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红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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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血回流在管子里，足够供给大脑消化。试着叫了声，除了声音还有些颤抖，已无大碍。不过这样窝着实在太舒服，轮懒得动就继续装虚弱，而被压榨的人，把白杨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任劳任怨还不会叫屈……倒也算另类绝配，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有人买了我们的命，A级，只是三个新手上忍……是探路，还是警告？”轮偏向后者。那赤裸裸的警告，告诫不要轻举妄动，他们的行踪一直在监视下。
不语，鼬跟轮的看法雷同。诚然，三个上忍，用来对付他宇智波鼬就算了，身边还有这么个人，便是探路也太寒碜。不过轮自会有安排，他相信轮的能耐。
抬头望望天，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浓重的阴云中，透出了蒙蒙的亮。
“行了，你睡会，离天明还有三个小时。”
点头，顺势靠回鼬的胸膛，他是需要一些睡眠，至少是这个身体需要。
身家性命都能交付出去，没了戒备和谨慎他自然睡得极快。前后不过一分钟已经悍然入睡，缩着身子的模样意外的孩子气。
守了一阵，估摸着轮也快醒了，鼬也稍微补眠一下。他的睡眠极少，每天只需要一刻钟，就足够了。
此时，距天明不到一个小时。暴风雪之前的平静。

我没去找山，山就来找我。
天刚明，楼下一阵喧哗之后，客店老板迎着一陌生的中年男子前来拜会。
敲门进来，笑盈盈的扫了室内一遍，最终定格在轮面前，收回脸上的嬉笑恭恭敬敬的作揖，深深一拜：“是轮先生吧，我家小主人有请。”
噙着笑，轮给鼬个稍安勿躁的笑容。起身洗漱之后，挑了件颇为正式的长袍换上。在客店老板的陪笑中，下了楼，门外已停了辆只能用奢华形容的车。跟周围破败的景，强烈发差着。
“轮先生，请吧。”来人恭候在车外，笑盈盈的摆出“请”，迎他们上车。
带着狐裘的兜帽，轮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实，看不神色。同样打扮，却一身墨黑色，鼬平淡的脸上居然带了点冷色。轮上了车，鼬却拧头朝屋檐下的一隅阴影出神，唤他都没反应。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不敢妄下定夺，中年男子低着眼去问轮。“轮先生，你看这……”
没搭理他轮的注意力也放在鼬观望的那个角落，似乎有小孩子的哭声。
“鼬。”呶呶下巴，不需要赘言就明白彼此的意思。
拨开围观的人，鼬朝猫儿嘤咛的角落走去，在墙角下，一张薄席上倒着两个孩子。求救的是还能靠墙坐起来的孩子，他们昨天下午才见过，当时还能笑着跟他们要东西，怎么一夜就变成这般不死不活？另一个看上去更小，面朝里缩抱成团，僵硬的如同灰色的蒲团。
没多想，解下外衣鼬包起两个孩子，不比猫儿重多少。
扬起手虚空挥舞，灰布人影显现在他面前，抱过鼬手上的孩子，又凭空消失。来去匆匆恍若大梦一场，贫瘠的街道不过是少了两个乞儿。
上了车，鼬和轮并排坐着，朝中年男子点点头，轮说：“走吧。”喏喏，男子在轮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低声应了话便退开。
车轮，开始徐徐转动，直到来到一栋幽静安详的别馆。中年男子引他们绕过厅门庭院，直接来到一处独立而居的小筑外，请他们进入。
“小主人为贵客准备里特殊的礼物，马上就到，请贵客们等候片刻。”
服饰的侍女也退了出去，布置典雅的和室里独独留下轮跟鼬面面相觑。
不愧是水之国大名的别院，到处都离不开水的点缀，偌大的房子俨然环绕在一片水中。窗外已是三九天，居室内的各种不知还保持着恒温的液体。着看似朴素的装点，其实是相当奢华的大手笔，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不计其数。
警戒在陌生环境尤为敏感，有人接近便分析了来人的身份目的——忍者，带有敌意。
唰得拉开门，来人有着极为清秀的眉眼和孤傲的气质，可惜年龄尚浅，还不懂得何为掩饰。几年后他或许是个人物，但现在这样大咧咧的站在鼬和轮面前，只是个小毛头。读不懂对手的实力，毛毛躁躁的泄露杀气，在强者勉强挑衅，甚至是傲慢、轻敌……在真正的战场上，任何一条都够他死几百次的。所以说，他连个忍者都不是，只是初出茅庐的小毛头，初出茅庐不懂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味的夜郎自大。
小家伙等着眼睛扫视过来，恶狠狠的问：“是今日的‘贵客’吗？”轮答是，他便冷笑了下扬手突然攻过来。一般而言，先下手为强是一种战略，在敌我实力相当或者敌人略高一筹时比较奏效，但也是略高一筹时。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对手，却无疑和自寻死路没区别，不但愚蠢而且可笑。
眼睛追不上手的速度，施术的程度更是有着天壤之别，一场毫无悬殊的较量。
小家伙很快就沦落的只能狼狈闪躲，到腹背受敌的地步。而作为对手的鼬，脚下分毫都未移动，况且他一只手还被轮作怪的抓住不能动。
不是轮阻拦，少年早在最初一击后就做了鼬的刀下亡魂，哪还有这会的嚣张。
红了眼，愤怒间居然使出引爆符乱炸起来，不经他几下折腾室内都毁了泰半，液态的水流了一地。然，宇智波鼬是区区引爆符就能逼退的对手吗？
晃身过去，利落折断少年的手，整个人抵墙提至半空，任他蹬腿乱踹。
“混账！放开我！你这个混账！”谩骂，让鼬难得皱起眉头。
头微微一偏，杂乱无章的攻击越过鼬，钉在后面的墙上。面上有些不郁，鼬对这个少年的印象值，低得不能再低。
突然少年大叫一声：“起！”流满地面的水，悬浮而起转变形态凝结为一人高的长方镜子，漂浮而立。周围的景在白色的雾中隐去，此番突变让鼬心生疑惑谨慎的后退小半步。而他手里的少年能从三维变成二维，融入镜中。
“只要我使出这招，就没人能活着走出去！”不加掩饰的扬起嘴角，少年的得意从清晰的镜面反射出来。
“秘术•；魔镜冰晶！”
怅然的扬起蒙娜丽莎微笑，人在魂却早飘到很久很久以前。当他还是她时，当这个世界的人物还只是二维图片时，那个让他无法忘怀又无缘得见的少年，传说中纯白如雪的少年。对水之国的遐想，也起因于此。
水之国人杰地灵，能养出白，君麻吕这般水晶似的人物；亦出产鲨鱼头和再不斩如斯怪胎，不引人注目都不容易。
挥手拨开飞过来的千本，轮喃喃轻语：“原来是水无月的后人呀。”
持针的手抖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他又回复了手里的攻击。只是接下来的攻击无论速度力道都提了个档次，有种搏命的味道。这也是能理解的。
游刃有余的躲过所有攻击，写轮眼真是好东西，只要速度够快躲过所有物理攻击的可能，理论上完全成立。后背相抵，鼬拦去打量攻击，轮只需要扫掉偶尔朝死角飞来的几只，何况千本也是他的武器，杀伤力本身就降低了。
“呐~鼬，耳朵过来。”包容他一切无理要求，同调度惊人做坏事也能达到心有灵犀，关键时刻绝对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最佳助纣为虐者，宇智波鼬绝对是唯一的一只。叽里呱啦咬耳朵一阵，后者了然的点点头。
“不要无视我！”少年大吼，被人无视到这个份上，新仇旧恨累计了。
挑眉一笑，轮朝少年伸出三个手指，娓娓道来：“你赢不了的理由有三个。”阴云在少年脸上推挤，就是隔着一层镜面也散发出强烈的怒气。
“第一，你自己也无法离开这里。”比划了下周围的镜子，身边的鼬何时已经消失了踪影。少年大惊下连忙寻他，不大的空间那么大一个人根本无所遁形，可他便就找不到。冷汗顺着脸颊躺，不安掠过心田，微微颤抖。
“第二，遇上速度比你快的人，这个术就没用了。”这个少年已经见识过，黑衣服的男人在他面前消失，没有离开魔镜冰晶的领域，只可能是那个男人的速度远超过他眼睛感光的速度，这是唯一可能的解释。
眼底的得意冷却到零度，少年死瞪轮，如果允许他绝对会扑过来咬死他。
“第三，永远不要和我宇智波家为敌。还活着的那几个，都不是你对付的了得。”笑嘻嘻凝结在嘴角，少年还来不及看清其他，底下突然涌出的巨大火焰就连镜子带他一并烧化。
他什么时候结的印？是他们中哪一个施展的忍术？少年完全没有头绪。
火舌烧到了身上，尖叫一声忙从镜子里跑出来，另一只手腕也被人折断，眼前是黑衣男人死神般俊美而含彻心扉的容颜。
“抓到你了。”
冷色的薄唇吐出这几个音，眼前再一晃，他人就倒在地上了。扬高头才能看到的，是白发男子冰冷的眼眸，毫无感情焦距和温度。
“火遁•；炎龙胶弹。”
同样冰冷无质感的声音，从少年的角度望过去，他突然发觉这两个人非常想象，气势和冷漠都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答对了，就是一个模子里咳出来的！人家是双胞胎哦~）
轮用言语混乱少年的心智，再火遁将镜子烧掉，鼬则从隐去的死角中趁乱捉住少年的本体，很简单的计谋，但要每样都建立在绝对实力的基础上。至于轮不伤这个少年的原因——跟水无月白有些关系，但更多的确是因为他背后的那人。轮说过自己是商人，是商人就绝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
弹掉肩上的灰尘，轮勾着浑浊的笑意朝大门方向扬声。“戏你也看过了，是不是该出来了？绫小路　笙。”
形同虚设的门再度拉开，走出位如诗如画的浊世佳公子，细致的眉眼和煦的气质，大海般深邃悠远的眼眸，尤其是嘴角的那抹温暖的笑，如同三月的春风拂过，能融化最坚固的冰川。
然，鼬从第一眼看到这位气质出众贵族少爷，心底就升起莫名的反感。少年眉眼间似曾相识的神韵，宛若他曾见过的另一个“轮”，在八重山庄轮分裂出的另一重人格。
绫小路笙小跑几步上前，淡定的眼眸里满是惊喜和喜悦，要握轮的手，却被毫不留情的挡去。便是这样也丝毫不见怒气，依然好好先生那般的温煦，眼底深情愈发浓郁，脱口而出：“我好想你。”
气氛顿时死僵住，他却似乎毫无觉察般眼里只容得下轮的模样，专注的吓人。
眼波在轮和这个绫小路家三子间游离，鼬的疑问还没来得及证实，门外矗立的熟人就让夺取他部分的注意力。
“哟！鼬桑，好久不见！”轻快的打招呼，毕竟是搭档好几年的伙伴，鬼胶还是很懂礼貌的。
“……”点头，鼬还是曾经那个冷酷又强大的“晓”之朱雀，至少在鬼胶的眼里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那般不可理喻。
身边的侍女进进出出，在最短时间内还原一见幽静而适合谈话的和室。除了断壁残垣不可修复外，从榻榻米到桌子茶盏无一不还原到最初的模样。不愧是大名家的仆人，效率就是不一般。
奇怪的绫小路笙和轮僵持着，鬼胶和鼬对视着，等一屋子仆人退了个干净之后，地上还留下伤痕累累的水无月少年，正恶狠狠的瞪轮，而他看想绫小路笙的目光又是那般复杂。
问题，并未解决，反而更纠结了。

第五八章　绫小路笙？

第五八章　绫小路笙
和室，气氛很诡异。
身为主人的绫小路笙旁若无人，缠着轮大献殷勤，好看的眼满是轮的倒影。而且他很熟悉轮的脾气，喜欢差点讨厌香片，大到性格忌讳小到习惯举动，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被如此无微不至的呵护，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和风细雨的温柔，难怪有“玉公子”的称号。可惜他的对手是轮，跟他已经合作很多年的伙伴。
“三年前，你特别夸过东城的糯米团子……怎么样，味道没变过吧！”三年前无心的一句话也能记到现在，不但要记忆超群还要有够用心。
他这么一提，轮还真想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三年前，证实他丧失味觉的不久之后，那次他饿了三天有的吃不被饿死已经很不错。不过今天一尝，味道确实是相当不错的。抓了块继续塞，糯米的香和红豆陷的甜完美的搭配，100分能打89分。
于轮，面前的这盘点心，比绫小路笙有吸引力也可爱的多。
不咸不淡的态度，几乎说得上对主人的无理，绫小路笙好脾气的也不在意，一派轮能多吃一块茶点比什么都重要的姿态，让旁人还真不好说什么。二人不简单的关系，也愈发让人臆测不定。以家臣自君的水无月少年，愤怒到底了顶峰。
绫小路笙不愧是贵族的典范，那温文尔雅的气度，着实让人着迷。便是呆在他身边，也让人有种无沐春风的喜悦舒适。好一个完美无缺的浊世佳公子。
然而，这种颇为风度的气质，让鼬更加提防。
气质这种东西，最为微妙，细微的违和都能让人寻出些蛛丝马迹，但若是真完碧无瑕……这世界上真有完美无瑕的人嘛？鼬不相信，从他第一眼看到绫小路笙就打心底不相信他。但
眼下暧昧的气氛，是可疑营造出来的，像要误导人一样。可是，绫小路笙为什么要让水无月的少年怨恨轮？探寻的目光往返在水无月的少年和绫小路笙间，前者完全沉浸在深沉的恨里，而后者的冷静并不比在场任何一个人少。
视线，不期然相遇，温润下沉淀的黑暗，让鼬在一瞬间里被深深震撼住。厌恶感再度泛上心头，强烈让他觉得看一眼都难受。
绫小路笙也玩味鼬的反应，黑色暖玉般的眼瞬间迸发出趣味的光，但很快便隐没在千年不化的冰冷中。转瞬即逝如同飞不过沧海的蝴蝶，来不及荡漾就被吞没在波澜不惊下。
擦擦沾满糯米粉的嘴，轮吃饱了。
没必要受绫小路笙的荼毒，被他荼毒的水无月孩子的眼刀和鲨鱼头不明所以的桀桀怪笑。茶杯落在案几的声音，不大却成功吸引住所有注意力。
轻轻嗓子，轮对绫小路笙说：“单独谈谈吧。”咬重单独二字。
跟鼬的默契，不用多少鼬就高度配合的起身离去。本着工作之余嗑瓜子心情保持缄默的鲨鱼头，在鼬突来的爽利后愣了一下便跟着离去。独独重伤在身的水无月少年一副大义凌然的跪在绫小路笙身后，没有离开的自觉。
颇为苦恼的放下茶杯，蹙起修长的眉绫小路笙看起来是好那么的温润如水。
“雪是我的近身侍卫。”言下之意，不怕他泄露一下谈话的秘密。被提及的人得意的挺直脊梁，棕色眼眸迸发出光是如此的迷人。
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轮不想善后工作里再添加一要要灭口的名字。虽然绫小路笙的意思是，他的近身侍卫就要有为主人保密自我灭口的觉悟。可轮不想杀他，不做无谓的杀戮，能免去的死亡他会尽量免去。
——他和绫小路笙最大的区别，便在此。
扬高了一个调，轮叫出绫小路的名：“笙！”
摆摆手，绫小路笙没必要跟轮因为这些小时翻脸。挥退水无月少年离开，就就听急急强辩：“公子，我——”
“退下！”冷下脸，绫小路笙沉着嗓子喝道。主人就是主人，不听话的狗，便没有继续豢养下去的必要。
不敢再造次，水无月雪望向轮的狠可比月见草的液液，飘散出浓烈的恨。
纸门拉上，连走廊里的人也退得干净，除了这件和室偌大的别院再无人声。
长叹一口气绫小路笙扯开外跑，松开束得很紧的腰带，华丽的外袍散落开来，松垮垮的挂着身上。一头比常人要长上许多的黑发一直留到膝窝，没了阻碍便一泄千里，眉眼如画，侧身而卧，眨眼间精致的五官两三笔便勾勒出神韵。
贵公子还是贵公子，却少了早先那份完美的失真的感觉，整个人鲜活饱满起来。剑眉不再刻意营造那份温和的恬然，而是直插入鬓邪魅飞扬。眼角呆高，有着睨视的味道，天生就站在顶端的人特有的倨傲轻狂，恨不得怨不得，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嘴角勾得更高，略显淡薄的嘴唇给人以似笑非笑的深沉感。如同小憩的黑豹，便是看起来再无害，也不能让人忘记他野兽的本质。
也难怪绫小路笙要隐瞒伪装，这样一副容貌，这样一身霸气，不是长子，怕早在羽翼未丰之前就叫人除去了。
披着羊皮的狼，顶着温润无害的脸做着百无禁忌的事，一边微笑一边残忍。没有弱点，无所畏惧，这样可怕的男人，作为敌人那可真是噩梦般的存在。
不过，轮很确定他们会是盟友，而非敌人。
“笙，我要当水影。”平淡的口吻，他只是重复一个事实。
绫小路笙拿起茶壶给轮蓄满杯，顺便也给自己满上。呷一口，眼睑沉下来，细长的凤眼愈发魅惑。“今年最后一壶梦醇，听说你回复味觉了，尝尝如何？”梦醇，又名缠绵，清茶的一种。因口感甘甜涩苦参半，回味无穷得名。
换回了本来面貌，笙那股殷勤劲儿却有增无减。少了份温和多了份邪魅的眼，只倒影一个人的身影时，便是绫小路笙要征服一个人的前兆。
绫小路笙是心理战的高手，窥视深埋心底或许当事人不晓得的欲望，然后利用挑唆，无用之后毫不留情的抛弃或者毁灭。很可怕的男人，但他最可怕之处，他，是个，会用感情座做筹码的男人。爱他，而情愿被利用的人，很多。更多的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手中棋子的人，例如水无月的少年，这种人最可悲。绫小路笙也乐于让人爱慕，不解释任何误会，不作出任何明确答复，偶尔的一句关怀，淡淡的一个眼神，就是那些世界的全部。很可悲是不？被感情俘虏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他们的大脑全用来爱那个无心的男人，分不出其他。
轮知道笙对他一直有个误会，君麻吕的关系，笙对他有着类似同类的归属感。没有点破，能够轻松取得他的信任，即使是表面的，轮又何乐不为？
所以说，他们本质还是很像的，都是老道的商人。
手指摩擦眼角，笙的声音出于意料的悠远，缅怀起曾经：“三年前，我曾向你提过同样的要求吧。”
轮点头。今天的局面，曾经也发生过，只是角色对调了一下。
‘轮，由你来当水影吧。’
三年前，笙找到他，说出同样的请求。他要做水之国唯一的大名，就需要盟友的支持，所以他挑上了轮。不再只是生意上的往来，而是生死与共的伙伴。不过出于制衡等考虑，轮拒绝了他。风水轮流转，今天到了他来求人的一天。人果然不能太铁齿，把话说的太慢呀。
“呵…你可知因为你的拒绝，我损失了多少？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红影轮，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轻笑，如风扫过不痕迹，这种温柔我们称之为嘲讽。
“会的。”淡定的回答，没有迟疑。“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选择，除非你不在乎多等几个三年。”将杯中水倒入手心，手掌摊开，碧色液体流洒到桌面，指尖轻蘸，就着光滑的桌面写出娟秀的小楷。每个字写成不过眨眼，水渍就变作或大或小的水珠子无法辨别。而这内容，就只有当时人明白。
写完最后一笔，将剩下的茶水全部一泼，整张桌子都水迹斑斑。绫小路笙眉宇间的深沉蓦然散开，眼眸沉淀的阴鹜也一扫而光，抚掌大笑。
“轮呀轮，你这样的人物若是再笨上一点，我怕是也要爱上你了！”
取了帕子拭手，突然被绫小路笙的话吓到，轮顿了半秒才回他：“还真可惜。”正事谈完直起身拍平衣服上的褶皱，轮挥手告辞。
“还早，不多留一会？难得能把你请出来，哪有这么轻易就放走的道理！”笙笑着挽留，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变化的还真大。
不怪他善变，只是着结盟即刻成立后，彼此的立场就从观望变成了合作。他们是抱作团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是一条线上的两只蚂蚱也不为过。结盟的目的为何？不外乎是取长补短，让1＋1大于2，再小心的防备就过分了。
“不了，我还有地方要去。”回绝，轮倒也干脆。
“神殿是吧？”沉吟一下，笙也站起来随着轮往外走。“雾隐既然找到了我，就是觉察了什么，神殿那边估计也有了变动。我倒是不担心圣雪姬的态度，只是，你最好小心点，前方战事吃紧，小心他们狗急跳墙！……你这时什么表情？！”
半边眉头一挑，笙不乐意了。他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他长出三头六臂来一般。
“不……”摇头，轮只是震惊于绫小路笙突来的关心。转念一想，他的安全关系到他的野心，就不觉得奇怪。是他太疑心太重，浮躁了。
他利落的道歉，也让绫小路笙惊讶。愣住看了轮半天，才闷出一句话：“明天我派人送你们过去，那边现在很难进入。”
点头，轮走了半天不见人跟上来，又停下问他怎么了。
“不。”接口，笙有些自嘲的笑笑。“突然想起些事情而已。”
“很重要吗？……”开口，发觉自己的逾越，便不再多话。
轮的避讳他看在眼里，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轮，那一闪而逝的寂寞，来得莫名去得急促。轮看不到，也亏得他看不到，绫小路笙在他面前的模样才跟别处不一样，丰富而接近真实。。
“我只是没想到，连你也有变成普通人的一天……稍微有点寂寞罢了。”抬眼，在漆黑的走廊里寻找出口的光。口中余留的茶香，甘甜又带点苦，味蕾在苦与甜中徘徊，难怪就做“缠绵”，还真应了景。
摇头笑笑，他是怎么了？
走到玄关口，谁都没再多过一句话。大概五步的距离，一前一后，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变得清晰。
“公子！”白色的人影扑过来，名唤雪的水无月少年急巴巴来到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