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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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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还不够吗?”
兰裔轩专注的盯着天上的弯月,那是近乎呢喃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月亮倾诉,很轻,轻不可闻,可弦月还是听到了,转过身,那略带着伤感的眸光带着些许的惊诧。
“兰裔轩。”
弦月看着侧过头的兰裔轩,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梢,轻笑出声:“兰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
兰裔轩的眉头皱起,每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讨好而又谄媚的笑容,这样难得的真诚,反让他觉得怪怪的,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你让雷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还让雷安变成了我的搬运工,绝对算得上是无微不至,关怀体贴,但是呢,我是凤国的公主,你是兰国的公子,那样的话,就远远不够了。”
“还记得我在天下第一楼你问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是我想要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谁不想。”
兰裔轩笑道:“纵然是寻常百姓家两情相悦也未必能在一起,更何况是生在皇家的你我,既然注定了要和其他的女人分享,就要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吗?如果我说我一辈子就只娶一个女人,只对那个女人好,你相信吗?”
弦月微抿着唇,盯着一脸认真的兰裔轩,没有直接回答:“如我父皇那般深情的人,在我母妃离开之后,还不照样是后宫佳丽三千,就算是我母妃在世,结果还是一样的,这就是君王的无奈,没人能够改变,兰裔轩,我相信并不相信并不重要,或许你会像你说的那样,一辈子只娶我一个女人,只对我一个人好,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我动心。”
“你和白战枫都是很优秀的男人,白战枫为了我伤害念小鱼,而你为了我更不惜用华初雪当挡箭牌,替我受过,你们对我都很好,但是我就会在想,今后我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念小鱼,或者下一个华初雪?”
“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是见了太多,夜无极对柳心悠,母妃之于我的父皇,让我怎么还敢相信?我只知道,无论我身在何方,做些什么,凤国都有那么一个人时时牵挂着我,他希望我能够身在太平盛世,希望我过简单最为幸福的生活,在生死关头,他绝对不会松开我的手,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愿意那样为我。”
“男人总喜欢用甜言蜜语哄骗女人,只有那些不理智不冷静的女人才会受骗,说谁都会,但是爱情那东西,就像是薄薄的一层玻璃,一踩就碎,兰裔轩你很好,但是你和我一样都是个很自私的人。”
弦月边说边摇了摇头:“你比我还自私,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让我愿意放弃一切,但是你有吗?如果是在生死紧要的关头,你会捉住我的手不放吗?如你这般的人,一定会放开我的手,或许会难过,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你依旧能活的很好。”
“两个人,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的,最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你不相信我,而我也是同样,我也不相信你,就算在一起,也只会是相互防备,相互算计着彼此,像我们这样不好吗。”
弦月猛喝了一口酒:“我哥哥和轩辕昊还有你都不同,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也没有,称霸天下又怎么样,如果身边连个说话分享的人都没有,那又有什么意思?我只想守着我的哥哥,只希望他熬过每一次的痛苦,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因为某种原因在一起,兰裔轩,如果你对我真的有心,就与我保持距离,我会助你完成大业,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是一公一母也不允许,我只希望到那一天,你能善待天下百姓,不单单是凤国的,还有出国的,轩辕的,然后放我和哥哥自由。”
兰裔轩盯着弦月,眸光闪过沉痛的复杂,在弦月转过身的时候,突然背过身给自己倒酒,温和的眼眸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的空濛:“弦月。”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这是你第一次对着我说这么多话。”
还是如此的坦诚。
弦月点头,恩了一声:“我明天就要回凤国了,最后一个晚上,我当然要找兰公子好好说话了,不然就真的没心没肺了。”
她笑,眉眼弯弯的,嫣红的嘴角还沾着香醇的美酒,整个人却十分的清醒,尤其是那双眼睛,比夜空的星辰还要明亮,对上兰裔轩看不清情绪的眸,不躲不闪:“我来楚国已经很久了,现在却还是一无所获,哥哥来信说,父皇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凤国的一切事务都要他处理,他的身子原本就不好,我如何能放心?原本是想去死亡谷为他取药的,每一个人都说那里危险重重,有去无回,要是我真的在那里有个三长两短,哥哥岂不是更加伤心,而且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去那里,思量再三,我还是决定回去,今晚,就是向兰公子辞行的。”
这些,确实都是她担忧的,担心自己在死亡谷发生意外,但是去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去,她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兰裔轩握着酒杯的小指动了动,眼底的沉痛就像是发酵的美酒,越来越浓,扬手,将手中拿着酒杯猛然扔在地上,彭的一声响,连续的回音,水花四溅,弦月猛地转头,直直的盯着兰裔轩,看他拿起酒壶,一个劲的朝自己灌酒,眼底有错愕,然后便是了然。
“你昨晚出去见了华初雪。”
他微低着脑袋,盯着弦月,眉尖突突的跳:“你既然知道那些,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弦月呵呵笑了两声,举起手中的酒瓶子撞了撞兰裔轩手中拿着的酒壶:“兰公子,你看,我就说了,我们相互都不相信彼此。”
她一口干掉了瓶中所有的美酒,伸手一把抹掉嘴边的美酒,一双眼睛闪烁着细碎的亮光,当真是比夜空的星辰还要璀璨:“今后就要多多麻烦兰公子了。”
她将酒瓶子砸在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一旁站着的兰裔轩也跟着站了起来,起身的瞬间,手抚着额头,用力晃了晃脑袋,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盯着弦月。
弦月笑了笑,双手抱着兰裔轩,微微垫着脚尖,凑到他耳畔:“兰公子,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被别人算计。”
她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笑意,点点的得意,兰裔轩抬头,只看到她的侧脸,柔和的线条,淡淡的笑容,恰如三月的阳光,明美而有灿烂,暖暖的,她将兰裔轩揽在怀中,伸手便点住他的睡穴:“兰公子,好好睡一觉。”
她慢慢的坐在原来的位置,右手拉着兰裔轩的右手,环住自己的双肩,翩然而下,轻盈如枝头飘落的树叶,盈盈落地,然后将兰裔轩放在床上,替他脱掉脚上的鞋子,转过身,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盘干净的热水,取下肩上的毛巾打湿,解开他的衣裳,替他擦干净,重新换上干净的衣裳,等到一切都完成,这才替他盖上被子,静静的坐在床榻上,看着昏迷的兰裔轩。
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同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天庭饱含,天生富贵,眼睛是闭着的,睫毛很长,像是小刷子一般,贴着掌心,睁开的时候,就像是平静的海平面,温和的眸光,底下暗潮信用,鼻梁很高,还有嘴唇,天生上扬的嘴角,就算是抿着的时候,也像是在微笑,让人觉得温和亲近,事实上,这个人却是天生的薄情淡漠。
她笑了笑,脑海不由浮出那一身紫衣的身影,收回了手,屋内,烛火摇曳,他的脸上,晕染着淡淡的昏黄,这个样子,真的是亲近无害了。
她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直直的盯着床上的人,突然笑出了声:“兰裔轩。”
她叫了声,然后马上改了口:“兰公子。”
然后,又继续轻笑出声:“这世间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你的柔情,想不动心,真的很难。”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是王国的公主,却也是豆蔻年华,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遇上世间最优秀的男子,温文尔雅,高贵出尘,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纵然是身份相对,纵容是理智冷静,可一切如果都受理智支配,心还是心吗?
弦月单手撑着床榻,站了起来,借着屋内的灯火,看着床上的兰裔轩,猛然转身,大步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她走的并不是很急,可每一步,却是坚定异常,一旦踏出,便不再回头。
屋内,兰裔轩躺在床上,温润如玉一般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橘黄色,舒展的眉头拧成一团,被弦月放在被下的手露在空气外,双手不停的握紧,小指动了动,似是在做什么挣扎,努力在冲破束缚。
弦月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对着房间的方向,负手而立,双手将门带上,对着明朗弯月伸了个懒腰,刚到院门口,突然碰上了迎面撞来的雷安:“雷安,这深更半夜,你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
雷安看着院门口的弦月,垫着脚尖,往里探了探,被弦月挡住:“别看了,你家公子睡着了。”
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我也要去睡觉了。”
她笑着拍了拍雷安的肩膀:“告诉雷云,让他给我兰香面。”
雷安不满的瞪了弦月一眼:“你可真会吃。”
兰香面工序复杂,揉面,煮面全都是考验力道的活,还要用熬了四五个小时的新鲜鸡汤,没有五六个小时,是绝对做不成的,也就是说,雷云晚上不能休息的,越想,越觉得公子和雷云都太宠弦月了,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真不知如果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们怎么给。
弦月呵呵一笑,没有丝毫愧疚:“你现在才知道吗?”
除了睡,她就只知道吃了。
雷安愤愤离开,可弦月步行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的院落,而是翻上了墙,黑夜里,那素白的身影,像极了在夜里行走的小猫,朝着大门的方向离开。
已经是深夜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弦月站在大门口,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对边的树上,旋身下树,踩着细碎的月光,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无论是生是死,那都是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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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楚国之险,正式拉开帷幕了哈,呵呵,结束了旅程,现在还在海口,早上起的有些晚,现在才更新,亲亲们多多见谅啊
☆、第八十六章:皇陵遇险(一)
白云飘飘,蓝天如织布一般,隔着茂密的丛林,金色的阳光洒落,看似明亮,可四周冷风阵阵的,让人觉得阴沉,尤其是在这个季节,阳光并不是特别的强烈,青山隐隐,弦月跳下马车,放眼望去,郁郁葱葱的全都是茂密的树丛,什么都看不清。
楚国的皇陵,远离营城的中心,在最为偏隅的一角。
“你回去吧。”
弦月转过头对身后扬着马鞭的小厮挥了挥手,回身朝着密林的伸出走去,这是华初雪给她安排的马车夫,既然停车让她下来,接下来的路就只能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不似皇宫的重峦叠起,更和金碧辉煌沾不上任何的关系,这个地方,极为的偏僻,除了那些苍翠的青山和翠绿的树木,再没有其他。
楚国多树,皇家的陵墓便影藏在青山绿树指尖,依华初雪所言,因为是死亡谷的入口,除去皇室宗亲,还有白家的人,寻常的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皇陵的位置,而她虽然在之前就知道了皇陵的位置,却是最近才知道它是死亡谷的入口。
楚国的皇家陵墓果然很隐蔽,弦月下车已经走了一段时间,却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弦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图,循着方向,继续往前走,林子里很安静,可以听到飞鸟拍打翅膀的声音,还有似有若无的滴水声。
弦月的心陡然一喜,拽紧手中地图,放进怀中,循着水声往前走。
楚国和其他的国家不同,三面环山,一面环海,树木郁郁葱葱,可这里的河流却是极少的,尤其是山间的小河,华初雪也说,如果听到水声,那便离皇室陵墓不远了。
弦月脚下的步子飞快,越往前走,地势就越平坦,那些低矮的树木也变成了参天古树,而在那茂密的树丛间正前方的方向,便是一座陵墓,青草匆匆,怪石嶙峋,看起来并不起眼,弦月展开手中的图纸,指尖点在正中的位置,她敢肯定,就是这个地方。
皇家陵墓里边住着的都是皇室的宗亲,有身份有地位,自然也有权势,他们死后,会有大量的金银珠宝陪葬,为了防止有人盗墓,便将陵墓建在隐蔽的地方,凤国也是同样的,而且和别的陵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弦月将手中的地图折好放进怀中,走到正中的大石前,迅速将那些石头扫了一眼,陵墓所在之处,必定会有开启的机关,弦月伸手拍了拍那些大石,并无任何异常,转过身,恰恰发现最大的一块石头上,正中的位置有一个八卦图,弦月的嘴角上扬,重新退回原来的位置,将那些错落的怪石连接起来,正是五行八卦阵,她笑了笑,这个当口,她倒是有些感激柳心悠让自己学那些东西了。
弦月蹲下身子,从地上找了个弯月状的石头,朝着那八卦图直接扔了过去,一切只在瞬间,那些原本静立在原地不动的大石错落有致的交替着,不停的变换着方向,配合着四周围的大树,迷乱人的视线。
她踩踏着倒映在地上的树影,每一步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有规律可循的,走到陵墓的大石前,垫着脚尖,托着八卦,顺时针转动了三圈,然后又逆时针转动了三圈,只听到彭的一声,极其沉闷的声响,那些原本还在运转的石头突然停了下来,落回了远处,那紧闭着的石门突然敞开。
弦月的眼底冒光,一颗心也跟着那敞开的石门发出砰砰的声响,拍了拍手上的石头,直接走了进去。
逼人的阴森气息直穿脊梁骨,铺天盖地,袭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两边都是幽暗的石头,弦月几乎能听到风从耳边刮过的声响,呼呼的声响,与素白的衣裳发出摩擦的声音。
弦月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彭彭的声响,山石撞击的声音,极为的迅猛,仿若惊天的大浪,她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整座陵墓一片漆黑,本能的转过身,双手循着紧闭着的大门碰了碰,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隔着厚重的石门,忽然从外边传来狰狞而又得意的发笑声,极为尖锐,说不上熟悉,但也绝对不会陌生,是华初雪的声音。
“开弓不走回头路,你既然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
“你要是能闯过重重的机关,就能到大死亡谷,如果不能的话,就会死在这个地方,凤国尊贵的公主死在楚国的陵墓,不过不会有人知道的,等下一次祭祀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腐烂,没人会认得出来的,包括你的哥哥。”
随后又是阵阵的发笑声,弦月放在石门上的手轻握成拳,然后,五指慢慢的伸展开来,不去理会外边的笑声,收回了手,转身重新朝着陵墓深处的方向走去。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绝了自己一切的退路,从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不可能那么简单轻松,她也猜到华初雪肯定会在这里边动手脚,在某些方面,她真的和念小鱼很像,就算是跳到了黄河,可只要不死,都不会死心,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值得她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弦月从怀中取出玉笛,幽幽的光芒,将她所处的一角照亮,还没来得及将四周观察一遍,一片黑暗中,忽然听到机关开启的声音,和那石门撞击的声音一般,沉闷而又厚重,轱辘轱辘的声响,像是有一根弦将自己紧紧绷住。
弦月一阵的郁闷,如果此刻华初雪在自己跟前,她一定会不管不顾一切的将她撕裂,历代的皇陵动工巨大,工程都是十分浩大的,这里的机关设计都十分精密,环环相扣。
放眼所及,皆是石棺,不停的向外移动开来,洞穴的光芒透了过来,隐隐约约的,透过小洞穿了进来,弦月手中拿着玉笛,已经被那些移动的石棺逼到了正中的位置,脚点石棺,腾空而起,箭羽横飞,从四面八方朝着她的方向直直的飞射而来,皇陵内十分的幽暗,但对弦月来说,那点光亮已经完全足够,娇小的身子灵活的避开重重的箭雨,底下的石棺已经停止了运转,而那些石棺的身后,开启了几条通往不同方向的洞穴。
弦月皱眉,思忖着该选择哪条道,这箭雨不知何时才休,看着前边的,还要听着后边的,疲于应付,也不知下边还有什么样的凶险在等着自己,她现在必须保持体力,一番躲避,弦月想也不想,横着身子,避开直射而来的锋利箭头,当下想也不想,一头就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洞穴冲了进去。
黑色越发的沉重,像是泼墨的水,朦朦胧胧的,弦月的脚尖刚落地,底下站着的地方突然裂了开来,弦月单手扶着墙壁,想要避开,哪想到那张开的四四方方的口子就像是黑洞一般,巨大的张力,两边的墙壁都是光滑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支点,黑色的发丝,素白的衣裳,汇集成一条多变的灵蛇,可任凭身子再怎么灵活都抵挡不住,弦月的眉头拧成一团,这力量太过强大,她心知自己根本就避不开,闭上眼睛,放松紧绷的神经,整个人被吸了进去。
“啊!”
一处长长的斜坡,一眼望不到尽头,偌大的皇陵,除了自己,就只有作古的死人,还是在这样幽闭的空间,你不知道什么在等待着自己,说不恐惧,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四周一片安静,就只有自己的回音,还有沉重紊乱的呼吸。
前方隐隐可以看到闪烁的光亮,星星点点的,十分的柔和,弦月却觉得阴气沉沉,可心下却安定了不少,至少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到达目的地了。
脚尖落地的瞬间,头顶不断地发出彭彭的声响,石头掉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弦月抬头,看着那不停的颤抖却依旧稳固的石板,拍了拍胸口,暗自道了声倒霉,方才肯定是踩到机关了,不然那么大的石头都打不开,自己怎么可能一脚就掉进来了。
跟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那平日里看起来柔和的光芒此刻却让弦月觉得阴冷,映照在走廊上,给人一种脊背生寒的感觉,直凉到脚心,就连掌心都在不停的冒汗。
两边的图案,十分精美,美轮美奂,耳畔却是阴风阵阵,弦月咬了咬牙,只能继续往前走,细碎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通道中发出清扬的声响,一下一下的,让人的心也跟着抽紧,那阴冷的风,让人恨不得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弦月加快步子,朝着前方奔跑,夜明珠的光芒越发的璀璨,照着前方的一片空地,正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大坑,阴暗起伏,弦月看着正中的大坑,紧咬着唇,脸色在瞬间煞白。
☆、第八十七章:皇陵遇险(二)
弦月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可眼睛却还是控制不住,平摊的双手一点点并拢,然后紧握成拳,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紧咬着唇,能明显感觉到口腔见咸涩的滋味游荡,那阴冷的风,还有还些许的刺痛感,却让她的意识越发的清醒。
她就只有一个人,再怎么害怕,再怎么恐惧,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向她伸手,她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只说,更不要说前世今生,左右不过是一条命而已,她不给,阎王也取不走。
既然不能避开,那就勇敢面对,她从来都是个能对自己做到残忍的人,弦月的双手张开了送卡,松开了又张开,如此连续了好几次,就像那颗心,张张合合的,慢慢的跟着平静下来。
她瞪大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正前方那足足有三丈长,三丈宽的大坑,里边躺着的全部都是死人,按理说这皇陵建成已经数百年的时间,这些尸体埋藏在这里应该也有上百年的时间了,应该腐烂了才是,可是没有,他们的皮肤甚至十分难得光洁,弦月动了动脚步,那些尸体正北的位置是一座巨大的石棺,比她刚才在上边看到的任何一具都还要大上好几倍,石棺正前的方向摆着朱红色的牌位,华天擎三个大字十分的抢眼。
弦月一愣,心里刚压下去的恐惧,就像是随风而起的青烟,重新冒了出来,周朝的商业经济发达已经可以和中国鼎盛的封建社会相比,中国的殉葬制度,早在明朝便被废除了,她知道这个时代或许还有用活人殉葬的制度,可亲眼所见与心中所想差距实在太大,这完全就是视觉上的冲击,心灵上的震撼。
光影暗淡,阵阵的冷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穿透那薄薄的一层衣裳,打在肌肤上,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幽亮的夜明珠光芒洒下,在这精雕细刻的华美主陵,静静的挥洒着她的柔和。
整个地方十分的空挡,放眼望去,隔着中间的大坑,对面的长廊,沿途皆是雕梁画栋,延展向远方。
整座地下宫殿,以四方神兽为中心点建造起来的,围着华天擎的棺木,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各自占据一方,分别把守着四方方向,这应该是用来压制阴气的吧。
大坑内,有男有女,古人的寿命本来就短,那些人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岁,男的眉清目秀,尤其是女人,都是些一等一的美女,最最恐怖的便是婴儿,雪白柔腻的肌肤,当真就是透明的,他们一个个都是瞪大的眼睛,眼底盛满了对失望的恐惧,甚至是绝望,还有哀怨,可弦月却没看到不甘,是的,不甘,因为心底的不甘而升起的反抗。
尸体的上空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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