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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王爷专宠:盗妃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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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优美的侧脸在日光笼罩下,线条优美如画,使他看上去好似寄身在一个凝露般的幻境里。
  坠子伺候他几年了,可是每次看到他,还是会忍不住*,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他那如同行云流水般的优雅的一举一动了。
  他的手和脚还没有恢复过来,每日里只能躺在软椅上晒晒太阳。
  嘉祥太上皇每日都会来这里探望夜无烟,不过,每一次来,他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瞧一瞧夜无烟便会离去。或许是心中的歉疚太深,以至于,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同他这个儿子开口。
  每一次嘉祥太上皇来了,夜无烟都是躺在那里假寐,就算是醒着,他也是神色淡淡的。他对于父皇,更多的是怨。
  他宁愿滴血验亲的结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样这么多年他所受的罪,也算是有些原因。可是,他竟然是。这何其可笑啊!
  夜无涯下了早朝,带着两名内侍前来探望夜无烟。自从明太后被赐死,夜无涯已经好些时日不曾来这里了。或许,他也是有些怨恨他的吧,毕竟,明太后是他的生母,如若不是他,大约还不会死。
  “六弟!”夜无涯站在夜无烟身侧,淡淡笑道,明黄色的宫袍在日光照耀下,灼灼生辉,极是耀眼。
  “五哥,你不怪我吗?”夜无烟淡淡问道,这些日子夜无涯一直没来看他。
  夜无涯摇了摇头,道:“六弟,我母后的死,不是你的错。我怎会怪你,这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
  夜无涯轻轻叹息一声,道:“六弟,你想知晓她的消息吗?”
  夜无烟摇了摇头,前些日子,他也派人听过瑟瑟的消息,听到她伤心难过,他心中比她还要难过。对她的思念,几乎将他的心弑咬而死。如今,他再也不敢听她的消息了。
  “六弟,赫连霸天来绯城了。”夜无涯语气淡淡地说道。他听云轻狂说,夜无涯的手筋和脚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不能使力,这需要一些刺激。
  夜无烟听到赫连傲天的名字,心头一震,黑亮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他来,做什么?”夜无烟凝声问道。一听到赫连傲天的名字,他的心中便不能平静。当年,在草原上赫连傲天敢当众送瑟瑟白狼皮,还敢要瑟瑟去和亲。那么,如今,他再来,定是因为听到了自己身亡的消息,前来抢瑟瑟了。
  “你想听他的消息?那好,我告诉你!他的行踪我可是掌握的很清楚。”夜无涯凝声道,回首对身后的太监道:“念!”
  “是!”小太监毕恭毕敬地说道,他手中拿着一叠子帛纸,扬声念道:
  “正月初十,天晴,江小姐着雪狐裘衣,紫色束腰裙,与北鲁国可汗至梅香斋用饭。两人共饮梅花酒,江小姐不胜酒力,车载而归。”
  “正月十五,夜,江小姐着一袭杏黄色百褶裙,仿宫样,会赫连傲天于夜市。观花灯,赏梅花,与亥时至临江楼,两人共饮梨花酒,江小姐薄醉,在街上曼舞清歌,时街上游人如潮,不再观花灯,俱去观江小姐之绝世舞姿。观者众,路堵塞。北鲁国可汗携江小姐乘马车,子时方归。”
  “正月十六,江小姐着紫缎袄,雪纱的潇湘水裙,与微服的赫连傲天至香渺山寒梅庵上香,彼时,山上游人众多,二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因观者甚多,山路因此而堵塞。江小姐下轿而行,封银赏乞丐,众欢腾。”
  也不知夜无涯是不是刻意寻的这个小太监,他的声音很华美,语气又抑扬顿挫,好似在读一篇文章。如果忽略内容,听一听这样的读书声,倒是一种享受。
  只是可惜,夜无烟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
  这哪里是赫连傲天的行踪,分明是瑟瑟的行踪。
  杏黄色百褶裙,仿宫样。
  雪狐裘衣,紫色束腰裙。
  紫缎袄,雪纱的潇湘水裙。
  ……
  他怎地从未见过她穿的这般漂亮,彼时,她和他在一起时,除了青衫就是青裙。却不知她穿上杏黄色百褶裙,紫色束腰裙是怎生一个风华绝代,万人*。好吧,他承认他没看见过,所以无法想象。
  *一舞,观者甚众,道路因此堵塞?!
  夜无烟的脸色愈加黑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冷声道:“好了,别念了!”
   小太监闻言,慌忙噤声。
  “皇上,还有别的事吗?”夜无烟淡淡说道,任谁都能听出他平淡的声音里,压抑的颤意。
  夜无涯缓缓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是这样的。六弟,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心性淡泊,这世上,鲜有令我动心的东西,就连这皇位也一并说着。可是,一旦若是动心,我是一定会把握时机的,不得到不会罢休的。我是绝不会在乎那些乘人之危什么的说法。六弟若是不打算好起来去去夺回她,那么,我也不介意去和赫连傲天去争一争的。”
  言罢,夜无涯挥了挥袖子,不待夜无烟回话,便领着小内侍急匆匆要走,末了,还不忘添那么一句。
  “小顺子,你去将御书房的折子搬过来一些,六弟闲着也是闲着,就代我批批折子吧。坠子,好好给你家主子念着折子。”夜无涯言罢,挥袖离去了。
  夜无烟躺在软椅上,唇角勾起一抹崩溃的笑意,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
  “主上,您的手,您的手……能动了?!”坠子欣喜地喊道,眸中涌出了喜悦的泪。
  夜无烟缓缓地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唇边,漾起一抹欣喜的笑意。
  他一直有信心,他的手脚会好起来,只是未曾料到,会这么快便能动了。如此看来,再养个几日,他便可以去见她了。
  *
  临江楼。
  残阳铺在窗外的湖面上,湖面,光影潋滟,风光美好。
  瑟瑟坐在二楼雅室的琴案前,纤纤玉手搭在琴弦上,铮铮淙淙地抚琴。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弹了好久的曲子,一首又一首,几乎将她所会的曲子快要弹尽了。
  这些日子,她几乎快要崩溃了。
  每日里,不是陪着赫连傲天在绯城游逛,便是陪着夜无涯游逛。夜无涯如今也是皇帝了,每日里一下早朝,便微服来寻她。他真的怀疑,他是何时批奏折的。
  而纵是如此,那个该出现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是不是她的揣测都是错误的。
  是不是他故意留下线索,让她以为他还活着?好让她不会太伤悲!
  是不是这样?
  正想着,一阵箭声突然自不远处传来,在这静谧的天地之间,那萧音如同一朵温柔的无形的莲花,在湖面上悠悠地绽放,带着无限的缠绵和缱绻,带着幽咽难平的深邃情意,留恋捻转,悠悠,划过她的心扉。
  瑟瑟心头剧震,这样的箫声,正是记忆里那熟悉的萧声。
  正是那首……《凤求凰》。
  是他吗?
  瑟瑟玉手拨动琴弦,琴音一转,也开始演奏《凤求凰》,悠扬的琴音与那萧声合奏起来。
  萧声悠扬,琴声清丽。
  铮铮琮琮的琴声夹杂着清幽的洞箫声,在这个静夜里,是那样的动人心弦。这一瞬间,就连一向热闹喧哗的临江楼静的好似无人一般。
  琴声萧音似乎在一问一答,琴音低缓,萧声也慢慢地低沉下去,但却低而不断,回旋婉转,优雅低沉,连绵不绝,荡气回肠。
  瑟瑟的手指搭在琴弦上,琴音歇止,琴弦仍*不已,好似她的心。
  她起身,透过半开的扉窗,望向湖面。
  一叶轻舟,正从湖面悠悠荡来。
  小舟荡碎了水面上的波光,湖面泛着波光粼粼的涟漪,也荡碎了瑟瑟的一湖心水,良久不能年息。
  只是,小舟的船头上,并没有意料之内的身影。船头空荡荡的,只看到船尾有一个艄公在划着船。
  瑟瑟忽然心中一滞,夜无烟呢?难道,不是他?可是,那首曲子,她明明听的出来,是他吹奏的曲子。
  瑟瑟打开窗子,纵身一跃,好似夜莺般从窗子里飞出,施展蹑云步,在水面上凌波飞过。淡紫的衣衫在湖面上飘过,好似一片迎风飘展的花,轻轻地飘落到船头。
  湖水无声地流淌,一波一波荡漾着,将落日映在水面,将两岸的树木以及楼船投影在水中。瑟瑟凝立在船头,随着小船的荡漾,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水中轻轻晃动,就好似她不能平静的心湖。
  “高山流水,知音难寻,方才有幸和阁下合奏一曲,不知阁下可否出来一会!”瑟瑟凝立在船头,曼声说道,清眸紧紧凝视着挂在船舱门的竹帘子。
  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跳出胸腔外。
  四周一片静谧,似乎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船舱内的光线比较暗,透过密密的竹帘子,瑟瑟隐约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缓缓地向舱门移了过来。
  一步一步,很慢很慢!
  瑟瑟几乎就要挑起帘子,看一看舱内的人了。
  帘子被一双修长的手缓缓打开,一个长身玉立的月白色身影从舱内卓然走出,他的手中执着一管碧玉洞萧。他缓缓地在船头凝立,夕阳余辉笼着他纯白的衣衫,使他看上去仿若站在云端的天神,优雅出尘。
  他那身白衣,依稀看出,并非纯白的,而是用淡雅的墨线绣着一首诗。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龙飞凤舞的字迹,带着一丝疏狂和雅致,分明正是初见时的那件白衫。
  一切,都如同初见时的模样。
  “在下明春水,很高兴和姑娘琴箫合奏!”他低低说道,声音清澈温雅,唇角,勾着淡淡的妖娆的笑意。
  他缓缓向瑟瑟走来,步伐慵懒,透着一股懒洋洋的优雅。
  瑟瑟凝视着眼前的人,心底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慢慢地松了下来。一直吊在喉间的那颗心,缓缓地沉落到胸腔。
  是他,他没死,他真的没死,他终于来了,就站在她的面前。
  瑟瑟抬眸凝望着他,他也凝视着瑟瑟。
  四目相对,时光流转,一瞬间,似乎就是永恒。
  瑟瑟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他便消失,生怕这只是一场幻梦。
  她缓缓走到夜无烟面前,*着伸出手指,轻轻地抚上他的眉眼口鼻,指下,是他柔滑的*,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不是虚幻的,不是梦。
  没有错,是他!
  是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鼻。
  瑟瑟扑倒在夜无烟的怀里,没错,是他的怀抱,那淡淡的带着竹香的男人香。
  眼泪不知怎么就从眸中滑落下来,无限委屈的,空前绝后的,欣喜的眼泪,扑簌簌只往下掉,将他的衣衫沾湿了。
  夜无烟紧紧拥着瑟瑟,低下头,借着最后一抹斜阳余晖,看向怀里的她,晶莹剔透的眼泪成串地掉下来,似梨花带雨,娇柔中透出一丝倔强,格外令人怜爱。
  他好似搂着珍宝一般拥着她,看到她流泪,他心中巨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似乎从未见到她这样娇柔的小女人模样,让他怜惜,让他心痛,一颗心早已化作了一汪春水。
  他伸出手指,想要去擦去她的泪水,却不知她在忽然之间变了脸色。
  眼泪还残留在脸颊上,神色却忽然转为愤怒。
  她一把推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夜无烟!你不是死了吗?!”
  他怔了怔,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唇边漾开,他懒懒说道:“是,夜无烟是死了。世间再无夜无烟,只有明春水。”
  瑟瑟瞧着他那慵懒的样子,思及他方才那缓慢的步伐,他好似一点也不想念她的样子。既然没死,却不给她个信,也不来见她,平白令她担忧悲伤了这么多日手。“夜无烟,你没死,为什么不早点来自找我!”一股火,慢慢地从胸臆间烧了起来,瑟瑟亭亭玉立在船头,冷声说道。
  忽而转身,一言不发,足尖在船舷上一点,身形便从船上纵起。
  明春水伸手,扯住了瑟瑟的衣角。
  “我不认识什么明春水,你放开我!”瑟瑟用力一挣,身形从小船上飘起。
  明春水拉她不住,被她跃起的气势所激,身子晃了晃,竟然趺倒在船头。
  “你怎么了?”瑟瑟诧异地顿住身形,重新跃到船头上。
  她乍然想起了他的伤,那个替身既然受了那么多的伤,他是不是也受伤了?方才,初见他,她心中太过震惊,竟是忽略了这件事。
  瑟瑟蹲下身子,将夜无烟扶了起来,心痛地问道:“你受伤了对不对,还没好?是哪里受伤了?”
  夜无烟定定凝视着瑟瑟,摇了摇头,缓缓抬起手,去触摸瑟瑟的脸蛋。
  “你的手怎么了?”瑟瑟凄声问道。
  “没事,只是,暂时还不能长久用力,还需要恢复。过些日子就好了!”夜无烟淡淡说道,意欲缩回手。却被瑟瑟一把抓住,她执着夜无烟的手,望着他受伤的疤痕,惊声道:“你的手筋被挑断过?是不是?”
  思及他方才慢吞吞懒洋洋的样子,瑟瑟心中痛道:“是不是脚筋也被挑断了?是不是?”
  “我都说了没事了,有云轻狂这个神医在,还有什么病治不好呢!你不用担心,过些日子就能恢复了!”夜无烟云淡风轻地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去照顾你。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过来的!”瑟瑟扭过头,生气地说道。
  “瑟瑟,我以前做过那么多的错事,冤枉你,不相信你,害你跌下悬崖,就让我用这辈子来弥补你,好不好?”夜无烟低低地,小心翼翼地说道。
  一双凤眸灼灼地凝视着瑟瑟,生怕她说半个“不”字。
  瑟瑟瞧着他期待的眸光,眸中一热,良久答道,“好!”
  “不!不光这辈子,还要用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好不好?”夜无烟得寸进尺地说道。
  “好吧。”瑟瑟轻轻答道。
  夜无烟唇角一勾,绽出一抹春花般灿烂明媚的笑意。
  他抬眸望着她清绝明丽的面容,瞧见她发间别着的一枚发簪,极是漂亮。再看她身上的衣裙,淡紫色束腰襦裙在风里曼卷,好似一朵开在湖边的莲。
  杏黄色百褶裙,仿宫样。
  雪狐裘衣,紫色束腰裙。
  紫缎袄,雪纱的潇湘水裙。
  ……
  他忽然想起夜无涯念得关于她的妆扮,心中涌起一股酸酸的滋味。
  “瑟瑟,这件衣裙不漂亮,你还是穿着青裙比较好看。”他低声说道。
  “真的么?”瑟瑟凝眉,以前她不喜花花绿绿的衣裙,这些日子为了引他出来,专程作了几件,感觉也挺漂亮的,怎地在他眼里,竟是不好看呢?
  “好,我以后只穿青裙!”瑟瑟淡淡笑道。
  夕阳落山,却有明月升起,月光柔柔地笼罩着他们,遥遥地,从临江楼传来一阵阵缥缈地歌声,悠扬而动听。
  “飞举翩然花底媚。一晒横波,眉罥湘烟翠。凤管萧萧酡碧蕊,龙池瑟瑟漪春水。
  检点平生唯此醉:初字佳人,顾曲英年婿。不信分钗终不悔,露寒孤宿添衣未?”
(正文完)
番外
点绛唇 第一章 醋意难平(上)
  一向冷清的定安侯府忽然热闹了起来。
  最先是赫连傲天住到了侯府,按说,他是北鲁国的可汗,到了南越,自有驿馆居住。不过,当时瑟瑟正伤心,赫连傲天便以安慰瑟瑟为由,要住在定安侯府。瑟瑟为了将夜无烟引出来,便答应了。可怎么也想不到,请神容易送神难,赫连傲天在这里一住便是多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了。
  夜无烟原本是住在皇宫的,出府和瑟瑟相逢后,知晓了赫连傲天是住在侯府的,说什么也不肯再回皇宫了。他自然有很多地方可以住,就算璿王府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不能再住,还有皇宫和璇玑府呢,但是,他却厚着脸皮也赖到了定安侯府。他还是一个病人,随他住进来的,还有狂医和坠子,以及闻风而来的凤眠和娉婷。最后再加上每日里一下朝便微服来访的夜无涯,以及听闻赫连傲天在这里,随着夜无涯来凑热闹的锦绣公主,这定安侯府想不热闹也难。
  夜无烟最近心里非常不踏实,这不踏实一方面是来源于赫连傲天,这个一直对瑟瑟虎视眈眈的男人,就和他住在一个院里。他心里清楚,赫连傲天对瑟瑟,绝对是没有死心。另一方面是来源于凤眠,他这个惜花公子一见到瑟瑟,就有些魂不守舍,偶尔还会脸红,这种情形让他很不安。
  还有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来源于夜无涯。当日无涯对他说的那句话,对他威胁很大。夜无涯的性情他知道,自小就很淡泊,素来没什么令他上心的事情,就连这皇位,若不是当日他假死情形紧急,他都不肯继位的。可是,他对瑟瑟显而易见是倾心的,那天他也说了,他一旦若是动心,不得到是不会罢休的。看他每日里处理完政事就往侯府跑,明里说是来探望他的病情,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傻子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夜无烟感到危机很大,因为,在名义上,瑟瑟还不是他的妻。虽说当年,他曾娶她为侧妃,后来休了她,大多数人也不知道。但是,那时候她是侧妃,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夜无烟,而是明春水。名义上看,瑟瑟和他没啥关系。所以,他必须要瑟瑟再嫁给他一次,嫁给他明春水,做他名正言顺的夫人。
  如若可能,他真的很想带了瑟瑟到春水楼去拜黑山神,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他的身子还没好利索,瑟瑟又想多陪陪她爹爹,所以,不愿跟他走。夜无烟思来想去,觉得再在京里住下去,必须要瑟瑟嫁给他,才好绝了某些人的痴心妄想。
  但是,夜无烟向瑟瑟提了几次,都被瑟瑟拒绝了。她说他身子还不大好,不想让他累着了。还说要等澈儿从海外回来再说成亲的事情。夜无烟便去向未来的老岳父定安侯江雁求亲,江雁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夜无烟的亲事,但是,成亲的日子他却尊重瑟瑟的意见。
  夜无烟彻底无语了,因为当日欧阳丐带着澈儿出海时,鉴于和海外不好联络,他也不知南越这场祸事能持续多久,是以,临走前,嘱托欧阳丐带着澈儿在海外至少呆上半年,方能回转。
  眼下才到二月,算起来,至少到了五月份澈儿才有可能回来。还有三个月,这日子不知怎生一个煎熬。
  虽说去年冬天绯城特别冷,还下了一场极大的雪。但是,一过了年,天气便一日比一日暖了起来。到了二月份,各种早开的花已经开始绽放。
  根据云轻狂的医嘱,夜无烟白日里至少要有一半的工夫躺在床榻上或者软椅上歇息,手脚初好,还不能太累着。夜晚自然更不必说,绝不能乱跑的,不然日后会遗留些问题。瑟瑟管他极严,嘱托他一定要按照云轻狂的吩咐。
  所以,夜无烟只能白日里和瑟瑟在一起,而白日里人多,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极少极少。
  夜无烟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这日清晨,天蒙蒙亮,他便从床上起身了。早膳也不用,便让护卫搬着躺椅,一路径直去了瑟瑟的院落。护卫敲了半晌院门,紫迷才睡眼朦胧地过来开门。见到他一双杏眸瞪得极大,诧异道:“明公子这么早,小姐还未起身呢!”
  夜无烟低低“哼”了一声,披散着一头墨发,迈着慵懒的步子便进了院。吩咐护卫将躺琦摆好了,闲适地坐了下来。
  瑟瑟院子里栽着两株梨树,雪白的花在朝日里绽放,微风轻拂,淡香扑鼻。
  夜无烟躺在梨树下的软椅上假寐。
  瑟瑟一大早起身后,梳妆完毕,推开门便看到夜无烟。
  院子里很静,雪白的梨花在春风里开的正艳,夜无烟身着一次烟白色长衫,慵懒闲适地坐在躺椅上,正在欣赏梨花。一头乌黑明亮的发从肩上披散而下,线条如画。
  朦胧的曙光笼着天井,他坐在这片光影里,狭长潋滟的双眸,深情如斯地凝视着她。
  瑟瑟淡淡笑了笑,一言不发走过去,吩咐紫迷去摆饭。
  “怎地起的这般早?今日感觉如何?”瑟瑟淡淡地问道。一手掳起他那美丽黑亮的发,熟练地在头顶绾了一个发髻,用发簪固定住。其余的青丝就那样披散而下,几乎垂及地面,随风轻轻飘荡着。
  夜无烟勾唇一笑,淡淡道:“不起这么早,能和你单独相会么?”语气里隐隐有一丝委屈的味道。
  瑟瑟听了,只觉得不可置信,未料到夜无烟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不过,说真的,最近府里的人真是好多,事情也极多,鲜少能和他单独相处的。
  “你想好何时嫁我了吗?”夜无烟起身问道,这个问题几乎每日都要问一遍了,问的瑟瑟都懒得回答他了。
  瑟瑟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婆妈起来,也是很难缠的。
  紫迷和玲珑过来,摆好了檀木小桌,将早膳呈了上来。
  “你们两个不用伺候了,下去吧!”夜无烟淡淡吩咐道。
  紫迷和玲珑自然知晓夜无烟的想法,掩唇微笑着退下。
  院子里只余两个人了,夜无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低眸看了看桌上的膳食,轻声道:“我以后每日都到你这里用早膳吧!”
  瑟瑟颦了颦眉,道:“不行,你不能再起这么早了,狂医说了,夜里要睡够六个时辰,你今日没睡够吧!一会儿用完早膳,再回去补眠去!我可不想嫁给一个手脚落下病根的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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