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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不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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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竹与海棠吓得在一旁哭泣,而我已没了眼泪,思及自己走过的几十年,似雾非雾,空空如也,真是心灰意冷,把自己锁在房里,任外面人怎么叫我都不响挪动一步。天色渐暗,早就饥肠辘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空乏其身,饿其体肤,原来还能使脑袋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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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着要不再逃一回,去找子俊他们。又一想,那还有脸去见他家人。叹了口气道:“我悔,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去西湖,如果不去西湖,我就不会穿到大清来,不来大清,就不会碰到这些人,不碰到这些人,也就没有这么多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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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口传来“噔噔”脚步声,新竹哽咽的声音:“小姐都一天没出这个门了,不吃也不喝,也没个声音,我就怕小姐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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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说八道,她花容月要是寻短路,天下还有活着的女人?”十三的阻止声在门口响起。这十三倒底是夸我还是骂我,又是谁多事,找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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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开门,有话好好说,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皇上这不急忙派我来瞧你了,多大的人了,闹情绪,传出去让人笑话。”十三在外面苦口婆心,我听着又气恼起来,我如今就是一个大笑话,年妃、齐妃、佟家大概都笑掉大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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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我的无动由衷,房里毫无动静,也让十三惊着了,他索性撞起门来。本来门上也就一块薄薄的木板插着,十三一脚就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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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十三用手指在我的鼻下探了探,又轻拍拍我的脸道:“真寻短见啊?别啊,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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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不住轻笑了声,猛地睁开眼,撅嘴道:“谁寻短了?我犯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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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竹在一旁拍着胸口道:“小姐,你吓死奴婢了,我给小姐备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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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烛光下,十三坐在床前,摸了摸额头,突然沉默不语。看他愁眉不展,我心里真是万分过意不去,谦意地道:“我没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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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立了起来,走至窗前,背对着我叹息道:“容月啊,你不上朝不知朝中的事,如今西北战事拖累整个朝庭,若再不结束,国家都要拖跨了,皇上的位子也难稳。皇上如今是顶着莫大的压力支撑着,希望你能谅解他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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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的话让我觉着自己无理取闹。起身走至他身边,一起望着漆黑的夜空道:“十三爷别太担心,这天看似漆黑,可是你知道吗?其实只被云层短暂的遮住而已,说不定明天就是云开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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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对!”十三郑重地道,自信的笑容回到他的脸上。十三一走,我长叹了口气,或许真地是我不顾大局,越活越回去了。   


 



      



18


  翌日傍晚还是不放心,让新竹帮着精心打扮了一番,领了包换洗衣物进了宫。宫里幽静地出奇,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时不时传来一阵鸦雀的声音。   
  
  记得有个导游说,故宫里成群的黑鸟跟努尔哈赤有关,据说当年努尔哈赤兵败,只剩一人,天黑不明逃到绝路上,后有追兵,前有悬崖,正当他以为命归于此时,一群黑鸟从四处飞来,停到他身上,啄食杀敌留下的肉沫,敌军在朦胧中误以为他是一块黑石,才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李德全见我进来,笑着退了出去。雍正一阵猛烈的咳嗽,顾不得请安,上前轻拂他的背。他感觉到异样,才抬头看来,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忙又递杯水给他,他猛喝了口,才淡淡道:“今儿想通了?”   

  我边拂他的背边询问道:“皇上,都咳成这样了,为何还不歇着?吃药了吗?是受凉了吗?”   

  在他深邃目光地注视下,我才意识到自己话语连珠。他放下笔轻握着我的手,感叹道:“还是你这丫头关心朕,朕知道,你为了朕会想通的。来,陪朕去斋房。”   

  我一愣,这宫里有斋房吗?我怎从没听说过?给他穿好靴子,边走边问:“皇上,身体不适改日去,不行吗?”   

  他边走边叹息道:“朕心里郁闷,找文觉大师悟禅去。”我正疑问,他又轻声道:“文觉大师是西岳华山的住持,得道高僧,朕刚请进宫来,听他一席话,总能让朕心绪平静。”   

  后面跟着五六个太监随从,我又不好多问,只好紧跟着。他又咳得身体起伏,我与李德全惊慌地扶住他的手臂。泪水含在了眶里,心酸地道:“皇上,你又瘦了,臂膀上的肉都掉一圈了。” 

  李德全知趣地让其他人都退后紧跟,他轻拍拍我的手道:“你为朕难过,朕心里高兴,等到国事安定下来,朕答应你好好修养几日。”   

  我吸了吸鼻子,嗯了声。对他的怨,早被抛至九霄云外,此刻只想静静地陪他走下去。约走了十来分钟,绕到一个小院,我虽是导游出身,实是个路盲,七绕八绕摸不着方向。   

  李德全紧忙上前,敲开了房门,一个穿着一身袈裟已是古稀之年,骨瘦如柴却目光炯炯有神的老和尚迎了出来,十指相合低头道:“文觉见过皇上!”   

  “大师无需多礼,里面谈。”老和尚抬头,眼神猛然射向边上的我,一脸惊色,摸了摸白胡子,朝我道:“阿弥陀佛,这位姑娘的面像实属罕见,能否让贫僧搭搭脉相。”   

  我面上淡然,心里早就慌作一团,这会儿好似自己是白素贞,文觉是法海,一种原形毕露的感觉。我傻笑着往雍正边上挪了挪,雍正疑惑地打量了我与文觉,抬手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大师能为你把脉,那是天大的恩赐。”   

  “皇……上,我又没生病,把什么脉,我先出去了!”我急忙抽身,不明事由的雍正一把抓我的左手,递给了文觉。   

  颤颤惊惊地看着文觉忽低头思索,忽又目光锐利投来,吓得我大气不敢出。难不成这世上真有能看出异像的人?他一眼识破我是魂魄附身?我愧啊,早知道该多避着些和尚道士。   

  心里问了一百个怎么办?雍正不解地道:“大师,不过一个普通丫头,还能有什么不同?” 
  
  文觉不理,又拉起我的右手,我是一副被护士打针的表情,别开了头,欲哭无泪。忽又听得他道:“姑娘生辰八字如何?”   

  雍正见我迟迟不答,顺口道:“她是康熙二十四年十月初一生的。”   

  文觉捋着胡子,沉思不语,雍正淡淡地道:“容月你在门外候着。”   

  我厌恶地瞄了瞄老和尚,惊惶失措地出了门,险些摔倒,灵机一动,假戏真做,颠倒在门口,侧耳偷听。   

  “皇上,贫僧记得皇上是十月三十月末所生,而姑娘是十月初一月初所生,首尾相结,阴阳交替。而皇上命中旺火,而这位姑娘却是极阴之人,正好灭了皇上的心火。”   

  我这才松了口气,敢情就这点花头,害得我还怕自己被当另类灭了。雍正不解地问道:“何谓极阴之人?”   

  文觉缓缓地道:“奇的是贫僧在这位姑娘身上,竟摸到一条实脉一条虚脉,贫僧佛法尚浅,不明其中的道理。极阴之人身体温度低于常人,贫僧说句大不敬的话,介于常人与死人之间,因此她的容颜也不易衰老,贫僧也是听高僧讲过。”   

  我全身一阵颤抖,这老和尚的眼睛也太毒了。信好生在十月初一,若是花容月生在其他的日子,企不是必死无疑。细思他的话,难道原主人因为我的介入,而脉相尚存,那么她的魂魄何在?朵儿生死也是命中注定?难道还不全是我的女儿?   

  又听得:“大师果然佛法精深,解了朕的疑虑。按说这丫头已是不惑之年,面容未曾多变,虽说她重于保养,朕想也不至于,听得有人说她是妖孽,但朕不信。”   

  别人说我是妖也就罢了,这家伙也疑我,气得我撅起了嘴。“皇上,真正的妖与仙贫僧未曾见过,贫僧以为妖为恶也,仙为善也。贫僧记得怡亲王的生辰也是十月初一,皇上与怡亲王注定这世为好兄弟,而这位姑娘与怡亲王也是缘份不浅。”   

  见李德全走进了院,我假意捂了捂膝盖,迎了上去。用手指了指里边,在石桌上坐了下来。这个老和尚说得头头是道,不会是像江糊骗子一样,先调查过,然后投其所好,迎合圣意,正好有点歪打正着吧!   

  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时不服都不行。夜幕降临,院里的景致都模糊了,雍正才叫唤李德全。李德全提着灯笼,照着雍正出了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退至一边跟着,幸好天黑掩饰了我慌张。   

  心神不定地卷绕着手帕,突然左手被人一拉,这位皇上今儿心血来潮,竟当着下人的面跟我拉手而行。我尴尬地轻声道:“皇上,后面跟着人呢?”   

  他这会精神爽朗,全没了来时的病态,无所谓地道:“朕是跟你学的,走,陪朕批折子去。”   

  我一脸黑线,天,这可怎么办?莫不是市井之人所传,那个如厕也要带上的人是我?我的自由何在?和尚怎么都这么多事啊?呜呼,天啊! 


 

    



19


  果不其然,一连被雍正扣留到五月,想趁人不备逃之夭夭,但每每想到他眉头愁结,孤灯批折的身影,又于心不忍,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养心殿的专职宫女。   

  已是炎炎夏日,每天为其摇扇,备冷饮还是汗流浃背,因为文觉的屁话,还总是拉着我的手所谓取凉,无耐至极。   

  西北战事虽取得小胜,但还未定论,大臣们天天上折子,弹劾年羹尧,挥霍无度,光是一餐多达百两文银;为人残暴,部下若不听他的命令,无论对错必杀之;擅作自张,大举用兵,不上凑不申请。虽然雍正这会儿全力支持,对折子置若罔闻,但年羹尧是必死无疑。人都说街上若有三人说出现老虎,第四人就会相信,何况每天有人弹劾,假做真来真亦假。   

  下午就没见他抬起头过,一脸怒色,也不知又是谁踩到他的龙尾巴了。夕阳的余辉投射进来,照在他的龙袍上,光彩夺目。上前夺掉他手中的折子道:“皇上,该让脑子歇歇了,这样也没有成效不是,不如到御花园走走,静静心再回来。”   

  他面无表情地端详了我一眼,叹道:“好吧,陪朕去走走!” 
  
  我跟李德全嘀咕了一声,他就出门备小菜与酒去了。慢悠悠与他走在宫道上,凉风袭来,心情舒畅了许多。他忧心忡忡地道:“朕这日子真是难熬啊,西北的捷报都等得朕望眼欲穿,心灰意冷了!”   

  曾发誓说下辈子,既是做太监也不要做女人,如今看来做男人也不易,还是做根草算了。紧握住他的手道:“皇上,快了,马上就会有好消息了,愁也一天,乐也一天,我们为何不笑而对之?” 
  
  他侧头叹道:“小女人的想法,朕要是如你,也不用这般愁了!”   

  园中绿树成荫,红花点缀,荷花婷婷玉立,荷叶田田,又让我想起远离多时的江南。在亭中坐定,李德全也把小菜与酒壶拿了出来,我拿起一杯与他一碰道:“皇上,愿此刻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容月敬你!”   

  我一干而尽,他亦空樽而示,对着苍茫暮色,思了片刻,悠悠地道:“对酒吟诗花劝饮,花前得句自推敲。九重之殿谁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   

  我放下酒杯笑着鼓掌道:“皇上文思泉涌啊,看来还没老糊涂!”   

  他笑着回头,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道:“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   

  我不服得辩解道:“哪有说错,老,尊者为老也,糊涂也不是贬意啊,难得糊涂是人生一大境界也,当然老是糊涂那是不行的,不是还有个没字,皇上难得糊涂一下不好吗?”   

  他又自斟了一杯酒,舒展笑容,宠溺地道:“就你有理,还跟朕咬文嚼字,朕从小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还不及你?”   

  我坐至他面前,用双臂撑着脑袋,嘟着嘴道:“皇上真是不解风情,皇上是男人,我是女人,皇上时而也要装作不知,让我乐乐嘛,这叫善意的谎言。” 
  
  边上的李德全抿着嘴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就更可乐,见雍正笑而不语,侧身对李德全道:“公公请您离开一下好不好?我有话跟皇上说!” 
  
  李德全笑着转身,我凑近他轻声道:“公公这只亮灯笼走了,容月教你一招好玩的,好不好?”   

  他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却又一本正经地道:“你又使什么鬼主意?”   

  我上前拉起了犹豫的他,双手绕着他的脖子,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笑道:“皇上,别苦着脸,容月又不会把你怎样?”   

  他笑骂道:“你个死丫头,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朕怕了你不成?”   

  我嘿嘿一笑,索性把头倚在他的肩上,带动他摇晃,他用手来拨,我就是不松手,在他耳际轻声道:“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     

  他的手缓缓放下,抬头与他零距离的视之,他两道灼热的目光,让我心中一阵悸动,抿了抿唇,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他呼吸急促,而我的脸也慢慢泛红,今儿霍出去了。   

  闭上眼,吻着他的唇,他立刻占了主动。有点晕眩,心跳加速,他的手也不自觉的动了起来,我才意思到自己的玩火自焚。忙侧头打住,他先是愣了一下,揉着我怒声道:“死丫头,是不是想朕了,还使出这些招来!”   

  明明乐在其中,还一副怒腔,装腔作势。嘻笑道:“皇上,这样不好吗?古人不是还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说约了又干什么呢?”   

  他呵呵地笑出了声,饮了一杯酒,忍着笑直视着我道:“你呀,果然奇特,朕的不快都被你驱散了,难道你是……”   

  探究锐利的目光,又让我心一紧,急问道:“皇上以为容月是什么?容月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善良的女人。” 话一出口,又觉着自己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抬起手,轻捋我的刘海,深情款款地道:“你是朕的,朕的心再苦,只要你在身边,觉着踏实,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朕……”   

  甜言总让人昏昏,柔情亦让人沉沉,粘在他怀里,幸福地窒息:“我是皇上的……”   

  我话还未说完,见一小太监抬着手气喘吁吁地喊道:“皇上,皇上,八百里加急,西北大捷,西北大捷……”   

  他忙惊立了起来,跑至前面欣喜若狂地问道:“是西北大捷吗?”李德全提着灯笼上来道:“是啊,皇上,西北大捷了,西北大捷了……”   

  “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来,容月再陪朕喝一杯!”

  他喜极而泣,拿杯的手微微颤动,我忙给他斟酒,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十三、张廷玉走至跟前跪道:“祝皇上西北大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李德全再去备点酒菜来,今儿大喜,朕要在此再喝一杯!”   

  十三拿过我手中的酒杯道:“皇兄,臣弟敬你一杯!”

  雍正激动地紧握十三的手,也让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近一年来的抑郁寡欢,烟消云散,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三人神采奕奕地举杯庆祝,半个时辰后,十三与张廷玉起身而去,看着满脸红光的他,赶紧扶着他,免得乐极生悲。   

  进得养心殿内厅,忽又紧揉着我哽咽失声,我的眼睛也似失了控,泪水夺眶而出。后人都说雍正残酷寡恩,谁又真正用心了解过他?真正站在他的立场想过他?康熙朝留下的隐患,像一个个定时炸弹。边境战事像一座大山,朝中朋党又似一座大山,百姓生计又是一座大山。真可谓做人难,人难做,难做人啊!   

  


     



20


  西北战事的平定,堵了悠悠众口。年羹尧加封为太保、三等公,雍正还当着大臣的面,口称年羹尧为恩人。年羹尧独揽了西北军事大权,其官位提升之快,引起朝中群臣的妒嫉和不满。这两个月,弹颏告状的折子有增无减。雍正刚刚融化的寒冰脸,又重新冻结了,有时气的连折子都扔在地上,也不知他是气大臣还气年羹尧?   

  宫里呆了三个月就像长长的三年,趁他早朝就溜到钮氏的永和宫窜窜门。刚回至养心殿院门口,听到里面龙吟虎啸,小太监小多子战战兢兢轻声道:“主子,今儿皇上从早朝火到现在了,咱都小心着些。”   

  小多子是新进的,跟我甚是谈得来,平日来我也挺罩着他,所以对我十分的信服。我移至门口,站在小太监的边上,面色从容,竖起了耳朵。 
  
  “朕登基以来,行事上不愧天,下无愧地,对自己的手足一忍再忍,结果呢,九贝子允禟处处与朕相抗。对传旨钦差既不迎,也不谢罪,反而口称自己是出家离世之人。好啊,朕当他是出家之人,为何又伙同洋人暗中密谋,还利用外文想出以西洋字母拼读满语的办法,教给儿子传递消息,用意何在?眼中还有没有列祖列宗,还有没有尊长。廉亲王,你是怎样管教兄弟的?”   

  可怜的八爷真成了出气筒,该死的老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顽抗到底,我看他不是跟雍正过不去,而是跟周边所有的人都过不去,蠢蛋。八阿哥并无辩解,聪明如他,大概早知自己的结局,也懒得一辩了。屋里一下静寂无声,让人更加惊恐万状。   

  雍正似平息了些,厌烦地道:“传旨,将九贝子允禟圈禁西北大营,不得擅离,否则严惩不怠!怡亲王、张廷玉留下,其他人跪安吧!”   

  “喳,臣等告退!”我赶紧闪到边上的柱子侧面,八阿哥、隆科多、马齐等人退了出来,八阿哥镇定自若急步走在前头,昂首挺胸,只是那日渐消瘦的背影,露出他境况的艰难。小多子端了茶过来,我顺手接了过来,端进了内厅。   

  雍正端坐在了坑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十三坐在对面,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接过手中的茶,眼眸中流露出太多的无可耐何。张廷玉坐至下侧的凳上,不安地低着头。我与李德全退至门口,李德全示意我立在门内,他则关上门退了出去。   

  沉默了片刻,十三终于打破了沉寂,问道:“皇兄,年羹尧不日就到京城,不知如何迎接?”   

  雍正脱口道:“凡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到德胜门去迎接,朕也亲自去。”   

  “皇兄,是否过了,年羹尧虽然立了战功,可参的折子可没少过。据报,西北每个营里都有他的耳目与亲信,被他罢免的官员多达几十人。如今战事已停,再如此护着他,臣弟怕以后难以管束。”   

  张廷玉也附合道:“皇上,臣以为十三爷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事就按朕的意思去办,朕相信年羹尧还不至于被胜利蒙蔽了眼睛,他于朕有恩,朕就要以礼待之,其他的事日后再说吧!”十三与张廷玉面面相觑,不再多话,告退了出去。   

  李德全提了食盒进来,我上前帮着整理了桌面,他洗净了手,抬头道:“坐吧,一起用。”我边盛饭边道:“在熹妃那儿用过了!” 
  
  大概是饿急了,大口急吃,忽又问道:“刚才的事,你以为如何?”   

  见我沉默不答,抬头看来,满眼询问之色,我只好扁扁嘴道:“皇上金口玉言,还能有错,皇上说对不对也对,皇上说不对对也不对,横批不对不行!”   

  一口汤把他呛得直咳,抬头瞪着我道:“怎么说话的?朕是蛮横无理,刚愎自用的人?”   

  我忙辩道:“容月哪敢,皇上圣明,容月的意思是皇上至高无上,皇权不可侵。但是事有两面,就如祸福相依,所以对与不对有时很难分清,皇上如今对年将军就是如此,以功盖过,但若年将军不领情,以至于过大于功时,自然前面的对也需从新思量了!” 
  
  “嗯,算你还有几分领悟力,今儿就饶你这一回,下不为例!”

  我嘟嘴重重回了声“是”,让说话的是他,嫌人家说的也是他,还不是蛮不讲理。   

  刚收拾停当,外面传年妃来了。年妃摇着小碎步,看起来似弱不禁风,眼中却是傲气十足。年妃冷眸斜视了我一眼,立刻笑靥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雍正柔声道:“坐,找朕有何事?” 
  
  “臣妾打饶皇上了,臣妾有事与皇上商量。”   

  我知趣的福了福身,往外退,心里可真不是滋味,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酸味了。年妃的娇声更加让我不赏,看到年妃的伺女红玉,又强忍着怒气,镇定自若地笑着而过。   

  站在院内,仰头望着十月的天空,碧蓝如海,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地。小多子走至我身边,也仰起头,好奇的问道:“主子,你在看什么?”   

  我顺口道:“飞船!”

  小多子惊问道:“在哪啊?我怎没看到?”小林子、几个小宫女闻声奔过来,也好奇地仰起了头,挤到我的身边。

  中国人的从众心理原来与身俱来,我憋着笑,退至他们身后,捂着嘴乐。看着他们还仰脖子,遮阳叽叽喳喳问着,笑得我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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