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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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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都没怎么注意,原来是这样。”我笑笑,再次抱拳:“属下告退。”
  他笑着点点头。
  我转身要走,却从余光里瞥到他在床上微微弯腰,想用垂在床侧的手把地上的书卷捡起来,那只手好像因为血脉不通而有些僵硬,伸了几次都没有够到书卷,却突然一阵痉挛,他用另一只手压住痉挛的手臂,有些狼狈的靠在床沿上。
  我回头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卷,这是一本地理志一样的宗卷,翻开这一面上密密麻麻的画着山川和河流,我把书放到他的膝盖上,笑了笑:“阁主还是不要太劳心,多多休息的好。”
  他拿住书本,有些诧异,笑了笑:“烦劳费心。”
  “正巧晃到眼前,不烦也不行啊。”我淡淡笑着说,拱手退了出来。
  出了水榭,居然又在门外看到了苏倩,她站在我进去前石岩站的位置上,抱胸闲闲的笑:“开始后悔打那一枪了?这是何必?”
  我淡瞥她一眼:“放心,小姐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后悔过。”
  “啊?真的?”这女人的语气淡到让我想打她。
  我冷哼一声,准备径直走开,她却又淡淡开口:“听说你要回京了?”
  这就给她知道了?这女人不但舌头长,耳短也不短,我哼一声:“谁告诉你的?”
  “李宏青。”苏倩微微有些得意,脸露笑容。
  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子,我跺跺脚要走,却听到她淡淡的:“我来是想告诉你,等你办完你那还活着的丈夫的丧事,只怕你在金陵就看不到他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这是什么意思?”
  “天山派啊,”苏倩说:“七大剑派和江南四大世家好像都在前方吃了亏,我们凤来阁的人马也被困在了山下,形势再恶化下去的话,只怕阁主就要亲自出马了。”
  “只要不派我去天山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就行,别的我不管。”我挑挑眉,转身就走。
  “是啊,冰天雪地的地方呢。”像是故意一样,苏倩在背后微微拖长了声音叹息道。
  我没再停留脚步,径直回房准备回京的行装。
  顶着寒风一路奔驰回京,在第二天清晨赶回紫禁城见萧千清,找来父亲共同商议大丧的各项事宜,忙了一天,等晚上我回到阔别半年的储秀宫准备睡下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归无常敲开我的窗户跳进来,月光下他带着人皮面具的脸笑得有些怪异:“小姑娘,你可回来了,想知道一些你萧大哥的事吗?”
  累了一天突然听到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我一肚子没好气,转身倒在床上:“他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啊,”归无常一笑:“那么你师父是怎么死的,罗冼血又是怎么死的,是谁促成了今天这种局面,是谁在左右着你的人生,还有,我到底是谁,这一切的一切,你也没兴趣知道?”
  我翻身坐起,昏暗的烛火下,他淡笑着慢慢拿下一直罩在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
  俊逸挺拔的长眉,亮若晨星的深眸,两颊略瘦,鼻梁峭直,薄唇轻轻扬起,扬成了一个暖如春风的微笑,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萧焕的脸。

  隐藏的秘密

  下卷
  静夜的烛火轻摇,我的眼睛渐渐睁圆。
  归无常轻轻一笑,摸摸下巴:“怎么?不喜欢这张脸?”
  我跳起来去捏他的脸:“怎么带这么讨厌的人皮面具,快拿下来!”
  归无常轻松闪开,哈哈笑了起来:“别急着来抓,这不是人皮面具,是我的脸。”
  “你的脸?”我看着那张简直和萧焕一模一样的脸,有些发愣:“你到底是谁?”
  归无常一笑,侧过脸去,烛火下他鬓边的银发微微闪动:“我是萧煜。”
  萧煜?萧,朱雀支,还是帝王或者皇位继承人才能用的单名,而且这个名字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完全混乱了,我结巴:“睿,睿宗?德,德纶皇帝?你,你是……”
  “我是焕儿的父亲。”归无常淡淡的把话接过去,深黑的重瞳转向我,笑了笑:“很惊讶吗?”
  那次太后很追忆的跟我说萧焕和他父皇长得很像,我还没有体会,现在才明白,何止很像而已,简直是照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神态表情都如出一辙,如果不是说话的声音语调不一样,还有归无常的眼角有几条明显的皱纹,我简直要以为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萧焕了。
  我抽抽嘴角:“这叫震惊,再差一点就直接震傻掉了。”
  这不怪我,一个只在我的童年回忆里出现过活人,已经被史官们写进史书盖棺定论,什么刚毅睿智,中兴之主,英年早逝,被称了八年先帝,现在连先帝都不称,直接叫睿宗皇帝的人,突然站在你面前,说我就是萧煜,我能反应过来已经足以证明我是天纵英才了……
  归无常轻笑出声:“是吗?”
  我以为他还会顺口开几句玩笑,没想到他顿了顿之后,突然开口:“你还没回答呢,这一切的始末,想不想知道?”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想。”
  “跟我来。”归无常抓起我的胳膊,就要拉我出去。
  我连忙示意他等等,把放在床头的火枪揣在怀里,顺手又抓了一包填装好的子弹。
  归无常等我拿好东西,拉着我从窗口跳了出去。
  归无常对紫禁城的地形异常熟悉,拉着我避开侍卫,一路风驰电掣,看方向去的竟然是紫禁城东的宁寿宫,那里现在是萧千清的居所。萧千清在京城没有王府,他做了辅政王之后,为了方便上朝和处理政务,就把紫禁城东建筑相对独立的宁寿宫修缮一下住下了。
  我正疑惑的想问归无常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他就伸出手指压在我的嘴唇上,低声说了句:“噤声。”
  眨眼间我们来到了萧千清的寝宫外,他房间里这时还亮着灯,门外却并没有内侍守候,事实上他寝宫外方圆百米都不见人影,宫女内侍和侍卫们似乎被故意支开了。
  站在萧千清寝宫外的台阶上,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那个字字都吐的清晰又不慌不忙,缓慢中带着些异样优雅的声音是萧千清的,另外的声音是一个陌生女人的。确切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低沉宽和,一听就知道绝对不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但却奇怪的很好听,淡淡暖暖,优雅从容,丝毫不会让人厌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能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我只零零星星听到了几个字。
  归无常伸手揽住我的腰,轻轻跃起,已经跃至宫殿轩峻的屋顶,他左手一勾,牢牢勾住房梁,把我们身体固定在空中,这一切做完,别说弄出声响,他衣袂都没有动几下。
  在半空中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通过高处通风的窗子看到房间内的情景。
  屋内的乌木桌前背对我们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姿态闲雅,正用白如春葱的一双玉手端着茶碗小口抿茶,她对面是摆了玉山盆景的条案,萧千清半靠在长案上,一手支案,一手扶着额头,眉头微蹙,语调里有淡淡的倦意:“……不用再谈,我说过,我不想再做下去了,我已经厌了,我现在有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不想再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
  那女子轻笑一声:“噢?楚王殿下难道不想要皇位了吗?”
  “你说我是妒嫉也好,”萧千清淡淡的接口:“从小到大,我就只想去夺那个人手里的东西,我看到他就觉得不舒服,他有什么我就想要什么,皇位也是如此,只要是从他手里夺下的,我就高兴。但是现在不同,现在这个皇位在我眼里如同敝履,我只想要……”他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
  “嗯?夺他的皇位和夺他的女人,”那女子笑了起来,语调稍带些讥讽:“并无二致吧?”
  萧千清淡“哼”了一声:“陈教主,我不去管你们的陈年恩怨,你也别来管我们的。”
  他说陈教主?我飞快的回忆,江湖第一大教,被正派武林人士称之为魔教的灵碧教的教主好像就姓陈。我连忙仔细打量那女子,昏暗的灯光下她身上的白衣仿佛不是纯正的白色,还带有一点点浅绿。
  灵碧教的教众都着绿色衣衫,用衣衫颜色的深浅来分辨职位的高低,我曾见过他们八大分堂的堂主,一身绿衣的颜色已经很淡了,如果是教主的话,衣装的颜色一定更轻,差不多就接近了白色。
  我在想着,那个陈教主又一笑:“是呢,我不该多口。那么楚王殿下是否还记得,令尊,那位已经过世了的楚王殿下昔日所发的毒誓么?”
  “他以及他所有继任为楚王的子孙都要听从你的命令?如若不然的话,就利刃穿心而死?”萧千清冷笑了一声:“抱歉哪,我虽然继任做了楚王,也听我父亲说起过这个毒誓,但是我却没有傻到想要遵守一个这么蠢的誓约。”
  “不守承诺可不好的呢,”陈教主依旧轻笑,放下手中的茶碗,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挽:“我很不喜欢不守承诺的人。”
  萧千清放下支案的手,侧身而立,轻笑一声:“怎么,陈教主这就想要惩戒我违背誓约了吗?”
  陈教主微微转动手指,烛火下她手指间有青白的光芒一闪,她笑着从椅子上起身,手指抬起:“是又如何?”
  眼看他们就要动手,我有些着急,我虽然没见过这个陈教主出手,但江湖上早有传闻说灵碧教的教主是当世第一高手,萧千清的身手就算和萧焕相差无几,和她动起手来只怕也凶多吉少。
  陈教主手指轻扬,银光微闪,几条极细极小的银针脱手而出。
  “嗤”的一声,在银针脱手的下个刹那,萧千清的身形还没来得及动,左边衣袖就应声撕裂,他捂住袖子,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人出手能快到让他闪躲不及。
  子弹呼啸着冲出枪管,我吊在归无常的怀里,一口气冲着陈教主开出六枪,一边大喊:“萧千清,你怎么样?”
  火药的青烟从眼前拂过,六颗钢珠全都射空,陈教主的身形已经在火枪的子弹前消失了,一条白练突然自左前方攻来,速度快到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归无常伸手抓住白练,身子悬空,双足在窗棂上一点,松木制的窗框“咔嚓”一声断裂开来,木屑飞起,和后发而至的银针一起擦过我的头顶。
  半面墙壁的木窗突然都“咔嚓”“咔嚓”的断开,尘埃和木料落定,我和归无常已经站在了房间里面。
  归无常一手抓着陈教主的白练,一手还揽在我的腰上,笑了笑:“落墨,别来无恙?”
  陈教主手持白练的另一端,嫣然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万岁哪。”
  这时我才看清了她的脸,忍不住吸了口气,如果说她的声音纵然好听,也还能让人分辨出她的年纪的话,那么她的容颜就根本让人不能分辨出她的年龄,或者说,任何关于年轻还是年老的话都是在亵渎她的容貌。
  我从来没想过有哪个年轻女孩能够拥有这样的风韵,举手投足间都是岁月雕刻而成的华美,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哪个历经风霜的女人还能拥有这么纯净无暇的肌肤和少女般的体形,杜听馨和她比,输在呆板,苏倩和她比,输在平淡,就算是萧千清,即便是能在风度上和她势均力敌,气韵上也略显青涩。
  “苍苍?”看到我和归无常突然闯入,萧千清终于明白过来,叫了我一声,等看到归无常的脸,诧异的惊呼:“你?皇上……”
  “这位是皇上的父皇。”我苦笑着回头向萧千清介绍:“我知道你吃惊,我也很吃惊,幸好这位有白发和皱纹,要不然还不天下大乱……”
  萧千清还一脸茫然的没有反应过来,陈教主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归无常说:“万岁哪,怎么如今换口味了,这么个小女孩,也要染指?”
  归无常一笑,这才放开揽在我腰上的手臂:“她是焕儿的皇后,我再怎么乱找女人,也总不会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吧。”
  陈教主这才把眼睛转到我身上,上下打量着:“不错的小姑娘嘛,丫头,同样做一场皇后,你运气可比我好多了,就算焕儿不专情,他花心风流的本事,也万万及不上他父亲的万分之一。”
  她在说什么?同样做一场皇后?我觉得有些发愣,陈教主,陈皇后,还有,归无常刚才叫她什么?落墨?叫得这么亲密……我呻吟一声抱住头:“你不会想说你就是睿宗皇帝的陈皇后吧?”
  “睿宗皇帝的陈皇后?”陈教主似乎觉得这称呼有些可笑,抿嘴一笑:“这么说也可以。”
  “还有啊,”陈教主轻笑着继续说:“我才是焕儿的生身母亲,今天能看到你这个儿媳妇,实在是意外。”
  我抽抽嘴角,我该怎么办?我该扑上去甜甜的叫“母亲大人”吗?
  这么短时间内连续被震撼这么多次,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啊,”归无常笑着接过口去:“既然如此,落墨你就要谢谢我了,不是我把这小姑娘带来,你又怎么能见到自己儿媳妇?”
  “那是自然,”陈教主嫣然的笑,边把白练收到手里,边向归无常走来:“当然要谢万岁,万岁良苦用心,实在让落墨感激。”
  归无常笑:“不用这么客气。”
  陈教主已经把白练收到了尽头,她这时也和归无常站的极近,笑了笑:“哪里,还是要谢的。”随着话声,她袖中忽然青光一闪。
  归无常肩膀一斜,利器没入血肉的钝响沉闷的传出,他深吸口气按住左肩,微弯了弯腰。
  白练完全跳入陈教主怀中,轻笑声中,她的身影已经闪到了门外,声音优雅依旧:“这份谢礼,就请万岁笑纳了。”
  陈教主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因为听到里面的打斗声,门外刚跑来了一群侍卫,萧千清闪身出去打发他们离开。
  我赶快察看归无常的情况,他用手紧按着肩头的穴位,一根泛着蓝光的三棱梭在他肩膀上露出一截梭尾,伤口四周的衣衫早已经被血渗透,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我连忙伸手想帮归无常把肩上的铁梭拔出来,他却突然拦住了我:“不能碰,梭上喂了毒。”
  我愣了愣,这才看出铁梭的颜色有异,归无常肩上流出的血也是诡异的深红色。
  “那该怎么办啊?”我有些慌。
  “用布衬着拔出来就可以了。”归无常笑笑,疾速的点上伤口周围的几个大穴,右手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手起梭出,伤口的毒血随着铁梭四溅。
  我连忙从身上的中衣上扯下几条干净的布条递给归无常,问:“往下该怎么办啊,毒质会不会扩散,要不要去叫御医?”
  归无常一边手法娴熟的包扎着伤口,一边用有些奇怪的眼光看我:“叫什么御医?毒液没多少扩散到血里,逼两次就能完全逼出来了。”
  我看看他:“你经常自己处理伤口?”
  他点头:“怎么了?”
  “都是那位陈皇后弄的?”
  “怎么会都是,”归无常仍旧认真裹伤口:“十之八九吧。”
  “郦先生说我和那个……是天下第二莫名其妙的夫妻,天下第一莫名其妙的夫妻,是你和那位陈皇后吧?”我继续问。
  “铭觞吗?他好像是说过我们是天下第一莫名其妙的夫妻,”归无常终于快裹好伤口,额头上也出了层汗珠:“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言笑晏晏的就能突然抛出有毒的暗器伤人,而且这个还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一见面就血淋淋的,果然是莫名其妙……”
  “有这么莫名其妙吗?”归无常已经包好了伤口,抬头笑了笑:“不是跟你开枪打伤焕儿差不多?”
  “差多了,我可没你老婆那么狠,我又没在子弹上喂毒。”我哼了一声争辩。
  “是啊,我身体也比焕儿好得多,经折腾得多。”归无常笑笑。
  他这时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更像萧焕,我不敢盯着他的脸多看,转过了头问:“陈皇后这么对你,是有原因的吧?”
  “焕儿身上天下至寒的奇毒冰雪情劫,是因为母亲体内有毒,才会转到他体内的。”归无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说起:“你知道冰雪情劫的毒是怎么下到人身上的吗?不是做成药喂进去,也不是下在血液中,这种毒,是把人放入天山顶一个冰雪混合的水池中浸泡三天三夜。
  “那个水池中,聚集的是历经万年而不融不化不消不凝的奇寒之水,比千年寒冰的寒意更甚,人在那个池水里,不会被冻僵,也不会被冻死,一直都保持着可怕的清醒,一丝一毫也不会错过的体会着那种刻骨的寒意。当一个人在池水中浸泡满三天三夜,那种寒冷就会镌刻入骨,从此后,一生都会如影形随的伴随着你,消磨你的精神,侵蚀你的肉体,直至死亡。”
  归无常说着,笑了笑:“我就是把落墨丢在那个水池里了三天三夜,那时她正怀着焕儿。”
  “你怎么能这样?当时你在干嘛?”我听的身上发冷,话里就忍不住带了些责备。
  “我在和另一个女人欢好。”归无常淡淡一笑,抬眼看向虚无的远方:“三天三夜,我一直在和另一个女人欢好。”
  我忽然觉得他这样的神情有些似曾相识,连忙摇了摇脑袋:“哼,怪不得,这么对你还算是客气的!要是我,早一枪毙了你!”
  他淡笑着点头:“我也觉得,这么对我,真是太客气了。”
  “喂,你们说完了没有?”身后传来萧千清的声音,他已经打发完了侍卫们回来,淡笑着负手而立,看着我。
  我低头一眼看到他那只被划烂的袖子软软的垂在身侧,连忙问:“唉,对了,刚才的银针伤到你没有?你没事吧?”
  萧千清蹙了蹙眉,脸色微变,突然捂住了胸口:“嗯,这里好像有些疼。”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被扎到哪里了?深不深?有多疼?”
  “扑哧”一声,萧千清放手掩嘴轻笑了起来:“傻丫头,骗你的。”
  我愣了愣,抬头看看他得意洋洋的笑脸,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闹什么闹?人吓人吓死人的!”
  萧千清颇委屈的摸摸脑袋:“我开个玩笑嘛。”他说着,嫣然一笑:“苍苍,其实刚才我没有危险的,我和陈教主闹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吵得比这次还激烈的也不是没有,她放银针只是示威,不是真的要伤我。”
  我狠狠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她是当真还是弄假?我不是担心你?还好意思说?”想了想,加了一句:“你经常跟她闹翻?那个陈教主对自己丈夫下手都这么狠,是个危险人物,保不准下次就真的动手了,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好,好,好。”萧千清随口敷衍,他显得十分高兴,笑容明如春花。
  我给满眼的艳光弄得恍惚一下,嘟囔了一句:“你这么高兴干嘛?”
  “当然高兴了,”他的笑容不减:“我总算知道,你也会担心我,这样要是有天我死了,你一定会伤心的。”
  我愣了一下,还没细想他话中的意味,身后传来了归无常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陈教主刚才坐过的那张木椅上,正怡然自得的端起陈教主喝过的那碗茶边饮边说:“闲话就少说了,小姑娘,过来坐下,要告诉你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想起还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连忙也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归无常面前,萧千清也寻张椅子坐了。
  归无常放下茶碗,转头看了看烂掉的门窗外浓重的夜色,开口并不讲述,而是问我:“小姑娘,你知道灵碧教的来历吗?”
  我回忆一下:“啊?灵碧教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吧,差不多和大武建朝的时间一样久了,亲历过那个年代人早就作古,现在江湖上关于那段历史的传言大多数都含糊其辞,我不怎么清楚。”
  说起现在江湖中第一大教灵碧教的创立和崛起过程,在衍生传奇无数的江湖中也可称得上是传奇中的传奇。据我所知的那些故事来看,灵碧教的创教教主阮灵碧在江湖中原本汲汲无名,既没有扬名立万,也从未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她在短短数年之内,就结集了一群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各类人物,在帝国边陲的滇南雪山中建立起了灵碧教。其后又是短短数年,灵碧教的分堂就遍布了大江南北,势力自滇南扩张到了帝国各个角落,虽然比不上现在凤来阁的崛起速度,但是灵碧教在迅速崛起之后,居然能在百余年之内屹立不倒。
  灵碧教自创教后,从来都只招收资质优良的十三至十八岁少男少女作为新教众,教内人士的行事作风也多以乖戾狂放居多,一经建教,就被很多名门正派视为魔教,还曾派出人马围剿其多次。然而灵碧教内高手云集,堂主以上的各位高级首领,更是人人身怀绝技,几次大战役下来,中原武林丝毫没有讨到好处,灵碧教依然泰泰然的矗立天南,和少林武当七大剑派鼎足而立,不但没有丝毫衰败式微的迹象,每逢时局动荡,还有进一步壮大的征兆。
  时至今日,武林早已经默许了这个多少有些离经叛道的教派的存在,何况灵碧教虽然势力庞大,但一来从来没有显出有征服武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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