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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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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日锦衣玉食,出门前呼后拥,金枝玉叶,娇生惯养,这样的人,任谁也不会想到她能身怀绝技。

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他们心里最是清楚。

这样的人,纵然只是一个女子,却也值得人尊敬。

凤国的公主?宁云烟双手紧握成拳,修长的指甲嵌进掌心的肌肤,似有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可她却还是觉得不解恨,她极力压抑着,牵强的扯着嘴角,希望能有往日那般的笑容,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

她看着地上乌压压一片的灰衣人,抬头仰望着天空,她恨,真的嫉恨,这世上,既然有她宁云烟,为什么又要有凤弦月呢?

她恨,她真的恨,老天太不公平了,她,给了她凤弦月一身绝技畅游江湖,自由自在,围绕在她身边的,全都是人中龙凤,之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至少她是公主,而她不过只是平民,这一点,她如何都比不上,可现在,她居然是公主,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烟儿。”

周惠王走到宁云烟跟前,轻轻的叫了声,提示着她此刻的失态,宁云烟转身,嘴角上扬,牵强的不能再牵强的笑容,可是除了这样,她别无选择。

天朝的云烟公主,无论如何,都会高贵的活着。

白战枫看着那相拥的两人,有片刻的发懵,他们是兄妹?她要守护一辈子的人是她的哥哥,这样突来的消息,无异于天降异石,砸在他头上,他现在还是晕的。

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有点激动,不是有点,好像太过激动了,他忍不住,傻傻的笑出声。

“他是你哥哥?”

他跑到弦月跟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指着凤久澜,傻傻的,竟给人一种憨厚之感。

“啊。”

那边,一直静静躺在念安霸身边的念小鱼突然哭叫出声,那如火一般的女子,像是枯萎的藤蔓,直直从念安霸的怀中滑落,像是水一般,滩坐在地上,抱住念安霸的大腿,哭出了声。

不少人的视线从弦月转移到念小鱼的身上,他们不明白,方才白战枫拒绝了她不哭,好端端的,一下子怎么哭的这么大声?

那是真的哭,毫无形象的哭泣,整个贵宾场,就只有她惊天动地的哭声,悲伤而又绝望。

弦月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横了白战枫一眼,对念小鱼,尽管不喜欢她哀怨的眼神,不喜欢她总把自己当成她假象的敌人,但是她的心里却是抱着好感的,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以爱的名义,做出一些伤害对方的事情来。

那是个色彩艳丽的女子,她敢爱敢恨,不畏惧人言,敢于追求自己心中所爱,她欣赏她的这份勇气,只是,她的爱,太过卑微,从一开始,她便输了。

相爱的两个人,爱的深的那一方,总是会输,更不要说她深爱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喜欢她,她必然输的一塌糊涂。

方才她伤心,可心里至少还抱着希望,她有了一辈子要守护的人,她心有所属,而那个人,对她也很好,他们是相爱的两个人,白战枫不会有任何的机会,这也就意味着她还有机会,纵然渺茫,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寄托。

放弃了,后悔了,还能厚着脸皮继续,可现在,不行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追逐着的男人循着另外一个女子的脚步前进,白战枫的那一声惊喜,让她的希望破灭。

那些哭喊,那些眼泪,是对她过去那最美好的三年的祭奠,还有年少时那段青葱的深刻爱恋,哭过之后,或许就是解脱,三年的追逐,这段感情,她已经尽力了,纵容是得不到,将来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小鱼。”

念安霸蹲在地上,轻轻拍着她的背,那苍老的手,是微微颤抖着的,那一声叫唤,有太多的无奈和担忧。

“父亲。”旁人只是静静看着,或许同情,或许嘲笑,没有一人上前。

念小鱼的双手放在他父亲的肩上,整个人倚在他怀中。

“孩子,放手吧。”

不是父亲对孩子的命令,而是劝告,最最无奈的请求,语重而又心长。

念小鱼双肩颤抖的厉害,不停的哽咽着,白战枫站在一旁,和那些人一样,只是冷静的看着,如果不能接受她,那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这是残忍的温柔。

四周很安静,可以听到念小鱼吸鼻子的声音,她突然抬头,松开环住念安霸的手,站了起来,身子左右不明的晃动了几下,又被方才接住她的男子抱住。

“小师妹。”

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同样无奈,饱含宠溺怜惜。

念小鱼挣开他的怀抱,伸手将泪水擦干,一旁的男子见了,从怀中掏出手帕,原是想要递给她的,想了片刻,又很小心的替她将泪水擦干:“不要哭。”

他一边擦,一边安慰着念小鱼,皱着眉头,仿佛心碎的模样。

念小鱼突然捉住他的手,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和以往小辣椒的形象相比,显的楚楚可怜:“大师兄。”

“不要哭了。”

男子的动作十分小心,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愣是让人读出了心疼。

念小鱼眨了眨眼睛,睫毛上颤抖的露珠滴在他的手背,他抢过男子手中的手帕,胡乱将脸上的泪水擦干,黑玛瑙般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蓝衫男子。

“我嫁给你。”

今天大师兄穿了一身蓝衫,和天空的颜色一样,他的五官没有枫哥哥刀刻般的深邃,却十分的清秀,这样的长相,放在人群中,不是很招眼,但是看着让人觉得十分舒服,眼底满是怜惜。

多少年来,她一直都希望枫哥哥在望向自己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表情,可是努力了这么久,他的眼底,还是一望无际的黑,冰冷而又无情。

“小——小师妹。”青衫男子有些结巴,微微的垂着脑袋,再抬头的时候,眼底一片潮红,像是在害羞。

弦月忍不住想笑,这男人,居然是念安霸座下的大弟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

念安霸在听到念小鱼的话之后,看了青衫男子一眼,长舒了口气,眼底满是喜悦。

也许在念安霸看来,这样温和的男子,对念小鱼又是一心一意的,对脾气火爆的念小鱼来说,是最合适的吧。

念小鱼闭上眼,在心底叹了口气,如果当初她乖乖听父亲的话,没有去后山,没有爬上树去摘果子,没有不慎摔下去,没有被枫哥哥接到,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她穿的是一身艳红的骑装,枫哥哥一身黑衣,英姿煞双,在半空接住了她,一眼,万年。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见钟情,不分年龄。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不慎摔坏了父亲的古玩,枫哥哥担心她被罚替她背了罪,结果被罚跪,晚上,她从厨房偷了包子还有刚刚做好的烤鸡腿给他送了去,他们一起在月光下,边说边笑,度过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她感冒了,是大师兄不分昼夜细心照顾她。

她记得,每次有人来看枫哥哥的时候,他得了好东西,都会先给自己。

她记得,她第一次对他说喜欢的时候,他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笑着对自己说:傻瓜,枫哥哥只把你当妹妹。

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执着,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身的伤。

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丝绢,他对自己说过:如果哪一天,你累了疲倦了,就嫁给我吧。

现在,她累了,真的累了。

“大师兄。”

她睁开眼睛,轻轻的叫唤来一声,牵起他的手,看着站在弦月旁的白战枫,凝视着青衫男子:“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但是我会试着爱你的。”

青衫男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而后看着念小鱼,表情宣誓般的认真:“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绝对不会让你伤心落泪。”≮我们备用网址:www。99down。net≯

念小鱼点了点头,一旁的念安霸满脸欣慰:“走吧。”

“白战枫,错过念小鱼,是你这辈子的损失。”

念小鱼看着那三人的背影,斜眼看着白战枫道。

她觉得庆幸,同样都是爱极了的女子,她没有变成第二个柳心悠。

“小师妹会幸福的。”

弦月没有说话,看的出来,青衫男子对念小鱼的感情丝毫不逊色于她对白战枫的感情,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接受念小鱼,如果念小鱼真的能放心对白战枫的感情,她会过的很幸福,这样的女子,值得珍惜。

“哥哥想吃什么?”

弦月收回视线,看着凤久澜,挥了挥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我回去给你做。”

凤久澜笑了笑,跟着她的步子:“只要是我的月儿做的,哥哥都喜欢。”

“恭送殿下,公主。”

------题外话------

PS:今天一万五,这个数据满抽象的,今天就万更了,尽量连续多更几天,月儿和哥哥的温馨继续

☆、第五十六章:兄妹叙旧

凤久澜和弦月刚离开,方才那群跪在地上的灰衣人起身,向着原来的方向有序的离开,顷刻间消失不见。

没有向周惠王请安,看都没看宁云烟一眼,他们的动作机械却又迅速,从身边经过,像是黑夜的乌云弥漫,无声无息,若是在夜里,根本就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再或不在,好像根本就没什么差别。

“各位公子可不要辜负了父皇的一番美意。”

因为弦月等人的离开,整个贵宾席空了许多,宁云烟站在周惠王的身边,浅笑依旧,端庄雍容,堪比盛开的牡丹,大度的让人诧异心折。

她笑,眼睛几不可见的眯起,华美的宫装,置身于人群正中,任由众人审视着,不卑不亢。

隔着重重的人群,她看着正对边站成一排的君品玉,轩辕昊还有兰裔轩,君品玉与轩辕昊两人挨的很近,这两个人,都是周朝的人中龙凤,她喜欢君品玉的温和俊逸,她想要的太多太多,可为了那些她不能舍弃的,她注定要放弃心中所爱。

饶是心底的压抑憎恨翻江倒海,逆流成河,尽管掌心在不经意间已经被自己划开一道道的伤痕,生生的痛,但她依旧得笑着,身为周朝的公主,她维系着的是整个周王朝的颜面,她有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容许任何人侵犯,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不能有丝毫的失态。

“三皇兄。”

宁云烟蹲在地上,拍了拍周三皇子的肩膀,轻轻的叫了声,对一旁的太监道:“找最好御医为他诊治,一定要将皇兄的手医治好。”

这些,原该是身为人父和人君的周惠王说的,可他没说,宁云烟替她说了。

“兰公子。”

白战枫走到兰裔轩的跟前,他神采飞扬,眉宇间晕染着轻松释怀:“走吧。”

他看着被几个太监搬上担架抬出去的周三皇子,视线直直的落在兰裔轩身上。

虽说是楚国第一大家族的嫡子长孙,可这样的宫宴会,他并无好感。

那三皇子受了伤,却逼得凤久澜宣布弦月的身上,解开了他心里的结,他心情大快才愿意给这个面子,再者,念小鱼的事情,今日终于解决,心里的大石放下,他着实想好好庆祝一番的。

不过呢,他有些不放心兰裔轩。在他看来,兰裔轩就是他的情敌,他追求弦月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上次在燕京,他将自己骗回别院,自己去找弦月,这次,他绝对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白兄不送送念姑娘吗?”

兰裔轩手指着念小鱼消失的方向,垂眸,叹了口气:“你这般冷漠,想必会让弦月心寒的。”

面对兰裔轩的好心提醒,白战枫只是冷哼了一声,每次都是这样,一副好人姿态,善意的建议,可到头来,吃亏懊恼的总是自己。

“她是我的女人,我当然会好好待她了,像你这样的人,弦月那么聪明,一定不会选择你的。”

这种人,明道明抢,单打独斗还好,可若是斗智,谁也不是对手,再有,弦月贵为一国公主,定然不可能嫁给一个江湖出身的人,在这一点上,兰裔轩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兰裔轩挑眉,比女子还要浓密乌黑的睫毛有暗芒闪过,微抿着的嘴角向上扬起,看向拧着眉头的轩辕昊,对着君品玉微微一笑:“世子,请。”

**

弦月与凤久澜二人离开秋阳山庄之后,直接回到了凤久澜的住处,天府的海棠苑。

时值傍晚,金色的太阳被艳红的晚霞包围,像是爆炸的火球,光芒潋滟。

海棠苑内,来往无一人,十分的安静,光秃秃的枝头,地上满是枯黄的落叶,踩在上边,发出吱吱的声响,整个海棠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非但没有破败萧条之感,反有种冬日里难见的温馨。

弦月走在前边,直接推开凤久澜的房门,松开凤久澜的手,冲到桌旁,倒了两杯茶,笑着递给凤久澜,坐在凤久澜的旁边,端起另外一杯茶,一口气喝了金光,连续倒了好几次,这才满足的舔了舔嘴角。

她放下茶杯,凑近凤久澜,长长的睫毛颤动,清亮的眼眸,星星点点,如水花般,接受皆是笑意。

“哥哥,你要吃什么?”

她从座上起身,蹲在凤久澜跟前,笑着问道。

凤久澜放下手中的茶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牵起她放在膝上的手:“肚子饿了吧。”

弦月老实的点了点头,这几日,天天与柳心悠那个女人磨蹭,好不容易说服她让自己来参加武林大会,哪想到她还是不改变态本质,设下不输梨花阵的千门阵,她困在里边足足有一天的时间,破了阵法,快马加鞭,换了身衣裳,直接就去了秋阳山庄,这样算下来的话,她差不多两天没吃饭了,肚子怎么可能不饿。

“轻痕。”

凤久澜转过身,轻叫了一声:“月儿饿了。”

云轻痕躬身,退了下去,很快,婢女们手上端着托盘,鱼贯而入,上边还冒着蒸腾的白气,隐约可以闻到沁人的香气,让人不由的食指大动。

弦月看着摆在桌上的盘子,看着凤久澜,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凤久澜看着她一副小馋猫的模样,又是好笑,心里却觉得酸酸的,十分心疼,对一旁放下菜盘的婢女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下去吧。”

他对着弦月笑了笑,将盖在攀上的盖子拿开。

蜜汁鸡腿,淡菜虾子汤,蘑菇煨鸡,花菇鸭掌,绣球乾贝,枣泥糕…。

弦月诚实的吞了吞口水,凤久澜转头看他,没有因为她这和身份完全不符的动作而又任何的责备:“快吃吧。”

边说边给弦月递上了筷子,弦月看着凤久澜,傻笑:“哥哥什么时候准备的?”

凤久澜坐回原来的位置:“轻痕先回来,让厨房准备的。”

啊,果真是凤国最地道的花菇鸭掌,她好久没吃了,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还有蜜汁鸡腿,她的最爱,这蘑菇煨出来的鸡真是太香了。

弦月一开始是用筷子的,可那鸭掌太滑了,吃起来十分不方便,她看着凤久澜,一双眼睛满足的眯起,放下银筷,直接用手。

凤久澜也不动筷,只是看着弦月吃,言行举止,明明是粗鲁至极的,可凤久澜却觉得满足,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满足。

这是他的月儿,如此的真实,他不停的眨着眼睛,然后瞪大,见弦月还坐在对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以前在凤国的皇宫,他的膳桌上,永远都摆着两副碗筷,他吃一口,总是会习惯性的看着旁边的位置,有些时候,会看到那张甜甜的笑脸,可一眨眼,就不见了。

“哥哥,你怎么不吃?”

弦月嘴巴塞的满满的,手上拿着蜜汁鸡腿,满嘴的油,看着凤久澜,许是经常含着东西说话,早就习惯,吐字十分清楚。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凤久澜唯恐弦月噎着,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的手边。

弦月接过,放在桌上,她已经习惯大口吃肉了,根本就不会噎着,她更希望,哥哥能将茶水换成美酒,她一定会一饮而尽的。

她虽然会烧饭做菜,可梨花山除了跑的飞快动物,什么都没有,刚上山那会,她什么都不懂,几次险些饿死,她的速度,就是在与野兔还有其他动物的较量中提上来的。

后来,她下水能捉鱼,在林子里,野鸡什么的手到擒来,可每次刚烤好,柳心悠那个女人就来和她抢,她的功夫好,她自然抢不过,她每次只能多准备点,在她还没吃完手上的之前,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了。

“轻痕。”

弦月对着门口的方向叫了声:“让厨房准备些开胃的小菜。”

她吃的这些,太过油腻了。

云轻痕领命,很快就有人送了几碟小菜还有惹腾腾的白米粥,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殿下。”

云轻痕亲自将东西送到凤久澜的跟前,看着他苍白的脸因为开心兴奋多了几抹血色,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在殿下身边,他是怎么过的,他最清楚。

公主刚离开的那会,他因为自责,将自己关在房间,一个月的时间,谁都不见,等他出来的时候,他以为殿下想通了,哪想到他却还是在折磨自己。

以前的殿下虽然严肃,可在公主跟前,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可自从公主离开了之后,他就再没见殿下笑过了。

明明去雪桑殿只会触景生情,徒增伤悲,可殿下总喜欢一个人呆在那个地方。

他的身子原就不好,应该好好休息,可他知道,从公主离开,殿下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一天下来,常常是只喝小半碗白米粥,若非公主,或许殿下坚持不到现在。

弦月风卷风餐,吃饱喝足,习惯性的倒在椅子的背后上,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满足的叹气。

凤久澜见到弦月,心情好,将云轻痕送来的小米粥全部喝完了,云轻痕看着那空空的碗,脸上那欣喜的笑容却让弦月的背一震。

“你看看你,吃的满嘴的油。”

凤久澜起身,取出手绢,蹲下身子,温柔的抹去弦月嘴角的油。

弦月闭上眼睛,精致的小脸上,长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抖,她的嘴角上扬,夕阳的余晖透过敞开的门窗洒在身上,暖暖的,时光逆转,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

以前,在凤国皇宫的时候,每次用完膳,一旁的宫女就会上前伺候,可她就是不让她们碰,那个时候,哥哥会很小心的给她抹去嘴角的油还有脸上的米粒,她有些时候调皮,就会将脸上的油擦到哥哥身上。

凤久澜低着脑袋,脸上带着笑容,专注而又小心,弦月的昂着下巴,锁骨处,那一道艳红的口子,虽不是很深,可衬着那雪白的肌肤,却十分的明显,凤久澜的眸光不由阴沉了几分,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住。

弦月对这种变化向来敏锐,蓦然想到什么,很快睁开眼睛,凤久澜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柔和宠溺,她笑了两声,环住凤久澜的腰,像以前那般,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这才坐直身子,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放在鼻尖,嗅了嗅:“哥哥,是不是很臭?”

她站了起来,凑近凤久澜:“刚刚出了一身的汗,一定臭死了。”

上次在阵内,困了一天,她急的一身的汗,白日里与白战枫的一番争斗,也出了不少的汗,现在身上好像是有点黏黏的,不舒服。

“找几个人,伺候月儿沐浴更衣。”

“哥哥,你的衣服也被我弄脏了。”

弦月手指着凤久澜胸前的一大片油渍,笑的十分开心。

**

沐浴以后,弦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顿觉神清气爽。

乌发披肩,发梢上还有残留的水珠,落在光滑的地板砖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么多年在山上养成的习惯,她的头发一直是自然风干的,而之前,每次洗完澡,她总会跑去找哥哥,让他替自己把头发擦干。

她贪恋那个人的温暖,一直希望在他的保护下,任性的活着,极尽的挑剔,如果不是四岁时发生的那件事,或许她真的会由着自己一辈子在他的羽翼下生活着。

回到房间,凤久澜已经穿戴好等她了,看到披头散发的弦月,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弦月笑着,抽出搭在肩上的毛巾,跑到凤久澜跟前坐下,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他,同一时间,凤久澜默契的接过。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凤久澜无奈的叹了口气,微蹲着身子,替她擦拭发烧的水渍。

“反正哥哥会照顾好我的。”

弦月转过身,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她的脸上,是笃定,是坚信,是必然。

屋内,昏黄的灯光,映衬着那张苍白的脸,弦月没有看到,那温柔的眸光闪烁,是诉不清的担忧。

凤久澜没有说话,十年分别,一定会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他没有。

他的月儿那般聪慧,怎么会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他知道她不想听,而他现在也不想说,不想打破这样的静谧温馨。

“月儿不喜欢云烟公主吗?”

凤久澜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问道。

弦月闭着眼睛,舒服的险些要昏睡过去,轻轻的摇了摇头,头靠在手臂上,说话有些模糊不清的。

“不是不喜欢。”

弦月顿了顿,睁开眼睛,取过凤久澜拿在手上的毛巾,放在椅子上,搬过另外一条凳子,与凤久澜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哥哥,她是难有的聪慧精明的女子,端庄大方,雍容高贵,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但是哥哥——”

她的身后,还有周朝,周朝一统天下五百年之久,在天下人看来,她便是正统,若是将来起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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