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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1-259) 林家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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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地说道:“不错,我就是生而知之的人。不过三岁,我就发现很多字我只要见一眼,听人说一遍,便会识得。那些字义,不用他人说明,我就能够明白。而且,很多时候,我的心中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它们让我知道,我与身边那些真正卑贱的庶民不同,我生来就不同,我可以高高在上。”
  
  说这些话时,她的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她“生而知之”的真正原因,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理不明。
  
  冯宛确实震惊,她没有想到,会从弗儿的口中得出这样的答案。要不是她自己也是两世为人,她简直要哧之以鼻了。
  
  见到冯宛被自己的话惊住,弗儿满意了。她轻哼一声,更加抬起自己的下巴。讥讽地说道:“现在夫人明白了吧?你也就是出身比我好一点!”
  
  冯宛慢慢收回目光,她低下头,寻思了一会才继续问道:“那你,可有恨过冯芸,恨过赵俊?”
  
  她的声音一落,弗儿便斩钉截铁地回道:“当然恨过!”
  
  冯宛低叹一声,点了点头,她再次看向弗儿,认真地问道:“你在我老家时,便听过我的名字,了解过我的,对不对?”
  
  弗儿又是哧地一笑,她冷冷地说道:“夫人还真是健忘啊。你忘记了,你十三岁那年,曾经与我和母亲相遇过。当时看到我们,你停下马车,令人买了好些吃食给我们。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后,还载了我们一路,我便是那时识得夫人你。也是那一年,我家里越发贫寒,我走投无路了,便想到了善良温柔的夫人你。于是,我守在你府门外,等着夫人你出门。可你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有时见到了我也像没有见到一样,一点也不顾我饥寒交迫的。没奈何,我只能卖身到你府中,混一口吃食。” 冯宛蹙了蹙眉,弗儿所说的事,在她的记忆中很模糊。不过她知道,自己十三四岁时,正是母亲缠绵病塌,一日不如一日时。那时的她,每次出门不是求医问药,便是请佛烧香,心中惶惶,哪时会去关注一个小乞丐?
  
  不过听弗儿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换了任何一个人,一直关注着另一人的举动行事,自会对她的心性行为了解一二。这也难怪,上一世时,弗儿行事会那么投她的缘。
  
  垂下双眸,冯宛低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想来,一个人从三岁起,便明白自己与众不同,便觉得自己出类拔萃,天生不凡。偏偏,她生在乱世,又是个女儿身,偏偏,这样的世道总有着太多的无能为力,偏偏,苍天一直跟她开着玩笑。她的与众不同,天生不凡,并不能帮她摆脱贫寒,摆脱被人迫害,摆脱世人的白眼。甚至,她还要常年累月的面对衣食难继,性命难保。那她的心中,定是愤世嫉俗的,定是对一切人和事都带着偏激怨怼的。
  
  而自己那时对她的帮助,在她的眼中,也是伪善吧?
  
  她终于明白了,上一世时,受尽自己恩惠的弗儿,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毫不犹豫地对她下毒手。因为,在长年累月的怨恨中,她早就不知道什么叫感恩,什么叫良心。
  
  见冯宛精神恍惚着,弗儿的眼睛阴了阴。下意识中,她伸手入怀。
  
  她的怀里,收着一柄小刀。这是二天前,十五殿下赏给她。这次前来,十五殿下还特意提醒,让她带上的。
  
  现在只有冯宛与自己两人,只要自己拿出那刀,只要这么捅出去。
  
  只要这么捅出去……
  
  弗儿的手颤抖起来。
  
  她这么一捅,毫无防备的冯宛必死无疑。她一死,卫子扬便会方寸大乱,那么,不管是十五殿下还是陈姓皇室,都会从中谋得一线希望。
  
  ……这恐怕是十五殿下最希望见到的事吧?
  
  可是,做这事,对她有什么好处?在卫子扬的军帐中,杀了他的妇人,自己也必死无疑。为了十五殿下,犯得着拼上自己一条命吗?男人嘛,也不过是那样!
  
  想到这里,弗儿慢慢地松开了手。
  
  这时,冯宛长叹一声。她这一声长叹,气息绵绵,很久还在帐中回荡。似乎,借由这个动作,她终于吐出了积在心胸间的郁气。也似乎,她终于从一场噩梦中清醒过来。
  
  慢慢抬起头,冯宛向后一绮,把自己的重量全部放在塌上后,冯宛清声唤道:“赵家郎君,请进来吧。”
  
  一阵风吹来,赵俊走了进来。
  
  他一跨入,便感觉到气氛有异。先是朝冯宛定定地看了一眼,他又疑惑地看向弗儿。以目视她,无声的询问了一眼。赵俊见到弗儿理也不理自己,他心中暗哼一声,恨道:也是个不知恩义的**!
  
  赵俊在塌上坐好后,冯宛挺直了腰背。
  
  她目光明亮地扫过两人,红唇一启,缓缓说道:“还请两位转告十五殿下。”
  
  在两人专注地盯视中,冯宛含着笑,温柔地说道:“十五殿下的话,冯氏都听到了,也明白了。可是,十五殿下可知,这世上,还有情义两字?”
  
  她慢慢站起,晕黄的光线中,身姿嫂嫂婷婷,优雅高贵。
  
  走出两步,冯宛微笑道:“卫子扬将军于我,不止是夫妇之义,更有知已之情,再生之谊。他既患难,冯氏万万不敢贪求富贵。便是有一日,如十五殿下所说的,他当了帝王,而我红颜已老,君恩不再,冯氏也不会怨恨责怪于他。”
  
  她转过身,朝着赵俊和弗儿一礼,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两位请回吧。”
  
  弗儿站了起来。
  
  她脸色复杂地盯着冯宛,这时冷静下来,她又有点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在有求于她的时候把话挑明了。
  
  唇动了动,弗儿想说两句软话,到了唇边,却是一声冷笑,她讥讽地说道:“冯夫人真真愚不可及。你与男人还说什么情义?殊不知他一转身,就把你抛到了九霄云外了,等到冯夫人老了,他左拥右抱,任由那些年轻漂亮的姬妾羞辱你责骂你时,你会知道后悔两字是怎么写的!”
  
  她说得斩钉截铁,那眼神,仿佛看到了冯宛将来的悲惨结局。
  
  冯宛微笑着,她直视着弗儿,缓缓说道:“人生在世,还需问心无愧。他现在对我很好,我必须还报于他。如果有一日真如弗姬所说,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弗姬,冯氏总不能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猜测,便对我心爱之人耿耿于怀,百般防备,伤他负他吧?
  
  冯宛自不会枉想弗儿听了这话有什么感慨。她朝两人优雅一礼,微笑道:“两位,请回吧。”
  
  弗儿一哼,如旋风般一卷而出。倒是赵俊,他好不容易见到了冯宛,却一直不曾与之交谈。眼见冯宛催促得厉害,他神色复杂地盯了她一眼,提步走出。
  
  就在与冯宛擦肩而过时,赵俊瞟了一眼去得远了的弗儿,压低声音说道:“十五殿下是个有手段的人,你当心些。”
  
  说罢,他越过了冯宛。
  
  早就侯在一侧的亲卫目送着两人的马车离去,向冯宛说道:“夫人,这个赵家郎君,却是个有心的。”
  
  有心么?他所做的,不过是一种投资而已。说一句没多大作用的废话,给自己留个交情在那里,也许能得到一条退路。这买卖,何等划算?
  
  
 
第230章毒手


    两人一走,卫子扬便大步走来,他瞟着那远去的马车,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冯宛看着他,微笑着说道:“他们说,我长得不怎么样,又比子扬你年纪大。现在你对我新鲜着,自是宠爱有加。有一日你真当了皇帝,后宫美人三千时,我这个糟糠,便会被你丢在冷宫中。你自会有你新宠的美人,有你心爱的美人所生的幼子。他们说,我何必给你做嫁衣裳?若是能归服十五殿下,他给我一块封地,许我世袭永替,如女王般尊贵。”
  
  卫子扬定定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只是眸光中有着怅惘。她既然肯跟自己明说,那必是没有答允,只是她的内心,也已不安了吧?
  
  蹙了蹙眉,卫子扬冷笑着说道:“真真无事生非。”他衣袖一拂,重重说道:“阿宛,你的心就是太重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不用去想。”
  
  是子虚乌有么?
  
  冯宛很想反问一句,可她知道现在大战将临,绝不能乱了他的心绪。当下低着头福了福,应道:“是。”
  
  就在这时,一个亲卫禀道:“将军,宫中又有人来了,说是要面见将军你。”
  
  卫子扬一愕,哈哈一笑,道:“怎么,连我都给派了说客?”
  
  在他的大笑声中,一辆马车驶到不远处停了下来,从马车走出一午卫子扬见过的文臣口那文臣朝卫子扬施了一礼后,恭敬地说道:“陛下有言相告,还请将军移步。”
  
  卫子扬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提步踏入帐中。众人跟着入帐,才站好,那文官瞟了一眼左右,又向卫子扬一礼,要求道:“请将军摒退左右。”
  
  “你们下去吧。”
  
  “是。”
  
  众人依次退出口冯宛一直站在帐外,并没有跟随入内。她转过头,看着帐中两人的身影,思绪又转到了弗儿身上。
  
  弗儿说,她生而知之。可听她的语气,她那生而知之,似乎不是世人所说的绝顶聪明的那种。莫非她与自己一样,也有着前世的记忆,因此自然而然就识得字,懂得许多东西。只是她那记忆并不完整?
  
  甩了甩头,冯宛想道: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终于知道,自己前一世,为什么会栽在她的手中。想当初,因为最信任的婢女和全心全意辅助的丈夫,双双陷害自己至死的缘故。重生很长一段时间中,她无法入睡,只要一合眼,她便会从噩梦中惊醒。
  
  她甚至怀疑自己,怀疑所有的人性。
  
  刚才听了弗儿一席话后,她反倒放松下来。毕竟,像弗儿那样的人是少数,她只是不幸给遇上了而已。毕竟,她的前世,还不是那么失败。
  
  在冯宛恍惚寻思中,帐中突然传来卫子扬的一声冷喝。也不知他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动作,那文士仓惶退了出来。一出帐,他便跌跌倒倒地冲向马车,逃之天天了。
  
  迎上大步走来的卫子扬,冯宛低声问道:“怎么了?”
  
  卫子扬冷冷说道:“一群小人!到了这个份上,便跟我说什么愿意奉上五殿下的人头,只求我能息怒退兵。还说什么割几个城池给我。呸!当勇不勇,卖主救荣,这等人,死不足惜!”
  
  冯宛听了也是一愕。那文士敢如此说,只能是得了十五殿下的授意。可十五殿下在她的印象中,还不至于卖兄割地,只求暂安啊。
  
  见她寻思,卫子扬青着脸又说道:“对你一开口,话的是城池,对我开口,许的又是城池。这个陈氏皇朝真是可笑!”
  
  见他郁怒至极,冯宛有点不明白。正要再问,见到卫子扬微微侧头,睁大眼眶让风吹干湿润的眼,对上他孤寂的身影。冯宛陡然想起,他的故国南鲜卓,也是在一次一次的割地中被削弱了实力,用不了多久便被亡了国。
  
  一晚转眼便过去了。
  
  经过这么一曲,卫子扬和陈氏皇朝,那是正式撕破了脸。城门内外刀枪林立,大战一触即发。

    出乎十五殿下意料的是,卫子扬只是这般排阵于城门外,却没有进攻。眼看着太阳从中天沉到地平线,那几千护卫,还是一动不动。
  
  他在等候什么?
  
  城中众人惊慌不安的议论声中,太阳落下了,而卫子扬的人,也鸣金收兵了。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
  
  就在众人猜测不已时,他们发现,都城的东南西北四处城门,都被卫子扬的人守住了,城中的人,根本出不去。
  
  莫非,他是想把大伙困死在都城中?
  
  胡思乱想中,又是几天过去了。
  
  第九天时,卫子扬又添了一个新戏码。他每天派上几十个大嗓门的汉子,在四方城门处诵读来自陈国各地的军情报告。那些汉子,用巨大的嗓门告诉都城中的百姓,北鲜卑又攻下了哪些城池,并纵火焚烧了它。各大家族中,又有哪些家族支族,哪些姓氏,哪些百姓成批成批的被屠杀。
  
  还有,那些反贼现在又出现在哪些地方,他们烧杀抢夺,胁迫威逼了什么人。
  
  这些消息,汉子们谈得是翔实而精细。那种标准的报告语气,令得都城中的百姓,不得不相信,不得不议论。
  
  事实上,这个时代,不管哪个地方的人,都是诚信的多。因为少有谎言和流言出现,所以百姓们听到什么消息,第一反应便是相信它。
  
  现在也是如此。
  
  前阵子,军情虽然紧张,可知道军情的,只有那些消息灵通的达官贵人。现在却是全城皆知。
  
  耳朵里听着处处水深火热的兵灾,想着卫子扬的人每天都要重复的承诺。越来越多的百姓们,开始对陈姓皇氏有了怨言。
  
  特别是达官贵人们。
  
  望着城墙上无精打采的守卫们,卫子扬眼睛眯了眯,沉声问道:“阿宛,你说我们还要坚持多久?”
  
  冯宛也抬起头来,她寻思了一会,缓孩说道:“不久了。”她低声道:“我们都说得这么明了,只求赶走陈氏皇族,便秋毫无犯,这是一场复仇之战。那些百姓虽然只是口里说说,可那些好逸恶劳的权贵,必定坐不住了。”
  
  她冷笑道:“这陈朝的人,从来便不讲什么忠义。权贵们为了保住自己,会替我们动手的。”
  
  卫子扬点了点头,他轻轻说道:“如此甚好。”
  
  以他的性格,是想冲杀个痛快。可是冯宛总是想着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成就。她是个聪慧的人,卫子扬自然而然便习惯了听她的。
  
  转眼,卫子扬围城,已有半个月了。
  
  这一日,戴着面纱的弗儿与赵俊等人,悄悄爬上了城楼。他们低头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卫子扬的亲兵,以及卫子扬那屹立如山的身影,同时沉默了。
  
  安静中,弗儿低声说道:“兵法上不是说,十则围之吗?这卫子扬的人马,不过区区万数。我们可用之人少说也有三四万。怎么还是被他给围上了?”
  
  她的声音一落,一个文士在旁冷哼道:“妇人之见!”
  
  瞟了弗儿一眼,那文士说道:“卫子扬的人是不多,可是他的身后,还有反贼,还有北鲜卑的人。我们便是击退了卫子扬部,又于事何补?”
  
  他的话说得现实,众人更加沉默起来。
  
  被讥讽了的弗儿,放在腿边的手这时已经握紧。她在宫中,这几天也与十五殿下见过面,自是知道,他焦虑到了何等地步!那么俊雅从容的一个人,两鬃都冒出白头发了。
  
  而她呢?
  
  望着城下卫子扬身边的那个疑似妇人身影,弗儿的唇咬了又咬:难道她这一生,注定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想着想着,弗儿倔强地抬起了头。
  
  就在这时,赵俊讷讷的声音传来,“难道,我们就这样等下去?”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
  
  到得这时,都城的粮草,都有点紧张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权贵们坐不住了。
  
  听着那些大汉们宣读的军情,他们想道,再这样拖延下去,陈国不是落入卫子扬手中,而是被北鲜卑鱼肉。比起单纯冲动,又相识甚深的卫子扬,那北鲜卑的人,可是活生生的狼啊。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的!
  
  这一晚,天空上繁星点点,于树影绰绰中,偶尔可以看到人影出没。
  
  仿佛感觉到了不妥,皇宫中早就添了三层的护卫。
  
  坐在寝宫中,十五殿下正在埋头疾书。一个老太监躬着腰轻步走近,低声唤道:“殿下,可有用膳?”
  
  “放那吧。”
  
  “是。
  
  那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放下食盒,然后慢慢退去。
  
  十五殿下放下毛笔,抚了抚空空如也的胃,提步朝着餐几走去。
  
  一坐下,几个太监依次上前,各自挟了一筷子食物尝了起来。直到他们放下筷子,十五殿下才信手挟了一点东西放入嘴里。
  
  心情不好,他的食量并不大。随意吃了十几口后,十五殿下放下了筷子。
  
  他刚刚站起,腹中就是一痛。伸手按着腹部,十五殿下白着脸,在额头汗水涔涔中,转过无神的双眼瞪视着众人,哑声道:“饭菜有毒?”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殿外传来一个笑声。紧接着,几人走了进来。他们站在殿门处,看着脸色越来越青,强忍着痛楚的十五殿下口那走在最前面的人持手一拱,道:“殿下,实是对不住了。为了你与五殿下,犯不着让大伙一起陪葬。”
  
  十五殿下的唇越来越青,他忍着痛,慢慢直起腰来口冷冷地瞪着那些嘲讽他的人,十五殿下沉声说道:“经手我的饭菜的,都是最忠于我的人。你们是怎么下毒的?”
  
  因疼痛难忍,他放在腿边的手都在颤抖。
  
  “是我。”一个朗应声传出,赵俊越众而出,他朝着十五殿下举了举手,垂眸说道:“殿下勿怪,人心是最靠不住的,是我收买了其中一人。”顿了顿,他马上声音一提,颇为理直气壮地说道:“说起来殿下也没有资格怪罪我们。五殿下当年,是谋了先帝的位,还囚禁了先帝的。至于殿下你,也是生生把五殿下关起来,自己当了权。说来说去,臣所做的事,也只是在郊仿两位殿下。”说着说着,他已是摇头晃脑,是意洋洋。
 
第231章卫子扬称王了


    赵俊的话说得恬不知耻,可一向睿智的十五殿下只是冷笑几声,苍白着脸摇摇晃晃着。
  
  就在这时,紧跟在众臣身后的一个护卫尖声叫道:“他不是十五殿下!”
  
  这护卫的声音高昂尖厉,突然而来。赵俊等人先是一惊,转眼齐刷刷地侧头,朝着十五殿下打量着。
  
  十五殿下这时中毒已深,他唇乌青着,眼下也泛出一片乌青的斑痕。见到众人看向自己,他转了转眼珠,像是讥讽又像是无力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众人赫然发现,他的眼神虽然黯淡,可那动作,竟是比往时灵活多了。
  
  赵俊急冲几步,一把揪起十五殿下的衣领,定定地盯着他一阵后,嘶声喝道:“你是谁?说,你是谁?”
  
  声音又急又乱,额头汗出如油。他不敢想象,如果面前之人不是真的十五殿下,自己会面临着什么。
  
  十五殿下唇动了动,沙哑地说道:“我是殿下的替身。”
  
  果然!
  
  赵俊向后踉跄一退。
  
  另外几个大臣也是脸色大变,他们同时围了上来,乱七八糟地喝道:“十五殿下在哪里?”
  
  “快说!”“再不说小心你的全家!”
  
  叫吼声中,那人摇了摇头,他无力地软倒在塌上,喃喃说道:“殿下从密道走了,早走了。”
  
  赵俊还不死心,他猛然揪起这人,喝道:“他从哪里走的?”
  
  他一连摇晃了几下,那人也只是无力地说道:“走,走,走……”无力地吐到这里,他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赵俊白着脸,嘶吼道:“来人,遍搜皇宫,所有地方一一寻清!”
  
  几乎是他的声音一落,殿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没用的。”
  
  众臣齐刷刷回头,殿门外,站着云鬓高挽的弗儿,她走向赵俊,低声说道:“这三日里,不管是我们这些嫔妃还是他的贴身太监,都只能远远地与他说两三句话。起先我还以为他是诸事繁忙,没有心思理会我们。现在才知道,他早就有准备了。”
  
  赵俊狐疑地盯着她,沉声问道:“你是他的女人,自是替他说话了。”
  
  弗儿腾地一声,愤怒地撕下自己的面纱,露出那张因怒火而扭曲的丑脸。她尖声叫道:“赵家郎君,你怎么不说我也是你送到宫中来的,与你早就是绑成一体的?还有,你看我这个长相,会有男人愿意碰我吗?”
  
  这个长相,是让人不敢碰。赵俊迟疑道:“可是,十五殿下的眼睛不是看不到吗?”
  
  弗儿见他还是不信自己,更加气恨了,她咬牙争道:“是啊,他是看不见,可他摸得出。赵家郎君凭什么以为,让他一个美姬数十的殿下,愿意碰我这个残败之人?”
  
  她腾地越过赵俊,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剑,“滋”地一声,狠狠地插入那个替身的胸口。那替身已经死去,这一剑虽深,却也不致鲜血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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