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的异界 飞过蔷薇-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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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冷静一下也好。（笑兜孔方兄手打）
　　　　“我以为自己这次扮的很成功呢。”诺威尔装作委屈地嘴里咕哝着，“我还专门跑去看过梅西的，想不到才这么一会儿就被你揭穿了。”他的话又引得苏菲和小妖一阵轻笑。
　　　　“我很好奇，你这次怎么不扮演奥萨罗？那样我可能真的很难区分出来呢。”苏菲想起奥萨罗的叮嘱，忍不住想乐。不过刚才跑掉的菲奥纳的反应又使她有些无奈，假如贝蒂娜在，应该不至于这么激愤。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也许从苏菲的表情看出了什么，诺威尔的嘴咧得更大了。他索性大大方方地说道：“总是扮演同一个人也没意思的，呵呵，你猜刚才跑掉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去找奥萨罗告状？”
　　　　“怎么？”苏菲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莫非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刚才她还不好确定，不过他这么一说，她忽然感到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人家诺威尔也的确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其实主要还是菲奥纳的偏见在作祟。
　　　　诺威尔笑眯了眼，站起身说道：“看看，生气了，生气了，我还是赶紧走吧。不过下回见面的时候，嗯，看在奥萨罗和小芽的面子上，你要教我围棋啊，那东西看起来挺有意思的。”说罢，也不等苏菲反应，他就不见了。
　　　　“啊，苏菲，你太强了，居然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地喊神王大人的名字。”小妖惊讶极了。
　　　　苏菲笑笑，她还真没有把诺威尔当传说中那拥有着无比光辉形象的神王看待，她只当他是奥萨罗的哥哥而已。
　　　　“主上，事情就是这样的，她和那个龙族的王子神态十分亲昵，属下实在看不下去了！”菲奥纳的眼睛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奥萨罗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第三百六十五章妒忌的火焰
　　　　
　　　　奥萨罗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让他烦恼过的最可痛恨的情境，他的心一下子像在冰窖，一下子像烈火燃烧，想到苏菲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开始心口发堵。他被一阵莫名的情绪袭击了，那情绪很复杂，要仔细分辨才判断得出来，似乎有着不信、有着难过、有着嫉妒，还有着愤怒，总之是混乱的。
　　　　虽然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将此事当真，可是她怎么能和别人“十分亲昵”？这让他如何能安心？她是他未来的妻子啊！
　　　　他想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继续自己的工作，但是却又无法不去想。
　　　　假如他不予理会，任其发展下去……那个龙族王子看起来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他将会在他和苏菲之间扮演怎样的角色？他无法预料这些，既定的事实有时候也会因一时的阴差阳错而发生改变的。尽管创世神告诉他会娶一位人族女子为妻，可是那个人是怎样的个性他十分了解，事情绝不会如同他想的那样顺利。
　　　　前段时间那次很短的见面，是他有意给梅西的警告，可是他居然把他的警告当了儿戏，根本不予理会！是方法用错了吗？菲奥纳的汇报让他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是不是他太放心她了？以为给了她承诺，就可以让她对他死心塌地了？以为弄两个侍女守在她身边，他就可以没后顾之忧了？不，不是，是他太过自大了！
　　　　柏瑞萨背叛他的时候，诺威尔就曾告诉过他，女人这种生物是不可以忽略太久的，她们是需要时时关注的，她们是需要宠的，否则什么样的后果都有可能发生，魔界大乱就是给他的教训，同时也让他认识到了自己过去太小看这些生物的杀伤力了。
　　　　而苏菲，想到这个名字，往日原有的安宁都已不见了踪影，此刻，他的心里涌上一阵急躁、热切、坚持和不舍，似乎有着比责任感更加重要的原因在里面。她为什么总要出状况呢？时不时的就要提醒他一下她的存在，起先他对自己还很自信，可是贝蒂娜和菲奥纳一个接一个的祈祷汇报让他心乱如麻。莫非要把她绑在他身上才能让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消失吗？
　　　　奥萨罗挥手切断了所有还在不断闪烁运算的字符，停了下来，他不能再继续工作下去了，他必须去见见她，现在就去！一定要让她明白她是他的人，警告她不要做出任何不当之事，否则他什么也做不下去了。
　　　　诺威尔走了之后，苏菲迅速通知了还在返程上的小黑，让他再折回去一次哈布雷克城堡，告诉外公仙朵拉的下落，并让他给公爵大人带个口讯，叫他不用担心，就让仙朵拉在巴伊亚的神殿好好冷静一下好了，不用刺激她、打扰她，只需派人暗中保护好她就可以了。尤其更重要的是，即使他们不说，苏菲也明白，奥萨罗派来保护仙朵拉的魔族是不可能愿意去神殿附近执行任务的，毕竟去那里等于是对他们魔王大人的“亵渎”。因而这所谓的保护，全得依靠外公派来的人手，不能大意。（笑兜孔方兄手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想必那些魔族叛逆者也不会情愿去那里对仙朵拉下手的。
　　　　同样是漆黑的深夜，很多次了，奥萨罗与苏菲的见面就发生在这样的深夜里。
　　　　与往常不同，苏菲今天没有修炼也没有睡觉，她正在和小芽玩，她想早些搞清楚小芽脾气、爱好和喜欢的食物。
　　　　“这是什么？”奥萨罗冷冷的声音忽然出现，令屋里的苏菲、小妖和小芽都吃了一惊。
　　　　“奥萨罗？”苏菲眼中露出惊喜，“你怎么来了？”因为奥萨罗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在说话的同时，她感觉到了小芽和小妖畏惧的颤抖。
　　　　奥萨罗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寒着脸站在那里，看来感到困扰的只有他一人。
　　　　“它叫小芽，是诺威尔送给我的，一只琵哩福吉，你看它多可爱！”苏菲把小芽举到他的面前，谁知小芽却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奥萨罗，你吓到它了。”她把它抱进怀里，轻声说道，并不是人人都跟她似的，一点儿也不怕他。
　　　　刚刚那一刻，苏菲不知道她的话在奥萨罗的心里掀起了多么大的巨浪。太出乎意料了，诺威尔也来找她了？！不仅仅是梅西，还有那个跟他长得一样却更加讨人欢心的家伙？！
　　　　小妖已经看出了端倪，第一时间自觉躲进妖精界，“苏菲，把小芽送到妖精界吧，魔王大人怕是有话要和你说。”明知道奥萨罗能听得到，她还是小声提醒着。
　　　　苏菲其实正有此意，她也不愿意在小芽刚刚来到她身边，就让它感到不安。
　　　　“诺威尔什么时候来的？”奥萨罗冷冷地问道。
　　　　苏菲一愣，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尽管不愿意相信，但她还是马上猜到了令他如此生气的缘由。“是菲奥纳对你说了些什么吧？她其实是误会我了，我……”
　　　　“你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奥萨罗的下巴绷紧了。
　　　　“奥萨罗，你不要这样，你不相信我吗？”苏菲直视着他，希望他可以看得到她眼睛里的情真意切。
　　　　奥萨罗的眼睛暗了暗，“那要看是什么事了。”他的声音更加冷了。
　　　　苏菲有些想笑，这是他在吃醋吗？她感到了自己的矛盾心理，她很高兴他能为她吃醋，但另一方面，却又希望他可以无条件相信她。
　　　　“不要生气了，你应该多笑笑。”苏菲轻声说。
　　　　“这么说来，笑眯眯的家伙更有吸引力一些？”奥萨罗倾身逼近她，直到她身上的香味儿开始迅速发生变化。
　　　　苏菲深吸一口气，她尽量克制着自己，每次见到他，她都很开心，她想要留下每一个他和她之间的美好的记忆。“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她直言不讳，尽管他在生气，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甜意。
　　　　他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警告似的道：“我不希望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也不希望听到任何这样的流言。”
　　　　不知为何，苏菲本该对他如此霸道的话感到开心，毕竟那说明了他对她的在意。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的话让她感到了不快，非常不快！这简直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怒气使苏菲的脸颊涨得通红，“难道我与其他人交往也要征得你的同意，我和朋友说的话也要向人汇报？”
　　　　“难道不是吗？你是我的女人！”奥萨罗的眼中流露着诧异之色，“你当然得征得我的同意！”
　　　　苏菲一僵，这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竟然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凭什么就得征得你的同意？”苏菲咬咬嘴唇，直直地看着奥萨罗冷峻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你和别人来往的时候，征得我的同意了吗？不要以为我爱上了你，你就可以主宰和控制我的一切！”她的声音并不响，可是却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晰。
　　　　奥萨罗的气息蓦地一僵，他的内心震动了一下，一方面因为苏菲说爱上他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因为她脸上那从未出现过的愤怒。控制？他并不认同她的话，他反而觉得是她在控制他，她在用爱他的名义控制他。她随时都可以使他从欢喜到愤怒，又从愤怒到平静，甚至伤感。
　　　　他自嘲着，最近他刚好被这几个词弄得头昏脑胀。
　　　　大概是他眼中的嘲讽刺激了苏菲，她的声线下意识地提高了，“我需要你的信任！奥萨罗，你不相信我吗？”
　　　　“信任？”奥萨罗眼中的嘲讽更加浓厚了，“我应该怎样做才算相信你？让你和每个对你有企图的男人继续交往下去吗？如果我不允许，这就叫控制你吗？还是说你的爱其实只是口头上说说的？不然为什么你会因为我刚才的话而感到愤怒至此呢？”
　　　　他的问题顿时让苏菲的眼眶红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的确感到了愤怒，那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你认为我是那么三心二意的女人吗？或者，因为柏瑞萨的背叛，你已经无法相信人族的女人了？”他实在太气人了，她情急之下想到贝蒂娜和菲奥纳自始至终对她的芥蒂。（笑兜孔方兄手打）
　　　　“我爱你，是的奥萨罗，我早就告诉你这一点了。”苏菲接着说道：“但是我对你感到失望，因为你还是不了解我，你别否认，否则你也不会仅仅因为别人的话跑来警告我。知道吗？你的命令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我需要的不是侮辱，我需要的是你的信任和你的爱。”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不知不觉地。
　　　　“奥萨罗！”苏菲突然抬起头，看着奥萨罗，眼睛里除了泪水，还满是复杂的情感的纠结，“请说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了吗？”
　　　　奥萨罗如石头一般怔在那里，愤怒、委屈、渴望，这本是他来这里的目的，他要向这些恼人的情绪讨个说法，现在怎么会成了她的武器？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头顶会有这种要爆炸的感觉！
　　　　在他的眼前，苏菲带着失望和愤怒的表情扭过头看向别处，泪珠一颗颗地从脸庞滴落，砸在身上、地上和她的手上，这情景在奥萨罗看来，仿佛在提醒他，要么屈服，要么离开！让他屈服？
　　　　无数种的感情缠绕在奥萨罗的整个心头，每一种都在争夺他的注意。然而他简直无法将它们分离开来，更不要说对它们做出解释了。看着泪流满面的她，他无言以对，他的心好像忽然被绞在了一起。在他做出其他反应之前，他下意识地撇开苏菲，回到了他的雾息空间。
　　　　“奥萨罗！”苏菲大叫一声，没想到他竟会二话不说地离开，她紧紧攥住了拳头，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
　　　　情人之间的信任是恋爱中的男女最常遇到的问题。苏菲没想到在她与奥萨罗之间也是这样，也没想到陷入这样的问题当中会让人如此沮丧、痛苦和失望。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慢慢的，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心里却有个声音反复在告诉她，去精灵森林吧，去找你的外婆，那才是目前对你来说最为重要的事。
　　　　……
　　　　雾息空间里的大雾缠绕着奥萨罗，那雾气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浓厚。苏菲的眼泪将他的心烧出了一个巨大的空空如也的豁口，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此刻心中冰凉的程度。
　　　　这时诺威尔的轻笑声传了过来，“你果然还是经不起考验！”他说。
　　　　奥萨罗一动不动，他一句话也懒得跟他的兄长说。
　　　　“你还是不相信苏菲吧？哈哈！”诺威尔眉飞色舞，“其实我只不过临时起意扮演了一下梅西，然后送了她一只琵哩福吉而已。奥萨罗，原来你也会有如此妒忌别人的时候啊！喔哈哈哈！”
　　　　“什么？”奥萨罗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是你扮演的梅西？他的头开始眩晕起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　埋在心里的秘密
　　　　
　　　　“我叫苏菲，我是安吉丽娜的外孙女。”
　　　　“每次看到那些小小的叶子和花朵，在水中舒展着绽放着，就觉得能够活着真好。”
　　　　“这样吧，我反正也没有事，给你讲个故事好吗？……不吭声那就当你同意了，我这就要讲了啊。”
　　　　“我可以相信你吗？……我的灵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奥萨罗，你……就是魔王吗？”
　　　　“我是很想家，没错！一直都很想家！还有我的朋友，梅西、小黑、巫妖、燕妮等等等等，还有索尔索贡的大家，我都非常想念。但是现在，奥萨罗，我更担心你！”
　　　　“那你也要答应我，下次脱衣服之前先跟我打声招呼！”
　　　　“奥萨罗，梅西是龙族的王子，他也是我的启蒙老师。不止启蒙，他还教了我很多很多知识……他对我很重要。”
　　　　“奥萨罗，我喜欢你！你呢？你也喜欢我吗？”
　　　　“我想，也许正因为我是来自异界的成熟灵魂，才能不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神一般的存在，而感到自卑吧。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是平等的。记得吗奥萨罗？”
　　　　……
　　　　苏菲的话一句句出现在奥萨罗的脑海，他从未如此自责过，也难怪苏菲说他不信任他，如此看来，她完全是无辜的，因为诺威尔这个人他十分清楚，他从不隐瞒自己做过的事，即使是再龌龊、再荒唐的。他不仅没有给她就有的信任，还将自己的愤怒宣泄在了她的身上，重重伤害了她。（笑兜孔方兄手打）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委屈是因为嫉妒。这尤其让他沮丧。一直以为强大完整的自我竟然有了如此明显的弱点，足以让魔王大人懊恼。
　　　　再一次，苏菲含着眼泪的面容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我需要的不是侮辱，我需要的是你的信任和你的爱。”她说的难道有错吗？信任和爱，哪一点他曾经明白地向着她说出来。
　　　　直到此刻，他仍然可以感觉到从“元”那里传来的阵阵委屈和悲伤。
　　　　那个小女孩的委屈和悲伤再加上诺威尔的嘲笑使他的情绪一下子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之前他所认定的法则和秩序彻底发生了混乱。无数数不清的情感一起涌了上来，让一直以来冷清冷心的他不知所措。
　　　　围绕着自己的雾息空间依然大雾弥漫，只是云雾的流动明显加速，上下翻飞的气流，自己所小心营造的坚硬的秩序在破裂。
　　　　“管他呢！索性就这样让一切应该发生的发生吧！”
　　　　奥萨罗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几乎遗忘了的感觉，仿佛婴儿般的新鲜，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束缚，天下澄明，一碧如洗。
　　　　他睁开眼，精神力所及，只见周围的大雾中一颗颗细小的微尘和雨沫清晰可见地翻滚交织，汇成更大的水滴，变成夹水的的雨雾，兜头兜脸地向他抛洒下来。噼噼啪啪，在奥萨罗的身上、脸上罩起了一层白色的水汽。
　　　　不由自主地，他出声笑了起来，索性更加放松地张开双臂，让这片雨把自己身上的负担多洗刷一些。既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严格规则变成了僵化，自己的谨慎变成了胆怯，自己的嫉妒变成了出糗，那就再糗下去吧。
　　　　不知不觉，雾息空间正在消散出一个缺口，眼前显露的是一个清明世界的窗口，可以俯瞰见下面的人类在劳作、生活、迁徙。有男人在粗鲁地争斗，有女人在愚蠢地争吵，小孩子们在玩着幼稚的游戏。
　　　　奥萨罗依然微笑着。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出错？他的内心像眼下的世界一样，自己看的十分清楚。除了比那些芸芸众生多了些魔法，活的时间长一些，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也还是一般的小气、自私和胆怯吗？害怕背叛，却不知道为何背叛的道理，真是可笑。
　　　　想明白这点，心里的重负反倒放下了。平静，就像晴天里的一片浮云，轻轻地飘了过来。
　　　　突然，久未解开的一个谜团，仿佛放入沸水中的魔虫丝茧，滑溜溜地抽丝散开，他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四个词“欢喜、愤怒、平静、悲伤”的具体含义，不是方位，也不是密码，而是有关生死的情绪。
　　　　生命的情绪！一个古老的咒语，在他小的时候，创世神曾经提及的咒语跳出他的记忆库，进入到奥萨罗的意识里，他一直不明白也不在意，但现在，他清楚该怎样打开进入那个那个神秘空间的大门了。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魑魅谷洞的附近，奥萨罗站在一片荒漠般的平原上，这里应该就是地图所指的位置了。远处依稀可见高大绵延灰褐色谷洞尸山那参差罗列着的密密麻麻的洞口，据说里面藏着的亡灵、恶魔、僵尸与无处不在的恶毒，能够将任何进入的生命灭掉。传说只是传说，对魔王来说，就像童话一般可笑。
　　　　他现在关心的是，如果地图的方位标示是准确的，这里应该有一个大树，或者有一个洞口，尽管现在看去什么都没有。叛逆者如此花费心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对平息世界的战争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他一定要抢在他们前头解开这个谜。
　　　　奥萨罗平静了一下，用发自心灵的声音吟诵道：
　　　　“生命本是无法则的混沌，在爱中，生命将被创造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很强。念完后，似乎没有动静，奥萨罗站在那里，不清楚是否奏效。
　　　　突然，脚下的土地松动，眼看着从土里钻出来许多小小的嫩芽，很快地长出了蓝色的叶子，不到一会儿，在奥萨罗的周边就蔓延开一大片蓝色的叶片的海洋。之后，这情景就停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大树生长出来，却忽然传来一阵笑声，老人的，来自地下的笑声。
　　　　奥萨罗用精神力向下探去，却遇到了阻碍，仿佛一堵墙，挡住了他的探查。能够挡住魔王的精神力！
　　　　“哦，孩子，你看不到我的，我可是世界之树，不是长在地上，而是向地下延伸的。不过这不重要，你这么想见我，是遇到什么难题吗？”地下传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他想起来，这声音在自己孩提时代曾经听到过，但具体的情况却奇怪地模糊了。
　　　　奥萨罗盘膝坐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脚掌在往土地里陷下去，索性把双手的十指也插入地下。对于这个声音，他知道可以完全地信赖。
　　　　现在的交谈完全是不出声的心念了，因为此时，奥萨罗的手脉、脚脉已经与大树的枝脉连在了一起。
　　　　“我确实遇到了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待我的妻子。”奥萨罗并不耽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纠结，他感觉自从来到这里，自己变得更加的轻松自在，不再刻意防备了。
　　　　“你的妻子？是创世神提到过的人族女人吗？”大树仿佛了然一切。
　　　　“是的。先前我曾经愚蠢地弄错过一个，我并不爱她，却把她带回来，最后遭到了背叛。但现在的这个，我可以肯定是我的，却依然不能很好地相处。”
　　　　“你怎么知道现在的这位就是真正的你的妻子呢？”大树不慌不忙地问道。
　　　　“说来也巧，当时我们都在垃圾谷，她被奇怪地召唤，我则是跟着她到了古战场的废墟，却不料遇到了元素风暴，她被卷到了过去，而我，则是去了未来。”奥萨罗回忆道，那件事一直埋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现在是第一次坦白出来。
　　　　“你是说，你被时空转移到了未来？听起来很有趣，像是创世神的作为，你看到了什么？”
　　　　奥萨罗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我看见了未来的我，我的妻子，还有孩子。”
　　　　苏菲告诉自己，这次决不能轻易妥协，她要让奥萨罗知道“信任”是爱的基础，没有了这个基础，再华丽的爱情也是架在空中的楼阁，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如果他真的要娶她为妻，他必须知道这个。此外，她也不想在她嫁给他之后的长长的岁月中，听到他说“作为我的妻子，你必须按我说的做”这样的话。
　　　　“苏菲，你怎么了？”小妖并不清楚魔王大人跟苏菲讲了些什么，可是苏菲红红的眼睛却让她感到有事情发生。
　　　　“没什么，小妖，我只是对奥萨罗有点儿失望。”苏菲长长吸了口气，“算了，我们不说这个，等小黑来了，我们就去精灵森林看看，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善解人意的小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毫不迟疑地将苏菲带进了妖精界，在那里她可以保证苏菲能够得到一个舒适的不被打扰的环境，而后者看起来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也许是因为刚才耗费了太多心力的关系，苏菲原本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可是却很快睡着了，尽管睡得并不踏实，但直到天蒙蒙亮了，她才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