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错身安乐2-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兵丁,有甚么徭役分配,或是县衙里的包大人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了,差人来传唤,也未可知。便竖了耳朵细听。谁知却听王干娘高叫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甚么!”又听方才那人叫道:“你家还有一个媳妇呢?!快快叫她出来!”随后便是吵嚷嘈杂之声,便大吃一惊,知道来的定不是好人了!
  此时尚是申末酉初,大牛、二牛出外尚未回来,王干娘家除了一个尚在襁褓的骥儿和一个庞昱,其余全是些闺中女流之辈,一生未见过甚么大场面,能顶甚么用?其中王干娘上了岁数,经历的风浪多些,凤儿性子泼辣,倒也便罢,唯平儿向来软弱文静,此时听那伙人甚是狂暴,又有“媳妇子出来”之言,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只紧紧拽着庞昱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庞昱见她如此情状,便知她是个软脚蟹,靠不住的。想了一想,急开箱笼取出些银两来给她,又因一时寻不到纸笔,遂掏出怀中那块裹鱼肠的素绢,沾了胭脂膏子,写了一封信塞进平儿怀里。却教她莫要出声,赶紧抱了骥儿偷偷躲到柴房里去。又如此这般,嘱咐一番,自己则快步往外走。想想自己与展昭来到王干娘家不过几天工夫,又从不曾到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过,外人也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在这里,只认得王干娘家有两个媳妇。如今事态紧急,干脆冒了平儿之名,先出去顶一阵子罢!若是运气好糊弄走了那帮人便罢,就算运气实在差,一家人都被抓去,也至少保全了平儿与骥儿,待晚上大牛二牛回来,教他们连夜进城到武进县衙投奔包大人,将自己所写书信呈上,也不怕他老人家不来搭救自己!
  庞昱匆匆安顿好平儿,便要出门。谁知他刚刚往外走出两步,却“砰”的一下,冷不丁与冲进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速度甚快,力道也大,庞昱被他这么一撞,顿时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亏得手快扶住身边门框,不曾栽倒。方抬起头来,尚未看清那人面貌,却猛然听得那人哈哈哈狞笑三声,大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庞昱一怔,便顿觉此人声音有些熟悉。急定睛细辨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那人满面横肉,肤如靛青,凶神恶煞,此时更是一脸淫笑,不正是在城外悦来客栈调戏自己未遂的什么小黑煞么?
  原来这小黑煞那天在客栈吃了展昭的亏,当时不敢再弄甚么玄虚。然而他本来便最是个阴险狠毒、小肚鸡肠之人,又加仗着一手武艺,在外面横行惯了,猛然吃人折挫,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当时心中便添出许多不忿来,更与展昭有了“三恨”之仇。三恨者,一记恨展昭在众人面前打伤他,教他脸面扫地;二忌恨展昭武艺较他高强,若是到了那宇文大官人面前,恐再无他的用武之地;三便是嫉恨展昭娘子美貌。这“三恨”噎在心里,仿如骨鲠在喉,又能对展昭起甚么好念头!便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报仇。无奈技不如人,奈何展昭不得,只得借酒浇“仇”,喝的酩酊大醉!当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只想着怎样报这一箭之仇!倒也真教他想出一条毒计来——他与那道士一路同行,倒也听闻过不少这宇文家的逸事,知他家三公子好色成性,便欲撺掇他先抢庞昱,后害展昭。如此既报了仇,又可除掉绊脚石,更可到手如花美眷,实乃一石三鸟之计,何乐而不为!便打定了主意,半字也不向那道士透露,只跟着他,径直向那宇文府去了。待进了府,见过大官人,第二天得了个空子,便偷偷溜出府去,找到那三公子宇文义,如此这般,一张嘴赛过媒婆,说的天花乱坠,将庞昱夸了个倾城倾国,真真有那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那宇文义原本便是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听闻眼皮子底下有这般美色,如何不动心?然苦于展昭离去之时二人不曾跟踪,常州甚大,谁知他家住何方!也曾派人打听“詹日飞”此人,然是个假名,如何寻得到!便只好多遣那泼皮无赖,游手好闲之徒,只说有个孕妇,姿容若何,年岁多少,如此如此云云,教他们分头往那胭脂水粉店铺,绫罗绸缎商家,凡妇女多去之处,暗暗打探。
  然而如此几日,寻遍大半个县城,只是无一毫眉目!那玉面虎急得跳脚,将手下人大骂了一顿,仍教他们去寻。却也是合该庞昱有一场大劫,这一日城外女娲庙办庙会,有探子在集上看见平儿蛾眉杏眼,肌肤白净,甚是很有几分姿色,又恰恰是个孕妇,便只将平儿错认成了庞昱,屁滚尿流跑回去报信。那玉面虎大喜过望,遂派了小黑煞一行人,由那探子带领,趁了展昭外出赴约,却是要来抢人!
  庞昱一眼认出那“小黑煞”,登时大惊,移步便走!却哪能逃得过,顿觉臂上一紧,早已教那孙三霸一把拽住!遂听那孙三霸恶狠狠道:“跑?老子倒要看你往哪跑!”
  庞昱见他如此情状,便知是祸躲不过了!定了定神,索性不跑了,而是迈步在门口站定,挡住了孙三霸,不教他再往屋里去。遂怒目圆瞪,指着孙三霸鼻子大声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帮人私闯民宅,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听庞昱义正词严痛骂,那孙三霸却不怒反笑!哈哈两声狞笑道:“王法?!在常州宇文家便是王法!”说着竟躬身一把捞起庞昱,也不管他惊叫挣扎,登时扛在肩上,径直往屋外去了!
  庞昱被那小黑煞挟持至屋外,这才发现院中守着十几个膀圆腰粗的壮汉,料想皆是宇文家打手。又见王干娘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号哭,王凤儿在旁扶着她,亦是衣冠不整,泪痕满面。见小黑煞扛着庞昱出来,二人皆噤了声。便有打手牵过一辆马车。那小黑煞将庞昱扔上马车,交两个打手看住,喝一声“走!”,赶了车便要往外走!
  按说那小黑煞若是就此罢手离去,虽是庞昱被劫,却也可保得王干娘一家无虞。然而那王干娘听那小黑煞要将庞昱劫走,竟是大叫一声,也不顾自己双目失明,暴怒母狮般从地上跳了起来,披头散发,不要命也似,照着那小黑煞便一头撞去,口里叫道:“你抢我儿媳妇,我老太婆跟你拼了!!”
  那孙三霸劫得庞昱,本是求功心切,正催促手下赶车回去领赏,冷不丁王干娘一头撞来,措不及防,已是叫她一把抱住!方要挣脱,便只见那王干娘张开嘴狠狠一口,正正咬在他右耳垂上!顿觉痛的钻心,不由大怒,竟提起内力,照着王干娘左肋下便是一掌!
  那小黑煞乃习武之人,一手血砂掌功夫,王干娘一介垂暮之年老妪,怎么捱的他过?便只听“噗”的一声,凤儿庞昱齐声惊叫,王干娘身子已如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坠地。凤儿连滚带爬,扑到跟前,见婆婆一动不动,七窍流血,竟已是死了!便一口一个“娘!”嚎啕不绝,抚尸大哭起来!
  一时凤儿哭到气堵声噎,庞昱也哭叫不已。然那小黑煞打死王干娘,只觉右耳隐隐刺痛不绝,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却是少了半只耳朵!顿时大怒,竟径直朝王干娘尸体走去,却是要毁尸泄愤。那王凤儿见他要作践婆婆尸体,怎么肯依!便抱住婆婆死活不撒手。那小黑煞杀红了眼,见王凤儿如此,一不做二不休,便提掌连凤儿也要打死!
  谁知他方要下手,却只听身后一声怒喝——
  “住手!!!”
  这声怒喝虽不甚响亮,但底气甚足,那孙三霸一愣,本能的住了手。待回头看时,却见庞昱立在车上,一张粉面竟无半点泪痕,却反而怒意毕现,煞气凛然!
  那小黑煞横行江湖几年,作恶多端,不算杀人灭口之事,只强占过的女子,也不下百十余人。然那些女子或是哭叫不绝,激烈反抗,或是忍辱偷生,屈意奉承,便是性子最刚烈的,也不过恣意痛骂一阵,或拔了头上金簪要与他拼命,打不过便咬舌自尽了,却是从未见过庞昱这般情状。便不由得怔了一怔。却听庞昱不慌不乱,不哭不闹,虽面色铁青,然语气极为镇定,缓缓道:“你今天到这里来,只不过是看上了我,你们要的,也不过只有我一个而已。我现在已经在你手里了,你又何必去难为其他人!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你不要动他们。”又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道:“你如果伤凤儿姐一根毫毛,我立刻自尽!叫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庞昱这一番话却起了些作用,那孙三霸大概也是怕前功尽弃,听得庞昱以死相挟,忙收了招式,不再为难凤儿。庞昱方松了一口气,却又见那小黑煞“嘿嘿”阴笑起来。正不知就里,却只听他道:“好个狡猾的妇人!我若放了这女子,带了你去见我们家三爷,万一看得不严,叫你寻了甚么空子自尽,老子岂不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孙三霸这一番话说出来,庞昱不由气结!然而凤儿的命在他手底下,也不敢再多说些甚么,只得忍道:“我不会自杀的,你放了她吧。”
  那孙三霸又是嘿嘿几声怪笑,却道:“空口无凭,你却让我怎生信你?”
  庞昱听他如此说,又见他笑的阴险,心底却忽觉七上八下,竟是有隐隐不祥预感!却又摸不清这恶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怒道:“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难道还要我立字据不成!”
  “字据倒用不着。”那小黑煞阴阳怪气,奸笑道:“不过日前在客栈时你手里抱着个孩儿,如今老子见你也没甚么物事做当头,便将这孩儿做个抵押,当在老子这里罢!如此大伙也好放心些,省得每日提心吊胆,也不怕你寻死觅活!”
  “什么!?”这孙三霸一句话说出来,庞昱却是登时花容失色——怪不得这坏蛋笑得那么阴险,原来竟是在打骥儿的主意!怎么能叫他得逞!遂压下心中慌乱,勉强冷静道:“孩子不在这里,叫他爹抱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听庞昱如此说,那孙三霸顿时一阵狂笑!却道:“小娘子撒谎不打草稿,你却是哄谁!你家官人今日去赴我兄弟的约,却带个孩儿,你这番言语骗鬼的罢——弟兄们,给我搜!”
  这孙三霸手下尽皆是一帮游手好闲,谄媚邀宠的泼皮无赖,见主子一声令下,谁不想邀功?登时一轰而上,掀房揭瓦!那几间草房能有多大,不多时候,却从柴房里搜出平儿和骥儿来!便见一个汉子如狼似虎,下手便抢平儿怀里孩子。平儿哪里肯依!便哭叫着死活不撒手。谁知那汉子见平儿难缠,竟是飞起一脚,正正踹在平儿小腹上!登时把个平儿踹倒在地,拎了孩子交给孙三霸。那小黑煞也不管骥儿嚎哭,庞昱喊叫挣扎,立时喝令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却是径直向武进县城而去了!

  智斗玉面虎

  话说那孙三霸上了马车,将骥儿丢进庞昱怀里,扯了一条汗巾裹住耳朵,口里兀自骂骂咧咧不绝。见骥儿哭闹不止,又喝骂几句撒气。庞昱也顾不上和他计较,急低头拍哄骥儿。哄够多时,总算安静下来。庞昱松了一口气,便定下心来,留意周围动静。顿觉马车颠簸,抬头向外看时,只见马车虽是已到武进城门,却不进城,而是径直往南,不由得便有些奇怪。又走了一会子,拐了几个弯,却见前方现出一所园林来。只见那园林依山傍县,叠嶂重峰,外有良田千顷环拱,内有楼台高阁矗立。静时林木幽深,清泉漱石,动时欢歌曼舞,丝竹管弦。却是好一座园林!
  原来那宇文一家府邸虽在武进城内,然独独这玉面虎宇文义不与他老母及二位兄长同住。只因他一味好色,每日眠花宿柳,采买姬妾,难免挥金如土,又无一技之长,只出不进,便每每被他二位兄长斥责。长兄宇文豪还好说,只这宇文韶是个出了名的爱财性子,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见小弟如此挥霍,如何乐意!便时时处处拘束他,不教他过的十分自在。这玉面虎嫌他二哥管得宽,也曾大吵过几架,一气之下便索性搬了出来,移到武进城外他先祖宇文平晚年静养时所住园林,名唤祗园中居住。这玉面虎去了兄长管束,顿觉轻松,便在园内大兴土木,修了无数楼阁,号称“小阿房”,又派人四处搜刮金银珠宝,美妾娇娃,夜夜笙歌,纵情享乐不提。
  当下便见马车拐了一个弯,现出祗园两扇朱漆兽头大门来,门前蹲着两个石狮子。却不走正门,只从半敞角门入了园内。方入了园,便停了马车,紧闭门扇,又有丫头婆子仆妇等上前,将庞昱撮下车来,又去抱骥儿。庞昱虽是不愿,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又怕自己太过执拗反会害了骥儿,只得扭扭捏捏,磨磨蹭蹭,万般不舍将骥儿交出,看丫头婆子抱了他闪进屋内,自己却被拥上一乘青幄小轿,由两个小厮晃晃悠悠抬到后院去了。
  庞昱坐在轿中,心情忐忑,外加牵挂骥儿,竟是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正胡思乱想之际,却觉小轿已然落下。又有几个丫环走上前来,掀开轿帘,将庞昱搀扶下轿,推入一件小室,掩紧门窗,便悄无声息退下去了。
  庞昱惊魂未定,此刻见人都走光,只余他一人,便忙定了定神,急检查各处门窗。只见关的死紧,如何能打开!想了一想,只待寻找别的出口,指望能像锦鲤一案一般,凭一己之力逃出生天,便回头仔细打量这件小室。却见此屋糊的如雪洞一般,以兰为橼兮桂为梁,中有郁金兮苏和香。临窗设立一张梅花小几,几上铺着锦缎,立着观音菩萨手执的羊脂玉净瓶,瓶内插着时鲜花卉。小室正中安着一张紫檀木小圆桌,亦铺着锦缎,设着武则天照过的珊瑚镜,桌对过却是一扇七宝六段五色蝉翼纱十锦春意屏风,其上绣着各色各样、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儿,旁边垂着珠帘。那屏风乃是纱质的,很有些透光,庞昱便见其后安设着一张大红纱帐黑漆欢门描金床,床边红烛摇曳。又有一人影立在床前,长衫高冠,隐隐是个男子,只是隐在烛影里,朦朦胧胧,看不分明。
  庞昱一见那男子身影,心下便明白那八成就是贪恋女色,使人将他掳来这里的罪魁祸首玉面虎宇文义了!遂觉紧张,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靠在门上。便只见屏风后帘幕微动,环佩轻响,有一青衣小婢从侧门中走出,执竿将珠帘卷起,微微行了个万福,退下去了。又听得金石撞击之声,原是那小婢掩紧了侧门。便见那男子从屏风后转出。庞昱留意他面貌,只见他身姿虽不魁梧,然尚算挺拔,面貌虽不及潘安宋玉,却也是唇红齿白,算得上中等偏上的相貌。只可惜举止之中,微微现草莽粗俗之气,印堂之间,隐隐有耽于酒色之相。眉贮风流,却无奈眼袋灰暗浮肿,唇堆情思,然不抵嘴角逡皱松弛。虽是华贵富丽装束,却全无一毫贵公子气质,倒如同插了凤翎的乌鸦,披得麟皮的憨牛,不伦不类,着实贻笑大方。便正是那常州宇文氏三虎之一的宇文义!
  庞昱正兀自上下打量他,谁知那宇文义见庞昱并不似一般妇人那样惊惶,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便认作庞昱对他有意,心下暗喜。又见庞昱虽是神色警觉,面无表情,却掩不住天生的好颜色,加之方才一番拉扯,云鬓半偏,衣衫带子松弛,虽是小腹微微隆起,却更显得不胜娇弱,甚是惹人怜惜!便顿觉欲火大炽,按捺不住,遂嬉皮笑脸道:“小娘子!今日你我有缘千里来相会,莫辜负了良辰美景,正该共赴巫山!”说着竟是伸手便来攥庞昱手腕!
  见那玉面虎如此,庞昱暗暗叫苦!须知他也曾在二十一世纪混过21年,且好歹是警门出来的,会些功夫。虽较之展昭白玉堂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似,可真要打起来,那玉面虎倒也不一定是他对手。可是如今不比平常,他乃是男扮女装,且又任务在身,若是近身肉搏,便难免被拆穿身份,怎么是好?!且又顾及自己现下在人家地盘,骥儿更是落入贼手,又怎好与他动手?只有躲一时是一时罢!忙一闪身后退一步,那宇文义抓了个空。当下二人围着那张檀木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然而又能躲到几时?转不得几圈,那玉面虎便急了,哗啦一声将桌子掀倒,嘴里胡喊乱叫道:“求小娘子成全则个!”,猛虎下山般扑过来。庞昱急转身要跑。却慢了毫厘,已是叫他一把拦腰箍住,却是要往屏风后拖!
  庞昱见眼下已到如此地步,便知在劫难逃,躲是躲不过了。反正鱼肠剑也在头上簪着,干脆拼罢!便使了老爸那里学来的防身术,攥了拳头狠狠将手肘向后一捣。只听一声闷哼,正中软肋。那玉面虎吃痛,手便松了。庞昱却顺势脱出,一甩头,髻上鱼肠出鞘!便退到门边,背靠着墙执剑高叫道:“别过来!再过来要你好看!”
  庞昱虽说没多大力气,然手肘膝盖,皆是人体最有力的部位,用来搏击,极是管用。被庞昱运起全身力量这么一捣,那宇文义疼的捂了腰肋弯了身,抬起头来,面色铁青,龇牙咧嘴恶狠狠道:“贱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便转过头去,却是要喊人!
  按说庞昱早有鱼肠在手,又会些防身功夫,他又不是个心慈手软,发不得狠之人,加之那玉面虎乃是个浪荡公子,不文不武的一个草包,也好对付。只要庞昱愿意,大可与他虚与委蛇,便是枕席之间抽剑将他刺杀,也不费甚么力气!然而度其形势,庞昱却绝不敢这样做!须知刺杀一旦失败,自己便定是个死。就算成功,这屋子四下关的密不透风不说,谁知门外有没有人把守?自己逃不出去,也难免是个死。死自己一个也便罢了,然怎可害了骥儿?且不说他一贯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能不死还是不死。因此终是不能动手。然他如今见那宇文义要叫人,却是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须知自己方才反抗,已是激怒他!虽不知那孙三霸有没有将抢来骥儿之事告知主子,然万一这宇文义已经得报,此刻恼羞成怒,立时命人加害骥儿,却如何是好!退一步讲,就算他不以孩子做要挟,然若是叫来一帮丫头婆子,七手八脚将自己洗剥干净,便也难免穿帮!到时候岂不是又连累了展昭?怎能容他叫人!遂急中生智,高叫道:“且慢!”
  庞昱这么一嗓子喊出去倒也管用,刚刚好将那宇文义方要出口的“来人哪”堵了在喉里。便见宇文义看他。庞昱见状,一不做二不休,赶紧趁热打铁道:“你想要我,倒也可以。只是需要依了我三件事,这三件事做到,我便从了你。若是做不到——”狠下心来将鱼肠往脖子上一压,变了脸色,叫道:“我即刻自尽!”
  那宇文义虽是作奸犯科,却也并不想搞出人命。况且他本是贪庞昱美色,美味尚未到口,又岂能让他自尽!便忙不迭的一叠声答应道:“美人,好说好说!只要你肯从我,别说三件,便是三十件三百件,我也依得你!你且说这三件却是何事?”
  庞昱见那玉面虎气势低了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便紧握鱼肠,不慌不忙,缓缓道:“第一件,你不可害我相公孩儿。其中我孩儿现在你下人手里,你要好生看顾于他,且每日须抱他来与我相聚一刻。若是有一天我看不见他,我立刻自尽!这一件事,你依得不依得?”
  “依得,依得!”庞昱话音方落,那宇文义便连声应道:“自是依得!”
  “其二!”庞昱见宇文义应了自己头一件事,便又道:“我现在身怀六甲,须得先将孩儿生下来,方可与你行夫妇之礼。你若不应此事,或是暗中捣鬼,放药将我身上胎儿打掉,我仍是要自尽!此事,你依不依得?”
  听庞昱如此说,那玉面虎应道:“此事也依得!不知娘子第三件是为何事?”
  “第三件!”庞昱一字一顿,强硬道:“至我临盆为止,我此身方圆一丈之内,不能容你接近,你更不可动我一根指头!这最后一件事,你依是不依?!”
  “这……”听庞昱提出最后一个条件,那玉面虎微微沉吟。庞昱见他犹豫,忙又将鱼肠往脖子上压了压,高声叫道:“你依还是不依!”
  “依得,依得!”那宇文义见庞昱发狠,忙赔笑道:“此事也依得!娘子却先将宝剑放下。这刀剑无眼,莫要伤了自己!”
  那玉面虎虽是这样说,庞昱却怎敢信他!当即执剑威逼,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说要自尽。逼得那玉面虎当即发下毒誓,应了庞昱那三件事。又唤了下人过来,如此这般,一番嘱咐,吩咐好生看待骥儿。又拨出三间静室与庞昱居住,将方才那名青衣小婢——名唤荷衣者调来服侍。那玉面虎一番忙乱,遂了庞昱的意,自己却未占到半点便宜,终是悻悻而去,另唤几名姬妾服侍喝闷酒去了。

  悟情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话说这边庞昱遭难,展昭那边却是顺利的不得了。这日与庞昱别过,先去了武进县衙,将情势向包大人一番密报。待出了县衙,看看天已不早,便按照约定去了酒楼。方才进门,却见那道士已在窗边久候了。寒暄几句,便随那道士去了宇文府邸。拜见过大爷二爷,那翻天虎便教他献艺。那展南侠名头岂是白来的?略展手脚,施了几分功夫,便教那宇文豪赞不绝口,立时拜为府内教头,专门调教家丁打手武艺不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