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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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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美妙的呻吟对熹逸来说就是有魔力的咒语,他的肌肤上早已因激情和忍耐渗出汗水,熹逸的指腹滑落到少年的翘臀,用膝分开他的双腿,将嘴里的白液吐出,细致的涂抹在少年后面泛着粉色的洞口,伸指轻按,温柔的围绕着慢慢划圈和安抚,接着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点探寻扩张里面的褶皱,边摇动着指尖边缓缓推到了底。轻柔的动作带给沈碧染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慢慢放松下来。
  仅仅是手指的进入,就让熹逸无法自控。温热的内壁紧紧的吸附包围,比想象中还要让人意乱神迷。熹逸难耐的喘息着,往褶皱里涂抹更多的润滑,很快由一指变为三指,往更深处前进。
  这个时侯,沈碧染忽然颤抖起来,开始微微的挣扎,待到三根手指完全没入的时候,沈碧染紧缩着身体,疼的叫出声来。熹逸忙转头看他,少年黑亮的眼睛已经氤氲凝结了水汽,就像小动物一般无辜更无助。“疼……”沈碧染疼的话都是抖的,“真的疼……”

  44。拆吃入腹(2)

  熹逸早已脸色发红,无法忍耐,他低重的喘息着一声声唤少年的名字,接着安抚的吻上他的唇,“小染别怕……小染别怕……”
  沈碧染的呻吟被熹逸的吻吞没,疼痛夹杂快意一点点向他袭来,无法承受。少年无力的男子身下扭动颤抖着,紧紧双臂环住男子宽厚的背,像是抓住浮木的溺水之人。他是真的感到害怕无措。作为一个异性恋者,前世今生都没想过会被另一个男人进入和占有,异物的入侵带来的疼痛和陌生感让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阴寻曾经的粗暴,以及见到流觞被人强迫时的骇人场景。可是眼前这个男子,是他所喜欢和信任的,是真心深爱他的,是会奋不顾身保护他的。沈碧染的身体抖的厉害,却用一切力量坚定的讲了三个字:“我不怕。”
  这短短三个字,反而说明他心底有多害怕。
  司马熹逸再也忍耐不住,下了狠心,伸入了第四根手指。内壁的褶皱被大力撑开,沈碧染疼的抽泣不已。他瘫软无力的环在熹逸的身上,止不住的簌簌发抖。熹逸微微坐直了身子,一手紧紧钳住少年柔软的腰,将两人贴的更紧,嘴唇不住的亲吻少年的耳后脖颈等敏感地带,试图转移他的疼痛,而后抽出了手,将他的硕大放在沈碧染的臀间。
  抵在臀间的物什火热坚硬,沈碧染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熹逸压住身体,随即慢慢顶入。那种疼痛强烈到无法承受,少年漂亮的眼睛猛然睁大,脸色刹那间惨白,哭叫出了声,本能的挣扎起来。他感觉身体好像要裂开,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滴落下来,直直砸进熹逸心底。沈碧染哭着道:“逸,不要……逸……不要弄了……”
  少年的声音本就好听的紧,连哭声也如玉石般悦耳。这哭声听的外面尽忠站岗的李虎赵正两个一阵阵心颤。到底是殿下认定的人,且不说美的难描难画,哭声都那样好听。他们心里为自家殿下终于如愿以偿而高兴,又为这小侯爷的哭声心疼,一个个站的腿发软。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已经开始了,拖长了反而让他更怕。熹逸忍着心疼咬着牙按住沈碧染,不断安抚他的身体。“小染,”男子低哑的声音带着威严坚定和明显的占有欲,“你是我的,我要你成为我的,现在就要。”熹逸等沈碧染的颤抖和哭泣稍稍减弱,狠下心向内进入了全部。
  灼热的硕大全部没入,只听到沈碧染一声惨叫,随即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熹逸赶忙停下来不敢动,他被温热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因为括约肌吸附的太紧而疼痛。可翻涌的兴奋感觉更为强烈,深入骨髓。熹逸一点一点细致的吻去沈碧染的眼泪,有浓浓的心疼又有深深的喜悦。少年全身哆嗦的厉害,半天也没缓过来。他看着熹逸涨红的脸色,用了所有力气,却说了这么一句,“你……你动吧……”ˇ﹏。玲ěr整…理
  少年的声音带着抽泣,却没有委屈和不甘愿;眼里含着泪珠,却没有抱怨和不满。即便疼的那样厉害,少年也尝试着去尽自己最大努力来配合他。熹逸的疼惜无法抑制,却是没有再犹豫,握住沈碧染的腰,缓缓的动了起来。少年紧又柔美的身体带来的极乐很快让熹逸忘掉了所有理智,无法自已。身下人又如疼痛又如愉悦的呜咽声和他迷茫又无助的氤氲眼神更是让熹逸不能思考,除了疯狂的占有他之外再也无法去想其它的事。司马熹逸低喘着,猛烈的进入再退出,一次又一次,撞入最深处,最终释放出了炽热的汁液。
  极乐来临的那一刻,犹如火热地狱中的天堂,又如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快天明,熹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无法控制的要了沈碧染几次,只知道最后,少年早已经瘫软昏沉、神志不清,由他折腾。熹逸好容易从刚刚摄人魂魄的盛筵中恢复思考,眼前的景色又让他意乱情迷。少年肤若堆雪的美丽身体到处是凌乱的红痕,臀和大腿尤为密集。鲜红的血丝和白色的液体混在一起,缓缓的从下面小口流出,湿漉漉的一大片。这样的景象让熹逸深吸一口气,他担心沈碧染的身体,强行镇定心神,用被子把少年裹好,自己披了件衣服,然后把床单卷起,低声唤外面的侍卫:“李虎,去弄洗澡水,再换新的被褥来。”
  八皇子在大营有可照常每日都沐浴的特权,听得命令,两个贴身侍卫这边迅速的抬了浴桶进来。
  清彻见底的水中,少年未着寸缕的身体有说不尽的妖娆,墨般缠绕的发,纤细柔韧的腰,莹润光滑的腿。熹逸强定心神,搂着早已昏睡过去的沈碧染,细致温柔的为他清理身体,而后又抱他到床上上药,将松软的棉被垫在他身下,身上也严实的盖好,最后躺在他身边,深深的看着他。
  熹逸年少风流,早品尝过数次交融的滋味。但是和沈碧染在一起,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沈碧染是他爱到骨子里的人,只要一接触到沈碧染,每个细胞都奔腾跳跃着兴奋。而他也更没料到,心爱之人那刻的模样会美的如此勾人魂魄,让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坍塌崩溃。纵使怀里的小东西哭着说不要时,他也是无力克制自己。
  沈碧染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还要多,直把熹逸担心的要命。找了公孙伯来诊视,说是身体亏空又疲劳过度,且少年体质天生不足,受不了过多的劳累。熹逸懊悔不已,时时刻刻守在他旁边,寸步不离,一直凝视着少年的睡颜,时而疑心公孙伯开的药是不是出错了,时而疑心沈碧染是不是捉奸细那晚受了什么别的伤,弄到最后,自己都嘲讽自己的疑神疑鬼。可什么事,只要牵扯到沈碧染,熹逸就会方寸大乱。他一颗心始终悬着,直到沈碧染终于醒过来。
  沈碧染昏昏沉沉的刚转醒,就觉得全身酸疼,仿佛要散架般。下面那里尤为严重,稍微的扭动,就能感觉撕裂的疼,才一睁开眼,眼泪就下来了,把熹逸吓得不行。
  “小染,你总算醒了……别吓我……很疼是不是……”熹逸有些语无伦次。
  “很疼很疼……”沈碧染委屈起来,他最是怕疼,“哪里都疼……”沈碧染虽性子倔强,但在他信任的人面前从不故作坚强。熹逸是他信任的人,在他面前,他可以放心的示弱、委屈。“我只是同意做一次就好了,可是你竟然不依不饶,做了那么多次……”沈碧染眼泪汪汪的控诉,伸出指头想数出个具体数字以增加谴责他的说服力,却十根指头都用完了也没弄出个结果。
  “是我的错,随便小染怎么罚。”熹逸怕他在床上躺久了不好,便轻柔的伸出手去,一手揽住他的肩背,另一只从下面揽住他的腿弯,双手小心翼翼又轻缓稳重的把少年捧抱起来。沈碧染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里,闷声道:“那就罚你下次也这样任由我折腾。”
  熹逸抱着他在帐子里慢慢踱步,不舍得他难受,加倍疼惜的哄他:“好,小染说什么都好。”这边近侍已经送了食物进来,熹逸抱着沈碧染走了好几圈,最终停了脚步,小心的坐下来,将怀里的少年调整个更舒适的位置,亲手盛了勺汤,柔声哄着:“肚子饿不饿?先喝点汤好不好?”
  沈碧染窝在熹逸怀里,怨念这精虫入脑的家伙整整大半夜的不饶不休,低着头不肯理他。熹逸自己含了那口汤,吻上沈碧染的唇渡给他。沈碧染的眼睛还带着氤氲水气,咽下那口汤后又缩回熹逸的肩窝。一碗汤弄了半天终于喂完,熹逸低头看怀里的少年,竟然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起来。熹逸知道他天生有心悸,这次是真的负荷不住,懊悔又疼惜的再次小心翼翼的抱起他绕帐内轻轻踱步,哄他入睡。
  大营因奸细而动乱的第五日,皇上新派给八皇子的侍卫们就日夜兼程的带着圣旨,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漠北大营。
  对于熹逸这个最小的孙子,太后素来心疼的要命,这下又听闻什么遇袭受伤、奸细作乱等事,更加忧心的不行,连同带着熹逸的母妃徐贵妃,去皇上那里软硬兼施,逼着皇上招老八回京。
  皇上本来就只打算让熹逸历练一段时间,好收收他玩世不恭的性子,再一考虑平叛的事也算熹逸戴罪立功,随即就下了圣旨,派了高强得力的侍卫赶去漠北迎八皇子回京。
  沈碧染再次睡醒,精神大好,疼痛也因妙手山庄特制的伤药而慢慢消弭了。他刚坐起身,就见熹逸掀了帘子进来。
  熹逸的表情是一贯的笑意和柔情,语气有浓浓的关切:“小染,你觉得好些了么?”
  “我没事了,”沈碧染说着忿忿的瞪熹逸一眼:“下次也要让你下不来床。”
  “呵呵,”熹逸笑的璀璨又潇洒,“好呀,小的随时恭候侯爷的临幸。”
  饭菜跟着被端了上来,沈碧染这下是真的饿了,不客气的和食物奋斗起来。
  熹逸宠溺的眼神一直看着少年,等他吃的差不多了道:“小染,再等两日,你身体全好了,我们就回京。”
  “皇上召你回京了?”沈碧染抬起头来,忙拉着熹逸的手道,“我已经好了,不用等了。有些想熹瀚风音他们了呢,还有小碧,不知道它有没有惹祸……”
  “那也要再等一日,我放心不下你。”熹逸在少年脸颊轻落一个吻,“后天就走,好不好?”
  这一日大营格外热闹,王铮远把大胜庆功的酒都搬了出来为八皇子饯行。八皇子在大漠的这三个月,除了那次挨个去营帐睡觉一说,没有任何仗势欺人、骄纵放肆的举动,从征战受伤到查找刺客,反而是处事认真有力、宽容得体。众位将士们对八皇子都很有好感,难得这回上下都喝的那般畅快开怀。
  翌日便是八皇子离开的日子了,王铮远带着一干人在大营口送行。一同离开的还有沈碧染和夏红裳,从为垂危的士兵医伤再到聪慧巧妙的破案,那个灵动俊美的少年已经得到大营上下的喜爱,这一送别,竟有些寥落不舍的意味。
  “郝副将,王将军叫你过去呢,八殿下和沈军医他们就要走了。”
  郝魁刚刚气喘吁吁的赶来,瞪了一眼通知他的小兵:“你怎么不早说。”他快步走到沈碧染的马前,这个直冲莽撞的武夫头回结巴起来,他想要向少年致歉和道谢,又说不出口,最终诺诺小声道:“我……我……谢……”
  少年没听清楚,旁边的红衣少女却探过头来,“咦,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少女怜悯的摇头叹息,“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啊……现在可好,都不会说话了……”
  “谁说老子不会说话的!!”郝魁气的暴跳如雷,顿时恢复了天生鲁莽直率的本性,他狠狠瞪了少女一眼,然后转向少年,动作大喇粗鲁,语气却真诚认真:“我专门来谢谢你破案平冤的救命之恩……”
  少年打断他的话,“我可不是存心要救你的,”他坐在马上,美目狡黠,璨然一笑,起了捉弄之心,“你这样的蠢子多一个,王将军就多头疼一分,我就爱看王将军头疼。”少年丢下一串清亮动听的笑声,马鞭一扬,向着大道奔去。
  少年的笑颜张扬美丽,熹逸看的愣了愣。见少年远去,赶忙策马相随。侍卫们更是尽忠尽责的随其左右,顿时马蹄翻腾,只留得黄沙滚滚。
  郝魁这时才反应过来,赤着眼握着拳,气的直跳脚:“这臭小子,真是,真是让人无可奈何,恨不得又喜不得!”
  “小染,我也要和你暂别了,”行至岩门镇前面的路口,少女停了下来,“红衣坊有事要处理,我得回去一趟。”她见少年的眼神闪过不舍,明丽的笑着道,“处理完事情我会去找你的,你还要陪我继续找我哥呢!”
  先前,少年依着少女的方法,却是还没在大营寻到人。找了那么多年了,少女在心底其实本来已经放弃了。她隐藏着她所有的酸涩,笑的清亮:“小染,再见呀!”随后,竟深深望了熹逸一眼,而后策马扬鞭,红衣飞扬。
  “红裳,再见!路上小心呐!”少年也笑着,忍着不舍挥手向少女告别。
  马蹄声滚滚,长烟漫漫的浩瀚大漠渐渐远了,而此时的帝都,正是天凉好个秋。


第三卷:离之伤

  45。等待的姿势

  东祈帝都最红火的妓院醉薇阁此时人声鼎沸。
  秋风习习,秋叶飘零,醉薇阁后院一大片的秋海棠全开了。那花算不上多娇艳,但开得热闹。就像个不温柔的美丽女子,不招人爱也能自得其乐。可身陷醉薇阁里头卖笑的人,却永远也别想轮到你去自得其乐的份儿,若是不能招人爱,连口饭都混不上。
  “夜雪!”老鸨急匆匆的喊,也顾不得夜雪还正在为另一个客人弹琴,“七爷来了,你赶快过去,可得好好给我伺候好。”
  一听是七爷,屋里另两个娼伶不禁羡慕的看向夜雪。那位七爷不知是什么身份来历,这三个月以来,每隔十天左右就会来一次。他尊贵之气浑然天成,更兼俊美无双,龙章凤姿的如天神般,一来就迷倒了所有的娼伶,都争着抢着想服侍他。可这位爷每次来只点名要听夜雪奏琴,别人连看都不看一眼,惹得其它娼伶艳羡不已。一个多月前,一个大胆的小倌仗着自己才貌出众,在七爷路过楼梯拐角时,想故意装作身形不稳而倒在他身上,以吸引他的注意。谁知刚刚挨到七爷,就被他一脚踢开,而后竟直直滚下楼梯。所有人都忘不了他当时那厌恶又冰冷的表情,身上的威严和怒气骇的周围所有人均忍不住发抖。一双凤目冰眸淡淡扫过滚落楼梯满身是血的小倌,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扫过一张肮脏无用了的废纸。从那之后,再没人敢造次,就连稍稍靠近他那冰冷威严的气质都觉得害怕。
  夜雪来不及去管别人的目光是嫉恨还是羡慕,他脚步飞快的随着老鸨走出屋,想见那个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只要稍稍提到七爷这两个字,心里的苦涩和幸福就能瞬间将他压垮。
  夜雪清楚的记得头回见到他时,抱着琴一踏进屋里,就见到那个男子坐在窗前,一双冰眸凤目幽深沉沦的望向窗外,远处的落日燃烧余晖,映的男子眼眸火光灼灼。那一刻,夜雪的心也瞬间随着落日一同燃烧起来。然而,也如同落日一般,再怎样汹涌的燃烧,都抵不过终将降落的宿命。
  是宿命,决绝的宿命。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沦陷,再一步步,走向灭亡。
  那个男子听得有人来的声音,缓缓转过头,夜雪正好正视到了他的眼睛。是那样深邃的眸子,浅浅映出的夜雪呆怔的身影,好像隔着遥远的时光空空的浮在那里,丝毫透不进男子的心。男子随即又缓缓转回去继续望向窗外,冷冷的说了他对他说的第一句、竟也是唯一的一句话:“我要你弹表演那日,你在屏风后弹的曲子。”
  那日的表演,是沈碧染替他上的台,他躲在屏风后伴奏。眼前这个男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夜雪一惊,却被男子的气势震慑,依言弹起来。悠扬的琴声中,忽然有浓重的悲伤和怀恋在屋里弥漫,让夜雪觉得窒息。那不是自己的琴声带来的,他肯定的感觉到,那是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无法抑制的抬头向男子望过去,男子挺拔孤傲的侧影如一尊神邸。那一刻,孤寂好像成了永恒,整个世界都陪着那个男子沉默。夜雪呆呆的看着他,接着眼泪就莫名的滴落在琴弦上。
  夜雪知道,那个男子,是在借着这首曲子,想念和等待一个人。一个他深爱至深的人。
  等待,真的是一种最寂寞荒凉的姿势,是人生命中最初的苍老。
  琴声一遍一遍重复,不休不止,就如缠绕的思念。男子自始自终没看他一眼,更不置一言。他们之间已经形成固定的模式,每次他一来,他就安静的为他弹那几首曲子。他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个尊贵的永生不可触及的男子,却承载了他全部的爱恋和等待。
  夜雪抱着琴,再一次踏进那个屋子。明知男子不会望他一眼,却仍是每接近他一步,心就跳动的抖颤。他驾轻就熟的坐下抚琴,美妙的声音顿时流泻出来。
  门外忽然无声闪进一个人影。夜雪知道那是男子的手下,每次来都会跟在男子的身边。
  白狼悄无声息的走进自家殿下,低低的禀报:“属下探清楚了,按行程,明日就能到了……”
  “真的?”男子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却掩不了欢喜,夜雪不由自主偷偷抬头望向他,竟看到男子的唇缓缓勾起,露出了一个淡到氤氲又恍如隔世的微笑。如轻风吹动了静谧的幽蓝深潭般让人心神荡漾,又如暗夜中划过的微冷却闪亮的流星般让人深深着迷。依稀的瞬间,那微笑像是从不知名的遥远深处传来,带著无尽的魔力,诱惑人为之奉献和舍弃出自己拥有的一切。
  是他等待的爱人终于到了么?夜雪忍住莫名想落泪的冲动,睁大双眼留恋的看着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去的背影。那个他所见到的他唯一的微笑,那个为了别人而绽放的微笑,最终,让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
  二十八朱骑,风尘仆仆,从官道嚣尘而过,嘶马驻足。
  远方巍峨庄重的城门越来越近了,白衣男子勒住马,抬头望向高悬在皇城上鎏金异彩的匾书,漆目深邃入心,眼中多了两分沉淀,少了一分放肆轻狂。
  “小染,”熹逸低头温柔的唤醒怀里的少年,“我们到城门了。”
  “哦……”沈碧染在熹逸舒适的怀里睡的混沌,略带迷茫的睁开眼,“终于到了么……”
  沈碧染的马术本来就不好,加之身上的酸痛未消,嘴上嚷着要早早赶回京城,却是行至半路就坚持不下去了,差点没跌下马来。熹逸担心的紧,立刻决定两人共乘一匹,将少年牢牢的搂在自己怀里。
  马鬓磨嘶,蠢蠢欲动,众人策马扬鞭,须臾就到了城墙下,顿时城门洞开,禁卫行列。城门口早有通使在此迎候多时,见司马熹逸一行踏马而来,立即恭敬跪下:“下官拜见八皇子,七皇子命下官先在内城为您接风洗尘……”
  “熹瀚?”沈碧染此时已经清醒了,“熹瀚来了么?”仿佛是有感知般,少年下意识的抬起头,高高的城墙上面,那个玄墨色的挺拔身影傲立着,眼神不知落在何方,衣摆随风飞扬,仿佛要御风而去。
  沈碧染脖子仰的有些酸,大声叫他,“熹瀚!”少年从来没去过城墙上头,本就是爱玩爱动的人,不禁跃跃欲试,想着便挣脱熹逸的怀抱,施展轻功,浅碧色身影随即飞掠而出,拔高至半空中,而后行云流水的一个凌空倒翻,稳稳的落在了城墙上头。
  司马熹瀚看着少年一步步走到面前,心早已窒痛到不能支撑。三个月来,无法抑制的想念快把他逼疯。原来,只要接触过一次幸福,只要一次,纵使只是短暂的瞬间,就再也忘不了了。得到他今日抵达的消息,他早早的立在城墙上等了近一个时辰。没有一丝不耐,有的只有微带酸涩的欢喜。可是,当那个日思夜想的浅碧身影越来越近,近到能够让他看的清清楚楚时,触目所及的,却让他瞬间如遭重击,深入骨髓的疼痛几乎压垮他的脊梁。少年被另一个男子紧紧抱在怀中,一个精灵通透,一个潇洒飞扬。如一对神仙眷侣,让人赏心悦目,见之忘俗。
  司马熹瀚感觉有利刃在切自己的心,一刀一刀狠狠的切割,直到鲜血淋漓、支离破碎,尤不肯罢休。他呆呆看着那个少年,他偎依在别人怀抱里,仍美丽灵动的令他深深沉迷,令他愿意倾尽一切,更令他,此时此地,痛不欲生。
  即便他现在倾尽了一切,又能怎么样呢?是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还是说,人生没有过错,只有错过。
  “熹瀚,”沈碧染走到熹瀚面前,笑容明亮温暖,“好久不见了,兄弟我很惦记你哦!你好么,有没有好好注意身体?太后他们都好不好?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噢……带了沙漠玫瑰给你,这东西很难得的,我在大漠寻了很久……别看它干巴巴的特难看,可是只要用水泡上几天,它就能活过来,绽开美丽的花朵……”
  少年喋喋不休,男子沉默不语。这是他们都习以为常的一贯相处方式。
  “熹瀚?”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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