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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王爷专宠:盗妃天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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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感觉又能怎样?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瑟瑟淡漠地伸手去推夜无烟,这一次很管用,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僵硬,缓缓起身。黛染一般波光潋滟的黑眸在咫尺之间凝视着她。
  “抱歉,我情不自禁!”夜无烟喘息着说道,缓缓放开了瑟瑟,转身走到窗畔,视线转向窗外的花林。他的黑发像夜幕一样披垂而下,衬着那张优雅清俊的脸,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气息,像是高贵的兽。
  他知道她还不愿再接受他,可是每每看到朝思暮想的她,却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地侵犯她。
  瑟瑟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发髻,压下心头的狂跳,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你的声音为何会变来变去?”
  一旦做回明春水,他的嗓音便又变成温雅醇厚的了。
  夜无烟绝对未料到瑟瑟突然提及这个,唇角漾起一抹笑意,道:“是用云轻狂配制的药丸控制的!”
  瑟瑟轻轻“哦”了一声,原来是云轻狂的药丸的功劳。当初她也曾怀疑过夜无烟和明春水是一个人,只因声音不同,才长久地被蒙蔽了。
  那药丸害人不浅啊!
  “瑟瑟,今日我本是乘着欧阳丐的商船来的,此刻,他的船泊在前方等着我们。”夜无烟转首看向瑟瑟,脸上神情极是肃然,“水龙岛已经不安全了,我希望,你能带着澈儿,随欧阳到海外避些时日,我已经命欧阳在那里把一切安排妥当了。”
  “到海外去?”瑟瑟扬起睫毛,轻笑着问道。
  她未料到夜无烟竟然让她带着澈儿出海去!
  “夜无烟,你为何总要霸道地安排我和澈儿的一切,我能保护好自己和澈儿的。”虽然知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因为他如此看轻她,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瑟瑟,我知晓你的感受,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知晓你和澈儿是我心坎上的人,所以,都在暗中打着你们的注意,我不能让他们再伤到你们。瑟瑟,不管如何,这一生,你都已经是我夜无烟的女人,无论你想如何和我撇清,都已经是撇不开了。”夜无烟笃定地说道。
  瑟瑟心中一惊,她说的没错。就算以后能撇清,那以前呢!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了。
  “你要起事吗?”瑟瑟凝声问道。
  因为澈儿的事情,他没能名正言顺去夺宫,如今,却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谋反吗?这,将会平添多少艰难和凶险啊!
  “瑟瑟,你知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的!”他站在窗畔,脉脉的夕阳余晖为他镀上了一层虚幻的光影,瑟瑟望着他如同黛染般的眉,黑眸里盛着脉脉的辉光。
  他或许说的对,天下一乱,安有安身之所,只是,她江瑟瑟绝不是要别人保护的女人。所以,她是绝不会走的。
  “好,既是如此,那就让欧阳丐带了澈儿走,可是,我不会走,我要留下来。”瑟瑟凝声说道。
  夜无烟回首望向瑟瑟,无声叹了一口气。良久,低低说道:“瑟瑟,你真是倔强的很。可是,我也正是喜欢你的倔强!”
  *
  夜,很快降临。
  今夜天色甚好,明月当空,照的海边一片清亮,海浪翻滚着涌上来,又缓缓地退了下去。
  瑟瑟随着夜无烟,携着澈儿,一行人来到了海边。
  瑟瑟蹲下身子,捧着澈儿的脸,沉声道:“澈儿,到了海外,要听青梅和小钗姨的话,不要任性,不久,娘亲就回去接你,知道了吗?”
  “娘亲,澈儿知道了,不久后,你会和爹爹一起去接我吗?”澈儿脆声问道,却是不看夜无烟。
  瑟瑟没想到澈儿有此一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早猜到澈儿知晓夜无烟极是他的爹爹了,但还是没想到澈儿会这么问。
  夜无烟闻言身子剧震,他俯身,将澈儿抱了起来。
  月光,如轻纱一般笼罩着两人,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眼神,彼此对望着。这一刻,有些话已经不言而喻。
  夜无烟的手抚上澈儿的头顶,宠溺地说道:“爹爹一定会和*亲一起去接你的,很快。”言罢,在澈儿额头上印下了轻轻一吻。他犹自不敢相信,澈儿口中的爹爹,指的便是他。
  “那澈儿等着你们哦!”澈儿笑眯眯地说道,迈开步子向海边小跑而去。
  青梅和小钗陪着澈儿上了船,向泊在不远处的欧阳丐的大船行驶而去。坠子和紫迷留了下来,并未跟去。
  随着大船缓缓地驶离了视野,瑟瑟心头,一片怅然。但愿澈儿在海外过的开心,有小钗和青梅照顾,她也是放心的。
  “你放心,他们会保护好澈儿的,海外有很多新鲜事物,澈儿去了,也好增长一些见识。”夜无烟低低说道。
  “老大,出事了,沉鱼不见了。”北斗急匆匆地奔了过来,沉声禀告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瑟瑟凝眉问道,这次澈儿出海,瑟瑟并未有意瞒着沉鱼,本想试探她一番。没想到,她这么快急着要去向她的主人禀告吗?
  “她何时不见的?”瑟瑟凝声问道。
  “没多大会儿,南星已经驾了船去追了,我特来向老大禀告。”北斗朗声道。
  “北斗,备船,我去看看!”瑟瑟冷声道。
  北斗即刻备了船只过来,夜无烟看瑟瑟神色凝重,知道事情绝非小事,便同瑟瑟一起登船追去。
  “沉鱼是谁?”默默夜色中,夜无烟凝立在船头,淡淡问道。
  “是我从田家村带回来的一个女孩子。”瑟瑟缓缓说道。
  夜无烟眸光一深,冷声道:“那一定要追上。看来,那次山洪绝不是意外了,之前我还在纳闷,何以对方要下如此狠手,将全村人都害死。却原来,只是为了掩饰这样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夜无烟道:“你说的那对夫妇,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孩子。所以,对方怕我们着手去查,才会将村里人都害死。可叹,我们竟差点上当。”
  瑟瑟心头划过一丝寒凉,其实她有想过这件事,可是,她总是暗暗排斥着这种想法,她不愿相信,天真烂漫的沉鱼,竟然是对方派来的探子。
  这夜,天清月明,海面上一望无垠。
  瑟瑟的船只在海面上疾驰而过,荡起一片片幽凉的浪花。船只速度极快,不一会,便遥遥看到前方有两个小黑点。浙渐地近了,看出来是两艘船只。
  前面那艘船,正是沉鱼的船只,她沉稳地驾着小船,在海面上前行,速度倒是不慢。后面的船只,正是南星,他紧随着沉鱼的船只,在浪涛中行驶。
  “鱼儿,你要做什么?”瑟瑟的声音从海面上悠悠传来,清清凌凌,压过海浪声,传到了沉鱼耳畔。
  沉鱼回首看去,待看到凝立在船头的瑟瑟和夜无烟,心头一阵惊骇。她不知北斗和南星在特意监视着她,今夜的行动竟然暴露了。而且,最让她害怕的是,瑟瑟这么快便追了上来。
  眼看着船只相接,就要追上了。沉鱼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跃到了海中。眼看着沉鱼如同鱼儿一般消失在海中,瑟瑟这才知晓,沉鱼的名字并非随意而起,怪不得叫沉鱼,她的水性竟然是如此的好,直接潜入到了海中。
  船上,北斗已经命数十人拉开了弓箭,只待沉鱼冒出海面换气之时,便张弓射箭。瑟瑟心中终觉不忍,她摇头道:“放下弓箭,我去抓她!”
  “老大,海里危险,何况,如今又是黑夜!”北斗急急说道。他虽然知道瑟瑟会游水,但是,从未亲见过,很是担心。
  瑟瑟凝眉道:“无妨!不会有事的。”
  她回身钻到船舱里,不一会儿出来,换下了襦裙,身着一身紧身的银白色鱼皮水靠。银白如霜的月华笼着她,朦朦胧胧,使她看上去好像是那传说中的美人鱼一般。
  瑟瑟凝立在船舷上,清眸凝视着海面,看到了前方沉鱼从海中冒出来换气,她认准了方向,纵身跃到了海中。
  夜无烟凤眸微微眯着,直到瑟瑟早已跃到了水中,他才发觉自己方才恍惚在发呆。
  北斗傻眼了,未料到瑟瑟在水中,腰肢一摆,真的如同美人鱼一般,向着前方箭一般游去,身姿矫健优美自不必说。
  不一会儿,瑟瑟似乎潜的深了,海面上一片平静,黑压压的,谁也看不到海面下是什么情况。
  夜无烟负手站在船舷上,夜风荡起他的白衫,呼啦啦作响,面具下的黑眸中闪耀着冷锐的光芒,直直凝视着海面。
  前方哗啦啦传来一阵水声,只见一个人影从水中冒了出来,似乎是要换气,夜无烟看的清楚,那是沉鱼。沉鱼内力不及瑟瑟,屏息时间自然及不上瑟瑟。
  海中,瑟瑟灵活地绕到沉鱼身侧,抓住了她的肩头,玉指疾点,封了沉鱼的穴道。瑟瑟已经破水而出,她一手擒着沉鱼,向船这边游了过来。
  到了船上,瑟瑟将沉鱼放在船板上,正要询问沉鱼。夜无烟伸手一揽,将瑟瑟扯到了船舱内。
  “怎么了?”瑟瑟愣然问道。
  “换衣服吧!”夜无烟淡淡说道,转瞬走了出去。
  瑟瑟这才察觉,自己所穿的鱼皮水靠将身形毫无遮拦地显现了出来,眉头微微一颦,起身换上了衣裙。
  再出来时,只见沉鱼坐在船板上,任北斗问什么,都是一声不吭。
  瑟瑟缓步走到沉鱼面前,清幽的眸光定定凝视着她,柔声问道:“鱼儿,这么晚了,你出海做什么?”
  沉鱼听到瑟瑟温柔的话语,喉间顿时一哽,她缓缓抬起眸,凄迷的眸光在瑟瑟脸上流连一瞬,缓缓垂下了头。
  “鱼儿,对不起小姐。”眸间,两行珠泪缓缓滑落。
  “鱼儿,那田家村的田氏夫妇,并非你的爹娘吧?”瑟瑟轻声问道。
  “不是,鱼儿本就没有爹娘!也没有亲人。”沉鱼涩声说道。
  瑟瑟心中一痛,她自然了解这种没有亲人的感受的。
  “鱼儿,这些年,我待你如何?”瑟瑟沉声问道。
  “小姐待我如亲生姐妹!”
  “即使如此,你也要背叛我吗?还有澈儿,你是看着他长大的,怎地,竟如此狠心要害他呢?”瑟瑟心痛地说道。沉鱼若是将澈儿此时乘船出海的消息传出去,难免会遭人劫持。
  沉鱼凄声说道,“我没想害小公子,主人只不过是要小公子做人质罢了。
  北斗哼了一声,道:“你真是太幼稚了。”
  瑟瑟眸光一凝,轻声道,“你的主人是谁?就是我苏醒时,你口中的那个公子他到底是谁?”
  沉鱼凝视着瑟瑟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歉疚,“小姐,对不住,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鱼儿……”瑟瑟心中气恼,到了此刻,她还在维护着她的主子。
  北斗凝了凝眉,毕竟,他和沉鱼在一起呆的时间也不短,看到她如此固执,心中气急,冷声道:“沉鱼,到了此时,你还不老实交代!或许还可以留的一命。”
  沉鱼微笑着看向北斗,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缓缓说道:“北斗,你以为我还想活吗?我还能活吗?”
  瑟瑟心中一沉,趋步上前,道:“鱼儿不要做傻事!”
  沉鱼笑了笑,“小姐,我对你不住,这份情意,鱼儿今生无法报答了,只有来生再报了。”言罢,一抹紫黑色的血从唇角蜿蜒而下。
  “鱼儿……”瑟瑟心中顿觉凄然。
  沉鱼望着瑟瑟,瞳仁渐渐散开,她的声音细弱游丝,只是,唇角却泛出一缕浅笑,如春花般慢慢绽开。
  瑟瑟抱着沉鱼的身子,感觉到她的身子渐浙冷却,心底一片凄然。
  在瑟瑟看来,沉鱼并非心狠手辣的人,可是,到底是什么,使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便死心塌地地为别人奔命。四年前,也不过才十三四的年岁啊!而今夜,她最终因此丢了命,可是这孩子竟还是这样的甘心所愿。
  瑟瑟抱着沉鱼,感觉到她怀中有什么东西滑落了下来。她眸光一凝,发现那是一卷羊皮纸,打开看时,却见上面绘制着水龙岛的防御分布图。
  瑟瑟心底一寒,这图应当是沉鱼要交给他的主子的。
  夜无烟看到那羊皮纸,眸光却忽然一凝,他伸手从瑟瑟手中接了过来,却不去看那羊皮纸上的图,而是反反复复地看那羊皮纸。
  瑟瑟凝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这羊皮纸……”夜无烟忽然顿住了话头,漆黑的眸间闪过一丝寒芒。
  瑟瑟心中疑惑,接过羊皮纸来,神色也忽然一顿。
  她在夜无涯的府邸中居住过一段时日,知晓无涯于笔墨纸砚一向讲究。她在他府中看过一沓子这样的羊皮纸,是他特制出来的。四角剪裁,是流线型的花纹,右下角还印着他自己画上去的水纹。
  瑟瑟看着这熟悉的羊皮纸,心中咯噔一声,她不是没怀疑过无涯,可是,又几次三番被自己推倒了那个怀疑。因为,在她心中,无涯是那样云淡风轻的人儿。他和她初识不久,他就能舍身救她,怎么会,做出陷害她的事情!?
  可是,望着这眼前的羊皮纸,瑟瑟心中,还是难以相信。四年前,从黑山崖下救起她的蓝衫公子真的是无涯!
  说他救了她,她信,可是那些事情的主谋,挑起赫连傲天和夜无烟的间隙,竟然是无涯吗?
  夜无烟似乎也是认识这种特制的羊皮纸的,眉头微凝,深邃的凤眸愈加深邃。
  “你也识得这羊皮纸?”夜无烟低声问道,眸中一片高深莫测。
  瑟瑟点了点头,抬睫问道:“我觉得无涯不是那样的人!”
  夜无烟眯眼,望着月色下,瑟瑟清馥的眉眼,他淡淡说道:“我也不相信,可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知晓无涯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可,他对瑟瑟的兴趣,他却是知道的。
  瑟瑟抬眸,仰首凝望着空中冷月。
  缥缈,高洁,清冷的月,散发着清冷的幽光,笼罩着大海,和大海上的船,还有船上的人。
蝶恋花030章
  这一夜,瑟瑟辗转难测,夜不能寐。
  沉鱼离去前那抹浅笑,一直在她脑中不断闪现。
  那是怎样的笑容啊?!瑟瑟实在是无法描述。
  没有悲哀,没有凄凉,没有后悔,也没有痛苦,反倒是很欢喜之中夹杂着一丝不似觉察的愧意。欣喜和愧意,当时,沉鱼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或许,她可以理解为,她的愧意是因为没有完成主子的愿望,没有成功地把澈儿的消息和那张头皮地图送出去。她的欣喜是因为她终于为了主人死去了,终于解脱了。
  是这样的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一直以来,瑟瑟都认为沉鱼是没心没肺的那种女子,似乎没为什么事情发过愁,她总是嘻嘻哈哈的。从未料到,有一日,她会为了别人决绝地无情地自尽而去。其实,沉鱼随了她这几年,应当知晓,以她的性子,就算她做了错事,也会留她一条命的。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曾经那么鲜活的姑娘,如今,已经归于尘土一抔。
  那一点笑容,一怀风骨,一段尘路,却为谁辛苦,为谁忙?
  真的是为了无涯吗?她的主子无涯?
  一想起无涯,瑟瑟心中一滞,她不懂,如若真是无涯,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说,他也有意要做皇帝?瑟瑟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她拥被而起,披衣下床,缓缓走到窗前,凝立。
  月亮,已经不动*地移到了中天,将万缕银浑洒向静谧的小楼。天色是一片澄清的墨蓝,没有一丝杂质。瑟瑟抬起头,透过窗子,看到那沉沉的纯澈的天空,向着她的眼睛压了下来,一瞬间,她感觉到胸臆间充满了沉重的压力,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心情烦闷之时,悠悠地,凉意十足的夜风送来了洞箫婉转的声音。
  箫音清扬、缠绵,魔音一般直划人的心扉。洞箫声与笛音相比,是含着哀伤与幽怨的,呜咽的音调往往令人闻之心声哀恸,可是,此刻的箫音却不是那样的,尽管隐隐约约听的不是很真切,然,却毫不掩饰其间蕴含的缠绵的情愫,闻之,似情人之间的倾诉。似是心神忐忑,似是满怀热情,一声声皆是缱绻与旖旎。
  这首曲子,正是家喻户晓的《凤求凰》。
  夜无烟在她的窗外吹奏《凤求凰》,瑟瑟只觉得心中怦地一跳。
  今夜,夜无国没有离去,宿在了水龙岛。
  他的理由是,来时是乘坐的欧阳丐的商船,如今,欧阳丐的商船去了海外,他无船而归,只能暂时呆在这水龙岛了。
  他的理由瑟瑟自然不会信,堂堂春水楼是绝不会缺少船只的,她这水龙岛自然也不缺船只。只是,他既然不走,深更半夜,她也不好赶人。她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她派紫迷备了被褥,安排夜无烟到她阁楼的下层客房里歇息。
  无论如何,在这个险恶的环境里,夜无烟还是最值得她信任的人。
  听着缠绵悱恻的琴音,瑟瑟淡淡笑了笑,瑶琴就摆在窗畔的琴案上。瑟瑟回身坐到琴案前,垂下螓首,十指纤纤,借着从窗畔流泻进来的皎洁月光,随手在弦上一拂,琴弦颤动,琴音乍起。
  只是她没有和那曲缠绵悱恻的《凤求凰》,而是自顾自地弹着《凤归云》。
  他是凤,可她不一定是凰,所以,他们的将来不一定是鸾凤和鸣!
  琴音随着夜风飘了出去,夜无烟似乎立刻便捕捉到了这缥缈的琴音,箫声突兀地停了下来。他似乎未曾料到瑟瑟不去和他的《凤求凰》。停了一瞬,箫音再起,试图与琴声相和,可是,箫音清越激扬进,琴音便低沉缓慢。箫音追逐着去和琴音的低沉轻缓,琴音却忽而拔高,弦音尖亢。如此这般,箫音起,琴音落。箫音落,琴音起。
  箫音追逐着琴音,就好似海鸥追逐着海浪,而海浪却随心所欲地起起落落,一会儿汹涌澎湃,一会平静无波。如此这般,一曲《凤求凰》吹得七零八落,一曲《凤归云》吹得零零碎碎。
  这曲琴箫合奏,没有半分鸾凤和鸣的悦耳。
  琴音隐了,而箫音顿了顿,却依旧在继续,虽然恢复了方才的不紧不慢,深情款款,然采入耳际,却不免多了几分悲凉和幽咽。
  瑟瑟起身,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回身躺到床榻上,窗外的箫音如同魔音一般,一直不曾停歇,在静夜里如流水一般脉脉流淌。
  或许,吹一会儿累了,他便会回去歇着的吧。瑟瑟如是想到。
  可是,夜无烟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疲累,箫音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瑟瑟自然也根本就没有睡着,最终,一直到了后半夜,瑟瑟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缭缭绕绕的箫音,从床榻上走身,披上衣衫,缓步下了楼。
  已经入了十月份,水龙岛上的夜已经很冷了。瑟瑟紧了紧衣衫,穿过积满落叶的花林,循着箫声走了过去。一直到出了花林,面前是一片开阔之地,种植了一些低矮的香树,有氤氲的甜香在空气里弥漫。
  夜无烟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双手持箫,正在悠悠吹奏。
  恍惚间,又回到在临江楼听他吹箫时的过往。彼时,他和她不过初识,可是琴箫合奏,竟那样和谐,天衣无缝,令她心中那般感慨。
  月华如练天如水,他坐在皎洁的月光里,一身月白色衣衫和月光融合在一起。衬托的一头墨发宛若光滑的黑缎,在身后飘扬。
  瑟瑟站在他不远处几步之遥的树下,凝视着他月下弄箫的身影。发丝低垂,遮住了他的容颜,可是,瑟瑟从他的背影,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忧伤和落寞。
  月亮,就挂在他身后的天幕上,又圆又大,似乎也感染了他的心情,明净皎洁的让人感到忧伤。
  她没有和他的曲子,但是,他却依旧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吹着,一遍又一遍。那带着欢快的曲调似乎也被他只出了哀婉。
  “夜无烟,不要再吹了!”瑟瑟从树后缓步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夜无烟身侧,翩然凝立。月华无形地萦绕在身上,轻拂着他深邃的五官,投下恬淡的光晕。
  夜无烟的手颤了颤,轻轻放下唇边的洞箫,华美的箫音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符在夜风里脉脉消散。
  他的眸光,依旧凝视着面前那片月下的林子,淡淡说道:“你来了。”
  语气那样淡定自然,似乎料到她终究会来的。
  “我明日一早便要离开这里了!”夜无烟侧首,深邃的眸直直锁住瑟瑟的容颜。虽然极是舍不得,然他不能一直住在水龙岛,今夜他只想多看她一会儿。自从重逢,他和她每一次的相遇都是那样匆匆一瞥。可是,她似乎不愿见他,而且,不拒绝了和他的琴箫合奏。
  “哦!”瑟瑟轻轻哦了一声,“好,那明*保重!”她微笑着说道,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夜无烟眯眼,深邃的凤眸想要从她眸中看出她的情绪,可惜,一旦她敛下睫毛,就似乎将整个人和外界摒离,任谁,也无法看清她的情绪。
  “瑟瑟,何时,你才能再与我琴箫合奏?”他满脸期待地问道,用那温柔似绸缎般的醇厚嗓音沉沉问道。
  瑟瑟心中一滞,抬眸淡淡说道:“这一世,恐怕是永远不可能了!”瑟瑟心中,其实早就不再怪他,可是要她接受他,却还是有些难度。而今,他要起事,日后便是帝王,难免嫔妃满宫。
  夜无烟闻言,暗了眸色。
  “他日,你若为帝,我只愿做这东海之上的自由龙女,只盼你不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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