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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姝蔻丹-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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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蔻丹,神识昏庸之际,只见一双薄利唇瓣在眼前兮合言语。唇中之语,便是脑中唯一指令。

诺了声,穿了羽衣,执壶摇摇晃晃,走过去为玉葛斟酒,酒酣之余,没经正道,反从众人身后的辅道上前。经过一处暗角,正要踏上阶梯,却一不小心踩了羽衣拽地裾尾,眼看华衣就要从她肩头滑落。玉葛虽然背身而座,仍对她的尴尬处境有所察觉。人起身旋,蔻丹倒地前,已经落入一个冷梅清香怀抱!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清眸有了罕见的深沉流转,白衣袅升,整个殿中气氛顿时紧张。

“不过是天界覆灭那刻,正巧从天界落入人界的几坛梅花酒,加了少许迷花而已!素闻此酒是素女亲手所酿,素女和四界主每到生辰之日,都会聚到天界饮用。此酒,非同凡酒,如果修为不够,或没有仙缘,一杯入肚,足可令人沉睡百日。我看她在饮用之时,眉宇现出熟稔神色,如今一杯酒下肚,竟然只是浅醉。莫非是人界司主素女转世?”依旧玩弄手中酒杯,蓝茉眸中多了几许玩味,“人界司主,传其人淡若菊,玉帝和冥王,更是对其倾情难忘。如今,就请这美人为我们助舞一曲助兴,不是更好?”

看着怀中人安然若睡的表情,玉葛眸底闪过几许柔和。再抬眼时,不可见的杀意从心底流闪而过,形于表面,却是清冽,华茂春风一笑,“如此,也好!”

风吟为乐,击木伴奏,美人徐舞,觥筹交错之余,每个杀士身边,都多了身着粉红衣装,且衣衫半敞的俏丽女子相伴。

顿时,整个迎宾殿,红粉娇俏,杀士风流,一片温柔富贵乡,英雄不知何归的旖旎风光。

“杀士英勇、忠心护主又如何,一朝身陷红颜怀,还不是化作软泥一摊!冥灭杀士,或者从今后,该改名叫破境杀士。”蓝茉冷笑且言。

温柔乡里,却独有一处月白身影清冷雅致如梅。抬袖举杯自饮,星目淡扫,除了那抹红色身影,周围一切,似乎根本没有一刻真正入他眼。

酒香四溢,气氛腐糜,所有人都面红酒酣之际,场中温柔乡气氛突地一改。带动整个气氛改变的人,正是蔻丹!

迷花作用下,清姿站于殿堂中央,凤目带了两份醉酒后的娇憨,又似有无边迷离,望住玉葛语道:“梅花酒依旧,尤记天界白云仙光间,可作飞天舞。时光攸忽,如今各转世,面目俱已陌生。不知玉君,还记旧日琴曲相伴否?”

玉葛身子一僵,持杯之手凝于半空,清冷眸子中,有迷怔光华闪过。

蓝茉大感兴趣将手中酒杯一停,道:“哦?玉帝操琴,素女起舞,这倒是天下难得一见的胜景!本座如能一见,当真此生有幸!”

“天界不再,琴曲如旧。今仍以扶摇作器,为卿伴舞一曲。”玉葛白衣胜雪,离座而起,缓缓行向蔻丹。

“果真是玉帝和素女转世不成?!”蓝茉目光微地深沉,以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沉语。一面,指挥身后女子取来琴台,旁边再生上沉水香。

沉水烟起,玉葛端然而座,白衣从石台如水拂过,从世间消失近十载的天界名乐器,以七弦状态进入众人眼中,不理会侧旁一片赞叹声,沉眸之间,纤长十指拨动琴弦铮咚,瞬间如同进入化境。

红衣随乐而舞,光影随之呈现。

初是仙音飘渺,清泠虚无得不可捉摸,渐作凤鸣凰和,双生成对,相伴翱于天地,无边宫殿,纵连成片的密丝陀罗花为之染映淡淡粉红,云际霞光,映现连理枝生,执手相握,携子无老,只求相伴至天荒地老。

四界开辟十万年,人界油盐酱醋茶,妖灵界花影树灵繁茂,冥界终年阴沉不见阳光,唯有天界清冷,无边岁月,只有扶摇琴七弦作九宵吟》,能令天界众人感觉到一点烟火气息。初时,众仙调侃,战力超强的玉帝,除了喜欢遨游四界,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人界男子,作那糜糜之音。玉帝闻之淡然一笑,径自掸衣拂琴,长指撩处,琴音依旧缠绵痱侧。

密丝陀罗花瓣飞舞,云影翻飞旋走,天上一日,世间十年,高处俯视人界,世事如镜,弹指间,现尽悲欢离愁。仙者,不是天生无情,而是因为与天地同生,具无量之寿,世事入目得太多,心里反而生出不以为然。十万年,在上仙的计量里,说长不算长,说短不算短,看遍四界万物,如星双目越发清冽,罡风倒卷,白衣翻飞,清映霞光里的影子,不知何时多了一抹孤冷。莫名情绪影响下,无意一低头,却注定今后生死相许的沉陷。

云作泥,雾作水的天界镜花园,往昔总是清颜浅眸的女子,正眼巴巴看着头顶一簇开得最盛的桃花,脸上意外流露少许焦急表情。他看得有趣,人界司主,素女,何时也有了这样奇怪的表情?薄薄唇边,不觉浮现两丝意味深长笑意。看她还犹自发怔,水意明眸,难得带上两抹娇俏,双颊,不知是身陷窘境,还是焦急无策,更生出红意灿似朝霞。

禁不住目光微深,笑意如旧,随手召来一朵白云,随意坐在其中隐去形迹,欲看素女接下来如何作为。

出乎他意料,具有无边仙力的素女,对于这区区一枝带雪而绽的桃花,却似犯了无边难题。整个镜花园,仙卉无数,其中又以桃花最盛,而她,却偏偏就与那枝桃花较上了劲。

不知为何,一点仙术灵力没有使用,瞋目犯难半天后,唇边闪过倔强,在桃花树下数个跳跃,试图将那桃枝捉于手中。

似乎感应出人界司主今日的奇怪表现,清寂了数万年的桃花精灵,如遇到甚为好玩的事,不断将桃枝扬高,却始终保持一个手掌左右距离。混绫天衣,随了她的动作,在云气里浮动如丝,发随衣动,女子明眸红颜,映了淡淡天光,看来更有往日不见的陌生。

一时眼错,往昔总是过目无影的目中,桃花衬映娇颜的影像,似瞬间,又似永久地定格了下来!

终于看不下去,从云气中步了出去。

面对笑如霁月从对面走来的男子,素女淡而退至树影深处,颔首之间,又是数万年不变的称呼。他诺了声,声线却带了往常从来没有柔和。对于有别于以往的声音,连玉帝自己,也不禁怔愣了下。没有留意到的时候,脚下从来不沾泥水的云靴,竟染上少许仙露。

手掌掐出仙光,将桃花仙子拘禁出来,就是一阵严厉呵斥。于天界,素女、妖灵王都是客居,他玉帝,才是真正的主人。自己手下的仙灵,竟生出天大胆子,敢作弄一界之主,玉帝形于薄怒,就要将桃花仙子斥下凡间。

对于仙上罕见至极的怒意,桃花仙子自是吓得瑟缩不止!于它而言,是修行近万年,才得仙缘,进入镜花园充实天庭仙卉。如今,却因一朝玩意,就要丧失一切所有,自是不甘心至极。

然而不待桃花仙子告饶,素女临至玉帝身边,笑言,一切勿怪!皆因她见天庭只有仙露可供饮用,而人界,却有五谷酿出美酒,饮来回味悠长,竟然比过天上饮物。一朝起意,想在天界酿出美酒。但仙殿无边,有虹影、流云、飞鹤、却无一样可作酿酒原材。为此,特意去到人界,在一个僻静山谷,寻得隐居酿酒高手,得到的密方,是一团蜡丸封紧的事物。回到天界,展开一看,白纸黑字,写着再简单不过一个“诚”字。

千年一眠醒来,正见满目桃花盛雪而放,心里一喜,顿对酿酒原材有了定意。随后便是先前玉帝隐于云间所见。

既要得花,好办!

四界最强战者,却有着儒雅超逸的淡定,随手一招,满园桃花瓣在素女面前堆成小山一般,险些把向来素颜清眸的女子淹没进去!

看着玉帝柔和中带了几许调侃的笑意,素女唇角却僵硬起来,跪立一边的桃花仙子,在花瓣尽离枝头那刻,一头青丝去尽,成了光头精灵。形灵通气,桃花瓣,等同于万缕秀发。

面对桃花仙子憋曲不已的表情,素女终于面无表情开口,她要的,不是桃花瓣,而是花瓣上的雪!不用仙术,不使灵力,则是为着一个诚字!诚意至深,当避轻巧,舍灵易,素女身为一界之主,却以人界凡女之力求取桃花雪,正是出于一番诚意!

那日之后,又是百日,桃花酒酿制成功,酒香直透九天,连爱狸被贬异世,就一直少来的石皇,都禁不住闻香而来。五人相聚,一夕便是酒醉不醒。

玉帝眼眸中,越来越多一抹身影停驻。清音台上,扶摇弦落莫无尘,随意信手弹之,心声流露,便是一曲旷古绝今的九宵吟》。天界灭,有幸存下来的散仙,归于春木宫明府后,凭残断记忆将之重谱,然而高手尽出,琴弦试遍,世间名器,终不能再现其音!

清风廖落,琴声绯侧,月白衣的男子,气质昭比日月,长发若水泻于琴案,垂颜低眸而吟:“桃花兮芬妍,帝子兮目羡。夭夭灼目,流连之,独身。怜芳华刹那,却不解意幽兮,其情。风不解舞,任之旋落兮,奈何!”

此句随风落音,传至恒殿一根通了灵性的白玉石柱,自动化作字迹携刻上去。众散仙见之,摇头抚须,却无一人参透其中意思。

独有冥王玄逸风,抛句首,取尾字,凑成句,正是:陷身情,奈何!

此文完结后,兴许会开一篇纯言情仙侠。

【182】光影之地

偌大的殿宇内,红烛如豆,精巧宫灯在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中摇曳。

昏沉光线中,却有一处光晕柔和存在。白袍如云,青丝如水,侧颜如同映了冰雪清冷完美,信手在琴弦上落下几个尾音,如星双眸淡定看向宝座中央的蓝抹,“九宵吟已毕,如今,惊云该出了罢?”

场中,红衣歇落的蔻丹清醒过来,莫名看向身上光华流氤的羽衣。

蓝抹放下手中酒盏,随意击掌两下,几个以木簪发,浑身就裹着一幅兽皮,光着单膀子的大汉抬着一个覆盖着华丽毛皮的笼子上来。

那笼子看来似精钢所铸,沉重无比。抬着笼子的四个男子脚步过处,留下一串串足迹深陷青石砖中。

“柏树所化精怪,不足进入正殿,还不前去相迎?”一直守在蓝抹身后的两个翠衣女子应声是,飞身而上。两女半空中袖中各飞出两条雪白匹练如龙绕柱,立刻缠住笼上的两根栏杆,落地前再将匹练一扯,笼子已从四个大汉手中飞脱。

众人只见两团绿影快速旋转两圈后,前一刻还沉甸甸压在四个大汉肩上的笼子已被二女以柔韧匹练静静放于迎宾殿中央。而且沉重的铁笼落下时轻若无物,众人一点也没有听到铁器撞击地面的响声。

现在众人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在场中覆盖着华丽裘皮的铁笼。

就是蔻丹也暂时将意识短时空白的事丢到一边只顾专心看向场中。

蓝抹一挥手,先前一直静静站于他身后的一个黑衣男子拿了件似笛非笛的古怪乐器上场。

黑衣男子走到场中,将乐器吹嘴凑到唇边。随着一种悠长声音响起,笼子中突然传来悉悉嗦嗦的细微响动声。蔻丹听觉比一般人灵敏数倍。听来更是好奇心倍起。铁笼里传出的细微响声,蔻丹听来并不陌生,这种声音是由蛇类发出。她在书上看到过好象有番邦族掌握有以笛声御蛇的绝技。弄不好,那笼子里真是一条大蛇也说不定。

诲涩难听的古怪乐器声音刺激着众人耳膜,随着乐器声音越来越尖锐,笼子上的罩着的裘皮突然凌空飞起。

笼子四周的铁栏杆突然倒向四方,随着轰然巨响,众人眼里,除去惊吓,更多的是惊艳和叹服!

蔻丹也凝神往笼中之物瞧去。

笼中一物似人更似蛇,通体雪白,一头如漆长发披散在腰间。

这物也颇懂识钓人心,铁笼向四壁倒下后,他又将头埋在怀里钓足众人胃口后,这才抬首看向众人。

他这一抬头,场中又是一片惊叹之声。众人身旁红粉娇颜,形色之间倒其被盖过几分。

玉葛倒是淡定如旧,见过外形相似的银妖,眼前这只雄性的人蛇并不能引起他多少注意力。

如整块白雪雕成的蛇人抬首望向蓝抹,就在笼底华丽的锦垫上向着蓝抹浅浅一躹。蛇人分明是个人类,却只能双足并合蛇行于地上,一双玉臂更似玉石润泽无暇。笼子四壁虽然倒下,但笼子正中仍有一根儿臂粗铁柱直立。蛇人随了黑衣男子乐器声音开始绕上铁柱,他性别为男性,身上却无一片布料遮挡,初时众人皆被他邪气而又俊美无比的五官惊住。这下听着乐器声音越来越撩人,而盘绕舞于柱上的蛇人也不断作出各种大胆的挑逗动作,再配上他本就绝世的面容和娇喘动人的申吟之调,在座之人不一会都变得脸红无比。

玉葛将蔻丹扫视一眼,沉声向蓝苿道:“此种舞蹈,于这种场合,似有所不当?”

席下众人看得面红耳赤之余,正在心情澎湃,听玉葛声音微带怒意,这才纷纷将目光收起,重新端庄而坐。只有少数几个胆大的杀士仍在以眼角余光扫视蛇人。

蓝抹一笑,将手一挥,看了之前的四个赤臂男子上前将蛇人扶至玉葛面前道:“这蛇人是我从人界挑了绝色男伶从小以蛇类行动方式教养长大,除了一身舞艺外,更是能在眉宇间动人心弦!它也是我的宠物,就唤惊云。自小被我培养长大,在教化上更是费了我无数心血,是我最宝贵之物!九宵吟一曲,天界幻像重现,已令我得见高人。蓝抹有意拜父,并以此人蛇为见面礼,还望笑纳。”

殿中央一方彩锦织五色祥云的地毯上。一个雪白身影若人似蛇,缠绕在一根紫楠木柱上,一双盈盈似水的眼睛看向玉葛,目中更多是清纯惹人怜爱之意。与方才的妖然挑逗完全是两种模样。

蔻丹没来由想起已在三重瀑死去的老好人蛇红梦,口中微不可闻感慨,恰巧她和玉葛面前桌案绿玉盏中,都有数枚水汁丰盈,且肉质晶莹剔透,看来与荔枝有些类似的果实,见惊云双瞳如水看着那果实一动不动。微妙一笑后,捏了一颗,素手纤扬,蛇人从地上弹跃起,半空一个灵活吞咽,果实已进了他口。

甜蜜果实入腹,惊云喉结数个吞咽,目光越发贪婪看向蔻丹面前水果盏。

蓝抹却带了两份深沉不明在旁说道:“馥荔果,异峰独有产物,且果树只有一棵,就长在异峰绝顶。每百年才能结果十枚,为保荔果鲜味,如今盛夏之际取深湖下纯净之冰藏入地窖,如此贵重之物向来只用于招待贵宾,这蛇儿倒是投机取巧,叫它投主,它却只顾吃食,无暇它顾!”语音到得最后,已经带了森寒之意。

“如此蛇人,我看也只有一双手腕堪以入目,贵主还是留在身边自行享用罢!”玉葛淡然而语。

“既不肯受礼,就表示不愿作吾的新父神?”宝座之中,蓝抹峻容越发深沉。

玉葛不再言语,持了面前梅花酒浅斟慢酌,意态之间,则多出缈远难渡。

“养宠千日,用于一时。既然不能如吾愿得用,那便只有……”说话间,缓缓从高座上步了下来。

面对主子步步逼近的身影,前一刻还只对美食留连不已的惊云,脸上现出无比恐惧神色。

虽然身子瑟缩不停,但惊云依旧不敢退缩一步。

一把锋利的刀片在划过惊云僵白皮肤,惊云绝望至极,忽地将两眼一闭。边上却有一只柔软小手伸过来,将蓝抹拉住。

“这是要做什么?”蔻丹问道。

“至宠只顾贪图美食,引得新主不悦,不肯收留。如此无用之物,自应受罚。”无视蔻丹阴挠,蓝抹阴沉面容浮上诡异笑容。

原本如樱桃的小口被蓝抹用右手食拇指强撑至两倍大小,惊云发出痛苦难捱的声音,虽然叫得凄惨,却又不敢大声发出,只能将无限俱怕凝在眼眸中,一双盈水桃花目看向蔻丹,满是乞怜之色,蔻丹心一软,抬手往蓝抹阻去。

蓝抹另一手将蔻丹伸出相阻的手挡回道:“这蛇儿自到了我的手下,一直妖纵惯养。凡它所求之物,我无不想法设法为它拿到,也就助长了它谗嘴的毛病。为了争食,它曾将我喂养的花灵咬死。原本倒也罢了,可如今既有意让它另投新主,便不能再由它任性生事。”蓝抹再转向惊云时,眼中目光却变得冷冽如比。撑开惊云小口的两个手指再一用力,只听惊云再次发出低沉锐利惨叫,原本红润可人的唇角被强迫撑裂开来,数滴血珠从唇角滴落在锦垫上,蔻丹看得心里一抽,下意识地要再度上前阻拦蓝茉。蓝茉手一拦,侧颜看向玉葛:“除非,他答应作我的新父神!”

看玉葛和蔻丹双双不语,面色更带了狠厉,“如果再让它任着性子坏了我的大事,不如现在就让我将它捏死算了!”

蓝茉说着手指再扩,惊云嘴巴被再度用力撑开。

惊云眼里泪光盈盈,长睫眨出,两行清泪如溪而出。泪水流至唇边时,与唇角的血珠融为一体,眼看就要滴落在它身上。

蓝茉忽地将血泪之珠用指弹开,唇边却是笑意无限道:“不错,我最喜欢蛇儿这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样!”边说边用右手小指往惊云唇上一挑。

蔻丹细眼看去,只见苿竭小指护有双层嵌套指甲,内层拉出后长至五寸,甲上涂成紫黑色。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男子护有如此长的指甲,尤其是那弯曲如钩的指甲边缘看来锋利如刀,紫黑色的涂料令指甲闪着幽暗暗的光,一看之下甚为美丽,可这美丽下不免是杀意重重。

蔻丹正在猜这指甲是否带毒,惊云看向蓝茉指甲眼中露出的俱意更甚之前。

“这蛇儿还有一样有趣之处,我这就让你看看!”

蔻丹看着蓝茉手指探入惊云口中,惊云此时双目紧闭,浑身放松如被抖散了骨架的蛇类,唇片被蓝茉用指掀起,露出如米粒大小的尖锐牙齿,蔻丹看得惊心,不知将惊云教化成蛇的人出于何种心态,将一个绝世男伶教化成蛇类也就罢了,为了让惊云尽量象蛇类,连它的牙齿都不忘记打磨成蛇牙状。蓝茉两根手指探入惊云口腔,往它舌根处摸去,他再回手时,动作小心无比,手中象牵了根丝状物的样子,不过蔻丹却没有看出有任何东西被拉出,蓝茉的动作象是虚空而设。

“扶摇琴已现,碎梦弦当出。谁也料想不到,这蛇儿其实是会杀人的,而它杀人的武器就是昔日天界有名的琴弦!如果不是我在一次无意间发现它以细丝杀人,隐藏在它舌头下的这个秘密怕是教化出它的人外,再无第二人知晓!”

蓝茉说着,手指作出拉着细丝往后扯的动作,惊云再度惨叫一声,本已柔若无骨的身子抽索几下后,口中流出大量血液来。它突然睁眼,带了无限恨意看向蓝茉。看样子是想将蓝茉渴饮血,生吃肉。

蓝茉看着惊云恨极的样子,唇边冷然一笑,将指往它双足间划去,语间却是寒意无限,“这些年来白教化你了!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以这样的眼神看我!”蓝茉利甲过处,惊云柔软如蛇的身子已在蓝茉手下瑟瑟发抖,这抖,带了几分妩媚难耐,与之前的怕极而抖明显不同,眼中的恨意也在瞬间敛去。由于蓝茉处罚惊云的部位特殊,蔻丹索性将眼闭了去,等她再睁眼时,惊云身子虽然还在蓝茉手下瑟瑟发抖,但眉目之间却是如梨花带雨,一副不堪轻抚的样子。

“满可怜的,还是饶过他罢。”蔻丹禁不住代为告饶。

“既然人界司主转世之人求情,对蛇儿的惩罚可以减轻一等。”蓝茉唇边满意一笑,抚着惊云的手更为轻柔,“不错,这样不是更好么?”

另一边,随手召来一名杀士,才从惊云侧旁走过,脑袋忽然和身子分家,血液狂飙,颈部断口整齐利索,看来竟是极锐利物切割所致。

“悬云丝,也就是昔日的碎梦弦,没有实体,可在瞬间杀人于无形。就算仙灵,一不小心撞将上去,也会折损大半仙力。这蛇儿灵透,和我共处异峰十年,连我都不知它从何处得来这天界昔日仙物!看样子,又怕被人夺去,才将之修成无形,藏于舌根之下。”

在惊云意兴最浓处,弃手转身看向玉葛,“也罢,父子之名可以不要。你们通过绝壁上来,却不知,三色大陆生成,异锋作为绿陆中心,高空气流最是混乱,从此处往上,越往高处,攀登越是不易。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乱风刮跌下峰,肯定会粉身碎骨。”

“已至此处,难道还有别的通道?”暂且将目光从惊云身上收回,蔻丹蹙眉问道。

“当然不止此处,”蓝抹神情高深一笑,目光流连向玉葛,“为采摘馥荔果,我这宫殿,原本有一条捷径可通往异峰顶。但气珠生乱,破境又灭,我这里也被波及,那条道路,再要通行也是不易!”

“如能告之,气田诺约,仍旧有效。”玉葛从席上站起行了过来。

片刻后,宫殿深处,光影之地静寂生风,冰绛草袅娜多姿,可在这无声的美丽里却透着隐隐杀机。

“也罢,玉帝转生之人,想必不是会违诺的人!气田之约,暂且信之!不能得父子之名,有些遗憾,但世事不能尽得完美。吾之心愿,也只有了结到此程度!光影之地,原本是墨族人先祖葬身处,是个灵气汇集所在,我也常在此清修。但这两日的剧变,却让坟茔里死气尽出,以致其中危机重重。以我之力,只能相伴到此!至宠惊云,和才收伏的冥灭杀士,权当礼物一并送出了罢!”蓝抹道。

【183】惊闻故人

异峰,昔日墨族最终归缩地。

与充满血腥和杀气的冥灭之府相比,这里宛如一个仙境。

远有青墨山水叠映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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