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扶摇皇后 +番外-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巨石轰然落下,将墓道一分为二,永远堵死。
  纪羽的一只手臂,永远留在了大鲧族墓葬的墓道中。
  和他的手臂一起留下的还有留在巨石对面的那个骑兵,他将孟扶摇推出的那刹,便已注定必死。
  纪羽扒在巨石上,断臂上的鲜血突突直冒,他不管不顾,只是拼命擂着石门,对着那边狂喊,“三儿!三儿!”
  对面无声,却有隐约的骚动声响传来。
  孟扶摇扑过去,将耳朵贴在石门上,隐约听见沉闷的挣扎声,扑腾声,压抑的喘息声,惊恐的从咽喉里发出来的嘶吼声。
  对面发生了什么?
  那巨石隔就的一半墓道里,突然又出现了什么?
  而那个将生的机会让给她,孤单落下的士兵,他现在又遇见了什么?
  难道不仅仅是要将人活埋的流沙?
  听他那般惊恐欲绝的喘息和嘶吼,他一定遇见了十分可怕,超越他能承受程度的事,作为一个心存必死之念,本身也杀人无算的黑风精英,又有什么事能令他在临死前恐惧如此?
  唯因不知,所以越发想象得恐慌。
  孟扶摇扣着那方巨石,想象着他那一刻面对空寂无人的墓道、必死的结局、突然出现的鬼魅、绝望的挣扎,那一刻令人发疯的恐惧和孤独的苦痛感受。
  她心底亦泛出苦痛的血来,喉间腥甜,她将头砰砰的撞在巨石上,却不知为什么要这么撞,唯觉得这样撞可以阻止自己内心里为那青年衍生的疼痛,可无论怎么撞,她都无法再救他,只能眼睁睁“听”着他,在生命的最后,和未知的恐惧搏斗至死。
  一只温暖的手掌,突然出现在巨石前,她的头,重重撞上了那掌心。
  掌心有血,还沾着点泥灰,生生垫在她的脑袋和巨石之间,挡住了她自虐的行为。
  那是战北野的手。
  护着她的额头,将她从巨石前拉开,顺手拉出纪羽,战北野一直很平静,甚至没有对巨石那边看一眼,他只是无声的,将孟扶摇揽进怀。
  这是不含任何狎昵意味,纯粹宽慰性质的拥抱,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他身上有这一路前行染上的烟尘气血气钢铁气,更多的是与生俱来潜伏在血液里的淡淡男子香,那是高山之巅承了新雪的青松般的气味,旷朗、舒爽、令人只是闻着,也能感觉到那般深入骨髓的道劲和刚直。
  孟扶摇靠在他的肩,允许了自己一刹间的软弱,这一刻的拥抱,无关男女之爱,只是对牺牲者的同一心意的缅怀。
  纪羽沉默着任属下包裹好断臂之伤,坐在地上看着那永不能开启的石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兄弟中的兄弟,是他发誓一生生死相随的伙伴,尤其三儿,是他的老乡,他的发小,他带着他走出家乡,走进令他们一生荣耀的黑风骑,并相约要让黑风骑因他们而名动天下,然而最终,他不得不将他们抛下。
  三儿转过他身侧推向孟扶摇的时候,他来得及将他拦住,然而那刹,他没有。
  在孟扶摇和三儿之间,他选择了孟扶摇。
  因为那是王爷所爱的人。
  王爷身世凄凉,孤独至今,那么多年里,他无数次祈祷过他能遇见温暖他的人,如今他终于遇见,那个女子,光明、鲜亮、明珠美玉般熠熠生辉,她将是王爷此生的救赎和向往,他有什么理由不去保护她?
  兄弟……原谅我的抉择。
  很久以后,战北野缓缓放开孟扶摇,纪羽转过身,有些心事抛在身后留在心底,而路还要继续。
  一行人沉默着继续向前,墓道里再无机关,满壁的壁画却十分诡异,随着他们举着火折子前进的步伐逐渐淡去,孟扶摇低低道,“被氧化了。”
  她眼角掠着那壁画,想着自己先前看见的那个异常,她依稀觉得那是个绝然不同于整个壁画风格的画像,却没来得及看清楚。
  墓道连接着甬道,小砖砌成,拱形券顶,两侧有象征庭院的天井,天井左右各有造型特异的小龛,恭奉的不是神像,却是两个金盏。金盏下有字。
  战北野上前,喃喃读,“以我神浆!奉我魂灵,过墓者饮,违者不祥。”
  孟扶摇愕然道,“叫我们喝?当我们是猪啊,墓室里的东西能喝的?哪怕看起来是琼浆玉液,喝完了也会做鬼的。”
  她凑过去看那金盏里的东西,顿时险些吐出来,那是半盏漆黑的酒似的液体,散发着微腥的气味和淡淡酒气,金盏底有白白的一团东西,弯曲着,像个未孵化的卵。
  “老娘是猪才喝这东西!”孟扶摇抬脚要踹,“看着就恶心!”
  胸前突然动了动,某大人睡眼惺忪的探出头来,孟扶摇盯着睡得毛糟糟的元宝大人,诧异道,“你居然还会醒?”
  元宝大人不理她,直直的看着那金盏,眼神十分诡异,孟扶摇看着起毛,喃喃道,“耗子你不会中邪了吧?”
  元宝大人却突然吱吱大叫,指着那金盏叽哩哇啦个不休,指指那酒,又指指孟扶摇的嘴,然后,一仰头做了个痛饮的姿势。
  孟扶摇这回看懂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你……叫我们喝?”
  元宝大人大力点头。
  “兄弟,”孟扶摇抓着它到角落里,头碰头低声商量,“你睡昏了吗?这是墓里的酒耶,墓里无论什么东西都不能下肚的,保质期过了哇……”
  元宝大人:“吱吱!”
  “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以前我那一世,有几个盗墓贼去盗个大墓,棺材前放着的就是酒,比这个美多了香多了,盗墓贼就喝了,然后出墓,太阳一照,皮肉成灰……”
  元宝大人:“吱吱!”
  “兄弟……那东西实在喝不下啊……”
  元宝大人揪住孟扶摇衣襟,啪啪的煽她耳光。
  “好吧……”被煽了的孟扶摇摸摸脸,无可奈何的回去,道,“耗子叫我们喝。”
  战北野眉一轩,道,“好!”
  孟扶摇咧了咧嘴,伸手去取那金盏,顿时几双手齐齐伸了出来。不过谁也没有战北野快,他一把接过,不容反对的道,“我先。”
  不待孟扶摇来抢他闭着眼睛灌一口下肚,众人都紧张的盯着,战北野抹抹嘴,笑道,“还好,没想象得那么难喝。”
  又等了一会,见他平安无事众人才轮次闭眼喝了,只在最后一个黑风骑兵那里卡了壳,那青年皱着眉,道,“王爷,孟姑娘,这个我不能喝。”
  孟扶摇要劝,那青年苦笑道,“小人从军前是个酒鬼,整日沉迷酒乡不事生产,全靠娘子卖针线过活,我那娘子是十里八乡的贤惠人,从来没责怪我一句,那年冬下大雪,她出门卖针线,步行十里路回来时,掉入了冰洞……可怜那时她还怀着一个月身孕……”他眼眶红了,再也说不下去。
  孟扶摇沉默下来,那青年仰首向天,吸吸鼻子,道,“小人当年在她坟前发誓,今生今世再不沾酒,违者天诛地灭……”
  孟扶摇看着他,再次拉着元宝大人去墙角,问,“不喝这酒会不会死?
  她打着主意,若是会死,她打昏这青年灌进去,不算他违誓就是。
  元宝大人犹豫着,对孟扶摇这个问题有点含糊,这酒不喝好像不会死,但是……”它摇摇头,半晌,又点点头。
  孟扶摇黑线,瞪着它,正犹豫着,忽听身后一声惊呼。
  她霍然转身,便见甬道尽头,那扇主墓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片未知的黑暗展现在他们面前。
  孟扶摇倒抽一口凉气,道,“怎么会突然开的?”
  战北野沉思的看着放回原位的酒杯,道,“酒杯之下有机簧,连接着主墓室的门,当酒喝尽,份量改变机簧弹开,墓室门才能打开。”
  孟扶摇看着那酒杯,想这墓室的设计者,是个玩心理战术的高手,从入口开始,处处都利用人性自我保护的心理,入口处的不祥童尸,墓道里的惊影撞壁连环机关,到得此刻,只要是能进到这里的盗墓贼,都绝对不会喝这酒,那么这最后一道门就永远也不会打开。
  而能进来的,敢喝这酒的,都应该是知道大鲧族墓葬秘密的核心人物,可谓安全性极高的设计。
  当然,这人再神机妙算,也算不出这世上还有元宝大人这种彪悍的存在,并且会这么凑巧的也进了这墓。
  前方,墓室门开启,战北野拦下了所有想要前去探路的士兵,单人执剑,走在最前。
  孟扶摇则坚持殿后,将纪羽和剩下的士兵驱赶到中间。
  甬道很短,墓门却甚为宽大,孟扶摇经过门时,特意看了一下,发现这门竟然没有门轴,是整块的条石,厚达一米,可以想见,便是现代的爆破技术,都未必能轰得开。
  她一步跨进门去,突然眼前一黑。
  随即,前面纪羽的背影,不见了。
  无穷无尽浓厚如墨汁的黑暗滚滚而来,如一重一重的妖雾裹住了她,那些妖雾忽聚忽散,凝化成各色狰狞形状,或是双头扁身的崖蛇,或是铁螯钢牙的巨蚁,或是遍生倒刺的毒藤,或是翅膀大如蒲扇的蝙蝠,或是曲身青瞳的女童尸……像是地狱之神放开了诅咒之门,将地底无数的冤魂放出,又或是天神搅乱这尘世的烟灰,将一天清明尽皆收去,换了这三千界妖物肆虐。
  孟扶摇睁大眼,怒喝,“退开!”呼的迎着那雾劈出一掌,那些雾气荡了起来,这一路来遇见的毒物淡去,却又立即换了淡淡的白色烟气,浓如牛乳,烟气里,出现熟悉的人影。
  潭水边永恒扭头定格的士兵、为了不臭着孟扶摇而被毒藤倒挂的尸体、沼泽中嚼舌自尽的王虎、遍体燃起熊熊火焰滚向蚁群的华子、墓道里将孟扶摇推出自己永远孤独留下对付黑暗和绝望的三儿……那些一路上,在孟扶摇眼前死去的人们。
  他们流着血,掉着肉,落着身上的各种器官,摇摇晃晃的向着孟扶摇走来,当先的是那个生生烧成骨架的少年华子,伸出一双只剩下白骨和焦肉的手,伸向孟扶摇。
  他道,“底下好冷……我的衣服呢?”
  孟扶摇喘息起来。
  脑子中一阵阵的晕眩,一波波如浪般冲散理智和意识,却有根心底的弦,一寸寸的死命扯紧,扯得心尖都在剧痛,她惶然瞪大眼,看那少年如此真实鲜明的站在她身前,烧得看不出五官的脸,居然隐约能辨出一个诡异轻蔑的笑容,他俯下烟光缭绕的脸,那般的近那般的真实,真实到孟扶摇能感觉到他肌肤里散发出的焦臭和血腥气味,那般汹涌而又无声的逼了来。
  他轻轻道,“孟扶摇,你当时准备救王爷时,已经看见我神情有异,你内心深处是不是也在等待我制住你?不然以你的武功,我凭什么能制住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做士兵的,比你更应该牺牲?”
  诛心之问。
  孟扶摇从指尖刹那冷到了脚尖。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当时自己根本不想那般牺牲?是不是自己是在自私的等待被华子制住?
  不不不不不不不!
  孟扶摇低声的嘶吼起来,她喘息的向后退,拼命挥手驱赶那些幻影,“不!没有!不是这样!我……我当时在脱衣服,脱衣服的人,因为心神波动,反应会迟钝……不是你说的这样!”
  “华子”的手定在半空,虚虚的浮着,他似乎也没想到孟扶摇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保持清醒和辩解意识,他的脸在烟光后忽聚忽散,每次聚拢,孟扶摇都觉得眼前一晕,每次晕过,她的意识便要模糊一分。
  就在她将要陷入黑暗的前一霎,忽然脖颈一痛,被一只大板牙狠狠啃了一口。
  一双小小的爪子蹬上了她的肩,又开始啪啪啪煽她的耳光。
  孟扶摇阗然一醒,一跳而起,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大骂,“妖物!竟敢幻化英烈!”
  忽一下烟光散去,“华子”等人齐齐消失,人的唾液,本就有辟邪功用,何况一切阴邪魇物都畏惧浩然正气,道涨,则魔消。
  孟扶摇靠着墙壁喘息,想起先前那士兵莫名其妙的撞上墙壁,三儿在巨石那头的挣扎和怒吼,是不是也是因为遇见了这东西?
  利用人心深处的自我疑问的脆弱之处,控人心神,堕入永恒黑暗?
  她挣扎着,拭了拭额头冷汗,抱过元宝大人,蹭了蹭它顺滑的毛,很贱的对它的几耳光表示感谢。
  此时乳白烟光散去,黑雾重来,四面伸手不见五指,孟扶摇将元宝大人放好,试图点燃火折子,然而那黑雾如同铁一般沉沉的落下,火折子的光芒一片惨绿,除了照出她自己脸色铁青外,照不出任何人和物,孟扶摇熄了火折子,慢慢的向前行去,一边小心的行路,一边低声呼唤,“战北野……纪羽……”
  没有回音。
  孟扶摇伸手四处触摸,四面都空荡荡,她像是自从跨进了这座墓室门,就进入了一个异次元的空间,瞬间被和所有人隔离,独自一人在一片未知里寻觅
  她的声音,渐渐紧张起来,没有人,没有回音,战北野呢?纪羽呢?黑风骑兵呢?人都到哪去了?
  她喊:
  “战北野!战北野!”
  声音幽幽的撞在黑雾中,再悠悠的荡回来,满室里都是“战北野战北野战北野”的回音。
  孟扶摇的手,伸向前方仔细摸索着,突然指尖碰着了一个物体,微凉的、穿着丝锦衣物的、有一定高度的。
  她惊喜,下意识呼唤,“战北……”
  ==========
  “诸敢发我丘者令绝毋户后”译文:挖我坟者断子绝孙。


无极之心 第四十一章 历劫归来
  她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咽喉里。
  那不是战北野!
  战北野不可能站在她对面一声不出!
  战北野也没这个“东西”手感这么薄!
  孟扶摇急退。
  她退得像一抹电,穿越重重黑幕退向自己来时的方向,那些淡黑的烟气被她快速飞退的身形搅得微微动荡,那一块幕布被悄悄掀开一线,现出一点景物的轮廓。
  孟扶摇看见了那线微光,厉叱一声,“弑天”插入那条似有似无的线,一劈!
  黑雾被无声无息劈开,孟扶摇抢身而出,在那烟气再次聚拢之前,抢出了雾层。
  眼前景物突然一变。
  依稀是墓室模样,头顶和四周都有壁画,那是盛世的画卷,祭祀、狩猎、战争、大片大片臂上绘着双头蛇的壮年男子,自巨大的山腹里涌出,执着刀刻迎上巍巍军队,他们驱赶蛇群蝙蝠和一些形状古怪的异兽,而那些军队射出的剑雨,如乌云般覆盖了整座山脉。
  这大概是画的大鲧族被朝廷派兵征缴的故事,孟扶摇掠了一眼便错开眼,看见室中有一座水池,四面砌着莲花扶栏,四角有陶俑执戟卫士,面目森然,孟扶摇点亮火折子,看见地下密布着很多小坑,凸凸凹凹,想必是机关阵法。
  她举着火折子四面照了一下,依旧没有看见任何人,战北野和纪羽,还有她刚才摸到的那个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
  在这幽深诡异步步机关的千年古墓中,相伴而行的人突然全部不见,只留你一人面对未可知的前路——那种感受,令胆大包天的孟扶摇也不禁颤了颤。
  然而瞬间她就命令自已镇定下来,无论如何,以战北野的实力,谁也不可能瞬间置他于死,既然自己没事,他一定也没事,只是恐怕遇上了和自已一样的事,现在也正在焦急寻找她。
  这墓室的设计者,融合了汉族和鲧族墓葬设计的精华,尤其擅长控神夺心的战术,他们从踏进墓室的那一刻,想必就已经堕入了对方含着诅咒的阵法。
  既然是阵法,没有不能破的,孟扶摇干脆将宝贵的火折子灭掉,就着地面的微光,静静的思考并等待。
  地上散落着一些水晶珠子,反射着细碎的微光,孟扶摇看着那些闪光的,晶亮的东西,心中突然咯噔一声。
  她隐约间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不对。
  如果有什么事突然闪电掠过瞬间消逝,最好的办法是回溯记忆。
  她慢慢的想,刚才自己在想什么。
  珠子……反光……
  反光……
  脑中电光一闪,孟扶摇浑身汗毛一炸。
  对!反光!
  刚才她在浓雾中点燃了火折子,火折子映出她铁青的脸,她很清晰的记得那铁青颜色——问题是,自己是怎么看见自己脸色的?
  那说明,对面有镜子!
  可是刚刚冲出浓雾看见的的墓室,里面根本没有镜子。
  难道这一瞬间,她已经换了方位?她现在所站的地方,根本不是一开始进入的墓室?
  孟扶摇深吸一口气,再次点亮火折子,这个墓室里没有棺椁,四面堆着各色陪葬品,玛瑙瓶水晶杯珊瑚树金银制品,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陶罐,她向墙边走去,想观察下那墙壁。
  身后突然有人轻轻搭上她的肩,呼出的气息拂动了她的发。
  孟扶摇惊喜回身,道,“战……”
  眼角突然瞥到一点黑色细长的影子,淡淡洒在地面上,两个尖尖的头。
  那根本不是人形!
  孟扶摇回身回到一半,唰一下硬生生扭过来,头也不回向前一冲,手臂抡起,“弑天”向后划过一道雪亮的弧线,“嚓!”
  身后那黑影一阵扭曲弹动,呼一声极其灵活的避开了她反手一刀,孟扶摇回头,惊得脸色都变了。
  那是一条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双头崖蛇!
  说是一务,其实应该是两条,这种喜欢绞在一起的蛇,这回也是两条一组,两条便绞成了一人半粗,直立而起,高度比孟扶摇还高些,地上两个头,地下两个头,四头八只阴冷的蛇眼,死死盯住了孟扶摇。
  原来这墓中竟然有双头崖蛇的蛇王,看样子是一公一母,难怪先前在溶洞中,那双头崖蛇没有咬她,食物要留给祖宗呢。
  孟扶摇横刀一摆,刀光如水映得她眉目一半森凉,来吧,不过是两条大弹簧,姑娘我接着!
  那蛇四头齐摇,盯着孟扶摇,却一时没有进攻,它们不断吐出淡黑色的烟雾,孟扶摇看着那雾气,恍然发觉先前那缠绕住她的雾气似乎就是这玩意槁出来的。
  一人两蛇,在森冷阴暗的墓室中对峙,那蛇不知怎的,看她的神情有几分犹豫,然而最终抵不过血液里天生的扑杀的爱好,忽然身子一弹,巨大的尾部狠狠横扫过来。
  说是尾部,其实也是头,绿光荧荧的眼珠子飞在半空,嘴一张满是利齿,毒液四射,淡绿色腥臭。
  半空里风声呼啸,眨眼间蛇头已到近前,那嘴张大到足可吞下一个人的弧度,隐约甚至可以看见深红的内腹,孟扶摇一抬腿飞身而起,毫不退缩的迎上去,悬空一个翻滚已经在蛇腹之下,匕首一竖便要想将那东西剖腹。
  那巨蛇反应也极快,半空中居然也能反身一退,腾腾一滚,灵活度不下于一般高手,孟扶摇却比它更快的扑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是劈砍刺戳,泼风般一阵攻击,甚至用上了接近第六层的“破九霄”功法,匕首上起了碧绿荧光,刀风凌厉,所经处石板贱起火花,老远擦过便是一道深沟,而孟扶摇的身形千变万化,比那天生柔软灵活的蛇更快捷灵动,那蛇每一次飞速移动,孟扶摇的刀都在前方等着,那蛇虽然体骨坚硬,四头灵活,也挡不得她带上真力的杀着,渐渐便多了许多血痕。
  孟扶摇打得凶狠,揍得变态,存心要将这一路来的悲痛和憋屈都发泄在这对双头守墓蛇身上。
  “叫你丫拧拧拧!一对该死的黄鳝!”孟扶摇恶毒的咒骂,“老娘帮你丫的解鞋带!”
  她“呼”的一刀,直劈那双头蛇绞在一起的头,那两头赶紧左右一让,底下两头昂起,咝咝向孟扶摇袭来,孟扶摇看也不看毫不客气一刀直劈,大有一副“老娘就拼着被你咬一口也得撕开你”架势。
  对着这样泼妇似的打法,一直十分默契的双头蛇终于开始惊惶,下意识的左右一分,两头分开的刹那,孟扶摇突然松手,当一声匕首落地,她双手一分,各自扭住了一颗蛇头,脚尖飞踢,地上两个小陶罐闪电飞起,正正迎上蛇头,砰的蛇头撞了进去,孟扶摇立即将那罐子往莲花栏杆里一卡。
  罐子在莲花栏杆里卡得紧紧,那蛇拼命挣扎,另两个头在地面不住扑腾,却再也无法飞起。
  孟扶摇拣起匕首,奸笑着逼过去,道,“老娘知道你丫不怕一砍两段,砍两段你会变成四条,老娘会更麻烦,老娘困住你这主要的头,看你那个副头还能折腾个什么劲?”
  她正要将那剩下的两个头给解决了,忽听身后一阵东西倾倒滚落声响,随即还有些细碎之声传来,孟扶摇霍然回首,便见刚才那堆陶罐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倒地,骨碌碌滚了一地,有些罐子。里,慢慢爬出黑色的东西来。
  而那四角四个陶俑,身上黑色的陶片开始碎裂,一片片剥落,簌簌掉在地上,现出内里的金甲。
  孟扶摇懵了。
  受过诅咒的怪蛇也罢了,这又是什么东西?粽子?
  好吧,大鲧族是传说中擅长巫术诅咒的妖族,她早该想到墓里面不会有正常尸体的。
  可惜孟扶摇不是盗墓科班出身,她至今没有亲眼见过粽子,更没养成和粽子对面干架的习惯。
  何况那群黑色的东西,普通家犬般大,细弱的四肢着地,长着张发红的似人非人的脸,看起来比蛇还毒几分,所经之处黑雾腾腾,妖氛再现,孟扶摇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