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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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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气不过就是冷笑一声,“请安?这里又不是你们平日里议政的朝堂,常大人真是有心了,还特意巴巴的跑到这里来给咱们问安呢?”

搅和了皇室的家宴,本来就是他自己理亏。

常栋一介文人,是个软骨头,本来也正心虚,再被荣妃冷嘲热讽的一激,就红了面皮,讪讪道,“娘娘说哪里话,是臣莽撞,坏了陛下和娘娘们饮宴的雅兴,可是——可是——”

他说着,原来是想找借口搪塞,但再回头一想到家里蒋氏哭的撕心裂肺的情景,眼眶一热,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就又瞬间升腾起来。

“陛下,微臣今日莽撞坏了规矩,自当领罪认罚,可是也请陛下体谅微臣丧父丧子之痛,今日之举,也是迫于无奈啊。”常栋霍的抬头看向楚明帝,满眼火光指着身边齐国公道,“他们齐家人欺上瞒下,乱动私刑,我儿子被他们强押入狱,好好的断送了一条命,陛下圣明,请你做主,为微臣主持公道啊!”

“嗯?”楚明帝神情倦怠的靠在软榻一边的扶手上,支肘撑着头,听到死人的事,目光略略一抬递给张惠廷一个询问的眼神。

张惠廷急忙点头表示知情,上前一步轻声的回禀。

“常家是三公子常海林,之前因为涉嫌——”他说着顿了一顿,之后的话便更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广泰公主的事,还有当年齐国公二公子溺水案,前几日被京兆府收监待审。”

说到广泰公主的事,常栋的心里就突突直跳。

不过横竖现在是他家里死了人了,便是一咬牙道,“陛下,微臣那不孝子的确是不成气候,可是就算他犯了王法也该由府衙审讯定罪,是关是杀,臣都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据臣所知,犬子的案子到现在还一直被压着不曾正式过堂,根本还没有定罪。是他们赵家人罔顾国法,欺上瞒下在狱中杀了我儿子。这等罔顾君恩的狂妄贼子,请陛下一定要严惩不贷,正我朝纲。”

常海林本身就有罪,即使案子过了堂也难免一死,但正式被判死刑和受审之前就死于狱中,两者的概念却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现在的常家今时不同往日,若在以往,常栋肯定不会为了一个犯了死罪的儿子冒险闹到楚明帝这里,但是现在,常文山被杀案也是悬案,一直挂在大理寺没能给个明白的说法。

常海林的事他不可以不管,但常文山那里却必须尽快要一个交代的。

他坚信常文山的死和赵家人脱不了关系,但奈何一直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只能借由常海林一事发难,句句都针对齐国公府,他相信只要楚明帝肯下令审查齐国公府,就总会为常文山的死寻出一些证据来。

常栋慷慨陈词,说的激昂。

旁边齐国公赵传却始终沉默如一。

楚明帝像是用心听了常栋的一番道理,却不表态,只是等他说完才冲齐国公抬了抬下巴,“赵爱卿,常侍郎指证你赵家人的罪名,你可有话说?”

“臣有话说!”齐国公一抬头,相较于常栋的气急败坏,他的神情语气都要平和坦然很多的冷静说道,“常家人事事攀咬,句句诬告,微臣并不认同。”

“攀咬?诬告?”赵栋眼睛一瞪,怒目而视,“你敢说犬子不是你赵家人强闯入府带走的?你敢说我儿子突然死在狱中和你赵家人没有关系?”

“陛下。”齐国公却不理他的质问,只对楚明帝道,“当日入常府拿人的事,之前内子已经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做过解释,当时是他们常家人护短,又自恃官宦之家,阻碍京兆府的人捉拿嫌犯,邱大人迫于无奈才求助于我长子赵岩,请御林军帮忙入府拿人。而且御林军也不是犬子私自调用,也有向太子殿下禀明的。而至于嫌犯如何在狱中丧命,这就怕是得要邱大人来解释了,与我齐国公府半点关系都没有。我齐国公府的人向来光明磊落,不会做那些欺世盗名的勾当,常大人你现在闹到殿前,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往我赵家人身上乱扣帽子,这不是攀咬诬告又是什么?”

“你闯了我常家人的府邸是真,我家小二丧生狱中也是事实,我对陛下不过如实回禀,齐国公你却这般巧言令色急着开脱,该不是做贼心虚吗?”常栋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我找某人纵使心虚,也犯不着在你常家人面前心虚。”齐国公目色一寒,冷冷的横过来一眼。

他这一眼,杀意浓厚,看的常栋一个哆嗦。

齐国公见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立刻又从他脸上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赵拓的死,现在已经找到了人证,的确是证明和常海林有关,而虽然常海林自己是死无对证,但是作为共犯的广泰公主却是供认不讳。

所以这罪名,只要京兆府一升堂马上就能定下来。

而一旦到了那时候,常海林一个戴罪之身受千夫所指,就失去了一切的利用价值。

常栋心里飞快的权衡,心知今天既然走了这一步,就必须得要孤注一掷,讨到楚明帝的口。

“陛下!”常栋一个响头磕在地上,重新再一抬头已经涕泪横流,悲愤道,“我父亲死的冤枉,事到如今凶手还都逍遥法外,他九泉之下难安,臣为人子,不能为父亲沉冤,已经是大不孝。如今在他身后又庇护不得他的孙儿,心中哀痛,将来实在是无颜见他于九泉之下。”

他哭的悲痛欲绝,七尺男儿,竟然委屈万状的像个孩子。

秦菁相信他的真的伤心,真的委屈。

堂堂一国阁臣的常文山突然暴毙,对他风华鼎盛的常家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失去的不仅是一个父亲,还是眼下一直以为凭借,在朝中平步青云的助力。

而常海林么——

虎毒不食子,真如叶阳皇后那样对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毫不吝惜的,这世上当真是少之又少的。

只是他不提丧子之痛还好,这一提之下,齐国公也跟着脸色一沉冷笑起来,阴阳怪气道,“丧子之痛?就你常侍郎才其心拳拳知道何为丧子之痛吗?你们常家人死了就是冤枉,就是天大的委屈,那么我的儿子呢?就活该枉死沉尸湖底永世不得超生了吗?亏得你还能理直气壮的跪到御前来喊冤,你今日人前这般理直气壮的叫嚣过后,就不怕午夜梦回有真正的冤魂不散,找你常家人索命吗?”

齐国公为人沉稳,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常栋也是头次见他这般疾言厉色针锋相对的狠厉模样,被惊的哑口无言。

“京兆府都还没有断案,你不要血口喷人。”常栋一个机灵,强打精神大声的辩驳。

齐国公面冷如冰,冷声反问,“那令尊和令郎的也尸骨也都还没有入土,你今天又何必心急,无端闹到这皇城门外,搅了陛下的家宴?”

他这话算是极为阴损,常栋一张脸被憋成了猪肝色,瞠目结舌的指着他,“你——你——你竟敢——”

“我怎么了?”齐国公不以为意的斜睨他一眼,满脸鄙夷,“常侍郎你是要和我讨论为臣之道王法天威?别忘了,今天众目睽睽之下入我府上,将我强行拽进宫里来的人是你,可不是我愿意来的!”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若不是当着景帝的面,怕是早已经厮打起来。

楚明帝却只是听着,半点喝止的意思也没有。

两个朝廷重臣,一个还是三公之一的齐国公,这——

当真是岂有此理。

荣妃等女眷看在眼里,胆战心惊,个个都脸色不好。

若在早几年,大抵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是楚明帝不管,叶阳皇后也会开口打圆场的。

但是现在帝后不睦,楚明帝不管,叶阳皇后更是不动如山,泰然的垂眸饮茶,一副深宫妇人不理朝政的模样。

这边云霞殿里正闹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楚融已经带着灵歌走出去老远。

之前进宫的时候,因为各家皇子都要携带家小,为了方便,所以楚明帝就破例没有让他们在宫门处下车,侍卫查看了之后就直接放行让人驾车送进了三重宫门之内。

楚融迈着小短腿一路颠颠的走,旋舞不解其意,走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郡主这是要去哪里?咱们走了很远了,一会儿公主他们出来找不见您该着急了。”

楚融停下脚步,似乎也是走的不耐烦了,果断的双臂一张,道,“你抱我,去找马车。”

她虽然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但更有一个原则就是——

绝对不委屈自己,也不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

旋舞弯身抱她起来,还是有些不解道,“郡主这会儿去找马车做什么?宫里一会儿还有别的节目,肯定要等天黑以后才能出宫的。”

“不说,带我去!”楚融抱着她的脖子用力一搂,然后死活就不吭气了。

旋舞无奈的叹一口气,满心狐疑的抱着她去三重宫门附近的一个小院里寻到自家马车。

楚融爬上车,径自摸到最里面的软榻前,撅着小屁股开始在软榻底下掏啊掏。

旋舞皱眉看着,“郡主您找什么呢?”

楚融不答,摸了两把未果,干脆两只胳膊都伸进去,片刻之后终于咧着嘴回头冲旋舞一乐。

“呜呜”的两声呜咽从软榻底下传出来,楚融小眉毛拧着两手用力一扯,拽出毛茸茸一物。

旋舞惊的一个踉跄,焦急的四下张望,低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把它带来了?这是宫里啊,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以前皇帝舅舅就准我带。”楚融不以为然,全然不顾绒团儿四蹄并用在地毯上扯出无数条丝,一意孤行的把它踹出来。

“郡主,这不行啊!”旋舞跺脚。

“它很乖!”楚融坚持,两手倒替着绒团儿的尾巴往她面前一送。

那小狐狸的从尾巴尖儿算起,到鼻子落地,其实和楚融的整个身高差不多。

不过从来就被楚融这么好不温柔的倒提着也成了习惯,但凡楚融去拽它的尾巴,它势必四爪并用寻找一切可能勾住的地方扒着抗争,可一旦反抗失败,就马上认命的脑袋一耷拉,垂头丧气的瞪着一双小眼睛,跟一条任人挫圆揉扁的狐皮围脖没什么两样。

“真的不行啊,郡主奴婢求您了,还是把它留在车上吧,快点,别让人看见了。”

绒团儿不是猫,而且脾气也不大好。

旋舞急的就差当场给楚融跪下了。

楚融站在车辕上,歪着脖子看她。

她不说话的时候就表示拒绝沟通。

旋舞拗不过她,又怕在这里耽搁下去,秦菁那里一会儿找不到人会着急,权衡之下终于一咬牙,“那好吧,省的它一会儿乱跑走丢了,郡主在这里等一下,奴婢去借条绳子过来。”

虽然绒团儿没有被拴着的先例,但非常时期也只能暂时这么办了。

楚融想了想,没点头也没拒绝。

旋舞叹了口气,又嘱咐了她两句别乱走,就匆匆出了院子去找附近的侍卫借绳子。

楚融高高的站在车辕上——

旋舞走时故意没把她抱下去,怕她乱走,而这个高度,没有两层垫脚凳,她是下不去的。

楚融拧着小眉毛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正在沉吟的时候,院外急匆匆的刚好路过两个人,是常芷馨急匆匆的追着常栋赶来,被一名宫女领着去云霞殿拜见。

常文山的事一直没定下来,这两日她心里乱的很,正好今天一早衙门来人传消息,说常海林死在了狱中,她心思一动就怂恿了常栋,想要快刀斩乱麻的赶紧把事情了了。

常栋这两日也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哪里经得起挑拨,被她几句话一激,气冲冲的就去揪着齐国公进宫理论来了。

她自己担心常栋一介文人的脾气应付不来,急匆匆的就以劝架为名跟了来,不曾想走到这院外,不经意的一侧目,刚刚好就看到楚融一个人站在车辕上。

秦菁不仅是抢了她太子妃之位的仇人,还是挑起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就连她带着的这个小野种也被大礼册封为郡主,如不是这双母女从中搅局,这一切的殊荣就是她的。

见了楚融,她自然是分外眼红,再一细看,这院里竟然没人陪这孩子一起,眼神一动,突然就止了步子。

“常小姐,您怎么了?”引路的婢女见她停下,不解的回头问道。

“哦,你看,那里怎么有个孩子?”常芷馨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院子里的楚融。

楚融她是见过的,但横竖也只是一面之缘,为了不被人事后咬上,她索性便当做不认识。

那婢女倒是真的没见过楚融,但看她的穿着隐隐也能猜测出来几分,道,“是不是哪位王爷家里的小郡主陪着进宫赴宴的?”

“大约是吧!”常芷馨附和,说着目光一转,略带几分困惑道,“咦,怎么不见有婢女陪着?”

“是啊!”那婢女也是狐疑。

常芷馨便道,“她站的那么高,可别摔下来,去帮忙把她抱下来吧。”

“是!”那婢女不作他想,含笑应下,“那常小姐您稍等一会儿,奴婢去把她抱下来。”

“好!”常芷馨颔首,却没有再原地等候,款步跟着她一起进了院子。

那婢女也就十三四的年纪,活泼开朗,无甚心机,笑眯眯的走到车前对着傲立车上的楚融福了福道,“您是哪家王府的郡主吧?这里太高了不安全,奴婢抱您下来?”

楚融抿着唇,歪着脖子看着,却没人注意到她目光真正的落点是这婢女身后的常芷馨。

那婢女只当她是小孩子怕生,说着就探手过去抱她。

背后常芷馨唇角微微牵扯出一丝病了笑意,不动声色的往前又挪了半步,选好了一和合适的角度,垂眸注意着那婢女脚下,估算着如何能在她接到楚融的瞬间把她绊倒。

那婢女全然不觉身后有人正在算计,友好的伸手去抱楚融,却不想就在要把人抱个满怀的时候,楚融突然往后偏身让了让躲开她的手,鼓着嘴道,“不要你!”

那婢女脸上笑容一僵,正要尴尬,却见那孩子露齿一笑毫无心计,然后十分可爱的一抬下巴看向她身后常芷馨道,“要她抱!”

那婢女含笑让开一边,常芷馨脸上表情却是瞬间定格,面对那孩子笑得灿烂的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心底里生出几分畏惧的情绪来。

不过这种想法也消失的极快。

不过是个奶娃娃而已,怕什么!

她心思微动,瞥一眼这马车旁边临近的水池,马上便又有了主意——

如何是婢女失手都有可能被查出来,可如果是这马受了惊吓把人甩进水里,是不是就是个哑巴亏了?

“来吧,我抱你下来!”深吸一口气,把刚刚要害人时候升起的那种心虚的情绪压下去,常芷馨换了张笑脸款步上前,行走间她便有意无意的往那拉扯的马匹旁侧凑了凑。

她身上常年喜欢佩戴着一种味道奇特的香草做的香囊,那香味有祛除蛇虫鼠蚁的功效,而且一般的畜生也都不甚喜欢,很容易狂躁躲避。

她施施然走过来,笑容和煦。

车上那孩子眸子静若止水静静的看着她,歪头一笑,“姐姐,你见过我的团子么?”

那孩子的笑容太过纯真无暇,常芷馨刚走了一步,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楚融已经再度开口,“团子很乖,我给你看!”

她几乎是没做什么,只就两手一松,被她倒提在手里的那条一直被忽视的狐皮围脖突然坠落,却在落地的瞬间,如电搬纵身一窜,直扑常芷馨。

那东西的眼睛莹莹晃动,阳光下眸沉若碧,折射出诡异的幽光。

常芷馨来不及细看,只就觉得心里发寒,一声惊叫,白着脸急忙往旁边错开,冷不丁一挪步脚下被自己的裙子绊倒——

咕咚一声水花四溅,跌进了旁边池子里。

她落水的同时,马匹受了惊吓,楚融小身子一晃的同时,那旁边受惊过度的婢女又是一声尖叫。

旋舞飞身抢过来之前,却是听见一声闷哼——

有人功夫不济,却在第一时间四仰八叉的往车下一卧,做了肉垫。

“郡主!”旋舞扑过去,一把抢了楚融在怀里喜极而泣。

楚临一脸惊魂甫定的模样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按着胸口直咳嗽,“好像摔的是我吧!”

旋舞吸了吸鼻子,瞪他一眼没说话,然后把楚融放在地上仔细的将她上下打量一遍,见她没事才彻底放心。

院外巡逻的侍卫们听见动静,已经冲进来下水救人。

院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自从那次在祈宁的落水事件之后,旋舞一直耿耿于怀,见了楚临一直都躲着走,这会儿便是火急火燎的把楚融一抄,急匆匆的趁乱走了。

楚临喊了她一声未果,也懒得管这里闲事,追着就跑了。

好在这池子里头水也不深,常芷馨很快被捞出来,虽然没受伤,她人却是被惊吓的不轻,湿漉漉的坐在岸边不主的发抖。

有管事的嬷嬷过来,带她下去换了干净衣服。

她魂不守舍的道了谢,从偏殿出来才稍稍定下神来,也容不得多想别的,急忙就去了云霞殿,含笑对着门口执勤的内侍道,“麻烦公公替我通禀一声吧!”

她进宫来也是提前通禀,得了楚明帝首肯的。

“好,小姐稍等片刻!”那内侍道,转身刚要往殿里去,冷不防面前白影一纵把他惊的急忙后退一步,刚好怒喝那里来的大猫,转头却见楚融蹒跚着小步子走了过来,而那所谓大猫当空一旋之后不知怎的已经退到她身边,翘着个大尾巴趾高气昂的一起过来。

“奴才见过郡主。”内侍一惊一愣,马上迎上去。

之前的宴会上这小祖奶奶投了楚明帝的眼缘,他不敢怠慢,急忙跪地请安。

“你为什么要跪我?”楚融停下来,不解的歪了脖子看他。

那内侍陪着笑道:“奴才是陛下身边的侍从,郡主是主子,奴才见了您自然是要请安的。”

“哦!”楚融想了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然后突然一扬脸侧目向旁边被堵在门口的常芷馨看去,“她是谁?”

常芷馨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再看这孩子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就恨得牙根痒痒。

只是刚刚在花园里吃了楚融的亏,却也不敢乱来,只能咬牙杵在那,等这内侍被折腾够了好进去帮她通传。

太子殿下的这个宝贝闺女,明明之前见了人都爱搭不理的,连在楚明帝身边都没几句话,这会儿能连着听了两个问题,那内侍正是受宠若惊的时候,陪着笑脸答道,“这位是常大学士家里的小姐,里面那位常侍郎常大人的千金。”

楚融抿抿唇,像是在思考侍郎到底是个什么官儿。

旁边常芷馨已经等的不耐烦,终于忍不住上前催促道,“公公,麻烦你,帮我进去通传一声好吗?我真的有急事要向陛下陈情。”

“这——”那内侍一阵为难,拿眼角的余光瞟着面前楚融给她递眼色。

楚融见常芷馨凑过来抢了她的话茬似乎是不太高兴,突然抬手一指道,“她也是奴才?”

常芷馨七窍生烟,想要还嘴,但再一看对方不过一个三岁不到的娃娃,觉得掉身份,于是只能作罢,死咬着牙不提。

那内侍却不敢含糊,答道:“常小姐不是奴才,是常侍郎家的小姐。”

“她比我大?”楚融问。

这孩子今天的问题太多,那内侍一时也顾不上多想,只就如实的答,“郡主是皇亲,太子殿下的长女,常小姐是臣女,怎么可能比您大?”

“那就是我比她大?”楚融再问。

“是!”内侍点头。

楚融顿了一顿,然后小眉毛一挑,十分不解又十分的天真的再一指常芷馨道,“那她为什么不跪我?”

“……”

常芷馨一个踉跄,脸都绿了。

那内侍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看看楚融又在看看旁边气的常芷馨,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楚融死活就是堵在那里不让。

这会儿已经不仅仅是常芷馨着急了,连那内侍都急了。

他跪在那,实在是找不着理由起身,又怕这么耗下去一会儿里头的人完事了出来撞见不好交代,急得满头大汗。

孩子天真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就是一副你们今天不找规矩办事我就不走,非得给我一个解释一个交代的意思。

半晌,他实在扛不住了,就抹着汗抬头试探性的看了常芷馨一眼道,“常小姐,您看——”

给一个孩子下跪?

还是要给一个她看不顺眼,生吞活剥了的孩子下跪?

常芷馨手里绞着帕子,死死咬着下唇,若是为了在人前的体面极力的控制,当真是恨不能把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奶娃娃一口吞了。

自古以来,的确是关高一级压死人的,但对于未成年的世子、郡主,官家小姐见了也就是象征性的打个招呼就成。

其实今天这事儿楚融不提也便罢了,偏偏小丫头不依不饶。

若是换做一般王府里的郡主也便罢了,她还是前几天刚刚被楚明帝大礼册封的安阳郡主太子长女。

常芷馨恼怒之余,甚至想要一跺脚转身走掉,但再转念一想,今天这事儿她不在场实在不能放心,终于恨恨的一咬牙草草弯了弯膝盖,见了个礼。

楚融从头到尾都不理她,只是盯着那个内侍不放,确定道,“不跪?”

那内侍顶着一脑门汗,赔着小心解释道,“常小姐已经给您见礼了,按照祖宗的规矩,若不是正式参拜的场合,这样的礼数就可以了。”

楚融没有多琢磨他的话,这一回倒是很痛快的招招手道,“你起来吧。”

“谢郡主!”那内侍松一口气,刚要爬起来,却见跟前楚融已经从容的走过去爬门槛了。

他一惊,又不敢上去拦,只能跟过去苦口婆心的劝,“郡主,陛下和太子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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