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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相公(出版书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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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抗不住啊。”
  “现而今,抗得住得抗,抗不住也得抗。”魏阳微睁开眼:“平石镇今儿个的虫灾,还不知那郭政小儿会如何借题发挥,若泪石失窃一事若再张扬出去,这京城不回也罢了。”
  “将军。”罗毕天欲言又止。魏阳淡然开口:“旦说无妨。”
  “是!”罗毕天行了一礼:“将军今日将泪石的事情告诉黑大人与玄公子,似有不妥。”
  “不妥?”魏阳冷笑一声:“你以为黑东生是什么人。那日他来了房间就已知失窃的是何物。至于那玄天青,他既与黑东生是同门,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与其瞒不住,还不如示之以诚。”
  桑娘微微垂眼。旁边玄天青眨了眨他的桃花眼,飘过来一个眼神。只听得下面魏阳继续说道:“而今事事还需依赖黑东生。等到回京之前,再想办法处置他二人便是。”
  “是。”罗毕天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桑娘只觉心中一寒。处置。怎么处置?如何处置?!正觉寒心间,厢房的外有卫兵报了一声:“禀告将军大人!郭尚书求见!”
  身旁传来轻微的衣阙飘动声。玄天青漫不经心的抬头,只见汴沧月与黑东生轻轻落到身旁。桑娘与汴沧月一照面,心里没来由的一跳,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玄天青淡然一笑:“你们怎么来了?”
  “难道就让你自己看好戏?”黑东生笑笑坐到他身旁:“我找汴兄来的。怕今晚你我撑不住。”
  汴沧月淡然看了桑娘一眼,在玄天青身边蹲下,伸手在一旁又揭开了一片青瓦。只见下面罗毕天托着青色的小瓷瓶回避到了里间,魏阳整了整衣冠。兵卫便领着郭政走了进来:“参见将军!”
  “郭尚书太客气了。”魏阳微微起了起身子:“郭大人快请坐。”
  “谢将军!”郭政起了身走到一旁的八仙椅上坐下。魏阳微笑着开了口:“未知郭大人漏夜拜访有何急事?”
  “将军!”郭政拱了拱手:“郭某今夜前来,乃是卖给将军一个人情。”
  “哦?”魏阳抬起了眼睛:“魏某不知郭大人想卖的是一个怎样的人情?”
  “将军。”郭政脸上带着一丝冷意的笑容:“想来将军也知,诸太师与薛丞相一向意见相左。丞相大人意欲在我边城与突厥重开通商一事诸太师更是极力反对。将军乃是朝堂上的重臣,魏妃娘娘的亲弟。若有将军相助薛丞相……”
  魏阳抬起眼角看着满脸假笑的郭政:“郭大人言重了。薛大人贵为一国丞相,魏某自当相助才是。何来如此一说?”
  郭政低了低头:“实不相瞒魏将军。郭某的义妹美蚕娘……实非普通人。此次蚕娘前来平石镇开丝绸庄,也是皇上的意思。郭某妄自揣测,罗副将与众将士均称桑当家的为夫人,此事干系桑当家的安危,魏将军不会不理才是。”
  魏阳本已闭了眼靠着躺椅把玩手上的玉斑指,闻言一顿:“……说。”
  “郭某义妹美蚕娘曾经提过,桑当家现下的夫君玄天青……乃是一尾妖狐。”郭政说着悲从心来:“不知是否我那可怜的妹妹知道了这个秘密,才……郭某恐怕桑当家的也是受了妖狐的迷惑,替将军大人不值啊!”
  黑东生微微皱起了眉头,与玄天青对视一眼,轻轻开了口:“他所谓何来?”
  “泪石用寻常物件带不走。泪石紫气光华难掩,若非镇住它的宝箱,泪石过于充沛的灵气会让他受不住而气脉尽断。”汴沧月头也不抬接过了话头:“想来当日他取到泪石之后就发现了这一点。他求的,应该是铎铎国封住泪石的宝箱。”
  “当日他怎的不取宝箱?”桑娘不解。汴沧月闻言抬头微微一笑:“他并非不想带走,装泪石的宝箱上下了血咒。若不杀了魏将军,宝箱不能挪动半分。他才寻了个法子将泪石压制在了桑府。”
  “当日若非黑大人与魏将军恰好正在小酌,只怕已经性命不保。”汴沧月轻轻摇了摇头:“他想得倒也周到。先取泪石,造成一个失窃的假象。再借故回来于桑府之中杀了魏将军与郭尚书。朝廷上两员大臣丧命于此,你桑府自然是牵连其内,与你桑府来往密切的黑大人也就脱不了干系。”汴沧月笑了笑:“再取宝物离开,岂非一石二鸟之计?”
  “那日虫灾也是他想乱人耳目,趁机进府取泪石吧?”玄天青冷哧一声:“没成想魏阳却有压制虫海的法子。”
  “他想要泪石自然是真。”汴沧月淡然扫过玄天青:“那日我于念桑楼顶见着了紫气东来,便知平石镇有异。赶去桑府的途中,便遇着了那场虫灾。汴某未免引人注目,避往镇外的桃林。岂知在半山腰见着了此人匆匆而下。桑娘。”汴沧月平静的看着桑娘:“无论他初时来意如何,而今的郭政郭大人,可不是人了。”
  桑娘大惊,只听得下面一声怒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灰蓝色的雾气包裹住了桑府的北院。院子里那些个守卫们的身形逐渐从雾气中淡化消失。整个院子空空荡荡的,唯有雾气如絮纠缠。
  厢房的木门砰的一声破了,魏阳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个翻身在地上滚过,手一探,抽出自己的大刀,站起对着屋子里怒目而视:“郭政!你想做甚?!”
  “魏将军。”
  郭政慢慢的跺出了屋子,慢条斯理的挽了挽自己的袖口:“都说平西将军英勇无匹,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郭政抬起眼角阴冷的看了魏阳一眼:“真是高估你了。”
  魏阳怒眉一竖,双刀一抖,迈起虎步便向郭政砍了过去。却见刀身即将沾到郭政衣阙的时候他的身子一闪,转瞬间便出现在了魏阳身后一丈开外。魏阳一惊转身。郭政掸了掸衣上的浮尘:“魏将军。当日你在铎铎国大开杀戒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将军!”罗毕天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上抱着那个蓝色布匹包裹的蟾尊,猛地扔给了魏阳:“接着!”
  魏阳伸手接过蟾尊,大手一挥扯掉了表面幽蓝的包布,露出里面半透明的卵。郭政面无表情:“魏将军。想来当日巫师也曾经转告于你。泪石是我铎铎国的镇国之宝。你妄自取走,必有杀身之祸。你为了应付我铎铎国的驱虫之法,又于神庙里偷走了蟾尊。你以为这蟾尊能保你一世么?!”
  “你到底是何人?”魏阳镇定下来,五只手指捏紧了卵,渐渐透过那凝脂,融入卵中去:“意欲如何?”
  “魏将军。肉体凡胎,若是与这蟾尊融为一体,就算今日你能够勉强撑过他的追杀,不日之后也必然爆体而亡。”
  黑东生说着话,从屋顶一跃而下。紧随其后是汴沧月与搂着桑娘的玄天青。
  “黑大人?”魏阳略显惊讶,视线扫过黑东生身后的人:“……桑娘?”
  郭政见着众人。原本洋洋自得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与惧意,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你若想要宝物,取了离开便是。”玄天青漫不经心的看着郭政:“怎的偏偏要找我桑府的麻烦?”
  郭政看着玄天青,眼里射出怨毒的神情来:“玄天青,若非你,蚕娘又如何能死得如此之惨?!”
  “她心怀不轨,技不如人。杀了也便杀了。”玄天青冷然回答。郭政闻言凄厉的冷笑几声:“好,好。我倒想知道。若我杀了你怀里的那个女人,你还能否如现在这般毫不在意!”
  “有本事,你来杀就是。”玄天青傲然一笑。
  “将军小心!”
  罗毕天惊呼一声。说话间,魏阳的身后的土地里不知不觉钻出一个巨大的蝎尾。末端的尖刺闪着如那蓝色布匹一半的幽蓝寒光,便向魏阳刺来。魏阳就地一滚堪堪避过,蝎尾狠狠扎进院子中央的地板里,扎得碎石飞扬。
  郭政清啸一声,腾身而起。灰蓝色的雾气越发浓厚,黑东生伸手,狼牙刀一横:“此处危险,魏将军与罗副将还请避于汴公子身后!”
  蝎尾挣脱地板,带着飞石又向魏阳卷去。黑东生一个前冲横在魏阳身前,狼牙刀砰的一声挡住了蝎尾。蝎尾末端的尖刺竟然一拧,如鞭般缠上狼牙刀的刀身,袭向黑东生。黑东生眸子一凝,狼牙刀往下一沉,刀尖向下往外用力一抽,只见火星四溅,那蝎尾竟然没有被伤着分毫。
  郭政的眼睛此时已经变作幽绿色,他的身体在半空中以常人不可能达到的姿态痛苦的扭曲着。他赫赫的叫着,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只见他的身体两侧鼓起了若干的大包,忽大忽小的收缩着,撑得皮肤几欲破裂。
  玄天青放开了桑娘,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要离开汴沧月。”脚下一点,冰魄血刃一声铮鸣出现在手中,半空中划过一道血光,便向郭政劈去。
  冰魄血刃近身的霎那,郭政的身体里猛地伸出一只利爪,钳住了刀的来势。猛然间,只听得噗噗几声轻响,郭政身体两侧的大包全部裂开,每裂开一个大包,便伸出一只挥舞的利爪。他的身体被扭曲拉长破裂,不过片刻之间变化作一只巨大的,带有蝎尾闪着荧光的五彩蜈蚣。
  蜈蚣嘴一张,冲着玄天青喷出一口黑气。玄天青身子后仰,脚尖在蜈蚣的腹部猛力一蹬,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便落了地。蜈蚣还在半空中缓缓伸展着身体,一时间耳朵里只能听见咔咔的外壳与骨节拉长的声音。
  天空中乌云蔽月。半空中,巨大的蜈蚣终于完全伸展开了自己庞大的身躯,竟然有十长来长,两丈来宽。如蛇一般半盘起,将北院上空挡了个严严实实。
  魏阳与罗毕天见状,脸色巨变。汴沧月低头看了揣揣不安看着玄天青的桑娘一眼,走到她的身边:“桑娘。”
  “这是……”桑娘咬着唇。这是玄天青第一次放开她,莫名的让她觉得极度的不安。汴沧月看了看张牙舞爪的蜈蚣:“据闻西南蛮荒之地有一种五毒巨蜈。估计就是此物了。”
  说话间蜈蚣身子一卷再次袭向玄天青。玄天青身子微晃,与黑东生一左一右对蜈蚣呈包抄之势举刀劈去。那种咔咔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渐渐宏大轰鸣,竟如潮水一般流泻而来。
  “蜈蚣!”
  罗毕天失声大喊。院子里如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全是蜈蚣,蠕动着身躯迅速爬来。汴沧月见状,双手微抬,以他们四人为中心的地面上顿时伸出无数兰草的叶片,里外三层,将潮涌而来的蜈蚣顿时拍打四散。
  半空中玄天青与黑东生业已变作妖身。两人交叉的身影疾如闪电,只听得兵刃交错声阵阵传来,蜈蚣却不见损伤分毫,反而激起了它的狂性,仰头朝天挥舞着长长的触须,一低头一张嘴,又是一口庞大黑气喷吐而来。
  “桑娘。玄天青……真的是一尾妖狐?”
  魏阳脸色惨白的看着空中的场景。身旁的女人握紧了衣摆不断扭搅着,满脸担心。闻言转过了头来:“是。”
  “你……一早便知?”魏阳的脸色顿时越加苍白了几分。
  “桑娘一早便知。”桑娘轻咬下唇,顿了顿,终是说了出来:“魏阳。人也好,狐也罢。他既是我的相公。我便是他的娘子。你……可明白?”
  魏阳默然无语。颓然后退一步。身后罗毕天伸手扶住了他:“将军!”
  汴沧月转头看着桑娘,目光平静而大有深意。桑娘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平息自己失衡的心跳与他对视,他却冷漠的偏过了头。
  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桑娘摒去乱七八糟的思想,焦急的看着玄天青。已时月中。云开雾散。蓝宝石般的夜空上,明月当空。只见那蜈蚣身子一颤,发了狂般的卷着身体,便直直往天上追去。
  “蜈蚣逐月。”汴沧月眼神一冷:“玄兄,刺它腹下三寸!”
  玄天青应声腾身而起,追着蜈蚣盘绞的身体而上。蜈蚣像是感受到了来自身下的威胁,不耐烦地低头,冲着下面又是一口黑雾。迎着月光,蜈蚣的身体由顶端开始,逐渐变得银亮。玄天青空中一个转身避开了这口黑雾,那边厢黑东生手举狼牙刀猛地窜至蜈蚣的近前,吸引它的注意力。蜈蚣果然大怒,巨嘴一张便向黑东生吞噬而去。
  长龙般的身体一卷,顿时露出了腹下三寸之处一个拳头大小不断蠕动的凹洞。玄天青借机猛刺,冰魄血刃脱手而出,直没刀柄。
  蜈蚣身体顿时猛缩,缠绕着冰魄血刃翻卷。每翻卷一圈,身子便缩小一些,地上的那些蜈蚣像是感受到了天上巨蜈的痛苦,全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被厚重的兰草叶片拍作了粉碎。
  稍顷,冰魄血刃出现在了空中,直直的掉落下来。玄天青伸手接住刀,只见刀尖上刺透了一个半尺来长的五彩蜈蚣,犹在挣扎不休。
  “魏将军,借你手上的蟾尊一用。”
  黑东生也落了地,收了刀,慢慢的走了过来。魏阳闻言将手上的蟾尊递了出去。黑东生接过卵,对玄天青微一点头,玄天青将刀猛地刺进卵中。却见那卵如一层极厚重的水幕,不过波动了一下,蜈蚣与刀便没了进去。玄天青微转刀身抽了出来,顿时将蜈蚣与火蟾封做一起。
  “此物阴邪。”黑东生将蟾尊还与魏阳:“末将奉劝将军一声,莫要再用。”
  “黑大人果非常人。”魏阳接过蟾尊包了递于一旁的罗毕天:“黑大人的救命之恩。魏某定当铭记于心。”
  “如此,桑娘便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玄天青淡然开口:“从今往后,于你再无任何亏欠。”玄天青说着,对着桑娘一伸手:“过来。”
  桑娘垂下头,默不作声的走到了玄天青的身边。被他拥入怀里,狂跳了半晌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院子里灰蓝色的雾气慢慢消退。一个一个的兵卫又重新显出了身形。此时乌云已散,月光皎洁。长廊上的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着。刚才所有的一切仿若没有发生,仅仅是一场梦。
  “将军,告辞了。”玄天青拱了拱手,众人便打算离开。“慢着!”魏阳沉呼一声,上前一步拦住了玄天青:“魏阳还有一事相求。”
          
  正午。太阳热辣的高悬在天上。平石镇在军队的带领下,满镇子洒着生石灰消毒。外面扬着细细的粉尘,仿佛避在屋子里也能闻着。平石镇今儿个所有的商铺店面歇业一天,桑娘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审着金掌柜报上来的帐。王大娘给准备了新泡的绿茶,不知道怎的喝着也是一股生石灰的味道。桑娘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天,透过桑府青石砖的围墙,外面的天仿佛灰蒙蒙的,即使是灿烂的阳光也刺不透。
  “这石灰撒到什么时候是个完?”桑娘起身走到窗边,往外问了一句。尚未听见王大娘的回答,倒是有人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过晌午就算是完了。”
  桑娘转身,玄天青与黑东生走了进来,玄天青看看桑娘:“今儿个我找个可以避开这满镇石灰的地方,你去不去?”
  “去。”桑娘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玄天青与黑东生相视一笑:“那就走吧。车已经备在府外,就等你一个了。”
  桑娘用丝绢捂了脸,同二人匆匆出了大门。外面一片灰白,连大树的叶子上也是一片细细的石灰粉。车出了桑府一路向西。路上几乎无人,车行顺畅,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到了淮水边上,原来是要上船。
  河边停靠着一艘画舫。三人踏着踏板上船时桑娘才发现汴沧月早已候在此。他带来了念桑楼的厨子,准备了一桌好菜,于甲板上临时搭起的凉亭阴凉里悠哉哉的吹着河风,好不自在。
  “一直说游淮水游淮水,总也不能成行。难得今儿个大家都无事,偷得浮生半日闲。”玄天青微笑着走进凉亭,拉着桑娘坐下了。旁边黑东生悠然落座。汴沧月转头冲着旁边的人吩咐了一声:“人都到齐了,开船吧。”
  船边船夫们吆喝着从水里收了锚,大船缓缓离了岸,驶向河中央。汴沧月摒退了闲杂人等,独留四人闲坐其上饮酒品茗。却见两岸垂柳青青,迎风柔摆,碧波荡漾,正是夏游的一幅美景。
  “难为魏将军肯以诚相待,低头求我三人替他寻回贡物。”汴沧月放下酒杯,淡然看了桑娘一眼:“以他将军之尊,也算是低三下四了。”说罢转头微笑着询问黑东生:“这泪石到底藏于何处,可有眉头?”黑东生闻言,微微摇头:“我已搜查桑府各处,除了桑府落着铜锁的后院,均已细细查过,没有丝毫踪迹。”
  桑娘闻言心中一紧。忆起了昨夜魏阳离去时那近乎绝望的眼神。是她无良,终究是负了他。只是恩情可还,她欠他的情意,只有来生再报了:“莫非就在后院之中?”桑娘抬头:“那后院许多年没有人去过了。若是藏在那里倒也有可能。”
  黑东生转头看了桑娘一眼:“后院非是我不想进,实则是不能进。”
  “什么?”桑娘不解。黑东生视线扫过玄天青:“后院前的影壁虽已斑驳脱落几不可辨其原来的形态,然则上面雕刻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九龙腾天图。九龙腾天方圆十丈的范围,妖邪难进。若我进不了,郭政必也无法进去。那泪石应该不在后院之中。”
  “九龙腾天图?”桑娘怔怔的看着黑东生:“桑府是当年爷爷所建,从未听说府里还有这样的什物。”
  “若非搜寻去了那里,也不知你桑府还有这样镇妖的宝物。”黑东生若有所思:“据我所知,当今惟有皇上的御书房前立了这样一方影壁。”
  “这……”
  桑娘正欲开口,船身突然震了一下。众人不防,桌上的水酒顿时泼洒出来。濡湿了大家的衣襟。桑娘轻呼一声,顿觉胸前一凉。夏日本来衣衫轻薄,被酒一透,顿时半明半现出内里的抹胸。玄天青脸色一沉,探手将桑娘抓了过来拥入怀中:“汴兄可否借你船上的客房一用?”
  “随意。”汴沧月的神色看不清深浅。起身出了凉亭:“怎的了?”
  “汴当家的!”
  船头的水手跑了过来:“我们的船撞上了上游飘荡下来的一个大木头箱子。”
  “哦?”汴沧月走到船舷边,桑娘随着丫环去了,玄天青与黑东生也跟了过来。只见一个落着铜扣锁的黄木箱子正在水中载沉载浮。箱子上描绘着色彩鲜艳的花纹,此刻被浪花一阵一阵的拍打着看不清楚。不过隐约可辨不是本国的什物。这个箱子足有小船大小。与画舫相撞之后,刮擦着船的身侧一路碰撞着往下游流去。
  “船夫,拿套索,将这箱子捞起来。”
  汴沧月吩咐了一声,那边轰然答应。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水手拿了足有小孩胳膊粗细的缆绳,打了几个结套扔了下去,在水中兜了几兜,缠住了箱子。箱子的去势顿时一缓,几个水手将绳子的另一头捆在自己的腰上,此刻勾住了箱子便就地一沉,绳子顿时牢牢绷紧。
  船上又下去了几个身手灵活的水手,将套在箱子上的绳结系牢,然后挂在了船上的木绞上。这边几个固定住箱子的水手于是松了系在腰间的绳子,过去帮忙推足有一人来高的大木绞。只听得木绞发出沉闷的嘎嘎声,那箱子竟然异常沉重。箱身被粗缆绞了起来。木箱离了水,露出了箱面的花纹。阳光下竟然泛着琉璃特有的彩光。从少上往下看时,箱上的花纹正好看个一清二楚,乃是一只高举蝎尾的五彩蜈蚣。船上的几人不由得对视一眼。黑东生轻轻一跃探出了身子阻止几个正欲上前伸手去够箱子的水手:“且慢,此箱可能有毒。大家小心点,用绳索慢慢拉过来就好。”
  箱子高高拉离船舷以上,调整方向以后,木绞又缓缓地往下放。发出一声闷响将箱子放在了甲板上。
  一众水手散开,围在甲板周围探头探脑的看着热闹。木箱上缠有些许水草。黑东生上前用配刀撩开水草露出箱上的铜扣锁,抬头与玄天青对视一眼。汴沧月看了看周围:“各回各的位置上去,将船驶回平石镇。”
  “是!”水手们应了一声散了。汴沧月低头看看锁:“如何?”
  “劈开便是了。”黑东生说着,收起了配刀,右手一伸,狼牙刀出现在了手里。他踱了踱形势,狼牙刀高高举起,猛地往下一劈,只听康啷一声脆响,铜锁应声而裂,掉落在甲板之上。几乎与此同时,木箱沉重的箱盖嗡的一弹,露出了些许缝隙。黑东生砍裂了铜锁,便将狼牙刀平伸塞进箱缝里用力一挑,箱盖颤颤悠悠打开去,显露出里面的情形来。
  桑娘换完了衣服走上甲板,正好看见箱盖打开,见着箱里的情形禁不住便是啊的一声。只见箱子里面是月白色绸缎的衬底,说来也怪,箱子在水里浮沉了如此之久,内里竟然滴水未沾。箱子中央躺着一个沉睡的女孩。身穿孔雀蓝的异族服装,上衣是镶了金边的对襟小衫,下面是百折的长裙。头上裹着同色的头巾,肌肤带着一种不正常的苍白。面容精美如瓷。引人注目的是她双耳一边一个水滴型的蓝宝石耳环,在阳光的照射下流转着水波纹一般幽蓝的光芒,仔细看时,却见那宝石中央盘着两只小小的动物。仿佛是蛇。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玄天青回过了头,伸手拉过桑娘:“不要靠近。”
  “这是个……人?”桑娘问得不确定。没想到箱子中会是个女人。黑东生也不能再仔细查看什么,扭头看着汴沧月:“汴兄,你见多识广,可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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