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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不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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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的无欲无求。如今从他的力场来看,虽然做法缺少人情味,但换了谁,能放心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兄弟。德妃的所求也无可厚非,看着她殷切企盼的眼神,我只好点头道:“娘娘,容月自然会这样做的,只怕十四爷他……他不愿臣服于皇上。” 

  德妃眉头皱的像核桃壳,一连串的事情,全跟她有切身关系,康熙驾崩、雍正登基、兄弟成仇,都是眼前的事,会想的人,想也想呆了。安慰几句,退出了门,心乱如麻。 

  沿着宫墙,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又是满树的红梅,四阿哥的话还犹在耳畔。看着这些破寒而开的梅花,心里又亮堂了许多,喃喃自语道:“未有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年氏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朝梅树而来。我施了个礼,转身就走。“你站住,那个宫的死丫头,见了年妃娘娘如此无礼。” 

  我冷笑了声,出门不利,碰到个找揸的了,转身冷眉一横,淡淡地道:“刚才谁叫的死丫头?” 

  三人简是一惊,那丫头瞄了年妃一眼,上前头一昂,斜倪着眼不可一势地道:“我叫的,怎么着?” 

  “你到我跟前来,我就告诉你!” 

  那丫头冷哼了声,冲到我的面前,我抬手就给她一个嘴巴子,对着一脸莫名的她,摇了摇手指笑道:“只有皇上与怡亲王才这样叫过我,你好像没资格。” 

  小丫头脸一阵青一阵白,杏眼外突,惊恐地盯着我。心想我这一巴掌,兴许还救了她一命,在这深宫中如此莽撞,怎么死都不知道?笑着扫了年氏一眼,姑奶奶上次没怎么着,也被你冤枉,这次你去告状好了。年氏脸黑得跟碳似的,刚转身脚步还未迈出,听得年氏低声道:“妖精!” 

  “娘娘也太抬举容月了,能为妖精者倾国倾城也!” 

  年氏冷笑道:“姐姐何必谦虚,咱大清国有几人能像姐姐这样年长而不色衰的。” 

  我心里乐地跟吃了蜜糖似的,笨女人掉进陷井里了,还自以为是,本小姐就怕她不承认。我冷笑着侧了侧头,直视着年氏,慢慢悠悠地道:“妖精在皇上面前,是无处遁形的,那么娘娘以为容月是妖精呢?还是皇上不是真龙?” 

  年氏得意的脸瞬间惨白,踉跄地后退了数步,两个奴婢忙扶住她,错愕的看向我。年氏惊慌地语无伦次道:“你…你……”,抿着嘴唇,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笑着摆摆手,两手反握昂起头,吹着口箫转身前行,走了数步回头对惊愣地年氏道:“年妃娘娘,给你个忠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得意时需深藏,与人为善保平安!”心里畅快,脚步也轻松了许多,年氏仗着年家势力,横行宫里也就罢了,还想再次从我身上踏过去,真是想得美。这几年一直低调行事,还是伤痕累累。反正孑然一人,没什么可顾忌的。害人之心不可有,懦弱之人也不想做了。 

  哼着小曲,左顾右盼,晃晃悠悠至养心殿时,已是正午。李德全见我走近,笑呵呵地迎上来,公鸭般的嗓音,在我耳际轻声道:“皇上回来时,问起姑娘了呢?” 

  我微微一笑,摸出百两银票,轻声道:“公公,进来匆忙,没带什么礼,给公公买酒喝。”李德全微微推攘,随后快速塞进了袖子里,轻声道:“刚刚年妃来过了,姑娘小心着些!” 

  恶人先告状,有意思,我倒想瞧瞧雷厉风行的四爷,如何处理家庭琐事。笑着跨过门槛,轻轻地走了进去。四阿哥正埋头批折子,我蹑手蹑脚地静立一旁。数月未见,长辫中又添白发,原本光秃的前半个头长出了几厘米的短发,想着若是把后面的辫子剪了,成了平头不也挺精神的。大概就是所谓的百日期内不可理发,才这样胡子拉塌的,也太没个形象了。素衣里的明黄黄的龙袍,如娇阳光芒四射,让人望而怯步。 

  “见了朕,也不行礼,在想何事?”他边写边问,神情自若。 

  “哎,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眼睛,皇上就不能假装没看见?”我故做长叹了口气,移至桌旁垂头丧气的说道。 

  他轻笑了声,搁下笔,拿起写好的折子吹了吹气,抬头瞄了我一眼,边折边道:“朕白担心了,看来你已好全了,嘴也更贫了。今儿都做了什么好事?” 

  “回皇上的话,今儿故地重游,是想做好事来着,想帮宫女扫地,早扫过了。想帮冬梅做针线,嫌我手笨,想想都憋气。”索性跟他装傻充愣到底,说完泄气的摇了摇头。 

  “哧,长能耐了,状纸递到朕这里了,还嘴硬!”他嘴角上翘,深邃的眼眸布满血丝,两道柔和的眼光打量而来。 

  察言观色的眼力还是有的,看来他并非只听年氏的偏面之词,嬉笑着道:“皇上不说,倒忘了,今儿还真做了件好事,替皇上出了口气!” 

  “什么,朕还需要你替我出气?”四阿哥不怒反笑,手撑着脑袋急声道。 

  “请问皇上,容月是皇上什么人?”四阿哥又翻开了一本折子,边看边道:“想通了,朕给你个封号如何?” 

  我急忙摇手道:“皇上,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好,退一万步说,咱们还是朋友吧,年妃的侍女,出口伤人,骂我死丫头。我想啊,我若是忍了,太给我朋友丢脸了,所以舍命反抗了,为了皇上,容月做了回野蛮女友!”想想如今年家却是如日中天,他也不会把年氏怎样,其他的话,不提也罢。 

  他捂着嘴轻笑出声,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道:“野蛮女友,新鲜,朕看你都活回去了,还理直气壮的。死丫头,给朕捶捶背,捶好了就饶你这一回!” 

  我移至他身后,边捶边道:“给皇上捶背义不容辞,若算是惩罚,容月可不甘心。” 

  他淡淡地道:“行了,朕知道了!” 

   


     






  过了约半个小时,肚子不识时宜的咕咕直叫。他还在埋头作业,我越捶越轻,他边写边喊了声:“李德全,把晚膳送进来。” 

  “啊?不是大中午的吗?怎成了晚膳了?”李德全领着小太监,把饭菜放在坑上的小桌上。香气四溢,我直咽口水。他未动又未示意,我只好苦等,他停笔,放好折子,立起道:“走,一起用膳!” 

  我乐呵呵地跟在后面,斜坐在他的对面,不过六菜一汤,他边吃边道:“朕上午用的是早膳,下午就是晚膳了,晚上饿了随传随到,你对这也感兴趣?” 

  我摇摇头,埋头吃饭。他挟了筷菜给我,轻叹道:“看来朕是真的老了,连饭食都不及你了,看着你吃饭竟成了一种幸福。”我觉得自己挺斯文的,只是大口急咽而已。也给他挟了筷菜,柔声道:“在容月眼里,皇上可是敢与老天争光阴的人,你永远是容月心里的四阿哥,只要心不老,青春无限。” 

  他宠溺地凝视着我道:“朕就知道,只有你能给朕欢笑,拨散朕心中的愁云和烦恼。” 

  见他日渐削瘦的脸,鼻子一酸,低头不语。觉默了片刻,故意大声问道:“御膳房好大的胆子,竟然扣皇上的口粮,怎么才六菜一汤啊?”他笑而不答,我嘴含筷子,侧头低说道:“皇上,不会是你关门吃肉,特别吩咐李公公,若是我来了,就装穷,怕我来蹭饭吧?” 

  边上的李德全轻笑出声,雍正抬手就是一筷,裂着嘴庠怒道:“食物都堵不你这张嘴。” 

  这家伙也太狠了些,敲得我脑袋生疼,好人果然做不得,摸摸脑袋道:“牛牵进紫禁城还是条牛呗,奴婢不懂才问的嘛!” 

  他放下了筷,哈哈大笑道:“服了你了,朕吃饱了,余下你牛饮了吧,不够朕再让御膳房给你做,不信喂不饱你这头牛!”对着他傻笑了一声,自顾自吃了起来。 

  “皇上,怡亲王来了!”李德全话声刚落,十三朝服加身,一脸严肃地跨进了房,请安道:“臣弟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阿哥摆手道:“十三弟,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没人在的时候不必多礼,朕还是你的四哥!”我边吃边瞄向两人,连十三都要这般,看来我以后也要规矩些。 

  十三侧身瞄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立刻转身跟四阿哥道:“皇兄,臣弟以为李卫这小子虽傲了些,这两年也长进不少,不如派他个外差,历练历练!” 

  见他们要谈国事,急喝的一口汤,沧得我直咳嗽,忙捂紧了嘴往外奔。紧捂着嘴,粗脖子红脸的,盆底鞋被门槛一带,“啊啊”叫唤了两身,摔了个嘴啃地,骨头像撒了架一样,那管姿势丑陋,两行清泪潺潺而下。 

  一阵脚步声停留在了我的身边,我移了移身,皱着眉火大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欧阳锋的蛤蟆功啊,快搭个手了,啊唷……” 

  “欧阳锋是谁?”雍正冷然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一看,李德全与几个小太监都规矩的立在一旁,抿着嘴乐。 

  他一脸似怒似笑的古怪表情,十三裂着嘴朝我抬了抬下额,哈哈大笑道:“皇兄,先把这丢人的丫头扶起来再说!” 


 

    






  十三半蹲着身体,伸手正要抱我,听得雍正淡淡地道:“十三弟,还是朕来吧!”十三快速缩回了手,笑着立起整了整衣服。 

  雍正快速将我抱起,重重的放在坑上,我疼得大嚷道:“轻点,疼。” 

  他不解地凝视着我道:“屁股朝上也能摔着,你可真够本事的!” 

  我皱眉抬头道:“大清早被冬梅撞了个后着地,现在……腿好疼,十三爷你再笑,小心下巴脱臼像花蟾鱼一样。” 

  十三见我朝他瞪眼撅嘴,轻笑着转过了身。轻按了按膝盖,疼得紧皱眉头,肯定是於青一片。李德全拿了伤药给我,雍正关切的看了我一眼,与十三往外间走,边揉边轻问道:“十三爷,今儿你何时回府?我等你!” 

  只听得十三“嗯?”的一声,抬头正要开口,四阿哥一张臭脸,眼眸中射出两把利剑,房里弥漫着一股山西的陈醋味。冷着脸却一副心平气和的口吻道:“既然受了伤,就在宫里过了年再回!” 

  十三回头淡淡一笑,两人退至外间。我叹气的低头不语,隐约听见雍正道:“那就派李卫去云南任驿盐道,试试他的深浅。”又听得十三汇报了朝中的事,忽闻的雍正怒声道:“老八据然纵容老九、老十在外面胡言乱语,朕如此用心,竟拒之门外。” 

  我忙捂起了耳朵,不想听到这些烦心的事,虽事不关已,得知总会憋闷。斜靠在温坑上,迷糊起来,直到脑袋一斜才微睁了睁眼,眼前不知何时立着雍正与十三,忙下坑立了起来。 

  十三轻笑道:“我老十三佩服的人不多,你呀就是其中一个。” 

  我低头施了了礼道:“那是自然,想这世上能与皇上、怡亲王为知已的女子,大概唯独我花某人了。那背景谁能比啊,从此后我走路,基本不用脸跟人打招呼了!” 

  “用何打招呼?”十三不解地问道。 

  “下额呗!”头抬地与天空平行,自然是用下额对人。 

  雍正冷哼了一声道:“朕怕你摔得连牙也没了。朕看你倒是像刚进宫那会了,这么多年都白活了,你若真仗势欺人,朕与十三弟决不姑息养奸。” 

  听得心里气极,何等刹风景,就像花丛中飞进一只臭虫,我歪了歪嘴,移到十三边上沉默不语。十三似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轻问道:“容月,你这几日很是反常,倒底有何心事,不防直说。” 

  反常?我从前不就这样?也就朵儿没了那几月,意志消沉,闷声不语罢了,雍正探研的眼神中夹杂着担忧,好似我又要逃离,十三跟他相视一望,两人都直直的看向了我。 

  我用帕挡了挡视线,无奈地回道:“不是你们所想,只是有点大彻大悟了,生命无常,还是想说就说,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笑就笑……” 

  雍正与十三怪异的瞄了我一眼,回头轻笑。“十三弟,大清国头号人物,这就是大彻大悟,还当得什么禅机,丢人。今儿出手打宫女,也是你悟出来的结果?” 

  十三又惊诧地看向我,我昂头理直气壮地道:“回皇上的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好欺侮的。” 

  十三打趣道:“唷呵,本性露出来了。”还没说上几句话,李德全又把折子送进来了,十三笑着告退出了门。 

  
  太阳的余辉从窗缝里射进来,房里早已昏暗,李德全把烛火端了过来。雍正又开始审阅折子,时而皱眉,时而愤怒,时而点头,旁若无人。 

  我轻轻地退出了门,李德全忙上来问道:“姑娘是否饿了,老奴让人给你上点吃的!”我轻问道:“皇上不吃?”李德全也压着嗓子道:“皇上还不知到何时呢?” 

  “那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行,长此以往,身体非垮了不可,公公吩咐人送上来,我端进去。”李德全似懂非懂的应声,让人准备去了,又领我到边上的围屋。 

  房间虽小,干净利落,想来大概我还是第一个入住这屋的人。皇帝若是临幸那个嫔妃,就让太监用布裹到皇帝的住处,但又不能同宿到天明,所以边上准备了临时的房间,就好像钟点房。这会儿康熙驾崩,守丧期间皇帝是不允许行房事的,加上雍正为表孝心,守孝三年,我就占了先了。 

  膝盖上果然淤青一片,涂上了药,热烘烘起来,大内的药果然有点水准。门外传来李德全的轻唤声,我忙又一拐一拐地到正厅,小太监把食盒递给了我。雍正盘坐在坑上,捏着折子凑在烛火下细看,时不时用手指敲了敲鼻梁。 

  “皇上,先吃点东西。” 

  他边写边道:“你自个吃,朕还不饿!” 

  我把食盒轻放在坑上,立在他跟前轻声道:“皇上定是饿过头了,如此下去胃会受不住的,只有健康的体魄,才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 

  他上翻眼球看了看我,收起了折子,柔声道:“你说得也有理,端上来吧!” 

  揭开食盒,是几碟小菜,馒头与粥,我不信的惊问道:“皇上忆苦思甜吗?这太没养份了吧!” 

  他边看折子边喝粥道:“朕喜欢清淡的东西,你也吃,看着你吃,朕也有了胃口。” 

  我边咬馒头边嘟嘟嚷嚷地道:“减肥餐,天天吃,胃口都倒光。”我伸手把他的折子一遮,他倒是不看了,三两下把粥喝了个光,看折子去了。我也跟着停筷让李德全撤了下去,帮他拨了拨灯蕊,沉默着坐在一边数指头。 

熬了一个时辰,哈欠连天,滑下了坑,施了个礼,低头往外退。忽听他道:“坐着,朕过会有事问你!”我只好又移到坑边,侧头遥想起有电脑、有电视的日子。那时候晚上像条龙,白天像条虫,日到三竿还想懒在床上。在大清生活久了,生物钟也变了,就像农村老太太一样,六七点钟就上床睡觉,早上天一亮就起床,没有半点娱乐,久了,倒也适应了。 

 “想什么?如此出神?”见他把一叠折子工整的放在一起,凑近小桌兴奋地问道:“皇上,完工了?” 

 他伸了伸上臂,我忙立起,帮忙捏两肩,他轻问道:“清早你去看皇额娘了?” 

 我还正愁如何开口呢?没想到他自已把话送到我嘴边了,忙回道:“是啊,不知皇后住哪个宫,就去看了皇太后,这不在门口摔了一大跤。哎,赶明出门,得选个皇道吉日才行。” 

 “皇额娘都说什么了?”我手一顿,这两母子不会真的别扭到死吧?我怎这么霉啊,难得进回宫,还掉这井里了。试探地轻问道:“皇上真不能让十四爷回京一趟?” 

 他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这事你少掺和,老十四跟老八他们从前算计朕也就罢了,如今还口出狂言,连皇额娘也竟怀疑,朕是抢了老十四的皇位。老九、老十在外散布谣言,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朕若退了一步,他们定会得寸进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到时朕如何对得起皇阿玛的嘱托,整顿吏治还大清于盛世。”他激动的侃侃而谈,宽阔的后背随着情绪而微颤。 

  头轻轻地贴在他的后背,听到他一颗火热的心跳跃的声音,紧抱着他道:“皇上,容月知道您的苦衷,古人云有国无家,忠孝不能两全。只是皇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去慢慢感化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不好吗?” 

 他转过身,叹息道:“朕的兄弟,若有你明理,朕也不至于如此狠心。罢了,等三月份,皇阿玛的灵柩送去景陵,让老十四回来看看皇额娘。” 

 快速的亲了他一下,抱着他轻唤道:“胤禛,我爱你。”他笑着推开了我,忙转身压着嗓门道:“朕不能乱了规矩,自格睡去吧,李德全把折子拿进来。” 

这家伙竟以为我……伸手轻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撅着嘴道:“想得美,不过,难得进宫,今儿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他裂了裂嘴,接过折子,又目中无人了。


 

    






  醒来的时候,竟然在围屋里。赶紧穿戴整齐,掀开布帘的瞬间,才发现外面早就艳阳高照了。院里静悄悄地,融化的冰水顺着屋檐而下,形成了雨帘。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低着头跑过来道:“主子,早膳早给您备好了。”看着小太监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的样子,也懒地问他,随他到了另一偏房,用了早餐后就溜之大吉。 

 走在向阳的宫道上,全身暖洋洋地,边走边做着扩胸动作,这年头在宫里闲逛,游手好闲的没名份的人大概也独我花某人了。黄色的琉璃瓦被雪水洗过后,更加的灿灿光亮。雍正的后宫自然不及康熙那样满满当当,这会儿大都数的宫殿都空无主人。加上过继来的公主,也就六七个孩子,弘时已娶妻生子,自然也不会住在宫里,怪不得冷冷清清的。

 两个小宫女仰面而来,我笑着迎上去问道:“请问皇后娘娘是否住在坤宁宫,是往这方向吗?” 

  两个丫头惊诧的对视,随即上下打量我一眼,指了指后方道:“向前往右拐就到了!”说完呵呵地从我身边跑了过去,随后是嬉笑声,我苦笑了声,敢情成刘姥姥了。 

 走进院子,果然自与其他处不同,房子显然比其他嫔妃住的阔气,正厅也是明晃晃的凤椅。一个宫女正端着东西出房,停步淡问道:“你哪个宫的?皇后娘娘今儿身体不适,明儿再来吧!” 

 “娘娘病了?”急步往里走,想必是为康熙的丧事忙的。那宫女把托盘往地上一放,在后面追喊道:“你给我站住,这是你随便闯的地吗?脑袋不要了?” 

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窜到里间的坑前了。那拉氏平躺在暖坑上,闻声侧头看来,微笑着挣扎道:“原来是妹妹来了。”“娘娘,你躺着别起来,可好些?”我忙上前按住她,她握着我的手道:“没事,一早起来觉之有点头晕,定是昨日吹了风的原故,不碍事的。睛儿,还伫在跟前做什么,快上茶来!”睛儿这才应了声,跑出了门。 

  探了探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的痕迹,轻问道:“太医来瞧过了吗?”她微笑道:“又不是大病,何必兴师动众的,又让皇上操心。妹妹陪我说会儿话,就好了。”雍正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贤惠的妻子,要不怎么说家有贤妻胜过良相。她身态丰盈,许是上了年纪有点发福了,但正因为此,皮肤滑嫩。 

  睛儿与另一丫头端了茶上来,笑递了过来,眼眸里却是探研的好奇神色。我婉尔一笑算是回礼,拨了拨茶叶,小抿了一口,听得那拉氏道:“皇上定是想妹妹进宫来的,不如……” 

 她话未完,我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忙擦嘴摇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好不容易与皇上达成共识,您可千万别提这一出。” 

 “娘娘,年妃娘娘、齐妃娘娘、熹妃娘娘来了!”果然花盆底鞋发出的嗒嗒声,有节凑的朝这边而来。那拉氏让我扶她坐了起来,一改刚才的随和,端坐在坑上。又不像端架子,朝我淡淡地一笑,眼眸中却是一股失落和无耐,我这才想到这三位主子,有个共同的特点,如今都有阿哥在手。 

 三个也是一身素服,给那拉氏请了安,那拉氏温和的道:“让几位妹妹操心了,大家都坐,正好容月来了,我们好好叙叙旧。”“给几位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 “唷,我那受得起你的礼啊!”年氏冷笑的声音传来,我真是纳闷,这女人定是神精错乱了,这般不分场合,跟她兄弟一样得志便猖狂。 

 那拉氏不解的端详了我们两人,李氏则一脸看好戏的神色,唯独紫伊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我淡淡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立在一旁。丫丫呸,这兴许就是名份的好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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