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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女(作者:李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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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笑着把曾令宸小心翼翼的抱了过去,那老太太抱着哄了好一会儿,曾令宸也想当的配合,人又长得可爱,所以这些年老的人没有不喜欢的。

    李氏事后问身边的丫头,“查到那老太太是谁了没有?怎么和陈家有亲戚关系?”

    她以前来陈家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个人,现在还和她坐在一个席面上,按说这身份不应该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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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门当户对

    “奴婢问过了,那老太太是江北袁家的太夫人呢。因为陈家的祖籍是江北的,和这袁家太夫人是有旧,这次刚好袁家太夫人来上京,知道陈府有喜事,这就过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袁太夫人和陈家的关系也就是一般般,如果不是恰好在上京,是不会过来的,要知道袁家在江南一代可是个大族,袁家的爵位是镇北侯,世代都在江北那边镇守,可以说是江北的一霸呢。

    李氏回去就把这个事儿告诉了胡氏,胡氏也跟镇国公说了,镇国公点点头,这大儿媳妇娶的对,能通过内宅的事儿,联系到外面的事儿,镇国公府有这个儿媳妇在,不愁会败下去。

    袁太夫人到上京,还不是因为皇上对镇北侯不放心,把他的家眷给弄到京城来了?说起来是照顾,其实就是人质。

    这袁太夫人主动和镇国公府交好,这里面的意味可就不一般了。要是不注意,那就是万劫不复呢。

    “告诉大儿媳妇,和袁家的交往保持平常就成。”不热络,也不冷淡,这才是目前的形势。

    皇上要靠着镇北侯镇守江北,但是心里未尝不想让人取而代之,但是目前却没有可选的人,这十来年基本上都是安稳的,不过以后的事儿,就说不过去了。

    京城里的人家基本上都会和这袁家来往的,所谓罚不责众。不能因为避嫌就得罪了人了。

    时间飞快,转眼间又是一年春,去年冬天的时候,九姑娘曾令宸的大哥曾令宣娶亲,对方是安国公的嫡长孙女钱氏,很是门当户对。

    嫁妆也是相当的丰厚,老牌的世家,多年的累积,要是不超过一百抬,那就不好看了。

    钱氏的嫁妆是一百零八抬,抬嫁妆那天,据说真的是十里红妆呢,上京的老百姓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个这样的,一般像这种宗妇的嫁妆,那肯定是多的,晒嫁妆的时候,曾令宸也白抱去看了的,感叹这时候女人的嫁妆真的是又多有齐全,这从身上穿的,到用的,还有那吃的,都有,名贵的药材也能成为嫁妆,家具之类的就不用说了,那是少不了的。衣服料子,各色首饰,真的是应有尽有。

    让很多人羡慕,也让人嫉妒啊。

    至少二婶楚氏的脸色就又羡慕有妒忌,估计是想到了她的儿子了,到时候媳妇嫁过来有没有这么多嫁妆。

    其实可以想象,肯定是没有的,二爷曾令浩已经定亲,婚事国公爷是没有插手,完全是二老爷和二太太操心,二太太心大,恨不得能把公主嫁过来,只是也没有人理会,说了很多个人家,结果人家都看不上这边,毕竟虽然是国公府,但是却是庶出的二房,到时候国公爷不在了,能有什么事儿?

    说不定就要分出去成为旁支,这世家的旁支很多都是末落的,也有很多最后日子都过不下去,直接上门打秋风的。

    曾令浩也不是多有才华的一个人,你要求不要太高成不成?

    楚氏是既着急又愤怒,她的儿子多好,竟然狗眼看人低!

    但是就是心里愤怒有怎么样?还不是不成?在背地里抱怨国公爷偏心,只是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心气儿太高了?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的,大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你想说谁就说谁呢?

    最后没有办法,楚氏只好想着,既然身份高贵的媳妇说不上,那就要说个称心的。楚氏本人是文昌伯的堂妹,她父亲是庶出,她本人是嫡出,楚氏的祖父在楚氏出嫁的时候,还在世,不过过了几年就去世了,然后文昌伯世子袭了爵位,这文昌伯府自然就分家了,如今她父亲在分到的院子里过日子呢。属于不好不坏,至少还是能附庸风雅。

    楚氏也打过自己堂哥嫡女的注意,不过被她堂嫂给冷嘲热讽了一回,气得楚氏回家了就直骂自己的堂嫂是个势利眼,说等他家的令浩到时候有了出息了有他们后悔的。

    就是胡氏也知道了这件事,把楚氏叫过来给说了一顿。婚姻大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还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的,这二儿媳妇真的敢想啊,要说男方地位高,看上了地位低的姑娘,亲自上门提亲去,那还说的过去,这男方地位明显的不高,还要说个地位比自己高的闺姑娘,这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楚氏被胡氏说的也不敢再眼光高了,最后才定下了她的亲侄女儿,是她弟弟的大女儿,当然也是嫡出,庶出的楚氏绝对看不上的。就等着来年春末的时候娶进门了。

    九姑娘曾令宸是三月出生的,三月的时候,府里给九姑娘抓了周,那时候李氏身边已经带着钱氏在接手府里的活儿了。曾令宸抓的东西是不太出挑的,女孩子的玩意儿,绣品和一把棋子,但是甭管怎么着,这些围观的大人们都会夸奖曾令宸一番,觉得她抓得好,以后肯定是个好姑娘。

    李氏把府里的厨房交给了钱氏去管,钱氏很欣然的接受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世家女,在未出嫁前是学过如何管家的,既然以后要管这个家,那就不要矫情,如果是婆婆故意说说让你管厨房,其实心里很不想放权,那钱氏还会推迟,但是这几个月下来,她知道婆婆李氏是真的想把家里的事儿交给自己,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

    曾令宸觉得自己现在流口水留的更厉害了,这长牙也是个辛苦的事儿,正因为长牙,所以口水是不断呢。

    好吧,成长的过程是个很不得已的过程,只能慢慢的接受好了,而这个时候,别的乐趣没有,但是可以看府里的人各种八卦,就说楚氏被祖母胡氏骂,那时候她正在炕上爬呢,别人以为曾令宸小着呢,肯定是听不懂的,殊不知,她不仅听得懂,而且还在心里分析了的呢。

    二婶楚氏是一心为二哥打算没错,但是却是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觉得别人家的孩子都配不上二哥,其实换成别人来看,还不是一样,只不过人家别人有自知之明,看得清状况,而二婶明显的就是看不清状况的一个人。

    就说她和自己娘家把婚事给定了吧,这要去亲,她又唧唧歪歪起来,想着要二哥的婚事的规格和大哥一样,只是想一想,可能吗?觉得都是镇国公的孙子,但是一个是长子长孙,一个不过是二房的孙子,能一样吗?就是令宸的三哥到时候娶亲也不能和大哥比较呢,这点上他们都绝对不会抱怨的,这二婶还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也幸亏李氏是个强硬派的人,不怕这楚氏说酸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你女方能给多少嫁妆这也是男方要考虑的问题。女方嫁妆少,你非要给那么多聘礼,那不是叫娶人家,那是叫寒碜人家呢。况且这上京,谁不知道谁的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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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出痘

    “老二媳妇又说了什么酸话了吧。”太夫人胡氏问李氏。

    李氏笑道:“二弟妹也是当母亲的,大家都知道她没有坏心。”

    胡氏心里点头,这大儿媳妇不愧是宗妇,为人大度,不和二儿媳妇计较,且不是一味的示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这几个儿媳妇娶的都是挺对她的心意的,果然是很好啊。

    所以尽管楚氏整个过程都是不满意,这儿媳妇还是按照规矩给娶进门来了。这一下子镇国公府有了两个孙媳妇。钱氏和小楚氏。

    比较肯定是有的,不过到底不是一个房里的人,主要的矛盾冲突倒是没有。

    九姑娘曾令宸已经能很清楚的喊爹和娘了,把曾祥熙和李氏高兴的,家里人都逗着曾令宸,让她喊哥哥,喊祖父祖母,只是她只能说一个字,这祖父祖母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了。

    胡氏有些遗憾,说道:“亏得我对这小九这么疼,竟然不第一个喊我。”也就是说笑一下,倒是不放在心上,毕竟知道小孩子喊人是一个字到很多个字的。

    “小九啊,等你开口喊祖母了,我就把这个给你!”胡氏从炕上拿过来一个匣子,打开看了,真是晃瞎了大家的眼睛,那可是一整套祖母绿的首饰头面,看着水头都是极品。

    曾令宸觉得自己真是赚了,这要是搁到现代,该值多少钱啊。

    祖母这是把自己的私房都拿出来了呢。

    胡氏这大半辈子的私房不能说不多,除了自己的嫁妆,这几十年宫里赏的,还有别人孝敬的,那真的是多的很,别人的箱子就是半人高,她的箱子需要搭梯子才能开呢。

    平时来了兴致了,也会给孙女们和儿媳妇们自己的东西,每一个拿出手都是很贵重的。

    为什么这些孙女们都来讨好胡氏,除了胡氏是太夫人外,还有如果入了胡氏的眼,这好处多多呢。

    所以大家对曾令宸什么都不做,就能让胡氏喜欢,不能说不羡慕,甚至有妒忌的。

    不过有的人知道分寸,知道就是再妒忌也是没有办法的,比如大姑娘曾令云,她虽然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孙女,但是和胡氏是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她父亲二老爷说不定还是胡氏心里的一根刺呢,妒忌九姑娘也没有用,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二姑娘曾令雨就是妒忌摆在脸上了,觉得自己也是胡氏的亲孙女,为什么就不能同样对待。

    曾令宸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忍不住想要去挠,不过很快就被丫头看见了,这一下子就事情大发了,曾令宸只知道后来又来了太医,然后就迷迷糊糊的了。

    李氏听太医说,姑娘这是出痘了,就开了方子,让把九姑娘给隔离起来了。

    胡氏听了消息,也颤巍巍的过来了,“小九这是怎么了?怎么上午还好好的,现在就病了?”

    李氏也担心的不行,毕竟小孩子出痘得天花要是发不出来,那有可能会夭折的。

    “母亲,不用担心,小九是出痘了,太医看了,也说发的很好,只要出来了,就没有问题了。”

    胡氏念了一声佛,对李氏道:“那这伺候的人可要仔细了,小心小九把脸给抓破了,女孩子的脸最重要了,还有,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出来,咱们家出得起!跟那太医说了,好好的把我家小九给治好了,要是是一脸麻子,我砸了他们太医院!”

    很多人出痘因为中间过程没有好,最后就是病好了,也弄成了麻子脸,这对男人来说,还不算什么,但是对一个姑娘,脸就是她的第二条命,这要是弄成了麻子脸,以后嫁人都成问题。

    “是,母亲说的是!母亲,我出过痘,就我自己亲自照顾小九吧,府里的事儿,暂且交给令宣媳妇。”

    “也好,你去照顾小九,我还安心一些。”又让府里供上痘娘娘,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李氏就选了几个小时候出过痘的丫头跟着一起隔离了。

    于是府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九姑娘出痘了,各人的想法不一样。

    二姑娘对自己的丫头春燕说道:“奶娘既然想要脱籍,那就让她回去吧,这个时候母亲也顾不上了,卖身契我自然会拿给她的。”

    春燕点头,“二姑娘,那我就让吴妈妈走了!”

    二姑娘的奶娘是吴姨娘的妹子,当初吴姨娘生了二姑娘,想要让自己的妹子当二姑娘的奶娘,李氏也就答应了,毕竟不过是小事,李氏知道这吴姨娘是不放心自己找的人呢,小心眼就小心眼吧,她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经过了十来天,九姑娘曾令宸终于出了花,慢慢的好转了,而李氏也有时间来解决一些事儿。

    当初小九出了痘,她就仔细盘问过伺候小九的丫头,那时候有什么人接近过,小九的大丫头玳瑁在小九的房里仔细找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了一个不是小九房里的帕子,李氏把帕子给太医看了,那太医说这帕子有问题,李氏就知道是有人搞鬼了。小九突然出痘,就是因为接触了这个陌生的帕子,后来排查出来,有一天二姑娘和七姑娘过来看九姑娘,很是呆了一段时间。

    然后不久九姑娘就出痘了!

    李氏不动声色,自己照顾小九,还安排人盯着这两个丫头的动静,知道了这二姑娘的奶娘竟然要出府,还挺迫不及待!

    不过现在这二姑娘的奶娘已经在李氏手里了!她是绝对不允许伤害自己孩子的人能逍遥的!真是很好啊,没有脑子,倒是敢做出这种事来!

    晚上镇国公世子知道九姑娘已经没事儿了,就很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年纪得了嫡女,要是突然没有了,那简直是跟摘心摘肺一样。

    “世子爷,我这个当嫡母的没有做好,我对不起你!”李氏伤心的说道。

    镇国公世子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夫人?是不是二丫头她们又淘气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知道,虽然不是很喜欢庶出的几个,但是绝对没有害他们的心思,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按照规矩给的,她又当着家,从来没有克扣过。为人也大度,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那几个又弄什么事儿了?

    “世子爷,我既然做了一个当嫡母该做的,为什么还有人想要害我的小九?小九那么小,肯定是不会做什么事儿的,要害她可不就是因为我得罪了什么人了!”李氏伤心的说道。

    她是可以自己私底下把这事儿给处理了,但是对方是世子爷的骨肉,她出手了,难免让人觉得是嫡母对付庶女,还不如让世子爷亲自过问呢,这才是公平呢。

    且李氏手里的证据很足,人都控制在她手里,那二丫头脑子太简单了,很容易让人握住把柄的,她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那是正好!

    镇国公世子一听有人害小九,立马就怒了,问道:“小九这次出痘,不是正常的?是有人害的?”作为世家子,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现在竟然有人暗中害自己的小女儿,那可真是惹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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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究

    “太医给小九诊治,发现小九枕头下面有一个帕子,那帕子就是有出过天花的人用过的!”说是太医发现的,那就和李氏专门找出来,效果就不同了,她这个当母亲的只关心孩子的病,从来没有想过是有人要加害自己的孩子,这样效果更好一些。

    “真是放肆!到底是谁!我不扒了他的皮!”曾祥熙也知道内宅里有些龌蹉,但是竟然算计到自己女儿身上了,那是活腻歪了!

    李氏道:“我也不相信,咱们小九那么好,府里上下谁不喜欢她,她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能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了?无非是长辈们喜欢了些,就这样,也不至于让她去死啊!”

    曾祥熙听了李氏的话,就不由得想,这府里的男孩子肯定不会嫉妒小九,毕竟小九是个姑娘家,以后是要嫁出去的,那么嫉妒甚至想要害小九的,那就是姑娘了!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

    “来人!悄悄的把二姑娘和七姑娘身边的掌事的叫过来!”曾祥熙吩咐道。

    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两个女儿害自己的小女儿,但是经常出入小九房里,还能悄没声息的把帕子放在小九的枕头底下,不引起人注意的,就是这两个丫头了!

    “禀世子爷,二姑娘的奶娘几天前就出府了!”

    “七姑娘的奶娘到了!”

    曾祥熙一听就说道:“二姑娘的奶娘不在,把她的大丫头叫过来!”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镇国公世子爷也是心里有了定论,出府,不过是想着能跑了算了。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是死也要他付出代价!

    没一会儿二姑娘的大丫头春燕就被带过来了,她一看屋里这个架势,还有世子爷也在,那脸色真的很冷,就噗通一声跪下来,“奴婢春燕,见过世子爷,夫人!”

    镇国公世子上前就是一脚把春燕给踢得翻了个跟头,“好好的姑娘都是被你们这些下人教坏了!”

    李氏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世子爷还是心疼骨肉呢,先说是下人教坏了姑娘了。不过,李氏也不指望能把那丫头给打杀了,但是教训是一定的。说起来李氏也知道世子爷看重小九比别的女儿要多,但是别的姑娘也是他女儿,虎毒不食子,她也会适当的表现的大方一些。

    春燕被这一脚踢得是魂飞魄散,忙爬起来重新跪好,“世子爷,夫人,饶命啊,饶命啊,奴婢做了什么错事?请世子爷和夫人明鉴!”

    曾祥熙还要发火,李氏忙阻止他,对春燕说道:“你们姑娘的奶娘出府了?我听说还想要脱籍?不过那吴奶娘的卖身契是太夫人转交给我的,既然我这里卖身契还在,她们一家子怎么都不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逃奴可是一抓住就要被打死不算的!”

    “二姑娘说,吴奶娘奶了她一场,还是吴姨娘的亲妹子,这要脱籍出府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夫人这段时间在照顾九姑娘,就先让他们搬出去,事后找夫人求卖身契就好了!”

    “夫人还说话,你们就敢擅自决定?”世子爷道:“来人,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一家子给我找到!看看这个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说了一句谎话,夫人,这丫头还有没有家人是府上的?”

    李氏道:“既然是二姑娘的大丫头,不可能是直接从外面买回来的,那样不知根知底,这丫头的老子娘都是在府上!”

    “好,很好!那就等着,看看到底她有没有说谎!”又吩咐人把春燕的老子娘都给叫过来,万一这春燕说了谎,那直接就一家子发卖了!

    春燕看这架势,又牵扯到自己的父母,这要是还死撑着,那真的说不定下场更惨,这个时候,要是主动说出来,说不定就能饶过他们一家子呢,不绕过一家子,那他父母肯定是没事儿的,“世子爷,夫人,我,我还有话说,刚才没有说全!”

    “二姑娘的奶娘是出府了,不过不是因为想要脱籍,而是他们做了不得了的事儿,奴婢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二姑娘自从九姑娘出生了后,就觉得自己被人夺了宠爱了,心里很是不平衡。后来这心里越来越不舒坦,一天就听吴奶娘说她小闺女一岁的时候,就得了天花,后来就是好了,也弄成一脸的麻子,说以后担心小女儿不好找婆家呢。就这么一句话,二姑娘就记在心里了,然后不知道他们怎么弄得,就成了这样了,世子爷夫人,我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参合啊,我还劝了的,但是我只是个奴婢,说话不管用!”

    “好一个只是奴婢,身为贴身丫鬟,主子有错,难道不该劝谏?明知道主子做的是错事,你劝不了,难道上面没有人?现在倒是好了,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开脱了,难怪二姑娘会坐下这样的错事,原来都是你们这些奴才挑唆的!”李氏骂道,“让你杀人放火,你也去?”

    李氏想着与其让世子爷心软还不如自己先给二丫头开脱开脱,以世子爷的性子,肯定是会更恼火的。

    “甭替二丫头说话,心肠恶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算计,下人们可不就是听了她的话才那样的?”曾祥熙是越想越恼火,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丫头?

    李氏道:“世子爷,现在不过是听这几个人说,还不能确定真的是二丫头做的。”

    “这还用说?不是她做的是谁做的?从小九出生,她不是每天都觉得别人对他她不公平?什么都要争,自己的妹子都要争,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是她能争的吗?你这嫡母做的还不够好的吗?真要是天天克扣她的东西,才能让她知道什么是嫡庶之别?今天这事儿不可原谅!不然我好好的家风都给弄没了!”

    等把吴奶娘给押了回来,吴奶娘一看这个阵势,什么话也没有瞒着,把二姑娘怎么求她,她又是如何做的,都告诉了曾祥熙和李氏,直接把曾祥熙气得砸了一套茶杯。

    “世子爷生气,也别拿这茶杯出气啊,这可是砸了就没有了!”李氏说道。

    “夫人,我对不起你啊,怎么有这么个孽障!”

    “世子爷,要说对不起,我也有不是,我生为二姑娘的母亲,没有把她给交好,又因为有了小九,忽视她了!”李氏说道。

    “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是那丫头自己做的孽!与你何干?七丫头同样也是庶出,还不是做的很好?她都多大了,竟然心思这么恶毒,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李氏道:“毕竟是我们这一房的家丑,还是不宜说出去,我看二姑娘过几年就要嫁人了,不如让她去家庙里修身养性个两年,到时候也能洗了身上的戾气,世子爷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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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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