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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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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先生!”我真给他气得没话说。
  “好,好,我跟你说,”这样说着,郦铭觞照样不慌不忙的摇头晃脑:“小姑娘,你这么着急向我打探情况,是怕你这皇后还没做几天就做成太后了?”
  “爱说不说。”对他这种人,果然就不能好言好语,我作势要走。
  “你真的要听?”郦铭觞忽然拉住了我,脸上有了点严肃的表情。
  我点点头。
  “好,看在咱们以往的交情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这件事儿可是除了太后外,别的人一概不知道的。”郦铭觞说着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这小子没几年可活了。”
  我知道他嘴里的“这小子”就是萧焕,就凝神听着。
  “太医院对外都说这小子得的是寒症,其实他哪里是寒症,既不是脾脏寒,也不是心肺寒,更不是手脚四肢寒……”
  “郦先生……”我打断他无休止啰嗦下去的打算,小声说了句:“他看着也不像有病的人。”
  “表面上看不出来,他体内有寒毒。”郦铭觞又悠悠叹了口气:“天下至寒的奇毒冰雪情劫,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如果不是这小子自小习武,再加上我的调理,只怕连十五岁都活不过。即便如此,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本来我能保他活到四十岁的,但是这小子太乱来,他的武功不是学来制敌的,一旦动了真气或是劳累过度,都会像今天这样吐血。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还能把他的命保上几年。”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如果你真的想做太后,恐怕得快点给这小子生个儿子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吗?”郦铭觞笑着,拍拍手准备走。
  “唉,”我叫住他:“你这就打算走了?那小子怎么办?”
  “我病也给他看了,药方也给他开了,难道要我坐这里陪他唠嗑?你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你还是抓紧时间给他生儿子吧。”郦铭觞一边说,一边步履悠悠,闲庭散步一般的穿过纷乱的人群走了。
  我在他身后茫然的伸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怎么说,郦铭觞这个人就有本事把所有本该很严肃的事情弄得轻描淡写。跟他说了几句话,我的本来有点烦躁的心绪反倒平静下来了。
  郦铭觞刚走,东暖阁的门又吱呀一声开了,杜听馨探出半个身子,烛光下看她双眼红肿,像是哭过了,她低声对石岩交待:“焕哥哥说太吵,让这些人都走。”
  石岩马上厉声说:“万岁爷口谕,今天先各自回去。”
  石岩人高马大,声音也不小,这一声断喝之后,人嗡嗡的散去了不少,我扫了一下,看到幸懿雍和不少后妃依旧站在殿外的台阶上,并没有散去。这正是各位后妃表现自己对皇帝丈夫的关爱的时候,是不是我也该学她们继续守在这里?
  谁知道杜听馨并没有回去,而是四下张望着对石岩说:“皇后娘娘来了吗?焕哥哥叫她进去。”
  石岩犹豫了一下:“方才好像见到她和郦医正说话。”
  我连忙走了过去:“听馨姐姐,我在这儿。”
  杜听馨向我笑了笑:“皇后娘娘来了就好,万岁请您进去说话。”说着开门把我让了进去,自己反倒退了出来。
  我点点头走进去,杜听馨在我身后把门带上,暖阁里很静,再也没有别的人,灯光有些昏暗,照得帷帐暗影幢幢,空中有股草药和血腥混合的甜香味道。
  我缓缓走近床边,萧焕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吓人,橙黄的烛光也给他的脸颊染不上一点颜色,胸前的衣襟和被褥上倒是有不少斑斑点点鲜红的血迹。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张开眼睛笑了笑:“你来了?”
  我点点头,依着床沿坐下,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几天前还神采焕发的人怎么会突然病倒在了床上。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他轻叹着笑了笑,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是当然,万岁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臣妾怎么能不来?”我随口回答。
  他轻轻颔首:“说的也是。”
  床头的烛火跳了两跳,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再次开口:“这几天还好吧?”
  “宫里的日子,不都是一样。”难道特地把我叫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的?
  他轻轻咳嗽了几声:“是,都差不多。”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我开了口:“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年了,从下次开始,不要给我喝避孕药吧,我想给在你死前给你生个儿子。”
  他的眼睛移到我的脸上,我能感到那双深黑的眸子里汹涌变幻了几次。当我以为他会说: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儿子时。他笑了笑:“好,我也想看到我的儿子。”
  “一言为定。”我挑了挑眉。
  “嗯,一言为定,”他看着我又笑了笑:“难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也扯动嘴角笑笑:“不知道,我忘了。”
  他笑笑,没再说话,合上眼睛把头转了过去。
  烛芯噼噼啪啪的燃着,院子里的人大约是都走光了,四周安静的有点沉闷。我将头转向窗外,难道无话可说的时候,非得要再找点什么来说?再说出的话,不还是会互相伤害吗?
  “你走吧。”他终于开口。
  我点点头站起来。
  “回去吃点东西,不要空着肚子睡觉,免得夜里再起床。”等我走出了两步,他忽然在我身后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我有些诧异的回头。
  “心浮气短,不是空着肚子的吗?久病成良医,我看得出来。”他似乎是笑着。
  “嗯,记下了。”我又点点头,等了等,看他再没话说,就走了出去。
  杜听馨等在门外,看我出去,向我笑了笑。我也向她笑笑,穿过正殿走到台阶下,早先等在这里的嫔妃估计已经给石岩打发走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我抬头看了看刚升到中天上的那一弯新月,听着院子角落里夏虫的低鸣,忽然想着:我怎么会嫁给了这样一个人?

  第七章

  上卷
  萧焕病倒之后,经过了短暂的混乱,帝国的一切马上就回到了正轨上。在现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帝国内部的确再也不能出一点差错。
  在这期间,萧焕提拔上来的那个张祝端充分展现了临危不乱的气度,他按部就班的调粮修堤安排灾民,居然渐渐平息了江淮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的灾情。另一方面山海关前线的战况也渐趋平缓,女真人久战不下,兴兵之初威不可挡的气焰也慢慢消减了下去。为了鼓舞士气,女真人把部落联盟的大旗换成了明黄的大旗,沙台部首领库莫尔称帝(此处纯属杜撰^^),国号承金,意在承袭大金国土,重新把帝国长江以北的半壁江山并归在女真人的统治之下。
  这样一来,女真人的兴兵就再也不是一般的变乱,而是名副其实的叛乱,一向威慑四方以铁血手腕臣服周边小国的大武帝国岂容这样公然的挑衅,内阁和兵部每天为这件事吵闹不休,连御驾亲征这样的话题都被提到了议程上,如果不是因为萧焕的身体不允许,我想他们早就把他披上甲胄推到了前线。
  外朝既然水深火热,内宫当然就要风平浪静,连原本蠢蠢欲动的那点苗头都不见了,谁都明白这会儿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如果帝国完了,还有什么皇帝贵妃,全都要沦为丧家之犬。
  所以我悠悠的每天坐在大槐树下,看着槐树苍翠繁茂的枝叶间,已经有些花串褪尽花瓣,露出了里面嫩绿的荚果,夏天已经过了一半儿了。
  谁知道在这时候,居然真的会有人掀起了宫廷斗争的浪头,而且我能想象到任何人被卷进来,但我想不到这次被卷进来的居然是皇贵妃杜听馨。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三千宠爱在一身,所有人都明白只要我父亲失势,萧焕恐怕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废掉,然后扶他这位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坐上皇后的宝座。为了避免直撄萧焕的锋芒,我已经尽量避免和杜听馨开战了,她还想怎么样?
  我捏着手里那只扎满了小针的人偶,看着匍匐在我脚下的储秀宫掌印张泰六,缓缓笑了:“张公公,我待你怎样啊?”
  “娘娘待老奴恩重如山。”张泰六趴在地上回答,我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慌张,要不然也不会拿出这个的套话来搪塞我了。
  我把手里那只写着萧焕生辰八字的人偶举到他面前,继续笑:“那么这只人偶是怎么来的?不是你放到我床下的?”
  张泰六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人偶,马上低下头肯定的说:“不是,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我收回手冷笑了一声:“小山,说给他听。”
  “是,小……娘娘,”小山清咳了一声:“昨天上午娘娘在前殿读书的时候,张公公你就到后殿来了,那时后殿里就只有管洒扫的宫女娇倩在,据她说,你到娘娘的卧房中转了一圈才走。你一个内侍,在娘娘屋里转什么?你走后,今天早上娘娘起床,就在被褥下看到这个东西了,还说不是你的?”
  “空口无凭,娘娘怎能断定这人偶就是老奴放的?”张泰六不慌不忙:“况且老奴昨日一整天都在脂粉胡同老奴自己的家里,我家的人都可以作证,哪里有时间进宫放这个东西。”
  “你家的人,当然听你吩咐,你叫他们说一他们不敢说二,照这样说,这就是一个无头公案了?”我悠悠的示意小山:“继续说。”
  “好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小山大约是觉得这场面挺好玩儿,唱做俱佳的把这个仗着主子耍威风的角色演的味道十足,哼了一声把一个乌木腰牌在张泰六面前晃着:“看到了吧,张公公昨天真不小心啊,慌得把自己的腰牌都掉在娘娘的卧房里了,让我捡到了,怎么样?还敢说你没来过娘娘的卧房?”
  张泰六这才慌了,连忙往腰间摸去,惊呼:“我的腰牌,早上还在……”说着指着小山:“你偷我的腰牌……”
  “偷你的又怎么样?”小山冲他扮个鬼脸:“反正你这块宁死也不能离身的腰牌现在在我手上,你就算有嘴也说不清。”
  张泰六胖胖的圆脸上终于渗出了汗珠,捣蒜一样的连磕了几个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老奴不敢了,娘娘恕罪。”
  “好烂俗的一招。”我冷笑着,不过历代后宫最避讳的就是以人偶咒符下咒的巫蛊之术,仅汉武帝一朝,因巫蛊案被废黜就有陈皇后和那个曾得尽万般宠爱的卫子夫,被牵连进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如果这个小人偶不是被我先发现,而是让别人发现,不知道又要扯出多大的祸事。
  “张公公,事到如今,咱们也不用废话了,是谁指使你来放这只人偶的?只要你说出来,这笔账一笔勾销,你照样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五品掌印,要不然,张公公,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想好好颐养天年吗?”我以脚点地,慢慢的问张泰六。
  “这……”张泰六的冷汗虽然不断的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欲言又止,终于还是磕了个头:“是德妃娘娘,皇后娘娘,老奴不敢说谎。”
  他这样说,我反倒慢慢敛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确定这件事是出自杜听馨的指使。
  张泰六在宫内不是没地位的人,而且克己值守,几十年来从不参与妃嫔斗争,是以能处在风头浪尖上而始终不倒,如果说唯一能让张泰六为之效命的人,就是皇贵妃杜听馨了。张泰六在未入宫前,曾是京城八大仓的一个小仓官,在他被诬陷贪墨正要斩首的时候,是时任顺天府尹的杜听馨的父亲杜儒鹤查明真相,才救了他一命,让他只落了个免职的处罚。后来张泰六生计艰难,入宫做了内侍,那段辛酸的往事自然不想再提,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和杜听馨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我也是在任命他为储秀宫掌印的时候,才彻查了他的身世,知道这个事情。现在他为了掩护杜听馨,不惜冒死说谎,指认幸懿雍是主谋,更是不打自招,幸懿雍和他从未有瓜葛,他怎么又会是受她摆布?
  我在心里飞速的盘算,既然这件事是杜听馨谋划的,她到底想怎么样?是因为知道萧焕的寿命不长了,要尽早除掉我好做皇后?她这样冲动行事,难道不怕我父亲发难,局面不可收拾?还是她早有了万全的安排?或者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太后或者萧焕安排的?他们已经等不及的要把我除去而后快?
  冷汗慢慢从我的额头滑了下来,杜听馨这一步棋走得实在太出人意表,我实在不能揣测出她的用意。我不怕和她短兵相接,但是一个疯狂的对手往往比一百个狡猾的对手都可怕,因为你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往哪里走。
  慢慢放下手中的人偶,我终于决定要兵行险招,既然不能两全,那就以险行险,最多玉石俱焚好了。
  我站起来向小山点了点头:“小山,跟我来。”说完脚下不缓,就撇下张泰六走出了暖阁,小山不明所以,忙跟着我问:“小姐,你猜出是哪个坏蛋要陷害你了?”
  我点头冷笑了一声:“嗯。”
  “太好了,”小山鼓掌:“那咱们现在要去干什么啊?”
  “当然是把她揪出来,扒了她的皮。”我握紧一直藏在腰间的软剑杨柳风,直奔永寿宫而去。果然我骨子里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知道接下来事要用剑来解决,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永寿宫的前殿里,杜听馨正点燃了一炉紫烟缭绕的檀香在临字。我刷得一声抽出长剑直劈下去,她面前的紫檀案就裂成了两半。
  这位娴静温婉的贵妃一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我提起她的衣领把她按在了她身后的柱子上,把冰冷的长剑贴在她肤如凝脂的玉颈上,然后满意的看着她夺魂摄魄的妙目中渐渐蒙上了一层水光。
  “贵妃娘娘,这么想做皇后吗?”我冷笑着。
  “你……你说什么?”被剑气威逼,杜听馨更加的楚楚可怜,泪水涟涟的说。
  “怎么?不是你安排张泰六放置人偶娃娃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我把长剑订在她身后的木柱上,按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贴在剑锋上。
  “你……你想干什么?”被我逼到了死地,杜听馨眼中反倒显出了倔强的光芒。
  “我想干什么?我想把你这根美丽的脖子扭断,怎么样?”我继续冷笑。
  “你不敢。”杜听馨突然大声喊了出来:“你要是杀了我,焕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焕哥哥焕哥哥的,你不觉得嗲,我还觉得恶心呢。”我冷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这位焕哥哥的本来面目。看看他在你和江山面前,到底会怎么选!”
  “你胡说,”杜听馨居然梗直了脖子和我争辩:“焕哥哥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无情,像你这种只会算计和猜测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做焕哥哥的妻子,我就是想做皇后,怎么样?我绝不能让你再折磨焕哥哥了。”
  “哈,我不配?”我真的觉得可笑:“我告诉你,杜听馨,在你眼里宝贝一样的焕哥哥,如果他不是皇帝,我一定看都不看一眼,就把他踢给你。”
  “你……”听我这样说,杜听馨比她自己受辱还伤心,哽咽了起来:“你这个坏女人……亏焕哥哥还……”
  我这个坏女人?这句评价听着倒比娇妍的“你这么好的人”要受之无愧一些。我估计了一下,从我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从木柱上拔下长剑,冷笑着刺了出去:“贵妃娘娘,受死吧!”
  软剑的剑锋像蛇一样昂起,飞泻而下,直取杜听馨的咽喉。在剑尖就要刺入杜听馨喉咙的那一霎那,有只苍白消瘦的手握住了剑锋,硬生生的止住了剑势。
  萧焕来了,我就知道他要来。
  我娇笑的看着他因为惊悸而变得苍白的脸:“万岁爷到的真及时啊。”
  他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杜听馨,深黑的瞳孔中目光闪动:“皇后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轻笑:“你不妨问问你这位贵妃妹妹,看她做了什么事情?”
  “焕哥哥,”不等萧焕问,杜听馨就先说了起来:“我不要这个女人再做皇后了,她竟然说如果你不是皇帝,她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焕哥哥……”
  萧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还是很快就转头看我:“皇后,不论馨儿做了什么,希望你能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再追究。”
  看他这样子,这事儿似乎并不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而是杜听馨一时义气,自己行动的,这就好说多了,我暗暗松了口气,脸上仍是带着笑容:“万岁怎么这样说,万岁的金面,臣妾怎么敢不看?只是给贵妃娘娘这么一闹,臣妾心里不太痛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消气的。”
  在这内外交困的时候,萧焕也明白不能得罪我,沉吟了一下:“皇后准备怎么办?”
  我轻弹着被他握在手里的杨柳风:“杨柳风既然出鞘,却没见多少血,臣妾怕它不高兴。臣妾也不求别的,只要让臣妾在贵妃娘娘国色天香的脸蛋上划上一下,前尘往事,咱们一概不究,怎么样?”
  听说我要毁她的容,杜听馨惊惧的几欲晕倒,嘤咛一声哭了出来。
  我轻笑着,静等着萧焕的回答,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感觉,一定不好受。我知道杜听馨在等他说不行,但是我也知道,她等不到,对萧焕这种人来说,江山永远都比美人重要,追逐皇权是他的本性,这点从很早以前我就明白。
  果然,他缓缓开了口:“皇后,这一剑,能不能算在我头上。”
  “噢?”他这样说,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轻蹙了眉头:“哎呀,臣妾怎么敢对万岁动手,万岁这不是在逼臣妾收手吗?”
  “君无戏言,这一剑皇后往后随时都可以讨回去。我向大武萧氏的先灵起誓,如违此约,我百年之后将无葬身之地,怎么样?”萧焕看着我,一字一顿。
  百年之后无葬身之地?那就是说大武亡国灭种了。对一个君王来说,还真是无以复加的毒誓。穷寇莫追,我也只好笑着点头:“万岁何必这么认真,难道臣妾还敢怀疑万岁说的话?”
  听我这样说,萧焕明白我是接受他的条件了,松了口气想要放开剑锋。我不等他松手,就飞快的抽剑,长剑带出一串血珠,又在他手上划上了两道伤口。
  我一面甩干剑刃上的鲜血,一面看着他笑:“其实呢,臣妾是有点怕的,臣妾怕万岁欠臣妾的太多,有一天会还也还不清。”
  一脱离剑锋所指,杜听馨就扑到萧焕怀里,放声哭了起来。我淡瞥她了一眼,笑着:“听馨姐姐是万岁的女人,万岁可要看好她,别让她生出什么事端。”
  萧焕一面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一面淡笑着:“皇后不也是我的女人,我倒觉得看好皇后更难一些。”
  “是吗?”我把杨柳风重新收到腰间,笑着说。
  这时门外宏青带着一队御前侍卫赶了过来,宏青先是瞟了我一眼,然后单膝跪在萧焕面前:“卑职失职,让万岁爷和两位娘娘受惊。”接着起身看到了萧焕手上的血迹,惊呼出来:“万岁爷,这是……”
  “没有大碍,”萧焕冲他笑了笑,接着说:“这里也没事儿了,宏青就护送皇后娘娘回去吧。”
  宏青抱拳领命,看向我,我冲他点头笑笑,接着裣衽向萧焕行礼:“臣妾告退。”
  他笑着点了点头:“皇后保重。”
  我嫣然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送我出永寿宫,宏青叹了口气,避开身后的众人,对我说:“皇后娘娘,你跟万岁爷如此针锋相对,又是何必?”
  “是啊,又是何必。”我笑了,按按腰间的杨柳风鼓囊囊的剑柄:“宏青,那么你认为,如果我对万岁说我爱他,希望他对我好一点,我们的关系会好起来吗?”
  “啊?”宏青一惊,大约是从未听到有女子说出这么大胆的言辞,微微红了脸,结巴着:“这个……或许……”
  “如果说了真的有用的话,我就去说。”我笑着微叹了口气:“可惜没用,这个对他来说,是没用的。所以呢,我就只有和他针锋相对了。”
  “唔?”宏青有些尴尬的摸着下巴:“没有说过,怎么知道?”
  “说过的,我说过了。”走到储秀宫门前了,我顿住脚步,看着园中的那两棵郁郁葱葱的大槐树,依稀间,仿佛看到了陪都黛郁城中那如黛般苍翠的远山。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我在门前转过身,向宏青笑了笑:“奉他的命,你把我送到了,今天我没备下酒水果品,就不请你进来了。”
  “噢,卑职告退。”宏青慌忙行礼。
  我点头,转身走回院中,午后的阳光坦荡的照在我脸上,和煦的如同那个年轻人粲然的微笑,那个我对他说我爱你的年轻人,那个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能爱你的年轻人,那个被我的长剑深深刺中胸膛的年轻人,那个最后成为了我丈夫的年轻人。
  霎那间早已成为过往的前尘旧事纷纷扑上心头,纷乱的光影如彩蝶般四散零落,有段时间我曾想过,为什么都要是他,但是后来我明白这样的想法真是可笑,因为不管开始如何,那些终究都要跌落尘埃,连同那个少女单纯而执著的憧憬。
  站在储秀宫轩峻得近乎空旷的大殿里,抚着被我藏在腰间的薄情之剑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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