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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只因你是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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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越来越近地逼视,辛嫱步步紧退,惊恐的眼神怯怯地看着几近疯狂的夏尔,一声也不敢吭。心跳陡然快了好几十拍,正僵持着,门外再次传来报告声,“驸马爷,流沙风的探子来报!”
辛嫱看向门口,再看向夏尔,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紧咬下唇,“你,监视大哥,一直都在监视他?还有我?”
夏尔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辛嫱的话,便直接朝门口吩咐,“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两个穿着干练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见夏尔就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道,“禀驸马,流沙风大当家昨夜中箭,连夜没赶回去,致使毒箭深入五脏六腑,恐怕凶多吉少。”
辛嫱一闻此言,脸色霎时惨白。流沙风的大当家,不是大哥么?昨夜中箭?他不是去救坤啸了吗?中箭?难道是,是他,是他做的,是他射箭了?思及此,心中一阵绞痛,一张小脸白得吓人,唇瓣也尽失红润,身子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道,几乎站不稳,晃了几下,幸好扶住了窗边的桅杆,才稳住了身体。
不知何时,屋内早已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看着她,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吓人。辛嫱抬头看他,带着恳求的语气,“带我回去好不好,我想要去看大哥,求你!”
。。。。。。。。。。。。我是心痛的分隔线。。。。。。。。
灯火辉煌的流沙风,到处都洋溢着一股悲凉之意。讽刺的是,就在前日,这里还是喜气洋洋。今日,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个个眉头紧皱,让人忍不住心寒。
“小姐,您回来了。”刚踏入寨门,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个个面色凝重。辛嫱急得立马拽着申屠希,“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申屠希面有难色,看着她略显憔悴的模样,这个女子,差点就成了他的妻,有些心疼她,手微微抬起,想要扶住她,只是刚伸到一半,她的肩膀就被另一只手揽住,“你放心,大哥会没事的,我们先进去吧。”
夏尔很强势地揽住辛嫱的肩头,带着她进了屋。申屠希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迸出,脸色阴郁。届时,二当家上前拍着他的肩,“申屠兄,这回老大,可全靠你了。”
申屠希松开拳头,淡淡一笑,“那是自然。老大是我的兄弟,兄弟有难,自当竭尽全力。”言罢,径直进了屋子,这次老大中的箭非比寻常。
屋内,坤啸一直卧在床边,不眠不休的守着昏迷不醒的钿尔。泪早已流干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脸色苍白,嘴唇泛白的他,紧紧握住他略微粗糙,长满茧子的宽厚大掌,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有关他的种种。
辛嫱在她的身后卧下,轻轻抚上她的肩,悄悄地安慰,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的,申屠大哥会治好他的。。。”
沉默了半响,她才想起一件大事,连忙追问,“是谁?是谁伤了大哥?”
坤啸一愣,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倒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夏尔出了声,“他昨晚去隋王府救人,回来就成了这样,你说,这是谁做的?”
语气平淡,再笨的人,也猜得出里面的端倪。辛嫱脸色一白,对坤啸求证,“是吗?坤啸,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是不是?”虽是止不住的凉意,却还是控制不住那悲伤。“申屠大哥,大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他现在还不醒过来?
申屠希上前了两步,看着焦灼的辛嫱,眼神怜惜,“本来坤啸姑娘也知道,老大只是中了一箭,本应并无大碍。可是,偏偏这箭上带毒,而且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毒,看来,这人是想将他置于死地。”
“。。。”辛嫱踉跄了几步,脸色更显惨白,置于死地?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惩罚?还是他终于打算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他终于做了,终于不再犹豫了。
“不,我不相信。”坤啸恨恨地回头,“随弟弟昨晚是要放我走的,他并没有为难我,也没有为难钿尔,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是故意的,我相信。。。”
“哼,你当然是护着你们皇家人,只是,你明明爱着他,却还要帮着外人来害他,你,果真是大名鼎鼎的公主啊!”夏尔的话,很刻薄,坤啸还来不及辩驳,床上的钿尔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众人慌忙聚到床前,手忙脚乱的关心着钿尔的一呼一吸。申屠希把脉,眉头皱得一塌糊涂。只听钿尔的声音很微弱,断断续续,“咳咳,我没事,坤啸,你。。。走吧!”
坤啸闻言,苍白的脸色更显憔悴,嘴唇紧抿,一言不发。辛嫱看不过去,也不管钿尔是不是病重,一声怒吼,“钿尔,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辛辛苦苦跑去救人家,不是因为爱她吗?她辛辛苦苦守着你,不是因为爱你吗?既然相爱,为什么要赶她走?”
钿尔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却依旧强撑,“申屠,你去。。。外面把流沙风的当家们。。。全叫进来,我,我有事要交代!”
“大哥,你要做什么,你有什么好交代的,等你好了,不就一切好做了吗?”辛嫱心中五味杂陈,难受得快窒息,夏尔在她身后守着,按住她的肩头,看着床上微弱的钿尔,不喜不悲。
很快外面的人群迅速填满了屋内,钿尔虚弱的声音缓缓传出,“大家听令,以后流沙风的大小事务,全由佟佳辛嫱全权掌管,你们,定要服从!”
“老大。。。”一干人等还欲多言,却被钿尔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给止住,辛嫱动了动嘴唇,却被坤啸按住,一个眼神,她便已明白,现在,不是违背他的时候,坤啸比她明白,所以,她默默地承受,却也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绝不离开。
申屠希看了眼辛嫱,随即对众人道,“老大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得长期调理,所以,我想带他回我的药庄,慢慢调理,大家放心,老大的伤一好,我会即刻送他回来。”
。。。。。。。。。。。。。。分隔线,酱油党。。。。。。。。。。。。
送钿尔离开的时候,辛嫱突然明白,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无所事事,只为儿女情长的小女孩了,她要长大,她要将他交待的事情做的好好的,才不会辜负他的信任。坤啸毫无疑问的跟了去,而夏尔,也在那天消失了,再没了他的踪迹,只是有探子来报,夏尔是鞑靼驸马,最近鞑靼公主也到了中土。
难怪。辛嫱笑,原来是老婆来了。希望他是幸福的。一边审阅着各位当家递上来的策略,一边考量着该怎么做,才能平民心,得民举。
钿尔离开已经四日了。这四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失去他,她本以为自己会活不下去,却没想到,大哥一倒,夏尔归来,这么多事情,她还是撑过去了,她还是足够坚强的。
”小姐,先吃些点心,休息会儿吧。”这些日子,多亏了可佳在她身边守着她,帮着她,不然,她早倒下了。
“谢谢你,可佳。”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可佳面上一红,有些赧然,随即又皱眉,“小姐,您该好好休息了,去睡会儿吧。”可佳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自从出了塞巴斯酱,她就没见她安安稳稳的睡过一觉。
辛嫱笑笑,又让可佳呆住了。小姐,永远都笑得那么美。正此时,门外一阵叫嚣声,有些诧异,辛嫱和可佳向大门看去,二当家和一众人等,正带着几个良家妇女和哭哭啼啼的孩子进了门。
“薛大哥,怎么了?你们为何要抓这些妇孺小孩,你难道忘了寨训?”辛嫱快步走了案桌,走到那几个妇人面前,小孩子被吓得躲在妇人身后,不敢出声。
那二当家也不理她,径直对一伙儿人喊道,“把他们关起来。”
“住手。”辛嫱一把挡在妇孺孩子面前,厉眼一扫,“你们谁敢!”
“小姐,”二当家扫了她一眼,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语气傲慢,“你要是想日子过得舒坦些,我劝你还是乖乖呆在房里绣绣花什么的,这寨中的事物,还是我们这些男人来做为好,我们也是为了老大,才尊你为小姐,要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辛嫱并不畏惧,反而勇气更甚,“像抓她们一样把我抓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二当家面目扭曲,一干人等见内乱渐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辛嫱咬唇,眼神凌厉,从未这般严肃过,可此时,为了守住寨训,也为了这无辜的弱者,她就要变强,她不是那么柔弱的女子。她上前了两步,对二当家的狠厉丝毫不放在眼里,反而有些蔑视,“来人,把他们放了,好好送回各自的家。顺带,从库房拿些银两补贴她们。”
她清新的嗓音,似是有着某种魔力,兄弟们面面相觑,看了看二当家,又犹豫半秒,随即还是听从了她的话,将妇人小孩带了出去。二当家的脸色更加难看,一股狠劲从他粗犷的表情里呈现,辛嫱背脊发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好饿啊,去吃饭饭袅,哈哈,乃们表忘了吃饭哦!!!
74
74、第七十二叶 。。。
“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二当家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他步步紧逼,辛嫱最开始也坦然对视,可好歹她是一介女流,那二当家南北征战几十载,那气势和蛮横,也不是她能比的。处境,艰难!
退无可退之际,她胸中一股正气,将可佳护在身后,毫不畏惧,“薛大哥,我敬重你是条好汉,才叫你大哥,否则,你就是禽兽不如,堂堂七尺男儿,连那般弱小也要欺辱,你不怕被耻笑吗?”
“你!”二当家气极,熊掌一般大的手掌高举,一个耳光就势掴了下去。可佳疾呼,却来不及帮小姐挡住。辛嫱愣愣的看着那个大大的手掌,直直地朝她盖了下来,忘了躲闪。闭上眼,等着那灼热的疼痛和响声的临到。
一、二、三。三秒过后,预想的疼痛和触感没有,微微眯起眼,却看到一只纤长骨节的手挡在了她的眼前,她心下一动,莫名的期许顺着那手一直延伸,直到看到漂亮的手的主人,她顿时感到自己头脑空白,瞳孔膨胀,连心跳都停止了一般的惊愕。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忘了时间,也忘了周遭。仿佛世界上,只有他的寻在。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放手,放手!你找死啊,敢闯入我们山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抓起来!”二当家挣脱无力,气急败坏地瞪着眼前眼神凌厉,气宇非凡的男子。
男子并不出声,一把甩开二当家的手,听似无波的声音里夹杂着令人胆怯的痕迹,“我的女人,谁敢动得?”
众人闻声,这般霸气,惊愕不已。而二当家闻声,脸色微变,这个声音,他记得,前晚和老大救人时,隋王府府前,那个威严的声音,和此时的气质如出一辙。难道??不敢再想下去,却被可佳小小的支吾点破,“王爷。。。”
窃窃私语,寨中大堂上,人人自危。惊恐,害怕。如今都找上门来了,这次难道会造灭寨之灾?但是,刚才这位王爷说他的女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惊绝全天朝的王爷,喜欢寨中的小姐,要来这里入赘,做他们的姑爷?
辛嫱紧咬下唇,许久才回过神来。等到意识回到脑海里时,神色已经黯淡下来,别过眼,正好瞅见大家都在看她,她神色一凛,“你们不要吵了,该做什么都去做吧。大哥回来,定不想看到吃闲饭的。。。”她话音刚落,一干人等,也不敢造次,立刻悉数散尽,惹不起的,还是早早躲开为妙。二当家又怨又怕,悻悻然的出了门。一时间闹腾的大厅,此刻就剩下空荡荡的三人,可佳见势不对,知道王爷不会伤害小姐,只是欠一个解释,便识趣的退了出去。于是,尴尬的两人顿时冷了场。
辛随自目光触及到那抹娇小的身影,脑海里再也不能多做它想,精神不能集中,脑海,眸里,尽是她。她离开的那些日子里,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那些思念,那些念想,全都化成了那股决定的动力,他要和她在一起,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她,他都甘之如饴。他担心,怕她已为人妻,在他隋王的字典里,从未有过的害怕,全因她,成了一个一个的破例。自从踏进山寨的那一刻,听到寨子里的人说她并未出嫁,他欣喜,从未有过的那种喜悦将他充盈,等看到那个他痴痴念想的人儿时,他已沦陷。
虽然时日无多,但是她明显瘦了。原本娇憨的小脸,此刻因为种种,紧皱的眉头,故作坚强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女人,居然要这般辛苦,都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她,才会这样。本来痛裂的心,在看到她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欺负时,达到了顶峰,本不打算拿自己的身份去压别人,不想引起她的反感,可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了,不冷静,对关于她的事,他就是没办法安下心来犹豫,就那么迫不及待,那么冲动。
“不知王爷今日来这贼窝,有何贵干?是要满门抄斩,还是耀武扬威?”辛嫱淡漠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僵局,硬起心肠,神情漠离。
辛随看着她,并不说话,只是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她迈进。辛嫱早先已经退无可退,此时,只能看着他走近,语气不由得随着他的靠近而紧张,生硬了更多,“你要杀便杀,你已经害了我大哥,要斩草除根的话,尽管派人来好了,何必亲自动手,何必多此一举。。。”
她说这话时,全身颤抖,双拳微屈,眉头皱得紧紧的。辛随还是没有说话,离她却更近了,他看着她,目光如炬,皓若星辰,没有她预想的怒气,也没有那疏离的淡漠,有的,却是让她最怕看到的情深,那双多情的眸子里,尽是暖暖的爱怜,她又爱又怕,又想又恨。
纠结如她,心如刀绞的疼痛吞噬着她的心脏,她吃痛的抓住身后的门板,寻求依靠,眼神移向别处,不想看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会原谅他,会情不自禁的再次投入他的怀抱。她恨,又贪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别过来了,你要杀便杀,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要是没有其他事,你走啊,走啊,走得越远越好,走。。。唔唔。。。”
瞪大眼睛盯着近得连呼吸都一清二楚的他的脸,那么近,那么近。脑袋再次失去意识,他的唇,软得就像棉花糖一般的醇香,她居然那么留恋着他的吻,她简直想一头撞死。辛随死死的钳住她,将她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与生俱来的那股霸气,君临天下的威仪,此刻全化作了满腹柔情,对她的思念也融入了这个绵长的吻里,甜甜的,好怀念,她的味道,她的气息,犹如灵丹妙药,拯救了他几近干涸的心。或许,没有她,他就是失去水的那尾鱼。
她机械地被他吻着,不回应,也不反抗,犹如木偶。他一点一点的加重这个吻,最终在两人都快窒息的时候,他松开了她,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子无力的靠在门板上,力竭。他心疼的搂过她,将她抱起来,像以往,熟悉的身子,却明显感到她瘦了不少,又轻了,心疼,他暗沉眸,自责,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她挣扎,却被这熟悉的动作呆怔,怀念,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每天都在想。可是,现在,他们是仇人啊!
“你放我下来!”她急呼,不仅自己心里别扭,被人看到也不好,毕竟她是曾经要嫁给申屠希的人。“我已经是待嫁之人。请王爷你自重。”
不说还好,一听她提起待嫁二字,剑眉皱得极紧。像是报复一般,他搂她的手臂,紧攥着她的手腕,疼得她几乎骨裂。感受到他的怒气,她却依旧不服气,心中却有一丝快感,谁叫他要娶别人来着。辛随加快了步子,抱着她一路顺风顺水的到了她的卧房,她正好奇,他为何知道这里的路,为何对这里这般熟悉时,他已经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下一秒,他已经压了下来,她惊恐地看着他,不敢动弹,她知道,他生气了。
果然,他迅速地扑了上来,将她按住,首先吻住了她的唇。接着纤长的细指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脖颈以下游离,引起她全身战栗,身子一紧,她欲反抗,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不要,潜意识里,她不要,虽然爱他,但是她不要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洞房,不要这怒意之下的冲动之事。不要,这屈辱一般的被对待,她心中一涩,泪便这样涌了出来,吻得疯狂的他尝到了她顺流而下的酸涩,顿时停下了粗暴的动作,呆呆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心中一紧,那抹疼痛,又开始噬咬他。气恼,他竟然要强要她,他竟然再次伤害了她,他真是该死,混账至极!
小心翼翼的擦干她的泪,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温柔的哄着,抱着她,像在塞巴斯酱里一样,抱着她,安然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木有不良么?话说,这素上部吧,届时,离完结,大概还有一短距离哦。。。
75
75、第七十三叶 。。。
可佳一大早就在门外候着,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屋内有何动静。心生诧异,以往小姐都是早早起床,从不曾这么晚,当然除了在塞巴斯酱的日子,呃,可佳一思及此,猛然想到屋内多了一个人,随即莞尔,难怪会晚起,咳咳,她很识趣的端着脸盆退了下去,一脸的笑意。
清晨的日光温暖如玉,洋洋洒洒的透过窗户射进屋内的大床上。辛随被那刺眼的光不情不愿的睁开惺忪的眼,感觉到怀里的温暖,甜蜜的笑意荡漾。侧头对上她熟睡的憨颜,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均匀的呼吸温热的扑在他的颈侧,长睫忽闪忽闪,一看就知道睡得不安稳,连眉心也微微皱着,他的胳膊被她的小脑袋枕着,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她的眉心一点,舒展开来。笑意更浓,一低头,他就碰到了她的脸颊,唇慢慢下移,划过她的额,鼻尖,最后停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磨砂,甘甜醇美。
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贴合,嫱嫱懒猫儿一般身子动了动,往他怀里钻,汲取更多的温暖。眼帘缓缓拉开,近在咫尺的脸放大在她的瞳孔,下一秒,她猛地推开他,拽着被子将自己缩在大床一角,双眼略带惊恐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还没走?你走啊!”
那股暖意突然抽离,落寞瞬间涌上,怀里霎时空荡荡的,心中一涩,对上她清亮而责备的眸子,他,好心疼。却说出了与内心背道而驰的话,“不然呢?我不在这里的话,你以为你和谁在一起?你想和谁这样睡?”他低吼,怒气一涌而上,她难道不知道,自从她离走之后,没有她的日子,他夜夜失眠,几乎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只有昨夜,他才真正地睡熟,因为有她在怀。然而,她现在的表情,似乎不介意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可以那么安然入睡,她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两人的过去忘记?
他的口不择言,让她一愣,随即紧咬下唇,死死地咬着。目光清冷,心底的寒意升到了喉处,无望的委屈化作一滴滴清泪,却拼命的往下压,瞪着他,不服输的倔强,“这个不用你管,要是王爷没有其他要事的话,大可快走,我这贼窝,供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凛然。一掀外袍,起身下床,披上长衫,便走了出去。没有片刻犹豫。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像是断了的弦,挺立的肩膀立刻松垮了下来,压抑的泪珠,一颗一颗的争先恐后的往下掉。嘤嘤的哭声从屋内传出,委屈得让人心酸。
可佳在门外敲了半响的门,也不见动静,倒听见了一声声的抽噎。慌忙推门而入,径直来到床前,才发现小姐居然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唇瓣上尽是深深的血印。这一看,她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扶住,吓得六神无主,心疼又心焦,“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王爷呢?他去哪儿了?小姐,你说话啊,您别吓我啊,小姐!!”
辛嫱病了。虽然身子一向很好,这次却真的病倒了,一连三天,她都不曾吃喝,每日处于迷糊的状态,说些可佳听不懂,但却明白她是思念成疾。可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派人去寻王爷,却没有音讯,说是王爷被皇帝软禁。偏偏此时,大少爷的伤势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打扰不得。情急之下,她去请了小少爷,夏尔。
浑浑噩噩中,只觉得脸上突然冰冰凉,好舒服。她潮红的面颊,还发着烫。抚上她的额头,好烫。眉头一紧,他斜睨可佳,“为何不去请大夫?”
“小少爷,是奴婢不好,”可佳垂头,“可佳本去请了大夫,可偏巧那大夫家里有事,走到一半又回去了。”
“难道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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