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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王爷专宠:盗妃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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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如冰玉,深若寒潭。明净如琉璃,墨黑若寒星。
  这样一双眼,让人很难想象,面具后的面容是怎生得脱俗。
  更令瑟瑟心惊的是,他的一头青丝,惊人地长和黑,宛如一匹上好的黑色锦缎,在烛火下闪着幽光。
  他那身白衣,方才在黑暗中看来,是*的白。此时在明亮的烛光下,瑟瑟才看清,那白色的衣衫上,却用淡雅的墨线绣着一首诗。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龙飞凤舞的字迹,带着一丝疏狂和雅致。
  瑟瑟见过衣衫上绣花绣云纹绣任何花草鸟鱼的,却从未见过有人在衣服上绣字。而这件绣着《洛神赋》的衣衫,穿在他身上,竟是说不出的风神俊雅。
  真是一个品味非凡的人儿。
  “怎样,这弓不错吧!”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一个玄衣公子缓步走了进来。
  他身材消瘦颀长,眉目疏淡,温雅俊朗,一双凤眸,笑起来细长,给人一种温润如风的感觉。
  白衣公子放下弓,修长的指轻轻抚过弓弦,淡笑着说道:“加了机簧就是不同凡响,射程和威力都增加不少。就连我这样没有武功的人,都能用的得心应手。”
  瑟瑟暗叹一声,原来是加了机簧,怪不得速度快了不少,让她差点没躲过。璇玑府的物事,还真没有一件是普通的。
  不过,白衣公子说自己没有武功,她有些不信。没有武功,射她会射的这么准,不会是凑巧吧?
  看这两人在下面絮絮交谈,一副自然融洽的样子,那白衣公子决不是偷儿了。只是不知他是不是璇玑府的主人凤眠。
  “哦?真有那么厉害,我还没试过呢!”玄衣公子负手轻笑着道。
  “那就让你领略领略!”白衣公子话音方落,再次举起手中的弓,拉开。
  瑟瑟心中再次发紧,方才那一箭决不是意外,她的藏身之处已然泄露,此时若是再不逃,怕是还要成为箭靶子。心随念动,飞身正要从梁上跃下,几股力道袭来。
  原来,那白衣公子的箭果然都是冲着她射来了。而且,这次不是一支箭,而是四支箭同时向她袭来。分射她双肩和双腿,倒是没射她身上要害之处。
  瑟瑟不敢硬接,既不能向左躲,也不能向右躲,上面是房顶,也不能跳,只得向下跃。但是,那箭的速度奇快,瞬间便到眼前,射中了瑟瑟双肩上的衣服。她一只手攀着房梁,就那么吊在了梁上。
  瑟瑟却不敢硬扯,若是将衣服扯坏了,衣衫破裂,那么她便*外泄了。不管怎么着,她也是一个女子。
  瑟瑟就那样吊在那里,底下两位公子都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好似欣赏掉入陷阱的猎物,是怎样挣扎的。
  “咦?这房梁上怎会有人?”白衣公子负手笑道,声音里不无讥诮。
  瑟瑟从未有今日这般狼狈,也从未有今日这般恼怒。鬼才相信他不知梁上有人。
  她低首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肩头上的衣服发出轻微的哧啦声。
  瑟瑟气的银牙紧咬,偏偏室内灯烛又极是亮堂,将她的窘迫样照的一览无余。
  “咦?怎地也戴着面具,不知生的如何,我们瞧瞧如何?”玄衣公子围着瑟瑟转了一圈,饶有兴味地说道。
  玄衣公子跳着脚就要去摘瑟瑟的面具,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跳的不够高,指尖堪堪从瑟瑟*蹭过,触到了瑟瑟*的柔软。
  瑟瑟虽然扮的是男子,但她终究是女子。被玄衣公子这么一摸,这一气非同小可,不及思索,一脚就踢了过去,足尖带着凌厉的风声,到了玄衣公子*。
  玄衣公子也不知是被吓得傻了,还是因为占了便宜高兴的呆了,竟站在那里望着指尖浅笑,脸上隐有淡淡的红晕浮起,浑然不知危险降临。
  眼见瑟瑟一踢得逞,眼前白影一晃,足腕被一只修长的手攥住了。
  白衣公子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漆黑的眸淡淡凝视着她:“阁下,踢人可不好!”
  他纵然语气平静,眸光却咄咄逼人。
  瑟瑟心中一冷,怒意膨胀。
  “放开!”她冷冷说道。
  “我若不放呢?!”他动作优雅地轻轻托着她的足腕,淡淡浅笑着,一身白衣随风飘荡。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轻薄,但因他气质贵雅,竟令人感觉不到丝毫孟浪。纵是如此,也惹恼了瑟瑟。
  她冷哼一声,手腕忽然一翻,两指并拢,朝着白衣公子头顶百会穴戳去。这一指若是戳上去,这个白衣公子必死无疑。
  可是白衣公子眼看着危险降临,竟然惊呼一声,似是很害怕地阖上了眼睛。既不躲闪,也不去接她这一招,好似等死一般。
  瑟瑟心中一惊,想起方才他说的话,他说他不会武艺,也能将这加了机簧的弓用的得心应手。莫非,他真的不会武艺,只是箭术精准?
  这个白衣公子,不是真的没有武艺,就是武艺高深莫测!否则他不会这般大胆,等待着硬生生受她这一指。
  眼见得瑟瑟的指尖已经触到了他头顶上的发丝,他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
  瑟瑟顿觉索然无味,将指风化为无形,擦着他的头顶掠过。
  白衣公子似乎感到危险已过,睁开双眸,唇角一扯,展颜一笑,黑眸中波光潋滟。
  瑟瑟只觉得心头激跳,也就是这一瞬,白衣公子手底忽然一使劲,拉着瑟瑟的足腕向后一扯,只听得哧啦一声,瑟瑟肩头上的衣衫彻底破裂,露出了她皓白细腻的香肩。
  那好似春雪堆就的冰肌玉肤,那细腻温润的白,好似闪电,映入众人的眼帘,就连室内的烛火似乎也因此幽暗了一瞬。
  “哎呀,没想到这小贼竟然是一个雌儿!”玄衣公子惊异地叫道。
  *外泄,瑟瑟彻底狂怒,清眸中寒光四溅。
  听到玄衣公子的话,更是羞恼。什么叫雌儿,女的好不好,难道她是动物不成,竟用雌雄而论!
临江仙 029章 劫色
  她手下留情,他却一点也不领情,还故意害她*外泄!
  她那只抓住房梁的手猛然一松,直直从房梁上跃下,被白衣公子抓住的玉足狠狠踹了白衣公子一脚。
  白衣公子很配合地踉跄着跌倒在地,瑟瑟轻飘飘落在地上。双手一得空,宽袖中锦缎忽然飞速探出,击向不远处的灯烛,带起的风将烛火熄灭。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瑟瑟俯身,精准地扑向了白衣公子倒地之处,单手拎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同时玉指如飞,封了他的穴道。这下子不管他真不会武功,还是假装不会武功,她都放心了。
  “都后退,不然我一掌劈了他!”瑟瑟冷冷说道,故意将语气加重,使自己的声音阴狠一些。
  “后退,都后退,谁也不准上来!”被一把抓着衣襟的白衣公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侍卫们得令,齐齐退开。
  一个侍卫试图将灯点亮,瑟瑟冷哼一声,玉指狠狠扼住了白衣公子的咽喉,冷声道:“不准点灯!否则我戳瞎他的眼。”她的肩头还露在外面呢。
  “好,我们不点灯,你们,快把门口让出来。”玄衣公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他终于还了魂。
  侍卫们闻言,齐齐将门口让开。
  瑟瑟用力拽着白衣公子向门口走去,这个白衣公子被她点了穴道,根本不能走。瑟瑟只得连拽带抱去扯他,这期间两人难免耳鬓厮磨,身体相触。
  她竟然和一个陌生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这也未免太孟浪了。可是却又不得不如此,这令她更加恼怒。只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狼狈最惨淡的时刻了。
  出了幽暗的阁楼,一阵凉风袭来,瑟瑟顿觉肩头微凉,这才惊觉她皓白的肩头已然暴露在朦胧的月华下。
  若是这样衣衫不整地走回去,她都不要活了。
  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玄衣公子和那些侍卫,瑟瑟目光忽然一冷,她可不想被这些人看光了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解他身上的衣衫。
  他身上衣衫全是盘龙扣,很难解。瑟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一粒。刚呼了一口气,却听得白衣公子惊呼一声,道:“侠女,你要干什么,劫财也罢了,你还要劫色吗?我,我可还是……处子之身,求侠女怜惜着点。”
  月光下,他一双凤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这句话没把瑟瑟气死,不过,她伸手解他扣子这架势,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像劫色。
  瑟瑟眸光一凝,冷声道:“闭嘴,再说,我真的劫色!”
  她此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说完,只觉得双颊发热,碰见这个白衣公子,她算是倒霉了。
  好不容易将他的白衣剥了下来,瑟瑟披在身上,罩住了*在外的*。
  他的衣衫尚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暖洋洋的。
  “今夜,我本来只是借你们的宝贝,用毕还将归还。但,今夜你射了我五箭,我看,也算是抵消了。叫这些人将府里的机关全部撤了,本姑娘这就离开。”方才这个白衣公子对她毫不客气,几番调弄,她本羞恼成怒,不过想到自己毕竟是来偷东西的,十分不光彩,也就不计较了。
  白衣公子极是识趣地下了命令,那些侍卫手脚麻利地将机关撤了。
  瑟瑟挟持着白衣公子从璇玑府大门走了出去。
  到了府外,没有了那些诡异的机关,她便安全了。瑟瑟将白衣公子扔在街上,披着他的外袍,跃上高墙,施展轻功,飘然而去。
  夜风里,飘来她清雅淡定的话语:“穴道四个时辰后自解。”
  那些紧随其后的侍卫见状,正要追过去,白衣公子却摆了摆手,道:“她的轻功极好,你们追不上的!”
  他微笑着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微尘。很显然,他的穴道早就自解了,方才只不过是在配合着瑟瑟演戏。
  “楼主,怎地这么容易便将她放走了!?”玄衣公子抱臂哼道。
  白衣公子回首笑道,“怎么,凤眠,你莫不是看上了这个女贼吧!只不过摸了一下,你就恍惚成那样。难道,是舍不得她走了么?”
  玄衣公子正是玄机老人的嫡孙凤眠,闻听此话,顿觉十分尴尬,曾触过她*柔软的指尖也渐渐烫了起来。
  “她还会回来的!”白衣公子目光忽然一凝,缓缓摊开右手,白如美玉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金灿灿的物事。
  黄金的链子,缀着一块铜钱大的圆牌,牌子上雕刻着古怪的纹饰。
  “凤眠,你可识得此物?”白衣公子沉声问道。
  “这是………她的配饰?”凤眠终于知晓他方才为何要装作穴道未解了,原来是为了从她身上盗取东西。
  “不错,是她戴在颈间的。”白衣公子淡笑着将金令牌递到凤眠手中。
  凤眠就着朦胧的月色,看清了金令牌上古怪的纹饰,脸色大变道:“这,这莫不是是东海群盗的信物?”
  白衣公子颔首笑道:“凤眠,你不愧是见多识广啊。这个女子有东海群盗的信物,有趣,我们该认识认识她,是不是?这东西,她必会回来找,届时你只需告诉她,我在临江楼候着。”白衣公子言罢,微笑着离去。
  此时,他身上虽只着内衫,整个人却风华依旧。
  *
  瑟瑟回到府内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湛蓝的天空里只余一道极浅淡的月牙痕。
  这一夜虽说过的凶险,但总算是不虚此行。
  她悄然无声潜到屋内,将白衣公子那件外衫褪下,看到内里自己的青衫已经破的惨不忍睹,那*外泄的尴尬和羞怒尚在心中徘徊。
  她手脚麻利地换上女装,纤手无意间摸到颈间,才发觉颈上戴着的金令牌不翼而飞。
  瑟瑟这一惊非同小可,那金令牌是日后出海的信物,可是她却弄丢了。
  细细一想,这窃走金令牌的人除了白衣公子再无别人,昨夜只有他近得了她的身。想必便是她点了他的穴道,掳着他向外走时,他下的手。
  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为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拖拖抱抱而羞怒,却不想他却乘此时机,窃走了她贴身的金牌。
  他假装被她挟持,却原来是要从她身上盗取东西。盗者反被盗,说起来真是颜面无存。
  想起他的手,曾经探入她的颈,盗走了挂在脖颈上的金牌。瑟瑟不禁羞愧而且后怕,若是他要她的命,那还不轻而易举。
  白衣公子看来并非没有武功,而是武功高深莫测。
  原以为,她是真的挟持住了他,却没想到,她彻底被这个人耍弄了。
  瑟瑟越想越气,但是天色已然大亮,只得忍了忍。待天黑后,好再去璇玑府寻那个白衣男子。
临江仙 030章 琴遇知音
  临江楼,二楼雅室。
  瑟瑟临窗而立,丽目透过半开的窗,望向楼外一泓碧水。
  夕阳西下,晚霞将河面妆点成胭脂色的妩媚,河水脉脉流淌,带着倾城般的凄清。两岸娇花靡靡绽放,晚风里传来悠悠丝竹之音。
  瑟瑟已经在临江楼等了一日两夜。
  那夜再临璇玑府,她未见到那个白衣公子,也未见到那个玄衣公子,只得到管家一句传话,那白衣公子在临江楼候着她,却没说明时日。
  为了要回那枚金令牌,她不得不白日黑夜在此候下去。
  眼见得夜幕初临,这一日又将过去,可,那个白衣公子却始终不曾出现,瑟瑟心中不免失落。
  室内席案上,放着一架五弦古琴,瑟瑟跪坐在锦垫上,黯然抚琴。
  琴音忽高忽低,优雅婉转。有江畔流水的清灵,有雪湖凝冰的冷澈,有幽涧滴泉的静雅,亦有幽潭深水的沉厚。
  玉指如飞,在琴弦上跳跃拨弄着。
  她整个人已沉浸在琴音里。
  琴曲似窗外流水,不断流淌。
  一阵箫声忽从水上飘来,扬扬悠悠,飘忽不绝。
  那吹箫人似有意要和她合奏,又好似有意和她争胜,箫音里弥漫着孤高杀伐之意。
  瑟瑟好胜心起,十指一轮,清丽的琴音由缓而急,繁音渐增。激扬高亢中透着干净利落,落叶秋风,冷月清霜,一片肃杀。
  河面上,一时静谧的似无人之境,唯有清幽的琴声和悦耳的箫声。
  琴曲终转为一片婉转,箫声也渐渐趋于低沉,两股乐音和在一起,缠绵悱恻,竟是说不出的合拍。
  一曲停歇,瑟瑟抚指在琴,犹在颤动的琴弦,如同她的心神荡漾。昔日伯牙子期,将心事赋琴,人去琴碎弦断,再无人听。她从未想到,她的琴曲终有人能和上,而且竟是如此合拍。
  她如梦般地走到窗前,从半开的窗子里向外望去。
  一艘华丽的画舫,正缓缓驶向窗边。甲板上,一个长身玉立的月白色身影卓然而立,手中执着一管碧玉洞箫。船头的琉璃灯和着明月清光笼罩着他,他仿若站在云端的天神,优雅出尘。
  吹箫的人竟然是那个盗了她东西的白衣男子。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不想今夜竟逢知音,烦请阁下下楼一叙。”白衣公子的声音好似和风漫过河面,温雅中透着冷澈。
  等的就是他,自然要下楼了。瑟瑟抚了抚衣衫,好似夜莺一般从窗子里飘出。足尖轻轻点在甲板上,夜风荡起,墨发云一般在脑后飘扬。月色漫上青衫,和她眸间的光华一样清冷。
  看到瑟瑟的那一刹那,一抹光华从白衣公子漆黑的眸间掠过。
  “久候多时,阁下终于姗姗而来!”瑟瑟冷声说道。她的身量在女子之中,也算是高挑的,可站在他的面前,还是显得娇小。面对着他,无端一股压迫之感涌来。
  白衣公子犀利的眸光从瑟瑟身上那件男式长衫掠过,挑眉道:“世人怎会相信,纤纤公子原是一女子!”
  瑟瑟心中一惊,他怎知她是纤纤公子?她记得,那夜,她不曾在他面前施展暗器。心中惊疑,面上却不动*,淡淡道:“阁下如何认为我是纤纤公子?”
  白衣公子唇角微翘,极其自然地把玩着手中玉箫,漆黑的眸间闪过一丝异样。
  “素闻纤纤公子武有双绝,乃暗器和轻功。方才双足踏在船舷上,船舷不曾有一丝的颤动。这份轻功造诣,应当称得上一绝吧!”白衣公子温雅的声音在夜风里荡开。
  当日,夜无烟凭“暗器千千”知晓她是纤纤公子,不足为奇。而今日,这个白衣公子仅凭轻功造诣便猜出她是纤纤公子,倒真是厉害。说起来,她纤纤公子的名头也只是在帝都比较响亮,在江湖上,还算不得入流的人物,却不想这人竟对她了解这般透彻。
  “今日来,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瑟瑟挑眉道。
临江仙 031章 一江春水
  夜色凄迷,晚风徐送。
  画舫在河面上徐徐前进,面前的河面宽阔起来,瑟瑟只觉得头顶苍穹如漆,冷月如勾,面前水色如墨,河光潋滟。
  层叠的山水之间,皎白的衣衫伴着黑缎般的墨发在风里飘扬,面具遮住了他脸上所有表情,只有露在外面的黑眸,目光如炬。
  “方才已领教了纤纤公子的琴艺,却不知棋艺如何?对弈一局如何?”他答非所问地说道,声音无比温雅。
  “好,先给我东西!”瑟瑟抬首,尖尖的下巴近乎倔强地翘着,声音很冷。
  “不过是一条金链子而已,能值几两银子,难道说,你从璇玑府窃走的那几件宝贝还抵不过它?”他凝立于船头,白衫当风,衬得他愈发圣洁。
  瑟瑟闻听此言,心中一松。那金链子在他眼中,确实不算金贵之物,怕不及他玉冠上那粒南珠价值的一半。他或许真不知那金令牌的用途,是以,才称之为金链子,以为是自己的饰物。
  如此一来,要回金令牌便容易多了。
  “那金链子倒确实不算金贵之物,自然入不得贵人的贵目。但那却是在下自小佩戴之物,既然你看不上,还请归还。璇玑府的东西*后自会完璧归赵,决不食言。”
  “璇玑府的东西我不管,既然你想要回金链子,我倒有一个条件!”白衣公子言罢,负手走入船舱。
  瑟瑟只得尾随而入,来到舱内。船舱内布置得简单雅洁,靠窗的几案上,摆着一方棋盘。两人面对面落座,一个侍女走了过来,为两人添了一杯茶。
  “纤纤公子可会弈棋?”白衣公子道。
  “略通一二。”瑟瑟淡笑道。
  “对弈一局如何,你若是赢了,东西自当奉还!”白衣公子挑眉。
  瑟瑟黛眉一凝,要说弈棋,她的技艺不算差。只是,眼前的男子,她却是不敢小瞧。但,看样子不这样,金链子也不好要。毕竟,要论武功,她更不是他的对手。就凭那夜,他能在她毫无所觉下,盗走了金链子就可以知悉。
  虽不知能否赢他,但不妨一试。
  当下,瑟瑟伸指拈起一粒黑子,烛光映照下,玉指黑子,黑白分明,愈发衬托的手指莹白纤细,玲珑剔透。
  她不动*地在东北角放下一子。
  白衣公子望着她葱白的玉指,再看了看她戴着面具的僵硬的脸,唇角扬了扬,伸手执子,缓缓落在棋盘上。
  两人一来一往,下了才几个子,瑟瑟便觉得对方的棋力浩如烟海,每一步都手段奇妙且又凌厉逼人,令她看不出他的棋路来。
  都说观棋识人,白衣公子棋力浩瀚,关键之处,杀法精妙,决断雷厉风行。由此可见其人心胸深广不失大气磅礴。
  瑟瑟不敢小觑,她落子的速度愈来愈慢,每一步都细心斟酌。此刻,她关心的早已不是输赢,而是弈棋的快意。
  白衣公子的眸间神色也愈来愈凝重,偶尔投向瑟瑟的眸光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深邃。
  水声脉脉,落子无声。
  不知不觉间,棋盘上已布满了黑白之子,方寸之间,杀气凌然。
  “纤纤公子的闺名可肯见告?”他拈起一粒白子,却不落下,忽淡笑着问她。
  瑟瑟心弦一颤,淡笑着落下一子,道:“称我纤纤即可,却不知阁下的尊姓大名?”
  “明春水!”白衣公子云淡风轻地说道,不慌不忙落下一子。
  瑟瑟闻言心弦一颤,拈着黑子的玉指顿了顿。压下心底惊疑,她淡淡问道:“可是春水楼的明春水?”
  “不错!”白衣公子淡淡一笑,再落下一子。
  瑟瑟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终于慢慢落下。
  纵是瑟瑟对江湖之事不甚了解,但,对于春水楼,却是如雷贯耳。
  春水楼,这是一个响彻江湖和朝野的名字。谈起这个名字,人们心中有的是敬畏、崇拜、羡慕、敬仰、惧怕等各种各样的复杂情愫。
  春水楼崛起于四年前,鼎盛于两年前。
  春水楼的楼主明春水,那可是一位不世出的人物。传闻他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武艺深不可测,更将春水楼打造的令武林朝野刮目相看。
  只是关于他的传闻很多,但却甚少有人真正见到他。传言他座下有四大公子,但是,也是同样神秘,无人真正见过。
  眼前的人,就是春水楼的楼主么?
  瑟瑟有些不敢置信!
  这一恍惚的功夫,不觉又下了几个子。
  再看时,棋局却已对她十分不利。
  他的白子已将她的黑子所排成的长龙围住,黑子形势危急,似乎已没什么胜算。
  瑟瑟心中一惊,收敛心神,细细琢磨,忽而展颜一笑,不慌不忙拈起一粒黑子,轻轻向棋盘中间一落,那条黑龙立刻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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