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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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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外有风吹进来,竹帘是高打起来并没有放下来,外头日头一点一点儿起来,方氏突然想起来:“去喊青杏来,出去转也带上她一起,”看着青桃有几分为难的神色,方氏掩口笑道:“有我呢,你不用担心,秀柳原先就是家里人,路都熟悉不用我带,以后我去了太夫人,大嫂房里,让人找我去,也让青杏熟悉一下路才好。”
  青桃勉强笑一下还是说一句:“陈姨娘也一起带去吧。”秀柳娘家倒是姓陈。院子里秋风送爽,方氏对着这秋风只是摇头,对青桃道:“不用,只是带着去认认路罢了,再说太夫人说姨娘不必来叩头,咱们家的规矩还是大,再一起带出去,不是象是去要赏的。”方氏对于这个规矩还是觉得满意。
  这才没得说的青桃喊了青杏出来,既然姨娘第二天不必各处去叩头,青桃亲自帮青杏挑了一件青绫裙子,水红色罗衫,也不好打扮得粉光脂滑得跟新媳妇一样,早上见方氏的郑重妆束,青桃又帮着修整一下,这才带着青杏一起走出来,跟着方氏出房门往院子外面散闷去。
  觉得这里新奇的青杏在空气中嗅一下,道:“真香,这里桂花一定多。”空气里一阵甜甜的桂花香气,若有若无地不时萦绕在鼻间。
  看着青杏贪花香的样子,方氏笑了一声,青桃指给青杏看:“多呢,以后别这么说话,咱们家就是花多,王妃最爱花。”
  尚在稚嫩的青杏就不说话了,跟在后面只是贪看两边的景致,一会儿又要说话了:“今天是特意来我出来玩的吗?来了这些天,还没有好好玩过。”路边有一架不认识的花朵,青杏又拉着姐姐问:“这是什么花?”
  说花也方氏的景致也勾上来,前面就是申氏的院子,方氏漫打着手里的绣美人芭蕉的团扇,道:“去看看三弟妹去,不知道她在作什么?”
  在院子门口问过三爷也是早早出去,方氏心里才舒服一点儿,进来先不急着往申氏房里去,站在院子里看那一架紫藤花,对青桃青杏道:“就是只有叶子,也是好看的。”竹架子和紫色垂垂花朵,和竹子架和生机活泼的绿叶,看着都好看。
  迎出廊下的申氏笑吟吟接了话:“二嫂喜欢,明天院子里别种葡萄才是,葡萄虽然好,种那么一架子能结多少。”
  “我是想着你去年有学哥儿,要吃酸的青果子,为你才种的,”方氏用团扇掩口,笑着不忘打趣一句,这才微提起裙裾走上台阶,和申氏一同走到房里去,青桃青杏跟在身后进来。
  丫头送茶上来,申氏才对丫头吩咐道:“取我备的礼来,新姨娘上门了不能空着手不给人。”丫头答应一声进房里去了。
  方氏这才“呀”地一声,对申氏客套道:“太夫人不让去叩头,我只说在散闷,随便带她出来认路,不是来要东西的。”
  再走出来的丫头手上是拿着两个首饰,都是打开盒子盖捧在手上,申氏让给青杏,含笑道:“一个是给陈姨娘的,帮忙带去,别笑话不好吧,看二嫂说的,我也是随便备着的,本来是准备过去看看的,不想就来了,倒省的我走路。”
  方氏这才笑一下:“是吗?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让青杏给申氏叩头道谢,方氏心里好笑,我们不来,申氏弟妹还打算移步过来赏我房里的姨娘吗?
  一旁的小桌子上是一个针线筐,里面放着未做成的男人腰带,上面掐金挖银的纹路,却是朱明的。申氏拿过来给方氏看:“这样子好看不?亲戚们来说,是今年的新样式,我看着好,就学着做一条出来给三爷。”
  方氏也觉得做的好看,对申氏道:“花样儿也好看,学哥儿不在你房里,你倒有不少空儿做自己的体已活。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想来也是不用自己上心的。”
  看着实在是喜爱,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一回:“我也给二爷也做一条去。”申氏就看看青杏:“这不是有人做,我现在也懒了,做半天活控半天头,就觉得不舒服,二嫂家里巴巴地送来这个人,总是有别的好处?”
  好奇的申氏喊过“千里迢迢”送到京里的青杏问她:“必是针线好?”看着方氏只是摇头笑,申氏再问低下头不好意思的青杏:“那就是厨艺好?”一个丫头抬成的姨娘,肯定是说不到德言容功这几条上。
  “都不是,你全都猜错了,”方氏抿着嘴儿笑,对申氏道:“自己家里的干净人儿,总比人牙子手里出来的强,那一年我上京,”就是和朱明成亲那一年,方氏跟着想起来朱明初成亲时,也还算是温存。
  看着申氏还在等自己说话,收回思绪的方氏往下道:“在瓜洲停船歇了一晚上,隔壁停着一条船上都是女孩子,就是人牙子外地买了人往京里送,船头上就可以看到搂着抱着嬉闹,这样的人进来,不是要出事情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申氏也分辨两句:“咱们家里买人总来不要这样的,都是提前和人说,大多都是这京里或是京郊附近的,怕她们想父母只是哭,也有个根底知道。二门外面新进来的一个妇人,上次我们说白净的新面孔,原来家里也是个小官儿,在家是小姐,出了门子也是奶奶一样,不想婆家娘家一起犯了事,这才到咱们家里来。咱们家的管事的,都会刨根问底呢。”
  青杏只是忽闪着眼睫听进去了,王府里进个人原来这么麻烦,想想老爷太太不放心,自己陪着送上京里来,青杏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象是重大,一定要生个孩子出来才行。
  “二嫂房里一下子进了两个人,”申氏手拈着针线,还是笑吟吟地对方氏道:“太夫人房里也赏了丫头,我也想着母亲赏我们一个呢。”
  方氏脸色寒了一下,重新浮上笑容来,看着申氏停一下,象是在想怎么说,才继续道:“养孩子看着小小的真不错,只是生太疼了,怀胎又是几个月,昨儿晚上二嫂这里接新姨娘,我去求太夫人,有好丫头也赏我们一个才是。”
  然后抿着嘴儿看着方氏只是笑:“王爷是不要,二爷房里给了,三爷房里也应该给一个不是。”方氏笑着说一声“是”,心里却嘀咕着,又不是金子银子,一个丫头我们有了,三弟妹也要争一下公平,好在大嫂房里是不要,不然的话房里都进姨娘,这倒热闹了。
  此时的申氏又是一声叹息:“想想男人真舒服,不生孩子也不用管,高兴的时候去看一看这就完事了。”
  朱辉就是这样,学哥儿养在太夫人那里,朱辉就是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去看一看,学哥儿太小了,身子软绵绵的,朱辉抱过一次觉得不好抱,打算等大了再和儿子多亲近。但是让申氏看起来是一心的抱怨。
  “王爷那个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申氏每每想起来朱宣在小王爷们小时候总不是这个样子,也有怨言。
  方氏在细看腰带上绣的梅花,对申氏道:“我要是有了孩子,才不管他看不看,不看最好,长大了不认这个老子。”
  “二嫂你又说气话,咱们这样家里哪有这样的事情,做儿子的怕父亲,做弟弟的怕哥哥,就是小王爷们,前天毅将军又和世子顶了一句,被王爷又骂了一顿,今年小王爷们看着也成长多了。”申氏把手里的绣花针换上新线扎在腰带上只是先不做,陪着方氏慢慢地说话。
  这时才想起来:“有没有去看大嫂,还是先去候着的好,大嫂不忙的时候就可以去见了,带着你们的新姨娘也去见一见。”申氏看着青杏只是手里握着自己刚给的见面礼低着头站着,总是害羞的样子。
  方氏这才站起来:“大嫂不讲究这个又事情忙,而且是顺路,所以先来看你。你一下子把两个姨娘的赏都给了,回去让秀柳也来给你叩头。”
  等到方氏走出院子,香杏送出去后回来问申氏:“真的是要太夫人也给咱们一个人,三爷是怎么说?”
  申氏白嫩的手指拈起绣花针来,做着针指对香杏道:“三爷能说什么,他只能说我贤惠,心里不要骂假贤惠就行了,太夫人的东西,学哥儿是不能跟小王爷们比,小王爷们有十万,学哥儿能有一成我就知足了,要给丫头,当然一人一个,咱们也多个人,冬天夜里做活越多一个人不是也挺好。”横竖月钱公中出,使唤着用的是自己。
  “到是能抹牌,”香杏只想到这一句的好处,又露出为难的神色来道:“王妃房里没有人,您和二夫人都往房里进人,王妃不说咱们跟着打趣吗?”
  申氏对妙姐儿自觉揣摩得不少,对香杏道:“大嫂才不会这样想,再说打发姨娘,不是都弄明白了,是王爷的意思,不是大嫂的意思。”申氏停到这里,突然脸上有一抹红色,申氏自己瞎猜,王爷一进京就打发姨娘走,这姨娘住在城外,平时也是够不着王爷,难道王爷借些在掩饰什么,申氏不能不想到朱宣是不是战场上受了伤,先把姨娘打发走,再改邪归正听起来象是顺理成章。
  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申氏脸上只一红就赶快绕开了这个:“请太夫人赏丫头,要说多心的人只有二嫂,我刚才当着她的面都说开了,看着她脸色寒了寒倒没有说别的,反正过了明路,让人家当我是个争东西的吧。”
  停下针指的申氏往院子看着,脸上模糊不清的笑容,给两个儿子就应该是双份的,一人一份才是,想一想太夫人房里的丫头象秀柳这样的还有没有。。。。。。
  再走出来申氏的院子里,象是桂花草叶气息更浓了,青桃先笑着道:“象是在剪草,才有这股味儿,真是好闻。”隔一段时间,杂草或是草地就是修剪一下,青杏也觉得稀罕:“这么大的地方,难怪人不少,我刚来时还疑惑,这么多的人,可怎么使唤得过来?”
  这话引起方氏和青桃只是微笑,走上几步,方氏才微笑道:“主子使唤奴才,奴才也使唤奴才,这就使唤得过来了。”
  脚下的路尽头,又是一条两边有树木的夹道,青杏透过树隙还是在看热闹,突然惊讶地道:“这么多的马?”
  树林外不远处就是家里的演武场,至少是七、八匹马在那里,有大也有小,方氏看一看道:“王爷带着小郡主在骑马。”
  朱宣的座骑也在,一身青衣的朱宣手上抱着端慧郡主,黄衣黄裙的端慧郡主正在乐陶陶,手指着父亲的马道:“就骑那个。”然后再补充一句:“先骑父亲的,再骑母亲的,快把母亲的马也牵出来。”
  窥测的三个人看着王爷把小郡主抱到马上去,马缰交到她手里交待一声:“拿好了,父亲牵着马带你走一圈。”
  兴高采烈地握着马缰绳的端慧郡主在马上欢快地踢着小腿,不知道是催促那马还是催促父亲:“快点儿走,再快点儿,”然后就是格格地笑。
  站在马一侧一只手实际上是把着缰绳,另一只手扶着女儿的朱宣,正在和端慧说悄悄话:“大人说话以后还插嘴吗?”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端慧郡主把小脑袋摇得象拨浪鼓,然后停下来再伏下身子在父亲脸上亲一口:“以后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听,也不跟你们一起说话。”
  朱宣笑着道:“不对,”端慧郡主想一想,再补充一句道:“等回到房里的时候,只有父亲母亲的时候,我再对你们说。”
  “对了,”朱宣很高兴:“这才是父亲的好女儿。”带着马走上两圈,端慧郡主突然问出来:“要是母亲再生***,父亲还疼我吗?”
  朱宣先是愕然一下,再问端慧:“端慧难道不要***?”端慧大声回答:“要,也要小dd,我有好多花儿,可以给妹妹戴,我有好多糖,不给哥哥吃,只能弟弟吃。”
  “为什么不给哥哥吃?”朱宣带笑问道:“哥哥们哪里又不好了?”两只手握了马缰的端慧郡主松开手,反正是父亲扶着也摔不了,端慧低头在自己的小荷包里看一看:“不多的时候只给弟弟吃。”
  然后两只手重新握着马缰,继续欢快地在马上踢着小腿:“驾,驾,走快点儿。。。。。。”
  方氏回头悄悄对青杏道:“看,就是生个女孩子,反而更是宝,我们家的女孩子都比男孩子还要金贵。”昨天王爷先是教训小郡主,到吃饭的时候再抱着过去,任谁看了也不象是教训过的样子。
  随着方氏和青桃一起离开的青杏也是愕然,再看一眼那场中耀眼夺目的一对父女,在后面低声对姐姐道:“只听说有这么疼姑娘的,亲眼见到是第一次。”就是方氏从小在家里,是第一个女孩子,也是没有过象这样,青杏更是认出来,牵马的那个人是王爷,而青桃刚才又对青杏重新说了一遍:“是王爷和小郡主。”
  上午大多在偏厅上理家务的妙姐儿正在和刘妈妈在说话,太夫人让刘妈妈过来对妙姐儿说一声:“先时若花、如音没有成亲就给了你,也算是给了你房里两个丫头。昨天给了二房里一个,就是三房不说也要给一个人才是,难得她自己说出来,太夫人倒是放宽了心,怕平白给了三夫人会多心,先对王妃说一声儿,亲家老爷过了中秋节回家去,再把丫头给三爷。”
  这不知道算是申氏争东西,还是算申氏贤惠,妙姐儿答应下来,问明白是哪一个丫头给三爷,刘妈妈这才出去。
  厅上小丫头们在换几上的图屏,妙姐儿坐着看摆得端正不端正,直到满意才发话:“好了,就是这样放着吧。”外面才有人回话:“二夫人带着新姨娘来了。”
  妙姐儿听得不舒服:“回一声二夫人来了就行,不用把新姨娘也带出来。”然后吩咐人:“去房里告诉丰年,昨天让她拿出来的两样东西就送过来吧。”
  等到方氏进来的时候,身后却只是青桃和青杏。妙姐儿只是微笑,方氏弟妹又做错一件事情,带着一个姨娘到处走,把另一个姨娘给丢下来,要带着行礼也是到处去不是。
  “有没有去过母亲那里?”家里没有这样的规矩,姨娘进门带着到处逛,不过既然出来逛了,不如一处一处去到。
  妙姐儿这样的提醒,才让方氏想起来,还是要把秀柳带上才行,方氏微颦眉对大嫂道:“我可不是为了是新姨娘才带出来的,不过是想着是不熟悉,陈姨娘对家里的路熟悉,各人住在哪里也知道,所以才只带着青杏出来。这样一弄,我又要让人误会了。”
  这个误会的人只会是朱明才是,别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不是自己房里的人多这种心的。妙姐儿也是微微皱起眉看着方氏道:“看看你这事情做的,改天让青桃带着出来认路也就是了,今天要带,要么你带两个来,”妙姐儿不得不说方氏两句,这是应该说的,而且方氏最近象是糊涂的时候多。
  方氏也觉得有些难堪,对妙姐儿强笑道:“让人看着,倒象是我存心冷落她一样。”赶快对着青桃道:“回去接了陈姨娘出来,我们一会儿去太夫人房里看看。”
  一语未了,又被大嫂说了一句:“你也太听说了,我不过是说一句,母亲说过不让第二天叩头,你明天再去吧,或者是晚上指个什么事情去一下也就是了。”
  看到丫头们都在面前,方氏已经是红了脸,妙姐儿才又描补一句道:“母亲上午都有客,家里的老亲们都是上午来,你下午候着母亲睡起来,再带她们两个去吧。”妙姐儿越觉得方氏没有孩子,一年比一年象是想的窄一些。”
  看到丰年走进来,把王妃赏的东西给了青杏一份,也是一件首饰,因为秀柳没有过来,妙姐儿让丰年送去:“你去一趟给陈姨娘,就说我说的,不用过来行礼。”
  这样一弄,方氏和青桃更是红了脸,听听沈王妃还有话说:“你们出去,我和二夫人单独说几句。”丫头们答应一声是,这才一起走出来。
  青杏是进门后第一次见沈王妃,前面见过对着王爷王妃当然是多加关注,只觉得王爷那人看着让人害怕,王妃则是唇边总有微笑,让人看着亲切,不想今天当着丫头们的面就说方氏不该只带着一个姨娘出来,退到廊下的青杏看着手里的刚接的赏,一件镶金手钏,光华闪耀让人爱不释手,只是青杏的心里有几分怕沈王妃。
  丫头们都出去以后,妙姐儿把方氏说了几句,觉得这位弟妹真是让人操心。面对大嫂的说,方氏只是唯唯诺诺,听着大嫂先说过不应该带着一个姨娘出来逛,让人看着象是冷落太夫人的丫头,方氏只能听着。
  房间静寂一会儿,方氏听妙姐儿的教训可还是不多,不过妙姐儿还是要说出来:“房里姨娘们多,二弟妹辛苦了,不知道二弟妹是打算如何安排的?”
  没有想到大嫂也问到这里的方氏更是低了头,依着方氏只想着朱明在青杏房里多一些,可是朱明昨天已经给方氏一个钉子碰,还打了青桃。
  是不是大嫂听到什么?方氏担心大嫂听到朱明为自己安排朱明去青杏房里的事情,要是再传到太夫人那里,当然是不中听。
  方氏只恨朱明,哪里不好找一个丫头,偏偏太夫人那里要一个来,申氏弟妹跟着争人不说,以后只要太夫人在,方氏对秀柳就要客气一分,有心让青杏生孩子,也象是在和太夫人过不去。
  胡乱想着的方氏听到大嫂又开了口,妙姐儿难得是对方氏郑重的神色:“我是管不到二弟妹房里去,不过是为二弟妹和二弟和睦才说这样的话,你别嫌我说的不好听。要么二弟妹辛苦一下安排好,要么你听凭二爷去哪里,什么也没问。
  秀柳和青杏,一个是太夫人给的,一个是亲家老爷夫人给的,先生后生都是你的才是,不要只想着没有孩子,就乱了分寸。”
  平时不怎么说这样话的妙姐儿脸只看着几上新摆的玉插屏,侃侃慢慢道:“这全是为你好的话,为二爷去哪里,再和二爷生分,倒辜负了你为二爷安插人的一番情意。”
  方氏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先开始时只是啜泣,后来是肩头抽动着哭得很是伤心:“二爷哪里,还能看到我的情意?”
  候着方氏哭了一会儿,妙姐儿才最后敲打几句:“就是太夫人再给三弟妹房里丫头,也是太夫人的心思,你也不用多想;你房里的事情以后不要让我再说话,已经大度了,就大度个样子出来,再让人看着你房里都是你的人抱成团,我听了第一个不同意。”
  “是,”方氏抽抽咽咽答应着,妙姐儿才重新有笑容:“别哭了,又不是个孩子,只盼着你和二爷和和气气的,家里人都放心。青杏我看着不错,就是秀柳,是家里知根知底的人,再没有人说她不好的,以后多生几个孩子下来,我看着也高兴。”
  刚进王府的新姨娘青杏在廊下先是听到房里传出来的哭声,再看到方氏出来面有泪痕,心里对王妃更是有了惧怕,来的时候不是都说王妃是好性子,管不到兄弟房里,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把二夫人给说哭了。
  方氏走出去,与送东西回来的丰年迎面而过,丰年身后几个丫头,手里都捧着小托盘上,上面是热气腾腾的吃的,丰年对着二夫人笑一笑,先解释一句:“给小王爷们的点心,先送给王妃看一看。”
  妙姐儿一一看过:“老侯爷太夫人那里先送去,再给小王爷们,王爷和小郡主在骑马呢,也送去吧,再给表哥泡一壶醺一点儿的茶。”妙姐儿是给念书的儿子们加的一顿点心,只要有时间就自己亲手做出来。
  昨天晚上自己调好的馅子,交待厨房里今天蒸出来,看着都收拾妥当,让人赶快送出去才是,想想儿子们今天又会说好吃才是,妙姐儿又是微微一笑。
  小黄门捧着一堆奏折匆匆走进殿门,交给出来接的人又走出去,殿内是皇帝和五皇子两个人在说话。
  五皇子亲手接过刚送进来的奏折来,听着坐在龙案后的皇帝是谈话意犹未尽的淡淡倦意:“你打开来看一看,再来给我。”
  打开前面几封绸子面的奏折,五皇子忍不住笑着呈上来:“父皇请看,还是弹骇南平王的。”皇帝只是看一眼,似笑非笑地丢在一边,对五皇子道:“你觉得南平王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会有叛逃的心吗?”
  五皇子躬着身子认真想一想,如果是问南平王会不会有叛逃的心,五皇子一定回答:“不会。”可是在敌众我寡,保命的情况下,五皇子不明白皇帝的用意,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
  “不用多想,不就是你的亲戚,”皇帝想想高阳的儿子,对五皇子道:“也是朕的亲戚不是。”五皇子觉得难以回话就是这个原因,南平王是自己外甥的岳父,如果不是,也早就回答出来了。
  皇帝脸上浮现出微笑:“多少年的旧帐,到现在还忘不了,这位楼御史一天一本,搜罗南平王的不当之处往宫里呈,这个人呐。。。。。。”皇帝依然是有微笑,只是摇摇头,心里想,此人心眼儿太窄。
  明白过来的五皇子赶快也陪笑道:“为了身份不正的女人,儿臣也觉得楼御史太不应该,不然让南平王买个女人还给他?”楼御史发现此事以来,亲手扼死自己的小妾,所以一直痛恨至今。
  殿内响起来皇帝愉悦的笑声:“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收了笑声才对五皇子道:“南平王其人,是不会有叛逃的心,大丈夫一世英声,他最好战场上的名声,他父母亲在京里,不为父母想想,也要为孩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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