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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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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妙姐儿及时收篷,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站起来出门坐车回去的时候,朱宣和妙姐儿留在最后面,朱宣用手指支起妙姐儿的下巴,对着小脸儿只是看几眼,看得妙姐儿不解地问道:“表哥,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染了土灰不成?
  朱宣这才放下手指,对妙姐儿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是看一看,你昨天见到孩子们哭了一场,今天看起来倒好了,不然的话让人看到了,不知道你为什么又忧愁了。”这样调侃过,才携着并没有听明白的妙姐儿走出去。
  太夫人已经上了马车,孩子们正在等着母亲过来,看到父母亲不紧不慢地过来,都露出笑容来。
  来家庙里,当然是方氏、申氏和朱学都来了,朱学去年生,还不到一岁,可是申氏也抱着来了,不然的话看着大嫂的几个孩子拜祭祖先,是让人会想一下,现在我们房里也有长子了不是吗?
  方氏上午那一眼让申氏很是不舒服,坐在马车里哄着朱学睡觉的申氏这一会儿就不怎么看方氏,免得再让自己不舒服。
  从家庙里一直坐到城门口,方氏都没有说话,要是平时方氏怎么也要说几句才是。倒弄得申氏频频看了方氏几眼,也看得出来方氏又有了心事。
  “二嫂,”申氏一连喊了方氏几声,方氏才听到转过头来,申氏倒想笑了道:“二嫂,你在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方氏这才重新勉强有个笑容,对申氏先是道:“没在想什么。”还是一脸有心事的样子,申氏也不去管她,各人房里有各人房里的事情,拍着睡着的朱学有一会儿,才听到方氏问一句:“三弟妹,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王爷的姨娘出来行礼?”
  两个人都嫁过来几年,这件事情也早就知道了,平时背后里讨论起来,还是各自有羡慕之心:“房里没有姨娘。”又都去过封地上:“封地上石氏和易氏也都有礼,不敢逾越。”
  自己房里的再不逾越,看着也是大嫂房里的好,别人房里的必竟是不关自己的事情。申氏想一想刚才,也道:“可不是,没有出来行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要出来行礼。
  方氏面色苍白,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有心事,看着马车外是京里街道上热闹的街道,外面人流不息,喧闹声也多了,申氏把朱学抱在怀里,怕声音惊醒了他。
  直到晚饭的时候,申氏才发现方氏还是有几分异样,脸色总是奇奇怪怪地要看大嫂一眼,然后就低下头去,申氏倒也觉得奇怪起来:二嫂又怎么了?
  二嫂和自己对大嫂是时有嫉妒,这是不能避免的,想一想她过的日子就要在心里艳羡一下,可是自己总是能再过去,或是妯娌两个人说一下,眼红一下,也就一笑过去。
  怀里抱着的朱学这个时候哇哇大哭起来,却是醒了过来吃饭时,看到筷子要拿,申氏怕扎伤了他只是不给,朱学就大哭起来。
  太夫人赶快吩咐奶妈:“快抱过学哥儿去,好生哄着。”这里朱学的奶妈接过去,端慧在给祖母挟菜,是站在椅子上拿着调羹在舀菜,朱宣看着又要说话了:“这么站着,一点儿规矩也没有。要什么菜不会说一声儿。”
  端慧郡主这才坐下来,把小碗儿给了后面的丫头布菜,这才对父亲道:“这是给祖母的,祖母爱吃的菜。”
  朱学交给奶妈,申氏也轻松多了,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想一想自己的儿子朱学,长大了上桌子吃饭不知道会不会也这样,王爷一回来,家里样样都是要他看着舒服才行,太夫人不是昨天刚说过这样的话。
  这才再看一眼方氏的申氏想着:二嫂突然有了心事的样子,是不是也是担心王爷在京里,人人要重新守规矩,想想是有点儿累,这样想着,申氏只是开始吃自己的饭。
  一直到晚饭后各人回到房里,方氏才喊过青桃来说话,再不说闷在心里真的是不舒服。青桃一进来就听到方氏在说话:“把门关上和你说句话儿。”
  青桃还是犹豫一下:“二爷还没有来,要是看到夫人关了门,还以为你歇下了。”方氏此时心里的惊奇太过于震惊,管不了许多,只是道:“关上吧,这会儿管不到他。”
  这话让青桃也震惊了,要说什么话把二爷也丢到后面去,赶快关上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青桃走到方氏旁边偏了半边身子坐下来,平时没有人主仆两人都是坐着说话。
  “我今天在家庙里,听到有人对我说,大嫂把王爷的两个姨娘都打发了。”方氏去找大嫂,却看到王爷站在窗外听壁脚。
  家庙上的房子后面是树林,方氏一时好奇,绕到后面去听到后面的话,不过是长辈们劝着王妃:“打发姨娘走,咱们都不体面,”
  “就在京里再嫁人,让人知道是王爷房里的人,怎么见人?”不然就是:“再给王爷挑,也要宗中年青漂亮的,房里要有两个人让人看着才是大家子行事,”
  沈王妃前面演完,后面就只装忧愁,听一听这些长辈们都还能说出来什么来,后面的话就让方氏听了去。
  和方氏初听到一样,青桃张口结舌,对方氏对看一眼, 这才道:“这,这怎么可以做到?”要知道不是小门小户的犯嫉妒,夫妻硬做一场,把人打发了,既不怕你告我七出,也不怕你不回家来。
  有了儿子以后的妇人变脸自己过的大有人在。可是沈王妃就不行,王爷是什么身份,家里如果有这样的事情,朝野上下都会有议论,御史们中说不好也有人会弹骇这样的家务事,由夫纲不振就是一条可以说出来的名头儿。
  青桃和方氏两个在家的妇人固然是想不到这里,可是亲戚们之间往来也会说某人嫉妒,某人争吵,某人怕老婆这样的事情背后来取笑。
  “是为了什么?”青桃赶快问原因。方氏这才冷笑着告诉青桃自己听到的:“几位长辈们都出来关心,说打发走老的再来小的,这王府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姨娘们老了就打发出去。”
  青桃只能讪讪接一句:“不是人人都说北平王府里就爱这么做。”北平王好色实在是知道的人太多。
  “我就不信,我们只管看着,大嫂这样风光这样得意会容得下进来年青的人,又不是没儿子,”方氏当时听到的时候心里就起了一股不服气,大嫂要是能打发,我也想打发走两个,再来年青的,我手里挑出来的我也干。
  朱明的两个姨娘在这家里比方氏还要熟悉,有时候方氏觉得自己倒什么也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不舒服也有这一条。
  “青桃,你妹妹青杏不是在家里吗?要是她也愿意来。。。。。。”方氏自从把青桃开了脸给朱明,博得一片好名声以外,和青桃还是无话不说。
  青桃这一次要想一下了,自己倒也罢了,方氏在家里对自己就好,陪嫁丫头不做姨娘只能嫁人,再说二爷这人也是个好性子,青桃是个姨娘,要求不高,朱明一向是一碗水觉得自己端平,全没有考虑到方氏是正妻,当然要求会高一些。
  对于朱明还是满意的青桃想一想回方氏的话:“如果这样当然更好,只是要让青杏来问问她自己才是。”朱明从来温柔敦厚,也并不怎么发脾气的人,作为一个姨娘青桃是满意了。而且和方氏一向亲厚,青桃只是想让妹妹自己拿一个主意。
  方氏得到青桃这样的回答,吁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金剪刀挑了挑烛花,这才道:“先看看大嫂是怎么做。”方氏不相信大嫂会再为王爷挑两个人。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温情(四)
  第五百六十九章,温情(四)
  从家庙上回来的第三天,卫夫人这才从染病的皇后宫中抽出时间来看妙姐儿,瑞雪丰年在二门内接着卫夫人往王妃房里走,一面回答卫夫人的话。
  “王爷在哪里呢?”卫夫人也是随口一问,瑞雪带笑道“王爷在王妃房里歇着呢。夫人只管去,不妨事的。”王爷不出去的时候或是不会客的时候,时时都在王妃房里。
  卫夫人只是淡淡一笑,我难得来一回,王爷就在房里,好在王府里房子多,我和妙姐儿倒还有一个说知心话的地方。卫夫人今天来不仅是来接风的,也是有话要来让妙姐儿帮着拿个主意。
  五月的季节,略有一些云彩,花木间自有一股蒸腾烟霞之色,卫夫人每一次来都是看得心旷神怡,有几处小小地方,妙姐儿总是会修整得让人只想驻足,去寻幽觅境去。
  卫夫人不着急,丫头们也不着急,看着她只是流连,早早就有小丫头跑去先告诉王妃一声儿“夫人还在水边呢,问那荷花几时开?”
  坐在锦榻上正在和丹珠说话的妙姐儿也是微微一笑,对小丫头道:“不要催促才是,请夫人慢慢地看就是。”在宫中受拘束,出来总是要随心意的。
  小丫头再答应一声儿跑出去。这里妙姐儿才继续和丹珠说话:“街中繁华,你要想出去走,让乌珍陪着你吧,有什么话只管来对我说。”
  把丹珠随身带着,妙姐儿也是问过朱宣,朱宣只是笑一笑道:“愿意带来就带着吧,也让她看一看京都的繁华景致吧。”
  交待过丹珠以后,让她先下去。往明窗外看一看,卫夫人这才刚刚进门,她自己跟的人和接的人簇拥着她正往院子里走。妙姐儿这才站起身来,到廊下来迎卫夫人。
  母女两个人两年没有见,今天一见都是俱有笑容。卫夫人越发象老梅古松,身姿总是英挺,拉着妙姐儿的手上下看一看,这才笑着道:“你这身葱白的锦衣,配上红裙子,越显得年纪小了才是。”
  怎么两年不见,反而依然没有变化,卫夫人这样想着,与妙姐儿一起走进房里去,还是问候朱宣一声儿:“说王爷在房里呢,请进来见一见才是。”
  妙姐儿先劝止了,先请了卫夫人在锦榻上坐下来,看着丫头们送上茶来,这才对卫夫人道:“表哥中午待客喝多了酒,正在房里歇着呢,倒是一会儿起来再见的好。”
  既然是这样,卫夫人也就不再勉强了,看一看妙姐儿房里的摆设,这才道:“那一个猴子献桃的插屏,倒是新的。”
  妙姐儿也看过去,才对卫夫人道:“是来了第二天,有一个放出京的官儿来送的,我觉得好看,问了母亲说是不要摆,我就自己摆了。”有托寿的意思,原本是送给太夫人的。
  然后妙姐儿继续道:“还有一个,送给外祖母了。”蒋太夫人一直缠绵于病榻,卫夫人也是“哦”了一声道:“是了,我说这么面熟,我刚才顺路是从蒋家看过来的。”
  两个人想起来蒋太夫人的病都略停了一下停再说话,卫夫人端起茶盏来这才道:“好在这天气暖和是不妨事的,蒋太夫人高兴着呢,说是小王爷们经常去看,一提起世子来就满面春风的,怎么看也不象是个生病的人。”
  世子朱睿不仅是母亲的强心针,也是别人的。妙姐儿这样想着,听卫夫人径直去问丫头们:“世子,毅将军,闵校尉和小郡主在哪里?”
  听到这样的称呼合在一起问出来,妙姐儿“扑哧”一声笑,卫夫人也是笑着,这才对妙姐儿道:“这样的称呼真是别致,我刚进来的时候问过了,头一次我也想笑,现在我自己喊倒觉得亲切的很。”
  丫头们这才从容地回过卫夫人的问话:“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在待客呢。”卫夫人听过这话都要笑起来,对妙姐儿道:“世子爷待客,我在宫里都能听到,十五皇子、十六皇子可是经常来。”然后再细细地问一声儿:“今天是哪些客人?”
  是妙姐儿回了这句话道:“不过是宗亲家的孩子们,和姚家的姑娘,毅将军的小媳妇儿。她们来看我,我说你们自己玩去吧,我这里时常有人来回话,虽然有心和她们玩一会儿子,想一想再去摘柳枝儿攀花木,让人看着怕是不象。”
  “你这个孩子,看起来还是个孩子,今年倒有这些顾虑了。”卫夫人打起妙姐儿的兴头来:“太夫人让人传话来,端午节大家在一起儿过,倒省得我们准备东西,我到那一天来,还是要和你一起去摘石榴花呢。”
  丫头们手上端着一盘子开口红皮大石榴送上来,妙姐儿亲手拿着一个送到卫夫人手里,自己又拿了一个,对卫夫人道:“那是一定要去摘的,母亲说了那一天等着我摘花给她戴呢。世子也早早就说了他要穿花簪子。”
  手里是百子的大石榴,正触动了卫夫人今天的心事,柳眉含笑看一眼房里的丫头们,妙姐儿示意一下,丫头们就都退出去。
  “妙姐儿,你弟弟也不小了,又订了亲。”卫夫人今天兴致象是很高,也许是见到妙姐儿高兴的吧:“我想给你父亲房里找两个人,我也想有个孩子呢。”
  卫夫人粉面含羞中带着询问看着妙姐儿:“一个小孩子从小儿自己带大,象是不一样。倒不是说你弟弟不亲香我,只是我就没有见过一个小孩子从小儿到大的样子。我这样的年纪再生只怕是不妥当了。”
  这样的主意妙姐儿背地里也为卫夫人考虑过,也只有这样的主意是最好,丫头们生了抱过来自己养着,四十多岁的卫夫人再生,这样大的年龄就是在现代也是在生育危险的。何况还是没有生过的人。
  “这样也使得,”妙姐儿是点头道:“想来母亲是挑好了人。”卫夫人微有笑意道:“人我是挑好了,可是你父亲那里。。。。。。你也知道,他说有过经南,而且伴着我,也不愿意再房里有人,说是怕我看着不高兴,主意是我的,人是我挑的,哪里会不高兴。”
  沈居安自从有了卫夫人以后,只是时时相伴,妙姐儿也能理解沈居安的心情,石榴汁染了一手,在丝帕上擦拭过,对卫夫人道:“明儿父亲来了,我劝劝他就是。”
  夫妻一直相伴,其实大可不必,可是卫夫人的心思是她的心思,或者是家业传承希望再多一个人,或是私房希望再多一个人,沈玉妙认真想一想,难得是她自己高兴的事情,卫夫人都情愿,别人又能怎么样。
  表哥往外面在打发姨娘走,卫夫人却想着往房里进人,妙姐儿微微一笑,就听到外面有人回话:“族长太太,七太爷和家里的姑娘们来了。”
  族长太太,七太爷来不用问是说姨娘的事情,家里的姑娘们?不用问也明白意思,妙姐儿往外面吩咐了:“请进来吧。”
  一直在房里歇着的朱宣,中午是和几个少年旧友有了酒,就在房里推醉不出去,原来是想听一听妙姐儿端午节怎么安排,倒没有大的事情,不过是夫妻闲话一时。
  先是卫夫人来,朱宣还只歪着不起来,这一会儿听到外面脚步响,招手命一旁的小丫头过来,问过又来了谁,朱宣还是只歪着,淡淡一笑:这些人,登门入室的来说这件事情,这都是素日太尊敬长辈。
  族长太太和七太爷进来看到卫夫人在,七太爷反倒有几分高兴了,对着卫夫人就开始大谈妇人如何奉事丈夫才应该,眼前这不是一位才女,自然要懂妇人的规矩礼仪才是。
  后面进来的家里的姑娘们是三位亲戚家的姑娘,族长太太有七太爷一起跟着来,胆气壮不少,再说打发姨娘这件事情,如果街头巷尾传出来,说一声王妃善嫉也是沈王妃的名声。
  娇纵跟善嫉总是两回事情,就是小巷子里住着,别人背后评论说这家的媳妇是个母老虎,这名声一样不好听,何况王府是大家,族长太太耸着七太爷,带着三个人就来了。
  三位姑娘都是二八年华,一对是姐妹花,年纪只相差一岁,一个是族长太太娘家的亲戚,族长太太满面笑容对沈王妃道:“这都是长辈们挑了又挑的,王妃要是觉得还要挑选,还有人呢。”
  对着三个女孩儿说要挑选还有人,妙姐儿用眼角看一下三个人,都是垂着头站在面前也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好象西市口买人,这三个不行再送来看。
  不过是比西市口头插草标的人穿得要好,不受冻罢了。沈王妃只是微笑,表哥现在房里,这一会儿也不出来,会不会一看到年青的姑娘动心呢。
  胡思乱想腹诽朱宣的妙姐儿等不到朱宣出来,还是自己应付,自己应付当然是按自己的想法来对付过去才是。
  先含笑看着族长太太道:“油车胡同我昨儿才打发人去看过,说是住的安稳,我才放下一点儿心来。”油车胡同里住着两个没有感情,诅咒我的姨娘,我还要派人去看,妙姐儿在心里哀叹一下,这古代的规矩、名声的,难怪会有人让规矩和名声压死的。
  族长太太也赶快奉承王妃道:“来的时候,和七太爷我们都是去看过的,都说王妃安排的好。”沈王妃的惊愕只能放在心里,这些人,管的也太宽了吧。
  “王爷现在是什么意思?”七太爷一问道王爷这两个字,声音就变得柔和的多。让妙姐儿心里又平添一把火,有能耐都去表哥面前劝他不要打发姨娘,又不敢去看表哥的冷脸儿,都跑到我这里来说。
  这不是在封地上,表哥说一声打发,沈王妃还可以落一个好名声儿,赏点儿东西,再去看一看,临走时送一送也还可以落点儿感激票,这是在京里。妙姐儿冷静下来。
  姨娘就是不打发走,就是接到王府里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此时要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对着七太爷和族长太太发一通脾气,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是会在亲戚中间到处传播我如何如何不好。
  只是值得去发这脾气吗?妙姐儿打定主意,这姨娘除非是表哥再回心转意要留下来,否则的话,就冲着这些人的这股子劲儿,一定要打发走才是。沈王妃也来了脾气。大家周旋到底吧。
  借着族长太太这一问,妙姐儿的戏再次上演,手里本就掂着一块丝帕,凑到脸上来又有忧愁的样子,只是那丝帕本身就有香气,又刚擦拭过石榴汁,闻起来香甜袭人,让人怎么也忧愁不起来,更别说想挤一两滴眼泪了。
  只能促起眉尖装忧愁的沈王妃,满面忧愁的对族长太太和七太爷道:“长辈们说的话,我都对王爷说了,只是王爷说了,话已经说出去,人也搬出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然后丝帕捂着脸道:“我只是忧心,偏又要过节家里忙,没有时间去请长辈们来说一说,外面不知道的人,一定要胡乱编派我的不好才是。这让人如何是好?”
  捂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眼泪。心里着急呀,妙姐儿在心里有些着急,以前眼泪不是挺多的,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能说来就来。
  瑞雪走过来,重新送上一块丝帕来,道:“王妃换块新帕子吧,这一块刚才染了。”妙姐儿就把手里一股石榴香气的丝帕换成瑞雪手里的那一块,刚捂到脸上去,就觉得一阵又冲又辣的气息直冲鼻子,到达头顶上那种感觉,然后泪水就出来了。
  一个房里的人都着王妃在哭诉:“我的忧愁谁又知道,白天要服侍公婆,服侍王爷,要照管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刚回到京里,又要理家,马上要过节了,诸般事情每天忙到晚,王爷出了这样一个难题给我,
  只要想一想外面多少人一定在背地里说我不贤,说我不好,这几天里一宿一宿的我睡不着,还好有长辈们疼我,帮我也去管顾着油车胡同那里,真是要好好感激才是。”
  然后只是“呜呜”地哭:“谁要是说我不好,我才是冤枉的呢。”卫夫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不少,看着丫头们在一旁劝:“谁也那么大胆乱嚼舌头,王妃素日待人,就是家下的人,族里的亲戚,都没有慢待过,有这样嚼舌头根子的人,才不得好死呢。”
  族长太太和七太爷坐着也是颇为尴尬,听着卫夫人也笑着劝沈王妃:“妙姐儿快别哭了,家里要进人是好事情,添丁进口这样的高兴事情,我今天不是也和你说来着,要给你父亲找两个可靠的人。
  我年纪大了,怕服侍的不尽心,又时时在宫中,你父亲房里没有人我也是时时地不舒服,总要找两个可靠的人才是,”然后脸转向七太爷道:“您说是不是,七太爷。”
  七太爷刚说一声:“是。”卫夫人又把话接了过去,对着正在止泪的妙姐儿道:“所以我今天特地来见你,想着和你讨两个可靠的人才是。”
  说到这里,眼睛在送进来的三位姑娘身上若有所思地转一转,这才转向族长太太笑容可掬地问起来:“这一位穿红衣的姑娘今年多大,家里还有什么人,家里又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儿才是?”
  族长太太立即不安起来,被问到的那个姑娘也惊得略抬起头来。只有卫夫人不慌不忙地笑着对族长太太道:“到底是你们王府的亲戚,说找几个人一下子就能找得出来。看看我吧,找了这两年了还是没着没落的。”
  然后卫夫人开始自我介绍一下,必竟这三位姑娘象是不熟悉自己,卫夫人含笑亲切地道:“我们老爷虽然是布衣,一年到头奔波在外面的商人,可是到底是妙姐儿的父亲不是。正是因为常年奔波在外面,进了我们家的门,除了老爷在家的时候服侍一下,别的时候我在皇后宫中,到是没有什么事情才是。”
  在心理上从王爷的小星降到商人的小星,正在花容失色的三位姑娘听着卫夫人还有话,是含笑款款地拜托族长太太:“可巧儿今天遇到族长太太和七太爷,我就顺便拜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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