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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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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学哥儿已经拧上了就一直拧到底:“笼烟是个好姑娘,不管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她都愿意随我过。”这几时也是郁结在心的学哥儿索性一狠心道:“我再中了就不用家里花钱,我自己过上三年给长辈们看一看。”
  平空里出来一个这样有志气的,没嘴儿葫芦朱宣也看上一眼,然后继续想自己的心思,正是花开时节,妙姐儿去年用花来做菜,今年还没见做,一会儿提她一下,管家不能把表哥抛在一边。没嘴儿葫芦今天只是想着玩乐。小孩子心思不是今天就能一下子转过来,是需要时日的。
  房中一片大乱,申氏顾不得长辈在,举起手来就过来打学哥儿,等到众人拉住,学哥儿已经挨了好几下,脸上几个巴掌印子跪在地上哭道:“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订,为什么要订我不喜欢的人。”
  学哥儿膝行至太夫人身前,伏地大哭道:“求祖母作主,孙子要订自己喜欢的。”朱辉皱眉看着儿子大哭,妻子大怒,跳着脚一个街上妇人骂街的样子骂:“你这样下作黄子就不应该生。。。。。。”
  毅将军示意闵将军好好看看,母亲今天让全家人都在这里说话是有深意,学哥儿这就要跳脚,要是母亲压着给他订一门公侯家,学哥儿又要去跳河,到时候出事情反而是母亲的不是,朱闵也觉得烦恼,自己离家觉得有理,看着堂弟这样闹腾就觉得不对。至少他有话是好好说。
  太夫人待人劝好申氏,这才对学哥儿道:“你大伯母当家,你要有话对她说去。”学哥儿再可怜兮兮地转向大伯母。
  妙姐儿依然是笑容满面对学哥儿道:“你是上学的人,应该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原本亲事是我为你们择配,如今我想着还是各房里自己择的好,你但有心思,只对父母亲说才是。”身边坐的没嘴儿葫芦给这有嘴儿的妙姐儿递过一盏茶来,颇是殷勤:“你说了半日倒是润一润的好。”
  朱宣也觉得各房头自己挑媳妇吧,事事倚着我名头儿也罢了,三挑四捡的事情真是多。自己挑的能在外面过上几年过的好,朱宣觉得我打心里就服气。让我服气一次我也乐意看。这里大人闹孩子哭,我家的妙姐儿花一样的身子禁得起你们这样揉搓,没嘴儿葫芦今天第一句话就是:“你喝口茶润一润。”管他们许多去。
  有心为侄子们择亲事,又斜刺里出来程咬金,有心不管,是自己的责任。索性这样全家人在一起说清爽,沈王妃接过这一盏茶自己徐徐呷上一口,含笑对学哥儿道:“你是懂事孩子,去劝你母亲不要生气,有事好好说才是。是不是?”
  学哥儿去向偏着身子不理自己的母亲去赔礼。朱明淡淡看一眼自己的三个儿子,今天索性直说到底,全不看方氏的朱明道:“斌哥儿,文哥儿,武哥儿也都不小,这亲事的事情是由不得你们作主,倒是请王妃择配的好。今天这里把话说明了,以后但有吵闹的,就是一顿板子赶出去,早也是自己过,晚也是自己过,不如早出去的好。”
  对着申氏赔不是的学哥儿觉得自己孤立无援,看一看父亲只是皱眉,看一看别的长辈都象是不待见自己,事已至此,再想想笼烟,学哥儿当然是放不下来。
  朱明要由大嫂择亲事,方氏却还想着自己挑一个,朱宣看着这一对夫妻眉毛官司打的热闹,差一点儿要说话,及时想起来今天没有嘴儿,这才没有说。
  秀柳是太夫人房里的丫头,平时就颇有倚仗,这就出来跪在朱明面前道:“武哥儿能由王妃择亲事,是他的福气。”秀柳这就可以摆脱到方氏的逼婚,方氏又添一道不高兴,不想青杏也出来倒戈,也是跪下来对朱明道:“文哥儿的亲事,当然也是由二爷作主。”
  一下子全部倒戈干净,方氏只是咬一下牙,要订芳蕙或是芳苓,只能是斌哥儿,方氏病好起来以后,也想过多次,文哥儿和武哥儿要是订公侯家,斌哥儿订了自己家里,以后光从媳妇上来看,斌哥儿就要弱一头,到此时,方氏真是进退两难。
  得意的朱明一时忘形,对着方氏道:“看看你错了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对。”方氏还没有还以怒目,就听大嫂说话,妙姐儿当着全家人淡淡道:“二爷的不是也多的很。”
  除了朱宣和朱闵以外,全家人都愣住了,就是方氏自己也没有想到大嫂会帮自己说话。妙姐儿坦然面对全家人的目光,含笑把手中茶盏送到朱宣面前:“有劳表哥斟茶。”徐徐呷茶的妙姐儿今天总算是指责了朱明,一直就觉得朱明是不对的。
  一个男人外面多少人都摆得定,或许不好的上司,不好的同僚,不好的下级都可以搞的定,唯独妻子他搞不定时,全部是妻子不好,全部是女人不好。真是奇也怪也。
  说的时候都会说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或许说漂亮话的会说是自己妻子,只是这妻子是家里人,就要求多多,苛责多多,如果是外面升官生意遇到这样的人,不是一样也能搞的定。这是男人在家庭中目中无人的一种变相体现,但是不少人都会说的嘴响。
  丈夫外面有人,是做妻子的不体贴不温柔不会拢住人心,反抗是不智,忍耐是懦弱,这事情其实是男人应该自己单独摆平的事情,往往摆到夫妻之间还觉得自己有理。女人真倒霉。
  沈王妃很是笃定,夫妻不和,朱明占七分错,方氏只占三分错,方氏但凡出来的这些事情,朱明又是做什么的?他只是会等事情出来以后怪方氏不对怪方氏不好,他早做什么去了。
  于同僚之间共事还会有三分预先猜测,唯独对自己的妻子有如郑伯相对共叔段,等他一切恶行恶状都表露出来,这就可以昭示天下,此人不好此人是坏蛋。方氏不知道检讨一下自己,也有不对之处,可是就是现代社会,挂在嘴边说我是男人的人多的是,做到我是男人的人可就不多。
  妙姐儿是个女人,所以将心比心,要怪朱明。慢慢啜完这一杯香茶,妙姐儿用眼角瞟一瞟三子闵将军,听明白母亲的意思了吗?康宁不好康宁娇纵,也只能在成亲前说,战场上多少敌人都能赢,只有一个妻子的缺点就让一个男人束手无策,要怪先怪自己。
  毅将军是听愣了,不明白母亲什么意思,看一看父亲却是面有得色。对于今天的没嘴儿葫芦南平王来说,妙姐儿责备二弟,就是在当面表扬表哥。
  房中把话说完,朱辉是对妻子申氏重新有认识,到底是庶女,这样暴躁有如街上不识字的妇人,朱辉要皱眉;朱明是纳闷于大嫂为什么说自己不是的多,再看看方氏一样纳闷,可是夫妻两个人回房去还要争论,哥儿们亲事要如何订?
  只有没嘴儿葫芦朱宣携着有嘴儿的妙姐儿回房去,侧目看一看那嫣红微嘟的小嘴儿,就想咬上两口。身后跟着似懂非懂的胖倌儿,心里明白的闵将军和听不明白的毅将军。毅将军一回家来就体贴父母亲,独在这一句话上,他现在还不明白。
  三个房头的人各自回房去,各自有话要说。朱辉回到房里,申氏哭哭啼啼又过来了,一会儿暴怒,一会儿哀泣,朱辉也觉得头疼,这事情再不解决,日子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先来劝申氏:“你且宽心,孩子大了这样事情都是有的,你只当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不过是小孩子们有些亲近罢了。”
  这话只会让申氏更为痛哭:“就没有听人说别人家里有,大家的公子哥儿也会有这样不成气候的想法,”听的朱辉要走开,大家的公子哥儿也是凡人,对身体不般配的姑娘有好感也是有的。朱辉只是没法说,好在他心里也有主意,站起来让人喊学哥儿:“换衣服跟我出门拜个客,”再回身来告诉申氏:“两家旧朋友,我带着学哥儿走一走,我们外面吃饭去。”
  父子两个人换过衣服出去,申氏眼前见不到让自己烦恼的人,再想想背地里朱辉也答应过,不能由着学哥儿闹去,申氏止住哭泣,一个人窗下坐着不哭了,是开始忧愁。过去的妇人,儿子就是第一件要紧事情,不少觉得比丈夫还要重要的多,一向看着好的学哥儿,在亲事上让母亲实实的伤心。
  朱辉领着儿子往外面去,门外面备好马,只跟着一个朱辉最亲近的小厮,离午饭时分还有一个钟点儿。跟在父亲身后的学哥儿不能不想一下,父亲带自己出门,肯定不会是奖励自己在家里闹脾气赏自己午饭吃,学哥儿心里忐忑跟在朱辉身后。
  跟出来的家人也不用问朱辉,就在前面带路。春末夏初的街上走一会儿,汗水就下来了,远不如家里树下有风来的爽快。朱辉也取出丝帕擦擦汗水,看看儿子也在拭汗。
  说是去朱辉的朋友处却七拐八拐往一处小巷子里去,学哥儿不能不皱眉头,污水满地不说,这天气在家里风中无处不带着花香,就上大街上也是人气儿欢腾,这里却是闷腾腾的烦躁感不说,一股子一股子的莫明臭味儿往鼻子里钻,分明就是下面那臭水气。
  看一看父亲全然没有感觉的样子,学哥儿只能忍着。这样的巷子倒是过了好几条,这才到一处应该是在城角偏僻的地方,在一间小院子门前停下来,学哥儿再皱一下眉,这巷子就不是平日里青石板干净的巷子,墙角处处垃圾不说,这院门口台阶上污黑黑的看着就让人恶心。
  门是大开着的,家人先下马还是去喊声门:“王老爷在家吗?三爷来拜。”里面这就有回音:“来了,来了,”学哥儿要认真看看哪一位老爷住在这种地方。
  见出来一个黑瘦的人,身上只是短衫,长衣也没有穿就出会客,一看是朱明,大喜着往院里让,再看到学哥儿赶快道:“这是学哥儿吧,长这般大了。”
  朱明让学哥儿喊:“王世叔。”学哥儿是喊了,只是心里难过,这是哪一门子的世叔。随着父亲进去,见三间正房光线全无,站在院子里亮光处看房里暗处是看不清楚有什么。等到进去才看到这房里这个乱劲儿,只有桌子椅子,都有破损之处,椅子上面没有座垫也倒罢了,木头缝里眼见一块黑漆漆不明所已是什么,就在这屋里这样暗也看的出来是黑一声,学哥儿看看自己身上洁净的长衫,这衣衫却是上好的锦绣,公中做出来一家子的衣服,从来料子就不差。
  朱明就坐,学哥儿是不得不坐。朱明与这位王世叔相谈甚欢,先问几时回来:“听说你回来了,不往我那里去,我就来看你来了。”再命家人送上一个小小拜匣,王世叔感激不尽地站起来打躬接了,双手接过拜匣,这才含愧道:“去年辞别你的这一家学馆,只坐了三个月就回来,临行前朋友们送的不少盘缠银子,靠这个才回来,到现在没有找到学馆去坐,想去找你去,又怕进不去。”
  学哥儿这就明白那拜匣里是银子,父亲来这样地方看这样人还要送钱来。学哥儿只能猜想这位王世叔跟毅将军的那些怪朋友一样,另有本事吧。
  “回来也好,龙头不怕老成,再读上一年重新再试就是。”朱明坐在这不相衬的房里笑呵呵安慰这位朋友,学哥儿这才明白这是一位不第的书生。对这房里肮脏是一眼也不想多看,只是如坐针毡一样坐在这里。
  房外走进来一个妇人,手里托着一个箩,箩里有一些面,看上去一小把,身上一件旧裙子竟然是学哥儿从来没有见过的,裙子上看着参差象是新样子的掐边儿,到了近前认真看一看,才看到是破损处。
  “三爷安好,”妇人礼节儿倒是不村,却是官礼行的好,再对着学哥儿行过礼这就托着面要出去。王世叔喊过妇人来:“去备办些菜来,中午请三爷和哥儿在这里吃饭。”
  妇人露出为难地神色来道:“好是好,只是自你回来没有进项,家里没有钱怎么处?”王世叔满面笑容把手里的拜匣打开来,里面果然是一锭银子,约五两重递给妇人道:“咱们叨三爷的光来请他,借他的香拜他。”
  妇人也是喜笑颜开,借过银子给朱辉重新大大方方地行礼:“多谢三爷又赏银子,这些年来,全亏了三爷照顾才能过来,没的答谢,日遂烧香请愿,神佛面前总是为三爷祈福的。”
  学哥儿越看越奇怪,这一对世叔夫妻,看着礼节儿娴熟,不是那南山北村的人,是怎样败落到这个地步来?学哥儿是不忍心再看屋里的摆设。
  朱明站起来还礼道:“大嫂不必麻烦,我还有客要会,这就要回去了。”如卸重负的学哥儿这就站起来,总算要回去了。
  出门再闻着那一路臭气是闻不得,取出袖中丝帕装着拭汗闻着上面的香气这才出来,到了长街中,还在想着刚才那世叔夫妻点头哈腰地送自己和父亲的学哥儿这才长长出一口气,总算可以自如地吸一口气了。
  接下来又是一家,这家还好,门前巷子里垃圾是有,却没有臭水遍地流。这一处小院也是不大,旧窗旧屋子,几个颜色不太鲜艳的窗花儿犹在,学哥儿进来觉得松一口气,要是看到父亲再去和刚才那王世叔一样的人攀谈,学哥儿觉得自己是受不了。
  龙交龙凤交凤,朱辉要是再去那样一家,学哥儿心底里父亲一向的形象就要改观。眼前幸好不是,学哥儿跟在父亲后面往里面进,也是家人走在前面先喊人:“张老爷在家吗?三爷来拜。”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泼辣的妇人声音回出来:“找老爷去菜市口,那里老爷多,哪一家的三爷不长眼睛在这里找老爷。”
  学哥儿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人?让人到菜市口找人。菜市口是杀人的地方,那里斩首的老爷是不少。再听着出口就伤人,也不看看来客,就骂父亲不长眼睛。
  只是朱辉倒是听的微笑不改,房里又起一个暴雷一样的声音,却是男人的道:“你这泼妇,对我朋友是这样说话的吗?泼贱人,泼yin妇,”听的学哥儿目瞪口呆,看一看这院里还有一株扶疏的小树,这,这是个什么地方?
  房里有来有去的骂声中,一个男人走出来,一看到是朱辉就满面堆笑,一溜儿小跑过来赶快拱手道:“果然是三哥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房里正骂的痛快:“你朋友,上门的都是你朋友,昨儿来的花子,前天还有拐子呢,这不都是你朋友。。。。。。”
  这位张老爷当着朱辉没有一点儿尴尬处,只是对着房里一时暴喝:“夹住你的鸟嘴,朱三哥来了。”学哥儿于目瞪口呆以外,再次受到惊吓,这鸟嘴的话也能来骂自己老婆。学哥儿是战战兢兢随着朱辉进去。只是想不明白父亲是哪里认识的这样人。
  日头时近正午,学哥儿想着父亲一向知礼节,吃饭时候来人家里肯定是要紧话,三言两语这就会走。看着父亲的要紧话还是一个小小拜匣儿,这次猜都不用猜,依然里面是银子。
  盼着父亲快走的学哥儿听着这位张老爷拉着父亲只是笑容满面:“三哥来了,在这里吃饭。家里的手艺不行,上次烙饼人都说好,只有三哥没尝到。”然后往房里再一声暴喝:“三哥来接济咱们来了,出来用心思烙几张饼来。”
  学哥儿看着张世叔拉着父亲衣服不放手只是心惊胆战,这里能吃饭吗?只怕不克化才是。却看朱辉面有微笑答应下来:“那我和哥儿就不客气了。”学哥儿傻了眼,哪里不好吃去,偏要在这里吃。
  门帘一声响,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眼角纹路清晰可见,却还是打扮的油光脂滑的,一件半新不旧的红上衣绿裙子,出来对着朱辉随便行个礼儿,眼睛先在拜匣子扫过这才面上是笑容道:“三爷莫怪我家里吵闹,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随着这杀千刀的过日子,越过越是丧气,闲时夫妻吵几句解解闷,三爷莫笑话才是。”
  学哥儿听着闷气,你们夫妻吵闹解闷,怎么把客人也骂上了,让人菜市口上找人去,还骂客人不长眼睛。
  张老爷又瞪眼睛:“混婆娘乱说,我才是被你拐的过苦日子,要不是你当年一定缠着我,我依着家里找一个,我还是我的公子哥儿,还有官儿做呢。你倒来怪我。我还怪你呢。”
  妇人一听气势汹汹叉着腰,不管朱辉等人也在,叉着腰骂道:“当年你生的好,当年你是张家的小儿子,你就别和我订情意,你不要家里的亲事,上吊抹脖子的只要娶我,你就要有能耐养才是,我是中了哪门子邪气,早知道你家里要赶你出来,我就不跟你。”
  学哥儿觉得冷汗淋漓,这天气外面刚进来,出汗也应该,再加上这房里闷气,也是破旧的摆设,全然不透风。可是学哥儿自己知道,身上出的这汗不是热汗,却是脊背一阵一阵地发冷的汗。
  看一看父亲只是微笑不看自己,倒在劝架,这张世叔瞪圆眼睛骂道:“你不在家里要投河,我怎么会陪着你去上吊,你是丧门星,这世上多生一个你,就是来灭我的不成?”
  妇人越发的哭天抹泪,坐在地上哭起来:“没有我,你也光彩不起来,小老婆生的你能光彩到哪里去。。。。。。”
  听着骂小老婆生的,虽然是骂张老爷,可是这妇人也是知道朱辉是庶子,还能微笑得出来的朱辉用眼角扫一扫儿子,带你出来看一看这两家,都是家里赶出来不认的,自己过三年?哼,能过一年就算不错。
  带着银子来这两个旧日朋友家里,也是自己常接济的,不想都能派上用场,朱辉一面劝架,一面用眼角看儿子,你再犟下去,这样的日子可以说是你以后的写照。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舔犊(十八)
  第六百二十八章,舔犊(十八)
  贫富相交,这世上有没有真心人,有,肯定有。不过随手就是一个,肯定是不可能。朱辉是个庶子,相交的人也庶子多。
  京城是个什么地方,就是在现代,也是一般的官儿在京里是威风不起来。多少老世家在京里,这些老世家里又有多少庶子,有能耐有出息的当然是结交不一般的人,比如朱宣,南平王就是一个不挑剔身份来历的人。但是也有太多,只是庶子与庶子相交往。
  朱辉特地挑中这几家,今天带着儿子来看一看。要犟是不是,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尘世之中,付出就有回报,付出还有没有回报的时候呢。
  比如这两家,王老爷家里是庶子,挑中一个媳妇不合家人体制,只能说是不合体制,家里人希望的好往往与自己是不相干的,可是活在这世上,这一切体制、别人的眼光不觉得好,就必须改过来,这就象是一棵树莫名地生出来,长大成小树以后,才发现身边各有树,要想再粗再壮,就要妨碍别人,别人的眼光在这尘世上,还是要在乎的。
  第二家这张老爷家,一向朱辉是从来不在这里多呆,身边狮子吼,哪里还能吃得下去饭,独今天朱辉是硬着头皮呆下去,让儿子好好瞧一瞧,以后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是什么滋味。
  这顿饭吃的学哥儿是难过不已。女人并不都是温柔和温顺的,还有这样的人在,学哥儿今天是领教一回。
  过午后,朱辉才领着学哥儿告辞,直到上马离开这个小巷子,学哥儿才算是长长的出一口气,舒心地喘口气儿喝冷水也是舒服的。
  三房里父与子一起回到王府里,朱辉在门口下得马来,命儿子:“跟我来。”朱学跟在父亲身后,其实是明白好些分,父亲今天是诚心有意的。一家送五两银子,送的他们感恩戴德,有这十两银子京里任意一家酒楼上可以要几个好菜,一壶好酒好好地吃一回,一定要在张世叔家里吃饭不成?
  跟在朱辉身后的朱学抬眼看一看父亲。南平王府这样的家庭,弟怕兄,子怕父,朱学一向是跟着小王爷在一起,又多知道大伯父是一定要尊敬的,对自己的父亲其实谈心不多。今天只觉得父亲象是让人觉得异样。
  朱辉的书房是和朱明在一起,也在二门以外有一个书房,领着儿子在书房里坐定,先是吩咐小厮们泡茶来,再命他们打起明窗来,放下窗屉,最后也是长长出一口气,似乎心里也有郁闷,中午那一顿饭,就是朱辉也闷闷之极,不过满面微笑挺下来了。
  回身看着儿子站在当地,朱辉依然是微笑:“坐吧。”命儿子坐下来,再看着小厮们送茶进来,朱辉才吩咐:“我和哥儿说话,不叫不要进来。”
  学哥儿精乖的给父亲倒上茶来,再重新坐下来准备听父亲好好说话。朱辉先想一想才开口,果然一说话就跟学哥儿想的是一样:“今天带你去见的王世叔和张世叔都是父亲的朋友,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王大人家里,一个是张大人家里,“
  把这两个人的家世一报,朱学就暗暗吃惊,这两个世家里有两个孙子是和自己认识的,从没有听说过家里有这样两个儿子在京里活成这样,近在咫尺,居然无人过问。今天那臭水胡同,再就是夫妻相骂,听起来象是连自己家里的下三等仆人的体面也不如。
  朱辉看看儿子,这就是庶子的悲哀,说一声打发走,就出门吧。哪里象你这样有福气,一家子人都来为你亲事动心思。朱辉倒不是在这里为自己鸣不平,父亲老侯爷对儿子是两样看待,前面朱宣年长而且功名在前,不由得做父亲的要偏心。
  可是再偏心也没有亏待过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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