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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的少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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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五行阵的一种变化。布阵之人将与自己有密切联系的人,比如伴侣、儿女、父母等的尸身放置于阵中,然后,与此人相关的力量就都会被剥夺,并且为布阵之人所用。”白芷薇答道,心念随即一动,“你是说,这是五行往复血阵?”

“是的,是一个被五种属性的妖兽强化的五行往复血阵,而阵中心的,正是华璇的尸体。”

“啊!”白芷薇听后低低叹了一声。她记得自己当时看到这阵法的时候还和唐谧讨论说这果然是邪术,怎会有人将自己亲人的尸身放于阵心,何况此间最笃信六道轮回之说,如此对待尸身,便是要让亲人永世不得入土为安,重入轮回。

“不想堕天大人对魔王可以做到如此决绝,我一直以为两人之间是有情谊在的。”慕容斐也感叹道。

“如果真是如此决绝就好了。”唐谧摇头道,“炼制金水很困难,这是研究邪术、不信轮回的人用来保存身体所炼制的东西。他们认为,只要想办法让尸体不枯朽,魂魄有一天还能重新回来,那样死去的人便可以复生。如果堕天大人只是想布一个五行往复血阵,并不需要用金水保存好华璇的尸身,将她埋入地底一样可以办到。可他如此做,一定是希望她还有回来的可能,所以才想办法用金水让她的尸身不腐。”

“想来堕天大人那时一定很矛盾吧。”张尉一向反应慢半拍,可是不知怎么,此时却感觉好像可以触及到王凛当时那辗转反侧的灵魂。

唐谧神色又是一暗:“是,我当时一明白过来,心中就没来由地觉得难过,仿若可以感知当时布阵之人的心境。对于堕天大人来说,轮回是无法被证明的事情,用金水镇住尸体等待死人复生也一样是纸上谈兵。他以阵法不让华璇轮回转世,并夺走她的力量,又仍然为她的归来留下一条可能的路,然而所有这一切,他自己却都无法确定会不会有结果。那样的心情,我想起来便难过。”

少女话落的时候,有哀伤低吟的风掠过湖面,吹得水边荻草沙沙作响,竟在夏末的静夜里生出些许早秋的萧索。少年们立在风中,恍(书)然(网)感悟到人世的无奈,一时俱是不能言语。

缓了好一会儿,桓澜最先开口道:“无论如何不确定,夺走与魔王相关的力量这事肯定是做到了。魔王麾下的妖物,包括那个尸王,已经有百年不能作乱,定是这个阵法的功效。如今看来,尸王再次出现,一定是如堕天大人预料的那样,他的阵法只能维系百年,而百年以后,这阵法从魔王麾下那些妖物身上汲取力量的作用便消失了,而妖物们就会逐渐恢复力量。尸王是最强的妖物,所以第一个出现。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堕天大人给咱们蜀山布置下的结界防御会消失的原因。”

唐谧点了点头道:“是,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别人死后力量就会消失,唯有他们两个的力量可以维持。只是,如果说赤玉宫幻象的力量来自于华瑛找到的陨石,却又不知他们用什么办法让魔王的魂兽不散。”

“这个先等等再想,唐谧你且来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白芷薇说完,拉着唐谧就往她发现的小地洞走去。

唐谧一样对这些古怪的小洞和陨石与洞壁留下的灼烧痕迹不能解释,伸手摸了摸被烧得焦黑的四壁,眉头紧锁,想了好一阵,有些迷茫地抬起眼,正看见张尉的面孔,心下闪过一个念头,问道:“大头,你说这些石头大约是三五年前被烧过的,你在幻海遇到袭击被沉荻保护起来的那晚,不也是四五年前你刚入御剑堂时的事情么?”

“我记得异宝馆的老板说,不是遇到巨大力量的攻击,沉荻不会出现那种状况。同样,如果不是剧烈的术法火焰,不会同时将几块陨石都烧成这样,会不会发生事情的时候你恰巧在场呢?”

不等张尉说什么,桓澜已经敏感地抢问道:“哎呀,我和张尉入御剑堂的那一年正好是堕天大人离世满百年的那年。张尉,你可记得你是几月几号遇袭的?”

这件事过去了太久,张尉已经记不真切了,好在御剑堂每年开始授课的日子总是在二月末,他稍稍估算,不确定地道:“是三月初几吧。”

“会不会是三月初三?”桓澜又追问了一句。

这话让众人的心都是一紧。所有人都知道,蜀山之人从来只在开山祖师的寿诞之日祭拜而不在他去世的日子做任何祭奠,这是因为他们相信开山祖师终有一天会回归,而并非是死去,因此以祭奠死人的方式去祭奠他是不吉与不敬的。因此他离世的日子虽然大家都知道,却不会有任何特别的仪式,而那日期正好是三月初三!

张尉为难地摇摇头,并不能肯定,幸好桓澜那一年与他同殿,两人掰着手指头一天一天地回忆了一遍自他们第一日入御剑堂后每日的课业安排,终于,张尉深吸口气,抬头望了一圈其他人:“那天,应该就是三月初三。”

四年以前的三月初三,王凛安排下百年后转世回归的日子,在这隐藏于密林深处的巨大五行阵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那就是为什么他没能转世回来的原因?

少年们几乎同时想到这里,站在灵光异动的远古森林深处,在即将看见隐秘真相之前却突然生出了莫名的紧张。

第099章 月圆夜

对于普通人来说,八月十五是合家团圆的中秋佳节,而蜀山的剑童们因为不能归家,这夜便允许大家夜宴游乐,甚至喝一些甜米酒,但今夜,唐谧他们几个却因为夜探幻海森林而错过了这些。

从林中走出来的时候,张尉抬头看看月亮,道:“快走吧,御剑堂下钥的时辰就要到了。”

关门的钟声还未响起,几人因为早就有比此时更紧迫地赶回御剑堂的经历,此时倒走得不太急。

唐谧道:“稍迟些大约并不打紧,今日御剑堂一定热闹得很,再加上,秦嬷嬷此刻肯定和福伯去看月亮了,我敢肯定咱们不会被发现。”

“要是进不去了可以去术宗宿一晚,今夜各宗的人大都去掌门的无量峰吃中秋宴去了,喝醉了便会睡在那里,只有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留守,你们过去应该没什么事。”慕容斐也道。

“估摸咱们御剑堂的殿判也都在无量峰呢,似乎你慕容堂姐说就他们几个资历浅的会留在御剑堂照应,要真进不去你就叫魂兽给你堂姐报个信,她还能不通融一下放我们进去么?”白芷薇微笑道。

几人正说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桓澜猛地停住脚步,回身转向后面的四人,右手在嘴边一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指左右的草丛,示意众人速速躲进去。唐谧他们虽然不知何故,却都默契地躲入草地,收敛呼吸,透过草叶向外观望。

此时几人所处正是上山的青石阶与往御剑堂山道的岔口,上了山道没多远就是御剑堂的正门。不一会儿,几人听得一串闷而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接着便有十来匹骏马从山道上疾驰而过,往御剑堂的方向而去。

待到那队马走远了,桓澜眉头微蹙,转向四人道:“看清楚了么?十六匹深色快马,马蹄全部蒙牛皮消音。”

慕容斐的神色也沉下来道:“是,马上人个个身穿夜行衣并蒙面,骑姿矫健似是高手,看来是来者不善!”

“但就算来的是十六个高手,想夜袭御剑堂也未免……”张尉的话没说完就想起如今御剑堂的守护结界是银狐布下的,银狐的力量再强终究不及堕天大人,若是那十六人中有一个和银狐旗鼓相当的高手,甚至就算比他差些,但十六人联手的话,结界说不准就能被攻破,再加上银狐和大多数殿判今日都在山上,御剑堂今日的防御的确可算是全年最薄弱的时候……

他看向四个同伴,从四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也一定是想到了这一层,转而问道:“你们怎么看?”

“我们先悄悄潜行过去,看看他们的意图再说。”唐谧答道。

五个少年忌惮那十六人的武功,不敢以轻功接近,好在他们藏身的地方离御剑堂已经不远,凭五人如今的术法都可以土遁过去,遂各自凝聚心力默念口诀,刹那间,五人犹如被大地侵吞一样陷入地下,消失在洒满银色月光的蒿草间。

唐谧从土里冒出的时候,明知身上不会沾土,还是习惯性地甩袖子掸了掸衣裳。她看到桓澜和慕容斐从约定的御剑堂外那棵古树下如两枚新笋般钻出,而自己却还有两步之遥,暗自觉得有点惭愧,好在随后从地下钻出的白芷薇和张尉比她离目标还要远些,才多少让她平衡了些。

如在平时,她自然要显摆一下,自夸几句,可今日却完全没了那份心情,赶紧拉起白芷薇和张尉跃到树上,躲入枝叶间,就在此时,御剑堂下钥的钟声响了。

钟声一下一下敲得安稳如常,少年们的心却一下紧过一下,似乎预感到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果然,钟声过后没多久,那十六个黑衣人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御剑堂的高墙外。少年们离得远,那些人的低语他们听不分明,只见他们对着围墙比比划划,然后又转身离开,沿着墙去了别处。

慕容斐见那些人都不见了,方才低声道:“他们似乎是在寻找突破结界的最佳处。”

五人在树上一动不动地埋伏了很久,耳听高墙内逐渐变得寂静无声,那十六个人才又转了回来。看上去,那些人走了一圈,最后还是选在离唐谧他们藏身处不远的院墙处动手。

只见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一抬手,似有一片带着星芒的云雾飞出。那云雾在离御剑堂的院墙不到半尺的地方停滞不前,仿若撞到无形的墙壁,转瞬四散开去,消失了踪影。

再过片刻,这娇小黑衣人的声音隐约传来:“……隐蛛丝布好了……一举击碎……”

唐谧并未看见什么“蛛丝”,侧过头换个角度一瞧,心中顿时升起寒意。只见在那娇小的黑衣人面前,一面巨大的丝网紧紧吸附在无形的结界之墙上,在月光下隐隐泛着流动的银光,犹如成百上千条吸食血液的水蛭,正在贪婪地吸取着防御结界的力量。

大约盏茶的工夫之后,只听那身材娇小的女子低喝一声:“差不多了,出剑!”剩下的十五个人听得号令,同时拔剑击向那遍布丝网的结界之墙。

只见整个御剑堂好像在一瞬间猛闪了一下,便听那女子笑道:“破掉了!银狐的力量也没有传说中那样吓人啊。”

少年们静静伏在树上,等到那伙黑衣人一一跃入御剑堂的高墙后,才敢出声。

张尉看向唐谧问:“你说咱们怎么办?”其他人随即也将目光投向了她。

唐谧这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在这紧急情况中担起领导的角色,沉眉略略思索道:“凭我们五人是敌不过这些人的,必须放出魂兽去报信,找人来救大家。”

“去找谁来救人?”桓澜问道。

唐谧一愣,这才想起如今蜀山已经没有一个人是他们可以完全信赖的,心中先是慌了一下,可马上又有了主意:“我们自己上无量峰去,到山上大声嚷嚷救命,把大家都惊动出来,不过,之前必须先悄悄潜回去看看黑衣人要做什么,如若他们不准备马上对大家下毒手,才能走,如果是他们立即就要提剑杀人的话,我们只能……”说到这里,她自己也犹豫起来。要真是如此,自己和这四个小屁孩又能做些什么呢?她这样想着,抬眼向伙伴们寻求答案。

“那就只能舍命一搏了!”张尉断然道。

慕容斐却立刻反驳:“不,那样的话,我们还是只能藏在暗处想法子救人,身在暗处是我们几个现在唯一的优势。现在御剑堂里的殿判只有几人,硬拼的话怎么都对我们不利,御剑堂这么多人,他们就算杀也不是一下杀得光的,我们活着总有机会。”

张尉心中一寒,脱口问道:“难道眼看他们杀……”他话未说完,一把被白芷薇拉住,神色冰冷的少女瞪了他一眼道:“救一个人和救一百个人哪个重要。”

张尉听了虽然不再说话,可是神色仍然不悦。唐谧见了,知道他与白芷薇、慕容斐和桓澜生长的环境不同,对于那些生于王家大族之人,牺牲少数人保全大多数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可张尉却是除了自己的命可以丢,别人的命都必须保的死心眼。

她一拉张尉的手道:“大头你相信我,只要有一线可能,我会努力让所有人都活着!”

五人不敢再耽搁,翻入御剑堂的高墙。几人稍一商量,唐谧和张尉、白芷薇三人往剑童们的住处奔去,而慕容斐和桓澜则去殿判们的住处看看情形。

慕容烨英这夜睡得有些不踏实,半夜里醒了便再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走出自己的小院,在安静无人的御剑堂信步闲逛。

月过中天,日间生机勃勃、热热闹闹的御剑堂此时万籁俱寂,夜色深处远远的有两盏风灯越飘越远。慕容烨英凝神细看,见是梅苑司院秦嬷嬷和松苑司院福伯正提灯往远处走去。

秦嬷嬷身形肥大,头倚在瘦小的福伯肩上,仿若把全身的重量压了过去,慕容烨英不由得担心福伯走着走着便会倒下,可那两人却自得其乐,步履间都带着幸福的轻盈。

看着两人最终消失在路尽头的转角,慕容烨英这才发觉脸上不知何时漾起了微笑。两人的事其实她早有耳闻,但今夜头一次遇上,仍是会想:他们想来也认识了许多年了,怎么今年突然就走到一起了呢?也不知其中究竟有什么奥妙。

而这两人的情事可算作是剑童们的福祉,听说自此梅苑查夜已没有原来严格,晚归的剑童很容易便可以蒙混过关。一想到这一点,她就不由想起唐谧来,那孩子可是有过夜不归宿的不良记录,这种时候会不会正浑水摸鱼呢?

思及此处,慕容烨英转身便往梅苑走去,快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自嘲地一笑。想来自己做剑童的时候,最怕啰唆多疑又喜欢监视人的殿判了,怎么如今自己做了殿判,竟也成了这副模样?她这样想着,立时掉转方向,往回走去。

殿判的住所是御剑堂东侧一个连着一个的独立院落,慕容烨英正要推门迈入自己小院的刹那,猛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停在半空的脚欲要往回收,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感觉到脚被一股力量困在半空,低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再微微侧头,随着光线的改变,就见数十条仿佛透明蛛丝一样的细丝正紧紧地缠绕在自己的腿上。

慕容烨英心下大骇,抽剑便要斩断那些蛛丝。

她的剑名承影,在墨蓝色的晶铁上有橙棕的絮状锈迹,虽然曾被慕容斐笑话说剑和人一样的古怪,却是传说中天下最坚硬的利剑。但此刻承影击在那些蛛丝上的时候,慕容烨英却觉手上一震,宛如击在坚硬无比的岩石之上,而看上去比发丝还要细的脆弱蛛丝根本未断一根,冷光一闪将承影反向弹开。

嗤嗤一阵低笑传来,慕容烨英循声看去,院子里的桃树上不知何时已坐了一人——黑色的夜行衣里裹着娇小丰满的身子,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顾盼风流的美目,一看就是个女子。

只听那女子用甜腻的声音道:“都说锈霜铁是晶铁中的极品,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还是我这隐蛛丝更胜一筹。”

慕容烨英立时明白遇到了强手,手上运足内力再次挥向隐蛛丝,一剑割断那些细丝,身子向后一掠,退到门外,不屑道:“不过是靠偷袭得手而已,邪魔歪道的东西,经不起推敲。”

那女子手一扬,黑夜中有点点寒光聚向手掌,似是收回了隐蛛丝。只听她问道:“你怎不问问我为何能进入这被重重结界守护的御剑堂?”

慕容烨英在看到她的第一刻就已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百年以来,外人能够穿过堕天设下的守护结界进入御剑堂的事还从未发生过,仅是想一想眼前这女子居然有如此的力量,就已令慕容烨英的心中升起阵阵寒意。好在她的江湖经验老道,面色不改道:“我何必管你如何进来的,不过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向来没有好下场。”

那女子并不生气,又低低笑了一声道:“是么,蜀山不过是吃老本而已,我以为银狐的力量能有多强,不想他布下的结界却不过如此。我倒要看看你们没了堕天的守护,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句话却惊出慕容烨英的一身冷汗,脱口而出道:“你是什么意思,蜀山的结界与谢掌门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忍不住低低娇笑起来,笑止后用白皙的手指敲着树干道:“怎么,你还不知道么?堕天的力量早已消失,现在这里的守护结界全是银狐布下的,而其他各处的结界则是你们的宗主们重新布置的。可怜的丫头,你竟然还在这里高枕无忧。我真想知道,如若你们崇敬的开山祖师不能尽快转世回来,你们蜀山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慕容烨英刹那只觉头脑空白一片,不及思索,下意识地以怒气掩饰心中的惊惧,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妖孽,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女子一旋身轻盈地落在地上:“我知道这件事你们蜀山之人很难接受,可惜事实就是如此。你想一想,若是堕天布下的结界还在,我能进得来么?”

慕容烨英知道她说得有理,可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先输了气势,长剑一抖,指向她道:“就算没有了堕天大人的结界,你以为就能走过我的剑么!”

那女子不再近前,低低笑着说:“慕容烨英,少时入蜀山,于剑法一门极有天赋,后入剑宗,得剑宗五长史之一的左淮山亲传,被视为剑宗最有潜力的弟子,可惜出师后剑法却突然不再有进境,从此浪荡江湖,荒废多年,去年才被已故的御剑堂殿监穆显召回,我没认错人吧?”

慕容烨英心下一紧,横剑胸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为魔王陛下庆祝寿辰的人。”那女子带着愉悦的声音回答,“八月十五月圆夜,正是魔王陛下的寿诞,把御剑堂作为贺礼送给魔王陛下,应该是最好的礼物吧。”

女子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未尽,已经骤然出手。然而慕容烨英混迹江湖多年,最知道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虽然心中对女子所言震动非常,却并未放松半点,立时挥剑迎上。

因为前次的经验,慕容烨英知道这细丝看似纤柔实则坚韧,运剑时便含了十成内力,然而剑锋还有寸许才触及细丝的时候,那一束原本直直飞来的蛛丝便倏忽一荡,弯了下去,转而换个角度又攻过来。

慕容烨英见状忙变招封挡,而蛛丝仍然是还未触及到她的剑锋便换了角度再度袭来。慕容烨英连出两剑都不能触及到对方的兵器,心思急转,暗道使软兵器的对手也并非没见过,不管是琴弦还是绸练,道理上都是将内力灌注于兵器之上,才能让纤软之物可以如刀剑般易于操纵,而这女子害怕承影之利,蛛丝每每半途改道,难不成是忽然收了内力?如此的话,内力收收放放这般频繁,这女子就不怕内息出差错吗?思及此处,她越打越快,欲意扰乱对手的内息。

瞬息间十几招已过,承影却始终无法触及蛛丝,可对手依然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内息不调之兆。慕容烨英心下称奇,不知这对手究竟是用了什么古怪的内功法门,再一算计,自己这样以全部内力与她相斗,而她内功法门独特,说不定时间久了反而是自己先内力不支,那隐蛛丝坚韧异常,如果不灌注内力于剑上,单凭承影之利便不能斩断,那时可就麻烦了。

慕容烨英看破这点,手中长剑骤然离手。但见承影蛟龙般在空中纵横翻飞,几个起落间便将一束蛛丝缠在剑上。那女子见状,忙猛力抬手收回蛛丝,不想慕容烨英的御剑术甚强,承影的剑魂突然发力,带着整柄剑飞坠而下,回到她手中。

慕容烨英的手指一触上剑柄,立刻将十成内力运到剑上,挥剑向地上一划,利剑撞击在青石板地面上迸发出一串火花,缠在剑上的蛛丝当即碎断成几截。

那女子见状,将手中被斩断的白丝一抛,冷冷道:“御剑竟然比手持的时候还快,难怪这么受赏识。”

“姑娘的内力收放自如,在下也很是佩服。若是此次你能活着离开御剑堂,回去可要继续勤加修习这收放内力的法门,看看下次是不是能快过我的御剑术。”慕容烨英面带笑容地应道。

女子听闻此言,却咯咯笑起来,口气颇为不屑道:“什么内力,本姑娘从来不需用内力。”话落,又一束白丝电光般从手中射出。

慕容烨英不及理解对手所言何意,便忙放出飞剑应敌。但见这束白丝在半空中突然绽放,化作无数条细丝向四面八方飞去,慕容烨英的御剑术就算再快,也赶不及这变化,承影在空中急速一转,只缠上几根蛛丝,其余的漏网蛛丝竟一道向慕容烨英袭来!

这个变化让慕容烨英心下大骇,有人能反反复复地将内力收放自如也就罢了,怎可能又分成数股力道,再操纵蛛丝从数个方向攻击?这样非人的内力操控术即便是银狐恐怕也不可能做到。

然而她不及多想,十多条蛛丝已经袭至面前。此时她剑已离手,唯有向后一跃,堪堪避过这一击,同时催动心力,召回承影。

那女子却防着承影被召回,牵动几根缠在其上的细丝向自己的方向拽去。承影被两股相反的力量牵制,凝在空中,动弹不得。而女子手上控制的另外几根蛛丝却丝毫没有停滞,继续攻向慕容烨英。慕容烨英手上没有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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