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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 完结-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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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眨眨眼:“位高?权重?有吗?”她没什么感觉呀,雅尔哈齐不就是个在皇帝面前跳腿儿的?
雅尔哈齐乐得把媳妇儿举得高高地在屋子里转圈儿,“唉呀,原来,在我媳妇儿眼睛里,我一直和平民百姓一样呢。”
玉儿被他转得有些晕,哼道:“本来就一样,你还多长只角怎么的?”
194惊马
雅尔哈齐转够了,又坐了回去,照样把玉儿横放在膝上坐着。
“我真高兴,媳妇儿,我真高兴,在你的心里,我一直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眼睛里从来看不见他的身世来历;无关一切功名利禄,世俗虚名,只把他当一个普通男人来对待,为他做饭、做衣裳,给他生孩子,管家……
玉儿白他一眼:“你觉得自己很能耐,很威风?”
雅尔哈齐笑道:“可不就是?媳妇儿,你要知道,这整个大清,能让你夫君我忌惮的,也不过那么十几个罢了,爷这样的男人,是普通的男人吗?”
玉儿看看他,垂头想了想,又看看他,又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雅尔哈齐乐得亲亲了小嘴儿,“嗯,玉儿这样就好,我媳妇儿什么样儿都好!”
玉儿翻了他一个白眼儿:“我怎么能什么都是好的,这世上,就没有人能什么都是好的。就是你这态度把我宠坏了,惯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变得轻浮。纵得我忘了自己的斤两,行事不经大脑……”
雅尔哈齐笑道:“怎么能宠坏,我媳妇儿这性子,只让人怕宠得不够,不怕宠坏。”
玉儿无奈地出口气,放弃和一个没原则的男人再争论。
“嗯,反正,我就是觉得今儿和郭络罗氏打赌错了,没顾虑你的心情,你是一家之主,我不该轻忽你的感受,我以后会改,做事情都不再这么冲动的。虽然我有把握能把你们父子、父女五人照顾得很好,可我也不该拿这事儿来打赌,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不该把你们拿来做打赌的物件儿。这世上任何事物都不应该拿来和你们相比。”
雅尔哈齐笑着亲亲媳妇儿的小嘴儿,“好,好,我媳妇儿可懂事了,没事儿就爱自我反省。不管这事儿错没错,便当你是一日三省自身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夫君我知道了。来,你看,你夫君我的衣裳还没换呢,你是不是该尽尽妻子的职责,服侍你的男人先把衣裳换了?”
玉儿白他一眼,从他膝上下来,服侍着他换上常服。
玉儿又让下人送了水上来,服侍雅尔哈齐洗了手脸,自己也把小脸洗了洗,方才流了许多的眼泪,脸上被眼泪浸过的地儿,很不舒服。
“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吧?”雅尔哈齐看看媳妇儿,“行了,多大个事儿,还值当你又是赔不是又是抹眼泪儿的?把你夫君我吓了一跳。”
玉儿冲着他又翻了个白眼儿,她发现经他这一通搅和,仿佛自己先前的一番自责全属多余。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做得不对,可不讳言,她的心里真的不再觉得难受了。
雅尔哈齐看她心情确实好了,放下心来。
“来,媳妇儿,我和你说件喜事儿。”
玉儿坐过去,又被他抱在怀里,不过,坐在他怀里确实很舒服,玉儿便一点不抗拒地靠在他怀里。
“你侄儿阿克敦上年末不是考上武进士了?后来皇上西巡,他也在随行的阵容内,他立功了,你知道吗?”
玉儿摇头:“前些天回家,没听家里人说呀。”她忙着和家人腻歪了,谁管那些个什么升官发财的事儿呢。
雅尔哈齐见媳妇儿一点儿不知道,便把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十一月辛丑。皇帝驻跸祁县郑家庄。
第二天,皇帝在行宫前,检阅山西太原城守官兵的骑射,善射者,分别赏赐了金银,成绩差的,则革退遣还京师。
刚开始,皇帝检阅骑射,被阅官兵们或射或跑,各展所长,一切都很顺利,可没想到,中间却出了岔子。
有一个被阅兵丁不知是平日疏于练习,还是心里畏惧惊惶手下没个轻重,或者是被人所陷,总之,他所乘马匹受惊乱窜乱跑,跑着跑着还渐渐接近了皇帝的御仗。
这皇帝的御仗,那未经通传,是谁也不能近前的,可这马就这么窜了上来,朝着皇帝就奔了过去,这要撞着皇帝,皇帝不仅失了威仪,还得受伤。
不知是马跑得太快,还是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马离得皇帝都不是很远了,然也没出来个人拦着。最后,还是阿克敦飞身上去把那兵丁一把拉下了马,并勒止住那匹惊跳挣扎嘶鸣不休的战马。
皇帝回行宫后,狠狠表扬了阿克敦,对阿克敦说:今日阅射时,兵丁所乘之马惊逸,渐近御仗。诸年少大臣,俱效年老大臣,旁观不动。惟尔直前勒止之。可谓继武前人矣。特赐尔貂皮褂一领。嗣后益加勉力,奋力向前也。
玉儿眨了眨眼,“惊马跑到皇上跟前了,那些大臣们不救驾,却都站在一边装没事儿?”这不是一个君权神授的封建王朝吗,那些大臣不是应该驽力救驾,拼死一搏的吗?
雅尔哈齐冷笑道:“那些年纪大的大臣不说了,年老气虚;可好些壮年、青年官员也都站在一边旁观,没人上去救驾。惊马是会撞伤、撞死人,可是明知道冲着皇帝去的,也只有你侄儿冲上去了。”这些官员,平日口口声声什么圣上但有所命万死不辞,不过一群惯会说奉承话的滑溜奴才!
玉儿想了想,这,算是常态?这人,都怕死,要去拦一匹不受控制的马,如同空手拦一部时速六十公里的摩托车吧,没点儿胆量,没点儿本事,不但可能拦不住,说不准还真把命送了!皇帝说阿克敦继武前人,嗯,她娘家那一家子,可不都是武夫嘛。当然,阿玛是文臣,自己大哥是半个文人。
“那真是无意被惊的马?没啥阴谋?”
雅尔哈齐道:“你道是有人故意冲着皇上去的?”
玉儿眨巴着眼,看来不是。自己,这是杯弓蛇影了?
“你说喜事,什么喜事?阿克敦的?”
“今儿你侄儿升了!”
“哦!”
雅尔哈齐看看媳妇儿,“高兴不?”
玉儿点头:“高兴!”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兴高彩烈之色。
雅尔哈齐想了想,摇头,算了,媳妇儿素来是这样的性子,要是告诉他阿克敦来看她,她估计会喜笑颜开,说到升官发财,她的反应素来很浅淡……
皇帝坐在乾清宫,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
“查实了?那兵丁确系无意惊马,并非人为?”
“是,奴才着人把那马从头到脚都查了一遍,还把那兵丁的家系族谱都查清了,连他平日的喜好,日常支出,亲近人的一举一动奴才也都一一查了。没有任何疑点。”
皇帝挥手遣退暗卫,闭着眼靠在枕上。
孤家寡人呀,那么些他赏过的,提拔的,全都作壁上观!皇帝伤心呀!平日总说什么赴汤蹈火,全是巧言令色!
想到那个被马撞了的阿克敦,皇帝脸色好了一些,他身边并非都是嘴上功夫的,也有真心待他的,他这皇帝做得也并非那么不得人心。
“八哥,那惊马,确系不是人为?当时太子、老三,老十三就没什么举动?那些个奴才就看着那马冲着皇阿玛冲过去了?”
“确系意外,当时众人兴许是不敢御前失仪,只有一个散轶大臣与那个伊拉哩家的小子差不多同时冲了出去,不过,没那小子的运道,做了白工。不过,皇阿玛还是赏他了。”
“哈,八哥,你说这事儿能不能让皇阿玛对太子和老十三有意见?三哥咱不说了,他也就那些四五经还能拿得出手。”
“不会,这才多大点事儿,况且,那马离得皇阿玛也有段儿距离不是,便是再近点儿,他们救驾也是来得及的,如果远远的他们就大惊小怪,皇阿玛兴许还得认为他们逢着大事无静气呢。”
“嘿嘿,八哥,这天长日久,小事儿一件儿又一件儿地积起来,那也不少,你平日不总说个水滴石穿吗?”
“……行了,这事儿,就到这儿就止了。不用再查了。”
“八哥,那个赌,你到底是怎么处置啊?”
“先等等,看皇阿玛那儿会怎么反应吧,你八嫂也是,平日也是颇有成算的,可但凡遇到和那个伊拉哩氏有关的,她就压不住脾气。”
“八哥,八嫂子这些年可也改了不少,为了你,也没少与那些宗亲大臣的女眷们喝茶赏花,她素来是个心高气傲的,能压着性子应付一群只知衣裳首饰的女人,已经很是不易了,你对她也莫要太严苛。”
“我什么时候待她严苛了?只是,那伊拉哩氏的家人可没一个是庸才的,不能拉拢也就罢了,何苦往死里得罪人家?加上雅尔哈齐素来得皇阿玛看重……”
“八哥,伊拉哩家那对着皇阿玛是死心塌地的,反正也不能为我们所用,得罪就得罪了呗。”
“九弟,能得这样忠心的奴才,是福气。”
“八哥,但凡是坐上那位置的,伊拉哩家就会忠心!……”
…… ……
“十三弟,惊马来时,你可有救驾。”
“哈哈,四哥,那马不离着皇阿玛还有一段儿距离嘛,便是再近点儿,老十三我也能把他拦下来。不过,阿克敦那小子,还真不赖,上去一顶一拉,一拽一按,那人也下来了,马也安静了。”
“十三弟,皇阿玛是我们的阿玛,可他先是皇上!”
“嗯,知道,知道,四哥,玉儿又被八嫂欺负了?”
“她要是不上赶着搭理人家,会被欺负?你什么时候见她用过脑子!”
“哈哈,四哥,你也别恼,她素来就是那么个不爱多想的性子不是,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这么些年,就是猪脑子,也该有点儿长进了吧,你看她可好,被人一激,连银子也压上了。”
“四哥,我就奇了怪了,这八嫂怎么就盯着玉儿呢?”
“因为她没脑子。”
“哈哈,四哥,你算了,弟弟我可知道,你可为她操了不少心。”
“你看我以后还搭理她不!”
“四哥,你这一说,弟弟我就知道你还得管着她。哈哈,你别瞪我,她对你可从来都比别人好,就那点心,十哥还跟我吹嘘,除了皇阿玛皇玛嬷就他吃上了,他不知道,那丫头可也常给你送好东西呢。”
“你吃就吃了,怎么还管不住嘴了?”
“嘿嘿,四哥,这屋里不是只有咱们俩吗?弟弟我在外面可不会随意乱说的。”
“她做的那种白玉小点,确实只有皇阿玛皇玛嬷并老十有!”
“唉呀,四哥,你在自己府里说话还这样谨慎。知道知道,那白玉小点心确实别人吃不着,可她做的别的好东西,没少让雅尔哈齐送到你府里,是吧。”
“那是送给你嫂子并弘晖的。”
“知道,知道!”
“再说她也没短着你东西不是!”
“嘿嘿……”
195施粥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辛酉,上谕大学士等:朕因山东、直隶、河间府等处饥民流至京城者甚多,特命八旗诸王、贝勒、大臣、总管内务府各官及汉大臣官员于数十处立粥厂,日煮粥赈济,务使流移之人得所酌量。赈给数月。但此等饥民,弃其家业,聚集京城,以糊其口,实非长策。应作何料理始复旧籍得安生计。尔等会同九卿、詹事、科道等确议具奏。
寻,大学士九卿等议奏:山东饥民在京师者,应选各部贤能司官分送回籍。其直隶、河间等处饥民应令巡抚李光地设法领回。
“额娘,你要去外城施粥吗?”
“对,额娘今儿突击检查,要去看看下面奴才有没有私贪银两少放了赈,或者以次充好买霉米充数的。那些灾民,一路受尽苦难流落到京城,已经很可怜了,如果再吃了霉米病倒,又无钱医治,可怎生是好?你汗玛法一片为民之心,不能因为这些下面的奴才被抹了黑。”
“额娘,那些奴才敢不听话?”弘普不以为然。
“普儿,人性趋利,本无好坏;坏就坏在,有一些人,为图利而不择手段,荼害他人,甚至伤人性命。这伤人性命的,有出于本意者,有因短视而无意为之。咱们府里这些奴才们,可保不定这两种人都有。”
“额娘,这样的奴才就应该早早打死,还用他们做什么?”
“普儿,这人的好坏,光看表面可看不出来,人的脸上,又不会写着好人坏人的字样,我们不能等着下面的奴才做了坏事才去挽救,平日便要多留心他们的品行,更要定立规矩让他们知道如果做坏事,就要受到惩罚,他们害怕了,也就不敢做坏事了。”
“额娘,那你订了规矩了吗?
“定了!”
“既然定了,为什么还要去守着?”
“因为有些奴才会阳奉阴为!”
“所以,额娘要去施粥的地方验看,是吗?”
“对,咱们不能只坐在府里听下面人回禀是否办妥,还得时不时突击检查。”
“不是经常查吗?”
“经常查,那额娘可不就得累坏了?”
“这些奴才真可恶,让额娘累着了。”
“呵呵,我们普儿心疼额娘,额娘真高心。”
“额娘,容容也心疼你。”
“嗯,知道,知道,我们容容也心疼额娘,额娘真幸福。”
两个孩子在额娘脸上亲了又亲,
“儿子也幸福。”
“嗯,容容也觉得幸福。”
“我们自己家人幸福了,也要推己及人,帮助这些灾民渡过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你们说,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齐声应道。
“额娘,我们去给你帮忙!”
“你们能做什么?”玉儿好笑道,不过,想了想,平日让他们节俭他们虽听了,却并不知道为什么,今儿让他们看看食不果腹之人,以后想来就能改改坏习惯了,而且,为了不让孩子变成纨绔子弟,时不时让他们看看民情世俗,很是必要。
“我们帮额娘放赈。”
“额娘累了容容会帮额娘按摩。”容容举起小手动着小小的指头示意。
玉儿笑道:“好吧,带上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听话。要不,以后额娘就不带你们出门了。”
两个孩子赶紧应了。
“额娘,为什么不带两个弟弟一起来?”坐在出城的马车里,弘普惦记着两个弟弟,平日额娘都不轻易离开两个弟弟的,今儿去把他们放在了府里。
“灾民流落到京后,平日露宿街头,没钱住店吃饭,自然更没处洗漱,不洗漱,身上天长日久就会有很多致病的脏东西,两个弟弟还小,身子弱,所以,额娘不敢把他们带出来,以免伤了身子。”
“额娘,你放心,儿子和妹妹身子骨都壮实,不会生病的。”
“嗯,额娘知道,但是,额娘还是要和你们约法三章,可以看,但不可以用手接触灾民,如果万一接触了,这手就不可以再摸自己的嘴,最好身上别的地儿都不要摸,知道了吗?”
“为什么?”
“因为,病从口入,脏东西最容易从人的嘴里进入身体,从而导致人生病。”
“那为什么身上别的地方也不能摸呢?”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一些脏东西会通过皮肤传染的,你们打小儿娇生惯养加上现在年纪还小,灾民接触兴许没事儿的东西,你们碰了,却会致病。所以,你们要听话,不要让额娘担心,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玉儿交待得很好,可是,到了现场,便是连她自己都把这些忘了!
玉儿两世,没见过这样的惨状……
一个个皮包骨头的男女老幼,衣衫褴褛,步伐蹒跚,面黄肌瘦,骨瘦如材,更有带着孩子的妇人,孩子饿得直哭,妇人心疼又无力,搂着孩子只一个劲儿呢喃:乖,娘的乖囡囡,马上有吃的了,一会就能领到一碗粥……
玉儿捂住胸口,眼中的泪止也止不住。
两个孩子站在额娘身边,看着这情形也板着小脸。
见着玉儿流泪,旁边的嬷嬷赶紧劝道:“夫人,您别伤心,咱这不是在帮他们吗?”
玉儿擦擦泪,“怎么还没放粥?没看到孩子都饿得哭了?”
一边负责粥棚事宜的管事直擦汗:“平日施粥都是固定时间,以免有那后来的到时已无粥可分。”
玉儿想了想:“那就多煮些!”
“夫人,我们这粥已经是附近各府各宅里煮得最多最厚的了!”
“别人家,兴许因为家资不足,或一时人手不足,煮得少点儿也就罢了,咱府上人手是够的,这银钱又不短缺,到了这时节,还想那许多做甚?让人赶紧再多煮一些,让那后来的,也能领到粥,你没看到,许多灾民行走间步履艰难?后来的,多是体力不支的,最是需要这粥救命呢。”
“是,奴才这就再去安排。”
管事的急跑着下去安排,玉儿看看那个抱着女儿的女人,看看弘普。弘普老早就想过去了,此时看到额娘示意,便小跑着过去,把自己荷包里的小点心递到妇人眼前。
“给小妹妹吃吧。”
玉儿出门很早,临出门前专找了质量最差,颜色最平常的衣衫,就算如此,三人被围在一群嬷嬷中站在施粥处,仍如那天上的明月一样醒目,不为别的,三人莹白如玉,流光溢彩的长相、肤色,那是藏也藏不住的,更有一种不曾经过阴晦黑暗、艰难困苦的稚诚,让他们的眼神纯净如同明珠,闪着熠熠的光彩。
那妇人见到这粉雕玉琢般的富家小公子近前送吃的,一时诚惶诚恐:“多谢贵人……”
弘普把手里的点心递到哭泣的小丫头手里:“小妹妹,这是我平日吃的,今儿带得少,你先吃点儿吧,我额娘已经让下面人赶紧开始分粥了。”
那小丫头也不过两岁左右,接过点心就塞到了嘴里,咬了一口,又递到自己娘亲嘴边,那妇人含着泪笑道:“乖囡囡,你自己吃,娘一会儿喝粥。”
见到弘普给小女孩儿分食点心,周围的一些孩子都不自觉围了上来,却又不敢离弘普太近,只站了在周围看着,弘普把身上带的全都分了,可有许多人却没分到,弘普有些为难,此时,惠容提着一个小篮子过来。
“哥哥,我把车里的点心都拿来了,这些个小孩子,每人都能分到一块儿。”
正说着呢,却见远处一个先前没分到点心的大孩子抢了小孩子的,小孩子一时大哭起来。
弘普虎着脸走过去,“你怎么能抢?”
那大孩子畏缩地往后退了退,手里却紧紧地抓着点心。
周围人都喝斥那大孩子:“赶紧还给别人,没见贵人都说了?”
“这孩子,平日就很是凶悍。”
“野孩子!”
“他家大人呢?”
…… ……
那大孩子却只是倔强地低头站着,点心还是紧紧攥在手里。
弘普皱了皱小眉头:“你把那点心还给别人,我这边再给你们每人分一块儿。”
那大孩子抬起头,有些不相信地看看弘普。弘普指指身后妹妹手里的篮子。那大孩子犹疑地看看那篮子,松手把点心递还给了被抢的孩子。那小孩子拿着点心哭着跑回了他家人的身边。
弘普把篮子里的点心分完了,回头却见先前抢东西的孩子却没吃点心,却是小心翼翼地揣了起来。
“你怎么不吃?你先前不还抢别人的吗?”
大孩子手按着放点心的位置看着弘普,弘普一直站在那儿等他回答。
“爷爷病了。”
“哦?你爷爷病了没来吗?你是带回去给你爷爷吃的?”弘普睁大了眼。
“嗯。”
“你家别的大人呢?”
大孩子低着头,“我家只有爷爷。”
弘普到底还小,一点儿不知道问的话戳人心窝子:“你阿玛额娘呢?”
“阿玛额娘?”
弘普想起来,额娘说了,有人是叫父母为爹娘的。
“就是你的爹娘。”
大孩子硬着声音道:“我没有爹娘。”
弘普有些同情地道:“原来你没爹娘呀,你爷爷病得重吗?”
大孩子摇摇头:“不知道,就是躺在那儿起不来了。”
弘普便一直追问。直到开始施粥才抓着妹妹的小手小跑着回到玉儿身边。
玉儿看看儿子的小脸小手,忍不住摇头,全脏了!不过,她也没有责备弘普,身子弯着挡住人们的目光取了一点儿空间的水润了帕子,给儿子把手脸擦干净。惠容一直站在哥哥身后,但也没有弄脏,不过,玉儿还是给她擦了擦。
“妹妹,你怎么来了?这地界儿这么乱,怎么不多带点儿人?”
玉儿正低头忙乎孩子,闻声抬起头:“二哥。”
弘普惠容齐声道:“二舅。”
仲暟大步走到妹妹身边,摸摸两个孩子的头顶,看着玉儿摇头道:“你又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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