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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相公(出版书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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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玄天青的视线桑娘抬起了头。没成想迎上他专注的目光,脸上便是一红:“你看什么?”
  “今儿个怎么没有梳头髻?”
  玄天青答非所问,慢步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撩起她的一屡发丝。感受那样丝滑的感觉从掌心一滑而过,心里便随之一动,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王大娘说你早上起来就让人烘上了暖炉。这才几月,你就怕冷成这个样子,冬天可怎么办?”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的怕冷。往年这个时候我还穿着夏天的衣服揪夏天的尾巴呢。”桑娘放下信,抬头微笑。玄天青闻言微怔,随即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那样的忧色只是在他的眉心一掠而过,随即消失无踪。他一撩下摆坐到了桑娘的身边:“今天早上黑东生已经去了镇北的驿馆接那个粮草官,估摸着这回子应该已经见到了人在往回返。他们住的地方安排的如何?”
  “我和三爷商量着将大队还是安排在丝绸行会那边。那个官接进府就好—怎的黑大人还亲自去迎接?”
  “嗯。前两天和他谈起,他说是一个旧识。此人虽然在朝为官,却是个化外之人。听黑东生的意思,此人修道已小有所成,不可轻窥。”
  桑娘点了点头。玄天青的视线挪到了她顺手放在一旁的信:“金掌柜那边如何?”
  “金掌柜八面玲珑,为人沉稳细致。在京城开分行的事情,交给他负责应该有把握。”桑娘只觉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最近又贪吃又贪睡,怕冷还觉着身子发沉,真不知道是怎的了。赶明儿个可得好好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哎呀我的夫人呢!”刚进门的王大娘听见了桑娘的话,赶紧放下手上的茶水走了过来:“您要是这么觉着可得赶紧找个大夫——我这就叫人去请西头的康大夫过来可好?”
  “让昆子驾马车去一趟吧。”玄天青淡然开口,眼神扫过桑娘,又出现了那样的隐忧:“这眼瞅着天越来越冷,可得好生伺候着夫人,别让她受了寒。”
  “老身一定小心伺候着。”王大娘满脸喜气,快走几步到门口,扯开嗓子喊了一声:“玉丫头,赶紧去厨房告诉老李一声,让他晚上加炖一个乳鸽香菇,给夫人补补身子。”
  外面脆生生的应了一句。那边厢门房颠颠儿的跑了进来:“公子,夫人!黑大人带着客人回来了!”
  玄天青和桑娘来到正厅的时候,黑东生正坐在八仙椅上喝着茶,大厅外的长廊下立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男的一身道袍,身材硕长,顾盼间不怒而威。女的年纪不大,却给人一种很舒服,忍不住便想亲近她的感觉。玄天青还未来的及开口,那女孩子已经眼睛一亮,两步蹦了过来跳到玄天青的身前抬头看着他:“啊!你也和我是同类啊!没想到到这个地方,除了一个黑大人,竟然还有一个!”
  “松松。”
  那个道士打扮的男人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开了口,转头对着玄天青微一抱拳:“在下杨戟,乃是朝廷的押粮官。这几日到府上,多多打扰了。”
  “杨大人太客气。”玄天青回了一礼:“杨兄既是黑东生的好友,来到此处当当成自己的家才是,千万不要客气。”
  “你放心,我们不会客气的。”
  杨戟的话被松松抢了口,他便索性闭口不言。干脆的转身在黑东生身边坐下。松松在屋子里逛了一圈:“你们的家好漂亮。让人觉得很舒服。”语毕转到了桑娘的身边,眼睛便是一亮,随即有些疑惑的打量了桑娘一番:“你是什么?身上的味道也好舒服。”
  好活泼的女孩子。桑娘迎着她清澈的目光,这女孩子不自觉地便吸引着人和她亲近。黑东生的话从一旁飘过来打断了桑娘尚未开口的回答:“她是人。”说完指了指玄天青:“他的娘子。”
  松松啊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到杨戟身边沉默不语。待到玄天青开口叫王大娘的时候,才听见她好小声地问杨戟:“妖怪也能和人成亲吗?”
  “应该……可以吧。”杨戟回答的不是很确定。桑娘站的不远,听见了这段对话心里一软,噗哧一笑。松松意识到自己的问话被人听了去脸红红的挨着杨戟坐下了。
  玄天青扫了松松一眼:“她身上有什么味道?”
  “嗯?”松松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自顾自的发着呆,杨戟暗示了好几次她都没有什么反应,所以只好用手肘撞撞她名示:“玄公子在和你说话。”
  “噢。”松松抬头询问的看着玄天青。玄天青将问题复述了一遍。松松看着桑娘仔细想了想:“我也说不好……就是很想亲近她……好像是某种很熟悉的味道……我肯定在什么地方接触过。”说完干脆得耸耸肩:“忘记了。”
  “杨大人,你和松松姑娘住北院可好?北院有五间厢房。若是松松姑娘觉着不放便,再让大娘给安排其他的住处也行。”桑娘看了看玄天青,柔柔的开了口。
  “方便。”松松站了起来:“反正一路上大家也都是住在一起……你们干吗那样看着我?”松松莫名其妙的看着厅里眼神突然变得怪怪的众人。杨戟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语气里却带有几丝可疑的笑意:“松松,你不是一直说到了平石镇一定要去看看淮水?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先去逛逛如何?”
  “好啊!”松松高兴的两眼放光:“早就听说江南丝织品特别漂亮,正好买点材料给我的靴子做成缎面的。”
  “缎面的?打仗的时候不能穿缎面的靴子。容易脏。”
  松松说完话,对着桑娘甜甜一笑转身便出了大厅。杨戟自然的随行其后,话题便搭了上去,远远的便听见松松不置可否的声音:“那你就平时穿嘛,正好和这双靴子换着穿……”
  两人走得极快,转眼间便一前一后出了大门。黑东生放下手里的小点心,拍了拍手,慢吞吞的站起来,对着玄天青点了点头,转身便进了内廊的入口。这些人,怎么说走就走。桑娘也站了起来。抬头却看见玄天青正在的看着她:“怎么?”
  “看看你而已。”玄天青温暖的一笑。这个笑容让桑娘的心跳顿时漏了两拍。果然长得太好看的男人是祸水。玄天青起身走到桑娘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腕,眼角渐渐带着一点轻佻:“怎么心跳的这么快,嗯?”
  桑娘微微挣了挣,却引得这个男人低下了头靠近了些。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来,外面却传来一阵喧闹。门房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着奔了进来,隔得远远的就冲着二人喊:“公子,夫人,不好啦!刚刚出门的那位公子与姑娘,在咱家门口,杀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唉……低头红脸……某焰是补考哇!
对不住大家了。现在考完一定坚持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  玄天青和桑娘出了自家大门,桑府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远远的就听见松松的声音:“你不许走!”
  两人破开人群进得里层,方才看见松松正拉着一个瘦高个的男人袖子不放开。杨戢在一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站着看。地上躺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面若金纸,看那胸膛并无起伏之势,像是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不许走,你不许走才是!”瘦高个的男人脸色凶狠的反手拉住松松的袖子:“光天化日的,你打死了我的儿子。我还要找你讨个说法呢,拉你去见官!”
  “怎么回事?”玄天青上得前来,环视了一周,眼睛落到那个瘦高个的男人身上,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旁边围观的人见桑家的主子出来了,自动自发便有人将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原来方才松松和杨戢一出桑府的大门便遇见了这父子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松松咦了一声便追了上去,拉住人家小男孩的手不放。瘦高个的男人回来与松松起了争执。争执中松松错手将小男孩一推,男孩摔倒在地,便不省人事。
  玄天青的眼神转到瘦高个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眼睛一转,声音里便带上了哭腔,就地一坐,一把抱住小男孩就开始抹眼泪:“命苦啊……我们家乡发大水,可怜我爷俩仗着有点技艺傍身跑了出来,谁知道一到这里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我孩子三岁头上就死了娘,我这个当爹的就没给过他一天好日子过,今儿个平白无故就在这丢了性命,我也不想活了……”语毕就开始嚎啕大哭。周围围观的老百姓们跟着叹息不已。有些个心软的大婶暗地里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嗯。是得给你个交待。”玄天青点了点头,唤了一声昆子:“你速去通知黑大人,我们这就随同这父子俩去一趟县衙。究竟如何,得给人家一个交待才是。”
  昆子应了一声去了。玄天青转身对着松松点了点头:“松松姑娘,麻烦你和杨兄去一趟县衙。得罪了。”
  平石镇的县衙大堂。县太爷战战兢兢的升了堂。堂下左手边坐着接到通知赶过来的黑东生,右手边坐着玄天青。桑娘随同围观的百姓们一起被拦在堂下的镇魂石外。大堂正中小男孩的尸身已经被抬了上来,瘦高个的男人还在一旁不断的抹着眼泪,不过神色中总是带有一丝惊慌,有意无意的扫过静默不语的黑东生身上。松松和杨戢站在瘦高个男人的身边同样沉默不语。
  “大人,可以开始审了吗?”县太爷恭恭敬敬的起身对着黑东生行了一礼。黑东生点了点头:“审吧。”
  “堂下何人?”
  县太爷整了整衣冠坐下,一拍惊堂木,吼了一声。瘦高个的男人就地行礼:“小的崔尤。百家村人士。这孩子是小的小儿,乳名唤作木儿。”
  “在下送粮官杨戢。此女……乃是在下的副手,松松。”
  县太爷点了点头:“传仵作!”
  身穿黄色粗麻衣的仵作从旁走上堂来:“大人。”
  “仵作,你可对这小男孩的尸身已经做过详细的检查?”
  “回大人的话,小的已经细心的检查过。男孩后脑有一个凹坑,乃是猛力撞击所致。此乃致命伤。除此之外,男孩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崔尤听着又开始悲泣。仵作说完行了一礼退下了。县太爷看了看黑东生的脸色:“黑大人,这……”
  “继续审。”黑东生面无表情。县太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传人证!”
  官差们带着一个男人上了堂。男人往地上一跪:“见过大人!小的卖烧饼,贱姓王。乡亲们都称小的烧饼王。”
  “起来说话吧。”县太爷清了清嗓子:“烧饼王,今儿个午间时分,你在何处,见到了什么,从实道来。”
  “是。”烧饼王磕了磕头,起来躬身回话:“小的今儿个一大早就去了桑府外的马道上卖烧饼,一直到午间时分。见着这位公子和姑娘从桑府里出来。这位姑娘不知何故追上了他们父子俩。”烧饼王说着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崔尤:“就追了上去拉住了这孩子。他爹回来和这位姑娘动了手。争执间这位姑娘将这孩子一推,孩子仰天摔倒在地,就不再动弹。”
  “此事可属实?”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看着堂下的松松。松松一仰头:“此事属实。”
  “你可还有任何辩言?”
  “并无任何辩言。”
  “黑大人,您看……”
  县太爷手上抬起了惊堂木,却没有再拍下去,转头询问堂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黑东生。黑东生闻言抬起了眼睛,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耐:“如此小案。事实清楚,人证物证均在。还需要过问我不成?”
  “是,是!”
  明明是秋天的天气,县太爷还是满头大汗。他抬起宽大的袖子抹了抹额头:“此案证据确凿,犯人并无任何辩驳之意。乃是犯妇松松错手杀人,来人呀!”县太爷猛地将手上的惊堂木拍了下去:“将犯妇松松押入天牢,隔日候斩!”
  “小的谢青天大老爷!”
  崔尤闻言在地上磕头磕个不停。下面围观的老百姓一下子炸了窝,有叹息木儿命苦的,有惋惜松松年纪轻轻就要丢了性命的。那边厢黑东生慢条斯理的站起了身子,对着堂上站在一旁的王捕头点了点头:“这孩子的尸身,先收入义庄吧。等到此案完结,再让他的父亲领回去好生安葬。”
  王捕头应了一声,叫过两个官差抬走了木儿的尸身。松松毫不反抗,任由过来的两个官差给她戴上头枷脚锁押进天牢去了。玄天青掸了掸衣袖也站起了身子,走到大堂对着杨戢拱了拱手:“杨兄可是随同在下一同回桑府?”
  “如此也好。有劳玄兄了。”杨戢点了点头,随同随后上前的黑东生一起出了大堂。见审完了案子,也定了罪。围观的百姓个们也各自散了开去。桑娘看着走到近前的玄天青,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天青……”
  “路上再说。”
  玄天青拥着桑娘出了县衙上了马车。杨戢与黑东生已经先行一步。玄天青放下车帘,等到马车开始行进方才转身看着桑娘:“你是否还在担心松松姑娘的安危?”
  桑娘点了点头,忍不住开了口:“我见那杨戢仿佛对松松姑娘的安危全然不放在心上……”
  “并不是看上去紧张就是真的关心,桑娘。”玄天青轻叹一声:“你也不用过于忧心。松松姑娘的案子,并非就此便了结。”
  “什么?”桑娘意外的抬起了头。玄天青侧身抬起修长的手指撩开了车的窗帘,扫了一眼外面拥挤的人流。这会儿车已经到了前门大街,两旁行人小贩拥堵,马车便暂时停下了。听见桑娘的疑问玄天青回头微微一笑:“回家你便知道。”
          
  到了桑府,下了马车,还没有进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明朗的笑声。这声音虽然听过没几次,不过怎么嫩的耳熟?桑娘疑惑的看了玄天青一眼,他正微笑着看着她。二人进得大门,打眼便看见了前院正中心的松松,正高高兴兴地拉着杨戢的袖口仰着头:“真的?”
  “真的。下晚时分我们去就是。”杨戢低了头温和的回答。松松高兴的眉开眼笑。转头看见愣在当场的桑娘,欢呼一声便想跑过来,被杨戢从后来拉住了衣领:“低调点。难不成你希望全平石镇的人都知道你没在大牢里关着不成?”
  “唉。”松松老实的站住了,垂了头叹一口气:“可惜我还不会变作别人的模样。若是可以变化。嗖的一下变作其他人的样貌,为非作歹……不是,我是说随心所欲,多好……”
  桑娘闻言心里微微一动,抬头看了看玄天青,他咳嗽了一声,眼睛错了开去,脸颊上有可疑的一丝红晕一闪而逝:“松松姑娘,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几人进了偏厅,让昆子上了茶,屏退了闲杂人等,便一一围坐了下来。松松叹了口气:“今儿个晌午一出门我就看见了那个木儿在街上像人一样的走路。紧紧地跟在那个姓崔的男人身后。从来没有见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就跟了过去。谁知道我将那木儿一推,那个姓崔的男人就将木儿身上的魂魄收了回去,栽脏嫁祸于我。”
  “什么?”桑娘听得一头雾水。这边黑东生放下手上的茶杯:“稍等片刻。我已让石头去通知王捕头。这当口应该快把那个木儿的尸体送过来了。”
  话音刚落,偏厅响起了敲门声。昆子应了门,外面王捕头背着一个粗布的大口袋,系的严严实实,一抢身进了厅,对着黑东生便行了一礼:“黑大人!”
  “捕头辛苦了。”黑东生微微颔首:“木儿的尸首可是已经带来?”
  “是!”王捕头应了一声,转身解下了背后的口袋放到地上。那口袋内装的东西极为僵硬,落地竟然发出了近似于金属的声音。王捕头将口袋平放到地上之后便解开了袋子:“这尸首在我来的途中便发生了如此的变化。”
  黑东生点点头,站起身子靠了过来。拉开布袋只见地上躺着一截暗黑的木头,雕成一个人的模样。雕工极为粗糙。勉强可看见五官。这截木头有若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高。木头上面用极薄的一层青铜裹着,不知道是年代久远还是受了潮。青铜泛起了绿锈。刚才那暗沉的声音,想来便是这层青铜敲击地面所致。
  黑东生探手轻轻抚过青铜的表面,抬起了头:“义庄那边,可是已经按照我所说的布置好?”
  “是,大人。”王捕头一抱拳:“小的已经派了几个弟兄严密的监视。因了怕有差错,小的吩咐他们即使有状况也不可打草惊蛇。”
  黑东生赞许的点了点头。抬眼看着松松:“松松姑娘,你说的,可是这个?”
  “正是。”
  松松过来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皱着眉头退后几步:“这……这东西极为不祥。怕是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黑大人还是小心些的好。”
  黑东生对着王捕头点点头,王捕头便又套上了粗布将它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系紧,背上身同石头去了。黑东生站起身来对着松松微微一笑:“松松姑娘,今儿个晚上我们要去义庄守那姓崔的男人,你可愿同去?”
  松松闻言眼睛一亮:“去!”
  黑东生转身,视线扫过桑娘,看着玄天青:“你意下如何?”
  “我自然与你同去。”玄天青说着低头看了看桑娘,放柔了声音:“你最近身子不大好。晚上不若就在家好好休息,嗯?”
  桑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
  “我与他们同去,即使没有冰魄血刃也无妨。”玄天青安抚的拍了拍桑娘的手:“放心就是。”
  前脚玄天青一干人等出了桑府的大门,后边先前让昆子去请却出门外诊的康大夫就坐了马车到了桑府。王大娘亲自将大夫迎进书房,桑娘正坐在油灯下练字。见了大夫便起了身:“康大夫,有劳您亲自跑一趟了。”
  “桑当家的可别这么说。”康大夫对着身边的小童点点头,小童便放下了背着的药箱:“能来桑府为您出诊可是老朽的福气才是。”
  “康大夫可真会说话!”王大娘笑眯眯的奉上了茶,康大夫躬身谢过之后方才落座:“夫人最近觉着身子怎的了?”
  “其实也无甚大碍。”桑娘淡然笑笑:“就是觉着身子发沉。总觉得累。最近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胸口有些闷。”
  
  “老朽得罪了。”康大夫听着桑娘说话的同时,旁边的小童已经麻利的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棉垫子放在桌上。桑娘抬手伸出了手腕。康大夫半转过身子凝神把脉。一旁的王大娘连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紧张的看着康大夫。但见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好半晌才放开了桑娘的手腕。垂头沉思良久。王大娘与桑娘对视一眼,忍不住开了口:“康大夫,我家夫人这是怎的了?”
  “桑当家的此前可是受过什么致命伤?”
  桑娘刚想开口说未曾。脑子里不经意的便滑过玄天青刺透她胸口的那一剑。话到嘴边便咽了下去:“大夫,有什么事情,旦说无妨。”
  “桑当家的。从你的脉象来看,心脉虚浮,若有若无。身子里应该是有旧伤,又未曾好好条理,导致血脉淤积。日后要好生注意才是。另外……”康大夫欲言又止。桑娘咬了咬唇:“大夫,怎的了?”
  “老朽不敢妄言。”康大夫拱了拱手:“桑当家的脉象二脉相承。交替更迭。桑当家的身子若非这另外一脉护着,只怕性命早已休矣。然而古往今来,未曾听说人有二脉一说。桑当家的此脉实在是个异数。还请桑当家的另请高明。好好查证才是。”
  “两个心脉?”王大娘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又喜又忧:“这……可是有喜了?”
  “胎儿心脉通常极弱。桑当家的脉象中那相辅的一脉却是极强。”康大夫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老朽医术平庸,实在是不敢妄言啊!”
  “康大夫过谦了。”桑娘对着王大娘点点头:“大娘,你去账房支几两银子给大夫,让车小二好生送大夫回去。”
  “老朽就先为当家的开些安神养身的药方先调理着吧。桑当家的若有什么需要,再找老朽便是。”康大夫说着开了方子,便随同王大娘去了。桑娘待到人都离开了屋子,方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两个心脉?只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能以常人的标准去衡量才是。这两个心脉。莫非相辅的那一脉便是身子里的冰魄血刃?想起玄天青曾经说过凡人的身体承受不住妖气的侵袭,又说过百年之后她的身子与魂魄都会被这刀所炼化。那么现在身子的这些症状,可是她的肉身已经承受不住刀气,开始衰弱?!
  桑娘垂头沉思,忽觉身后一阵阴风掠过,顿时一惊,下意识的一转身子:“谁?!”
  身后书房的门紧闭着,窗户洞开。窗户外面是暗沉沉的院子。长廊一圈虽然点着灯笼,微弱的灯光却并不能照出很远。灯笼在夜风的吹动下摇晃着,朦胧的光在暗夜里不断的波动,反而增加了夜的幽深。这么看出去,白日里绿油油生机勃勃的竹林此时却狰狞的在黑暗的一角伫立着,竹叶沙沙,总觉得在那黑暗的深处仿佛隐藏着些什么。正对着她虎视眈眈。
  桑娘咽了口口水,后退一步。身子便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桑娘顿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刚才自己明明离那书桌还有一段距离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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