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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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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映长叹一声道:“是啊,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日。”可话虽如此说,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娘,你是几时来到京城的?”

林秀映正欲说话,却听“砰”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人怒气冲冲地冲进房里。

房内诸人皆都惊得站起了身。

“师父!”何清君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望向师娘,却见师娘双手下意识地掩住蒙着面纱的脸,双眸怒瞪向何清君,“是你带他来的!”

何清君急忙摆手,“不是我,师娘,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来的,我以我九泉之下的母亲发誓,绝未引师父来此!”

刘匀泽挡在门口,也对何清君怒目而视:“你真是师父的好徒儿!明知师父在到处找你师娘,你竟然隐瞒不报,是何居心!”

何清君欲哭无泪,师娘怪她引来师父,师父怪她隐瞒不报!她冤不冤啊,她只不过是最想让师父师娘团聚的人,结果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令狐薄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握,安抚她,转头道:“林前辈,清君说过绝不会不经前辈允许带师父来此。”

林秀映忽然放下手,拉着柳含烟道:“含烟,咱们走!”

柳含烟看一眼一脸委屈的何清君,再看一眼满脸怒气的刘匀泽,站定不动,“娘,事到如今,不如跟他说清楚吧,不要再东躲西藏了!”

林秀映甩开她的手,怒道:“你不走,我走!”说完身子如鸽子般冲向门口。

正堵在门口的刘匀泽右手一伸一拨,便将她轻巧挡回,手指往她腰间一搭,抓着她腰间腰带将她放回面前的地上,怒道:“秀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清楚!为何要找药王老人要解药?”

林秀映美目中泪珠滚下,瞪他:“我为何要跟你说?让开,我们的夫妻情份早在十几年前便断了,刘匀泽,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何清君长叹一声,都到了这种地步,师娘竟还是如此固执,这就难怪她能隐瞒四年之久了!

刘匀泽怒了:“什么早就没有关系了!林秀映,我既未给你写过休书,也未与你和离,我们仍旧是夫妻!”

柳含烟突然一个箭步过来,对刘匀泽道:“前辈不用把自己装得多痴情似的,你若痴情,为何当年会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若你未

人!若你未抱着那女人,师娘怎么会误会何清君是你的私生女!”

刘匀泽疑惑了,他几时抱过别的女人了?

“……我从未抱过别的女人……”

柳含烟冷哼一声:“十三年前,在何清君上乐山的前一个月,你在乐山山下的郭家镇大街上与一个女人搂搂抱抱,可是好多人见到的,那个女人抱着你大哭,难道前辈竟不记得了?”

何清君转目望向师父,时间地点证人都有,师父,你老人家不会真的去偷腥了吧?若是如此,她都要鄙视他了!亏得她还一直以为师父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男人,却如此不检点!

刘匀泽无辜地望着林秀映,“秀映,我真不记得抱过什么女人……”

林秀映盯着他:“我亲眼所见,难道还冤枉你了吗?”

刘匀泽眨巴着那双小眼看看满屋子的人,他真的不记得曾抱过什么女人啊,让他如何承认?可是连他的亲亲徒儿都一脸的不屑和不信,他又能取信于何人 ?'…99down'

林秀映见他哑口无言,死不承认,心下更气,道:“既然你不肯给我个交代,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让开,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刘匀泽张开双臂撑在两侧门边,“不让,我偏不让,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为何你总是不信!”

经过这些年,林秀映原本心里已经认定刘匀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心里这个结一直未解开,自然是希望他能解释清楚,岂知他竟然坚决不承认,好像是她冤枉了他似的,心下反而更气了。

令狐薄道:“师父,既然林前辈确实见过,你仔细想想那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你未曾在意,但是偏偏让旁人看了会觉得暧昧的误会。”

何清君闻言,忙即点头,还是令狐薄能看到症结所在,赶紧道:“是啊,师父,你仔细想想,既然师父不记得发生过此事,而师娘又确然亲眼所见,中间必是有什么误会的,师父好生想想。”

柳含烟此时也情不自禁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不再挤兑刘匀泽。

刘匀泽茫然看着众人,实在是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一室的寂静,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刘匀泽。令狐薄暗自摇头,他都为刘匀泽指明了方向,他仍旧茫然无知,真是没得救了。

静等半晌未见刘匀泽出声,林秀映失望透顶,双手如电一拨一挫,使出小擒拿手,出奇不意地攻向刘匀泽,刘匀泽被她攻了个措手不及,又不敢当真还手伤了她,竟让她夺门而出!

眼看就要让她逃脱,忽然眼前一花,一条人影闪过。

“前辈。”令狐薄出现在门外,伸右臂挡住林秀映的去路,“前辈,晚辈可是费了不少力才找到你,你就这样跑掉,会不会太自私了,前辈还想拖累女儿跟徒儿多久?”

他这话直刺林秀映心脏,令她踉跄后退两步,“你……”

柳含烟抢到门口,道:“娘,事到如今,你还隐瞒什么?为何不告诉他实情?揭开他的虚伪面孔!”

林秀映猛地回头,瞪着她:“含烟,你说什么呢!”

刘匀泽疑惑抬头,想起先前在门外听到的,不禁起疑,他竟忘了这茬:“秀映,你倒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何你要找药王老人要解药?”

林秀映沉默了。

令狐薄望向何清君,只见她低头着,不停往后缩着,不由得轻叹,她乐观豁达,坚强有韧性,唯一的缺点就是在家人面前太无原则,只想将所有家人照顾好,却未曾想到此时此刻,已经无法掩饰逃避,想让他们团圆必得有一人伤心,揭一人的伤疤。

柳含烟咬牙道:“娘!”

林秀映仍然低头不语。

刘匀泽突然道:“秀映,这几年每次见到你,你总是戴着面纱……你的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秀映一个踉跄,连退数步,满眼惊惧地瞪着刘匀泽。“你、你……”

柳含烟抢前一步,道:“不错,我娘的脸确实出了问题,她毁容了!”

林秀映顿时如遭雷霹般无力地倚到墙上,美眸盯着刘匀泽,只见刘匀泽惊得半晌合不上嘴,怔怔看着她,“你毁、毁容了?”

又是一室的死寂,静得可怕,何清君只觉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双眼紧张地盯着师父,唯恐师父做出令她失望的事来。→看书吧…www。99down。net←

倒是令狐薄十分镇定地坐回椅上,淡淡望着何清君。

林秀映凝望着刘匀泽,良久,见他仍然合不上嘴,只是呆呆地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她咬一下牙,走进屋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摘下面纱,露出面容。

第一百二十六章 惊闻兵变(上)

何清君双目一瞬不眨地盯着师娘的脸庞一点一点地露出,许是心里对毁容的底限放得太低,以为毁容便是面目皆非,所以当师娘一点一点露出面颊时,她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师娘所谓的毁容也不过如此,左颊丝毫无损,虽然有了些许皱纹,却依旧美丽。舒嫒詪鲭雠毁容毁的只是右颊,只见原本白皙的右颊青痕纵横可怖,宛若层层蜘蛛网似的,虽然不是何清君想像的那般恐怖吓人,却硬生生将原本的倾城绝色给毁了。

她想作为徒儿,她是能接受这般面容的师娘,并不觉得厌恶恐怖,但她也只能代表她自己,毕竟不是朝夕相对的夫君,师父才是与她同床共枕之人,作为男人和夫君的师父能否接受才是最重要的。

若然师父看不下去,无法再与她相对,任旁人说破了天都是无用的。

刘匀泽望着那张布满青痕的右颊,喃喃地道:“竟被毁成这样?”语气里尽是心痛和怜惜,并没有林秀映担心的厌恶之意。

林秀映微愕,他竟然不嫌弃么?为何她未感觉到一丝足以让她凉心的情绪,反而觉得他是心疼自己的?

何清君也松了口气,得意地望向柳含烟,这才是她的师父,不亏是位顶天立地的汉子!呃,当然不包括他拉蝴蝶屎般的到处欠债。

刘匀泽口气突然一变,瞪着林秀映,怒问:“这些年,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千方百计躲着我?!”

刘匀泽毕竟也是一代宗师,虽然比较会花钱,不太会赚钱,但脑子却也是极聪明,稍一寻思,便反应过来个中原因。

林秀映登时愣住,竟不知该如何答复。

柳含烟惊诧望向刘匀泽,再看看养母,然后低下头。

林秀映却忽然恼了,大声道:“是又如何?难道你看见这张脸不觉得恶心吗?难道你看见这张脸夜里不会做噩梦吗?我不信你不在乎!你不是抱着别的女人亲热吗?去找她啊!”

柳含烟:“……”娘,你这分明是恼羞成怒!

何清君:“……”师娘发起飙来还蛮可爱的!

令狐薄起身向何清君使个眼色,何清君会意,悄悄往门口快速移去。柳含烟见状,顿时,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足尖轻点,轻盈地身体倏地滑到门口。

令狐薄赞许地点点头,然后以传音入密的密技,朝着瞠目结舌的刘匀泽道:“师父发什么呆,夫妻之间,不用客气,直接剥光师娘的衣衫,压到床上,你瞧她还往哪里跑?什么事情不能在床上解决?”说完便身形一晃,大笑着飘向门边,经过林秀映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指点了她的穴道,左手一抄,右手抓住她的腰带,快若闪电般地提起她,将她朝刘匀泽抛去。

刘匀泽眼疾手快,一个飞身接住林秀映,回想适才令狐薄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跟他说的话,不由得佩服,不错,夫妻上了床,看她还往哪里跑!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下流”的办法?她是如此可恶,竟让自己又白白寻了这么多年,实在是该罚,这倒是一个好的惩罚办法,怎地也要叫她一天一夜下不了庆!

当下不由得嘿嘿偷笑,接住林秀映之后,将她往肩上一扔,扛起她便大踏步往内室奔去。

肩上的林秀映大叫:“刘匀泽,你要干什么?”无奈动又动不了,只听见刘匀泽不怀好意地往内室去,于是急着大叫:“含烟,快来救我!”

柳含烟皱眉,却装作未听见地转向楼下,认真数着楼梯的台阶数。

令狐薄抿唇,眸底闪过促狭一笑,随手将房门关上。笑着跟何清君道:“让你师父师娘关上门自己闹腾去!咱们下去!”

何清君随即会意,转向柳含烟道:“含烟师妹,咱们一起上雅间。”柳含烟也笑了,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下楼,令狐薄让黄掌柜重新开了个雅间,三人一起进了雅间,点了些菜肴填补肚子。

何清君笑着向柳含烟一礼:“含烟师妹,今日之事谢谢你。”

柳含烟冷哼一声:“那是我的母亲,不用你做什么好人!”

何清君笑容僵住,这个妖孽好好说话会死啊!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令狐薄睨一眼柳含烟,夹了几样菜放在何清君碗里,都是她平时爱吃的。“清君,你确实是枉做好人,若她自己的母亲,她都不希望能晚年幸福,倒是枉为人女了。”

柳含烟面色一僵,他这是为何清君出气呢。当下一笑:“摄政王说得不错,若不希望自己母亲安享晚年,当真是枉为人女了,只不过,我倒是不觉得刘前辈就一定能让师娘晚年幸福。”

何清君瞪她:“柳含烟,你不要去捣乱扰和,不然我真不客气!”

柳含烟面无俱色,反而笑得跟个妖孽似的,“我倒要瞧瞧你能怎生个不客气法,别忘了,你若对我不客气,我母亲便会对你不客气!”

何清君又僵住了,终于忍不住对令狐薄道:“千岁大老爷,我觉得这妖孽与你这妖孽甚是相配,不如你收了她吧!”

令狐薄重重将筷子拍在桌上,冷冷睨着她。那冷得如寒冰般的眸光,登时让何清君觉得屋内冷了不少,不禁往另一侧瑟缩着,好吧,她知道错了,是她口不择言了。

屋内冷凝的气压令柳含烟也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肩膀,果然是摄政王,只那冷冷一瞥,便足以让心生畏意!

何清君低头扒饭,不说不错,她不说总可以了吧。只是那两道充满寒意的眸光一直粘着在她身上,令她越来越食不下咽。终于放下筷子,朝令狐薄道:“千岁大老爷,求你老别盯着我了,我错了,我不该口不择言,千岁大老爷,我有口无心的,并非当真这般想,再说,含烟师妹也看不上你啊!”

此言一出,柳含烟又开始瞪她,对面那人是谁,是摄政王啊,她竟敢说她看不上摄政王,逞心的吧,若摄政王觉得没了面子,对她怀恨在心,杀她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令狐薄睨一眼柳含烟,冷哼一声,不过脸色却缓和多了。就算全天下的人全看不上他,只要她何清君能看上他,他便心满意足,旁人看不看得上他,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吃饭。”

何清君朝柳含烟讪笑,不敢再说话,埋头扒饭。

柳含烟微笑不语,端碗吃饭,待吃得差不多了,才道:“何清君,我已经查明,玉婉儿当年投奔的亲戚其实就是五王爷。其实也不是什么亲戚,她不过是五王爷的一名姬妾而已。”

何清君闻言一惊,被饭菜噎住,咳个不停,令狐薄伸手在她背上轻拍着,轻叹一声:“你怎地这般不小心?此事不是意料之中的吗?你何必惊成这般?”

何清君拿了茶水牛饮一大口,将饭菜顺下,才问:“千岁大老爷竟早就想到是这样?”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道:“若这清音阁与五哥有关系,那么清音阁阁主必跟五哥关系亲密,否则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在京城这个官宦云集,鱼龙混杂的地方,岂能这般容易立足?跟五哥有关系,不是仰慕五哥,便是五哥招募的人,而像玉婉我这般色艺俱佳的女子,一般是极清高的,极少会为钱财替权贵卖命,那么十之八九是为了情。”

说到这里,他不禁看一眼柳含烟,她也是如此,容貌绝色,才情过人,琴棋书画出色,尤其是琴箫之艺更臻化境,这种人若是能看透红尘,随波逐流活得还自在些,若是心气高的话,便会为情所累,诚如清君所言,柳含烟是绝看不上他的,因为他不够温润优雅,不似五哥那般懂风情,吟诗作对,琴棋书画皆通,而这些才是吸引柳含烟这种清高之人的必备条件,她们只慕才情,不在乎身份地位和金钱。

柳含烟今日却突然向何清君透露所探消息,若非彻底将五哥放下了,便是正在犹豫着,想釜底抽薪,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她有这决心,说明她是个极聪明极理智的人,应是不会出卖何清君,但是她却不知道,人若陷入感情的泥沼,任你再聪明再理智,总有犯傻的时候,除非她真能狠下心来,将五哥彻底放下。

何清君却不解地看着柳含烟,她不是喜欢五王爷吗?那怎么…。

柳含烟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自嘲地笑笑:“何清君,我知你先前对我有些怀疑,其实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了,我柳含烟虽不是男子,却也是江湖中人,知道道义二字怎么写,绝不会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出卖自己人的。”

何清君惊诧了,她竟然看得出五王爷并非真心爱她?不得不佩服她的理智,妖孽果然是妖孽,连这种事情都能轻松自如的控制,她何清君自叹不如。

“或许,或许他是爱你的呢?”

柳含烟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微微沉默片刻,道:“若先前我还存着几分希望,今日算是死心了,他虽然温柔,却也只是态度暧昧,绝不会像摄政王般屈身为你做些琐碎之事,也不会像刘前辈那般明知母亲毁了容,竟未觉得丑,反而强扛着上床……”说到这里,芙蓉美面不由得一红。

令狐薄望一眼何清君,示意她莫要在柳含烟面前再提五王爷之事,然后道:“今年除夕守岁,清君与本王一起在薄王府围炉,柳姑娘与令母也一同来吧。”

何清君惊喜看他,他倒是大方,竟连柳含烟也一同邀入薄王府,当真是坏了帝王家千年的规矩。

柳含烟也是受宠若惊,笑着道:“摄政王当真是一切都为何清君着想,我们倒是跟着沾光了,含烟倒是极想去见识一下薄王府的,不过,还得瞧我娘愿不愿意……”

何清君翻个白眼,“柳含烟,你何必端着架子,师娘若不愿意,难道你要陪着师娘在客栈过除夕么?客栈是守岁的地方么?”

柳含烟顿时语窒,不错,客栈确实不是守岁的地方。她瞪了何清君一眼,“那也要问过师娘才行。”

那倒是应该的,何清君暗自思忖着,师父是霸王强上弓,也不知两人得战到几时……她嘿嘿笑着,摸摸微热的脸庞——她好像又十分邪恶了。

令狐薄道:“咱们再等半个时辰,若是你师父师娘还是未出来,咱们便先回宫,夜里再来。”

何清君点头,他最近一直朝事繁忙,折子成堆,又要布置兵力,实在不能在宫外待太久。

三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等着,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也未听到楼上有动静。令狐薄轻叹一声,起身,“清君,看来你师父师娘一时半会出不来,咱们先回宫吧。”

何清君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含烟师妹,等师父师娘出来,你跟他们说一声,我们夜里再来。”

柳含烟“嗯”地答应。

令狐薄从旁边椅上拿起貂裘大氅,无视何清君的一脸窘态,为她披上大氅,系好带子,两人出了云鹤居,外面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令狐薄皱一下眉头,打横抱起何清君。

何清君被他冷不丁抱起,吓了一跳,轻呼一声,忙左右瞧瞧,只见云鹤居里大厅里食客,十几双眼睛俱都惊讶盯着他两人,不禁脸一红,低声道上:“令狐薄,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让人瞧了笑话。”

令狐薄不以为然道:“谁敢笑话,本王杀了他!”一双厉目在厅内扫了一圈,许是他眸光太重,或是眸里杀气太甚,厅内十几人立时低头禁声,装作未看见他们有伤风化的举动。

令狐薄这才满意地道:“外面雪大,积雪太深,你现在身体虚着,双足踩入雪中,万一寒气侵体怎么办?”

何清君只觉额上渗出细细冷汗,低声道:“千岁大老爷。”

“嗯?”

“我不是瓷娃娃。”

“本王乐意当你是瓷娃娃。”

“……”可是她不愿被人当瓷娃娃,她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我们备用网址:www。99down。net≯

令狐薄抱着她大踏步走出云鹤居,踩着厚厚的积雪,然后跃上了马车。车夫急忙将车门打开,为他掀起帘幔,令狐薄抱着她进到车厢里,放到小榻上。

何清君幽怨地看他:“千岁大老爷,今后别这样了,我又不是什么千娇百媚的小女娃,是个习武之人。”

令狐薄眼皮半垂,似笑非笑道:“清君,你是习武之人,却也是本王的的女人,在本王面前除了是本王的护卫,就只能是本王的女人,要怎样宠是本王的事。”

何清君:“……”

回到宫中,柳清飞已经在御书房外等了良久,不时搓着双手取暖,见令狐薄扶着何清君下车,又抱到屋檐下,急忙迎上去,刚要跪拜,却听令狐薄道:“行了,大雪地的,不用拜了。”

柳清飞看一眼被貂裘大氅裹得严严实实的何清君,关切问道:“摄政王,清君的伤势如何?”

令狐薄睨他一眼,不语,抱着她径直进了御书房,这才将她放下。何清君拉下大氅帽子,朝柳清飞笑道:“柳大哥回京了?”

柳清飞点头,眼底难掩关切之极,上下打量着她道:“清君,你的伤……恢复得如何?”

何清君笑了笑,义兄才是真的关心她,不像李凤香或义嫂,只是客套,大哥既然知道她受伤未死,便毫不废话,只关心她恢复得如何,绝不会虚情假义地跟她客套。

“已基本痊愈,只是内力尚未完全恢复,柳大哥不用担心。”

柳清飞“嗯”地点头,看一眼令狐薄,便将心思从何清君身上移开,淡淡地道:“除夕到柳府来围炉吧。”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转向何清君,又一人邀她围炉的,她倒是成了香饽饽。

何清君瞧见他的目光,“噗哧”笑出声来,道:“柳大哥不必担心我在今年除夕夜会独在异乡形影相吊,摄政王已邀我入薄王府一起围炉,还有师父师娘也在京中。”

柳清飞闻言只是看她一眼,未再勉强,转头看向令狐薄,眼皮垂下,他果然达到目的了。心下说不出是何滋味,他想,他应该替清君和摄政王欢喜吧。他强笑了一声,道:“如此甚好。”

令狐薄唇边的笑容消失,忽然明白柳夫人为何会对清君如此敌视了……他忽然有种不想再让柳清飞看见何清君的冲动。

“清君,你先到后面小室等本王,稍后,本王再送你回去。”

何清君微觉惊讶,他适才不是还想让她听听他与柳大哥议事吗?怎地突然便要教她去后面小室等着?

她点了点头,向后面小室走去,这小室原来是用来批折累了休息的,小室里一张软榻,她便解下大氅,躺进软榻,将大氅盖在身上,思忖着,要不要跟柳大哥说一下义嫂的所作所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暂时不说为好,毕竟他们是夫妻,若论起亲疏来,自己总是远了一层。这样胡思乱想着,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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