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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亿载星光 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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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巴斯蒂安抬手虚掩着咳了一声,他还不太适应这位大人的说话风格:“最近伦敦丢失了许多珠宝,我本来想……”恶魔视线从丢在房间四处或者被磨成粉末或者被切成各种形体或者就直接当成玻璃弹珠似的扔在废纸篓中的各色宝石上一掠而过,苦笑一声:“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必要继续寻找了。”
  
  安缇诺雅疑惑地看看他,了然应道:“你的那个主人负责调查?那些,”她指指废纸篓中的一堆宝石:“没有什么用处,你可以带回去。”
  塞巴斯蒂安的笑容一僵:“……是……不过,我可以知道大人您寻找这些宝石有什么用吗?”
  
  “测试可以替代的材料。”除了宝石以外,这段时间英伦三岛那些被魔法隐藏起来的森林山岭上的各种动物植物也遭到了仗着六只翅膀速度惊人的公主的迫害。
  安缇诺雅重新设计的魔法阵是依据费伦魔法体系的原理的,失去自己的半位面,失去过去所有收藏的她显然不可能拥有制造魔法阵所需要的材料,小公主不得不搜集这个世界本有的各种原料从而寻找能够替代的物品。
  
  比如用两种魔兽的血液和一种树汁按一定比例混合后可以获得效果与“塞壬的眼泪”一样的液体,比如某种生活在距离伦敦大约七百英里的某座被隐藏得极好的森林里的蜜蜂筑巢用的蜂蜡可以很好地弥补这个世界不存在“星辰金”这种矿物的遗憾,比如……
  
  “材料?大人喜欢炼金术?”塞巴斯蒂安有些黑线地问,这位大人的兴趣可也真是怪异,他从没见过哪个恶魔对这些人类才感兴趣的技艺如此有热情的。
  安缇诺雅皱着眉认真思考了一下:“不是炼金术,是为了……保护人类?恩,保护人类。”
  
  “……”不论何时都保持着完美仪表的恶魔执事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优雅微笑:“大人,您真是幽默。”
  
  小公主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只恶魔比赵缀空笨得多了,她想。
  
  “对了,大人,虽然您接受了邀请,却一直没有出现,少爷对此感到十分遗憾呢。”在刚才那个震撼性回答带来的冲击平复之后,塞巴斯蒂安恢复了他完美执事的形象,微笑着开始为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努力。
  “我很忙。”安缇诺雅毫不犹豫地拒绝。
  
  “少爷听说大人最近对药剂学发生兴趣,正好凡多姆公司一艘远洋船昨天靠岸,运回了大量东方的香料和植物,也许您会愿意欣赏?”塞巴斯蒂安从容不迫地回答。
  年轻的凡多姆海恩伯爵一直很希望能有机会回报哈利斯伯爵援手的恩情,只是哈利斯家族的能量并不比凡多姆海恩家族低多少,他只能在一些细节上表达自己的感谢。
  
  不过……那位亚克西斯?哈利斯伯爵与这位大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在外界表现出来的那样和睦呢。
  塞巴斯蒂安想起刚才听到这个庄园里几个仆人之间的闲聊,他可不觉得那位始终控制着一个神秘组织的哈利斯伯爵会连自己的庄园都清理不好。
  
  是提醒一下少爷还是挑一个好位置欣赏呢?
  戴着白手套的食指轻轻抚过嘴唇,恶魔露出一个凉薄的微笑。
  
  从远处传来的草叶碎裂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塞巴斯蒂安用一块亚麻大方巾将废纸篓中的丢弃宝石包起来,微笑着告辞:“随时愿意为您效劳,大人,您知道在哪能找到我。”
  
  这个世界的恶魔真是热情,安缇诺雅召出几只隐形仆役将不该出现的东西收拾起来,完全没有在意塞巴斯蒂安临走的言语。
  
  “安缇诺雅小姐,老爷邀请您共用下午茶。”老管家的身影在塞巴斯蒂安消失不久后出现在门口。
  “告诉亚克西斯,我换套衣服就来。”安缇诺雅遗憾地想起上次恶魔泡的红茶。也许抽时间去拜访一次凡多姆海恩庄园并不是个太糟糕的主意。
  
  亚克西斯选择在这个温暖午后享受下午茶的地点很特殊,就在那片虽然没有标明却毫无疑问起到隔离作用的山毛榉林前的草地上。
  
  当安缇诺雅穿过喷水池边的小道走过去时,她看见那个男人正负着双手背对她站在林子前面,头微微上仰,从那个角度看去,正对着那座高塔的尖顶。明明是站在阳光晴朗的草地上,却让人感觉与前面那片阴森冷寂的林子融合起来。
  那一瞬间,公主突然对自己的判断怀疑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因为爱人的死亡而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憎恨吗?(注1)
  
  安缇诺雅刻意踩出较重的脚步声,亚克西斯抬起右手,好像扶了扶眼镜,这才转回身,镜片后墨绿色的眼睛里满是亲切温和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浑身透着绝望孤寂气息的人只是个幻觉——
  “你来了。”
  
  “我一直都遗憾着没能花更多时间陪伴你,亲爱的妹妹,感谢上帝,你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兴趣,我真心希望这能让你心情愉快。”亚克西斯顿了顿,放下茶杯:“不过,药剂学始终是门危险的学问,需要我替你请几位学者到家里来吗?”
  “不,不用了。比起系统地学习,我对自己动手更有兴趣一些。”安缇诺雅淡淡拒绝道,目光仿佛无意识地投向林子那边。
  
  “是吗?”亚克西斯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拒绝,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不过安缇诺雅,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在那神秘的试验室里都创造出了些什么样不可思议的奇迹吗?”
  小公主微微皱起眉,不太确定自己对这种带着家人之间亲昵气氛的嘲弄应该作出什么反应。在她考虑好之前,一旁树林里发出的“窸窣”声就代她决定了。
  
  一张属于男孩的漂亮脸蛋上带着一丝惊恐看着坐在林边草地上意态安闲地喝茶的亚克西斯,大睁的金绿色眼瞳意味着男孩很明显没有预料到父亲的出现,乱糟糟的黑发上还挂着几枚草叶,两只手紧紧相互攥着——
  
  “安缇诺雅,你还没见过该隐吧?”亚克西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的儿子,只是微笑着问。
  公主端起杯子小口抿着红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被点到名的男孩顺着父亲的目光看过去,猛地一呆,嘴巴大大张着,那个,明明是——
  天使……姑姑吧?
  
  “说出来,杀了你。”借着茶杯的遮挡,安缇诺雅无声地向该隐警告道。
  
  ————————这是背景交代的分界线————————
  
  注1:虽然之前提到了,看过漫画的同学应该也很了解,不过为了避免疑问还是说明一下哈利斯家族复杂的纠葛。克里斯汀和亚克西斯是姐弟,该隐是他们乱伦的产物。克里斯汀无法接受自己生下亲弟弟的孩子的事实因而发疯,亚克西斯因此对该隐始终怀着恨意,一直都冷漠地对待他,年幼的该隐唯一得到的温暖只有偶尔被允许去看望的得了精神病的克里斯汀姑姑。克里斯汀的疯病始终没有好转,最后在一次该隐在场的情况下跳楼自杀,亚克西斯因此对该隐愈加憎恨,开始虐待这个悲惨的孩子。放弃寻求父爱的该隐终于设计杀害了亚克西斯,继承了伯爵之位。事实上亚克西斯并没有死,始终在暗地控制着那个隐秘的地下组织迪兰,尝试复活姐姐克里斯汀。最后为克里斯汀所创造的躯壳被破坏,那个疯狂的女人使用了深爱的弟弟亚克西斯的身体回到人间……这其实是伽椰子英国版吧?
  另外就是有筒子提到亚克西斯一家其实是兄弟三人,长子尼尔,次女克里斯汀,三子亚克西斯。我看漫画时间已经蛮久,不是很确定,不过印象里该隐是称呼尼尔为叔叔而非伯伯的,想来尼尔年纪应该小于亚克西斯,是不是亲兄弟无法确认。一般来说按照英国那时候的爵位继承制度,假如尼尔是长子的话,继承哈利斯伯爵头衔的绝对不可能是亚克西斯,当然也不可能在亚克西斯死后由该隐来继承。爵位通常只能由该家族的长子继承,其余次三四五子等等都将不再拥有贵族头衔,除非获得皇室的特别敕封,否则最多只能得到骑士这样的封号,并且也无法拥有封地。唔,法国相当流行购买爵位,但似乎也只有子爵这种程度,英国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流行我不记得了……因此偶推断尼尔即使是亚克西斯的亲兄弟也应该是年纪较小的那位,是哈利斯家族众多亲戚中唯一一个对该隐怀抱真正家人感情的亲人,也是该隐唯一信任的长辈。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出去跑了一圈,回来感冒加重,关键是全身都痛,严重怀疑这是发烧征兆……
童鞋们,保佑我没有被那最近大热的某病毒看上吧…… 
                  39 毒物学天才
  “这真奇妙!”男孩趴在到他肩膀高的石桌边上,着迷地看着坩埚中冒着紫色泡泡的液体在被加入一些用某种巨大猛兽的尖牙磨出的粉末后迅速收缩凝结成数十颗晶莹剔透玲珑可爱的淡蓝色珠子。
  “太奇妙了。”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如果你记得我的警告,小哈利斯先生,就应该和我所有的试验品保持距离。”安缇诺雅拿出一只施过魔法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控制那些珠子漂浮着进入盒子。
  
  “非常抱歉,姑姑,但你明明叫过我该隐的。”男孩迅速离开桌子,回到房间一角被指定的位置坐好,仰起小脸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安缇诺雅叹了口气,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平时只要冷冷扫过去就能将人吓跑的眼刀最近对这个孩子越来越失去效力了,不但敢未经她允许就随便开口,甚至开始跟在她后面打转!现在居然还敢对她提出要求!
  也许那天他站在长廊上用渴望的眼神望着这边时就不应该假装忘记关上实验室的门……
  
  “好吧,小哈利斯先生。”法师装作没有注意到男孩失望的眼神,从纹身中拿出一大堆厚重的书籍,看了看,挑出英文的那些:“如果你真的对我的工作这么感兴趣——这些书应该能够帮助你掌握一点基础。”
  
  尽管已经看过很多次,这位神秘的“天使”姑姑能突然变出一大堆东西,能让没有生命的物品自行移动,但是看见那叠书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排成一排慢慢往他这飞来,然后一本接一本落在桌面上摞成整整齐齐的一摞,该隐还是觉得有趣极了。
  直到最后一本书摇摇晃晃地停在他面前,并自动翻到第一页,该隐这才伸手接住,没有马上阅读,而是充满期待地问:“姑姑,如果我看完了这些书,能够帮助你做这些实验吗?”
  
  小公主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沉思了一会,然后摇头:“我想这些技艺并不适合普通人类学习。”反倒是人类自行发展的植物学,药剂学,相比较而言实用性要高得多。
  何况,不会魔法的该隐也根本没法学习。
  
  “哦。”男孩有些低落地应了一声,刻意忽略“普通人类”这几个字。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的天使会成为真正的姑姑,明明不论是父亲,克里斯汀姑姑还是他自己都从来没长出翅膀过的。
  
  只是,心里有种隐约的预感在告诉他,这是他不应该问的问题……
  反正,无论姑姑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都不要紧。
  
  虽然她不会像克里斯汀姑姑那样拥抱他,抚摸他的头发,给他唱好听的歌,但也从不会像克里斯汀姑姑那样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用恐惧的目光看他,不会在他一离开就用刀子割伤自己,更加不会在他面前尖叫着“别走过来,你是我的罪!”然后跳下楼……
  
  是的,他可以放心地靠近她。
  
  不用担心她会突然伤害他,不用害怕她会突然丢弃他。
  就好像冬天的冰雪,明明很寒冷,可是放在手心用力揉搓之后,仍然会有细微却真实的暖意渗进来。
  
  一直到很久以后,当该隐走在黑暗的路途上,被孤单和绝望环绕时,他都会觉得,就是这点微弱的温暖,支撑着他挺直背脊走下去。
  
  安缇诺雅和该隐奇特的相处模式维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最应该作出反应的亚克西斯仿佛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般对此置之不理,庄园里的仆人们渐渐地也习惯了。
  虽然偶尔还会有“女巫将小少爷也迷惑了”这样的说法,却在某天之后随着几个突发急病喉咙肿胀得无法说话被送到乡下庄园等待病愈的女仆而忽然消匿无踪。只是公主注意到仆佣们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更为惊惧,试验室里那个单独给该隐使用的柜子里某瓶深蓝色的药剂变浅了不少。
  
  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维护权利,甚至还成功地将源头引到了她身上。安缇诺雅用欣赏的目光注视那个孩子,完全误会了其中的因由,并开始真正用一些试验外的空暇时间教导该隐她所掌握的适用于人类世界的知识。
  
  而该隐则在毒药学上表现出了让她也为之惊讶的天赋。
  要知道,才智和天赋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一个聪明过人的人,也许能完美地学习掌握老师所教授的一切关于毒药的知识,并将其妥善利用,而一个在这上面拥有天赋的人,则能在掌握这一切之外,创造出更多的可能性。
  很显然,这个孩子属于后一种。
  
  他几乎是本能地,用他纤细秀美的手指,像是在极细的银丝上走着钢索一般,精巧地掌握着各种毒素之间的平衡。
  傲慢的费伦法师们从不信任神灵,也绝不会接受牧师与圣武士们神术的治疗,每个法师自身都是精通各种药物的大药剂师。
  但在法则赋予了无论什么方面都属完美的资质之前,她不如他。公主充满赞叹地想。
  
  当一个人处在工作的情况下时,他是不会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的。这一条也同样适用于沉浸在试验和学习中的两人。
  当某天终于注意到窗外的景色已悄然变换了季节,哈利斯庄园中早已被鲜亮的色彩覆盖——
  圣诞节来了。
  
  她讨厌那个十字架上的男人,因为他如此热衷地让各个世界的人为他庆祝生日。早就忘记自己生日的精灵在心底抱怨,走上马车,然后对不知何时躲进马车正一脸纯真地朝她微笑的男孩皱起眉,但却没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今天是她和葬仪人约好的时间。
  
  大约是临近一年中最重要节日的缘故,伦敦城中每家商店都显得热闹非凡。就连一向无人问津的跳动之心庭院大街69号今天看起来也有客人拜访的样子。
  
  安缇诺雅打量了一眼那辆看起来相当眼熟的马车,仿佛没有看到依旧以原先姿态倒在地上的门板一般在并不存在的大门上敲了三下,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黑洞洞的葬仪屋里却传出了久违的怪笑声:“客人您来了,小生等了很久了哟。”
  
  葬仪屋还是一样昏暗杂乱,屋子里除了正在抚摸一具骷髅光溜溜的头骨的葬仪人外,还分别有两个一站一坐的人——墨绿短发戴着眼罩的少年和身形修长面带微笑的执事。
  
  “想不到会在这儿遇见您,哈利斯小姐。”年轻的凡多姆海恩当家以无可挑剔的动作行了个吻手礼,站在他身后的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与安缇诺雅一起进来的男孩恶狠狠地瞪了夏尔一眼,却在安缇诺雅低头时立刻换成纯洁无害的笑容。
  虽然是和少爷个性完全不同的小鬼,不过看起来也很有意思的样子……
  
  “很高兴见到你,凡多姆海恩伯爵,非常感谢你送来的种子。这是我的侄儿,该隐?哈利斯。”
  掌管着英国地下势力的凡多姆海恩伯爵显然对哈利斯家族这一代继承人的身世有所耳闻,并没有对安缇诺雅这个从未出现在贵族视线中的侄子露出什么疑问的表情,在和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小一两岁的男孩见过礼后,夏尔状似平常地问:“哈利斯小姐也是来买东西的吗?”
  葬仪人出售各种隐秘而奇特的情报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这位之前一直在乡下休养回伦敦后又迷上药剂学难得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伯爵小姐怎么会认识他的?
  
  “我委托葬仪人替我寻找三样东西的下落。”虽然看出来这个少年伯爵并不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在没必要的时候不喜欢撒谎的习惯还是让小公主坦然回答了这个明显带着试探意味的问题。
  
  夏尔抿起嘴唇,评估着这句话的真实性,他不可能去向葬仪人求证,那个性故古怪的家伙显然也不会告诉他答案。他的确因为哈利斯伯爵在发生那桩惨剧后依然忠诚对待了他与夏尔父亲之间的友谊而对其满怀感谢之情,并不吝于将这份感激同等地施与哈利斯伯爵的家人,因为对方亦如此对待了他。
  但比起这,夏尔所背负的仇恨与责任显得更为重要,他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了这个目的,他不能放弃一丝一毫可能的线索,即便那线索看起来如此没有联系……
  不,的确没有联系。他想起不久前葬仪人突然关门停业了一段时间,据说是去为一位难缠的客人寻找三件东西。
  
  这些繁复的想法只是一瞬间在夏尔脑中掠过,凡多姆海恩伯爵放松地微笑了一下:“如果葬仪人没有找到你需要的东西,我很乐意随时为您效劳。”
  “哎呀哎呀,客人的报酬已经付了呢,您说这样的话会令小生很为难哟。”葬仪人用袖子掩住嘴笑了两声,摸出一个木盒递给公主:“虽然找到了,不过并不都在英国哟。”
  
  安缇诺雅接过盒子,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拿在手中停顿了一下,夏尔立刻翩翩有礼地告辞,将空间留给他们。
  
  片刻之后,安缇诺雅便与该隐一起出来了,见到还等待在马车边的夏尔与塞巴斯蒂安,小公主显然有些意外。
  而看到葬仪人竟然千年难得一见地将他们送出来,夏尔更是吃惊万分,过了一会才抬起右手:“刚才有位先生托我将这个转交给该隐?哈利斯先生。”
  
  该隐讶异地接过用火漆封着的信,拆开。
  信似乎很短,他几乎是立刻抬起头看了安缇诺雅一眼,却在任何人能看清他表情之前又低下头,将信纸紧紧攥成一团,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接收到来自公主的视线,夏尔皱着眉说:“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类似医生的白外套,银发,扎马尾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
  安缇诺雅在脑中回想了一遍,并没有类似的印象。但她知道记忆力惊人的自己却一向不擅长辨别人类的外表,就好像人类看矮人总是长得差不多一样,精灵看人类也是如此,除非认识久了或者实在让她印象深刻。
  
  她低下头,正打算说些什么,却发现男孩已经从刚才剧烈的颤抖中恢复。
  他将那张短短的信纸折了几折,紧紧握在手心,然后抬起头:“我们回去吧,姑姑。”
  
  就在这时,夏尔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从葬仪人的方向传来。他震惊地转过头,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双满是怜悯的眼神,下一个瞬间,夏尔发现自己正在盯着的地方只有浓密的刘海而已。
  
  “用这样热情的眼神盯着小生,可是会让人很不好意思的哟,哦呵呵呵。”葬仪人阴阳怪气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夏尔沉默地转回头,刚才……是错觉吧?
  
  然而那疑虑始终盘旋在他心头,究竟,那双眼睛,是看到了什么他看不到的东西,才会露出那样悲悯的眼神呢?
  而那眼神,究竟是投给谁的?
  
  是他,抑或是……该隐?哈利斯?
  
作者有话要说:另外,终于体会到某些因为太坦白而被删评的童鞋的感受了……虽然说风息那厮知道别人全段照搬他的话说不定还挺乐,不过俺那么客气地用十分隐晦的语言表达,她居然还删我的评………………突然觉得还真是委屈,然后就很不爽地想早知道直接说了,气死她最好。
唔,我好像很小心眼…… 
                  40 弑父者
  
  安缇诺雅发现该隐最近常常对着她发呆,发呆的同时往外伴随着一个动作——抚摸他脖子上的那根链坠,她知道那个坠子里有克里斯汀的照片。更奇怪的是,他开始严格地检查每顿由仆人送到试验室来的餐点,并且自以为做得丝毫没被她发觉。
  
  这一切都是从前几天拜访过葬仪人之后开始的。
  是那封信上写着有人想毒杀她么?安缇诺雅有趣地想着,她并不认为这个世界落后的毒物学能够制造出什么可以真正伤害到她的毒药。
  
  很快就将这件事丢到一边开始为魔法阵的修补作最后准备的安缇诺雅完全不知道在身边的那个孩子心中究竟有着怎样剧烈的挣扎。
  
  “恭喜,你的父亲很快就会使用你姑姑的身体来让你母亲复活了。”
  被反复揉捏和舒展的信纸上折痕深得甚至无法让它铺平,上面用黑色墨水书写了一行漂亮的花体字。
  该隐愣愣地看着这张信纸,手指再度下意识地抚上坠子,想起在亚克西斯书房里发现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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