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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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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王爷,”南诏公主说到这里哽咽起来,然后擦擦眼泪,大声对朱宣军中道:“请王爷把先夫的遗言告诉我们。”
  朱宣淡淡一笑,这位公主是很厉害,兵符交给新任的左贤王,无形之中就把这一层厉害给去了,现在要自己说达玛的遗言,面对十五万大军,让人人都听清楚谁才是达玛的真正传承之人。
  大旗下的南平王也带马缓缓出列,唇边一丝冷冷的笑意开始复述达玛的遗言。眼泪又一次从南诏公主母子两个人脸上流过,颤抖的嘴唇里吐出来两个字:“多谢。”
  然后南诏公主带着儿子头也不回的重新返回到军中,看不看其余几位公子一眼。左贤王冷冷一笑看着,这才对着年纪最长的长公子伊丹道:“长公子,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对面是南平王列阵相待的士兵,不能说十五万人就这么跑一趟,现在就开始争嗣位吧。
  伊丹收起一心的嫉恨,再次拔出自己的腰刀来,对着三个弟弟道:“今天是来报仇的。”身后是十五万的大军,长公子伊丹当然是要第一个出战。
  面对伊丹的挑衅,朱宣只是往后面退几步,看着场中的伊丹狂笑一声:“你不敢出战吗?”一旁朱喜带马过来:“伊丹,你没有资格和王爷交战,我来会会你。”
  两侧军中都响起战鼓声,在营帐里的妙姐儿也听到,压下心惊,还在和丁正岩在说话:“科举固然是选人才,没有运气的也不少,这是毕长风先生最新列的名单,请丁先生过目观看。”
  丁正岩还是第一次和沈王妃打交道,听的已经不少,好的不好的都有。不过就丁正岩对朱宣的了解来说,南平王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正在壮年,沈王妃参政应该是王爷的意思。
  果然这一次见到王爷夫妻双双在军中,丁正岩验证自己的想法,王妃参政要么是王爷的意思;要么是沈王妃特别能干过了王爷这一关,是以丁正岩对沈王妃是必恭必敬。
  接过王妃递过来的名单,丁正岩认真看一下,把自己认识知道的人都指给沈王妃看:“这几位倒是可以约来用用看。”
  丁正岩手指一个名字,沈王妃提起笔来把这个名字抄在另外一张纸上。两个人在战鼓声中商议这个,耳边听着战鼓声“咚咚”响。
  看到王妃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关怀,有时候就会循着鼓声往外面看一眼,丁正岩想起来自己初到军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担心,不过自己担心的只是自己,而沈王妃担心的是王爷。
  那美丽容貌上流露出来的关切,让丁正岩看着就会想起来自己老妻的信。说来也是好笑,当初多么害怕上战场的的丁正岩,在京里过年呆上一段时间,反而有点儿想念军中。
  幕僚们都是文人体质,可是随意不出操,但是一早习惯听着士兵出操的声音,有时候丁正岩也会起来动动胳膊腿什么的,觉得精神得多。
  营帐外又隐隐传来喊杀声,这里与前面相隔有十里之遥,草原空旷传音,几十万人的喊杀声当然是能传得过来。
  妙姐儿又往外面看一眼,这声音都传到这里来,丁正岩就笑了,安慰王妃道:“王爷向来英勇。”何况是人多。
  “啊是,”妙姐儿低声答应一声,继续和丁正岩商议手边的事情,这位丁秀才也是表哥不容易弄到手的,一场军功硬生生留在自己军中。
  喊杀声足足持续半个时辰才慢慢低下来,再过上一会儿,就听到一阵一阵的马蹄声,是乌珍先回来的。
  乌珍是来回报信的,从马上先跳下来,揭帘进了大帐内,来不及擦脸上的汗,先兴奋的说了一句:“王爷枪挑了达玛的四公子。”
  听到战鼓声响的乌珍赶到战场上时,就看到朱宣的枪尖上挑着达玛的四公子,把他从马上挑在自己的银枪尖上,达玛的几个儿子当然是一涌而上,朱喜带着军队也是一涌而上,乌珍好不容易才从一场混战中走回来报信。
  马蹄声又到帐外,听到朱宣在外面的声音:“动作要快,把自己东西收拾好,马上就走。”一身是血的南平王这才进帐来,对着站起来的妙姐儿和丁正岩道:“丁先生也在,丁先生也回去上马,按我们昨天说的,你到后军中去。”
  幕僚们从来是跟着后军走,再看一看妙姐儿,朱宣问道:“盔甲送来了。”又要去偷袭别人的南平王觉得这仗也没有太大的风险,决定带着妙姐儿在自己身边,免得自己总是想着。
  丁正岩已经快步走出去,不再是在京里时会文人的方步,在军中呆久了,也是大步流星地奔出帐去。
  “送来了,”妙姐儿刚答应一声,手被朱宣拉着进入内帐中,一套小一号的盔甲摆在书案上,是刚才有人送来的。
  朱宣快手快脚地给妙姐儿一一穿起来,然后再检查一下,把行军要带的东西给她带上,水壶等挂在她身上,只是没有兵器,这才耸起浓眉道:“走吧。”
  走出
  走出营帐来,一队队士兵都已经列队好,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人。沈玉妙尽量快步跟上朱宣,可是这么重的盔甲穿在身上,一下子觉得透不过气来,汗立即从脸上流下来,这还是夏天。
  一向习惯于自己独自大步走的朱宣也觉察出来,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伸出手来拉住妙姐儿的一只手,拉着她往马匹那儿走去。
  这一会儿,沈玉妙才看到朱宣的战甲上洒的都是血迹,就是拉着自己的手上也有点点的血迹,枪挑了人那血应该是顺着枪杆往下流吧。
  白马在这样的场合象是很兴奋,扬蹄嘶鸣几声,看着主人来。妙姐儿眼前只有一个想法,当着这么多的士兵,一定要自己上马。身上猛然多几十斤重的盔甲,千万别在这个时候丢表哥的人。
  一下子就上去了,朱宣带着妙姐儿先到白马前,双手在她腰上使一把劲帮着妙姐儿上了马,这才上了自己的马就道:“走。”
  两个万人队的轻骑,随身只带必需的用品,跟在朱宣身后出了大营。往哪里去不知道,只有朱宣自己和带队的两个将军才知道。
  吐蕃人今天一场战败,死了一位四公子,就扎营在五十里外,朱喜依然是纹丝不动的在原处。朱宣则带着这两万人轻骑悄无声息地出营。
  然后是三天的急行军,妙姐儿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骑马以后,和朱宣出门还是要带着马车。马背上急奔三天真不是好受的。
  第一天中饭晚饭都是马背上吃的,都是包好的饼卷牛肉沾酱,一份一份地带在身上,到晚上扎营休息的时候,妙姐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疼,象是要散架。
  一天下来除中午晚上吃饭的时候朱宣会问一声儿,别的时候都是不说话,士兵们也不说话,耳边听着一天的马蹄声,直到停下来的时候,妙姐儿人都要僵掉,回头看一看若花如音也要跟着一起来,不比自己好多少,都是面色苍白。
  前后是队长们吩咐安营的声音,朱宣把妙姐儿从马上拎起来,听到妙姐儿有气无力的一声:“表哥真有力气。”我身上还有几十斤重的战甲呢,就这么拎下来,不然的话自己下马都是个问题,人已经僵掉,只怕会从马上滚下来。
  乌珍帮着若花和如音下马,这才过来扶着王妃往刚下好木桩子的营帐旁等着,若花和如音是相互扶着过来的。
  看着营帐迅速就搭了起来,休息了一会儿的妙姐儿觉得自己有了力气,摆手拒绝乌珍搀扶,自己进到营帐里,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等到热水烧好,朱宣自己端一碗进来给妙姐儿时,看到她在床上也不解战甲睡得香甜无比。笑一笑的南平王动手把自己的妻子身上战甲解下来,抱着她睡正了,一个人吃了晚饭,也开始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不到五更的时候,朱宣先起身穿好衣服,把还在大睡的妙姐儿从被子里直接就抱进来,等到沈玉妙勉强睁开惺松的睡眼时,自己已经是穿得端正坐在床前,表哥蹲在面前正在给自己穿靴子。
  然后脸上一凉,一块沾水的冷巾帛在自己脸上擦了两下,朱宣温和地道:“妙姐儿吃早饭了,昨天晚饭就没有吃。”
  一手拿着青盐一手拿着一杯水的朱宣看着妙姐儿用力睁开自己的大眼睛,动作比在家里要快得多,漱了口,重新自己又洗过脸,觉得肚子咕咕叫。
  书案上只有热水,也没有茶,然后还是昨天带出来的大饼卷牛肉。“快吃,一会儿就走。”朱宣说完这一声,看着妙姐儿吃得飞快,把水递给她:“小心噎着。”
  “嗯,我不会耽误事的。”觉得没睡够,身上依然酸疼,牛肉太干饼太硬的沈王妃对着一碗热水仍然是努力地把自己嘴里的大饼咽下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耽误事。
  上马依然是朱宣在腰上扶一把才上的马,身上的战甲在天没有黑的时候还算暖和,到上午太阳出来时,又开始流汗,昨天不知道流了几身汗了。
  摇一摇身上挂的水壶,里面并不响是满当当,妙姐儿看一眼在自己身前的朱宣,这水昨天下午就被自己喝光了,一定是表哥帮着自己又装上的。
  身上还有醋,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另外背着酒,里面是浓冽的烧酒,行军带酒一定是御寒的吧。妙姐儿是这样想的。
  行到下午的时候在马上有点儿无聊,今天算是有点儿适应了,身上虽然酸痛可是不象昨天在马上歪歪斜斜的。
  “困了就在马上睡,手里拿好马缰,这马会跟着走的。”朱宣回身来又交待一句。妙姐儿明明是很累的样子,还是笑靥如花:“我能行。”
  然后回身看一眼若花和如音,是乌珍伴在一旁。两个人对着王妃也是笑靥如花笑一笑,其实身上也是酸痛。
  今天晚上扎营的时候,妙姐儿拒绝乌珍扶自己,被朱宣从马上拎下来,就一个人去找朱宣的营帐去了,一进到营帐里,和昨天一样倒在床上又睡着了。
  朱宣再进来,仍然是个小睡猫,可怜这孩子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吃苦了,几曾过过这样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依然是战甲都穿好,妙姐儿才醒过来。直到第三天早上,朱宣醒来穿自己的战甲时候,妙姐儿一听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立即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得朱宣只是一笑,再看到妙姐儿苦了小脸皱一下眉又装得若无其事,起来第一次自己穿战甲,看上去穿着很威武,把自己往里面套真不是滋味。
  “不然,你到表哥马上来吧?”帮着妙姐儿戴头盔的时候,朱宣低声问一句。不用问也知道妙姐儿为什么苦着小脸。
  沈玉妙当然不肯:“我没事,表哥,我真的没事。”然后伸出手臂换一下朱宣的腰,不象平时便装时抱着比较舒服,抱了一手的金属,然后眼睛就看到朱宣战甲上的血迹。
  第一次,沈玉妙不觉得害怕了,不再害怕这人血。只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表哥,今天你还要扶着我上马才行。”
  两天在马上就一直不下来,而且是急驰,大腿细嫩的皮肤磨破了,所以才在一跃而起的时候腿上是刺痛的。
  “酒是用来喝了解乏的吗?”妙姐儿自己起来,夫妻两个人尚有时间在营帐里说两句话。就妙姐儿的观点来看,打仗是不允许喝酒,可是人人身上都带酒。若花和如音只是笑:“这酒不用给咱们的,咱们又不喝。”
  朱宣把无形中重了几十斤重的妙姐儿搂在怀里,温和地道:“不是,是用来洗伤口。有人受伤了,一时医药上不来,先用这个洗洗伤口,点上火烧一下。”
  沈玉妙小脸儿又皱一下:“一定很痛。”听着朱宣道:“醋是用来喝的,可以生津解渴。”妙姐儿听完了这一句话眉开眼笑,古人真聪明,没有水的时候喝一口醋,一定是可以解渴。
  “走吧,明天晚上我们就到了,到了以后让人找草药来给你先敷在伤口上。”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儿头上抚摸一下,带着她走出来。后军都在后面,前面急行军,药也是缺的,再说这一会儿也没有时间了。
  第三天妙姐儿适应的就很好,偶然朱宣看她一眼的时候,正在把身上带的大饼里卷的牛肉一片片拈出来当零食吃,所以晚上不吃晚饭也不觉得饿,再说这牛肉都两天了再不吃不成肉干了。
  这么热的天,大饼都是伙夫们头天晚上现做的,可是牛肉为了好保存,都是十足的干牛肉,当零食来吃很有嚼头,骑了两天马觉得熟悉了,一只手拿着马缰,另一只手把拈出一片牛肉来,先咬一小口,放在嘴里用唾液湿润它,然后嚼一会儿很香很好吃。
  吃完了嘴里再把手里的再放到嘴里咬一小口,一不小心没有拿住掉到了地上,自己“哎呀”一声,才从大饼里再拎出一块来。
  朱宣每一次看看妙姐儿时,她腮帮子上鼓鼓囊囊的就正在吃那干牛肉。南平王不能不笑一下,难怪晚上不吃饭,而且昨天帮妙姐儿换新鲜的大饼时,就看到大饼里的牛肉都没有了,敢情昨天就开始在马上吃了。
  第三天的晚上前面有接的人,是一员老将军霍端礼接的朱宣,这里贴着霍将军的大营安营,朱宣与霍将军两个人单独纵马去了前面,约有十里的样子是一座城池。
  “王爷,那也是南诏有钱的一座城,说这城里藏着百万金珠。”霍将军是奉了朱宣的军令,先行两天开到这里了。等着王爷大军到了一起诱城。
  黑夜里,那座城池上高挂了灯笼,上面也是戒备森严。朱宣看过一遍,对霍将军道:“我带了战俘来了,这就诱城去。”
  两个人打马回来,朱宣在对吐蕃六路大军那一仗时,俘获不少战俘都带在身边一起过来。此时让人都喊过来,霍将军在说话,有翻译在一旁翻译:“有愿意在我军中效力地站出来,要活命地站出来。”
  朱宣负手立于一旁,看着霍将军说完话,没有人站出来。三天三夜的急行军,士兵们当然是有吃的,这些战俘什么也没有,饿倒也罢了,只是没有水,又在这夏天出汗的干渴季节里,就是十分地难受。
  “给他们水,”霍将军命人端来水放在一旁,就有人要主动奔出来了:“我愿意,给我水喝。”一共是一百战俘,出来了不到近七十个人,还剩下三十个人左右,只是仇恨地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朱宣挥挥手,霍将军也不多罗嗦了:“推出去砍了。”带着这愿意效力地七十个人去城门外诱城。
  “快开城门,我们是公主云朵败下来的兵马,公主和五公子在后面就到,快放我们进去。”远嫁给达玛的公主云朵出兵找南平王报仇,也是早早就知会了自己的娘家,这里最离战场上较近的一座城之一,自从打探到南平王大军也出动以后,也是日日戒备之中。
  一通乱喊诱开城门,朱宣和霍端礼的大军没有费什么功夫就进了城,近天明的时候,朱寿带着一小队人出城来接王妃进城。
  是有一辆马车坐着进了城,停在这城里的官衙内,朱宣在马车外把妙姐儿抱下了车,看着两边都是目不斜视的士兵,沈玉妙红着脸挣扎一下:“表哥我自己走。”这又不是在家里,丫头们都是看惯的。
  “傻孩子,还走得动吗?”听到朱宣这样说,妙姐儿才安分地伏在朱宣怀里,昨天下了马,大腿上磨破的地方又磨了一天,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
  看着这座官衙,和汉人地方的建筑完全是不一样,没有那么威武和富丽,但是从刚才进城来时看到,这也算是城里最好的地方了。
  “南平王到底在哪里?”左贤王可以说是大声在怒吼了,打了几天了,除了第一天见到南平王以外,别的时候再也没有见到他。
  南诏公主微皱起眉头:“王爷,据说南平王是调动二十万的大军,兵力比我们要多,他的将军们并没有一败涂地,当然他不出战。”
  “哼哼,”左贤王只是两声阴森森的冷笑:“五夫人,你的汉书读得还不好,汉人从来阴险狡诈,汉人兵书上有句话,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南平王征战从来不是躲在后面的人,就说说达玛王爷是怎么死的吧?”
  这一句一说出来,达玛的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包括南诏公主一起怒目,达玛王爷就是以多击少,反而死在朱宣的手上。
  全然不予理会面前这些人的怒目,左贤王只是沉思,过了一会儿,伊丹等人脸上的怒气才稍有缓解。
  南诏公主也是在思虑中,听着左贤王慢慢问道:“五夫人,你这一次出兵,应该是和你的父亲都有通信吧?”
  猛然提到这一句人人都知道的话,南诏公主一下子变了脸色,左贤王这才淡淡道:“离这里最近的城市是哪一座?如果你兵败以后可以求援的城市又是哪一座?”
  一下子众人都被提醒了,面对着毫不掩饰的兴灾乐祸的目光,面色苍白的南诏公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周围最近的四座城市都是自己和父亲说好的,一旦兵败就往那里靠拢,算一算足有五天没有见到南平王,如果是去的话,他只怕已经到了。
  双木郡主毫不客气地道:“出兵前问你,南诏是不是可以发兵,你还说这是为父亲报仇,理当五弟上战场。你藏着这些兵,只怕这几天里被南平王端得干干净净。”
  “想想王爷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威风,我屡屡约你们一起出后报仇,你们只会对着我们母子暗下毒手,”南诏公主也是反唇相击:“郡主,你知道南平王只会把兵符交给王爷遗言中的人,居然也藏着不说。如果不是我们母子来,南平王也不会交出兵符的。”
  这句话说得大家眼睛都要瞪起来了,左贤王看着达玛王爷这一群儿子,真的是只能在肚子里好笑。
  二公子其木合第一个道:“南平王说是给五弟的,这是挑拨,我们都不信他的话,五夫人还信以为真了。”
  看一看坐在轮椅的其木合,云朵公主只是冷笑一下,再看看冲着自己横眉怒目的双木郡主,一脸不屑的伊丹长公子,还有一位三公子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至于四公子,就更是可怜,被南平王一枪挑在枪尖上,是手下人拼死才把尸体抢回来。
  幽幽叹一口气的南诏公主眼中突然有了泪水,想一想达玛生前对自己一向是爱宠有加,而且形影不离,上战场上也跟着,临死以前对着南平王交待的遗言里也没有对自己食言。
  一下子心软了的南诏公主拭泪搂着自己的儿子这才道:“遗言是真是假我们先不管,眼下一致对外,先杀了南平王,如果遇到我们手上,我们是要活捉他,让他重新再说一次遗言,想来他也是一员有名大将,不能当着几十万的人说假话吧。”
  双木郡主一下子就急红了脸:“南平王是个小人,不是个好人,他。。。。。。”太师被罢官就与南平王给自己看过的那封信有关。双木郡主一想到朱宣,既不能忘了他又恨死朱宣,急得脸通红说不下去了。
  对这件事情前后清楚的伊丹伸出手在妹妹肩膀上拍一下,太师被换就是伊丹把那封信亲手呈上去的。
  父亲一死家中大乱,几个儿子自已斗和别人斗,都斗红了眼,一看到那封伪造信,伊丹当时又红了眼,哪一个人害死父亲,是内奸,伊丹就要奔他而去了。
  虽然伊丹在心里也相信南平王说的遗言是真的,父亲一向宠爱幼子,可是父亲死的太早,家里乱成一团,相比之下,不如父亲活着。
  帐篷里各人是各人的心思,左贤王看着前左贤王的遗孀,儿子女儿,一个一个不成气候,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南平王稍用心思就把他们弄了一个四分五裂,第一次交手就死了一个。营中哀哀一片哭声。这个时候听到南诏公主又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又有了泪水:“王爷大仇未报,我们又在这里争执上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杀了南平王为王爷报仇。”
  “是。”就象这几年里数次的争论一样,一有人提到这件事情,大家就都有泪要下来了,双木郡主也咬着嘴唇:“一定杀了他。”心底里浮现出南平王魁梧的身影。。。。。。
  一旁的左贤王这才慢慢露出笑容来,看着表面上重新和气的这一家人,左贤王开了口:“我倒是有一个主意,能杀了南平王。”
  “请说”十几道目光一起射到左贤王的脸上来。左贤王走到地图前,开始一一的分派:“南平王从来是自负的人,而且最喜欢轻骑奔袭去拿功劳。
  这里深入草原腹地,离我们后方固然远,南平王也是一样。长公子一心报仇,不如和五夫人联手落败,引南平王深入,让他再次轻骑出击,我们就可以把他这一股轻骑合围起来。就算是他援兵得力,再分一支兵马牵住援兵,杀了南平王也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听完了没有人说话,说的是挺好,这位左贤王好不容易才登上这个王爷位置,对此位置一向是眼红已久,兵符现在又在他手上。
  伊丹提出来:“南平王不是一个饭桶,要是我和五夫人诱敌,反而把我们放进去,不是又折了兵马。”
  又想报仇又不一心,左贤王只是听着,才道:“五夫人和公子们可以先想一想,如果愿意的话,我倒是随时可以调兵。”
  再看一眼大家,左贤王最后又加上一句:“五夫人和长公子都是兵强马壮,你们诱兵最为合适,如果是我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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