王给你赔礼道歉啊?”
“不不不不不用了。”马三保连忙摆手,一本正经道,“是属下罪该万死,吵醒了王爷。”
“行了,别装了,放下熏香赶紧滚蛋。”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王爷形象,他真的很想朝天翻个白眼给他看。
马三保摸着黑把熏香放在了床脚旁的矮几上,扭过头却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王爷是想世子殿下睡不着吧?”
朱棣这次没回答,直接一记眼刀过去,差点直接把他给冻住。
马三保在黑暗中看不清朱棣的目光,却没来由的打个寒战,想着这地方果然是很奇怪,七月份的天气,晚上竟然就这么冷了。
“咳咳……”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开始往门口挪动脚步,“那什么……王爷,明天还有很重要的战斗,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咱们还得去给殿下报仇呢……”
话音未落,马三保顿时觉得营帐里的凉意又增添了几分,忙捂住自己的嘴在心底大骂自己笨蛋白痴。明明知道王爷想念殿下心底正不痛快,怎么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这不找抽吗?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马三保丢下一句“王爷早点睡”,然后如同一股风似的卷出了营帐。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朱棣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直后悔自己为什么就让这小子带着援军过来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翌日清晨,当太阳的第一缕光线冲破云层洒落大地那一刻,朱棣下令朝怀来发起进攻。
所有人都没想到朱棣会在一大早进攻怀来,而最想不到的,恐怕要数还在睡梦中的宋忠。
慌乱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宋忠就急急忙忙朝城门奔驰而去,组织将士守城。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朱棣这次根本没带多少军队,而是将昨日夜里从北平赶来的百姓援军组成了先锋部队,朝怀来而去。
宋忠那边的队伍,经过他的洗脑,都对朱棣恨之入骨,早就想打开城门主动进攻,打他个落花流水,为家人报仇。现在朱棣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哪还有退缩的道理?所以还不等宋忠赶到,便有人打开了城门,率大军冲向了朱棣的阵营。
可待到两军对垒之时,宋忠这边的军队却全停下了步伐,傻了眼儿。因为,他们面对的,根本不是军队,而是一群老百姓,而且还是自己非常熟悉的老百姓,其中甚至有自己的家人。
原来,朱棣驻扎在城外之后,便已经跟城内的某位“内应”接上了头,得知宋忠在自己的旧部面前上演了一出“血染北平城”的戏码,让诸位将士对他恨之入骨,发誓要以他的血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于是他赶紧飞鸽传书让沐昂、三保等人在北平城内召集了一万他的旧部家属,组成援军,从北平连夜赶来相助。
人虽然不多,但朱棣相信这一万人绝对比三万军队还有用。
果然,原本因为朱棣杀害了自己的亲人而悲痛欲绝要与朱棣拼个你死我活的将士们一见到自己的亲人,立刻上前相认,并从他们的嘴里得知朱棣起兵根本没动过北平城内的百姓一毫一发,立刻明白过来,是宋忠想让他们为他拼命而想出的计策。
于是,让宋忠做梦也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他才刚匆匆忙忙赶到城门,便发现出城迎战的两万军士倒戈相向,将矛头一致对准了自己。
而朱棣身后那数万早已准备充分的军队跟随这两万军士疯狂的涌入怀来城中。朝廷守军见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指挥混乱之下全部溃不成军,四下奔逃。
宋忠见大势已去,狼狈躲藏,中燕军流矢身亡。怀来大破。
朱棣迅速集合军队,命张玉、朱能、沐晟兵分几路各个击破怀来四周守军。
当日傍晚,永平守将陆通以城归附燕王。
七月十八,临清守军大败,守将徐凯被俘而降。
七月二十一,山海关守将耿瓛力战而亡,所剩军队全数归附燕王。
七月二十五,燕军攻破彰德,守将缪尧在心腹忠将的掩护之下,化妆成百姓逃出彰德,投靠大同守军。
七月二十九,顺德守将秦偲不战而降,以城归附燕王。
自此,北平周围大多军事重镇已经全数落入朱棣手中,朝廷方面的军队伤亡惨重,只城下离北平较远的大同、大宁这些地方的守军还在坚持备战。但这些地方距离北平有一段距离,一时半会儿还构不成威胁。
正当朱棣准备回去北平,让将士们都好好修整以备接下来更为辛苦的战斗之时,突然接到遵化守将的告急文书,说是大宁守军都督刘贞率十万大军准备进攻遵化。
于是,朱棣只能率领将士,马不停蹄的朝遵化赶去。
得知朱棣回援的消息,原本正要攻打遵化的刘贞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赶紧命大军退回到松亭关,守关不出。
刘贞是个老将,年事已高,跟宋忠比起来,他算得上比较小心谨慎的人。他知道朱棣这些天打了不少胜仗,收编了不少朝廷军队,也将自己之前的旧部拢回了一大部分,手下的人马基本上可以和自己并驾齐驱,甚至还有可能比自己更多。加上朱棣的战术谋略也让他非常忌惮。如果不是奉命行事,他这把老骨头还真不想跟朱棣这样的人杠上。
想想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再过几个月自己就可以告老还乡了,打了一辈子的仗,总算是把命给保到了今天,他可不想这个时候死在朱棣手上。这年头儿,为国捐躯好像也没啥好处,能活着那才是最重要的。什么热血,什么斗志,那都是年轻人的事儿,离他已经很遥远了。
但他这一退守,就让朱棣很头疼。十万大军,不是个小数目,自己才刚夺下几座城池,根基尚不稳固。就算他们守关不出,并不进攻,也是个隐患。如果不将之除去,自己没有办法放心的继续进行下面的战斗。因为你不会知道这十万大军什么时候会能在后面咬上你一口。
所以,这十万大军必须解决。
但要怎么解决呢?硬打的话,没有十足的把握,松亭关地形奇特,易守难攻,更何况对方还有十万兵马;撤退吧,这十万大军又很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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