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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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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做的糯米百合粥很好吃对不对?”
  因为沈碧染喜欢自己捣鼓草药,太后特别下懿旨给他在永乐宫里头开了个小厨房。有了小厨房,沈碧染派人去太医院捞完药材,就去御膳房捞食材。他前世在中学时就会煮一些简单的饭菜,现在无聊时更是乐此不疲的尝试做药膳,觉的可以了就给下头宫女们吃。
  熹瀚一听,依旧面无表情,浑身却散发出强烈的震慑力。他凤眼冷冷一瞥,“你,做饭给她们吃?”ˇ﹏。玲ěr整…理
  熹瀚听过沈碧染人人平等的论调,也看过他对每个奴才都真诚亲切的样子。这种当属藐视等级制度与皇家威仪,若严重追究起来是要坐牢的事情,在沈碧染做起来却只觉得舒心自然。那个人永远都是那样,不在乎高低贵贱,对什么人都能真心相待。自己无法狠下心严禁他那样做,只是警告他外人面前不得如此。可现在听到别人曾吃过沈碧染亲手做的东西时,并非因为等级制度的缘由,却有一股强烈的怒意汹涌而来。
  话还没落音,风音几个就吓得跪下来,语无伦次,“七皇子……奴婢该死……七皇子恕罪……”
  “你们干嘛突然又跪下?不是说了私底下不用跪的么?你们不用管那个冰块,他又不是外人……”沈碧染没察觉到熹瀚的不对,便要风音她们起来,可是一屋子奴才包括另外两个小太监,没一个敢动。
  沈碧染正欲再开口,只听到熹瀚淡淡道:“都起来吧。”一屋子奴才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熹瀚的怒气因沈碧染一句‘他又不是外人’渐渐消退。熹瀚心里暗惊碧染对自己的影响之大,同时又忍不住为他的那句话腾升淡淡喜悦。
  沈小哥这边有点郁闷的小声嘟囔道:“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呀,怎么都听他的。一定是冰块太冰的缘故。”想着便释然了,拉着风音她们去小厨房做药膳去了。
  御膳房例行的饭菜已经拿过来了,加之风音她们事先又专门做了些沈碧染爱吃的,菜色很多。不一会儿,大碟小碟统统的端了上来。就剩沈小哥还在厨房里不亦乐乎的捣鼓,间夹有声音传来,“把姜丝和芜荽给我。”“小吟姐快拿油来。”“侯爷小心点,别烫着。”
  熹瀚坐在屋内,看着外面的金色晚霞,闻着饭菜的扑鼻香气,听着不远处小厨房里沈碧染的纯澈声音,心里慢慢充盈起幸福来。
  沈小哥好容易亲手做了一粥一菜,得意的跑来献宝。“这个黄花鱼茸粥还有玉竹沙参焖鸭是我做的哦,尝尝看好不好吃。”
  熹瀚挑了挑眉,略有怀疑。他会做饭?他做的饭能吃么?妙手山庄鼎鼎大名又富甲一方,堂堂少庄主怎么可能会做这等杂役?怀疑归怀疑,熹瀚还是忍不住尝了一口鸭肉。
  味道不错,而且出乎意料的清淡独特。“你真的会做饭。”是肯定句。熹瀚用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看他。
  “那是当然。”沈碧染得意的坐下来,“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武双全智慧无双……”他把那碗黄花鱼茸粥推过来,“这鱼茸粥可比那道焖鸭还复杂,要将米和鱼都先以盐腌拌,再把鱼放热锅内煎至略焦黄时,注入一碗清水,煎煮至鱼熟取出,拆肉,鱼骨放回鱼汤内再熬,熬成之后将鱼汤倒人粥内同煮。鱼茸用熟油、酱油拌匀,待粥熟入粥中,再煮沸。最后加姜丝、芫荽和葱末。”
  沈小哥歪了歪脑袋,“很不错吧。最重要的是,它最是有益于缓解疲劳,能明目,填精,益气,开胃。况且煮粥时我还加了草药。”他自己肚子也饿了,就不客气的开吃起来,还不忘唠叨道,“吃完了你慢慢的散步会自己寝宫,然后好好睡一觉,保管你明日神清气爽。”

  18。花魁夜雪

  这几日沈小哥除了研究医药就没什么事情做,而那边太后的病早已不需要不间断的诊治,他想起了皇上赐的金牌,决定跑出宫玩。
  沈小哥刚出宫就遇上了司马洛。那司马洛在围场时就对沈碧染和他讲的稀奇故事折服不已,只是后来诸多事情让他没能有机会再去找他。今天他本就是专门找个理由进宫想来看沈碧染的,谁知竟然会在门口遇上他。
  司马洛笑的像一朵花,“无忧侯,真是巧,我本就是想来见你,”他朝沈小哥走去,“你的伤都好了么?”
  沈碧染不大能记人,顿了一下才想起来声音爽朗的这位是安亲王的独子,忙微笑着道,“早好了。闷得慌,想溜出宫玩玩。”他并不讨厌这位豪爽直率的王侯,“现下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司马洛对沈碧染交结之心已久,当真认真的思量起来。要说最近城里头谈的多的,莫过于醉薇阁里最火的花魁夜雪了。那夜雪最近才成为花魁,不久前以一支舞一首曲爆红,此后每月只表演两次。司马洛府邸在宫外,行动自由,城里各大酒楼妓院都是常客,谁人不知那个爽快大方的洛王侯。司马洛想那夜雪的确是个色艺双绝的难见的尤物,再想好像今日就有表演,便自告奋勇的要带沈小哥去翠微阁玩上一玩,而沈碧染本就想去那种地方瞧瞧,两人一拍即合,上了轿边聊边向翠微阁走去。
  刚到翠微阁门口,后头司马熹逸就骑马追了来。“小染跑出去玩怎么也不叫上我,太伤人心了。”他和司马洛打了招呼,抬头看了眼翠微阁的牌子,故作感叹道,“啧啧,好一阵子没来这种地方了,自从爱上我家小染后,别的人我看都不屑看一眼。”熹逸说着还面带深情的盯着沈碧染,把他弄的心里一阵恶寒。沈小哥一转头,看到司马洛明显呆滞的脸,忙道,“这家伙又在开玩笑了,你也知道这人从来都这般玩世不恭……”还不待熹逸再开口,沈碧染就把他们一起拉着向翠微阁里走,“咱们快走吧,你可知天下哥们四最铁:一是一起同过窗; 二是一起扛过枪; 三是一起嫖过娼; 四是一起分过赃。现今我们也都是铁哥们儿了。”
  三个人一进去,发现大厅里人特别满,想必都是来看夜雪表演的罢。楼上的老鸨一看这可不得了,堂堂八皇子和洛侯爷竟然一起来了,两个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况且那等身份尊贵之人也并不常来,现下竟然两个一起来了,也不知来意是好是坏。再一看同来的另一个少年,俊美灵秀的让人心惊,气度不俗,一定也是出身富贵。老鸨忙以最快的速度亲自从二楼栏杆上奔下来,堆着笑,“八皇……”一看脸色不对,心知是不欲透漏身份,赶紧改口,“三位爷,您请随奴家前来,二楼有雅座,我找最好的来伺候着,您三位还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奴家说。”
  到二楼包间坐定了,司马洛看看一屋子各色的小倌和女妓,“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吧,今个儿只是来聊天听曲的,不需要这些。你们那个花魁夜雪呢?叫出来先弹个曲助兴。”
  “呃,夜雪正准备今晚的表演,日常都不见客……”老鸨一看司马洛沉下来的脸色,心里暗呒,这全东祈还有哪个大的过皇子和侯爷,忙改口笑道,“奴家这就去瞧瞧去,三位爷稍等片刻。”
  “今天遇上碧染,心里头高兴,先干一杯。”司马洛一路上已经和沈碧染聊的熟络了,他拿起杯子,豪爽的一干,笑着说:“碧染这两年在江湖四处走动,可是见了不少好玩的事情吧?来讲讲听。”
  沈碧染喝着杏仁茶道:“是跑了一些地方,可是因为救人和被人救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两年前才被爷爷准许出庄,妙手山庄背靠南国,他兴高采烈的盘算好了要从南国出发再绕回东祈,可是遇人便救的性子改不了,偏偏自己也老是出状况,好好的计划就这样几乎被耽搁完了。“好玩的事还真没遇到多少。近几年这江湖又比较太平,像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呀那样的故事可都是打乱世里出来的。”
  “什么是射雕英雄传?”司马洛和熹逸两个都好奇不已,而且心下对沈碧染以往讲的故事均沉迷的紧,忙道,“碧染快讲来听。”
  “那可是我很喜欢的武侠故事之一。”沈小哥支着脑袋,“今个儿心情好,粗略讲一些给你们听。”
  话刚落音,那边丫鬟说是夜雪来了。沈小哥本想说只看看晚上的表演就好了,提前把人叫出来有点仗势欺人,没想她真的来了。沈小哥先前听司马洛道这夜雪古琴弹的绝妙,诗词歌赋也样样精通,还长的国色天香,早心生好奇,便伸了脑袋看。看的第一眼,就暗暗心惊,果真国色天香!美而不俗的脸庞,曼妙修长的身材,一身雪白的长袍……等等,怎么是长袍而不是长裙?沈小哥再仔细一看,平胸,有喉结……他蹭的站了起来,“这,这夜雪,竟,竟是个男的?”
  “他本就是男的呀?”司马洛有些奇怪。
  “可他不是花魁么?”
  “男的当然也能当花魁呀?这翠微阁本就有小倌也有女妓。”
  “哦。”沈小哥悻悻的坐了下去。他来到这个时空后,看到过很多男男相恋的事情,本早已适应,只是没想到花魁也能是男人。
  “怎么,小染本想要一个又温柔、又纯洁、又性感的美女,现在失望了?”熹逸装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小染背着我和别人去找乐子,已经让我难过的要死,现在还想着要别的女人……”
  “我哪有失望?只是对那样的女子好奇罢了。你有没有听人说,又美丽、又纯洁、又温柔、又性感、又可爱的处女,就像鬼魂一样, 男人们都在谈论它,但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沈小哥瞥了熹逸一眼,“我只是想亲眼见一见罢了。”
  “呵呵,”司马洛被沈碧染的话逗得朗声大笑,接着对夜雪道,“夜雪,你弹首曲子吧,我这位小弟可对音律精通的很,我听过他一首钢琴,当真无人能比。你也奏一首古琴助助兴。”
  夜雪认得洛王侯,再看其它二人非凡的外貌和气质,也心知必是王孙贵族,依言坐下,抚起琴曲来。一曲春江月夜缓缓流泻而出。委婉质朴的旋律,流畅多变的节奏,绝妙动人的音色,丝丝入扣的演奏,形象地描绘了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全曲就象一幅工笔精细、色彩柔和、清丽淡雅的山水长卷,引人入胜,使人回味无穷。
  “当真是一绝!”沈小哥赞叹道,“今日闻君古琴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你别忙着赞叹了,若喜欢,叫夜雪继续弹。我还等着听你那故事呢,”司马洛道,“快说说,那射雕英雄传是怎么一回事?”
  衬着幽雅清淡的古琴,沈小哥粗略的讲起射雕来。他省了很多不必要的情节,稍着重于郭靖黄蓉,杨康穆念慈四人的感情纠葛。沈小哥对这个故事本就熟悉,再加上他绘声绘色,富有感情,三言两语就能道出故事中每个人物的性格特征,人人听的入迷,连夜雪的琴声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了。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故事也接近尾声。沈小哥喝了口茶,“好了好了,就先这样了。”
  司马洛道:“那穆念慈就那样死了?这样一个奇女子,却爱错了,真是不应该。可惜呀……”
  沈小哥还没来及开口,听到夜雪低声道,“应该还是不应该,谁能说得清……但穆念慈没错,爱的本身,从来都不会错。爱的美丽在于它的本身,不在于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人总是背负的太多……”夜雪惊觉司马洛脸色不对,忙欲跪道:“小人逾矩……”
  竟然和我想的一样!沈小哥微震,抬头看向夜雪,他眉眼如画,秀美典雅,外表虽略女气,却并不俗媚。沈小哥顿时心生好感,竟起了身扶起夜雪,“快起来,你说的很好呀,和我想的一样呢。”
  夜雪抬起头,这才方敢仔细看向沈碧染。早在刚才他进屋的第一眼,就被沈碧染吸引住了。这个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的少年,并不若洛王侯那般爽直豪迈,也不若另一人那样俊朗潇洒,却是满满的空灵之气,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一样教人移不开眼。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通透美丽。夜雪不由得看的呆了呆,突然被人狠狠一掌击开,有人怒斥,“他也是你这种人能看得的?!”
  挥掌之人正是熹逸,他本就对司马洛带小染来这里暗暗不爽,刚才小染赞叹夜雪的容貌和琴技时已经几欲爆发,现在又见那夜雪竟敢呆呆的盯着碧染看,一向洒脱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熹逸,却莫名的怒不可遏,来不及思考就无法自制的挥掌而出。
  熹逸是习武之人,这灌注内力的一掌根本没控制力道,不懂武功的夜雪顿时应声倒地,背也撞到了后面的桌脚,发了好大一声响。
  “你突然发什么疯?”沈碧染被这突然状况吓了一大跳,又惊又怒的吼向熹逸,赶忙过去扶起夜雪,“你怎么样?”
  “是夜雪逾矩……”夜雪忍着痛,慌忙后退一步低下来,“小人知错……”
  “你才没有错,错的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沈碧染说着又瞪熹逸一眼,再一检查夜雪,到底还是受了内伤,背上一定也撞破了。“你的房间在哪?我帮你上药治伤。”
  夜雪忙摇头,“这点小伤小人自己处理下就好了……”
  “什么小伤?”沈碧染打断他的话,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准再给我推脱,那内伤你自己要怎么处理?而且你马上不是还要表演么?我可是最好的医生,包你痊愈。”
  这边熹逸一听碧染竟然要单独去那小倌房间上药,忙陪着笑求他道:“小染不要去好不好,我马上就叫大夫来给他医。”
  “你给我好好呆着,要不就给我回去。”沈碧染看都不看熹逸一眼,转而向司马洛道,“洛兄稍等一阵子,我去去就来。”溜。达。制。做
  熹逸知道沈碧染是真生气了,在他面前随意伤人触犯到了他的底线,眼睁睁看着沈碧染离去,自知理亏的没敢再吭声。
  司马洛和几个皇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却是第一次见这放荡不羁的老八吃瘪,待碧染他们都离去后,不禁吃惊的问熹逸,“你,你起先说爱上碧染,竟是真的?”
  熹逸洒脱随性惯了,司马洛又不是外人,便道,“当然是真的。”说完喝了一杯酒,低头轻轻哀叹了一声,自语道:“爱到不知怎样做才好……”抬起头又倒一杯酒,扬起杯子冲司马洛,“来,陪我喝酒!”两个人边喝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19。被困火海

  这些娼伶的房间都远在醉薇阁后院,夜雪和另两个小倌的在最后面清幽的小阁楼上。沈碧染随夜雪进了他房间,要夜雪脱了上衣,准备开始治伤。他一看夜雪背部,果真已经淤青红肿,心下一边暗骂熹逸下手不知轻重,一边对夜雪着实感到歉疚。便道,“他那个人一向对人和乐不计较,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我替他赔礼……”
  夜雪忙转身又欲下跪,“是夜雪逾矩,理当领罚,怎敢让大人赔礼……”
  “什么大人小人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错了本就该赔礼。”沈碧染扶起夜雪,看他清秀绝伦的脸庞透着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想他受生活所迫在这种地方求生,不知吃过多少难言的苦,不由道:“看你比我大上一两岁,我叫你一声哥哥吧。”
  夜雪顿时惊呆了,竟然有那等富贵之人要叫自己这样低贱的人哥哥,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碧染,立刻又自卑胆怯的垂下头。
  沈碧染见他这样,更是心软,“你琴技舞技高超,以艺事人,有什么好自卑的呢?我只对值得我对他好的人,才会对他好,你是值得的。若是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低贱,那便真的没有人救的了你了。”他令服侍夜雪的丫头拿了药,用适当的力度揉散他背上的大块淤肿,“你的见解很独特呢,‘爱的美丽在于它的本身,不在于爱上什么人’,说的真好。以后你就叫我碧染吧,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时间找你听琴哦!”
  夜雪心中一热,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他转头看沈碧染带着鼓励的目光,莫名有了信心和勇气,便肯定的叫了碧染的名字,道,“如果碧染喜欢我的琴,我愿意天天弹给你听。只是听闻洛王侯方才谈及你精通音律,我怕是班门弄斧……”
  “我会的是一种西洋乐器,对这中国古琴很有兴趣,却是真的不懂,很想要你教教我呢。”
  两个人边治伤边聊,从音乐聊到诗歌,竟然十分契机。沈碧染还哼了些他前世喜欢的几首流行歌曲,夜雪音乐水平绝佳,听一遍竟然就能用琴奏出来,边弹边唱,互相之间都心下佩服。这时,夜雪先闻到了一股烧焦味,但两人聊的起兴,没特别在意,以为是外头丫鬟在烧旧衣服。过了好一阵子,烧焦的味道浓到呛人时,才发现有问题。
  沈碧染心下不安,慌忙跑去推开门一看,生生吃了一惊,竟然有熊熊大火顺着猛烈的东风从楼底正一路迅速窜上这二楼来,而伺候夜雪的那个丫头被困在那一头的过道上,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来话了。沈碧染赶忙回房间,进去拉了夜雪就向下跑,可是风势太大,本是小小的火苗在这全由木制的阁楼上蔓延的无比迅速,才转眼的功夫,火已经顺着楼梯窜上来,连门都出不去了。
  跳窗是唯一机会,沈碧染想着,拉起夜雪欲折返房间,可仅耽搁这一会儿功夫,连房间都回不去了。沈碧染顾不得其它,硬是拉着夜雪冲回房间,这时窗户已经着火了,而沈碧染轻功虽好,却是带不了别人。此刻两人衣服都被已烧着,再没时间考虑。沈碧染想这阁楼不过两三米,摔下去应该不会出问题,便狠下心要夜雪准备好,把他推出了外面。刚把夜雪推出去,不料这边窗棂不堪火灼,轰的一声塌了下来,整个窗户都被堵死了。
  现下四处浓烟,无路可去,沈碧染不懂武功,也无法用掌风击开墙壁,他眼睁睁的看着逐渐向身上逼近的火苗,被烟熏的几乎窒息,这次才真正感受到恐慌绝望起来。那一霎那,沈碧染脑海中莫名闪过了熹逸的影子,突然惊觉那个对他从来都笑嘻嘻的家伙,刚才莫名其妙的向夜雪出手,难道是因为吃醋?自己那样吼他,倒真有些冤枉了他。沈碧染想起了刚才他笑着央求自己,迷糊中那笑容与他一身白衣在京郊别馆花树下的笑容重叠,越是笑容绚烂,越是莫名觉得酸涩。
  此刻,沈碧染已经渐渐无法呼吸,房顶上向下砸落的木头也无力闪躲,朦胧中仿佛听到熹逸声嘶力竭的呼叫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苦笑,人快死了果真会出现幻觉,就在这个时候,轰然一声,一个白色身影竟硬生生从燃烧的墙壁破开闯进来,沈碧染勉力睁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衣人一身火苗,狼狈不堪,朝自己飞奔过来,用臂膀替他挡住了向下砸落的燃烧着的木块,然后抱起他冲出火海,以轻功从墙壁破开的洞跳了出去。
  两个人一身火的一着地,司马洛就令下人立刻浇了桶水过去扑灭了他们衣服上的火。熹逸紧张害怕的快说不出话来,轻摇着沈碧染,嘶哑的声音带着恐惧甚至哽塞:“小染,你,你还好么?”
  沈碧染一直看着这个就在他想到他时就真的出现自己面前的白色身影,看他那样不顾性命的越过火海赶来自己身边,看他脸上那样的惶恐紧张绝望害怕,看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紧的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的骨血,看他一身狼狈,褴褛的白衣,烧着的头发和手臂几处被烧焦的肌肤,沈碧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喉咙被熏坏了,竟一下子不能言语。他大口吸着新鲜空气,然后弯下腰拼命咳起来,咳的眼泪都要下来。
  熹逸惊魂未定,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嘶哑抖颤,“小染,前厅派人准备了衣服和浴水还有药,我抱你去好不好?”
  沈碧染这下确定喉咙是被熏坏了,火辣辣的疼,他欲开口,可是发不出声音来。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已经被熹逸小心翼翼抱起,用轻功转眼飞奔到了前厅房间。
  进了房间,熹逸不顾沈碧染的抗议,亲自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全身,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烧伤,方才稍稍松一口气。两人都衣衫褴褛,满身尘烟,又全身湿淋淋的,熹逸把人都禀退了,然后道,“小染,我帮你洗澡,然后再上药。”
  沈碧染发不出声音,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本就所剩无几的衣服快被熹逸脱完了,手忙脚乱的挣扎,手臂却被他箍紧。
  “你不愿去,我可就要用抱的了。”熹逸的声音里染着宠溺的笑意。此言一出,沈碧染犹如触电般,赶快自动跳到地上,向前面不远处那个半人高腾腾水气的木桶走去。沈碧染急着跳下床的时候,本就松散的发髻一下全解开,如墨的长发垂下来,散落在□的身体上。虽然刚刚经历烟熏火燎,可少年凝脂般的肌肤,骨骼精致柔美的身体,是怎样也掩盖不了。
  熹逸忽然上前紧紧搂住沈碧染,“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危险,小染。”他的声音没有笑意,只有如宣誓般的认真,“相信我。”
  沈碧染稍呆了呆,这边熹逸的又恢复了往常的笑意盈盈,“小东西,快点进水里,这样的天很容易着凉。”
  沈小哥慌忙转过身迈进木桶里。水的温度刚刚好,漫过身体的感觉很舒服,仿佛刚才的大火不过一场梦。
  熹逸在木桶边上垫了厚厚的毛巾,让沈碧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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