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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 三叹-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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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和好
云想容睡了个踏实觉,傍晚时分起身用了一碗粳米粥,晚上药未倒掉,孟氏与云传宜照顾下用了,发了一身汗,身上着实没什么力气,便躺下休息。
孟氏见云想容并无大碍,吩咐柳妈妈等人好生伺候,就带着云传宜离开了。英姿和柳月则是将内外间帐子放下,里屋只留了一盏绢灯放窗畔。云想容昏昏欲睡,索性闭上眼放纵自己进入沉沉睡眠。
柳月被柳妈妈叫去楼下烧水沐浴。英姿则是搬了把交杌坐外间临窗位置调亮了烛火纳鞋底。正当这时,她突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眼见着烛火摇动了一下。
不必回头,英姿已猜得到来人是谁,缓缓放下针线簸箕,回身,似笑非笑望着来人,低声道:“沈伯爷好俊轻身功夫。”
沈奕昀身上穿着深蓝色长衫,显得消瘦脸十分苍白,身姿笔直如松柏一般,只身形清瘦,深蓝色细棉布长衫像是挂衣服架子上,飘逸之余,让人心下生出许多怜惜。
“英姿姑娘布防功夫也不差。”沈奕昀笑容俊逸。
英姿知沈奕昀受伤中毒,只想不到这么多天过去他身体起色并不多,她虽然略微撤防,但等闲之人也是进不了灵均阁门,何况侯府也有护卫层层防卫。沈奕昀能不惊动一兵一卒,如此虚弱情况下悄然而至,足见其武技修为之深。
深思时,沈奕昀已开口,诚恳道:
“英姿姑娘可否替下通传一声,我有话要与六小姐说。”
英姿替云想容心疼,憋气道:“还有什么好说?你将我们小姐看那么低,已伤了她心。这会子又来惺惺作态。你回去吧,小姐不会见你。”
沈奕昀知英姿是云想容信任人,她所想未必不是云想容所认为,心下焦急,摇头道:“我并未看低了六小姐,这其中有误会。”说着就要往里屋去。
英姿旋身拦住,低声斥道:“小姐闺房哪里是你能硬闯。”
沈奕昀步伐转动躲过英姿,又往里去,英姿为云想容抱不平,即便放了沈奕昀进来也憋着气。哪里会轻易饶了他,便合身缠了上去,与沈奕昀打斗一处。二人因有顾及。怕惊动了外面人毁了云想容闺誉,打十分小心轻盈。
打斗之时,沈奕昀望着淡紫色纱帐。
云想容就那一边。
一会子见了他,是不是会生气赶他走?再或许,见了他连话也不肯与他说。干脆转身就走?
这样不行。他必须得赢得与云想容说话机会。
他是闯进来,若好端端,气势就显得强硬,对于一个入侵者,云想容哪里会客气?对他又有那样误会,哪里肯听他讲话?
思及此。沈奕昀不着痕迹用右侧背部肩胛骨伤处去接了英姿一掌。
只听得一声闷响,沈奕昀蹬蹬倒退了三四步,捂着右肩脸色惨白如纸。鲜血涌了出来,他深蓝色外袍上氤开一片黑色痕迹。
“沈伯爷!”英姿声音不自觉拔高。
她本不想伤他,也不认为自己能伤害到他。可如今想来,她气头上竟忘了沈奕昀还带着伤,且余毒也有可能未全清除。
英姿后悔不已。握着拳站原地。
正当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那声音虚弱很,并无多少底气,却好像难受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了。
英姿忙端了茶撩帐子进了里头。
“小姐,您喝一口参汤。”
云想容就着英姿手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才觉得嗓子眼儿没有那么痒了,许是睡得多,这会子还头昏脑胀,但外头声音方才她半梦半醒时也听到了一些。
云想容披上褙子扶着英姿手下地,许多天没有走动,突然站起身来有些头晕,双腿也颤抖,来到外间,正看到沈奕昀强撑着摇晃身形扶着桌案站着,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英姿担忧问了句:“沈伯爷,你没事吧?”
“伤口崩裂而已,无碍。”沈奕昀望着云想容。她乌黑常发披身后,小脸瘦巴掌大,容貌依旧精致,却苍白柔弱,望之生怜。
伤口崩裂?他伤口并非寻常伤口,是挖掉了一块肉,且他中过毒,那毒会导致那一块皮肉愈合缓慢。
云想容蹙着眉,心里百感交集。
她灵均阁被布置铁桶一般密实,他又重伤未愈,能够不惊动旁人悄然前来,以他如此身体状况当真是奇迹。
既将她看那样低,还来费力找她做什么?
云想容有些站不住,就近绣墩上坐下,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沈奕昀知她气头上,虚弱捂着肩头,道:“我字条你不看,我便来了。”那语气委屈,仿佛是她不是。
云想容到底担心他身子,给英姿使了个眼色,英姿就去扶着沈奕昀隔着八仙桌坐云想容对面。
英姿见他背上血迹已经氲开了一片,焦急道:“小姐,伯爷伤还流血。”
云想容抿唇望着沈奕昀。
沈奕昀也蹙眉望着她。
他剑眉紧锁,凤眸晶莹,惨白脸上只有关切和认真,那神色,就像是个等着父母宽容孩子。
他到底也才十五岁,比她还小四个月呢。
而她呢?骨子里装这个成年人灵魂,做什么要与一个重伤之中少年这样计较?况且他还救了她性命,为她做事也不预备让她知道。
云想容心软了,叹息道:“去去金疮药来,还有干净棉布。”
英姿领命去了,不多时就回来,解开沈奕昀外袍,只见他雪白中衣北部肩胛骨上,像是开了一大朵嫣红玫瑰。英姿看了也觉得慎得慌。手上有些颤抖,又没有伺候过男子衣,下手有些犹豫。
云想容看摇头,“罢了,还是我来吧。你去兑盆温水来。”
“小姐,这妥当吗?”英姿犹豫。
云想容嘲讽看着沈奕昀,“不妥事这位爷都做了。害怕什么?”站起身来到沈奕昀身边,解开他中衣第一个带扣,随后将右侧衣裳扒开。
只见他伤口上原来绷带上血迹大。
云想容沉默不语,手下毫不犹豫解开绷带。
沈奕昀微微侧过头。正能看到云想容她肩头忙碌一只雪白玉手。他含着笑,声音却很认真:“六小姐,那日之事。是一场误会。下人说话,并非我授意。”
云想容没有说话,接过英姿递给她软帕擦拭掉他背上血迹。随着绷带拨落,他伤口血淋淋暴露面前,当日那鸡卵大小肉窟窿里几乎可以看到白森森骨头。如今好容易生出一些肉来,却又崩开了,血肉模糊。
云想容抿着唇不说话,手下轻柔为他上药。
沈奕昀没有吭声,但身体因为药物刺激而瑟缩了一下,云想容越加觉得心中有些说不清异样。
沈奕昀却依旧说话:“六小姐。你我多年来交情,我以为你当了解我为人,我若看轻你。有半分诋毁你意思,也绝不会以朋友之谊相交。我当你是个好友,是个知己,诋毁你,岂不是诋毁我自己一样?你可以生气。但你好歹也要给我解释机会。是不是?”
云想容仍旧不言语。亲手裁剪了雪白棉布,碰了碰他手臂示意他稍微抬起胳膊。随即为她包扎起来。
伤背部。她俯身时,柔软身子带着热气,包围着他,鬓角长发撩动他脸颊上。
沈奕昀笑容越发满足,沉默由着她动作。待包扎完毕,她将中衣领子为他摆正时,沈奕昀才回身仰视站他身边人。
“六小姐,你可信我?可还气我?”
他仰望她,表情认真像个孩子。
云想容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后靠墙放置圈椅坐下,略有些气喘:“我不气了。”
“当真?”沈奕昀显然不信她这样容易就消气。
云想容颔首,道:“我意,不是谁说了我什么话,而是这话出自谁口。那日什刹海上,刘清宇骂我那样难听,可我心里一点都不难过。因为他什么人都不是。平日里比这恶毒言语还有加减,我也从不觉得伤心。”
沈奕昀心下狂跳,面色不变,凤眼中却有喜色:“那么,你信我了?”
“你如此大费周章冒险前来,足以证明你对我这个朋友重视。且你没有理由说谎。”
“你不怕我先惹了你,来解释?”
云想容挑眉:“你有这么无聊?”
沈奕昀闻言噗嗤笑了,如春花展开,秀逸非常。
云想容却笑不出来:“你还有几日就要下场笔试,如今伤口还不见好,到时可怎么好。”
见她关心自己,沈奕昀满心都要被甜蜜和幸福胀满了,顿生许多豪情,傲然道:“小小伤势难不住我。”
“是吗?”云想容倾身,指尖戳了一下他伤处。
沈奕昀配合瑟缩了,“嘶”抽了口气。
云想容被他那样子逗笑。
她病中展颜,仿佛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不毫无生气。
沈奕昀窝心很,却是哭丧着脸道:“你人打伤了我,你要对我负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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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称呼
负责?云想容错愕望着沈奕昀委屈脸,说好像她是恶霸,他是受了欺负小媳妇儿。
云想容又一次失笑。其实抛开前世偏见,沈奕昀此人并非那般可怕,相反,他是个不错朋友,对待人有情有义,认定事就心竭力去做,就如今日他负伤前来。他牺牲不只是健康。八月初九他就要大比下场了,难道以他聪慧,想不到硬闯进来会让伤势严重,说不定会影响他秋闱发挥。
可他依旧是来了。
这样纯粹一个人,即便是个煞神,也值得相交。
云想容忍笑,强自板着脸,数落道:“你还好意思说叫我负责?你也是下场比试人了,大周律难道都不知道?你今儿是私闯民宅,莫说打伤你,打死你你都没话好说。”
沈奕昀很想说“你舍得打死我吗”,又觉得这样说太轻薄了,他不敢对她表现出超出友情情义,生怕吓走了她。看着她近咫尺娇美容颜,脑子也有些不大灵光,一时间双唇翕动,找不出一句合适回答。
见他哑口无言,云想容也不好欺负他,转而道:“沈伯爷,我们可否商议一件事。”
沈奕昀见状也端正颜色,道:“商议事情可以,不过你我既为好友,可否不要称呼我为沈伯爷,我也不称呼你六小姐,那样显得生分。你直呼我名字即可,我表字默存。”
默存。沉默才能生存吗?
想到他身世,想到未来他也许会有腥风血雨,云想容敛额摇头,“我不喜欢你表字。”
见她神色,沈奕昀已猜出她或许再想什么,心中动容。声音也柔和下来:“那你说,你喜欢叫我什么?”
“我叫你什么,你就应什么?”
沈奕昀摸了摸鼻子,无辜眨着凤眼,仿佛说“你看着办。”
云想容这才发现他睫毛很长。
面前这个神采俊逸、秀色夺人少年,仿佛与儿时那个初逢家变、逃难入京漂亮孩子重合一起。云想容心变柔软。
或许他很少有乐吧?
“不如,我叫你菊花好了。”
明知道她是逗他,沈奕昀心里欢喜仿佛得到全天下一般,仍旧苦着脸轻咳一声:“你也够记仇,乳娘一句话你记到现。”
云想容莞尔:“要不叫你小四儿?”
沈奕昀心砰然一跳。眼神变得柔和又伤感:“我行四,乳名就叫四儿,父亲、母亲、兄长和姐姐都叫我小四儿。”
云想容未曾想无意中戳中了他伤痛之处。又想沈家遭遇那等灭顶之灾,含冤难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才能安慰开解。半晌方道:“那我叫你沈四好了。”
沈奕昀脱口道:“你叫我沈四,我便叫你六儿。”
云想容眨眼,无语道:“真真是睚眦必报啊。”
“彼此彼此。”
英姿一旁低头站着。险些憋不住笑出声来。
云想容咳嗽了几声,喝了水润润喉咙才道:“好吧,沈四,往后可否拜托你,不要随随便便闯我闺房?你我即便是好友,也到底男女有别。传了出去坏了你名声。耽搁了你前程,我可当真不能负责了。”
“这么说,打伤我事你可以负责?”
“你怎么……怎么又绕回来。”云想容第一次发现沈奕昀原来也是这样有趣一个人。禁不住又笑了起来。
沈奕昀见她展颜,端着了颜色,道:“我答应你,若无必要,我绝不乱闯你闺房。你也要答应我保重身子。不得自轻自贱。若真累了,我们可以商议办法。但不是以这样办法。你应当也清楚,这桩婚事就算你病入膏肓,恬王家也不会罢休。”
云想容想不到他竟然能将她心思分析透彻。但说起她婚事,她心情骤然沉重下来。
她何尝不知他说是对?她病这一场,不过是疲惫之下想暂时逃避罢了。
她从未试过有知己好友,如今沈奕昀说出可以与他一起商议办法感觉,当真是不赖。
云想容强颜欢笑:“你说若无必要不会乱闯,还不是会闯?”
沈奕昀知她心事,玩笑道:“大不了你也去闯我闺房。”
“你‘闺房’?”云想心情刚刚泛起阴霾,被沈奕昀一句话逗烟消云散,又一次笑出声。
英姿见二人有说有笑,自家小姐原本苍白脸上也泛着淡淡红晕,虽然身体虚弱,可精神一下子就恢复过来,着实松了口气。
看来这一次放沈奕昀进来,即便违背了云想容意思,也真是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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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恬王府。
刘嗪这会子生了满肚子气,刘清宇与尉迟凤鸣去醉仙楼吃酒,说笑着到了酒楼门前才想起马车上还有个她,却不带着她去,差人把她给送回来。好容易跟着兄长有机会与尉迟凤鸣这样人物接触,兄长却说“女人家不好生家里绣花,出来乱玩个什么。”
半路上她骂了送她人,不想那么回王府,又想起沈奕昀前一阵染了风寒到今未曾痊愈,就吩咐丫鬟置办了点心礼品去承平伯府。谁想沈奕昀那个不解风情,竟连门都不让进,不要说吃上一口茶。她门口苦等到天黑宵禁,也没见沈奕昀回心转意。
想她堂堂郡主,到底是哪里配不上他?他做什么见了她就避如蛇蝎。她是丑了,还是家世不行?想起云明珠说云想容与沈奕昀自幼就有交情,她难免想若是云想容去见沈奕昀,即便穿成不男不女装扮,沈奕昀也是要见吧?想上一次兄长因云想容迁怒自己。刘嗪这会子已恨死了云想容,哪里还有半分自以为姐妹情谊。
回了王府,刘嗪未盥洗就直冲进上房,满腹委屈要说,可见了王妃,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总不好将她去伯爵府吃了闭门羹事讲出来,只得佯作生气,变了个法儿,道:“我是为了哥哥发愁。六小姐那样子哪里配进咱们家门。”
“怎么说,又发什么疯?”王妃理了理女儿鬓发,她素来知道刘嗪是比她兄长有主意。今日让她跟着刘清宇去,也是为了给说刘清宇那着主意,免得做了过分事。
刘嗪挽着恬王妃手臂道:“她这个身子骨,三天两头病,只怕不好生养,将来生不出嫡长子来如何是好。再者说这样一人跟了哥哥恐怕也只会给家里添麻烦。云想容本身是个尖刺儿,将来来了府里还不定要搅合成什么样,以哥哥性子,受不住几句好话就心软了,云想容万一抓着这一点不放,时常吹吹枕头风,哥哥说不定连你我都给抛脖子后头呢。母妃没去是不知道,云想容院子里下人都一个个跋扈成什么样儿。若搁咱们王府,早就一脚丫子踹死了。”
“一个两个恶奴当什么事儿?就是云想容自个儿,咱们也照样有法子拿捏。她不是体弱吗?叫她来我屋里立规矩,包管半个月内就让她乖乖听话,她尖刺儿,还敢跟我尖刺儿?”恬王妃冷笑:“她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握着,就算是孙大圣,我也有紧箍咒伺候。她还敢跟咱们如何?况且那时云家也未必就肯理会她。”
刘嗪疑惑道:“难道父亲和永昌侯他们有什么交情?”
“少浑说。”恬王妃低声训斥道:“你父亲霁月风高,哪里会与人为伍?交情谈不上,未来亲家走动都少。你可别乱讲,叫外人听了去。”
刘嗪笑道:“母妃说是。”又叹息着摇头:“到底是母妃见识广,这些年掌内事哪里是白掌?我要与母妃学习还多着呢。”
“傻丫头,将来母妃给你选个好亲事,让你不必受那些烦扰,不就好了?”
刘嗪闻言眼睛一亮,道:“母妃,那必然是要家中人口简单才好。等闲才华品貌我也不要。”
恬王妃眨了眨眼,立即笑道:“你这鬼机灵,人口简单眼下不就有一个么,才学品貌拔尖儿,年龄也登对。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刘嗪脸上羞红,心道到底是自己母亲,就会为了自己解围。摇晃着恬王妃手臂道:“母亲说什么呢,人家还小。”
“小?不小啦,我今日就与你父王商议,等翻年你兄长成婚后,也该轮到你了。”
“母妃。”刘嗪娇羞垂首。
二人正说笑着,外头下人回:“王爷回来了。”
恬王妃和刘嗪忙站起身行礼。
恬王见幺女也,笑道:“你也?听说你下午出去了。”
刘嗪娇笑:“是出去了。”
恬王由王妃服侍脱了外衣,接过帕子擦了脸和手,一边铺着猩猩红花团锦簇坐褥罗汉床落座,接过丫鬟捧上彩蝶飞花盖碗来啜了口茶,才道:“六小姐如何了?”
话音方出,王妃和刘嗪都愣了一下。
恬王道:“那六小姐是侯门千金,不要叫瑁哥儿冒撞了。”
王妃颔首道:“是,瑁哥儿也是一番好意,再者说他此番去也吃了闭门羹。”说着将方才刘嗪说云想容话复述了一遍。
☆、第二百零六章 闽王
恬王妃复述自然加减些言语,又有刘嗪一旁加油添醋,直将云想容说成了病中脾气怪异又不懂得治下粗俗女子。
恬王闻言却并没有动怒,气定神闲模样与恬王妃和刘嗪义愤填膺成了强烈对比。
“也不然。我倒觉得六小姐是个有分寸,他们年轻,又是血气方刚年纪,也已经定了亲,见了面保不齐外头怎么传,闭门不见是对。你也不要太纵着瑁哥儿。”恬王对王妃道:“难道她行为轻佻,将人放进去就是对了?我看,你是太纵着瑁哥儿了,也不知劝解着一些,年轻轻做什么一个一个通房赏过去,不劝导着多学学正经东西,就知道女人身上下功夫。”
儿子被数落,自己也被捎带了,王妃满心不愿意,强笑道,“瑁哥儿也没做错。”怕恬王记得前些日子什刹海事生气,就给刘清宇说好话:“再说瑁哥儿也不似从前那般了。他也知道做正经事,结交好友。今儿还与尉迟家公子出去呢。”
“尉迟家?”恬王闻言面色一沉,“怎么与他出去了?”
刘嗪忙补充道:“六小姐哪里没进去们,恰遇到尉迟公子。哥哥与尉迟公子投缘很。就一同去醉仙楼吃酒了。”
“荒唐!”恬王气愤扬手砸了盖碗,碎瓷声尖锐刺耳:“平日不学习,如今乱行事,那尉迟家人是咱们能随意结交吗?皇上素来忌讳就是结党营私。我身为皇叔,平日与朝中大臣说话尚且小心翼翼量减少接触,他却敢去与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孙子结交!”
王妃辩驳道:“那尉迟宏不是已经致政了么。”
“无知妇人!”恬王气头皮发麻:“尉迟家贴着皇上标签儿那都是有数,锦衣卫是干什么?你一整日里只懂得勾心鬭角,眼皮子光看得见眼前三寸远,孩子都是让你给教导歪了!”
“我教导歪了?王爷说什么话。我教不好,你自己教!”
“我自己教要你何用!若是瑁哥儿真惹出什么乱子来,你就等着吃不完兜着走吧,当年沈家例子你是已经忘光了吧!如今藩王割据局面难道你不知道?”
一说起当年沈家,恬王妃刚刚萌生怒气都消了,背脊上窜起一股子凉气,嘴唇翕动喃喃道,“不会吧,王爷是皇上亲叔叔。”
“亲叔叔当什么?你别忘了皇上是如何践祚!”
王妃立马想起当初那些乱事儿,皇上可是射杀了太子才践祚。亲兄长都能杀,何况一个叔叔?
刘嗪觉得这会子呆这里不妥,变行礼退下。出门时还惦念着婚事,暗地里给王妃使颜色。
王妃会意,等刘嗪走后与恬王说了些别事,见恬王稍微好了些,才商量道:“嗪儿也到了说亲年纪。我觉得薛家公子薛颂不错,人品也好,家世也好,家中人口简单,嗪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受气,你也能与……”
话没说完。恬王已经愤怒不已,恨不能将恬王妃一巴掌扇飞:“糊涂,糊涂!薛家是咱们能碰吗?薛公子是什么身份。那不是与尉迟家不能碰是一个道理!你这无知村妇,是不是真心要害死我……”
一个晚上,开口就被骂,王妃也受不住了,与恬王吵了起来。
刘嗪留外头小丫头只听见了一句“薛家”就急忙跑去给刘嗪报讯。刘嗪回了卧房。原本欢喜不已等消息,就等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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