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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捡捡花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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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可我不是安宁，也不是你口中的天命之人。”
若是素锦因为安宁才去的云墨，那还要她回去做什么？
“你错了，那个人不是安宁，而是你。”
君宁一怔，“是你扔的那个果皮？”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素锦侧头，“只是引魂的事不是做不得。”
“早在你被送到谷里时，师父就为你做了法，只待时机一到，你就会从那里到来。”
“你叫他师父？那你。。。”君宁不由掩嘴，“琉璃他是。。。”
素锦忽的一笑，“你总算是意识到了，琉璃同我一样，都是月族的人。”
君宁手里不知何时津出汗，有些滑，不由张开手，朝着衣服蹭了蹭。
“那命定之人。。。是做什么的。。。”
“还记得玄机宝图么？”素锦看着君宁苍白的唇，轻笑着移开盼子，“只有命定那人的身上才会有这图，而拿图的办法就是。。。”
素锦不说，君宁也明白，“就算如此，那也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同我成亲，你说的，我还是不信。”
“只因为这拿图之人须得是你真心喜爱的人，而你却喜欢他，又因是要心甘情愿的献出，所以。。。你还不信么？”
“那又如何？”
“如何？”素锦笑了声，“阿宁，你还在自欺欺人么？”
“那是因为说这话的人都不值得被相信。”
“要是他呢？”
素锦抬手指向一边，君宁顺着望去，却只见小道上缓缓上来一白衣男子，模样清丽，面容熟悉。
“十三。。。”君宁皱眉唤着来人，却忽然记起十三也是月族的人于是迈开的步子也停下了。
十三见君宁收回步子，眉心微动，看了远处崖边的人，朝着君宁走来，“阿姐，这些日子可好？”
君宁见十三靠近，不由退了一步，“十三，我要你说，你到底是谁？”
十三低头沉默一瞬，“阿姐，他是我兄长。”
君宁目光在素锦和十三两边环了一圈，“看上去不像。”
十三不再开口，素锦却开口了。
“十三是我派去的人，一直未曾联系，但是，你可以问问，你心爱的人再把你送走的时候，做了什么。”
“够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十三看着素锦，眉间显出不悦，“你已经拿到了。”
“还没有，”素锦慢慢走来，暼了君宁一眼，将目光移在十三身上，“我告诉她事实，不对么？”
“不过你非让我回去，又是为什么？我没有你说的那些。”
“你有，”素锦看了眼十三来的小路，微微一笑，“而且，已经来了。”
君宁也望去，只能隐约见到一个红点，那还是在半山腰。
“要是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给你？”君宁皱眉，虽是想到什么，可又不敢想得深，只是凝眉看着那抹红色。
素锦望了君宁一眼，也望着来人，“最后是向阿宁证明，你的执着是不是正确的，就当做我为你送上迟来的贺礼。”
君宁不再开口，眼里只剩下那抹红影，在琉璃停马在不远处时，便朝那里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
“琉。。。”
却在看到琉璃那刻，停住脚步，然后就站在两步外，看着高高坐在马上的人。
他在生气，琉璃看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连冷都没有。
君宁低头，小声道，“其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移情也没跟人私奔。。。好吧，我错了。。。”
下一瞬就被人抱起然后半空被人转身放在马上，头被琉璃按进怀里。
“这事不急，等回去再说。”
“嗯？”君宁刚要抬头，就被琉璃又按了回去。
“见到师兄，也不打招呼？”
琉璃睨着素锦，盼子里波澜不惊，“我不记得师父还收有弟子，但若是被逐出师门的，倒还真有一位。”
君宁心里给琉璃赞了个，占琉璃便宜，哪能那么随便。
素锦倒也不恼，笑着道，“逐出师门？我只记得是择良师而从，可惜他不是。”
琉璃不再开口，转了马头就要离开，周围的高处却突然显出一批黑色衣服的人，个个手执弓箭。
“人带走了，师弟你莫不是忘了什么？”
“你没有解她身上的蛊，交易。。。”
“不算！”
君宁已经挣开琉璃，抬头就看到高处黑压压的人，于是转头看着素锦，“我说你怎么能这么卑鄙，是你带我走么？你骗我做交易，不算就是不算。”
素锦没看君宁，只是看着琉璃，“既然到了，就拿出来，你也知你此刻。。。的情况，你也不愿伤了她，不是么？”
君宁还想开口，琉璃却突然将马被上的带子解下，然后抛向素锦，接着一手拉着缰绳。
没跑两步，面前便斜斜飞来两支箭，马儿受惊扬起前蹄，君宁横眉，“素锦，你什么时候还说话不算话了？”
“小阿宁，忘了方才我说的什么了？”素锦看完袋子里的东西，弯着眉眼。
“我要带她走。”琉璃伸手，又将君宁按进怀里。
这次君宁不再挣扎，只动着耳朵听着。
“你带她回去也救不了她，你该知道这唯一的解法，若是青月告诉你的话，那就该知道。”
君宁忍不住抓紧手里的衣服，琉璃似安慰一般在君宁背上轻轻一拍。
“那你还要如何？”
“你对我要做的事还是有威胁的，”素锦轻轻一笑，“所以，我要你废去自己的内力。”
君宁心里一惊，这素锦也太狠了，拿了东西又除了人，于是努力移开头，刚抬起，就听一阵哒哒马声。
突然传来利器交接的声音，君宁看着方才那些持箭的人倒了几个，仔细一看，竟是窝里反，哦不，是卧底。
原来不是没有防备，君宁赞赏地看着琉璃，“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琉璃低头，微微一笑，“从你决定要走的时候。”
君宁刚要笑，口里却是溢出血来，看着琉璃眼里的慌乱，君宁伸手擦着，“我最近内火大。”
“素锦，拿出解药。”琉璃抱着君宁飞到一边，避开那片已经开始战争的地方，找了片安静的地方，一手护在君宁手腕上。
君宁只觉得从琉璃握着的地方开始，又一股暖流顺着自己的血管在动。
“你别。。。”
抬头却见琉璃目里一片冰冷，只得息声看着素锦。
素锦口里发出一声清响，君宁只觉得脚下的地似乎都颤动了，不由转头看着山脚，那里却如潮水一般涌来无数黑色。
“你以为这里是哪？”素锦轻笑，“离开沐月，你也不算什么。”
夜国。。。君宁不由看向站在一边的十三，“你。。。长安怎样了？”
“你说那个孩子啊，你应该问你旁边的人，”素锦手里执着把红色的剑，君宁知道，那叫艳雪，刀剑排名第二。
“他安排十三来控制夜国，哪知。。。只是为我做了嫁衣。”素锦轻笑一声，身子一跃，便到了君宁几步外，然后抬剑一指这里，“师弟，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只能动手了。”
“阿宁。。。”
“我不会走的！”
“我知道，”琉璃弯腰将君宁嘴边的血擦去，盼子爱怜，“我只是想告诉你，谢谢你还相信我，现在，到安全的地方去。”
君宁还没开口，就被琉璃轻轻托起，朝着远处抛去，君宁只觉得有股力护着自己，然后就被人安稳接在怀里。
十三将君宁放下后，盼子就一直注意着那两个已经打在一起的人。
君宁也看，却只能看见两人身影看得清楚，相隔的地方闪着红白两道光影。
没一会儿又分开，琉璃站在那，稳稳的，再看素锦也没倒，君宁三两步就要过去，却被一双手拉着。
“阿姐，不能过去。”十三看着那僵持中的人，盼子微闪，“你放心，他不会有事。”
“他都流血了，还能没事？”君宁一把挣开十三就要跑去，背上却一麻。
“阿姐，对不起。”
君宁只能看着离琉璃越来越远，然后被十三抱着上了马，像是约定好的，对于突然冲出的马，不管哪边的人，都没有阻拦。
不止不能动，还不能开口，君宁看着狠狠一咬舌头，然后猛的咳了声。
“阿姐！”
十三胸口的衣服被血氤氲成一片，触目惊心。
君宁嘴巴张张合合，十三会意解开君宁穴道。
“你。。。”君宁话有些小，十三担心靠近，身子却骤然一麻，“阿姐。。。”
“十三，对不起，我要回去。”君宁看着十三瘫坐在地上，利索上马，“只是功力会消失一会，对不起。”
回来时下了雨，可君宁还是把马驾得飞快，她心里隐隐感到不安，看着越来越近的山顶，以及一路上的尸体，这种不安越来越大，唇边渐渐溢出一缕血。
山上也静了下来，尸体遍地，没一个站着的，君宁下马后就奔去崖边，素锦已经不在了，只静静躺着一人。
君宁没喊，只是看着那抹红色，脚步变得踉跄起来。
“你不是有洁癖么？不是除了锦绣坊的毛毯，绝不睡地上么？”
君宁坐在地上，半抱着琉璃，小心翼翼拿着袖子为琉璃擦着血迹，“你不是很爱干净么？我们回去洗洗再睡，好不好。。。”
琉璃却是纹丝不动，君宁看着逐渐变得苍白的人，眼眶红红地吼道，“你不是那么厉害！你倒是给我睁开眼啊。。。”
怀里的人身子变得冰凉，君宁看着身下的血水，眼泪忍不住决堤而下，“你别玩了啊，你起来，我知道你装死的能力很厉害，你别骗我了好么。。。”
“他死了。”
身后传来道冰冷的声音，君宁侧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人，微微一愣，“你可以救他的，是不是？维桑，你很厉害的啊！你快点救他醒啊。。。”
“阿宁。。。你。。。”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元亓看着君宁，盼子里寒意闪动，“你就是那个害死他的凶手，你跟着他一天，他就离死更近一天！”
“你胡说什么，元亓！”维桑这次看着元亓，目里闪着怒意。
“胡说？”元亓冷笑，“要不是她缠着阿容，他会动情？身子会亏损成那样？要不是她逼着阿容成亲，他能是这种下场？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你说什么？”君宁木木看着元亓，盼子里逐渐出现焦距，“动情会如何？”
“阿容一生，注定无人可及，可若动情，一生修为尽散，损身折命，”元亓推开维桑，朝着君宁走去，“你迟早会害死他，就算不是今日也是早晚的事。”
“我早就告诫过他，让他远离你，落得此下场，怨不了旁人，只怪他自己，也是他自甘堕落。”元亓蹲下，伸出手，似要抱过琉璃，“要不是他再三阻拦，我早就杀了你。”
“啪——”
君宁这巴掌不是无意的，是实实在在故意的。
“你敢。。。”元亓周身杀意暴起，“第二次了。”
“你可以随便骂我，甚至杀了我，我都无所谓，但你不可以这么说他。”君宁看着元亓，一字一句道，“我相信，直到这一刻，琉璃也没有后悔，何谈自甘堕落。”
元亓盼子里波涛汹涌，最后又归为平静，冷哼一声，元亓已经碰到琉璃，却被君宁隔开。
“你做什么？”君宁警觉盯着元亓。
“自然是把他带回元府，葬在元家。”元亓见君宁死死抱着琉璃，起身，嘲讽一笑。
“他死后入赘我元家，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怎么，他没告诉你，只和我阿姐葬在一起？”
君宁转头看着维桑，维桑却是带着不自然移开视线。
君宁不由冷笑起来，“我是他唯一明媒正娶的女子，要葬也是我们一起，干你阿姐屁事，还不是你硬撮合的。”
“琉璃，你说，来生你能不能认出我？”君宁不再理会元亓，低头缓缓凑在琉璃耳边，轻轻低语着，“不过无所谓了，好在，今生你。。。让我尝到最大的幸福。”
看着君宁那般作为，维桑轻叹一声，元亓却是冷哼着，“白费力气，傻子。”
君宁听后，唇边勾起抹笑，忽的聚力抱起琉璃快速退到身后崖边，看着面前措愕的人，斜眼看着冲来的白影，君宁轻轻吻上怀里的人，收紧揽在琉璃腰上的手，身子微微向后倒去。
“你说这些做什么？”维桑站在崖边，看着已经只剩下一点的人，转头看着元亓，“这下，可要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司寐
天地一片银白，偶尔风里夹着几片雪花落下。
这么一片白色的世界，却立着位披着红色绒衣的女子，像血一样突兀站在一棵枯树下，目里空洞地看着天空。
一位着青色宫装的女子缓缓走近。
“娘娘，已经到了一个时辰。”
女子缓缓低头看着那宫女，目里渐渐映出一人影，“碧澜，现在什么是时辰？”
“回娘娘，快到酉时。”碧澜见女子似要离开，上前扶在一边。
“他回来了。”女子摘下帽子，看着走廊出现的紫色人影，笑着跑过去，“七七，你今天晚了。”
“阿宁，”裴君倾见君宁跑来，墨色盼子里盈着笑意走近，“小心些。”
“阿宁，素锦来看你了，”裴君倾握着君宁，却发现君宁一双手冰凉刺骨。
“素锦？”君宁盼子里空了会儿，顷刻变得不安起来，一手拉着裴君倾就要跑，“不。。。七七，他会害你，我们快跑。。。躲起来。”
见君宁眼角发红，裴君倾盼子轻闪，将君宁环在怀里，“阿宁，我们不见，我已经让他离开这里了，莫怕。”
素锦就站在不远处，见君宁将脸埋在裴君倾怀里，眯了下眼，“娘娘，你看我是谁？”
君宁听声音朝着素锦望去，呆呆看了半天，才看向裴君倾，“他是谁？”
“你昨天见过了，我是。。。”
“阿锦，”裴君倾一手点在君宁身上，看着君宁睡去，然后低身抱在怀里，“你忘了昨天她是如何的了？”
“阿七，我只是想看她是不是假的。”
“假的？”裴君倾看着君宁眼角的泪水，不着痕迹暼了素锦一眼，“要是假的，她如何能面对你时好好的，只在听到你名字才又哭又喊？”
“若是假的，你这半年来，可有发现什么倪端？”
裴君倾将君宁抱回房里，素锦则沉默跟在后边，直到裴君倾将君宁放好并盖好被子，素锦这才将旁人退去。
“这几日，城里查出不少外来的人。”
“嗯。”裴君倾拿起湿布，动作轻缓地为君宁擦着眼角。
“要禁城么？”
“你看着处理。”
“阿七，你。。。”
“这是你的事，你要宝藏，给你，你要天下，给你，只是阿宁，你莫要再伤她。”
裴君倾起身走到门边，示意素锦离开。
“阿锦，你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我的事，希望你也莫要掺和。”
屋子静下后，一抹黑影从帘后走出，朝着床上的人看了眼，缓缓走近，却又没能靠近，隔着两步，黑影仔细将君宁看了又看，最后无声一叹，又快速离开。
化雪那天，皇城里临逢过节，热闹非凡。
君宁在宫里每日都是固定的生活模式，早晨起的早，晚饭一过就睡，除此，平日都在裴君倾必经的地方等着，于是过了晚饭，裴君倾见君宁又要回房，便提出出宫的事。
街上人群拥动，看着君宁主动环着自己胳膊，裴君倾唇角泛着抹笑。
突然街上喧闹起来，人们都齐齐跑着朝着一个方向去，君宁本来和裴君倾隔着半步，突来的暴乱，君宁被人挤着朝前跑着。
“七七。。。七七。。。”
人群跑到街心就又停下，四散着朝各个方向离开，君宁一人站在路口，盲目看了周围一眼，然后一边叫着七七一边朝着前边走去。
君宁不知走的哪条街，只是街上空荡荡的，且只剩下君宁一人。
君宁口里一直唤着七七，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这才忍不住哭起来。
远远走来一人，一身黑衣，头遮黑色长纱，摇曳披至脚踝，脸上扣着块玉色面具，一步一生莲，缓缓朝着君宁步来。
君宁眼角泪水未干，坐在地上看着那抹高挑的人影。
“你。。。是谁？是七七派你来找我的么？”
黑衣男子未开口，只是朝着君宁伸出手。
君宁犹豫了会儿，才慢慢把手放上，掌下的手纤长柔和，干净带着微凉的触感，君宁手心灼热，还出着汗津，放上后君宁就要收回，却已被男子握着，轻轻朝后一带，便将君宁拉起。
因着力道，君宁被带进一个出乎意料温暖的怀里，却也只是一瞬就被对方礼貌的推开。
君宁抬头，却望进一双银色的盼子，像是最美好的银河，闪烁着君宁不懂的光泽。
“你。。。”君宁惊呼出声，抬手就要去触那双银盼，那男子却已经松开了手，朝后快速退着。
退开一段距离后，那男子就停着身子，却是忽然抬手朝着两边的房顶，君宁只看到那人宽大的袖子像蝴蝶一样闪着，然后两边的屋顶就滚下不少人。
接着，从四面八方射出长箭，君宁站在远处，看着那些箭齐齐都向着那男子而去，心里一痛，身子已经朝着那里跑去。
君宁看着屋顶那些人，最后盼子盯着左侧飞来的一支箭猛的扑去。
“阿宁！”
声音从身后传来，君宁倒在地上抬头看着那黑衣人，努力动着唇，银盼微微一闪，便跃到房上，顷刻不见。
“阿宁，对不起。。。我来晚了。。。”
耳边是裴君倾的话，君宁努力睁开眼，看着那人，张嘴，唇边又溢出一缕血，“七七。。。我想。。。睡觉啊。”
跟在后边到来的素锦看着君宁又闭上眼，转目看着君宁身上的箭，刚要抬手去拔，却被裴君倾拦着。
“阿锦，”裴君倾抱起君宁，目里带着寒意，“若是以后无事，就不要再进宫了。”
“那方才的人。。。若是他呢？”
“那也是你的事，不关云墨。”
“阿七，莫要忘了，你也。。。”
裴君倾步子一顿，“不需要你提醒。”
“琉璃？琉璃？”明明周围一片黑暗里，君宁却好像能看到一般。
“他死了。”
“你才死了！”君宁看着周围，空虚无人，可方才的声音却是清楚之极。
“他若是死了，那我岂不也死了？你是阎王还是无常？难道连个本体也没有？”
“你没死，我也不是你说的阎王无常。”
周围霎时亮起来，以君宁为中心，像雾散去一般，周遭的黑色一点一点被亮光吞噬，然后是显出的一个个又细又高的柜子。
君宁目里震惊看着这一切，“沧澜书屋？”
“小丫头还是有些见识。”
君宁看向上方，却悬着一团白色，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
“你是书屋的主人？”
“算不上主人，我名为司寐。”
司寐周身白色，隔着丝丝缕缕的白雾，看不清容貌，但能辨出是名男子。
君宁心下一动，“听说进这里的是死人，那你既然能住在这里，你也死了么？”
那人声音一顿，“不知算不算死人，但我在这里，也有数百年。”
“数百年？你方才说我没死，那我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只是想让你替我做一件事情，”司寐沉默一刻，“一件他们都做错了的事。”
本来君宁以为司寐是神仙，不止可以救琉璃，也能让君宁离开，可司寐的回答，让君宁再次跌到谷底。
可司寐却说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仙，而他只不过是活了百年的人，空有灵力却不能出这个地方。
司寐告诉君宁，他本身也是月族的人，所以对于这次的事，只能看着却又不能又何实质的行为，他说青月活得糊涂，才酿成此祸，不止会危汲天下，而且也不能救月族，所以他将君宁带到这里，本着让君宁出面来解决此事。
“你就那么确定他也会带我去？”
“非你不可。”
“哦？我为何要答应你？”
“救天下苍生，不好么？”
“救天下是上天的事，可上天对我似乎不如何，那我又何必替它如何？”
“此生尽，方可续来生，你就不想再见到他？”
君宁沉默。
“或许你醒来那刻，不止可以回到你的地方，也能见到你心中那人。”
。。。
君宁醒来时，就在云墨的皇宫，身上唯一带着的就是当时在摊边买下的玉佩，君宁把玉佩翻过来，背面却刻着十五个小字。
生死一念间
来世续今缘
佳人在眼前
所以看到裴君倾那刻，君宁就决定扮痴，司寐说那一天是在十二月，要是等到那天，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扮痴。
开始时，君宁不吃不喝，日夜颠倒，白日里睡觉到了晚上就满皇宫里跑，又喊又唱，奈何裴君倾早就下旨不能伤着她，所以那个时候，除非是逼到裴君倾亲自动手来点她睡穴，否则宫里人人难寝。
后来，君宁情绪平复很多，对着谁都笑，可认识的人不多，除了裴君倾和贴身照顾的碧澜，对于谁，君宁都不常见，所以今日见明日忘，但总算日夜不再颠倒，因为司寐的话，君宁一直隐忍等待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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