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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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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马去。”朱宣吩咐完了朱寿,人已经站了起来。“王爷,”秋夫人一下子手足无措,拦也不好拦,从来朱宣说一声走,立刻就走人。
  又急又气涨红了脸的秋夫人一个字也迸不出来,只能紫涨了头脸跟在朱宣身后送出房外来。在廊下,朱宣说了一句:“你进去吧。”然后大步就往院门走去。
  失望伤心失落的秋夫人平时总是情意绵绵送到院门外,今天晚上真的是提不起来精神,巴巴地站在廊下,看了北风中朱宣的背影,眼泪就掉了下来。最要命的是她不知道应该怪谁?
  刚才是埋怨沈王妃,觉得她就是跑来捉奸,再想想,是自己要陪了她去看灯,是自己听了慕容夫人说出来王妃睡房里买了好的铺陈,自己心里羡慕,那铺陈太贵,看过了几次没有舍得买。为了和王妃分宠,跑去再看一眼,只为了找一些相近的来候了朱宣过来。
  如果说怪朱宣,秋夫人不知道应该怪他,怪他刚才没有走出房来,还是怪他这一会儿走了。就是秋夫人也没有兴致了,两个人刚才都是手忙脚乱。第一次有人来捉朱宣的奸情。
  “夫人,咱们进去吧。”院子简直是狂风四起,有没有关的窗户都“啪啪”作响了。丫头好心地劝了秋夫人进去房里,秋夫人跌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就伤心得不行了。心里又担心又难过。
  担心王爷回去,或是和沈王妃翻了脸,或是沈王妃和王爷翻了脸,夫妻再不和最后一旦和好,自己成了坏人,自己以后见了王妃要狠狠地矮她一等,一个人悲切切的哭了一会儿,只能没精打采的去睡觉,绣枕香衾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让人不能不伤心。
  入夜狂风四起中,朱宣只能回家去,留下来也没有心情,人肯定是不会高兴,也弄不明白妙姐儿是不是有意来的。不是什么都知道,怎么又好好的跑过来,弄得实在是狼狈。朱宣倒没有象秋夫人心里埋怨的,觉得我不出来是我不敢出来,出来不知道说出来,只能原地呆着。
  心里也不恼火,也不是觉得烦闷,就是纳闷,妙姐儿是不是有意的,她想干什么。为了公主的事情,刚刚才清静两天,要过年了再闹让人头疼。
  北风呼呼中回到了家里,门口问了一声,气就上来了。门房小声地回了话:“王妃还没有回来呢。”这几天观灯,天天都是半夜以后才回来。朱宣沉了脸自己进去了。
  出了秋夫人的妙姐儿坐了马车又去重新看了一回灯,已经出来了,表哥外面风流也不是第一次,一时兴起去撞了一次,这一会儿心里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难过。因为看到了机灵的朱寿躲起来的身影,眼睛太尖有时候也不怎么好。
  朱寿吓得没敢出来,王妃一走马上出来,就是刚才差一点儿跟王妃走了一个顶面,话说奴才也不好当。
  尽兴的玩到了半夜以后,才兴高采烈的坐了马车回家了。自从自己好了,家里天天晚着就处处亮着灯笼,扶着如音的手一路进了房里,一路上都是笑语,坐在外间锦榻上,小丫头们去打水,沈玉妙还在笑语:“今天没有约公主和姚夫人,今天的灯偏偏最好看。明天告诉她们去,让她们羡慕一下。
  如音笑着帮了王妃解了衣服,从熏笼下取下烘暖了的家常衣服,笑道:“公主想来是在准备订亲的事情,所以说帮的很。”沈玉妙笑着站起来换衣服,今天公主没有来,才一时兴起去撞了一次。
  主仆两个笑谈中,青芝才悄声插上了一句话:“王爷在呢。”朱宣一个人睡在房里正没有好气,表哥回来了,你又去哪里了。听了脚步声,妙姐儿走了进来,笑着问了一句:“表哥今天在呢?”没有想到朱宣会回来,青芝的话也把妙姐儿吓了一跳,夫妻两个人一个人吓了对方一跳,可以说是冥冥之中算是扯平了。
  朱宣闭了眼睛道:“在。”然后就不说话了,耳朵里听了外面动静,妙姐儿出去梳洗过了再进来,轻手轻脚地从朱宣身上爬进去,钻进了被子里,转了眼珠子看了平躺着的朱宣,闭了双目鼻息平稳,觉得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眼前在床上,跟表哥争起来,象是没有好果子吃。玩了半夜的妙姐儿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睡着了。
  朱宣静静躺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看了妙姐儿长长的眼睫闭合在眼睛上,侧了身子微向了里面,半边被子搭在胸口上,一只手臂举在了枕头上,一只手臂上握了自己里衣上的同心结,居然睡着了。
  侧过了身子过来的朱宣把妙姐儿睡姿摆正了,觉得真是纳闷,一句话也没有,轻手轻脚爬上了床,然后她睡着了,表哥睡不着。
  看了烛光映照下,妙姐儿被烛光映得有些微红的脸就在眼前,胸口随了呼吸微微起伏了,睡得正香。朱宣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她鼓鼓的小脸蛋儿上戳了戳,没有反应,再伸了手指,这只是两根手指在妙姐儿脸蛋儿上戳了戳,还是没有反应。
  颇感受到了冷落的朱宣一个人怏怏地又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只能再侧了身子过来,这一次是扯住了妙姐儿的耳朵根,扯了一下,扯了二下,再扯第三下,妙姐儿轻轻“嗯”了一声,睡梦中挥了自己的小手就拍过来。
  朱宣赶快松了自己的手接住了妙姐儿打过来的手,眼看那白白嫩嫩的小手要拍在自己脸上,这是他脸凑得太近的原故。
  再看妙姐儿,依然没有醒。管家也累,出去也玩累了,睡得香甜的不行。睡不着的南平王不死心地看了拿在自己大手里的小手,白晰的指甲上有淡淡的粉红色,真是气死人,折腾完了不理表哥了。朱宣最后只能自己选择开始睡觉。
  第二天早上,朱宣才明白过来,昨天晚上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妙姐儿到了秋夫人家以后,不管是她刚到,还是坐了有一会儿,自己都应该理直气壮的走出来,看一看妙姐儿她想说什么。妙姐儿想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嫉妒是七出之条,找教训就应该好好的教训她去。也许妙姐儿是无意中撞去的,这孩子一向心就慈软,再不喜欢的人,只要对她提了,她能帮的都会帮,这样的事情不是做了一件两件了。秋夫人说了要一起看灯,妙姐儿一时起兴跑了来也是有的。
  从一开始的赵若南,丫头秋巧,瑶池王母。。。。。。还有新近去世的渔阳公主,就象妙姐儿这孩子去拜祭过渔阳公主以后对了表哥感谢一样。如果是放在别人家里,全无庇护还手之力,只怕都是一腔愤恨,死了也要再骂她几声。
  所以朱宣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妙姐儿的道谢,心里完全明白妙姐儿为什么谢自己,天大的事情表哥担着,女眷们怜老惜贫,见不相干的人受苦都会落泪一场,其实也有可爱之处。好好的一个花枝一样的女孩子,既无生活的逼迫,也无世事的折磨,没事就对人亮把刀,全无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那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了。人之初,还性本善呢。
  朱宣同意妙姐儿去拜祭渔阳公主,同时看了小丫头这样的心肠觉得好玩又可乐,想了她无端又要在表哥怀里悲天悯人,这是表哥照顾的好。
  可是昨天晚上唯一错的是自己,悔不该昨天晚上一听到了妙姐儿的声音,欢快的有如她平时笑脸儿盈盈之时。躲在秋夫人睡房里的朱宣,听到了妙姐儿这样的声音,再看了自己一身的小衣,朱宣一下子乱了方寸。
  脑海里只想了如果我出去了,妙姐儿的笑靥立即就变成哭啼啼的泪眼,如果说自己不知道出去玩,妙姐儿会不高兴,那当然是不可能。。。。。。所以,一个犹豫以后,就演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自己象是一个人很含愧,而妙姐儿可能是完全不知情,也可能是有意这样做。
  朱宣踩了地下薄薄的碎冰,听了脚底下“卡嚓”轻响。看了太阳初升起,王府里满园子的灯,只是为了讨你喜欢;成了亲以后母亲怕一下子接手管家会样样不行,一点儿一点儿地交出来;表哥为了渔阳公主这件事情,熬心熬力处处护着你,朱宣如平时一样板了脸,这个时候,却是从书房吃过了早饭,交待完了事情,往房里去。
  进了房里,果然是妙姐儿是出去了,管家又临近了过年,父母亲一说起来就要说辛苦;两个弟弟和弟妹处都是照顾妥当,当然也是夸大嫂;表哥也疼你,越来越疼你,就是昨天这事情实在是让人弄不明白。
  如音是跟了王妃在偏厅上,每日里与年节礼,请客的名单等闹不清楚。看了小丫头进来了,对了王妃回话:“王爷让喊如音姐姐过去一趟。”正在听管家妈妈说话的沈玉妙微微对了如音示意,如音就跟了小丫头进了房里来。
  一猜就知道是什么事情,进了房里以后,果然昨天晚上陪了王妃出去的人都在,大家一起跪在地上,朱宣看了如音走进来,面无表情的抬了眼扫了如音一眼,如音也跪下来了。
  房里一片寂静,朱宣手里捧了盖碗,漫不经心地拈起了碗盖,浮了浮茶叶和浮沫,慢慢品了几口,才问了:“昨天晚上王妃去了哪里?”人人心里都清楚王爷昨天在秋夫人家里,至少今天这样的阵仗是一看就明白。
  从如音开始,人人心里都开始害怕了,王妃把王爷堵在了相好的家里,王爷今天转头就要来找事情。
  如音最素日跟了王爷的大丫头,当然是她先回话:“先是去逛了一会儿灯市,后来就去了秋夫人家里,然后再去看了灯市。”战战兢兢回答完了,忍不住侧了身子看了一旁也跪在地上的朱禄,朱禄只是装作看不到自己,如音心里明白了,王爷生气了朱禄才会这样,看来今天的话要仔细地回。
  房里又是一片寂静,朱宣仍然慢条斯理的品了自己的茶,过一会儿才说话:“见天就在外面夜游,要相与也要是尊贵人,去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不合适的地方该劝还是要劝。我都回来了,王妃还在外面,不要等到我来说话,就都没有体面。”
  “是。”房里的人一起答应。朱宣仍然是慢慢地品了自己的茶,过了一会儿才看了朱禄,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奴才应该清楚才是。朱禄赶快膝行过来,连连叩头:“都是奴才的不是,只想了王爷素日最疼王妃,既然同意晚上出去看灯,当然是要尽兴才是。
  王妃主中馈,夫人们来拜,不管身份高低,王妃都是和气的。想来王妃和气,奴才们应该提醒王妃身份有高低才是,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
  继朱宣在宫里对了皇上叩头泣不成声没有几天,朱禄对了朱宣又来了一次,只差没有哭。朱禄很冤枉,不是我不劝,是到了秋夫人门口说一声停车,再劝也不行了。早知道下次死劝。
  朱禄前后照应,昨天是没有看到朱寿,但是心里也明白了,王爷被堵在房里了。忍不住也偷眼看了看如音,幸好昨天没有进到秋夫人房里,不然的话后果不知道是什么。
  朱宣房里在审人,沈玉妙在偏厅上忙得不行,而且这一会儿笑容满面,手里拿了一个礼单看完,才笑着对管事妈妈道:“公主送来的礼物,送到太夫人房里去,我这就来。”然后一心地欢喜站了起来,手边如音却不在,只有几个小丫头和明波在。
  相对年纪大一些的明波赶快走了过来:“如音姐姐还没有回来呢,我侍候王妃过去。”扶了明波的手往外走,这会儿才得闲的妙姐儿不得不想一下,贴身使唤惯了的丫头都不在,明波和几个丫头,然后就是小丫头跟了自己。
  再愚笨的人,和朱宣生活了这些年,妙姐儿也明白表哥在房里“株连”我身边的人呢。眼前是喜事,公主来下聘,当然要先往太夫人房里去说这件喜事。
  当家王妃沈玉妙一会儿为了喜事高兴,一会儿为了朱宣又开始独断没了心绪。想想表哥肯定是拉着脸在训人:王妃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你们都应该劝劝才是。应该大为光火的沈玉妙“扑哧”一笑,昨天表哥早早就回来了,想来也是狼狈不堪。
  昨天居然没有出来,让我妙姐儿有几分小看你。沈玉妙吩咐停车进去以前就想好了,如果见到了朱宣,应该是手捂了胸口,象犯心口痛的人一样,娇滴滴喊一声:“表哥,你也在。”然后下面的话题就可以抛给朱宣。
  但是朱宣没出来,有些不尽兴,灯市上又玩到尽兴,总算是把自己弄得高兴了,这才吩咐回府来。轻轻叹息一声,辜负了我在家里对了镜子练了半天手捂心口装惊奇,也没有用上。
  一旁扶了王妃的明波,这一阵子从来学着不上前,今天不得已逼上来了,听了王妃笑只能问一句:“要过年了,府里有喜事,难怪王妃要高兴。”沈玉妙正在微笑幻想昨天如果朱宣从房里走出来是什么样,听完明波说话,只能笑一笑。
  高阳公主非常郑重的操办这件事情,四个管事妈妈在太夫人房里,四个管事的却在老侯爷那里,老侯爷和太夫人也是郑重的对待了这件事情。
  沈玉妙到了太夫人院子的时候,看了公主府上来的一抬又一抬礼物还在往这里送,先送来给太夫人过目一一看过,而太夫人站在廊下笑容满面,身边是高阳公主府上来的四个有体面的妈妈,正在陪着说话。
  看过首饰,再看过衣料,太夫人笑着看看身边这四个管事妈妈,笑语询问道:“想来是宫里出来的嬷嬷才是?”气派就是我们家里的管事妈妈也不行。
  早就看出来的妙姐儿只是笑一笑,听为首的管事妈妈回话:“奴婢们是公主成亲时的陪嫁,郑贵妃娘娘身边的人。”
  大人们正在说话,外面先进来一个人,是毅将军,笑逐颜开地进来给祖母和母亲行礼,站在廊下道:“这是文昊给端慧送的吗,我也来看看。”
  太夫人“哎呀”了一声,笑道:“你小人儿家是哪里知道的,你不能跑来这里,快回去快回去。”被赶走的毅将军往外走了,还说了一句:“我是偷听到的。”
  管事妈妈们也赶快奉承了王妃:“这是第二位小王爷了,在我们家里住过几天,公主喜欢,武昌侯也喜欢,自己带了骑马,陪他射箭。”
  妙姐儿与太夫人笑着互相看了一眼,武昌侯对南平王府的感觉,就是不喜欢南平王,也不会对几个孩子过于亲热,看来这背地里还是没有忍住。
  赶走毅将军,继续站在院子里看礼物,高阳公主府上来的管事妈妈们继续在奉迎:“公主临来的时候说了,虽然订了亲,过年过节的时候,还是象以前一样,请亲家府上不要拘于礼节,过年那几天,公主还想接了小郡主去家里住几天呢。”
  觉得无可无不可的妙姐儿只是看了太夫人,太夫人犹豫了一下,管事妈妈们又笑着说了几句:“小侯爷和小郡主都还小,要是为了订了亲让他们疏远,生分了反而不好。”话刚说到这儿,外面又进来两个小孩,是手拉了手走进来的武昌侯唯一的儿子齐文昊和南平王府唯一的小郡主端慧。
  大人们都要笑倒,齐文昊和端慧一起给太夫人,王妃行了礼,然后拉了端慧过去看东西,并且指指点点:“这是我送给你的,我母亲说了,你不喜欢的就重新换了来。”然后从首饰里拿了一个凤簪,给端慧郡主戴在头上。
  一个院子的人都笑得用丝帕捂了嘴,端慧郡主走过来偏又给太夫人和母亲看:“文昊不是来看我的,大哥说是他接来的。”太夫人再也忍不住笑,用手指了端慧道:“世子呢,请了来,我来问一问他怎么今天请客人。”
  哪一天不好请,一定要今天请了来。端慧很机灵地对祖母道:“我和文昊哥哥这就去给祖母喊了来。”两个人手拉了手跑了,太夫人才扶了一个丫头,用手揉了胸口,笑道:“看来是不能拘于礼节,不过是两个小孩子罢了。”
  近中午的时候沈玉妙才从太夫人那里回来自己房里去吃饭,出了太夫人院门先笑问了一句道:“王爷在哪里呢?”小丫头先跑了一个回去看了,沈玉妙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一半的时候,才回来回话了:“王爷在房里呢。”
  在心里无端对了自己做一个鬼脸,看来今天没准儿又是别有含意的教训,不就是昨天挤兑了表哥。心里这样想了,更是不肯快点儿走回去。
  看了到处张挂的灯笼,想了有了端慧和闵儿那一年的冬天,因为自己不能出门去看灯,表哥亲自看着在封地上到处挂了灯笼,沈玉妙决定今天不管表哥说什么,还是不顶撞他的好。近来管家口舌越发的伶俐,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给表哥一句听听,不是只有朱宣一个人不高兴。
  进了房里,先往如音脸上看了一眼,当然是除了微笑不会有任何表情,这是太夫人从小调教到大的丫头。与如音迎上来的,却是新进来的一个大丫头,名字叫瑞雪。
  对了坐在锦榻上的朱宣行礼,朱宣只淡淡一句:“回来了。”然后就没有话,换好衣服再出来的妙姐儿,看了桌上的饭菜都摆好了,坐到朱宣的对面去吃饭。
  房里只有筷子和碗的轻轻碰撞声,“谢谢表哥,”看了朱宣挟了菜过来,沈玉妙手捧了碗赶快道谢。引得朱宣笑了一声:“怎么跟毅将军似的。”毅将军一看父母举了筷子就赶快把自己的小碗捧过来。
  “公主的礼单很丰厚,”一直闷头吃饭的妙姐儿觉得可以开口说话,主要是自己就一时兴起去捉奸也有点儿没有底气,朱宣微笑道:“哦。我看了。”
  房外丫头又送进来一道汤,瑞雪接了送上来。妙姐儿看了一眼瑞雪,没有说话。我房里新来的丫头这样往我面前凑,表哥也没有说什么。担心地看了一眼如音,还是一脸的微笑,妙姐儿不能不问了:“表哥,上午喊如音是吩咐什么?”
  朱宣面不改色地回答:“找一个东西所以问问她,”然后又给妙姐儿挟了菜道:“已经找到了。”看了妙姐儿低头吃饭,一向不在吃饭时候说事情的朱宣继续说下去:“如音年纪也大了,婚事你可以操办了。你房里新近的丫头,我看这一个还好,”眼睛往瑞雪身上看了一眼,再继续对妙姐儿道:“看了你房里的人虽然多,中你用的却没有几个。”
  无心的一句话,沈玉妙把心提起来了,表哥从来是这样,只要是我做错了事情,房里的人都有错。低了头做乖巧听话状吃了两口饭,才装作不经意地看了房里侍候的丫头们一眼,从如音开始,到青芝、银蟾、绿葵。。。。。。都是自己平时喜欢的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天阴的原因,看了大家的脸色都象是有几分可怜。
  接下来就是老老实实地吃完饭,洗了手脸漱了口,示意丫头们都出去。先不去睡,坐着不动的妙姐儿才说话:“表哥,如音的亲事早就应该办了,只是朱禄还在拧着。”
  朱宣看了妙姐儿带了三分可怜状看了自己,昨天晚上去秋夫人家里,把表哥堵得够狼狈,想来不是眼前这个样子。
  “最多再让他拖一年,不能再拖了。”朱宣道:“再说妙姐儿,如音的月银你是按管事妈妈给的,该打发出去就应该出去才是。”话一说出口,看到妙姐儿脸上又添了三分不自在。
  如果时光能倒流,妙姐儿认真想了想,昨天晚上我还是会去秋夫人家里的,眼前我要保我的丫头,想想我管家,一大堆家人没有一个人不听我的,努力开动脑筋的妙姐儿露出笑容来:“没有成亲就打发出去,如果说是如音的不是,跟了我这么久,我也没有教好她;没有原因的打发出去,如音可怎么办?”
  朱宣笑了一声道:“没有让你立即就打发出去,让你可以办亲事了。这么大的人了,你要留到哪一年。再说我平时看看你,房里一堆丫头,招你喜欢的不过就几个。难道那么多的人都不好,还是你喜欢的都是顺着你心意来,陪着你淘气?”
  一句话就说到了妙姐儿心病上,沈玉妙笑嘻嘻:“都是挑了又挑才给我的,当然都是好的。不过这么多人,我喊惯了的就只是那几个人。表哥说淘气,我又想起来了,想来丫头们淘气,表哥又要来怪我是个头儿。”
  朱宣笑着哼哼了两声,道:“不睡觉在这里同表哥歪缠上了。丫头们淘气,当然你也有份,你淘气,当然是先打她们。”然后慢慢地说了一句:“你现在管家,家里管事的也不少,难道你只图了喊惯了,就这样去管家。”妙姐儿这样的话也出来了,朱宣可以在心里断定,昨天晚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诚心所为。
  这句话又提醒了沈玉妙,踌躇了一下道:“表哥说的是,不过房里的丫头虽然多,一里一里上前的只有那几个,表哥不说话,我也不敢去招惹她们上来才是。”然后笑盈盈看了朱宣。
  朱宣欣慰地道:“这话就对了,往你身边来的都是可靠的。”沈玉妙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不象是要把昨天晚上跟我出去的人都撵走。
  下面朱宣又说了一句:“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你性子慈软是好事情,表哥听到也喜欢,不过来往的人身份高低还是要注意起来。别招我又来说你。”沈玉妙迅速在心里转了一下,笑眯眯回了朱宣的话:“平时来往的和我好的就是公主和秀珠,再就是女眷们来,都是有官阶的夫人们,和表哥认识的也多。”
  然后很是无辜的看着朱宣,非常无辜的说了一句:“表哥认识的夫人们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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