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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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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的就是一对。”司马熹瀚的眼睛蓦然明亮夺目,老掌柜也为之一震。男子望着那个戒指,不掩饰对它的喜欢,淡淡道:“就要它们了。”
  身后的暗卫立即向前一步,准备付账。夜雪在一旁静静站着,望着男子微带笑意的侧脸,强忍着莫名的难受,也微微笑着。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个极小的玉坠,是一滴泪的形状,由墨玉做成,通体漆黑,却让人感觉明澈又深邃。
  形状是如此简约,可夜雪一眼就喜欢上了它。他呆呆看了会,待回过神来,发现男子已经开始向门外走去,表情微带焦急。夜雪知道司马熹瀚是在惦念着沈碧染,他趁着他睡觉的空当出来,心里却时刻也放不下他。
  夜雪急忙快步跟上去,司马熹瀚微微转过身,认真的道:“谢谢你。”
  “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夜雪微微低着头,走到马车前时停下了脚步,“我不回去了,我要去醉薇阁,这几天都没去那里……”
  “好。”司马熹瀚心里惦记着沈碧染,便淡淡的对身后的一个暗卫道:“杜凡,你送他。”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况且这里离醉薇阁不是很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望着离去的马车,夜雪转身走回了那家首饰店。
  那个墨玉的坠子,会让他想起那个墨衣男子。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坐在窗边,带着冰冷又寂寥的神情望着夕阳,一身玄墨,灼灼其华。
  夜雪带着刚买的玉坠,刚走进醉薇阁,老鸨立刻就带着愠色迎面走来:“这些天你跑去哪里了?!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人物了?!”
  吵杂的妓院,青年一身月白,静然无语。骂着骂着,老鸨的声音忽然缓了下来:“郑云乙大人来了两回了,你都不在,我已经向他保证过了,今个儿就把你送去徐府为他们弹琴助兴,”老鸨微微挥手,几个龟公立即围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你现在去收拾下,马上就过去。”
  随着徐府的小厮穿过庭院,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豪华的房间。经过小厮的通报后,夜雪随之走了进去。徐天霖和郑云乙以及另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里面探讨政事,把酒言欢。屋子中央,丝竹声声,还有伶人跳着舞。
  一见到夜雪,郑云乙立即双眼冒光,脸上带着笑挥手让他赶快过去。徐天霖和另外那个中年男人的神情也有所动容,一个个均有些微醺。
  “来,夜雪,来陪我喝酒……把这杯干了。”
  夜雪低着头坐在郑云乙身边,微微皱了皱眉,却接了酒杯缓缓喝下去,因为不擅饮酒,脸色立即微红,更显动人。
  中年男子粗俗的调笑,“怪不得郑兄心心念念的,瞧这模样,当真是个妙人儿。”
  郑云乙一脸满意自得的笑,一把搂过夜雪,“到底还是京都的日子过的舒坦,待这事一成,我也不愿回去领军了,徐大人呀,您可别忘了许诺过我的,我要留在京都。”
  “那是自然。”徐天霖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接着却脸色一转,“但事成之前,你做事可给我小心点儿。两军的兵符你都放好了吗?”
  “这个你放心,我可放的好好的。”郑云乙神色诡异,“没想到以前跟过司马熹瀚的那些兵那么忠心于他,所幸兵符都拿到手了,否则根本控制不住。”
  “那又怎样?现在他手下什么也没有了,三天后,北安军就会抵京,定庆军又被我们控制了,整个京都就只剩下管嵚和他手下不到一半的禁军……”中年男人冷声的笑着,“到时,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的。”
  夜雪安静的任由郑云乙搂着,一双美丽的眸子却慢慢加深。他神色一暗,却很快又带着动人的微笑扬起头来,莹润如玉的手端着酒杯,“大人,您也喝呀……
  喝到最后,郑云乙以醉卖醉,手已经在夜雪身上不安分的上下摸捏。夜雪没有放抗更没有阻止,反而伸出手,勾上男人的脖子。
  “夜雪……”郑云乙早已心猿意马,难耐的吐着粗重难闻的气息,“今夜不要走了……跟了我,绝对保你过好日子……”
  青年浅笑,眼波流转,眉眼如画。“夜雪愿意服侍大人……”青年微微一顿,嘴唇挨上男人的耳侧:“……一整夜……”
  ……
  布局精巧的屋子,有暗淡的灯光轻轻摇曳。夜雪被郑云乙带入他的房间后,便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屋子的四周。郑云乙眯着醉眼,目光满是淫意,待手下人退下去关了门,便按捺不住的贴上来。溜。达。制。做
  夜雪心底一慌,忙起身端了酒,“大人,您再喝一杯……”
  端酒的那只手接着就被攥住,郑云乙用力一拉,酒泼了夜雪一身。男人盯着青年湿了的衣衫,眼光如狼似虎,夜雪不由自主惊的向后缩,而下一刻,就被大力拽了回来。
  男人接着酒劲,力气大的吓人,很快将青年压在身下。一支手牢牢的扣住夜雪的双手,使它被迫高高抬起,另一支手则流利的扯开他的衣服。青年均匀美丽的身体很快慢慢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意识到男人即将要进行的事情,难言的恐惧让夜雪开始挣扎起来,叫喊出声。
  这样的声音仿佛让郑云乙更加激动,很快把自己的衣服也除去。一个火热滚烫的巨物挤进夜雪腿间,探向穴口,没有润泽过更从来没有经受过的菊洞紧紧的闭合着抗拒着外力的入侵,接着,男人急不可耐一个猛烈的冲撞,硬生生的连根刺进了干涩的甬道。
  “啊!!”夜雪的瞳孔瞬间放大,巨大的激痛让他无法忍耐的哭喊着惨叫出声。他觉得自己被撕成了两半,脆弱的内壁被硬生生地扯裂,灼热的刺痛从甬道向四周蔓延,传遍全身。
  “……竟然是个雏儿……啊……真棒……”郑云乙已然神魂颠倒,紧又炽热的穴壁简直无与伦比,深深压迫包裹着他的火热,再也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郑云乙进入后等不到适应便开始抽 插,粗壮的凶器不断地抽打着夜雪脆弱敏感的肉壁。
  “啊……啊啊……不要……求你……住手……”声音被大力的冲撞弄的破碎不堪,越发细弱,像溺水一样,让人更忍不住想狠狠蹂躏。郑云乙愈加兴奋,而粘稠的鲜血在他抽出的时候随之流出来,插入的时候又有新的血液补充进甬道内,让男人能更快速更凶猛的运动。
  长时间的折磨使夜雪神经麻木,那双美丽的眼眸无力空洞的睁着,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他感觉意识慢慢涣散,眼泪无声更无意识的流下来,眼前的一切都朦胧了。这个时候,他整个身子却被拉了起来,就着仍就插入的姿势,男人将他抱起走床上走。
  “……那么就早昏了,可就没有意思了……”
  因为重力的作用,男人插入的更深,也因为走路而身体的摇晃,让内壁频频深深撞击火热,带来更多的疼痛。郑云乙接着一个使劲,将夜雪的身子翻转趴在床上,接着开始更强烈的活塞运动。夜雪呜呜的无力挣扎着,啪啪的拍击声淫靡的带着水粘声,细细的呻吟已经像断气一样了。
  极端的享受让郑云乙不顾一切的驰骋在夜雪体内,像是要将他内部的器官都拖出来,像是要把他彻底插坏似的,强烈的撞击一下接着一下。夜雪在疼痛中醒来,又会因为疼痛而暂时失去意识,一遍又一遍,永无休止。
  “啊……太棒了……啊啊……”郑云乙一脸的淫 秽的嘶吼着,像发情的野兽。不知过了多久,这兽性的交 媾才终于结束。
  夜,是如此漫长而黑暗。昏暗的房间像兽类寄居的洞穴,吞噬着梦魇。
  当一切都已经过去时,夜雪竟是睁开了眼,眸子里俱是坚定。他全身剧痛的像是要散架,连移动身体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郑云乙在身旁已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夜雪挣扎的坐起,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下了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向床那边的柜子,每一步的移动都艰难无比。在刚才的宴席上,他听到了郑云乙把兵符藏在了房间的柜子里。夜雪细细的翻找着每个柜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夜雪手心俱是汗水,紧张的不停的两边瞧着,生怕郑云乙忽然就醒了。
  却一无所获。
  巨大的悲哀失望和全身的疼痛快把夜雪压垮,他颓然的软倒下来,手无意的触碰到了右边一个柜子的把手。
  哗啦——
  突然一声响传来,随着这响声,床后的墙壁竟然自动的缓缓打开了。
  夜雪顿时吓的面无血色。这响声并不算小,于此同时,郑云乙的鼾声也突然停止了,并翻了个身。夜雪惊恐的睁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男子的动静,呼吸都骇的要停止了。寂静的黑夜中,只有青年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等了许久,郑云乙却没有再动,呼吸声变得安稳,鼾声又起。
  夜雪缓缓舒了口气,接着便赶快走向那个自动打开的墙壁。那是一个暗格,里面正有个柜子。
  夜雪小心的轻轻打开,不敢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青年美丽苍白的脸上已经渗满了汗水,全身都因害怕和紧张而有些抖。
  慢慢的,再慢慢的,柜子终于彻底打开。里面正安躺着两个金镶玉的牌子,上面刻着皇印以及北安军和定庆军的标志。
  是兵符。
  顿时,各种复杂的情绪让夜雪觉得心脏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害怕担忧紧张兴奋以及细微的欣喜相交翻滚。他紧紧攥住那两块牌子,然后赶快转过身来,接着,却瞬间呆住了。
  男子凶狠的宛若吃人一般的双眼,正带着血红定定看着他,在摇曳的昏暗的微光下,尤为骇人。郑云乙粗重难闻的呼吸就在脸前,面色有些诡异扭曲,生硬又缓慢的道:“你还真是忙呀。”
  夜雪全身都因极大的恐惧僵硬住了。郑云乙带着浓浓的杀气,恶狠狠地一把抓住他的长发,接着便把他的头用力的向墙上撞。“我早就醒了,就是想看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个贱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偷这些干吗?”
  夜雪头上的鲜血随之流了满脸,可他死死握着手里的牌子,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是七皇子的人?要拿去帮他是不是?”男人狠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杀气更甚,接着便抽出了床头的剑。

  85。只是两句

  紧紧握着手中的兵符,夜雪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玄衣男子的身影。那一瞬间,他恐惧的望着转身拔剑的郑云乙,刻骨的求生意识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身体抵上了墙壁的暗格。
  黑暗中,寒光翛然一闪。
  郑云乙却是蓦地睁大了眼。
  时间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了下来。郑云乙的身体在空中停滞了几秒,之后猛然瘫软下去。
  夜雪呆呆的站着,仿佛是被吓傻了一样,月白色的衣服溅满了男人的污血。
  那支他刚刚于慌乱中从背后暗格里抽出的剑,正插在郑云乙的胸口。
  ……
  待到司马熹瀚回到西郊的宅子的时候,沈碧染还没有醒。熹瀚禀退了暗卫,走到厅房,细细研究暗卫带来的萧延的笺书。男子神情认真,因为凝神思索,剑眉微微皱起。
  忽然之间,司马熹瀚将气息放的轻缓,注意力转向了屋外。
  习武人敏锐的直觉让司马熹瀚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屋外的异动,他脸色顿时一沉,接着便放下手上的信笺站起身来,转眼快步向门口走去。才迈了几步,便看到那个紫衣男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屋外的巷子。
  慕寻慢慢走近,带着一向凛冽的气势,在距司马熹瀚近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绣着丝缕金线的深紫华服,带着难以言说的优雅和神秘莫测,身后有一干黑衣人随其左右。
  司马熹瀚看着慕寻,表情没有一丝惊讶,面色依旧沉静。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知五皇子有何贵干?”
  慕寻没有回答,却是俊眉一挑,扫了一眼四周环境:“堂堂太子,竟然不回皇宫,待在这西郊的民居,可真是令人讶异呀。”
  司马熹瀚脸色不变,淡然不语。慕寻看着他,继续道:“想必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这个太子当的最让人佩服了吧。被人传言有弑君之嫌,更没有一点实权,甚至连自保都成问题。”
  司马熹瀚好像丝毫也不受慕寻的话的影响,淡淡开口:“慕寻,如果你来,只是想侮辱我的话,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怕白白枉费了你的苦心。”
  ‘苦心’这两个字,司马熹瀚特地说的很重很缓。
  慕寻微微一愣。他自知对上司马熹瀚,自己也是占不到半点便宜;更自知他和司马熹瀚都是那种冷静而自持的人,内心已强大坚定到只会按自己的心愿走,别人再怎样冷嘲热讽,也不会更不屑于放在心上。
  紫衣男子静静立着,忽然轻勾嘴角,冷冷一笑。
  苦、心。
  连司马熹瀚都能看出他的苦心,都能肆意暗讽他的苦心。可另自己如此之苦的那个人,却从来不曾体会过一毫。
  慕寻抬头,忽然开口:“在你心中,想必碧染定是排在第一。”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在我心底,他也是第一。”
  慕寻直视着司马熹瀚,狭长的凤眸犀利而没有任何温度:“那么,你的第二第三是什么?是东祁帝还有整个东祁对不对?”
  慕寻带着睥睨天下的疏狂,冷然道:“可是,我没有第二第三,我只有他。我可以为他负尽天下,在所不惜。”
  “你应该清楚碧染,他天生就该是自由快乐的,可你现在给了他什么?”慕寻的声音很是轻慢,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凛冽之势:“你的事已经牵连伤害到了他。以现在东祁的局势,他一定还会受到更多的牵连。你就是这样爱他的吗?”
  司马熹瀚沉默不语,神色却微变。
  “你凭什么能自信,碧染全心爱的都是你?”慕寻轻缓的向前踱步,“你凭什么能保证,让碧染永远都不受到伤害?你又凭什么确定,能给碧染他想要的幸福?”
  司马熹瀚眸色一深,冷冷望着慕寻,凤眸已危险的眯起,望向慕寻的眼凝成了寒冰。
  “司马熹瀚,你不能。”
  带着杀气,司马熹瀚手一个用力,手指深深按入了厚厚的门柱。
  无视司马熹瀚的杀意,慕寻尤不肯罢休,带着残酷的笑意继续冷冷道:“这三点,你甚至没有一点能肯定。你或者该想想,你有没有资格与能力和他在一起。若我强行带走他,你都阻止不了!”
  司马熹瀚一言不发,手指一松,门柱上的木屑顿时哗哗下落。玄衣男子大袖一挥,碎屑扫落一地,之后便动了身。
  随着玄衣男子的动身,浓烈的杀意从他身上强烈的散发出来。
  慕寻安静的立在原地,却是没有动。他和司马熹瀚曾对阵数次,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司马熹瀚这么露骨的杀意。看向他的冰寒眼神,让慕寻绝对相信他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
  就在司马熹瀚动身的下一瞬,如漠等如意门的顶尖杀手被这杀气一震,迅速的齐齐冲出来,有素的护在慕寻的左右。却又因为慕寻并没下达任何命令,他们不敢出手,只敢严阵以待的防守。
  顿时,杀气倍增!这一刻,除了静静站着一旁的慕寻,整条巷子都冲撞着真气。
  “你想做什么?!”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碧衣身影。
  沈碧染才醒过来,在屋里没找到司马熹瀚,刚走出大门,便看到这么一幅情景。眼见竟有九位黑衣人手持寒刃全包围着熹瀚,沈碧染惊的立刻上前,冲去护在他身前,澄澈的眸子带着怒气,瞪向慕寻。
  慕寻忽然就愣住了。
  心底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被再次揭开,鲜血淋漓,让他忽然疼的快没法呼吸。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再见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用愤恨语气的质问他:你想做什么。
  慕寻定定看着沈碧染,不提这段日子以来的刻骨想念和担心,不提心里快把他折磨的发疯的疼痛,不提前晚自己从刑部官兵那里脱身后,失去了他行踪的着急寻找。沉默了许久,慕寻才对着那双日思夜想的明亮眼睛,略带低哑的开口:“你、你认为我要杀他?”
  沈碧染没有回答,却是始终护在司马熹瀚身前,戒备的望着慕寻,认真又坚定的道:“他若死了,我绝不活。”
  慕寻蓦地惨然一笑,说不出任何话来。想和沈碧染讲的千言万语,只因他这一句话,便是再也无力开口。慕寻死死盯着沈碧染,眼里一阵恍惚又一阵清醒,带着血淋淋的疼。
  枉他卓绝傲世一辈子,却栽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绝望的,一次又一次。
  这一次,他是真的累了,彻底累了。
  慕寻敛了神情,将手下人全部呵退,之后冷冷望着司马熹瀚:“你也出去,我要单独和他说两句话。”
  司马熹瀚缓缓向前一步握住了沈碧染的手,将沈碧染纳入自己身侧,面无表情的开口:“多说无益。”男子一向宠辱不惊的沉静表情却含着凛冽的占有欲保护欲,接着,便拉着沈碧染,准备转身离去。
  沈碧染任由熹瀚握着,跟随他转身。刚踏出一步,袖子却被慕寻死死扯住。那一瞬间,沈碧染低头,只见有一只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袖,骨节已经泛白,却丝毫不松。
  因为沈碧染的步子已经迈出了一半,身体终究是不由自主的依着惯性向前,没能停下来。
  撕拉——
  只听布帛撕裂的一声响,袖口硬生生被那只手撕开。
  慕寻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浅碧色断帛,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被彻彻底底的撕开了。
  沈碧染回头望向慕寻,男子眼底的疼痛太过明显和强烈,让他不禁一呆。
  “只是两句。”慕寻抬起头,定定的看沈碧染,竟带着恳求:“只说两句。”
  于此同时,沈碧染感觉司马熹瀚忽的将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紧到让他觉得有些疼。他轻声对熹瀚道:“瀚,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回去。”
  司马熹瀚沉默着,最终缓缓放了手,转身离开,玄衣身影隐没在门后。
  “……你想说什么?”沈碧染转向慕寻,强忍着心底的歉疚和难过,静静的看着他。
  慕寻攥着那块断帛,静默许久,然后一把将沈碧染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拥抱的极为用力,带着深邃的绝望的味道。沈碧染安静的任他抱着,感觉慕寻的手臂紧到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嵌到他的身体里去。男子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抱着。
  隔了许久,男子低低的声音最终慢慢响起:“你可知,我愿为你付出我的此生此世。”
  慕寻紧紧抱着沈碧染,又是许久,最终松开了手。之后,男子决然的转身。
  “可是来生来世,我只愿永远都不再见到你。”
  他放弃尊严和骄傲,拉住他恳求他,只为再说两句话。
  千言万语,最终只说出这两句话来,一句为始,一句做结。
  慕寻转身的那刻,终于有泪猛的落下来。他大步离去,修长的深紫身影慢慢没入巷子阴影里,再没有回头。
  男子一步步的走,只觉得这条路都是黑暗,前方都是黑暗,他的生命都是黑暗,只剩撕心裂肺且力不能及的绝望疼痛。
  ……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幕,大雨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开始哗哗的下。初夏的雨异常狂暴,司马熹瀚搂着沈碧染正坐在窗边,柔声道:“乖,天已经晚了,早点睡吧。”
  “瀚,我还不困……”沈碧染依在司马熹瀚怀里,指着刚才为他套上的戒指认真道:“你这辈子可都许给我了,从今以后,你都不许把他摘下来,听到没有?”
  “乖,我绝对不摘。”司马熹瀚浅吻沈碧染的手,“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瀚,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沈碧染的眸子明亮坚定,“是一辈子哦,少一个月,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刻,都不算一辈子。”
  于此同时,大门外的小巷,一个青年浑身湿淋淋的走着,全身都在抖颤,每一步都移动的异常艰难,仿佛已然神智不清,只是机械麻木的走着。因为雨水的冲刷,头上和身上的血在残破的白衣上晕染开出大朵殷红的花。
  他的面色显得那样混沌茫然,还隐藏着巨大的恐惧,可是他的手,却死死的攥着两块牌子,掩藏在袖口里。
  司马熹瀚把沈碧染抱起,从窗边向床走去,这时,有敲门声从大门传来,一声又一声,没有规则亦没有力道,在这雨夜中,显得十分诡异。外屋守着的华月和杜凡两人心里顿时有所惊疑,对着大门问,“谁呀?”
  无人应答,只有不规则的敲门声不断传来。黑夜一片漆黑,大雨哗哗的落。
  司马熹瀚把沈碧染轻轻抱到床上盖好,然后吻他的额,“乖,我去看看。”
  “我也去。”沈碧染心里莫名觉得不安,还不等熹瀚开口就紧跟着走去。
  华月得到司马熹瀚可以开门的手势,缓缓的把门打开。刚一打开,所有人都是一惊。
  “夜雪!!”
  沈碧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青年浑身血污,触目惊心,神情麻木的走进来,步履艰难。沈碧染接着便冲上前将夜雪扶住,往屋内搀。
  沈碧染把夜雪扶到椅子上,一边让暗卫帮忙去烧热水,一边急忙用毯子先帮他擦拭。夜雪却仿佛神智不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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