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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相思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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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上绣了几块石头都看不清楚了,虽则看不清楚,那石头的姿态,他还是明明白白……

小初见到他这模样会说些什么?

耳边彷佛听见她清脆的声音:「磊哥哥,你年未三十,便视茫茫而发苍苍,是个老头子了……来,张嘴,我看看你是不是牙齿都动摇了……你瞧,我虽然吃了那么多桂花糖藕,每一颗牙可都还长得牢牢的呢……」

半睡半醒之间,她得意的笑语在耳边回荡……

磊哥哥……

他在西域、在海南也没找着她。他其实早就知道她在哪儿了--

在树林里一座小小的土坟之中……

他们其实离得很近,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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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儿……」他一醒来就见母亲在床边掉泪。

石磊心中暗暗叹气,这小三子可不会什么都招了吧?

「娘,您别担心,只不过是风寒罢了……江大夫也看过了。」

「你还敢说,不肖子。」石夫人责备道:「都病成这样子了,做啥偷偷自己溜回房间?大夫都看过了,才让娘知道,也不怕我担心。」

「就是怕妳担心,才不给知道埃大夫说过没事,静养一两天就好了。」

「真的?药抓回来了没?我让丫鬟先去帮你煎药。」

江大夫什么都瞧不出来,哪敢胡乱开药?他露出一丝苦笑虚应道:「江大夫说我身强体壮,一点小风寒,用不着吃药,蒙着被睡一觉就好了。」

石夫人怀疑的盯着儿子瘦削的脸孔。「真是这样吗?可别瞒着娘。我看你瘦了许多,脸色很差。」

「在路上奔波了几个月,哪有不瘦的。娘,您别瞎操心。」

「我看得让玉儿来看过,我才放心。」话是这么说,石夫人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小夫妻俩形同陌路,玉儿又和下人不干不净……

「我不见她!」他的眼冷了下来,绝然说道。

提起玉儿,石夫人也觉十分心烦。「唉!」她沉重地叹口气。「我都不知她肯不肯来呢?」

「什么?」石磊问道,他只知不愿见到妻子,可不知妻子也不愿见到他。

「儿子,你媳妇……唉,你媳妇她……娘对不住你……」她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娘,」石磊颇觉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媳妇她……她和长工有暧昧……」

石磊大吃一惊。想不到他娶的这个好妻子,不仅贪慕虚荣,还不安于室……

不过,也不能苛责于她,他一直让她守活寡……

只是,这女子也太嚣张了吧!石府耳目众多,哪能逃过每一个人的眼?「会不会是误传?」他半信半疑问道。

「我也希望是误传……」可那些丫鬟指证历历。

「娘亲眼见过?」

「那倒没有。」真亲眼见过,还容得下她吗?「她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又于我有恩。这种事就算我质问她,她也不可能承认的。」

若有真凭实据,也由不得她不承认。虽不真当她是妻子,可也由不得她败坏门风,让石家成为众人的笑柄。

「娘,您别挂心了,这事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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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对那未经证实的谣言,是什么都不处理。

这种事一传出去,于他和石家自然是脸上大大挂不祝

而且,他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资格指责那个女人。虽说她不该要求嫁他为妻的,但他以冷落做为报复也是事实。

就算她偷人,终究救过母亲一命。

就算是两不相欠吧!

「表哥,姨母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吃过药没?」贺心莲泪眼汪汪的走进书房,一手拉着他的袖子,忧急的问道。

「没事。」石磊不着痕迹地将右手收回,从笔架上抽出一支狼毫,在摊开的宣纸上画了起来。

贺心莲见他脸色苍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可听他说话的语气神态,又似乎一如往常。

「表哥……那……你说过……一年到了……就……」她微红着脸,犹豫的说道。他们本来不是等一年到了就要成亲吗?本来姨母也已经开始准备婚事了,怎么表哥一回来,反而都停顿了下来?

姨母还说过一阵子再说,她说这是表哥的主意。

为什么还要再过一阵子?她都足足等了一年了。下,是足足等了八年了。从她十一岁进石家堡开始。

石磊此刻可没心情来考虑婚事。如今他朝不保夕,可不想再多个女人为他守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病一日比一日加重。每日毒发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难受。他让小三子秘密找来的大夫,个个束手无策。想想这也是天意,只是对不起父母。唉!

贺心莲听他叹气,一时大为羞窘。以为他不高兴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急着出嫁。「表哥,我……我没催你的意思……」

「心莲,我让娘找媒婆替妳说门别的亲事吧!妳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表哥……」她惶急的喊着:「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后悔了,还是那个女人后悔了?」一提起那个女人,贺心莲不由得怒气填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不许你娶别人?她自己不守妇道,和长工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还和他……」同盖一个被窝,那些丫鬟说得可直接了。可是她这个黄花大姑娘到底说不出口……

石磊听得直皱眉,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当全府上下都瞎了眼不成?居然明目张胆地做出这些下流勾当,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唉!他们这对挂名夫妻,可从没见过面,她自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表妹虽是羞羞怯怯的文静性子,一急起来,也是什么损人的话都说得出口,那副嘴脸,着实令他不敢领教。

不像他的小初妹妹,就算是瞪大了眼,嘟着嘴,指着他大骂:「一堆臭石头!」神态都如此娇俏可人。他所见过的女子,没一个及得上她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贺心莲见他好半天不说话,却是若有所思,唇边淡淡地漾着一抹微笑,不知在想些什么,或是想起了谁……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方才所说的有任何可笑之处?

何况表哥是从来也不爱笑的。她还记得十一岁时她父母双亡,被送进石家扶养,那时表哥已经十九岁了,一手支撑起石家堡的事业。一年到头,南来北往,难得在家。偶而得空在家见到她时,总爱拉着她的辫子轻轻抚摸,每次出门总会帮她带些别致的发饰回来让她系在发辫上。绿翡翠,猫儿眼什么的,到现在都已送了满满一匣子了。

表哥待她的好,是无庸置疑的。

「表哥……」她再一次唤道,终于拉回他的神智,「你答应过的……」

他也答应过小初的。一手轻抚着香囊,里头那一绺发丝,光泽不变,香气未减,仍是当初从她发上剪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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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让我去办的那件事,我已经查过了。那名长工名叫王凯,说是去帮少夫人种花,天天往顽石居跑也不假。更过分的是,有一次天还没亮我见他从顽石居的门口走出来,还左右张望,怕人瞧见似的。我当时真恨不得街上去打他一顿。」小三子忿忿不平的报告。

石磊沉吟了片刻没说话,好半晌才道:「这事你别声张。继续盯着顽石居,见到王凯夜里进了顽石居,再来跟我说。」

「好,少爷,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教你人赃俱获!」小三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听听他那兴奋的语气,石磊不由得有些好笑,好象这有多光采似的。

这事当然不光采。可石磊也不太在乎,反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就快丢掉一个麻烦。一个女人,被称为他的妻子,光听着就十分刺耳。虽然他原先也打算过娶表妹,可在他心中,她只会是他孩子的娘,没有别的……

「你去把门关上,快到午时了,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他的胸口渐渐灼热,像是被火烤着。四肢却渐渐发冷,像被埋在万丈冰雪之中,这阵子下来,这种痛楚也成了家常 便饭了。

小三子连忙把门关得密密实实的,又转回头担忧的问道:「少爷,你看过好几个大夫了,病情越来越重,不如去找少夫人看看吧。先把病治好,要不等她被逮到,那时怕她再也不肯帮你医治……」

「生死有命。」他若欠了她这个人情,还怎么把她扫地出门?「你别多事了,给我泄漏半点风声出去,我唯你是问。」

小三子犹豫的点点头。「知道了,可是……」

「别可是了,出去吧。我没力气和你说话了,记得我交代过的事……」

小三子只好听命转过身,一边叨叨念念:「唯我是问?老夫人要知道我瞒着她,不剥了我一层皮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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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连栓都没栓上。

朦胧的烛火中,帐中人影依稀可见。

床前并排着两双鞋,一双男人的粗布鞋和一双小巧的女人绣鞋。

石磊一走进内室门口,刻意放轻了脚步。帐中两人倒也机伶,忙忙乱乱的披衣而起。一名精壮结实的年轻男子胡乱披上外衣,半露出光裸的胸膛,把绣帷一掀,双脚下地,一时找不到鞋子,只好赤着脚往窗边奔去。一抬头发现杵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脚下顿时生了根,不敢再动。抖抖嗦嗦的喊道:「少……少爷……」

王凯其实不是那么有把握,少爷会真如白姑娘所料的,轻易地放过他们。声音中的惧意一点也不用作假……

小初慢条斯理的随手取件外衣披上,没有拢紧衣襟,微微地露出雪白的颈项与小部份的胸口肌肤。

她徐徐穿了绣鞋,始终低着头,长发披垂,只露出那半边受损的脸孔和十一道鲜明的伤疤。

石磊只是冷冷的瞧着她,并不开口。他要瞧这个女人能编出什么样的借口。

「既然教你当场撞见了,我也没别的话好说。」小初压低了声音沉着说道。「烦你写张休书,放了我和王凯去吧!」

石磊讶异的扬扬眉,这个女人倒是干脆。他也不啰唆,走到桌前,发现连现成的笔墨都有,想是因她是个大夫,随时准备开方子吧!没一刻钟,休书已写妥,他连同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这些钱算是妳治病的诊金,此后妳与石家永无瓜葛,听清楚了吗?」

小初只微微点头,并不说话,永无瓜葛,她与他的瓜葛早在十一年前就断绝了。

她背过身子,扣好衣襟,一边说道:「多谢石少爷慷慨,我们马上就走。」

她从柜中翻出一个布包,里头是几件干净的换洗衣物。现下有了银票,她连那串南洋珍珠和金镯子都不用带了。

王凯这时总算相信,石少爷的确不会对他们不利。他连忙穿好鞋子,牵着小初的手,往门口走去。

「小三子,你送他们两人出大门。交代门房,永不许这两人再上门。」

石磊有些多余的又吩咐了两句。这女子如此容易打发,着实出乎他意料之外,二千两银子于石家堡不过是九牛一毛。

一直等在厅外的小三子大声应道:「知道了,少爷。」把一对奸夫淫妇赶出门,当然是痛快的。可是会不会有点太轻易放过他们了?

而且不许他们再上门?那……少爷的病怎么办?

听见石磊的临别留言,小初仍低着头,握着王凯的手紧了紧,终于忍住了,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磊哥哥……你真的忘了我吗?你的心记不得,你的眼认不出……玉佩在她胸口上冷冷的,没有一点热度,就像他驱赶的声音……



第六章

「这银票你拿着,小王,对不住,连累你也被赶出石家堡。」

「姑娘哪儿的话?横竖咱母子俩本来就打算自己出去做点小生意,本钱也揽够了,早走晚走终归要走,更别提姑娘对我们有大恩。那姑娘今后有何打算?若一时没有地方可以去,不如……」他期期艾艾了半天,终于说出口:「不如和我们母子到徐家集,姑娘不用孤孤单单一个人,我娘也有个伴。」

小初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旁白杨树的叶子已落了大半,秋风早起,眼看是没法子在大雪封山前赶回山上了。

「也好,那就暂时打扰了。等明年开春,我再返乡。」这一次回山上,她是再也不打算下山了。

「姑娘是哪儿人?」

小初只是摇头没有回答,她是本地人。可是故乡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王凯也没继续追问,只觉得她似乎有难言之隐,当初她与石少爷这婚事就十分古怪。

「快晌午了,前面有一座茶棚,咱们去歇歇脚吧!赶了这半天路,妳也该累了。」

小初不置可否地点头,她已经不需要赶去哪儿了。当初下山,还恨不得身上生了翅膀,能早一日飞到石家堡。

早知道……当初还是别下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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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母子打算安身立命的徐家集,离石家堡不过十来里路。母子俩都是安土重迁的性子,其实不愿离故乡太远,原本是想把店就开在石桥镇上,这小镇离石家堡不过两里路,无奈他们离开石家堡的原因实在太不体面,只好退而求其次,搬得远一点。

王凯人勤快,王妈手艺佳,再加上一名伶俐的厨房下手。小店的生意很快的就门庭若市。

一开始王凯是舍不得她跟着他们劳累,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由着她。后来转念一想,不由得喜上眉梢。他们这样不就像一家子了吗?他也心知肚明,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大富大贵的,白姑娘也不贪慕那荣华富贵,说不定有一天她会愿意……

他本来就不信石家堡那些嘴碎的丫头,说白姑娘一心要坐上少夫人的宝座,为的就是石家的财势。

真是冤枉,她哪是那种人!一回想起她当初所受到的冷言冷语,他心中犹自不平……

「小二哥,打两斤酒,三碟小菜,再来盘包子……」

王凯回过神,满脸笑容的招呼来客。「是,客倌,马上来……」他转过身交代过厨房,很快的先送上一壶茶水。他手里忙着,耳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客人的闲谈……

「喂,你听说没?石家堡的少堡主眼睛瞎了。可怜,石家就这么个独子……」

「石少爷年纪轻轻,怎么会瞎了眼呢?」

「听说他几个月前去了趟西域,在那儿遇上了盗匪,被下了毒。回来就一直病着,看过许多大夫都治不好。现在毒性蔓延开来,连眼睛都坏了。」

「咦?!他去年才娶的少夫人不就是位大夫吗?听说医术还好得很。石夫人的痼疾也是她治好的。怎么,她也解不了石少爷的毒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客人之一压低了声音。「他这个夫人,有才无貌,是个无盐女。一进门就不受宠爱,没多久前已经被休离了。石家大概也拉不下脸去求她回来治病吧!」

「真有这回事?可拉不下也得拉下呀!难道眼睁睁的看自己儿子成了废人……」

王凯越听越是讶异。少爷刚回府时,是有听说他得了风寒,怎么会是中毒呢?这事白姑娘晓得吗?该不该告诉她?按说她与石家已无关联,可是石少爷向来待下人极好,虽然待白姑娘是不怎么好……不过,他们离开石家时,少爷也的确没为难他们……

他心中犹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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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关了店门,三口人聚在灯下用饭。。

王凯扒了口饭,终于开口:「姑娘,有一件事……」

小初好奇的看着他欲说不说的模样,有什么为难的事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事就直说啊,小王,我们现在就像一家人一样,有什么不好说的?」

听她这话,小王乐得笑开了嘴。可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又忍不住皱眉。「是这样,我今天听几位客人提起,说石少爷眼睛瞎了。」

小初双手微颤的放下饭碗。「眼睛……瞎了?!」她艰涩的吐出一句。

「嗯,听说是在西域中了毒。如今蔓延开来,才会瞎了眼。」

「在西域中了毒?」小初一时想不通,石磊从西域回来也有一两个月了。他回来时她还在石家堡,怎么没听说这回事?他明知她会医术的,为什么瞒着她?

为什么?小初心中灵光一闪,她知道为什么了。他不愿再度受她「要胁」,不愿因为她治好他的病,从此摆脱不了她……

他曾经喜欢过的小初妹妹,成了他的瘟神,他得要离得越远越好……

强忍着泪水,她推开椅子,告罪一声:「我……我先回房去了……」没等回答,便奔回自己房里。

留下那王家母子俩面面相觑。

「阿凯,你看白姑娘是……」王妈满腹疑问。

王凯眉头深锁,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白姑娘对石少爷也不是没情意。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让少爷以为他们……而写下休书?而且她和少爷之前应该是连一面都不曾见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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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月儿半掩在云里,一道轻盈的身影越过墙头,俐落的跳进后花园,双脚踩上一层厚厚的落叶,足音虽轻巧,在静夜中听来仍鲜明而刺耳……

就着半明的月光,她看准了通往顽石居的小径,疾步前行。

三更刚打过,府中人好梦正酣,谁也没发现这半夜到来的不速之客。

她没有从正门而入,却走到临着花园的卧房窗边。在窗上开了个小洞,用竹管把迷药吹了进去。然后耐心的等候了一刻钟,悄悄的开窗而入。

屋中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烛火,床边帷幕紧掩。小初定下心神,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去。她对自己施的迷烟很有把握。就算石磊原先还醒着,现在也一定被迷昏了。

拉起一边床帐,他的脸孔半掩在阴影中,看不分明,只隐约觉得苍白瘦削。呼吸急而浅,眼睛紧闭,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她把烛火移到床边的红木花台上,从被中拉出他一只手把脉着,他的脉搏凌乱而微弱,额上冷汗涔涔,眼下的黑影让他更显憔悴。

小初把他的手放回被中,取出帕子替他拭干额上的汗水。这毒不是三两帖药就可以了事。他又任性,宁可送了命,也不让她来替他治玻拖延至今,当真棘手的很。

虽然困难,小初也不太忧心。师父说过,天下没有她段玉初解不了的毒。端看她愿不愿而已。

为了石磊,她怎会不愿?

唉!然而要解他的毒,可不能在石家堡埃

他不要让她治,她却偏偏非要治好他不可。横竖他如今已瞧不见她了,不知道也就不会拒绝了吧?!

轻手轻脚的将不醒人事的石磊扶起身,拿一件厚厚的貂裘将他裹得暖暖的,又替他着好鞋。小初使劲地将他背了起来,从来时路跃出窗口。

要是以前磊哥哥看到这情景定要笑的,他那么大个儿,站在他身边,她都还不及他的肩膀呢!她倒是让他背过的,他的背又厚实又温暖,虽然她的背一点也不厚实,倒也是挺温暖的吧!

她尽量放轻脚步走进园子,打开花园后门,走了出去。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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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能把石磊带回王家,那是个开店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能瞒得了谁?天一亮石家一发现丢了人,哪有不找的?小初本想留张字条,想想又做罢。有没有字条,石家老爷夫人,都一样要担心着急的。顶多十来日,就还他们一个毫发无伤的儿子,大家先暂时委屈些吧!

屋子倒有现成的,石磊多年前搭盖的小屋仍完好如初。屋后的小山丘,正好挡住了北方的寒风,倒也挺暖和的。

小初先把他放在铺了厚厚床褥的木板床上安置好。迅速升了一盆火,再回到床边,仔细的看了他的眼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毒解了,眼睛自然就看得到了。

子午追魂散,欲追之魂,从不落空。

偏偏遇上她段玉初。

这一段日子,他日夜受那水深火热之苦,一声不吭,真难为他了。

谁让他这般固执?小初埋怨的叨念着,一手爱怜的轻抚着他的额际。折腾了老半天,他仍是沉沉睡着。她估计迷药大概能维持十二个时辰,正好趁这时候去准备好必需的药材。他也只好随她摆布了,醒后他定是不乐意的。小初虽然心疼他吃的苦头,也有些小小的喜悦。足足有十来天呢,可以单独和他在一起……看他笑的模样……

这恐怕是不会有的……多半只能看他生气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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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浓浓的药香中醒了过来。

一坐起身只觉四肢无力,浑身发软。全身功力似乎消失殆尽--虽然自中毒后,他的内力也只剩不到五成--他心中吃惊,却不动声色。

他已经察觉自己不在顽石居的卧房之中,他可以清晰的听见一个轻盈的脚步声穿梭来去。足音陌生,不是小三子,也不是其它任何一个丫鬟……

心口暖暖的,身子也是暖暖的。他本能的知道自己沉睡了许久。早过了每日固定毒发的时刻,虽是无力,却又无任何不适……

「你是谁?我在哪里?」此人是敌是友?他毫无头绪。

「你醒啦?」小初从正熬着粥的小火炉旁转过身,柔声问着。

声音也是陌生的,却又不是太陌生,隐隐约约好象在什么时候听过,但语气却是熟稔的。熟稔而亲切,彷佛他们从来都是可以随随便便说话的……

「妳是什么人?」他又问了一次。防备消失了,他现在是全然的迷惑。

「你……不认识我的……」她迟疑的说。不知怎的,石磊觉得她似乎欲盖弥彰。「是你父母请我来帮你治病的。」

「我不在家里?这是哪儿?妳为什么带我到这里?」他仍一连串的继续追问。不相信是爹娘请她来的。他们没有道理要她趁他昏睡时将他带离石家堡埃

小初不禁有些恼怒的瞪着他。他做什啥问这么多?她又不会害他……

「离开石家,你才能好好养玻」她在心中嘀咕,不离开,你哪肯好好让我医治?

石磊一点也想不出替他治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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