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扶摇皇后 +番外-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愈产生抗体,经过病痛锻造的身体,比依赖抗生素治愈的身体要来得坚实,而抗生素这种东西,用多了形成依赖,绝无好处。
  长孙无极指的就是宗越这种做法,明知让孟扶摇慢慢自愈是最好的,却急切的用药物压制,给身体造成“我很健康”假象,功力是提升了,将来的休质却有可能因此不太好,甚至有可能带来后遗症。


天煞雄主 第十九章 倾情一吻
  事情的起源是因为我们的孟将军实在太玉树临风。
  玉树临风的孟将军有次和恒王殿下在前院聊天,后院里红粉们大概在练骑马,不知怎的马惊了,一路狂飙横冲直撞,所经之处人仰马翻娇呼莺啼,王府侍卫一路追过去,却赶不上那匹摩罗进贡的烈马的速度,想要生生勒马,又怕伤了马上那位最受王爷宠爱的九夫人,这般为难着娇呼着一直撞到了前院。
  马上九夫人发鬓散乱,娇颜失色,早已吓得语不成声,眼看那马越冲越疾,自己手早已酸软得握不住缰绳将要坠落,马还在向王爷冲去,无论是自己落马还是马撞上王爷都是死,绝望之下,眼睛一闭手一松,等死。
  马失了最后一点约束,顿时恢律律一声长嘶,泼风般直闯过来,黑色的巨大马身像一截深黑的移动冰山,狠狠就待撞上愕然回首的战北恒。
  惊呼声里,孟扶摇一扭头。
  她扭头,手一伸,五指散开如花朵初绽,一搭马脖,手指一旋!
  “咴——”
  比寻常马更高更壮的,快要和孟扶摇等高的烈马,生生被孟扶摇手指一旋,凌空旋了出去!
  沉重的马身硬生生在空中翻了个跟斗,重重砸落尘埃,腾起烟灰丈许,在地上深深砸了个坑!
  九夫人掉落。
  她盈盈落如桃花离枝,浅粉衣裙在空中漫漫漾开,那般青丝婉转颤颤惊惊,凄婉而凄艳。
  她倒翻的视线里,看见的是清秀挺直玉树临风的少年,正衣袂飘飘把那匹马给砸了出去,看见那少年一回首,目光明亮神光离合。
  她心跳得疾,却不知道是因为将要和大地接触还是将要和少年的臂膀接触
  好在由来美人遇险,都要有帅哥搭救的。
  孟扶摇从马脖子上收回的手向前一搭,这回落上了美人的脖子。
  她很不怜香惜玉的用对付马脖子的手法在美人脖子上一旋,手指看似没有变化,实则弹动出奇异的韵律,美人身子一软,已经飘飘在空中一旋,换了个方向安全落入孟扶摇的怀抱。
  美人抬眸,羽睫微颤,珠泪盈盈,牢牢盯住了救命恩人。
  眼前少年,何等的丰姿韶秀,才艺惊人……
  孟扶摇看都没看她一眼,赶紧把怀中软若无骨的女体往战北恒手里一塞——妈妈咪呀,擦的什么粉,熏死人,比最近疯迷香薰的元宝大人还恐怖。
  战北恒抱着九夫人,那女子垂着眼睫,湿润的睫毛下眼神更水光流荡的偷偷瞟孟扶摇,瞟啊瞟啊瞟……
  这一瞟便瞟出了问题。
  九夫人从此贤惠了许多,什么奉茶啊献食啊之类的侍女干的事儿都亲自抢着干,有次还居然洗手作羹汤,此过门以来从未有过之创举直接令战北恒黑了脸,孟扶摇却没心没肺的吃,大赞:“九夫人好手艺!王爷好口福!”
  彼时九夫人笑靥如花,眼波荡漾,那水光里船儿摇啊摇,就等那看中的船客坐上去,可惜船客是个榆木脑袋,只知道扒着盘子吃零食。
  九夫人明媚的忧伤了,九夫人四十五度角望天,天空里倒映那个没良心的人儿的倒影,九夫人觉得,汤还不够鲜,也许还需要加点料?
  孟扶摇用一百八十度角偷窥九夫人——可怜啊,青春少艾的女子,排在那十八分之一,战北恒再金枪不倒,再宠爱逾恒,每月也顶多轮上三次……不人道哇不人道。
  她心事重重的回家,进门就被元宝扒在身上一阵猛嗅,然后回头对长孙无极吱哩哇啦,孟扶摇拎着它耳朵疑问,元宝大人不屑的抱臂扭头。
  长孙无极翻译:“它说你用劣质香粉,身上还有女人味道。”
  孟扶摇抽抽嘴角——这叫什么话哇,我不就是个女人么?难道我以前没女人味道?
  想了一阵子又觉得,其实,也许,大概,是没有的。
  以后的日子,女人香还是不断沾染,长孙无极笑得越发诡异,孟扶摇若无其事,然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孟扶摇和战北恒拼酒,战北恒没赢,孟扶摇没输,战北恒喝得被丫鬈用春凳抬回内府了,在春凳上晃晃手,道:“孟统领,慢走……不……送……”
  孟扶摇对着花厅里的巨大珐琅花瓶挥手:“王爷慢走……不送……”
  然后她打个酒呃,在堂中转了三圈,认为这是自已的家,便准备回内堂睡觉,她走着走着嫌热,扒了外袍搭在臂上,走到一处拐角,有卫士迎上来,她正要喝斥他们退下,身边的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双纤纤柔荑,将她拉了过去。
  那手很香,有着经香薰专家元宝大人鉴定过的“劣质香粉”味道,那手轻轻牵着孟扶摇的衣袖,一直将她牵到了花园里一处闲置的厢房,那里是供王爷赏花休憩的地方,一明两暗,陈设精致,寻常很少人来使用,九夫人经过长久的实地考察,终于选定此处为表白衷情之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今夜,东风带着酒气来了,很好,很好。
  宝榻香暖,玉帐金钩,金香炉沉香袅袅,鸳鸯被褥上睡倒母鸳鸯,母鸳鸯轻纱半掩,酥胸欲露而未露,银红丝裙居然是前开襟的,莲步姗姗间雪白如玉的大腿乍隐乍现——夏天真是个好天气,衣服可以穿得很少也不怕冻着。
  孟扶摇立即扑了上去。
  扑在柔软的……锦褥间。
  蹭了两蹭,大抵觉得和某人的掌心一般光滑微凉,于是靠住,不动了。
  九夫人风情万种的等了半天,某人却已经打起了呼噜,九夫人再次明媚而忧伤的望天,决定既然已经把人拐上了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无论如何上了再说。
  她去解孟扶摇里衣。
  里衣扣子甚多,解到第三个时,孟扶摇有点酒醒了。
  “啪”一下一掌推出去,骂:“你这流氓,又占我便宜!”
  九夫人低笑,在孟扶摇耳边吐气如兰语声荡漾:“官人,妾身不占你便宜,你来占妾身便宜吧……”
  她的手指刚刚将孟扶摇衣衫剥了一半,突然“啊”了一声,道:“这带子是什么……”
  孟扶摇酒又醒了三分之一,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罩罩,啊,这宝贝若被人看见,俺滴刚开始发育滴胸岂不不保?
  她立刻爬了起来,拨开九夫人转身就走,九夫人却不依,浅笑着伸出雪白大腿,玉足一勾。
  孟扶摇衣带半解,被她勾个正着,身子向后一仰倒在榻上,九夫人娇笑着扑上来,孟扶摇一个翻滚让开去,忙着去拢自己半解的里衣,又找自已的外袍,刚刚寻着扔在地下的袍子,身后又被八爪鱼抱住,八爪鱼指甲尖利,那般一撩一勾,“撕拉”一声,里衣撕裂一半,孟扶摇大怒,扑过去就揍,八爪鱼认为此举极具雄风,媚笑着迎上来,孟扶摇揍不下去,又被拉到床上。
  两人在床上厮厮打打,纠纠缠缠,衣服都纠缠得差不多了,九夫人喘息咻咻,软蛇般滑腻腻的钻入孟扶摇怀抱:“好人……”
  好人正在忙着撕掳,一道灯光,突然遥遥照过来,照上了红罗帐,照上了九夫人的身子。
  九夫人大惊,抬手遮着眼一看,花园里迤逦来两行宫灯,将这三间雅室照得灯火明亮,门前的灯光里,站着黑着脸的战北恒。
  偷情一半,丈夫出场,千古不易之定律。
  床上的野鸳鸯一阵慌张,九夫人慌得是偷情被捉,孟扶摇慌得是里衣撕裂,罩罩的带子会被发现!
  她百忙之下顺手抓过一件衣服便往里衣里一塞,抬头醉眼迷离的对战北恒笑:“王爷……你家母狗思春了,麻烦牵回去。”
  战北恒身侧亲信王府侍卫长却一声冷喝:
  “孟扶摇,你好生大胆!竟敢调戏王爷爱妾!”
  “有吗?我有吗?”孟扶摇摊手,低头看自己,“我衣裳整齐——”
  她的话突然顿住,灯光亮亮的照过来,照见她的衣裳——她身上竟然塞着个肚兜!
  桃红肚兜,绣莲叶鸳鸯,灯光下滑锦如水,光泽魅感。
  战北恒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奸夫淫妇,连我爱妾肚兜都穿上了,还敢说没奸情?
  孟扶摇悲愤——黑灯瞎火的,偏偏抓了个肚兜!
  九夫人只在掩面嘤嘤哭泣,哭得孟扶摇心烦气躁,爬下床抓起衣服就走,战北恒铁青着脸看着她居然就这么甩手就走,大喝:“拿下!”
  于是也就拿下了,孟扶摇根本没反抗,她“咕咚”一声,栽到地下又睡着了。
  战北恒低头看着酒气熏天的孟扶摇,有点疑感这家伙为什么没动手,以这小子的武功,真要硬闯,这王府有谁拦得住?真要闯了也罢了,家丑不可外扬,也就捏着鼻子罢了,谁知道这家伙就这么真给他拿下了,这下可怎么办?当真拿了送到磐都府大牢里去?这又算个什么罪名?给百姓和宫里知道了,反倒是自己难堪。
  他立在灯下半晌,无可奈何的瞅着那个呼呼睡得很香的无耻之尤,又狠狠瞪了一眼还在捂脸哭泣的九夫人,手一挥:
  “关进柴房!”
  ……
  孟扶摇被关在恒王府柴房里写悔过书。
  她趴在地上,用九夫人的肚兜作纸,柴房里的焦炭作笔,认认真真的写: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醉酒的人自控能力降低,会出现某些难以控制和预料的误会,我不知道这个误会也会发生在我身上,我那天晚上在王府喝醉了酒,嫌热把衣服脱了,叫王府的九夫人看见了,大抵怕我着凉,九夫人很贤惠的,属下们脱衣服她次次都记得,九夫人便来拉我要我穿衣服,我不穿,我要回家,九夫人不应,几番撕缠,我低头一看,只见衣服撒得一地,没有我的袍子了,而我的袍子是不会轻易不见的,各处去一找,果然没有,我急了,在床上四处摸,摸啊摸啊摸,直到下半夜,摸来摸去摸到被子里,看见被褥里有衣角闪光,我说,好了,终于找着了,拿出来一穿,衣料是相似的,式样是不同的,面上还绣了花呢……我真傻,真的。”
  她写完,慎重交给看守柴房的侍卫转交王爷,肚兜直直摊着,侍卫送过去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结果直接葳了脚,肚兜悔过书送到战北恒手里时,战北恒正在喝茶,结果还没读完,茶全喷了。
  此篇绝世悔过书,不知怎的便传到了王府外,一经面世便风靡磐都,一时满街哄抢洛阳纸贵,以至于磐都人现今早晨见面,招呼语已经由“吃了没?”改为“我真傻,真的。”
  兼之每天半夜,孟扶摇必通过柴房窗户爬出去到隔壁大厨房偷酒喝,喝完必醉醺醺敲柴禾,大呼:“我真傻,真的!”战北恒开始头疼,放她吧,拉不下这个脸,不放吧,自己都莫名其妙快成笑柄了,那家伙还一脸无辜,九夫人哭哭啼啼一言不发,倒弄得骑虎难下,他为此暗骂那夜叫醒他的侍卫长,早知道就给他们偷情算了,偷完走路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磐都里肚兜风波满城风雨,柴房里偷情统领哭天喊地,王府中恒王殿下焦头烂额,如此僵持了两天,第三天终于有人来搭梯子了——战南成传宣孟扶摇。
  一大早,统领府的一位“管家”沉静的在恒王府门前请见,门政不敢怠慢,赶紧飞报战北恒,战北恒如蒙大赦,赶紧将那个瘟神请出柴房,那位“管家”含笑在花厅门前等着,战北恒看了他一眼,又一眼,觉得这人面貌平平,但颀长沉雅,着实好风度好气质,明明谦恭的站在角落,偏偏所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第一眼看见他,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而且这人刚才来接孟扶摇和他对答时,也是不卑不亢礼数周全,孟扶摇那小子就一渣滓,到哪找来这样的人才?
  孟渣滓醉醺醺的来了,一见那“管家”,先是眯了眯眼,然后顿了顿脚步,好像有点想落荒而逃的模样,看见战北恒坐在上面看着,这才咧了咧嘴,招呼:“你来了啊。”
  “管家”笑一笑,微微躬身:“老爷安康?小的来接您回府。”
  战北恒恍惚觉得孟扶摇好像颤了颤,不过他很快确定自己眼花了,明明孟扶摇笑得开心:“好说,好说。”过去牵了他袖子,歪歪斜斜躬了躬身道:“谢王爷大人大量,属下……呃,属下走了哈。”
  那管家反手握住孟扶摇掌心,牵着她慢慢向外走,忽听战北恒冷冷道:“就这么走了?”
  两人回身,孟扶摇醉眼昏花还没说话,倒是那管家先微笑道:“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战北恒挑眉看着他,冷哼一声道:“把她带走。”他拍拍手,后堂里慢慢走出笼着斗篷娇怯不胜的美丽女子。
  九夫人。
  孟扶摇脸青了,连忙摇手:“不不不不不不……”
  战北恒看着她,好气又好笑的道:“孟统领,难道你觉得,本王会要一个你染指过的残花败柳?”
  “冤枉……”孟扶摇扑到战北恒膝下,“属下别说染指,毛都没碰一根啊,我真傻,真的——”
  “停!”战北恒赶紧叫停,悻悻道:“孟统领你太也胡闹,你看中了九夫人,和本王直说就是,难道一个女人本王还舍不得?非得这般偷鸡摸狗,满城风雨的难不难听?”
  “我真傻,真的——”
  “停!”战北恒挥手,“走吧走吧,这女人随便你处置。”
  孟扶摇仰头纯真的看战北恒:“我可不可以不要?”
  “可以。”战北恒冷笑,递过一柄剑,“那统领请顺便帮本王把这个贱人给杀了吧,省得脏了本王的手。”
  刚才还眉开眼笑的孟扶摇立即泄了气,怏怏的道:“那好吧。”
  管家似笑非笑的看了孟扶摇一眼,道:“恭喜老爷,小的看样子要为您操持喜事了。”
  孟扶摇傻傻的笑一下,打了个酒“呃”,呼啦往管家身上一倒,咕哝道:“该干嘛干嘛去。”
  那管家盯了孟扶摇半晌,一伸手将她抱起来,向战北恒欠欠身:“王爷见笑。”
  战北恒头痛不胜的挥手——快走快走。
  管家抱着孟扶摇,进了轿子,还不忘吩咐再抬一辆轿子来给九夫人坐了,他也不出轿子,抱着孟扶摇坐着,稳稳的笑,道:“老爷,装醉是逃避不了惩罚的。”
  孟扶摇眯着眼抬头,嘻嘻的笑,她还是醉的,这几天在恒王府摆脱了某人的监视,也为了做草包统领做到底,她喝了个痛快,大脑处于极其愉悦的飘飘然状态,看花是红的,看天是蓝的,看轿顶是旋转的,看青衣小帽的长孙无极,是闷骚的。
  她手抵在这个闷骚的人的胸,偏着头笑眯眯的看他,道:“长孙无极我怎么觉得你穿这个青衣小帽比你穿太子正装还骚包呢?”
  “是吗?”长孙无极笑吟吟看她,看这个平时坚决抗拒肢体近距离的接触的家伙,今日终于因为半醉不醉完全没有发觉目前身处的姿势——两人在小小的轿子内,孟扶摇整个人都在长孙无极膝上,她窝在他怀里,微红的脸抵在他的肩,发丝和眼神都是柔软缠绵的,浸了酒般的馥郁绵邈,连呼吸都散发着醉人的甜香。
  半醉的孟扶摇、没发觉自已身处狼口的孟扶摇、终于有一刻暂时忘记她那心心念念的回家的孟扶摇,他怎么可以不品尝?
  那也太对不住等了很久,每次害怕引发她的锁情之毒而不敢接近不敢撩拨的自己。
  再说她不是说了嘛——该干嘛干嘛去。
  长孙无极微笑着,在他特意选的极其狭小的轿子里,抱着孟扶摇极其灵巧的翻了个身,顿时成了孟扶摇在下他在上的姿势,通过两人身形的迥异,完全造成了绝对的躯体压迫,并完全侵占了孟扶摇可以活动的空间。
  他的膝抵着她的膝,他的臂上是她的颈,软软的一弯云似的兜着,乌黑长发流水般泻下来,流过手背光滑如缎。
  他微笑,眼中神光如酒,酒液清冽,倒映她微熏流媚眼眸,她颊上开着一抹桃红,娇艳的春便永远于此停驻。
  她呢呢喃喃推拒,口齿不清的粘缠:“长孙无极你不要乘人之危……”
  不过换得他更深的俯下身去。
  ……是哪里来自高原的风,带着最接近天空的高远清逸的气息,掠上她的额,而那风中有春草青青,有夏夜荷香,有秋日里菊花流丝曼长,有冬雪之下的沉厚与蕴积,如四季一般鲜明,如四季一般醇美而多变,那风在她额上停了停,一路向下,经过高山低壑,经过疆域万里,一路在她的世界里下起春雨如绵。
  她忽然觉得呼吸有些窒迫,忍不住微微张开口想要掠取更多空气,却换得游鱼一尾,轻巧而灵活的闯关掠地,攻入她从未有谁得窥的圣地,他的滋味绵软而清透,似杏仁般,初初有清爽的微苦,回味过来却是无穷无尽回旋往复的香,不逼人却无处不在,低调的华美亮烈……王者之香。
  她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不愿这般的放纵他或自己,他却因这般的呻吟揽她更紧,她双臂锁死在他怀抱中,夏日里沁心的温凉,像一块软玉,有一种惊心的,让人恨不得永生沉湎的舒适,又或者是躺在云端,在人生最初的甜美中抵死温柔,飘飘欲仙,此生沉醉而不愿再次落入人间。
  然而只是那沉醉的一霎,心深处有什么立即牵牵扯扯的痛起来,她动了动身子,微微一偏头。
  他的气息从她唇端掠过,唇角印上属于他的味道,他体贴的微微松开身子,怜惜的俯视她,那朵颊上的桃花已经开遍天涯,连玉颈都沾染一抹淡淡的旖旎的粉。
  轿子悠悠晃晃,狭小的空间身体紧贴,身体不住轻轻碰撞,彼此热度传递来去,透过薄薄的衣感觉到那般的细微的颤动……不知道谁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长孙无极爱怜的抱着孟扶摇,她发间这瞬间汗湿一片,乌黑的发黏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日光下渐渐化雪的雪山,他伸指,轻轻勾起一缕发,在指尖温柔的绕了绕,然后,拉过自己的发,两发交结,欲待系起。
  此刻,结发。
  孟扶摇突然大力挣扎起来。
  她看见他眸光流溢,看见他深情如许,看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执起彼此的发,日光淡淡从窗缝间泻入,照见那两缕同样润泽乌亮的发,她几乎可以想象出,那发相结,会打出世上最美最亮最润的结。
  然而那发丝将结的一刻,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缕白发,一双手,一本卷起边的童话书。
  她霍然跳起。
  在这狭小的,几乎无法挪动的空间大力跳起。
  “轰”!
  轿顶被掀了。
  孟扶摇兔子般从轿顶窜了出来。
  训练有素的统领府轿夫早已得了嘱咐,一般的动静不用理它,所以轿子晃啊晃啊动啊动啊都当不知道,然而孟扶摇全力跳起的力量岂是他们可以抵抗的?四人只觉得大力一撞,双手一软轿子落地,再一回首,孟扶摇已经踩在了轿子的废墟上。
  她身后,气质优雅的“临时管家大人”负手施施然从支离破碎的轿子废墟中走来,依旧在微笑:“统领大人醉了,以为这是她的练功堂。”
  孟扶摇一昂头,大力将脑袋一扭,望天。姿势彪悍决绝,脖子上却很可疑的一层淡淡粉红。
  长孙无极已经招招手,跟随的护卫立即牵来两匹马,太子殿下亲自递过缰绳,微笑怡然:“请上马。”
  原来有马!孟扶摇大怒,用眼神责问:那你咋一定要拖着我坐轿子?
  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嘛,太子殿下微笑,轿子是一定要坐的,八成也是要坏的,马也是应该备的,坏了以后有代步的。
  ……
  ……
  孟统领娶小妾了。
  统领府为此摆了几桌喜酒,请军中同僚都来喝酒,席间自然有人取笑“肚兜”统领,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官答:“我真傻,真的。”
  哄堂大笑,笑完送人进洞房,看着孟扶摇高高兴兴进洞房,众人都艳羡
——这小子就是运气好,嫖了王爷的女人,王爷也没和他动真格的,一转手干脆送他了,早知道俺们也去勾搭个……
  战南成自然也听说了那个著名的“我真傻。”饶是忧心忡忡也忍不住笑了笑,只是很快又眉头深锁——沂江隔河而战的朝廷大军,在战北野手下屡屡没能讨得了好,更不妙的是,继最早投附战北野的一些军事力量之后,国内一些持观望状态的边军和驻军将领,也有些不安定的模样,眼下他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扭转不利局势,然而这场胜利在战北野手下,看来完全遥遥无期。
  战北野本就是天煞皇朝第一名将,甚至放眼整个五洲大陆,也是绝对数一数二的牛人,据那些闲的没事的军事学家分析,除了至今没在战场上亲自出过手的无极太子没人知道深浅外,战北野完全可以说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这也是当初战南成一旦要杀他,就出动数万大军围剿的原因,一旦不能速杀,后患无穷,如今,后患便来了。
  战南成长吁短叹,甚至更添几分忧愁——太子最近不知怎的,突生怪病,总在莫名昏睡,精神萎靡,太医看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遍请天下名医,也没个明确说法。
  这般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